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人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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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掉他，坚持到第三中队的回援，到时候咱们就有救了。这群角斗士不过就是一群没用的奴隶，不堪一击。”
　　四中队长奥利嚎叫着，鼓动手下士兵垂死挣扎，同时还对那个已经埋骨小村的精锐三中队抱有一线希望。
　　狮族士兵们嚎叫着，迅速调整队形，七刀齐聚，力争一举干掉这个看似首领的人类，固守到三中队的回援。
　　眼前一花，前方的人影忽然消失不见，七把大刀猛然间失去了目标，让妖族士兵们有些不知所措。
　　“擦……”
　　一声轻响，人影瞬间由左至右的掠过，可怕的血刃毫无阻滞的横过了七个妖族的胸腹之间。
　　速度太快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血刃毫无阻滞地划过他们的皮革胸甲，撕开了七个妖族士兵的肚囊，听起来便像是同一声轻响。死神在瞬间轻笑飞过，却留下来令人惊骇的痕迹。
　　血雨漫空喷溅，花花绿绿的内脏遍地流淌，浓稠的血水将地面沿得腥红一片。
　　七名士兵俱是感觉肚腹之间微微一凉，紧接着椎心刺骨的巨痛狂卷而来，让他们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惨嚎着跌倒在地，手指深深地插入了地面，不停地在那里蜷曲、挣扎，直到生命的终了。
　　一个照面，整个小分队的战力损失大半，让奥利和塔法倒吸一口凉气。
　　周围杀人如割草芥的角斗士们都惊呆了，他们都是行家中的行家，自然知道这样的速度和攻击力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没人能打败他，至少现在的战场中没有一个人能打败他。也意味着，这个久攻不下的小团队，即将被他一个人轻松的覆灭。
　　“好可怕的战力！”
　　角斗士们对雷克绝艳惊才的身手叹为观止！
　　两个狮族中层指挥官相互对望一眼，恐惧如万年冰雪堆彻在心头，绝望终于降临，他们知道，自己完了。


第68章　麻烦
　　“你是谁？”
　　塔法终于丧失了理智，害怕让他做出了最为不智的举动独自冲出队伍面对雷克，做着无望的挣扎。“杀你的人！”
　　雷克冷然望着他，一刀挥出，快到极点的刀光一挥而就，砍飞一颗硕大的头颅。
　　体内强大的压力骤然释放，逼仄着血浆冲天而起，来了个漫空开花，一片凄艳。
　　雷克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谁阻谁死，拦者皆亡。面对这群已经彻底绝望的狮族士兵，砍杀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只剩下最后一个黑盔黑甲的高大军官，看样子像是这个中队的指挥官。现在，他的脚下倒伏了一片在呻吟中生命渐渐离体而去的士兵。他勉强地站在当场，支持着因为极度恐惧而不停颤抖的身体。
　　雷克掩刀而望，冷酷至极地问道，“报上你的姓名、职务、部队的番号，让你死得痛快些。”
　　“去你妈的……”
　　奥利疯狂地举刀冲了过来，可是眼前一花，却失去了雷克的影子。
　　幼时在狂风暴雨般的巨木撞击中练就的蝴蝶舞步再加上三年来练习流光刀法所必须的步伐，让雷克移动之间快如闪电，形同鬼魅。奥利哪里能追得上他？
　　冲势刚起，大刀却已经失去了目标，眼前空无一人。
　　脖际内寒茫骤起，丝丝缕缕地侵入了内心深处，冷冰冰的血刃早已经架在了奥利的脖子上。
　　“说！”
　　依旧是那样冷酷绝情的声音，听在奥利的耳中里令他头皮发炸。
　　刀锋略略下压，登时在奥利的脖子上嵌出了一道血痕。
　　“你杀了我吧……”
　　奥利嘴里嚎叫着，却不敢动弹半点。生命是可贵的，能多活一瞬便是一瞬。
　　“说完便杀！不过，如果你不说，看到这群平素里恨你们入骨的角斗士了吗？他们会上来一口一口的咬死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让你死得痛苦不堪。”
　　雷克不沉不徐地说道，继续向奥利施加着强大的压力。
　　“我，我叫奥利，是边区卫戎一军第三师第五大队第四中队队长，奉命与第三侦察步兵中队押送这群角斗士去前方卡曼要塞……”
　　奥利的意志终于全面崩溃，他屈服了。
　　做为军人，对于死亡他并不是十分恐惧，可是，如果将他扔到这群眼睛都红了的角斗士里，那将是怎样一种可怕的噩梦？
　　现在，他只乞求快点死掉，反倒开始羡慕起那些死得干脆利落的手下来。
　　“第三中队？他们干什么去了？”
　　雷克皱眉问道，不禁心中一动。
　　“他们去前面的村子打牙祭，现在还未回来。”
　　奥利垂头答道，已经完全被雷克强大的杀气震慑住了。
　　“哦，原来如此。那你不必再等，他们回不来了。”
　　雷克心思电转，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也悟然大悟，为什么自己险些在那支部队面前碰了个钉子。原来，这中队竟然是一支难得得一遇的精英部队！他可真是撞了彩呢。
　　“什么？”
　　奥利猛然抬头，不能置信地望着雷克。
　　“他们已经被干掉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雷克唇边荡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的微笑。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那是我们三师的骄傲，是精锐中的精锐，足足有四百人哪。即使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他们也不能全军覆没，总会有人逃出来的。”
　　奥利根本就不相信，认为雷克是在胡扯。
　　“没什么不可能的。他们已经死得一个不剩了！现在，你也去陪他们吧！”
　　雷克长刀猛力下压，“格”的一声轻响，割断了他的颈骨。
　　将一颗头颅提在手中，不顾被鲜血喷得满脸满身，猛然举起，一声长喝，声震四野。
　　“塞得拉……”
　　夹杂着人类和半兽人角斗士各种兴奋的欢呼声响彻天宇，从雷克举起奥利头颅的那刻起，就证明，他们已经获得自由了。
　　“角斗士们，你们，已经获得了自由，由此向西，走吧，奔向米拉高原，虽然是一场冒险之旅，可是，那里再没有欺凌与压迫，是你们梦想中自由的天堂！”
　　雷克被角斗士们的情绪感染了，心中鼓荡着万千豪情，鼓声而呼。
　　巨大的欢呼声却挡不住雷克那稳重而略显激动的语气。
　　他的声音仿佛是一柄光华闪耀的利刃在空中穿行，无论雾气多浓多重，也挡不住它夺目的荣光。
　　只是，雷克的语声刚落，场中却忽然静寂下来，无论是人类还是半兽人，人人都短暂的失语沉默了。
　　的确，他们自由了，可是，接下来呢？
　　早已经习惯了在所谓的“主人”喝斥下拿起武器木然走向斗场的他们，对于未知的命运，却一片茫然，无法设定。
　　“米拉高原？”
　　这个地名，很多人都听说过过。可是，对于他们而言，无论听说过与否，米拉高原都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地域名词，没有半点感性认识。甚至在具体在哪个方位他们都不知道，只晓得半兽人被逼极了，才会向那里逃亡。
　　“向西而去，过了库克山口，便是米拉高原。到了那里，你们才会有真正的自由。”
　　雷克心中暗暗叫苦，猛然间发觉，自己好像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当然，这个麻烦是软性的、非敌意的。
　　角斗士们依然在沉默，相熟的人们彼此之间在交换着眼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后，嗡嗡的议论声响起，越扩越大，有激烈的争吵，也有窃窃私语，让雷克颇感头大。
　　不多时，几个高大的角斗士越众而出，两个人类，两个半兽人。看来，是派出代表想与雷克商议些什么。
　　半兽人和人类是两个共同被压迫的种族，不同的是，人类已经濒临灭亡，而半兽人种族却潜流暗涌，数量不断增长。并且，半兽人向来有些看不起孱弱的人类，弱势的种族不配赢得他们的尊重。
　　只是，今天，同样的命运将他们推到了历史的舞台，让他们并肩而战；并且勇猛无敌的雷克本身就是一个他们向来不放在眼里的人类，所以，能够让出两个指标与雷克议事，半兽人角斗士倒也给了人类角斗士天大的面子。
　　不过，追究深层次原因，这还是与拯救他们命运的雷克自身的种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第69章　困惑
　　“这位是诺顿，我叫亦星，那位是巴本，他叫紫斌，向您，拯救我们命运的英雄问好！”
　　一个口齿较为伶俐的人类角斗士微笑说道。他很机警，有意将人类和半兽人的名字交叉排序，证明了他不想在些许小问题上闹出不愉快的矛盾。
　　几个人同时向雷克俯首，表示心底最崇高的尊敬。
　　雷克扔下了手里头颅，点头致意，温和而不失尊严。
　　“还有什么疑问吗？”
　　他直接了当地问道，想知道这群角斗士们目前最真实的想法。
　　“我们，只是听说过，却不知道米拉高原的确切方位。”
　　半兽人诺顿舔舔嘴唇说道。对这个人类，他心中满是敬畏，其实不仅仅是他，所有的半兽人都被那可怕身手、如电的刀光所震憾，这样强势的高手才配赢他们的尊重。况且，他还是拯救自己的英雄。
　　“我不是说过向西而行吗？只要找到库克山口，便可由那里进入米拉高原。”
　　雷克皱眉问道，看着几个人吞吞吐吐、欲说还休的表情，他隐约感到，事实应该不仅如此。
　　“是这样，我们觉得，两千人的队伍，目标过大，容易引起狮族军队的警觉进而对我们进行大规模剿杀，我们没有充足的武器和粮食，打不过他们，即使知道了方位，也不容易到达那里。”
　　亦星说起话来慢吞吞的，但绝对是个会运用智慧的人类，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关键所在，让雷克顿时对他好感倍增。
　　“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你们分散开来潜往库克山口不就可以了吗？！”
　　雷克看着这个自己的同类微笑说道，那种至亲骨肉的感觉油然而生，令他心里涌动着缕缕亲情，这是同族同根的亲情。
　　“可是，怎么疏散就是一个大问题。同时，如果在分散之后有人被俘说出了秘密，结果还是一样的，并且，由于疏散开来，更容易被狮族军队逐个击破，一一剿杀。即使我们聚在一起，可这样一盘散沙似的队伍根本挡不住狮族训练有素的军队轻轻一击，唉……”
　　亦星叹了口气，望着雷克说道。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那你们想怎么办？”
　　雷克沉思几秒后说道。救下这支角斗士队伍之前，他倒是没具体想过这些问题。而今重新提到日程，他的大脑开始飞快运转，思虑起这些角斗士的安置问题。
　　“你们人类真是太罗嗦了，非得转这么大的弯子说话……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您……”
　　望着雷克骤然间寒意大盛的眸子，嘴快的半兽人巴本吓了一跳，赶紧住口低下头去，而他的言词也引起了两个人类的怒目而视。
　　雷克眼中的寒意一闪而过，随即又平静下来，他不得不无奈地承认一个事实，人类千百年来的文化积淀导致了诸多繁文蓐礼，说起话来倒是远不如半兽人直接实在。虽然这样不易为人所接受，不过，倒省却了许多用来废话的时间。
　　“直接跟您说吧，我们缺个头领，您是拯救我们的人，我们甘愿奉您为头领，带领我们前往米拉高原，这是我们一致商量的结果。”
　　诺顿干脆直接了当地说道，也道出了大家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雷克没说话，心里矛盾重重。
　　他的目标一直很明确，就是扑奔金狮皇城干掉狮皇，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哪怕是身死也在所不计。
　　救下这群角斗士纯粹是凑巧而已，也只是为中心目标服务的一个偶然因素。
　　可是，现在他却被这群角斗士的何去何从困扰着。
　　诚然，如这几个角斗士代表所说，两千人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一起行动目标太大，分散行动却又容易被敌人各个击破，况且怎么化整为零的分散都是个问题。
　　可是，如果自己接管这支不是队伍的队伍，那行程又会被无限期耽搁下来。他现在杀掉狮皇的心情是那样的迫切，对于这个未竞的目标，他一想起就觉胸中有团火在烧，烧得他是那样的痛苦。
　　“我看你们四位就足以担当起领导这支队伍的大任，我在不在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
　　雷克在心底叹了口气，继而抬起头来扬眉说道。
　　“不，不一样的。你这样的人类，是英雄，是勇士，做我们的头，我们半兽人服气。他们这样的，我们不服。”
　　巴本望了紫斌和亦星一眼，再次开口，依然那样直逼人心，却说了半兽人们的心里话。
　　诺顿并没有说话，可是看他脸上的神色就知道，其实他与巴本抱着同样的想法。
　　两个人类角斗士也有些汗颜，从先天天赋上来说，他们的确比半兽人相差良多，从武力角度，半兽人不服他们的领导也是在情理之中。强者永远希望被更强者领导，在半兽人心简单淳朴的心里，这是颠扑不灭的道理。
　　“那就由你们来领导这支队伍好了。”
　　雷克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却十分欣赏巴本的耿直。刚才对巴本的些许不满烟消云散。也是的，恐怕人类当中论起生理上的天赋来，也就只有雷克能与之相比了。
　　“我们？也不行，论起武力我们比人类厉害，论起头脑，不如他们。谁知道米拉高原有多远？这一路上用脑子的地方很多，我们半兽人不擅长这个。”
　　巴本毫无顾忌地说道，半兽人向来耿直，事实的本来面目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无须掩饰。
　　他这样一说，令亦星和紫斌略微好过了些，起码，挽回了些许颜面。
　　“的确如此。可是如果人类和半兽人共同领导这支队伍，又会出现意见上的分歧与不统一，矛盾重重……”
　　亦星无奈地摊手说道。
　　现在这支队伍分则死，合则生，而且还必须是齐心合力的同舟共济，半兽人需要人类的智慧，而人类则需要更多的借助半兽人的战力，两下配合才能相得益彰。
　　可是，话虽如此说，种族之间潜在的矛盾却是不少，这不是喊几句“精诚合作”的口号就能解决问题的。此去米拉高原不知多远，日积月累的小矛盾稍不留意就会直接蕴酿成惨烈的大矛盾，到时候，局势一旦混乱，就会越演越烈一发不可收拾，没人能控制得住。
　　唯一能解决这个矛盾的人，便是雷克。只有这个两千人尽皆仰为天人的人类才能控制住这支队伍的整体走向，决定他们的命运倒底如何。他说出的话，没人敢不听从，他决定的事情，没人敢不服从。他在，所有的矛盾才能隐伏不动，暂时被压抑下来。否则，这支队伍便是一支离心离德的一盘散沙。
　　这些问题雷克不是不知，如果没有心中那个热得发烫的目标，或许，他会很乐意担起这幅担子。毕竟，人越多，生存的机率就越大。可是，现在……


第70章　血誓
　　“别再犹豫了，只有您能挑起这幅担子。难道您忍心看着我们因为分崩离析最后被狮族围剿清空吗？难道您忍心看着同族同根的亲兄弟们惨死在兽妖的刀下而后被当做食物一口口吞掉吗？如果是这样，您当初还不如不救我们，令我们自生自灭来得痛快……”
　　人类角斗士亦星有些激动了，说到最后，眼眶里竟然盈满了泪水。
　　“我有苦衷……”
　　雷克也有些心绪起伏，有些动摇地说道。
　　“两千条性命，或许在兽妖的眼中如同草芥，可是在您的眼里，尤其是八百条人类兄弟的性命，还有什么苦衷能……”
　　一直沉默的紫斌终于开口，可是说到这里，紫斌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他不是想责备这个看起来年纪比他还小的人类兄弟，可是，他们的确需要一个领袖来领导着他们奔向真正自由的天堂！
　　“我们不会说什么，但是，一千两百个半兽人从现在开始，就是你最忠诚的部下，您走到哪里，我们便跟到哪里，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天堂地狱。血誓做证！”
　　性子耿直暴烈的诺顿说罢，猛地拔出了夺自敌人的大刀，举起左手小指，刀锋疾掠，“擦”的一声，小半截指尖随刀而走，一道血线喷射而出。
　　“血誓为证，终身不改，我们全体半兽人，誓死向您效忠。”
　　诺顿将鲜血淋漓的小指猛地向天举起，血线直冲而上，象征着半兽人的决心。
　　血誓，这是半兽人独有的表忠方式，一旦血誓既成，终身不改！
　　巴本更不说话，随即砍去自己左手的半截小指指尖向天举起。
　　身后的半兽人们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他们也愿意奉为这样的英雄人物为尊，无论日后生死，矢志不移。
　　瞬那间，所有的半兽人都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削去了自己左手小指的半截指尖，高高向天举起。
　　人类的角斗士们也默认了这种血腥却意义重大的表忠仪式，在亦星和紫斌的带领下，也不甘落后地一一斩落自己的小指指尖，向天空中举起更高，让鲜血喷溅得更远。
　　突如其来的，刹那间，漫空炸开了凄艳的血花，一场血色的雨淋漓而下。
　　所有的人都不再做声，现场一片沉默，只有星星点点的血珠溅落到地上，浸入黄沙之中，发出“沙沙”的微响，将这沉默衬托成一种无法言说的肃穆庄严。
　　血色庄严！
　　一轮红日从东方喷薄而出，淡淡的金色将整个黎明装扮那样清新可人。
　　可就在这空气里都吐露芬芳的黎明中，最庄严的表忠仪式在这块满是兽妖尸体的高坡上缓缓进行着。
　　两千人，足足两千人，不同种族却又有着最直接血缘关系的两千人在这里，用鲜血向雷克证明了自己誓死效忠雷克的决心。
　　这就是第二光明帝国后世史书上记载的，“高坡血誓”。
　　名传万世的雷帝在高坡上组建了他的第一支军队，这支军队不仅为以后的第二光明帝国的军队奠定坚实的基础，更成为第二光明帝国精锐之中的精锐，陪着雷克大帝出生入死，疆场浴血。
　　“残指独立师”，就在这无名高坡之上现出了雏形，日后终将成为妖天下各股势力的可怕梦魇！这也打下了这样一个基础，无论是人类还是半兽人，想进入这支精锐部队，哪怕就是在部队当一个伙夫马夫，也要削指盟誓！
　　人人脸上都露出了期盼的神色，只是，他们都在沉默，等待着一个即定的结果。如果雷克不接受他们的血誓，那么，接来，便是第二根手指、第三根手指、第四根手指……直至流光身上的血液。
　　“你们，这是何苦……”
　　雷克被这两千人的集体血誓震惊了，从这些淳朴却刚毅的角斗士脸上，他分明看到了有一种激情在燃烧，让他壮怀激烈，让他不能自己。
　　没人说话，都只是在默默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给出一个期待已久的答案。
　　“好，我答应了！”
　　瞬间，雷克便做出了决定，去他妈的狮皇吧，先留着他的脑袋让他多活几天，加入眼前这两千个生机勃然的猛士群体去做些什么，才是他现在最值得去做的事情。
　　他重重地点了下头，随即抽出血刃，同样一刀削落左手小指的指尖，向天空一举，长啸一声，“自由万岁！”
　　“塞得拉……”
　　角斗士们用他们独有的在斗场上庆祝胜利的方式喜极高呼。
　　刹那间，群情激奋，满场的激情被雷克的允诺瞬时点燃，人们相互拥抱着，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庆祝着，再没有半兽人和人类的种族之分，有的只是共同的喜悦，共同的动情。
　　几个半兽人将一个人类高高抛起，以示庆祝。同样，几个人类将一个半兽人扔进更远的人群，表示喜悦。彼此之间亲如兄弟，密切无间。
　　人人都是笑容满面，心头有如一缕春风掠过，瞬间便是春暖花开，便是鸟语花香。
　　雷克望着这些兴高采烈的人们，心中一阵激动，他朦胧地感觉到，仿佛有什么极其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而这一切，与他息息相关。
　　“角斗士兄弟们，请肃静！”
　　他站在更高处，向下而呼。
　　令行禁止，刹那间，震天动地的欢呼声迅速沉寂下来，人人都是仰头而望，竖耳倾听，迫切地想知道他们的新领袖要说些什么。


第71章　理想
　　“如果，我的允诺能给你们带来一丝希望，我很荣幸。你们已经获得自由，在我们的努力下，还将会永久地获得自由。你们，有没有信心？”
　　雷克舌绽春雷，怒声问道。
　　“有！”
　　两千个喉咙一起吼道，惊天动地的呐喊令空中的艳阳为之颤栗。
　　“可是，想要永久的获得自由，我们必须同心同德，抛开一切种族的分歧，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都是你们的战友，你们的兄弟，你们同生共死的亲人，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
　　“如果谁敢破坏半兽人和人类这两个亲兄弟种族的情谊，有如此树。”
　　雷克猛然拔刀，飞般纵跃在十空高空，映着清晨三竿艳丽的阳光，一刀向身旁的大树狂劈而下。
　　枝繁叶茂的大树直径足有两米，却被雷克这足以摇天憾地的一刀从上到下一劈为二。
　　“哗啦啦……”
　　刀到树倒，大树向两边无奈倒下，带着惊人的威势重重砸落地面，激起漫天的沙尘。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