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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雨飞花溅泪-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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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画得韵味十足,想起方才那片刻旖旎,犹如梦中。萧雨飞却随手又拿起了她的胭脂盒,深嗅了一回,笑道:“好香!这胭脂不知是哪家商号所买,端的好!”月丽人微笑道:“这是我闲时亲手淘制的胭脂膏。”
  萧雨飞用梳妆台上的银签子挑了少许胭脂,在手心中抹得匀了,欣赏了一回,赞道:“月小姐的手真巧,这胭脂堪称世间绝品。”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与她闲话。
  月丽人道:“不知公子伤好之后,有何打算?”萧雨飞道:“我想早日回扬州,与我爹爹团聚,以免他老人家担忧。”
  月丽人点头道:“既是如此,我去为你准备一下,好送你回去。你伤还未好,又带着个孩子,若让你一人上路,我实在放心不下。”萧雨飞道:“多谢你一番好意,又岂敢劳你远送?”
  月丽人略一沉吟,笑道:“也好。送君千里,也需一别,何况你我早已解除婚约,我再送你,若是让人瞧见,也有诸多不便。”随即岔开了话题,谈些江湖逸闻,历史掌故。萧雨飞这才发现,她博闻广记,颇有见地,眼界之高,不让须眉,不由笑道:“月小姐真是博学多才,令人好生佩服。”
  月丽人道:“班门弄斧,让你见笑了。”闲聊了一会儿,月丽人又关切地问起他在聚雄山庄的遭遇。萧雨飞如实讲了一些自己的见闻,以及如何逃出聚雄山庄的过程,却略过了盗走机密卷宗一事。
  两人闲话半晌,气氛甚是融洽。待萧雨飞离去,月丽人看着镜中的柳叶双眉,回想适才那片刻温存,怔怔地发了一阵呆。想起此前,他必是如此天天为他的语儿描眉,不禁幽幽一叹。
  三更。萧雨飞正闭目养神。只要再过得两日,他的伤就完全好了。那时,悄悄离了月府,将那些机密取出带回冷香宫,不知花溅泪会是何等欢喜。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左胸上的剑痕,脸上露出甜蜜之意。心中仍是奇怪,她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他?
  正胡思乱想,门“呯”地一声被撞开了。丁灵儿冲了进来,语无伦次地道:“不好了,萧公子!刚才我们小姐碰上了谢谨蜂,被打伤了,这会儿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萧雨飞脸色变了变,连忙随丁灵儿赶到了月丽人卧室中。只见月丽人脸色苍白,云鬓散乱,呼吸微弱,显见伤得不清。他连忙抓起她的手来,要替他把脉。忽地,月丽人五指一张一扣,紧紧扣住了他的脉门,同时人已坐起,出手如风,点了他的软麻穴,微笑道:“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萧雨飞呆了一呆,道:“月小姐,你这是何意?”略一沉吟,道:“哦,我明白了,你一定就是幽灵宫主,而你兄长一定就是谢谨蜂,你的爹爹自然就是聚雄会主了。”
  月丽人道:“不错!这些天我一直不动声色,原是想待你伤好之后,可以尾随你去找那些机密卷宗。不过你的口风实在太紧,无论我怎么试探,你都半点儿也不透露。你做事如此小心,想来我原定的计划必不能成功。眼看你的伤就要好了,又岂能放虎归山?所以,只好先下手为强。你现在总算明白了,却已明白得迟了!”
  萧雨飞道:“不,还不迟!”他本已不能动弹,手却突然一缩一收,轻轻松松从从容容脱了出来,道:“我早已在怀疑你了!今日一早,我更是确定了你就是幽灵宫主。只是我伤还未好,不能与你翻脸,只能继续假作不知。刚才一听丁灵儿所言我就知你在使诈,就提前闭住了所有的经脉与穴道。”
  月丽人变色道:“你既早已在怀疑我,又怎会随我回来养伤?”
  萧雨飞笑道:“你这么聪明,难道还想不明白?你们自以为我还未能识破你们,还想骗取我的信任,我又何妨将计就计,先把伤养好?在你聚雄会的势力范围,还有比月家更安全的地方吗?”
  月丽人道:“你怎会识破我?”
  萧雨飞道:“我本来一直没有怀疑过你,我本一直对你愧疚。可就在那西湖雨夜,我才发现你竟身怀媚术!若非我定力尚好,心中又挂念着语儿,岂不会落入你之温柔陷阱?只是后来惊见语儿出走,我所有心思俱都放她身上去了,就暂时将你的事搁到了一边。我想也许你是不甘心我退亲之事,还想挽回,所以不惜出此下策。在月老夫人的佛阁,谢谨蜂曾来偷听月老夫人的秘密,显然与你月家有莫大关系。此后,我一路查访谢谨蜂的出没规律,发现凡是他出现过的地方,必是月大公子到过的地方。我就更是怀疑。只是此事太过重大,我又没有丝毫证据,纵使对我爹爹也未曾提起。在聚雄山庄,我越瞧,越觉得谢谨蜂象你月家大公子月凌峰,只是没有实证。”
  “在贾府之中,语儿伤我之事,何等机密,聚雄会是如何这么快就得来消息?当时你不正在贾府么?我不由联想到那客栈之中,我为语儿亲手抓回的药中,竟会被人吓了毒。可叹语儿怕我怀疑是你所为,宁可隐匿不说。现在想来,一心要致她于死地的,除了你,还有谁?你要我入府养伤,我也就欣然应允,好暗中印证我的猜测。真正让我确定你就是幽灵宫主的,却是今早为你画眉之时。在那幽灵宫中,我曾拾到一盒遗落的胭脂。我早已查过,正如你所说,那胭脂是你亲手淘制,市面上绝无出售。我今天故意来找你,就是想找机会看看你的胭脂——”
  他笑了笑,道:“我学画眉,乃是为了语儿。若非为了查清你的身份,我又怎肯为你画眉?你以为,你的美色真乃天下无双,每个男人都会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现在想来,和你解除婚约实是万幸,我萧雨飞又怎能和你这样貌美如花,却心如蛇蝎的女子共渡一生?”
  月丽人脸上神情就似被人掴了一耳光,浑身都在颤抖,咬了咬牙,恨声道:“萧雨飞,你会后悔的!我要你为你今日这番话,付出惨痛的代价!”话音一落,所有烛灯突然瞬间熄灭,屋中一片黑暗。她的床突然翻转过来,人已消失。
  烛光一灭,萧雨飞立刻一闪身,离开了床沿。一声微响,床下猛地弹出几把尖刀,刀上涂有剧毒,在黑暗中划过道道碧光。他不敢停留,足尖一点掠上屋梁。在一进屋时,他便已选好了地方。这屋顶上有椽子,他抓得很稳,将身子贴在上面。
  只听“夺夺夺”、“嗤嗤嗤”,无数暗器破空袭来,有一两件甚至是贴着他的身子飞过。萧雨飞不敢沾地,一手抓住屋椽,一手挥向那紧闭的纱窗。明亮的月光照了进来。只见四面墙壁上钉满了密密麻麻的暗器。就连地上也似雨后春笋似地忽然长出了一把把尖刀。若他反应稍慢,动作稍迟,此时已成了箭靶子。不由暗暗惊出一身冷汗。知道月丽人现在已是恨他入骨,下手绝不会再留情面。暗提一口真气,斜掠出窗去。
  窗久,更危险的危险已在等着他。聚雄会主和谢谨蜂,不,应该是月凌峰已在等着他。月几圆已除去黑纱,洗去易容药物,露出了本来面目。他的确不愧是昔年有名的美男子,如今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成熟魅力。淡淡的月光将他与月凌峰的影子长长投射在萧雨飞面前,二人的目光冷如刀。
  萧雨飞心中一沉,已知自己今日恐怕是再劫难逃。他内伤还未痊愈,早知聚雄会主必在暗中窥视,月丽人又将他看得极紧,所以这几日来,他全然不动声色,对月丽人也假意温存,就是想尽量拖延时间,待身体完全康复了再说。不料对手竟会抢先一步发难。月几圆缓缓道:“萧雨飞,这一次你若再能逃出去,我便真的服了你!”
  萧雨飞无言,神情虽仍平静,心中却是紧张万分。他甚至感觉到自己背脊上的冷汗正在往下流。他不由想到了那对相思断肠剑。若他一剑在手,他的信心便会增加十倍。那对宝剑,如今是在花溅泪手中。她现在何处?他脑中念头飞转,急切间,哪里想得出脱身之计?
  月几圆也不急着出手,道:“峰儿,快去看看冰儿!”月凌峰应了一声,往那孩子所住地方奔去。萧雨飞明白他们的意思,淡淡笑了笑,轻叹道:“月几圆,你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我有那么卑鄙无耻,会拿一个几个月的孩子来做人质逃命么?”
  月几圆道:“其实,你纵然以我的孙儿为人质也无用。现在,你对我比什么都重要!”萧雨飞摇头叹道:“原来你也并不很了解我。”月几圆道:“你绝非我对手,况且你现在伤势还未痊愈。我看你不如束手就擒,把那些卷宗交出来,我就当什么事都未发生过。”
  萧雨飞笑道:“这可能么?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可以任由你玩弄于指掌之间?”月几圆道:“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可知,连你爹爹和你师伯,都不是我的对手?就连你师太亲来,只怕也休想胜得过我去!”袍袖一拂,一股无声无息的内力,排山倒海般压来。萧雨飞哪敢硬接,只能侧身避过,同时展开身形,与他游斗。
  忽听一声断喝“住手!”一条白色人影快如闪电,瞬间已至眼前,正是花溅泪!她一到苏州正是深夜,马不停蹄地赶到月府查探,来得正是时候。她掠到萧雨飞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什么话都没说,只飞快地将断肠剑递在他手中。
  久别重逢,未料竟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萧雨飞接过剑,一股暖流直冲心底,也什么话都未说,只对她微微一笑。只要她在他身旁,天塌下来为他也不怕。
  月几圆脸色一变。他实未料到花溅泪会在这个时候赶来。对冷香宫的武功,他了解得太多。他知道,相思断肠剑法,妙在双剑合璧便会威力倍增。虽然他也未必落败,但二人仗着轻功逃走的可能却是大增。而萧雨飞若逃走,后果不堪设想。
  萧雨飞与花溅泪暗中交换了一下眼神,心意已通。突然同时挥剑向月几圆刺来。月几圆身形一旋,让过剑锋,双袖击向两人握剑的手腕。他自入江湖,从未遇过敌手,也从来未曾动过兵刃。今晚来拿萧雨飞,本以为十拿九稳,更未携带兵刃。但他内力深厚,手中袍袖舞动之间,硬如铁铸。萧雨飞二人手中握的若非削铁如泥的相思断肠剑,定会被他的袍袖生生击断。
  萧雨飞和花溅泪,内力武功正完全相当,又是心意相通,一攻一守,将那相思断肠剑法的妙处发挥得淋漓尽致。双方正是势均力敌,陷入缠斗。两人本想瞅准机会,就施展轻功逃之夭夭,但月几圆早已看透二人心意,攻势凌厉,稍不留神,被他袍袖扫中,便是非死即残,哪里还有逃走之机?月几圆心中也是暗暗焦急,惟恐一不留神,便让萧雨飞逃了去。
  远远地却见月凌峰抱着孩子走了过来。月几圆心念一动,眼中闪过一丝邪恶的笑意——孩子!这孩子是可情所生,可情死前,必定会将这孩子托付给花溅泪。他双掌翻飞,一连使出几招杀着,将萧雨飞与花溅泪逼退两步,长袖一甩,已将那孩子从月凌峰手中卷了起来,向花溅泪抛去。
  花溅泪猛然见那粉嫩的孩子,如一个小肉团迎面飞来,手中相思剑哪敢挥出,不由自主地将剑招撤回,本能地伸出左手,将孩子接个正着。两人的配合,顿时露出破绽。月几圆瞅准这一闪即逝之机,欺身上前插在两人中间,双袖连拂,劲力十足,两人被迫各自后退,双剑合璧已被分开。月几圆叫道:“峰儿,幻月宫主交给你了!”说话间,手中丝毫未停,挥袖直击萧雨飞。
  月凌峰见亲生儿子被父亲抛向了花溅泪的剑锋,大惊之下,险些叫出声来。但只一愣,便已明白父亲的心意,当即拔出腰间长剑,扑向了花溅泪。花溅泪一手抱着婴孩,一手招架月凌峰的长剑,怒道:“月几圆,虎毒不食子,这孩子是你们月家的骨肉,你竟是如此不顾他的生死?”
  月几圆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的儿媳妇多得我都数不过来,孙儿么也不止这一个!”月凌峰也接口道:“我还如此年少,身边女人那么多,又何患无子?他是冷香宫余孽,不要也罢!”
  花溅泪虽明知二人用意,但见月几圆如此杀伐决断,毫不犹豫地抢过孩子就朝自己剑锋抛来,实是冷酷至极,又哪敢以孩子的性命作赌注?她的武功本与月凌峰在伯仲之间,一手抱了个孩子,自是大受牵制,很快便已处于下风。不要说过去相助萧雨飞,连将孩子放在地上的机会也没有。
  那边萧雨飞独战月几圆,更是艰险无比,被迫得连连后退。月几圆见自己诡计得逞,已是稳操胜券,不由面露微笑。忽然,萧雨飞剑法一乱,似有破绽,手中断肠剑正凑在了他衣袖边缘。他不由自主地伸手一卷,去夺那剑。岂知,当他正运力往怀中猛拉时,萧雨飞手中的劲力却突然一泄,竟将那剑顺势推送过来,他只得卷着那剑后退一步,以免被自己巨大的内力击伤。
  只这一瞬,萧雨飞已足尖一点,闪电般掠上了屋顶,叫道:“语儿,你往东,我往西。”说话间,脚下丝毫未停,风一般往城西掠去。月几圆一怔,立时反应过来。萧雨飞竟是急中生智,不惜舍了那断肠剑,来换取这一瞬逃走之机,心中暗赞道:“这小子好快的反应!”紧紧追了上去。
  萧雨飞的叫声,花溅泪听得分明。此时,也的确只有仗着轻功,分头逃去,才有逃脱的希望。正在这时,她怀中的孩子突然从梦中惊醒,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必竟是父子关天性,月凌峰的剑招不由自主地一缓,目光望向她怀中的孩子。她虚晃一剑,抽身便跑。记着萧雨飞临去的吩咐,朝东城全力奔去。月凌峰自知轻功比花溅泪差得甚远,只追了几步,便停下了脚步,略一犹豫,竟折身往西。他知道,花溅泪抱走那孩子,也必会精心照料,日后再设法夺回不迟。倒是萧雨飞,不能让他逃掉。
  花溅泪狂奔一阵,不见月凌峰追来,回头一望,只见月几圆与月凌峰二人竟全都朝萧雨飞追了去,神情一变,暗道:“不好,他们竟连孩子也不顾就去追他,一定是他获悉了他们的某些机密,那他可就危险了!我得马上将孩子抱到一个安全地方,再回头去救他!”全力施展开轻功,飞驰而去。
  萧雨飞知道月几圆父子一定会追自己,也不回头,只是往与共溅泪相反的方向狂奔。他知道,若论短时间的轻功较量,月几圆比自己差一筹,但若是长时间的追击就不同了。月几圆内力深厚,自己却是内伤未愈。
  他东绕西弯,拐起圈子来,专向障碍物多的地方钻,想甩掉月几圆。月几圆全力追赶,本有几次快抓着他了,他一拐弯,月几圆便扑了个空。他不停地变换方向,眼看与月几圆的距离已渐渐拉开。
  忽地,不远处掠来一个白色人影,尖声叫道:“云飘!”叫声凄厉、惶恐之极。萧雨飞一怔,以为花溅泪有失,向那人影迎了上去,叫道:“语儿!”一转眼,两人已经照面,入目却是月丽人那满含杀机的脸。他马上醒悟过来,这个花溅泪乃是月丽人所扮。她匆忙中只不过把黑衣脱了,换了件与花溅泪相同的白裳,根本连容都未易。他马上反应过来,正想斜射出去,但已晚了!
  月丽人早已蓄势待发,纤手一扬,一掌拍出。萧雨飞猛地倒飞出去,落在一片房屋之下,失了踪迹。月几圆飞身赶来,道:“人呢?”
  月丽人望着萧雨飞跃落消失处,目中闪过一丝阴冷,道:“他的反应好快!竟借着我的掌力倒飞了出去!不过,饶是如此,他必已负了不轻的内伤!他逃不远的,咱们马上分头仔细搜查,必能找到。”说话间,月凌峰也已赶来,三人跃下屋脊,分头搜寻起来。
  萧雨飞隐在屋檐下,一动不敢动。他刚才急中生智,借着月丽人凌厉的掌风倒飞出去,虽化去了部分掌力,却仍然受了内伤。好在他凌危不乱,人虽倒下屋顶,却并未朝地上落去,足尖一勾,勾住了一根椽子,身子倒折入檐,蜷缩成一团,伏在了跌落处的屋瓦下。他知道,依人之本能,那一坠之下必会不由自主地跳到地上,往小巷中的黑暗隐秘处躲去。他却反其道行之。耳听着头顶薄瓦上三人的谈话声,心中紧张万分,不知这一冒险能否成功,冷汗瞬间已湿了内衣。
  他看着三人从眼前跃入小巷中分头搜查,一动不动,屏住呼吸静待时机。月几圆往小巷左边搜去,月凌峰与月丽人往小巷右边搜去,逐渐越去越远,终于没入了朦朦的夜雾中。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暗中感谢苍天有眼,让他与她都安全脱险了。虽然负了伤,但比起落在月几圆手中不知好了多少倍。他不敢想象,若重被擒回聚雄山庄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他正准备悄悄翻上房顶,往回奔去,那样就万事大吉。忽听身下屋子里传来极其凄惨的求告之声:“方贵,你饶了我吧!我相公刚刚去世,你是他的好朋友,纵不可怜我孤儿寡母,又怎可反而趁机欺辱我?”是一个女子声音,呜咽凄切,哀哀怜人。
  萧雨飞伤上加伤,胸中闷痛不已,此时危险未过,本该抓住这一闪即逝的好机会立刻逃走。但他天性见不得人欺人的不平事,犹豫了一下,竟未逃走。用脚勾住屋檐,戳破窗纸,往里望去。
  只见一个一身孝服的年轻少妇,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满面泪痕蜷缩在墙角。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汉子,醉眼朦胧一脸淫笑:“弟妹,你别哭呀!你那短命的当家的没了,你孤儿寡母日后靠谁过活?我一个单身汉子照顾你个寡妇多有不便,不如你干脆嫁给我吧,这样还名正言顺些!”看他身材矮小,畏琐不堪,腰中却佩有长剑,似是练武之人。
  少妇流泪道:“贱妾虽非大家闺秀,也知道三从四德贞节忠烈,我相公没了,我还有手有脚,只要肯吃苦也过得下去,岂有再嫁之理?方贵,你今晚说来吊唁我相公,我才开门放你进来,朋友之妻不可戏,你岂可有非分之想?你快出去,否则我要喊人了!”
  方贵笑道:“你喊吧!这么晚了,这偏僻的深巷中谁来理会你?何况,你的左邻右舍,又有谁敢来坏我方贵的好事?你喊也无用!还是乖乖地从了我吧。”少妇牙一错,刚要叫人,那方贵已一掌重重掴在她脸上:“贱婆娘,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那少妇顿时被打得嘴角鲜血直流,接着已被点了哑穴。
  萧雨飞吃了一惊,暗道:“想不到这方贵形容如此不堪,身手居然还不错!只是练武之人,如此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寡妇,实是丧尽天良!”
  那少妇不能出声,只是不停挣扎,却哪里挣扎得过?方贵淫笑道:“好个不知好歹的贱人,你越是泼辣,大爷我越觉得够味儿!”双手抱了那妇人就往里屋走去。
  萧雨飞心中焦虑矛盾万分,若出手,必惊动月几圆等人,若袖手不顾而去,又于心不忍。左思右想,冷汗直流。眼看方贵已将那少妇抱进了里屋,他心中一颤,正要破窗而入。忽又收住了手:“不,不可冲动!我岂可因小失大?死固不足惧,那些机密材料怎么办?”
  踌躇了一下,又要离去。却听“嗤”的一声,是衣裳被撕裂的声音。他的心又是一颤,正要拔起的双足便似被钉住了一般。接着,便有小孩的哭声传来,凄惨哀切。萧雨飞额上冷汗涔涔,左右为难。
  “若是语儿遭此厄运,我难道也袖手不顾?我见死不救,以后这一生中良心可安?我连这等惨事都置之不理,还谈什么行侠仗义?纵使将来我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又有何意义?”
  又听那方贵恶狠狠地道:“小杂种,哭你娘的丧,老子摔死你!”萧雨飞大惊,一切顾虑后果全抛脑后,叫道:“住手!”撞开窗子飞掠进去。只见里屋内,方贵正倒提着一个三、两岁的小男孩,要把孩子头朝下掼往地上。他不及多想,一把抢过那孩子,紧跟着反手一掌挥出!
  方贵未料竟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猝不及防,已被一掌打得倒撞在墙上。只觉腹中一热,一股暖流顿时往四肢流去,全身极为舒坦,不由吓得魂飞魄散,骇然道:“你,你……你竟废了我的武功?”
  萧雨飞毫不理会,一指解了那少妇哑穴,抱起孩子塞在她怀里。又将头上玉簪、腰中玉佩解下,飞快地塞在她手里:“拿去变卖了渡日。”
  方贵颤声道:“你,你是谁……”萧雨飞并不多言,“呛”地一声拔出他腰间长剑,剑光一闪,在他头上划了几划,接着往他下身处一划。方贵只觉头皮上一凉,伸手一摸,头发一根也不见了,再觉下身剧痛,低头看时,鲜血正从裤裆中涌出,不由全身一麻,晕了过去。那少妇还未反应过来,方贵已吓得晕了;她还未说得一个谢字,萧雨飞已掠出窗去。
  萧雨飞掠上屋顶,只觉胸中气血翻滚,一股血腥直往喉头突突上冒。方才他一掌废了方贵,更加重了伤势。巷中有人尖叫道:“他在这里!”正是月丽人。
  萧雨飞大惊,忍着伤痛往西奔去。月丽人一声尖叫,已将月几圆引来。月几圆看了一眼那破碎的窗户,已明究里,冷笑一声,将功力发挥至极限,全速追了上去。萧雨飞负伤而行,身形已远不如先前敏捷。月几圆飞身扑来,一掌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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