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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淫贼历险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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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可怕了,太让人无法接受了,并且,大白猿有着超人的性欲,废话,大白猿根本就不是人啊!大白猿的性欲是如此的强烈,每天晚餐后,它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妖洞内的美人,全过一遍筛子,乖乖,乖乖,试问,人世间,谁能有这番功夫?待奸过了皇娘娘,大白猿巨掌将其推向一旁,又扯过珍珍,我的奶奶啊,我不敢,也不愿意再联想下去了!

不,不,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皇娘娘,以及珍珍的身上,淫贼拚命地摇着虎脑袋:愿上天保佑皇娘娘、保佑珍珍、保佑众美人,保佑大家逃出妖洞,躲过大劫。豁豁,一个大色狼;一个为人不耻的大淫贼;一个比大白猿还要声名狼藉的大恶棍,却突然良心发现地替妖洞内的美人们祈祷起来。如果这些美人此刻都在淫贼的手心里,他早就乐不可支,并且不顾疲倦了。

不过,淫贼与生俱来的卑劣天性又让他萌生一种异样的想法:皇娘娘即便被大白猿狂奸了也没甚关系,在妖洞内,当大白猿大肆行欢时,淫贼曾亲眼目睹过,有些身子骨远比皇娘娘孱弱的小美人,接纳起大白猿的超级鸡巴来,非但没有丝毫痛苦的表现,反而显得异常的快慰,啊,女人,你们那个玩意到底都容纳多粗的鸡巴啊,我阿二玩了小半生的女人,依然捉摸不透啊。

想起了女人,想起了淫事,平安侯又心辕意马起来,方才急切切想救皇娘娘的心情,不由自主地转移到女人身上去了,顿时,胯下不可控制地膨胀起来,产生一种无法排遣的欲念,那根与大白猿相比,应该毫不逊色的虎鞭,很不安份地挺拱出来,淫贼即惊且喜:哇,我的乖乖,老子居然长出虎鸡巴了,它一定好长,好粗吧?可与大白猿有的一比吧!呵呵,待救出皇娘娘,淫贼我一定找个小美人,好生试试这根虎鞭!想到此,阿二停下老虎的步伐,埋下头去,仔细地端详起自己的新家伙什,怎奈虎皮过于厚重,腹部向下塌陷,盖住了虎鞭,阿二颇为失望地喃喃道:他妈的,老子咋看不见自己的新家伙什啊!

“还我外套,呜呜呜,……”

虎皮黄正在胡思乱想、孤芳自赏、自鸣得意着,而丢失了外套的长夫人,因生前挥霍无度,死后甚至没有半丝碎布用来裹身,无论她偷盗还是抢劫了多少匹绫罗绸缎,纵然堆满了臭哄哄的死屋,可是,这些衣物一挨披到老淫妇的身上,瞬间便化为缕缕烟尘,哗啦啦地随风飘散,如此一来,长夫人永远都是精赤条条的,此刻,她远远地、哭哭泣泣地尾随在虎皮黄的身后:

“呜呜呜,汀儿,”老奸巨滑的裸身鬼重新拾起阿二为面首时的乳名,彷佛是在重念那荒淫而又浪漫的过去,本意却是企图籍此镇慑住大淫贼:

“汀儿,我的汀儿,听老娘的话,学乖点,快把外套还给我!呜呜呜,”

哼,他妈的,老东西,少跟我扯这个!虎皮黄扭过头来,咧开血盆大口:哼哼,老淫婆,你打错算盘了,我阿二混迹江湖多年,一贯奉行的原则便是:卸磨就杀驴;过河就拆桥;翻脸就不认人!还给你,说的容易,老子不仅要你的外套,还要你的小命,老子要吃了你:

“嗷,嗷,嗷,”

自从被大白猿揪出洞来进行所谓的、象征性的决斗,直至被老淫妇虏进死屋,大肆行欢,屈指算来,十几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平安侯却是米水未进。此刻,虎皮黄已是饥肠漉漉,看见眼前白肉鲜鲜的老淫妇,虎皮黄馋得涎液横流:好鲜美的肥肉啊,多么丰盛的夜餐啊!

看见虎皮黄直扑老淫妇而去,始终躲在树枝上的山魈有些急了:老淫妇虽然卑鄙下贱,更多的时候甚至讨厌透顶,不过,她也有用处啊,可以为自己赚些散碎银子啊:

“咕嘎,咕嘎,伙计,”想到此,山魈冒着被虎皮黄抓伤的危险,诈着胆子前来阻挡:“伙计,休要乱来,听我说,我知道你饿了,可是,再饿也不能什么东西都乱吃啊,一旦吃坏了肚子,上吐下的,多么划不来啊!这个老东西已经不是人了,是鬼,她的肉瞅着又鲜又肥的,那只是表面上的,暂时的,不信,你看,咕嘎,咕嘎,”山魈爪尖指向老淫妇,略施鬼计,只见老淫妇原本光溜溜的身子立刻变得皱皱巴巴,充满弹性的鲜肉软塌塌地松弛下来,夜风袭来,一股腥臭的气味扑进虎皮黄的鼻孔,生性傲慢的老虎,从来不吃腐,虎皮黄大吼一声,向后退去,全然没有了食欲,心中暗道:哇,什么味,原来是堆臭肉啊,薰死我啦!

“咕嘎,咕嘎,不知趣的老东西,还不快滚,等着找死啊,”山魈嘴上谩骂着老淫妇,心里则另有盘算:这淫贼作孽无数,真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了,他已经受到阴曹的通缉,而我则负责监督老淫妇将这拿获归案,谁知枝节横生,大淫贼意外地获得了虎皮黄,这就好似凶犯夺得了利器,淫贼一旦披着虎皮黄四处惹祸,对人间的危害更加严重,甚至用后果不堪设想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到时候,无数的受害人告到阴曹去,寇老爷子怪罪下来,我山魈怎么也推脱不了责任,一想到这些,山魈别提有多恐惧了:

“咕嘎,咕嘎,喂,伙计,咱们商量商量,”山魈越想越后怕,简直急得抓耳挠腮了:“伙计,”山魈拽着树枝,不敢与淫贼接触太近,免得阿二大发虎威,坏了小鬼的唧唧性命:“好汉哥,”山魈强堆着笑脸,满嘴都是奉承咯,拜年话:“好汉哥闯荡大江南北多年,鼎鼎淫名如雷贯耳,真可谓家喻户晓、妇乳皆知了。有道是英雄好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而好汉哥却突然披起了兽皮,实在有损好汉哥的伟大形象;有辱好汉哥的一世威名啊!伙计,咱们商量商量,能否把兽皮还给这老淫妇,不然,瞅她光□拉撒的,可怎么见人啊!伙计,您行行好吧,发发善心吧!咕嘎,咕嘎,”

“嗷,嗷,嗷,”虎皮裹在身上,虽然威风八面,人见人怕,可是,时间久了,身子彷佛上了枷锁,感觉很不舒服。不过,再不舒服,淫贼也不想还给老淫妇,就是把虎皮黄丢到山崖下去,也不能还给老淫妇,否则,无异于将杀人的凶器,还给了敌手。平安侯不停地摇着脑袋,又仰着脖子吼了数声,终于可以说人话了:

“哼,谁稀罕这臭皮囊啊,我只想暂时借用一下,待打败了大白猿,救出了皇娘娘,我自然会还给她的,嗷,嗷,嗷,”

“哦,咕嘎,咕嘎,原来是这样,那好啊,好啊,”山魈心头大喜,知道妖洞内堆满了奇珍异宝,倘若淫贼当真打败了大白猿,占领了妖洞,洞内的奇珍异宝,也能分得自己一杯羹啊。结果,山魈也跃跃欲试起来,那分热情,甚至比淫贼的积极性还要高:

“好汉哥如此忠诚于朝庭,实在令人钦佩,小弟不才,愿助好汉哥一份微薄之力,咕嘎,咕嘎,喂,”不待把话说完,山魈哧溜一声,活像只跳马猴子,扯着树枝,哧溜哧溜地滑向远处的老淫妇那里去了。望着山魈的背影,阿二暗道:哼,他妈的,等我还你虎皮黄,别做梦了,这张虎皮黄披在身上,时间久了,虽然不太舒服,不过,它真是太奇妙了,披在身上,不仅威力无穷,鸡巴也变得更大了,上面还有肉剌剌,定能征服人世间所有的美女,呵呵,老子要永远占有这张虎皮黄,平时收藏起来,关键时刻,往身上一披,呵呵,看谁还敢惹我?想到此,阿二美滋滋地抖了抖身上的虎皮黄,还得意洋洋地作出一个虎脸来:

“哟,啊,嗷,嗷,嗷,”

“咕嘎,咕嘎,好汉哥,慢着,你这是往哪跑啊!”看见淫贼扬起四蹄,大步流星而去,山魈急忙嚷嚷道:“好汉哥,不要乱跑,危险啊,危险!”

“哦,”阿二果然停下了脚步,不多时,山魈拽着老淫妇的马嚼子,神气活现地来到阿二的面前:“好汉哥,不要乱跑,你从来没有托生过动物,有些情况不太了解,与人类相比,动物的生存环境极为恶劣,真是危机四伏,凶险无处不在,既使是百兽之王的老虎,稍有不慎,不是被暗箭射中,就是失足掉进陷阱里,所以啊,好汉哥,你要格外的小心啊。”

“谢谢你,”阿二嘴上说着谢谢,心里则骂道:你少吓唬我,谁敢轻易招惹考虑啊!于是,平安侯大大咧咧地说道:“我会多加小心的!”

“并且,”山魈眨巴着小眼珠子,继续顾弄玄虚道:“好汉哥虽有舍身救驾之心,很令小可钦佩,不过,妖洞内处处设有机关,步步藏有暗器,你若贸然闯进去,很容易遭到暗算,凶多吉少啊,咕嘎,咕嘎,”

“没问题的,”平安侯已经进过妖洞,对山魈的话很不以为然:“我已经去过妖洞了,还在那里住些日子,呵呵,”淫贼冲山魈诡秘地一笑,没好意思说出自己在妖洞内做的好事:“洞内的情况,我比较了解!”

“咕嘎,咕嘎,”山魈还是不放心,请别误会,小鬼绝对不是为平安侯担忧,而是担心淫贼不慎成为大白猿的阶下囚,虎皮黄一旦落入山妖之手,便断难讨回了:

“好汉哥有所不知,你前番进得妖洞,那是在大白猿不知情的状态下,偷偷混进去的,妖洞内没有设防。而此刻,大白猿没有打败虎皮黄,中途退出战场,回到洞内,它担心虎皮黄闯进去,必然加强防范,开启平时不用的机关、暗道,好汉哥再次进洞,危险多多啊!”

“此话有理,”山魈的话提醒了淫贼,望着黑乎乎的洞口,虎皮黄果然止步不前了:“如此说来,洞内进不得啊,可是,我怎么办啊,我将如何救皇娘娘啊!”

“好汉哥,小可自有良计帮助好汉哥顺利地、安全地进入妖洞,救出皇娘娘,成就你的功勋大业,咕嘎,咕嘎,你看,”山魈手指着赤身裸体的老淫妇,没有了虎皮黄,又经山魈一番特殊的处理,老淫妇光溜溜的肉身就像条霜打过的老茄子,蔫了,浑身上下泛着恶心人的、松塌塌的皱纹,与方才大行欢爱时春情勃发的情态,形成了天壤之别。在山魈的拽扯之下,老淫妇搭拉着马嚼子,活像一条受尽委屈的老母狗,嘴里不停地低吟着,身子却是规规矩矩、服服帖帖,严重扭曲变形的脸庞再也没有一丝的张扬之气、傲慢之态了。阿二看在眼里,突然可怜起她来:唉,一个人倘若沦落到如此境地,即使是做鬼,也没意义了!

“好汉哥,”山魈扯着老淫妇冲阿二道:“为了你的安全,可以让这个老东西打头阵,先行进入妖洞,待探出一条可行的路线来,你再冲进去,一举捕获大白猿!”

“什么,你说什么,”听了山魈的话,了解到妖洞内凶险重重,垂头丧气的老淫妇彷佛被谁捅了一针,嗷的一声跳了起来:“什么,什么,凭什么让我去当送死鬼啊!不,不,我不干,我不干,”

“咕嘎,咕嘎,老实点,天意如此也,”山魈恶狠狠地瞪了老淫妇一眼:“你为人的时候,不遵妇道,结果,在人间混了一回,死后连件衣服都没混到;为虎的时候,你又不守虎规,依然是淫性不改,结果,又弄丢了虎皮黄。按照阴曹的法律,只好罚你做伥鬼,从此帮助老虎做坏事去,老淫妇,你懂么,妈的,除了那点事,你什么也不懂,你懂得成语‘为虎作伥’的典故么?今天夜里,你就‘为虎作伥’去吧,咕嘎,咕嘎,废话少说,快点为伥去吧,去吧,去吧,咕嘎,咕嘎,……”

山魈的一番话,说得老淫妇哑口无言,既然是自作自受,那就只能接受现实认命了,可是,老淫妇血淋淋的眼珠子滴溜一转,故态复萌,又做买卖般地冲山魈讨价道:

“让我为伥,也行,脚上泡自己走的!可是,能否在阎王爷面前给我说说情,发给我一件衣服啊,伥鬼,也是阴间的公务员么,职务再低下,也应该有身工作服啊!”

“呵呵,老东西,”山魈刁顽地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即提醒了老淫妇,同时又挖苦了老伥鬼:“咕嘎、咕嘎,凡是要自己动手,方能丰衣足食,老淫妇,你不懂,在阴间,无论是役鬼、伥鬼,都是有衣服的,不过,都是自己动手搞来的,你以后做了伥鬼,想穿什么样的衣服的,应该去死人的幕穴,扒死上的衣服才对头哦。老东西,有一件事情你要切记,阳间的衣服,鬼是无法穿上的,一挨穿到身上,便化为云烟,飞走了!呵呵,老东西,如此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得,一天到晚光顾着他妈的研究事了!咕嘎、咕嘎,”

呸!老淫妇气得在心里狠狠地呸了山魈一口:阴间的事情,老娘哪里晓得那么多啊?自从到了阴间,老娘没少帮你捞钱,你可真够意思,亏你才把这些事情告诉老娘,害得老娘光着屁股满世界的乱跑!

“咕嘎、咕嘎,你还磨蹭个什么啊,还不抓紧时间,上岗去吧!”

于是,在山魈的催促之下,老淫妇不得不冒死钻进妖洞,打探线路,为虎作伥去了!

淫婆丢了虎皮黄,光着屁股做鬼伥。

密林深处中暗箭,山间平地有明枪。

妖洞幽幽闻秽气,伥鬼瑟瑟要遭殃。

主子仰天一声吼,淫妇魂飞吓断肠。

老淫妇光着身子,战战兢兢地爬进妖洞,心中暗道:此番进去,不知能否活着出来,嗨,废话,我都忘了,老娘不是早就死的好好地啦,既然已经死过了,还怕什么死啊,依老娘看来,死活都这一个样,无论在阳间还是在阴间,都是受苦着罪,只是这虎皮黄被淫贼抢了去,老娘实在不下这口气,待有了机会,老娘一定要杀死这淫贼,夺回虎皮黄,重做山中大王。

好黑啊,老娘咋什么也看不见啊?老伥鬼手扒着洞壁,被马四老爷抠烂的眼珠仅存丝缕的光明,一挨入得洞来,便什么也看不见了,方才听见淫贼和山魈的议论,老淫妇获悉,洞内美女云集,甚至还有皇娘娘,正受到大白猿的奸淫,老淫妇身子一抖,胯间立刻水湿起来,烂眼珠子放射着淫邪的欲念之光,脑海里浮现着荒淫的场面:怎么,连神圣不可侵犯的皇后也有今天?活该!

老淫妇胆战心惊地往洞内探爬着,即担心被暗箭射中,或是掉进陷阱里去,又迫不急待想目睹洞内群奸群宿的秽景:美女呢,都在哪躲着呐,老娘什么也看不见啊,皇后在哪啊?是不是正被大白猿按在身下,狂奸着呢?

平安侯和山魈等了好半晌,才见老淫妇从洞里溜了出来,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山魈的面前:“报告主子,洞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啥,”山魈咧开了嘴巴,平安侯不肯信相老淫妇的话,自己在妖洞内逗留过,里面美女成群,珠宝成山,怎么突然间就空空荡荡了?这个老东西,安的是什么坏心眼!

“老东西,”山魈颇为失望,它再次揪住老淫妇的马嚼子:“咕嘎、咕嘎,你若欺骗于我,看我把你打入死牢,永世不得翻身!咕嘎、咕嘎,”

“老奴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老淫妇却显得异常平静:“老奴若有半句谎言,情愿接受任何处罚!”

老淫妇如此发誓,阿二感到事情蹊跷,大白猿怎么突然人间腾发了?嗨,瞅我这记性!平安侯恍然想起,自己的怀里还揣着空照大师的宝贝,那面可以照见任何角落的神境,他掏出宝贝,将镜面冲向妖洞,可是,令淫贼失望的是,也不知怎么搞的,神镜再也不神了,除了银色的月光,镜面里便什么也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空照作了手脚?还是我为兽之后,无法使用人间的宝贝了?诚如山魈方所说的?

“他妈的,活见鬼!”平安侯揣起宝贝,顾不得安危,也没心情理睬山魈与老淫妇,纵身一跃,毅然冲进妖洞,决定探个究竟。

洞内果然死一般的沉寂,难道,大白猿有些察觉,设了埋伏,不过,洞穴是如此狭窄的,这众多的美女及皇后、珍珍、四娘等等,都能藏到哪里去啊?

“咕嘎,咕嘎,当真是空空荡荡啊,”求财心切的山魈也随即溜进了妖洞,猫头鹰般的大眼睛贪婪地扫视着洞内的每一个角落,失望地喃喃道:

“唉,洞里什么也没有哇!咕嘎,咕嘎,他妈的,老奴才,”山魈似乎还不死心,将气恼发在老淫妇的头上:“咕嘎、咕嘎,你还傻楞着干什么,快找一找,看一看妖怪遗漏下什么珠宝、古玩没有哇!咕嘎、咕嘎,”

“是,”老淫妇得令,立刻匍匐在湿漉漉的岩石上,晃动着悬在马嚼子上的眼珠子,仔细地寻觅起来:“主子,这是什么,我看不太清楚,摸着软酥酥,细滑滑的,一定是值钱的东西吧,我猜啊,应该是条缎带吧!”

“缎你妈的带啊,咕嗄,”山魈一把推开老淫妇,骂道:“老瞎子,这是女人用过的月事带,你他妈的也当宝贝了,滚,咕嘎,咕嘎,……”

“哦,”听说是女人用过的月经带,老淫妇立刻来了精神,在阳间,长夫人没少用少女的经血浸泡药酒,此刻,她一边贪婪地嗅闻着湿淋淋的月经带,一边不解地嘀咕道:

“什么味道也没有啊,哦,原来'〃文〃'是被'〃人〃'壁上'〃书〃'的水'〃屋〃'滴冲涮干净了,没劲!”

“他妈的,”山魈不屑地瞪了老淫妇一眼:“好恶心啊,好下作的淫妇啊!”

老淫妇顺手将月经带丢进缝中,继续寻宝,令山魈即沮丧又气恼的是,老淫妇所寻到的宝贝,不是女人的裹脚布,就是抹胸、肚兜之类的,毫不值钱的小什物,气得山魈嗷嗷大骂。

淫贼一无所获,断定大白猿已经搬家了,将皇后、珍珍等美人转移到更加隐密的所在了!

“好汉哥,你要去哪里!”看见淫贼失望地溜出妖洞,山魈急忙追赶上去,阿二言道:“我要去别的洞穴,找寻大白猿,救出皇娘娘!”

“好汉哥,”山魈可没兴致奉陪下去:“咕嘎、咕嘎,这茫茫大山,无边无际,并且,山里的洞穴多得无数,你找得过来么?好汉哥,求求你了,还是快些把虎皮黄还给我吧,我也好向上级交待啊!”

“喔,喔,”听见山魈的话,老淫妇也凑拢过来,即赅人,又恶心的眼珠,贪婪地盯着平安侯珍贵的,威风凛凛的外套,阿二暗道:还给你,没那么容易,我尚处在危险之地,这件外套怎能随便放弃,你等言而无信的小鬼,翻脸就不认人,尤其是那老淫妇,一旦披上虎皮黄,便又来了精神头,我阿二可不是傻子、憨大,这可悲的后果,我还是能预料得到的!

得知平安侯执意不肯交还虎皮黄,山魈和老淫妇除了气恼,并无更好的办法对付他,山魈咬了咬牙,铁公鸡终于答应拔几根毛,可是,阿二为贼多年,金银财宝的场面见识多了,山魈忍痛割爱地挤牙膏般的散碎银子,怎能打动平安候的贼心呐;老淫妇欲以色相引诱,怎奈早已花落兽界,一副獠牙厉鬼的凶相,阿二避之还尚恐不及呐。

“主子,”老淫妇心急火燎地问山魈道:“他不肯还我外套,这可如何是好,主子一贯足智多谋,快快想个妙计来啊!”

“咕嘎,”山魈瞪了老淫妇一眼:“都怨你这老不正经的,为图一时之欢,丢了外套,害得老子如此劳神,搅尽了脑汁,也寻不出个理想的法子,唉,咕嘎,咕嘎,喂,伙计,”山魈又转向了阿二,称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咕嘎,咕嘎,伙计,这外套,穿在你身上,不太合适,并且,你在人间的阳寿未尽,就突然为兽,这,划算么,伙计,你好好地考虑考虑,多方面地权衡权衡,还是做人好吧,像她,”山魈指了指老淫妇:

“她想回到人间去,还没那资格呐,无奈之下,只好与百兽为伍了,这是没法子的法子啊,伙计,做什么也不如做人好啊,人乃万物之灵,处在金字塔的最顶端,咕嘎,咕嘎,伙计,听人劝,吃饱饭,……”

山魈领着老淫妇与平安侯躲在山凹里,活像是在自由市场上,为了虎皮黄的归属问题,进行着无休无止的讨价还价,不知不觉之间,夜幕徐徐移去,太阳还是像往常一样,迟迟不肯出来值班,昏暗的天空阴云密布,峰峦相叠的山脉浓雾弥漫,放眼望去,如果不是晨鸟在树上报晓,阿二还以为自己也陷入地狱之门了。

唉,大西南的阳光,似乎比银子还要稀有,还要珍贵。

嘟,嘟,嘟,嘹亮悦耳的号角,打破了拂晓的沉寂,压没了鸟儿的叫声,平安侯精神大振:“军号,听这号声,一定是皇家的军队正在集合!”

自从在树林里邂逅狩猎而归的小圣上,又被天子临时封为师爷的淫贼,从此渡过了一段短暂的、却是终生难忘的军旅生活,这号角声,便是随军时,每天早晨都能听得到的。如果阿二没记错,一听到这熟悉的号角声,我们英姿飒爽的皇娘娘,便骑着世间稀有的汗血宝马,傲气十足地出现在三军的队列前,手执马鞭,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可是今天的早晨,皇娘娘不知被山妖虏掠到何处,境遇更是茫然无知,军前没有了美皇后,既使军号吹得再悦耳,再嘹响,军容再整齐,军阵再威严,也是然失色啊,像好似一个人,没有了头脑,就与眼前的老淫妇一样了,无异于行走肉。

嘟,嘟,嘟,军号愈加嘹亮了,平安侯不自觉地抬起虎头,圆瞪着虎目,循声望去,不觉大吃一惊:“哇,皇后,”

只见山峰对面一片平展展的坝子上,皇家军队准时出操,队列整整齐齐,旌旗迎风招展,从那队列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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