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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刀决-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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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拱手道：“前辈，恕晚辈直言，您并不像传说中一样。。。。。”，
“像传说中一样凶恶残暴吗？”，
他没有说完的话魔人替他说了出来。
乔羽点了点头。
魔人道：“既然我与传说不同，九州便与你的认知有差别，那些腥风血雨不是我的错，那就是九州的错”，
乔羽一怔，没想到他会如此说，愣了愣道：“在前辈眼中难道世事还有黑白分明的对错吗？”，
魔人轻蔑地道：“错便是错，以复杂为借口的错也是错，你所读得经史子集都是出自九州，难道乔家的藏书阁与《九州历》相同？”，
乔羽顿时哑然，关于九州的历史乔家的藏书阁与九州现在刊行的《九州历》版本大相径庭，对于战魔楚少游，修罗王叶赫连城，道佛大宗师还有许多中州赫赫有名的人物的评价都有出入。
对于魔人在《九州历》和乔家的藏书阁中都很少提及，乔羽这些年多查看刀谱倒也没有特意查看关于魔人的典籍。
“作为一家之主，你还不合格”，魔人道：“既然拥有天衍就用自己的双眼看清楚，你所了解的历史，你所了解的九州并不真实”，
“前辈。。。。”，
“你所知晓的全部出自书本和别人的口耳相传”，他还没说完魔人便再次打断他：“我却是从历史长河中走来，是见证者，更是创造者，也有可能是扭曲者”，
略显刺耳的话语却是无可辩驳，乔羽一时间更是无言以对。
“想要知道历史的真相就亲自走一趟，拨乱逆流的长河”，
七彩紫晶殿的对话连一炷香的时间也不到，但对乔羽来说却意义重大，他走下台阶叹了口气，吐出胸中的抑郁。
他不知道向来冷漠的魔人对他如此谆谆教导已经是何等的厚待。（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一章 世事如棋
云城的藏书阁比之乔家远为丰富，但乔羽却不被允许进入其中；云城的七层藏书阁有着严格的分别，术法，武技，历史，经史子集都分得整齐，谁可以进入哪一层都很分明。
乔羽在云城没有多留，九州还有诸多事务挂心，因此今日清晨便起了个大早向魔人请辞，不料。。。。。
“你要回九州？”，魔人问道。
乔羽道：“乔家，魔山都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理，晚辈亦思乡心切”，
魔人点头道：“也好，我也要去一趟九州”，
与他短暂接触几日乔羽着实不觉得他和九州人们口中相传的那个魔人有多少共同点，但听他说要去九州仍是不禁一怔。
“九州还有故人”，
他冷淡的话语中却透着一些情分。
苏绣道：“我也该回去看看了，不知道画坊被那帮徒子徒孙糟蹋成了什么样子”，
乔羽哑然失笑，他已经知晓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就是昔日画坊坊主苏绣，以她的见识大概在她眼中苏烟儿那般的谋略未必值得一提。
魔人微一颔首算是允许，问道：“大哥安葬在哪里？”，
乔羽道：“师尊的遗体已经被师娘带回，现在应该安葬在洗心之地”，
提起这件事乔羽心中亦是愧疚，他已经很久没有看望楚灵儿了，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三日后记得前往魔山”，魔人叮嘱道。
乔羽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仍是答应着。
请辞后他便退出了大殿。偌大的七彩紫晶殿显得空荡，魔人起身走下王椅。
“小师弟，为什么不告诉他他的身世？”。
“虽有血缘，却很稀薄，他还身处迷雾之中，他需要时间看清”，
云城并没有太多事务需要打理，这么多年来琐事都是李天机处理，他执掌大权。此时的云城并无动荡，向来心思不一的六大王侯现在也很安分，魔人拉着苏绣信步走向白玉墙内的林荫道。
云城内的布景很是别致。林荫道后的走廊也是千折百回，别有一番风致，云城的牢狱便建立在走廊前的那一汪清澈见底的小溪中。
将牢狱建在水下堪称罕见，但云城的牢狱就是这样。从云城建立之初起这座牢狱就只有二十丈不到。如今依然是相同的大小，即便如此这座水牢也从来没有满过，概因为云城本身就重赏轻罚，而且衣食充足，很少有人以身犯禁。
魔人和苏绣缓缓沉入小溪中，下方天外陨铁锻造的水牢逐渐映入眼帘，这座牢狱中没有狱卒，也不需要狱卒。目前为止还没有人从这天外陨铁所建的水牢中出逃过，一个也没有。
这里关押着“天目候”。“崇山侯”这样的重犯，但魔人却没有看他们一眼，而是径直走向水牢的西边，那里关押着一个女子。
一个分外柔弱的少女，她抱着膝盖静静坐在角落里，头发披散，眼神清澈，好像不小心落入猎人陷阱中的麋鹿，楚楚可怜的神态连这里的囚犯看着也觉得不忍；不远处几名囚犯甚至已经小声嘀咕着想要为她求情。
这就是幻的真容，千变万化，神秘莫测的幻只是这么柔弱的一名少女，她可以瞒天过海，她可以骗过纵横修界上千年的老狐狸但却骗不过此时站在牢笼外的魔人。
“你就是魔母腹中诞下的唯一女孩，从影族首领身上取种孕育出的生命”，
三千大世界中最擅长瞳术的是九州南疆的瞳族，而魔人所修炼的是瞳族最为上层的秘术，没有什么能够逃得过他的眼睛。
女孩抬起头看着这个被称为禁忌的人物，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魔人轻蔑道：“不错的棋子”，
他手掌屈伸，手指轻画，两个血色咒印出现在牢狱中，无声无息间便进驻了幻的身体，本就柔弱的女孩身躯顿时轻轻颤抖起来，额头汗珠滚落，她抱着膝盖蜷缩在地上。
“唔。。。。。。”，
“嗖”，一只黑色蛊虫从她口中飞出便振翅向牢狱外飞去，但它怎能飞出魔人的掌心？不见他如何动作黑色的蛊虫已经被他抓在手里。
他摊开手掌时那只蛊虫已经不再动弹了，仰着身躯暴死在他的掌心，四只肉翼也被烧焦了。
“是千里子母蛊”，苏绣道：“这是子蛊，母蛊在下蛊者体内，下蛊者可以通过子蛊看到子蛊方圆百丈的场景”，
她眉头蹙了蹙，恐怕云城内部的布置已经被十三天知晓了，当日幻明明可以伪装成其他人的模样先躲避在小镇中却偏偏要冒险来到彩虹桥恐怕就是为了给下蛊者争取更多的利益。
魔人道：“母蛊在魔母体内”，
那日与末法十三天的战斗中魔母一直没有参战，一时为了记忆云城的地形，二来也是为了尽可能地保全幻。
咒印的力量逐渐消失，幻体内的剧痛也渐渐减轻直至彻底消失，她胸口微微起伏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在角落里。
魔人没有多余的言语，转身离去。
“还记得姿仪长公主吗？”，
幻忽然道。
听到这个名字魔人停下脚步，而一直巧笑嫣然的苏绣却是刹那间杀意沸腾，那股杀气好像逼人的刀刃。
“这只蛊当年她体内也有一只”，
轻描淡写的话语，蕴含的却是当年云城覆灭，李云死亡的滔天秘事。盛极一时的云城为什么会被九子重创？超越了神人的千羽为什么最终尸骨无存？修为已经出神入化的李云为什么身陨在昊国的祭台。。。。。。
这句话就是隐藏的最深的秘密。
“那只蛊虫是死蛊，完全融入姿仪长公主体内，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在无上智掌控之中，我是棋子，姿仪是棋子，自以为是下起人的你，也只是棋子”， 幻的话语好像没有感情，但说话时却一直盯着魔人，观察他所有细微的动作。
魔人并没有被她激怒，驻足道：“她不叫姿仪长公主，她叫金铃儿，我唯一错看的人”，
“我已身处棋盘之外，现在身在局中的，是十三天，他们所在的局，叫必死之局”。（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二章 扭曲的历史
穿过云城的传送阵回到九州后乔羽方才松了一口气，这片土地总算又一次免于战火的蹂躏。
乔羽马不停蹄地赶回战都，他没有称作惹眼的金色罗盘，而是独自施展飞行术回城，再次看到战都城门前那尊巨大的雕像的时候他竟有一种隔世之感。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已经两世为人，此时身兼重担才知道先祖创业之难。
巨大的城门饱受战火的洗礼已经有些残破，从红海入侵开始这道门就不知道被修补了多少次。
他这次回城很低调，戴着斗笠默默走在长街上。空旷的长街显得寂寥，两边的商铺有三分之一都已经歇业了，不远处的擂台上却还有幼小的身影上蹿下跳，大声呼喝。
他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几次战争打下来这座城里的人口已经锐减了三分之一；当初红海围城十年，大战结束后更是出现了满城披麻戴孝的凄惨景象，那一次他看的揪心，足足有十天没敢出门。
他快步走回乔家径直走向藏书阁。
“来人止步。。。。。”，
守在门口的家丁喝止道，但当他抬起头时他就认清了他的脸，一时间愣在当场。
“家。。。家主”，
乔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喧哗，笑道：“去把小书叫来，另外叫老张通知夫人，我回来了”，
“是”，家丁答应一声忙不迭跑开去传达他的命令。
乔羽走上前去推开藏书阁的大门。
一排排书架整齐地摆列在眼前，乔家的藏书阁占地很广。比之寻常人家的院落还要大，内中藏书更是丰富，各类典籍应有尽有。甚至许多的**和禁忌的功法也能在这里找到。
乔羽第一次在这浩如烟海的典籍中寻找三千年前的历史，他随意找了几本关于云城和中州的传记。
他随意地坐在地上，打开书刚要翻开神目便进了门。
“少爷，你果然没死啊”， 神目玩世不恭的声音传来，他头戴儒冠背着手踱着步子到乔羽身旁。
他当然也为乔羽当心过，但后来千默无名带走乔羽的尸体后他就放下了心。
“哗”。
刚一靠近乔羽，他体内天地人，神鬼仙六卷书忽然翻动起来。而乔羽背后的逆字卷也无声翻动起来，只是很明显那一卷逆字书牢牢压着神目体内的六卷书。
“额。。。。逆字卷”，
对于逆字卷他当然熟悉，可以逆转一切法则。术法武技。甚至天气变化；对于天地人神鬼仙六卷书来说更是克星。
乔羽笑道：“前辈修为的结晶，我只是运气好得到了前辈的传承”，
神目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小书，这里的书你都看过吗？”，
其实神目万卷书这个名字就是因为神目年少时就读书破万卷，满腹诗书，加上他头脑灵光很快就从老张的子侄中脱颖而出，直到如今身居乔家军师高位。
神目道：“除了新晋的著作。这里的典籍我都浏览过，而且。。。。”。他点了点自己的额头道：“我过目不忘，凡是看过的都能背出来”，
乔羽合上书笑道：“那就方便多了，乔家记载的云城历史与《九州历》中记载的有什么不同吗？”，
对于他这个问题神目倒是不意外，甚至觉得他问的有些晚了，道：“少爷指的是魔人相关的历史吧”，
乔羽点了点头。
神目席地而坐道：“魔人，云城的确远没有《九州历》中描述的那么简单，世人口中的魔人也不真实，但少爷如果想凭着这里的典籍就了解魔人，了解云城那就大错特错了”，
“少爷有没有想过，当初位于九州的云城为什么一夜之间覆灭，而位于中州的其他势力却毫发无伤？”，
仅仅是一句话就好过乔羽的冥思苦想，他一下子就戳中了最关键的地方。当初的云城是因魔母九子而覆灭，九子中的逍遥子乔羽见识过，其他八子纵然比逍遥子有强有弱，但总归相差不远，而云城却有三大长老，孔道，宁清两大护法加上六大王侯，更有贤人千羽这等连神人之姿也只能仰视的人物，凭九子的修为怎有可能颠覆云城？
“你是说。。。。。”，乔羽心中冒出无数个可怕的想法。
神目道：“中州高手如云，云城位于中州的中心，剑阁阁主，一元宗道参子，南宫家南宫惊鸿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九子想要无声无息瞒过他们绝无可能”，
“最奇怪的是他们对于魔人的态度，《九州历》和其他典籍中提到魔人的都很少，他们想要人们完全忘记魔人，忘记云城”，
乔羽托着腮默默不语，这其中确实大有问题，看来这问题远比自己想的要复杂高深。
神目道：“他们想要人们忘记的就是他们想要隐藏的东西，他们想要隐藏的就是少爷想找寻的答案”，
“恩。。。。。。”，乔羽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但随即反应过来，一脚将他踹开：“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糊弄白痴吗？”，
神目揉了揉屁股叹气道：“我不也不知道吗？只能从只言片语里推测”，
乔羽揉了揉额头道：“罢了，看来想要知道真相就少不得多跑动跑动了，听说画坊有魔人前辈的雕像？”，
神目点头道：“画坊对魔人敬若神明，但并没有记载云城的典籍，少爷如果想了解的多一点还有一个方向，就是邺城宁家”，
“额。。。。”，
他自己也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回外婆家了，都是因为乔豆豆这个臭名远扬的家伙。。。。。。
神目贱兮兮笑道：“少爷，如果有空你可以翻翻宁家的族谱”，
“族谱？翻那个干什么？”，乔羽不解其意，宁家和乔家的族谱都写了厚厚的一本，他看着就头疼。正要问什么门外传来一个哽咽的声音。
“羽哥。。。。。”，
方才还没心没肺的乔羽忽然难以笑出声，门口的女子是姜鱼，但昔日风姿绝艳的小公主如今已经憔悴的很了，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乔羽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 神目没有说什么躬身告退，藏书阁中很快传来低哑的哭声。。。。。。（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三章 撕裂的过去
已经平息的九州今天忽然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好像墨云翻卷，山雨欲来的窒息感，但只是片刻间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快的让人反应不及，一道人影缩地成寸，凝界成零，没有人知道是魔人路过九州。
魔人无声无息降临修罗血海，纵然他敛去了自己强大的魔息这血色的海洋也好像无法承载他，海水滚滚东流，水下的游鱼惊慌不已，好在他没有丝毫停留，身形闪动便进入了通往千尸界的入口。
血色的世界，尸骨堆积如山，昏暗压抑的天空，千尸界除了巨魔的尸身和禁忌的魔物外一无所有，但当魔人降临时连禁忌的魔物也不敢再出来觅食。
氓者之山下的尸堆里一名憔悴的女子颓然而坐，地下画出的牢笼已经圈禁了她两千年。
魔人缓步走来，他布下的符印已经被人破去，铁索断裂扔在地上。
感受到它的气息安欲仙抬起头，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当初他决绝地从昊国带走金铃儿时还稍显稚嫩，但那时的背影与现在如出一辙，只是现在的他心已经冷了。
“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魔人道：“对你来说，这是个坏消息”，
安欲仙凄然一笑：“对我来说还有比现在更坏的吗？”，
魔人衣袖微微一动她身前出现一方小桌，桌上摆着一杯酒。
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轻轻摇晃，但安欲仙知道这是他决意赐下的毒酒。
“你还是不肯放过我。我。。。。无论如何也是铃儿的母亲。。。。”，
“你一定要死”，魔人话音冰冷。
“你。金铃儿，皇天子，九子，魔母，末法十三天，一个都不能活”，
刹那间的杀气如狂风倒卷。他冰冷刺骨的话语就是死刑的宣判，刻骨的仇恨，铭心的伤痕早已无法愈合。更无法抹除。
安欲仙苦笑一声端起酒杯，几次送到嘴边却都下不了手，魔人瞳孔里红芒一闪琥珀色的毒酒自行顺着酒杯流进她的喉咙。
泪水不禁落下，安欲仙脸上已经麻木了。无论如何她还是逃脱不了死厄。他不会放过自己。
“你看过铃儿的手记吗？”，
脑中已经晕眩，黑色的血液从口中流出，知道自己性命不久，此时此刻脑中浮现的却是曾经的爱女，一言一笑还依稀在目。
魔人道：“重要吗？”，
“如果不重要。。。你怎会。。。你怎会。。。失心？”，
她无声无息倒了下去。
魔人伸出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他能够听到此起彼伏的心跳声，但这一颗并不是他的心脏。这颗心脏本属于雪族。
“夫君，你没有心我的心可以给你呀”，
心口一阵揪心的疼，魔人没有言声身影瞬移来到远处的草庐之前。
木板枯黄，草庐结社，破败的茅草随风飘摇。魔人手掌拂过，草庐的结界如水波散去。
“叮铃铃”，“叮铃铃”，
木门上挂着的两只铃铛在风中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魔人有些烦躁一把推开木门，草庐中的简陋出乎意料，一个木板床，一张小方桌，一个书柜，除此之外再无他物，而木板床上一具骷髅赫然在列。
“唔。。。。。”，
魔人再次捂住心口，这一次胸中好像撕裂般的痛，那种疼直入骨髓，但他偏偏只能紧握着双手，纵然心中悲戚也不能言声。
桌上的梳妆镜已经蒙上了一层灰，他缓步走上前去，走到床边。骷髅身上披着淡黄色的纱裙，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但刚要触碰到便触电般缩了回来，一拳打在自己的胸口震得五脏俱伤，鲜血从口中溢出。
他还是不出声，只是眼中有血泪流出。
这具骷髅曾经是他最爱的人，名叫金铃儿，是昊国的姿仪长公主，曾经，他们有一段梦幻般的时光，她抛弃昊国长公主的身份，他也没有云城少主的记忆，那时他觉得这样过完自己的一生就是上天最好的馈赠。
但，谁能想到所有不该出现的全部都出现了，皇天子的复活，逍遥子的转生，云城与魔母九子，与末法十三天截然不同的立场逼迫她做出选择；不，她没有选择，从一开始她就只能站在昊国这一边。
需要做出决定的不仅仅是金铃儿，李云也同样要做出选择，有千羽在九子和十三天就注定受阻，同样千羽也容不下九子和十三天，不容共存的局面九子知晓，十三天知晓，千羽知晓，唯一不知情的就是尚未寻回记忆的李云。
算计往往从新任开始，当李云将心交给金铃儿的时候就是踏入深渊的开始。昊国的祭台上就是一切的终点。
那一天金铃儿一剑穿心绝了他所有的念想。
那一天皇天子的天罚剑划过他的喉咙，葬送了他。
那一天千羽为救他灰飞烟灭，却仍是没能救活他，而生前的最后一刻天衍大成，被封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想起了云城的一点一滴，想起了母亲的殷切话语，想起了自己的年少轻狂，而生前最后一眼却是千羽魂飞魄散的不甘和悔恨。
那一天凤族骄女为了救他不惜耗尽凤血，进入涅槃
。。。。。。
她曾经是他最重要的人，现在她却是他最无法原谅的人，即使死了也不能原谅。但，为什么心中的疼痛却连半分也没有减弱？
枕头下一页书角外露，魔人扫了一眼骷髅缓缓升起，枕头下的书册飞进他手中。
书册已经泛黄，但至今没有腐烂，显然是她有心保存，魔人随意翻看了两眼便合上了书册。
这就是安欲仙说的手记，是金铃儿被他禁在草庐后写的，内中记载了当年的点点滴滴，从大漠的相遇写到昊国的出走。。。。。直到玄历一六一年，昊国血色祭日的前夜。
书册的尾页只写了三个字，“小公子”，道不尽的幽怨，说不完的无奈全都在这三个字中。
胸口传来低声的鸣叫，小凤凰方才睡醒，睁开朦胧的眼睛想要探出脑袋。
魔人不想让她看见这座草庐，身形幻化到草庐之外，小凤凰探出脑袋时只看到一副尸骨如山的河山画卷，顿时不悦地低鸣一声缩回了脑袋。
“该见面了， 十三天”，
他身前一道空间之门缓缓打开，身后草庐无声无息沉入地下，转瞬间消失无踪。。。。。。（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四章 秘辛，神灵屠场（上）
按照神目的建议乔羽特意查看了宁家的家族族谱。宁家的族谱厚厚一大本，内中记载了宁家大小人物的名字和生平，其记载之详细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乔羽用心不可谓不良苦，但对着这浩如烟海的厚厚一本也是不知该从何看起。
“少爷，你直接看二百一十页”，
神目进来时见他愁眉苦脸地翻着书便提醒道。
“你不早说”，乔羽白了他一眼依言将书翻到二百一十页。
“宁柔儿，宁家二十八代孙，幼时曾流落魔道，幸结识云城少主李云。。。。。。”，
“恩？”，看到开篇乔羽就知道有内容，兴致勃勃地一路看下去，但根据后面所写的宁柔儿这一生好像除了结识云城少主李云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乔羽看了一遍又一遍托着下巴道：“在魔门时结识了魔人前辈，但她比魔人前辈更早离开魔门，他走后三年魔人前辈才走出魔门，两人在邺城相遇，后来好像便没什么特别的了。。。。。。”，
“额。。。不对。。。，书中说‘宁柔儿一生孤守宁家，不愿嫁人’，那夫人是从哪里来的？”，
乔羽一下子就头大了。
神目笑道：“少爷，这就是问题所在啊，这本族谱我看了很多遍，只有这里最有意思，哈哈哈”，
他看向乔羽的眼神中包含着颇多的意味。
“有趣你个头”，
乔羽一脚将他踹个大马趴。宁柔儿没有嫁过人但宁夫人这一脉的存在却是不争的事实，那就是说只有两个可能，一。她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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