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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情若风(bl...)-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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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仲觉得在巷口的那张长脸有点熟悉…在哪见过?怎么想不起来?那么紧张地看我是为什么……可能是个小偷吧?做贼心虚!

    邢仲揉着痛的脑袋,意兴阑珊地走入成衣店,为何氏夫妇买了几件新衣,然后打开钱袋看了看所剩无几的银两,叹了口气,走回客栈。

    ※※※

    张启随老管家先一步回到何家,看到邢仲并没有感到意外,却出乎意料地发现何氏夫妇也在家里。管家与夫妇俩相见,拥在一起,抱头痛哭。

    “怎么?你把他们一家都救回来了?”张启有点惊讶地问邢仲。

    邢仲摇摇头,擦了擦困乏的脸回答:“何咏,没找到!”

    张启也黯然了神色,与何氏夫妇寒喧了几句,又问详情。邢仲说出了遇到何氏夫妇的经过。“……我觉得何咏可能被留在双林镇,但不能确定;本来想追上那群强盗看看究竟,可不能把老爷、夫人扔在客栈里?!所以把他们先送回来了。张大哥,现在你照顾他们一下,我再去追那群强盗!”

    “仲!”张启把邢仲按到了椅子上。“这次我与何将军一见如故!听闻这里流寇肆虐,为公为私何将军也要剿灭那伙流寇!他特地委派了陈千户率五百精兵与我同来,还令他的女儿亲自押阵,咱们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邢仲又感到一阵虚弱。那何时才能找到他……

    “仲!我知道你奔波这些天已经很累了,你先好好休息。等一下,我接陈千户与何小姐过来,便为你引见。”张启拍着邢仲的肩膀说。

    邢仲点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他是真得累了……
第四章 轻别离(下)
    张启很快便领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男的中等身材,一身战袍,却显得很儒雅;女的一身白裙,娇俏可爱,大约只有十六七岁。她看到了打盹的邢仲,偏着头小声问张启:「喂,这就是你兄弟?怎么像个小老头?」

    「他最近一直奔波,不肯停歇,所以显得憔悴了!」张启尴尬地笑说,叫醒邢仲。「仲,我为你介绍,这两位便是陈岷千户与何卓然小姐!」

    邢仲其实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看向何卓然…也姓何……我真是显得很老吗?!一定要振作些,不能让大家看出来,我的心思都在他身上……

    「陈千户、何小姐,辛苦了!」邢仲强笑起身,拱手相迎。

    何卓然目视邢仲,走到他旁边坐下,眼里带着好奇和一点不解…怎么这个人的眼神这么奇怪?明明笑弯了,却那么…深沉……不!是忧郁!

    张启又为陈岷与何卓然介绍了一遍邢仲及何氏夫妇。陈岷向众人拱手,选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表情肃然。

    「哎!」何卓然双肘倚着茶几问邢仲:「听说你武功不错?」

    邢仲略皱了一下眉头,恭身答:「在下只是略懂些道家棍法、拳法。」

    「那你给大家演示一趟怎么样?」何卓然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邢仲看向张启,心下犹豫。一旁的陈岷忙沉声劝止。「卓然小姐!现在当以剿灭流寇为重,哪有时间演武游戏?」

    「哼!算了!」何卓然噘嘴坐正,然后小声地嘟囔:「比我爹还罗嗦!」

    邢仲心中忽然紧了一下…好像,何咏……

    张启笑着出来打圆场。「呵呵……何小姐还是小孩子,好奇是难免的!待日后有时间,不妨让仲为大家演练一番,也有的是机会与小姐切磋!现下我们详细了解一下流寇的情形,再抓紧时间做出布置!如何?」

    陈岷点头。何卓然却向张启哼了一声,「谁是小孩子?」

    张启忙赔笑。「不是!不是!」

    陈岷无奈地看了看何卓然。何卓然轻哼,把头偏向一边,不理他。

    张启又笑了笑,转向一直沉默的何氏夫妇,请询他们对流寇的A解。

    何夫人揉了揉太阳穴,皱起眉头。「其实我们知道得也不多!?y寇现在的人数大约是百四十人吧,个个彪悍!都很粗痞!有一个黑脸大汉,叫孟离常,应该是他们的头头;还有一个后来的,长得蛮高大,一直叫那个黑脸头头大哥,我看他好像也说了算,后来的百多人就是他带来的!」

    「夫人对他们的行事作风和脾性可有一些了解?」张启又问。

    「嗯……」何夫人沉吟,脸上闪现一抹愁苦。「不好说!匪徒们都很蛮!没什么道理!那个孟离常,我倒听他讲过几次,要成什么大事的?看来,是有些抱负的。其他的,我们实在没有机会了解。」

    「真是对不住!惹夫人神伤了……」张启满怀歉意,又安F满眼通红的何夫人几句,然后转向对众人。「其实能了解到这些,已是很难得了!再根据沿途的线报,我们还是可以做到知己知彼的!」

    陈岷点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方才在营帐收到传书,两日前,流寇们到达福安县,并在那里停留了一日,折换了许多现银。现在应正奔虎山岭方向去。按他们的脚程,再有叁日左右便可越过虎山岭。过了那里之后,主有两条路线可走,一个是继续东行;另一个,则是转而北上。」

    张启提出疑问:「虎山岭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他们难道不会停在那里么?他们在福安县折换现银,是不是有招兵买马?B占山为王的意思?」

    陈岷手抚无须的下巴,沉吟了片刻。「照何夫人的说法,流寇的头目倘真有抱负的话,虎山岭的确是一个称王的好选择。那里向东可出海,向北则是满人与我们争夺不定的地区……」

    「嗯!这样讲,他们停在虎山岭的可能还真是蛮大了?!」张启站起来,在厅内踱步沉思。「看来,要剿灭这伙流寇,既是必须,又是艰难的了!」

    邢仲忽然起身走向门外。「你们先商量着,我去做饭!」

    张启看了一眼很快便走出门的邢仲,没有说话。

    「他,做饭?」何卓然似发现了新大陆,偏头不太认真地轻问,目光却盯在邢仲走去的方向,不等张启说话,便跟着跑了出去。

    张启与陈岷一起摇头,一个微笑,一个苦笑……

    ♀♀♀

    「你真的会做饭?」何卓然在厨房里好奇地看着邢仲做饭,忍不住问。

    「嗯。」邢仲淡淡地答,手里俐落地切着菜。

    「哎!那你做饭厉害,还是武功厉害?」何卓然把头伸到邢仲面前问。

    「没比过!」邢仲下意识地向后闪躲了一点,微微叹气。「那,你为什么不去和他们讨论那些军情呢?」

    何卓然撇了撇嘴,背着手跳转到一边。「哼!…算什么军情?再说,反正最后做决定的又不是我!听他们讨论那些无聊的东西,多没趣?」

    邢仲的眼前又闪现了那张熟悉的小脸,胸口略窒了一下,他深深吐纳几口气,随便找些话来问:「你是何将军的女儿?」

    「是啊!」何卓然答。

    「你也姓何?」

    「当然!你问得真是废话!」何卓然没好气地白了邢仲一眼。

    「哦!是!」邢仲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怎么连这种废话都问得出来……他把切好的菜都丢到了锅里去炒。这种眼神,何咏也喜欢用……

    「喂,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们去讨论军──情啊?男人不都是喜欢这些么?」何卓然被突起的油烟呛到了一边,挥着手直咳。

    「总得有人做饭!而且,我的建议他们也不会听。」

    「你都不说怎么知道他们会不听?对了,你有什么好建议?」

    「我觉得,应该早点上路!一边走再一边研究怎么对付那些强盗嘛。」

    「嗯?」何卓然有些惊诧。「啊……」

    ♀♀♀

    陈岷听取了何卓然的建议,早早奔虎山岭方向出发。路上又收到新的消息,流寇停在了虎山岭安营扎寨,并且收服了周围约五十多人的山匪。

    「看来流寇确有招兵买?赤渐景漶C先生有何高见?」休息时,陈岷问。

    「流寇的势力又壮大了!现下,如果我们这样冒冒然过去,很容易让他们有所防备!凭他们现在及还有可能会再增大实力,要剿灭他们须付出很大的代价!」张启轻叹,摊开地图。「我以为,此时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千户不若分兵两路;一部分在前面走偏北的曲线,直奔福州,那里正受清兵觊觎,我们可一路扬言助守福州!而另一部分按既定线路继续前行,使流寇的注意力集中在这队人身上,认定只有这些人来袭;前队人则在接近福州百里处即转向虎山岭方向,与后队人马成前后夹击之势……」

    陈岷啪地拍手,点头称许。「先生果然高见!」

    五百人很快按照张启的计策兵分两路。陈岷亲自带着叁百人绕路往福州;后两百人则由何卓然与一名副将共同指挥,张启与邢仲便随行其中。

    ♀♀♀

    何卓然率领二百人到达离虎山岭不足百米的一处开阔平原时,意外地遭到流寇的突袭。百匹战马从平原的叁面呈叁叉状冲来,很快冲散了何卓然这边仅有的五十骑。彪悍的流寇呼啸着在手忙脚乱的步兵间横冲直撞。

    副将拼死厮杀,却杀不动敌人分毫!为了掩护何卓然,还中了一箭。

    「小姐,快下令撤回!」张启在慌乱中对何卓然大喊,「退至十里后有一树林,流寇的骑兵便没了这么大的威力!」

    「鸣金!」何卓然为副将草草裹上刀伤、剪断箭杆。「撤!」

    「小心!」邢仲在拼杀中躲过一箭,它却飞向了无防备的何卓然!邢仲大叫的同时飞身扑向何卓然,二人同时落马,一众兵士以身体为他们挡去刀枪,死了两人,伤了七人,才把他们安全护送至后方。

    将士们撤退至树林中时,只剩下了一百多人、二十几骑。死伤惨重!

    流寇暂停了进攻,据守平原的一端。

    何卓然心有馀悸,拍着胸口向邢仲投去感激的一瞥。「谢谢!」

    「应该的!」邢仲努力隐藏着尴尬。「是兵士们换回了我们的命!

    何卓然脸上又多了一抹敬佩。她向邢仲笑笑,然后高声下令:「刚才死伤的士卒一律追封百户,生者赏黄百两,死者家属重金抚恤!」

    将士们哄然答谢,士气又振作了些,不再像刚才那么低落。

    张启赞许地点头。「虎父无犬女!小姐之风不让穆桂英元帅!」

    「先生过誉了!」何卓然露出小女孩的羞赧,偷偷瞥向邢仲。邢仲忙着为伤者治疗,没有注意她。她黯然了神色。「是我大意害了大家!」

    「这不能怪小姐?启亦轻敌!没料想这些流寇竟懂得西洋骑兵的叁叉戟阵法!」张启望着林外远处,刚才的战场,轻叹。「我们须想办法拖延时间,等陈千户的队伍一到,便有办法突围!否则,只有撤回去了!」

    「那怎么行?」走过来的邢仲与何卓然异口同声。二人相视一笑。

    张启也微笑。「那当然是下策!现在,须想办法拖得久些!」

    「拖?」邢仲满面忧急,忽然咬了咬牙,飞身上马,大喝:「我去!」

    「哎!快拦住他!」何卓然看着眨眼就跑远的邢仲急得直跳脚。

    「无妨!由他!」张启抻手阻住欲追人的副将。「不能乱了阵脚!」

    「可是他会被打死的!」何卓然急得红了眼睛,就要上马。

    张启拉住她,自信微笑。「小姐莫急!不要看仲平时愣头愣脑,其实他颇有急智!上次流寇就是着了他的道,败在了他的手上!」

    「嘤──」何卓然嗔怒得甩了一下鞭子,又急又气地望着邢仲远去。

    邢仲冲到流寇了阵前,大喝:「叫孟离常出来!」

    「你,谁呀你?敢叫我们当家的?」一个寇卒指着邢仲的鼻子问。

    邢仲在马上挺了挺胸,故意渺视众寇。「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邢仲!」

    「邢仲……」流寇阵中响起嗡嗡议论声,立刻有人快马奔?^虎山岭。

    片刻后,黑脸孟离常与他的兄弟焦辛并骑来到阵前。

    「兀那小儿!胆量不小!竟敢孤身闯上阵来?」孟离常哈哈大笑。

    「我不和你罗嗦!咱们俩单独打一场!」邢仲自信满满地说。

    「哼!咱凭什么要和你单挑?还是你乖乖束手罢!」

    「你怕了?就不敢跟我赌一次?」邢仲的语气中故意带着高傲。「如果你打赢我,我任你处置!如果你输了,只要交人就行!」

    孟离常呸了一声,正要说话,突然有匪兵来报:「大、大哥!后山那边有大队人、人马过来!再有两柱香功夫,大概,就到这了!」

    「嗯?」孟离常脸色凝重起来。「什么路数?多少人马?」

    「报大哥!从穿着上看,不出来。大约有叁十骑!」匪兵紧张地结巴。

    「哈哈哈……那你紧张个甚?」孟离常轻松下来,双手叉腰。

    「大、大哥!但是他们有,二百七十个步卒!」匪兵又补充。

    「你XX的!你就不能一起说完?」孟离常大骂匪兵一通,然后转向一直神色泰然的邢仲。「是你们的援兵?」

    「没错!」邢仲故意倨傲地答。「现在你赌不赌?」

    「好!」孟离常拍拍胸膛,郑重点头。「咱就跟你打一场!愿赌服输!」

    邢仲抽出背后的齐眉短棍。「来吧!」

    孟离常大喝,提起一把偃月刀,夹马冲向邢仲,一刀轮起扫过,却被邢仲一个铁板桥闪了过去。两马交错而过。

    孟离常欲再回马,忽觉得后颈传来一阵强烈的剧痛,一时忍不住,掉下了马。落地时,不敢置信地自语:「这么快?」

    「别伤我大哥!」本来轻松观战的焦辛见情况不对,夹马冲向邢仲。

    邢仲以棍尖抵住孟离常的太阳穴,不理会后来的人,双目炯炯地瞠视着在地上的黑脸。「何咏呢?放了他我就放你!」

    「什么何咏?」黑脸孟离常问。

    「就是你抓走的小孩,他是无辜的!放了他!」邢仲强作平静。

    「他,我把他卖了!」孟离常有些歉然地回答。

    「卖了?!一个活生生的小娃娃!?」邢仲的胸膛起伏不定,齐眉棍颤着,棍尖似乎随时都能穿孟离常的脑袋。焦辛冲到了近前,就要挥刀斩向邢仲。邢仲头也不回,以棍尖轻挑孟离常,把他整个人翻滚着挑飞,再落下时恰好挡住焦辛的刀。紧接着,邢仲一手持棍大力砸向孟离常,使他吃不住力被压跪在地,险险躲过了自己兄弟扫来的一刀。邢仲不理会前后惊呆的两人,努力沉住气再问:「你把他卖给谁了?在哪?」

    「甚、甚棍法?」孟离常仍在震惊中,心里算是真正?A输了。

    「道家齐眉棍!」邢仲有些无奈。「快说!」

    孟离常叫过了刘二,告诉了邢仲卖掉何咏的详细情况。

    邢仲忽想起在双林镇偶然瞥见的长脸…我怎么这么大意?他问清楚了刘光的特徵,不禁悔恨非常…不就是他么?怎么会没注意到?真该去死!邢仲满脸痛苦的急切,上马疾奔而去,撇下了全数惊呆的流寇……
第五章 一荏荏(上)
    邢仲没找到那个叫刘光的混蛋。听说他早就跑了,没人知道他跑到了什么地方。

    听了张启的话,邢仲把孟离常和焦辛收为己用,从他们的骑兵队中精选了百人,一起投效了何将军,他直接被封作了百户。

    借转战四方的机会,他四处打听,可是再没有何咏的消息。

    转眼一年过去,桃花谢了又开,开了又谢。

    邢仲回到桃园,独自站在树下看落英满地,那个在林间小道上跟着自己问东问西的桃花小脸仿佛就在身边笑出烂漫……

    又该长一岁了……

    哪天才是你的生日?

    掏出怀里的小袋子,里面的桃花瓣早已风干,邢仲把它们凑到鼻间轻嗅,香气似乎仍在,系紧小袋子,他彷佛又看到那梳着髻丫的笑靥,拾着满地落花……

    「是你,就算了……」

    他扯出笑容,蹲到地上拾起花瓣,把它们装到另一个小袋子里。你在哪呢?「等你回来,给你泡澡……」

    「给谁泡澡啊?」何卓然找到桃园,听到了邢仲的自语,轻笑着问。

    邢仲看看何卓然,故作一脸正经地说:「不是给你。」

    「哼!我就知道!」何卓然噘嘴表示不满。

    看到这熟悉的神情,邢仲内心又再神伤,可面上却微笑着。「别生气,是为一个朋友来捡的!不想花钱给他买。」

    「小气!」何卓然白了邢仲一眼,拉着他走出门外。「先生说你一定在这里,又被他料中了!快回何家吧!大家等你开饭呢!我的邢百户大人!」

    邢仲咧嘴无声地笑,被何卓然又推又拉地带出桃园。跨出院门的一刹,他回头一望,似乎看见那一对梨涡跳跃在落英缤纷中,明眸笑弯……

    「大笨牛」……

    ♀♀♀

    第十三次,何咏又失败了!这次跑出了百里,可是有什么用?还是被班主和他的爪牙们抓到了,像抓小鸡一样!

    「跑!?一年里跑了十二次!还不死心?这次罚你顶水盆一时辰!洒一滴水都没饭吃!」程班主气急败坏地把何咏提到程家班暂居的大院中央。

    何咏站好马步,抿着双唇,一句话也不说。无所谓,就当练功!希望他没骗我,等我练好了内功,真得可以像他一样飞!那时……哼!

    说实话,程班主待何咏还算不错——他自己觉得。没少了他吃,也没少过他穿!给他起了「云情」那么好听的艺名,压箱底的绝活也几乎都传给了他!把他买回来以后,就当捡到了宝……可是,这倔强的小家伙!几乎平均一个月就要跑一次!真是……程班主叹了一口气,摇头走回屋里。

    「当家的,又罚他?这么对他,他不会更想跑么?」程夫人一阵叹息。

    「跑?他跑一次我就抓一次!跑一百次我就抓一百次!看他能跑还是我能抓?哼!气死我了!」程班主用力放下茶杯,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

    「唉——你呀!你和这孩子,也不知道谁更倔?」程夫人苦口婆心。「有时间你多教孩子们一些功夫,想想如何多开些戏路,眼下生意不好……」

    「好好好……」程班主受不了夫人的啰嗦,跑出屋外……

    大院一角,程班主的六个徒弟正在练功,看见班主走了过来,从十四岁到二十岁一字排开,躬身行礼。「师父好!」

    「嗯。」程班主点点头,背着手看着一班徒弟。「你们几个给我好好想想,有什么法子让戏班有生意?想不出来,大家都没饭吃!」

    六个徒弟交头接耳了半天,最大的王云飞走了出来,笑了笑对班主说:「师父,我们一致认为——时也、命也,非人力所能及也!没办法!」

    「什么?」程班主气得吹须瞪眼。「没办法?!那养活你们有什么用?」

    「当家的!」程夫人走了过来,恰好止住了程班主正要爆发的火气。「房东又来催房钱了,我给打发了!你快想想办法吧!要不明儿个就得搬了!」

    「搬!现在就搬!他不是催吗?那我马上走!剩下的房钱他也甭要了!」程班主如找到了出气口,雷厉风行,指使一班徒弟收拾行李搬家。

    「今天便宜你了!不用站了!赶快帮忙搬家!」程班主向何咏挥手,从鼻孔吐出粗气。「你们几个,给我看好云情,别又他跑了!」

    程家班租了一辆大马车,出了贵阳,向北方驶去。城外的官道上,人车稀少,程班主悠闲地哼起小曲,忽发现后方有一队人马疾奔过来,他忙叫车夫避停一边让路。十几骑风驰而过,几束凌厉目光扫过戏班的马车。

    一阵长嘶响起,马队最前的几匹马人立而起,整个马队都停了下来。

    几个彪形大汉下马走到马车前。「请问,诸位可是程家班的?」

    程班主愣愣地点头。「几位是?可是来点戏的?」

    刚才说话的大汉嗯了一声,向停在远处的人马点点头。「没错!」

    程班主露出喜色。「几位为谁点什么戏码,可需要……」

    话没说完,程班主就看见远处的人全部下马冲到他们面前,二话不说就把马车上的众人揪了下来,按在地上!他也被人抓住了衣领提了起来,他又惊又惧,哆嗦着问:「好汉有何贵干?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欠了房钱不交就想跑?」抓住程班主的人喝问,「钱呢?快拿来!」

    程班主傻了……原来不是要看戏的……

    他还没有答话,说话的大汉就向身旁的几人挥了挥手,马车立刻被掀翻,戏班的行李全部被打了开来。

    「唉呀!打劫啊——」被按坐在地上的程夫人嚎啕大哭。

    「嚎什么?」按住她的大汉一脚踢向她。在旁边的小徒弟急忙挣扎爬了过来,挡在程夫人身上,全力承受了大汉的拳打脚踢。

    程班主着急挣扎,却被一拳击中腹部,痛弯了腰,紧接着背部又受了一击,如千斤巨锤砸下,剧痛沿着脊柱钻到脑子里,人立刻昏了过去……

    清晨,程班主在一点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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