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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金手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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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而是明白，主上为什么要限制回回炮的制造了。火炮才是未来战斗是主流，无论是守城还是攻城。你们看看，敌人可以在三里外攻击我们，而我们的回回炮要发挥效力必须在二里之内。我也计算了一下，回回炮发射一次所需要的时间，足够火炮发射三次。按照这个推算，就算我们顺利反击了一次，回回炮最终还是会被对方的火炮毁掉。”牛金星非常客观的给大家分析到。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撤回去吧？”王二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很简单，让刀盾手护卫掷弹手前往城池那边，我敢肯定，对方的守城器械里面，强弓强弩必然很少，甚至没有。只要我们靠近投掷范围，到时候借助手雷的掩护，压制住对方的守城士卒，然后不管是用云梯还是冲城锤，都能够有办法打入城池之中……不过这样的话，消耗会大一些。”牛金星早有备选方案。
“那还等什么，总不能让大明那些窝囊的兵，小看了我们救世军吧？”王二兴奋的说道。
牛金星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李定国。
“去吧，不管如何总得拼一次，否则这样就回去的话，面子上也过不去。”李定国也答应了这个方案。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说了，伐木造梯和冲城锤，然后在外面休整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大军再次压境，而刀盾兵已经冲在了最前面，掷弹兵尾随其后，更后面的是拿着云梯的士卒。
和牛金星预料的一样，对方根本没有发射出任何箭矢，换言之远程范围内，敌人根本没办法给自己造成威胁。大军难得推进到有效投掷范围，眼看就要投掷出一颗颗的手雷。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城墙上出现了一排的黑窟窿，正三十度角对准城墙下面的救世军士卒。
随即，一阵硝烟弥漫而出，配合惊雷般的声响。
发射出来的确不是圆球，而是大量的小圆球，这是葡萄弹，也就是所谓的散弹。
诚然，这样的散弹只能在某个特定的区域进行发射，超过这个区域或者小于这个区域的话，就没办法攻击到敌军。不过炮手明显是有经验的人，故而在救世军刚刚进入这个范围，就点火发射了。
随着一阵散弹打出，刀盾兵的盾牌瞬间就被击破，随之而来的是不少士卒的死亡。
还未等救世军回过神来，上面的守军已经开始进行第二轮的填充，同时居然出现了箭矢。不得不承认，箭矢的数目没有多少，而且明显不是什么强弓强弩，但是在当前刀盾兵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的情况下，却能够非常有效的射杀后面的掷弹兵，毕竟掷弹兵为了轻便多带一些手雷，可没有穿多少铠甲。
前后不足一分钟，第二轮射击开始，又是一大堆的散弹，又是掀起一阵阵的血雾，以及死亡。
“撤吧……回去求教一下少爷……这段时间的我们，果然还是太自满了！”李定国叹了口气，下达了撤军命令。
第四十九章 超重炮登场
一万人浩浩荡荡的杀出去，结果灰溜溜的回来。
知道这件事的都不由得感慨万分，而外面知道这件事的人却是无不弹冠相庆，毕竟这不可一世的救世军终于是吃到苦头了。
根据地因此人心有点浮动，毕竟一直稳胜的救世军居然会落败，这由不得他们这些屈身于反贼势力下的人战战兢兢。毕竟若是朝廷大军打过来，就那些兵痞的性格，自己这些人不死也得脱下三四层皮。
回到黄龙山根据地，李定国和王二直接让人把自己反绑起来，然后送到张弘斌的面前。
这是打了败仗，主动求死的表现，至少说书先生的那些故事里面，都是这样子的。
“输了？”张弘斌没有看李定国和王二，而是看了看不远处还站着的牛金星。
“输了！”牛金星诚恳的行礼。
“总结！”张弘斌就回了两个字。
“大炮，我们太小看明廷的大炮了……或许单一火炮造成的危害很有限，但是火器的优势就在于任何人在它的面前都是平等的，不管武功多么高强，不管身份多么珍贵，在火器面前也只有死路一条。救世军的士卒还有将领之前都没有真正见过大炮，也没有真正与拥有火炮的明军战斗过，缺乏相关的经验，这需要后期补充。
若是还有什么补充的话，只能说救世军之前大胜仗太多了，骄傲了。否则这一次，伤亡会更少一些。”牛金星侃侃而谈，显然是早有准备。
“军师的话，你们有意见没有？”张弘斌看了看李定国和王二。
“属下没有意见……”两人回答得中气却是不太足。
“骄兵必败，不管是兵法书还是说书先生的故事里面，都尝尝会出现这样一句话。怎么，打了几个内陆小县城，就得意自满了？同州上面还有一个长安，各地这样的城池多了去了。更别说，关宁铁骑和边军也不是吃素的，进一步说蒙古鞑子和后金鞑子，你以为就是那么好对付的？”张弘斌没好气的骂道。
“我们还要和后金鞑子战斗啊？”王二愣了一下。
“这不废话吗？既然我们的目标是整个天下，这些老是骚扰我们华夏，甚至有着占据华夏想法的蛮夷，我们岂能不对付一下？按照我的意思，吐蕃那些不听话的家伙也该收拾，同时朝鲜和倭岛也该收拾收拾！但这样还不算，如是我还能够活到那一天，我要把南洋都给打下来，作为我华夏的后花园。同时还要打过大海的那一头，把美洲，甚至非洲给打下来！”张弘斌直接把心中的野心说了出来。
在这之前，谁也不知道张弘斌的野心，或许在很多人都要眼力，张弘斌也就是打算称王。而唯有牛金星等少数人看得出，张弘斌是打算称帝，而且是名正言顺的称帝，也就是把整个华夏江山打下来。
如今却是不同了，他们这个时候才知道，张弘斌的野心大的难以估计，大到让他们都不敢直视。敢情别人之前没有说，那不是没有野心，而是怕说出来吓住了自己。同时也可以理解为，对方只希望一步步的走到那一天，而不是一开始就朝着最终的目的前进。
毕竟，早别人迈出半步的是天才，早别人迈出一步的是蠢货。张弘斌的脚印迈得很稳，稳得难以挑剔。这不由得让人怀疑，这家伙真的才十七岁（虚岁）吗？
“好了，攻城的利器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怎么用是你们的事情。不过按照我的意思，给我去适应个五六天，然后再出发，记得，别发射太多次，火药也是很贵的。
你们也别老是这样跪着，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跪我，你们是老人应该知道原因！就这样，给我该去哪里就滚去哪里，这五天权当反省，五天后再出发！”张弘斌很快就回到了正题。
“遵命！”三人知道张弘斌已经懒得和他们继续说下去了，故而只能告退。
五天的时间，三人秘密的来到一个山谷里面试验所谓的利器。五天后却是兴奋的走了出来，身上到处都是黄土和硝烟的味道。不过就算这样，三人也是非常的高兴，只是他们说话的声音未免大了一些。
也是熟悉的人才知道，他们这五天耳朵饱经熏陶，暂时是听不到小声音了，不大声点根本听不到啊！
回想一下在外面听到的隆隆声音，不知情的人都觉得那和惊雷没什么不同。有参加过同州攻城战的人意识到那是大炮，但是又觉得同州的大炮也没有这个声音那么大啊？
不管情况如何，五天刚到，这三个家伙也是简单洗漱一下，就搭上了出征的路途。
同样是三天多一些的路程，他们又回到了熟悉的同州城下，不过这一次，他们没有带哪怕一架回回炮。
相隔三里的距离，城墙上面的人看到反贼正在挖坑，一个个的坑洞挖下去之后，一个个大铁桶放在了里面，仰望四十五度角对准了他们。很多人下意识的认为，这难道是火炮？但仔细一看，却觉得不太像，毕竟口径太大，而且那铁桶的铁皮也有点薄，按照大明的工艺来说，用这种铁桶当火炮，结果是没有炸到别人，先把自己给炸死了。
却不想，对方还真是拿来当火炮用的，哪怕是相隔三里远，借助城墙守军还是看得到反贼的士卒，开始朝着这些铁桶里面安装火药，而且的非常大量的填充。
很多士卒，包括守军将领都笑了，暗道这些反贼不死都难了。
却不想，随着一阵轰鸣声，至少十发炮弹被打了出来，直接飞到了城墙甚至城内。这还不算完，这些炮弹完全不死铁球，而是一个个的包裹，上面有一条引线已经是被点燃了。
其结果就是，当引线烧尽的时候，包裹刚好落在地上，然后发出剧烈的爆炸。
好吧，以黑火药的配方，哪怕是最终版本的颗粒状火药，那么一个包裹的爆炸威力还是很有限的。但奈何它是开花弹而不是实心的，结果就是其震撼程度比实心弹还要厉害。
就那么十多发，不仅炸死了不少的士卒，而且还把他们的魂给炸没了。
可对方可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第二轮的装填开始，然后角度校对完毕之后，朝着城门发射了出去。足足十发开花弹在城门出轰轰作响，城门瞬间被炸得凹下去了许多。到了第三次，城门终于是寿终正寝，悍然倒塌。
是的，这就是救世军的飞雷炮，红色党最杰出的发明，用汽油桶就能够改造出来，性价比实用性高，只是没有膛线没办法准确控制落点。被某运输大队长称呼为‘没良心炮’。
来自第一层的原材料，为这些大炮带来了足够的火药；来自二层的汽油桶，实现了炮身的原材料供给；来自第三层的火药配方书，直接使得颗粒火药被迅速制造出来。每一门飞雷炮的造价只为二十两银子，威力堪比同期的佛朗机炮，而同期的佛朗机炮在大明的造价是六十两银子一门，实际报价是二百两银子一门，就算是朝廷也不敢多造。
这是没良心炮第一次投入到战争之中，效果却是好的出奇，非常迅速的压制住了守军，同时把大门轰开了。
大军浩浩荡荡的杀了进去，尤其是李定国和王二，更是身先士卒，只为了一雪前耻。
至天黑，同州城易旗！
俘获大明官兵三千人，其中二千是新近入伍的新丁，或者说是在流民那里刚招募的临时工。击杀的人数却是非常的少，前后不足五百人，大明的官兵在敌人攻入城池之后很少有抵抗到底的，某种意义上来说倒挺像是中世纪欧洲风格。
自同州知州以下所有官吏全部被俘获，等待他们的是招降和考试，当然前提还是他们愿意投降。而问题就出来了，他们愿意投降吗？实际操作的时候就很容易发现，超过八成甚至九成的明朝官员，都非常愿意投降。少数的……很不巧同州知州不是这样的存在。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了，宣布攻打同州的救世军已经被击败，同州依然是大明治下。
恩恩，非常的和谐美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第五十章 明年下长安
天才蒙蒙亮，报喜的快骑已经进入了黄龙县。
“大喜，我军攻下同州城！大喜，我军攻下通州城……”快骑一遍又一遍的吼着，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不过他那么以后，早早出来的环卫工人却是立刻高兴的把手中的扫帚朝着空中抛去，高呼万岁。
早些时候的失败阴影，的确是让他们害怕了好一阵子，可如今好了，大军打下了同州城。这可不仅仅是一次战功那么简单，这同时也证明了救世军，已经完全具备了攻城拔寨的能力。这已经不能算是土匪，已经算是一支正规军了。
而且，还是比大明更精锐，更加体恤老百姓的军队。
对于生活在救世军势力下的百姓来说，眼看日子一天天的变好，感受着救世军的亲切和公正，总想着这一刻若是能够一直下去多好。不知不觉，救世军已经在他们的心中深深的扎根，获得了他们的认同。相反，他们已经开始对回到大明的治下感到厌恶。只怕这个时候就算有人要求他们回到大明的治下，他们也未必愿意了。
“俘敌三千，毙敌五百，我军阵亡人数不足五十人，大胜！”凌河兴奋的对张弘斌说道。
“仅仅是这样的成绩还不值得自满，我们的敌人还是比较弱的内地守军，若是边军和关宁军，甚至四川的白杆兵，我们都未必能够以那么小的伤亡获胜。”张弘斌瞪了凌河一眼。
凌河不好意思的退了回去，显然也是为自己的的骄傲而羞愧。
“不过能够打下同州，也算是一个进步。告诉他们，让他们就地驻扎在同州，同时安排下去，准备把势力的核心政治中心，放在同州。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十天后全员搬迁到同州那边。也让那边的准备一下，十天后我们过去至少也要有一个办公的地方。对了，同州知州考试合格之后，降半级留用，同时白水县的马玉县令，提拔为副知州，作为我的第二个副手过来上任。”张弘斌话锋一转，立刻下达了命令。
对于政治中心搬迁的事情，凌河也是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居然是搬迁到最前线的同州城那边，这就由不得他有些担心了。
毕竟若是在黄龙山，在这个三不管的地方，不管来自哪里的敌人，只要越过州界就不归对方管理，如此只待对方退走之后再回来，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然而若是前往同州办公，那可是置身于对方最前线的攻打范围内，真要有什么必须要撤退的话，只怕也没那么容易摆脱对方的追捕。
“我们已经不是流寇了，胆子必须要大一些才行。我在同州城里面办公，就是向天下人宣布，我们救世军已经从一个杂牌军，一伙不入流的贼寇，成为了一支正规军一股**于大明的势力！是的，我们已经升级了，从流寇升级为反贼！”张弘斌大手一挥，毫不畏惧的说道。
“这样，会让我们成为大明的心腹大患的。”凌河苦笑道。
“可问题是，同州全州都在大明的治下，他们要打谁啊？”张弘斌戏谑的说道。
“主上，你可真坏。”凌河先是一愣，随即坏笑到。
“哈哈……”张弘斌欣然接受了这个说法。
王二和李定国他们原本也是要回来的，可是后来接到了通知，也就安心留在了同州那边。
实际上同州既然是州府城市，那繁华程度自然是县级城市所无法比拟的。但是看在他们这几个农民出身的将领眼里，却是那么的让人心寒。
在贫民区甚至可以看到刚刚饿死的乞丐，但是在富人区却是看到那些官绅灯红酒绿，享受着美食美酒，有空就唤来几个清倌人，感情到位了就吟诗作对，气氛够了就到各自的房间逍遥快活。
作为曾经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他们，看到这一幕要说不心寒，那绝对是假的。
“两位，可不要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少爷既然没有要处罚他们，那么我们就没有任何权利月越俎代庖。更别说，少爷一直说要让军人远离政治，这种政治层面上的东西，最好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我们不允许，也绝对不能够参与进去，除非你们脱离军籍然后考上公务员。”牛金星看着他们那凶神恶煞的脸，立刻出面劝到。
“安心好了，我们知道分寸……都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如今却是有了个真切的体会。”李定国摇头。
“国家就是为少数利益阶级服务的工具，不知道为什么少爷的那句话，我如今能够体会的那么的真切。”王二也是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少爷的思想倒也特别，但不能否认的确有着很高的先进性，至少把国家的本质剖析得很真切。”对于张弘斌的那些理论，听过一段时间的牛金星也不得不佩服。
当然更加让他不明白的是，这些理论为什么会出自一个十六岁少年的脑子里面？此刻他已经知道救赎的本名叫做张弘斌，是白水县张家的三少爷，死而复生的小道消息也是略有耳闻。如今却是不由得开始朝着那方面胡思乱想起来，又开始怀疑这个张弘斌是不是什么妖孽附体才能够复活的。
当然，很快就把这个想法抛出脑外，不断催眠自己：就算是有什么附体，那是天上的星君！
是了，妖孽那是为祸人间的，可如今救世军还有救赎的行为，哪里是在祸害百姓了？看看，根据地的百姓在认可了救世军之后，都不想回到大明治下了。按照这样情况来看，张弘斌一定是某位星君附体，恩恩，一定是这样！恩恩，也必须是这样！！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定国和王二除了例行的巡逻，大部分都在校场操练士卒，很少和大明那些高级军官一样，沉醉在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日子里。大明的高级军官其实也不是真的喜欢这样，只是他们也需要应酬，没有来自文官势力的支持，他们就如同孤魂野鬼，到头来连混个温饱都很难。
其结果，就是晚明的高级军官，一个两个都成为了最出色的交际专家，比文官都出色。之所以会表现得强横和粗俗，则是因为在这个基础上，他们拥有文官所没有的东西——兵权！
十天后，张弘斌来到了同州，而原本的知州衙门已经重新整理过，作为他的居住地和办公场所。当然，按照大明的习惯，知州的确可以住在衙门里面，但真正住在里面的没几个，毕竟衙门大部分都已经很老旧，后面的房子甚至都是腐朽不堪，完全就是危房级别的。
但大明的官员不会修，毕竟一段时间他们就要升迁或者调走，谁会lang费钱去修缮公家的房子？再说大明也有规定，要修也是下一届的上任之后再修，只要没有坍塌，他们自然是不会花钱的修缮的。
同州城的衙门同样是这样的情况，衙门大部分的建筑结构都是腐朽不堪，李定国主动提出要全面修缮。而在修缮的过程之中，张弘斌的房子被安排到了别的地方，刚好有一家张姓的士绅早在同州被围的时候就去了西安府，故而倒是方便李定国把这个空院子给买了下来。
实际上他也知道，这座院子根本就是少爷家的，只是张家的商队对于张弘斌还有用，故而双方还没有相认的必要。既然如此，那么一番运作自然是必须的，省得有谁怀疑救赎和张家的关系。
张弘斌之前还一直没有来过这个同州城的家，不过据李定国说，这里很多家具都保留了下来，而且还有不少的杂物保留着。按说应该被清理出去的，但是李定国拿了主意，全部保留，让张弘斌来了再做决定。
“做得不错！”张弘斌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李定国不胜荣幸。
“好好准备准备，接下来我们会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喘息和发展……半年后，给我把西安府全境打下来！”张弘斌进屋之前，似乎是随口的说了一句话。
但李定国他们，却是听到了，而且还热血沸腾的。
少爷，总算是加快了进攻的步伐！
第五十一章 耿直徐光启
和救世军的欢庆相比，远在朝廷的徐光启却是愁眉不展。
此刻他已经入阁，虽然不是首辅大臣，但也算是堂堂的徐阁老了。崇祯对他还算信任，或许是因为自己曾经担任过他的讲师的关系。只是皇帝对自己的信任也未必是一件好事，至少周围的同僚会嫉妒自己。
若说自己和他们是一派的，那或许还没有什么。郁闷就郁闷在这里，徐光启根本不属于任何一派，他是新兴格物派的代表人，算是最早放眼看世界的存在。他加入基督教，成为一个真正的基督徒，同时还在传教士的帮助下绘制了大明的疆域图和万国坤舆图，只希望皇上能够认识这个世界的真正样子。
他创造了晒盐法，对火器也有研究，比如致力于改良鲁秘铳和佛朗机炮等。
奈何，他和这个时代的文人格格不入，或者说他代表的是华夏的利益，而这个时代的文人都有属于他们代表的阶层，哪怕太监也代表着帝权，唯独没有代表华夏的。
文人之间的派系，实际上差不多都相近，故而可以有同盟的时候。哪怕是和太监，都有同盟的契机。但是徐光启的华夏派太大气，大气得要牺牲太多的小我，而这个小我却是各个派系最不希望付出的。
结果很简单，徐光启自称为内阁成员开始，就被下面的各个派系不断的参奏，不断的魔化他。实际上就是针对他受洗的这件事情，硬说他和红番洋鬼子勾结，要祸乱颠覆华夏什么的。
崇祯也不过是一个孩子，实际上他和张弘斌同一岁，最悲催的是他不是重生者。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不知道应该相信谁，又应该质疑谁。看着大家都针对徐光启开炮，就算心中坚定认为徐光启是可信任的，但三人成虎的作用下，心里终于是对徐光启产生了怀疑。
不过就算这样，至少现阶段徐光启还是安全的，只要他规规矩矩的，基本上崇祯不会动他。
但徐光启，却是准备要做一番大动作。而这番大动作的来源，却是救世军那边。
在这里又不得不提起一下，白水四友其实都各有来历，比如关刀就是徐光启的再传弟子，前段时间则收归门墙。关刀在陕西也就有了一个任务，就是把救世军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徐光启。
而黎落则是锦衣卫系统的，他去参加科考，同样有着属于他的政治任务。墨染和林松同样有着他们背后的势力，他们也承担着不同的政治任务，但实际上与黎落和关刀的情况差不多。
通过关刀，徐光启已经了解到了救世军的一举一动，包括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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