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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宫秘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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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乌一见这女人,果然比表嫂美丽些,失声叫道:“你是鳝尤?”

那女人冷笑道:“我就是鳝尤,局长夫人,墨乌这块料,我与你二人分享吧,要是不同意,我喊一声,大事出了。”于是,把海马的衣服抓在手中。

海马这时不愿与她理论,只得求道:“你就多忍耐一刻再说…”

鳝尤抢着说:“我一刻也不能忍耐……”说话间已除光了衣服。

鳝尤正要上床,忽然窗口跳进一个人,大声喝道:“我把你这班禽兽统统宰了!”

墨乌一见这人,大吃一惊道:“你是……”急忙翻身而起,拿起定浪匕,准备迎敌。可是有一个人比他更怕,一见来人,大叫道:“你是来……”吓得说不下去,往外就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欲上床的鳝尤。

鳝尤一眼认出从窗口跳进来的人是来正气,自己的丈夫,所以,怕得比别人厉害。

来正气本来想先把墨乌和海马宰掉,但见妻子鳝尤喊出自己姓名,顾不得处理墨乌和海马,只得追鳝尤。

墨乌见来人追赶鳝尤,松了一口气,叹道:“原来也是为色而至,他既追鳝尤,不会再来妨碍我们……”正说话间,只听鳝尤“啊”的一声,知道不妙,急穿上衣服,出外一看,鳝尤已经鲜血淋淋地倒下了。

来正气追上鳝尤,一把抓住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淫妇,留你不得!”手起刀落,把她宰了。正欲转身把墨乌和海马干掉,但见墨乌已穿好了衣服,一时也杀不了他,怕他叫喊,引来水警,自己逃走不脱,只得丢开两个,趁未有人阻挡,夺路而逃。

来正气怎么知道鳝尤在虾局长家呢?这事得追根溯源,陈明大略。因为,来正气在本书颇占重要位置,不能疏忽。他一离开鲨御史,便直往谋发圩自己的家里走。虽然知道妻子首告自己越狱之事,但念一日夫妻百日恩,总不会因此而恩断义绝,还是回家看看情况再作行止。

来正气回到家中,早已中庭生旅谷,井上长旅葵,虫肖挂虚脯,蟠蝉鸣前厨,家财什物,扫荡一空。估计妻子是因自己入狱,一个人在家难免受人欺负,到娘家去了。于是,他便赶到鳝尤娘家,她娘却说杳元音信。

来正气到了这时,才真正感到家破人亡,无所于归,狠狠道:“若非白明恃其父亲白日科之势敲诈我,我有一个温暖的家庭,何至今日如此孤苦!”可是,回顾了一会儿,又道:“非全是白明之罪,更可恶的是波浪,他明知我是冤枉的,却把我打昏,捏造我的供词,暗中取了我的指模,家破人亡咎实在他。我不曾杀人,他却逼我供认杀人,我就杀他几个,又算得了什么?救鲨御史时不是杀了几个吗。鲨御史说他们是贼,死有余辜。贼人与贪官污吏,同栽赃陷害别人之人又有何异?我得找他算账去。”于是,踊踊踉踉地向波浪家走去。

来正气到了波浪的家,首先吊在屋檐外偷听动静。

这一来,却被他发现了奇迹。听了少顷,屋里却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白圩长,我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你,你以后能给我点什么?”

一个男人答:“我白日科非忘恩负义,没有感情之人,得了你的好处,给你丈夫提升一级如何?”

女人说:“我丈夫就是像圩长一样,我还不是种田!他职位一升,或许连我也忘记了,有屁用!”

白日科说:“我把你转进官场,这总可以了吧?”女人问:“白圩长说话可算数?”

白日科说:“我的嘴比龙王的还金贵,说出的话就像圣旨,怎能不算数?”

女人说:“口讲元凭,白圩长如果欲得我的好处,得先写份条约给我,否则,我死也不从…”

来正气听到这里,偷偷地献开窗纸,一眼望进去,只见一个女人扭扭捏捏地在白日科怀里撒娇撒痴,似就而不就,似拒不像拒。白日科却急得像守着热粥的狗,一边伸手插进女人衣内,一边哀求说:“我的心上人儿,我想你想了好久啊。以前波浪在家,没有机会,幸好他今晚出差,真是天赐良机,快些给我吧!”接着把女人按在大腿上,一手抓住她胸膛,一手去解她的裤子。

那女人还是挣扎着说:“我不是不给你,但有条件呀!”

白日科说:“我不是答应你了?”

女人把嘴一翘说:“为什么不写条约?”

白日科说:“我是急性子,你让我玩完再写不迟。”女人说:“急惊风偏碰着我这个慢郎中,你不写好,我死也不从。”

白日科说:“我写了,你以后可要随时应从我。”女人说:“我离开波浪,嫁了你也使得。”

白日科没法,只得把手移开,拿起笔在桌上乱舞起来。

来正气见了此情此景,有些发毛,本想离开,但一时又不忍离开,要看个究竟。

过了少顷,白日科已把条约写好,交给女人。女人把纸藏好,然后宽衣解带,白日科咽道:“本好长等得不耐烦了。”

女人瞟了一眼白日科说“我又何尝不急,只怕你不实现诺言呀。你若早写,不早快乐了!”说话间,两个人早脱得赤条条。来正气骂道:“碰着一对畜生,真倒霉……”来正气刚欲离开,忽然房门被人推开,走进一个人来。因为白日科性急进房时忘记把门关上,所以,轻轻被推开了。

白日科和那女人听到门响,接着一个人进来,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却是波浪。这时二人抱得正紧,虽然惊惧,也不肯立即分开。波浪见了,本来一肚子的火气,又加了三分。他二话没说,举起出差时带回的水火棍,朝白日科后脑勺就是一棍。只听“啪”的一声,白日科脑浆迸出,头破血流,一命鸣呼了。

波浪一不做,二不休,又举着水火棍向妻子砸去,但来正气倏问从窗口窜入,忙抽棍迎向来正气。

波浪哪里是来正气的对手。来正气见波浪一棍击来,顺手一捺,波浪跟着棍棒跌了一个踉跄,来正气趁势一捏,捏住波浪的颈背,喝道:“不得呼喊,呼喊立即宰了你。”又举眼看了一下他的妻子,也喝道:“你躺在床上不许动,否则也宰了你。”

波浪的妻子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赤身卧着。

波浪被来正气抓着,连忙求饶说:“来义士饶了我吧你的案子虽然是小人办,只是小人受上司差遣,也出于无奈啊!”

来正气忍着怒火问:“受谁的差遣?”

波浪说:“岘括财受了白明的嘱托,勒令小可要用尽千方百计取得你的招供,否则小可性命不保啊!”来正气问:“何以见得?”

波浪答:“这都是蚬括财说的。”

来正气说:“你也休想推得一干二净,欲饶性命,我问你话,你得如实说来,若有半句不实,决不轻饶。”

波浪连应:“是!是!”

来正气说:“我平素与白明无冤无仇,只与他论了一次肉价,为什么他定要置我于死地?”

波浪吃惊道:“哪里是为了肉价,实在有别的原因呀!你若真的不知道,我告诉你,你不要发怒。”

来正气说:“我正要你说实话,怒什么?”

波浪叹一口气说:“白明实在是为着你的娘子鳝尤啊!他早与鳝尤鬼混多时了,街坊邻舍,大多知道,只瞒着你一个老实人罢了。论肉价是小小的借口,这小小的借口也是白明和鳝尤共同想出的主意,只可惜你死到临头还蒙在鼓里呢!”

来正气想,你现在就死到临头了,怎么说我死到临头!但口中不说出,又问道:“鳝尤现在到何处去了?”

波浪说:“现在白明把她送到水警局长虾朋家了,他自己用了不算,而且献给虾局长做美人儿了,白明也因此任了水警队长之职,岘括财也得了副队长之职,你如果不信,到虾局长家一趟,自然清楚。”

来正气问:“你为什么不主持公道?”

波浪说:“当今官员,只知道有上司,哪里知道有公道…”

来正气不待他说完,怒道:“这样的官员,留你何用?”拔出屠刀,轻轻一拖,波浪顷刻身首异处。

波浪的妻子见丈夫被宰,吓得魂不附体,惊了好一刻,才细声求饶道:“来义士饶了我吧!什么东西都让你主宰…”

来正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笑道:“真的吗?”他这一笑,却使她大胆了许多,认为来正气看中了自己,于是,赔笑道:“怎么不真,来义士不嫌,就可上床……”

来正气还是笑容可掬地说:“床一摊血迹,讨厌得很,你下来吧。”

她说:“来义士能看得起我,三生之幸。”忙站起身,用蚊帐抹净了身上污秽的东西,挺起胸部,脸上酒窝微现,春意荡漾地向来正气走过去。

来正气这时也真有几分动情,一时间也想玩一玩,但转念一想,我怎么能与贪官污吏们一样!不能啊,决不能!从今天起,要除暴安良,正正经经地为凡民们干一些有益之事。正想心事,她已经来到了面前,伸出双手,欲拥抱自己。来正气说:“我不愿正面玩,先看看你的背后,把身子转过去吧。”她哪里敢违拗。刚把身子掉转,便被来正气抓住哑穴,对她说:“我明人不做暗事,是来正气,不讲你也识,我非淫荡之辈,你迷惑不了我。不过,我也不要你性命,只恨当今没公道之处,本来不是凶手,为世所逼,今天变成了真正的凶手。我这个凶手还要干一些惊天动地之事,不能让你把今日之事说出去,只得委屈你聋哑一辈子了。”接着在她聋哑穴上一捏,又在她百会穴摸了一摸,让她失去记忆,永远记不着、听不见、说不出了。

来正气认为自己既然开了杀戒,就要多杀几个,他们都是些死有余辜的,只不过我私自代表法律,早些处决他们便是。于是,他离开谋发圩,向水警局走去。

来正气到了水警局,找到虾局长住宅,正好是虾局长与白明、蚬括财领着水警浩浩荡荡往谋发圩出发之际。暗笑道:你们去吧,老子不自首,你一辈子也破不了,就算知道是我,来某也不是容易被抓获的。他闪过一旁,待他们过后,便向虾局氏家走去。

来正气本来准备找到妻子鳝尤,教训他一顿,劝她改邪归正,只因路途不熟,找了很久,才找到墨乌进去的房间。在窗口一看,又是墨乌与海马赤条条在演戏,连连道:“我怎么到处倒霉,总是看见这些不耻于人类的东西!”可是一想,又笑道,不是我倒霉,实在是水族世界过于腐败了,到处都是淫邪污秽,正气已无,该说是水族倒霉、龙宫倒霉、龙王倒霉。“可是一想,又觉得不对,龙王是不倒霉的,他能私巡暗访,行正道,实在是英明之主,只因污吏太多,浮云蔽日之故。

来正气想到这里,方欲离开,却见鳝尤推门进房,三言两语便把衣服脱得精光,要与海马争男人。这时来正气不是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而是恨从心中来,忍无可忍,越窗而人。料不到鳝尤发觉得快,向外逃走,只得追杀她。后来一想,与海马同奸之人,自己虽然不知道姓名,却认得是在救鲨御史时被人称为墨帮主的,立意回头连他宰了。但见他穿好了衣服,又有武功,一时难以得手,只得逃出。

墨乌见鳝尤被杀,虾局长家中出了人命案,如果虾局长回来,自己怎样交代!而且,自己与表嫂海马之事,他也不肯干休。如果说鳝尤被他人所杀,不但显出自己无能,还败了虾局长声誉,不如一走了之,虾局长回来,便认为是我欲奸不遂,所以把她宰了。鳝尤只是他的情妇,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关系,我与他却是亲戚,父亲是厅长,我是一帮之主,总不会追究吧。这样,可把一切事实掩盖了,于是,也不与海马说知,一溜烟走了。

海马见墨乌已走;凶手又逃,忙派人通知虾局长,说明家中出了人命案。

再说虾局长一行人赶到谋发圩,打开波浪的房间,看了现场。虾局长把表侄白明拉到一旁说:“白贤侄,你看这件案子是怎样发生的?”

白明说:“愚侄实在推理不出来。”

虾局长说:“这有什么难处,分明是你父亲先与波浪的妻子通奸,被波浪回家看见,波浪杀了你父亲,只不知谁人进来杀了波浪。”

白明问:“何以见得?”

虾朋说:“你父亲躺在床上而死,而且,是一棍击死的,旁边有一条水火棍,正是击死你父亲的凶器,只是你父亲死后,波浪如何死,才是我们研究的焦点。”

白明问:“那么波浪的妻子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虾朋说:“正是杀死波浪的凶手弄的,因为,波浪的妻子认识他,凶手怕她说出,但又不忍多杀,所以,把她弄成残废。”

白明问:“这案子传出去,与我家声有关,怎么办?”虾局长沉下脸说:“当今之世,有权就是荣誉,管什么家声,不传别人也知道了。”

白明问:“虾局长认为应该…。”还未说完,只见一个水警风驰电掣而来,把虾局长拉到一旁,耳语了一刻,虾局长大惊失色,叫道:“墨乌那小子干得好……”

白明听出势头不对,忙拦住问:“有什么异常……”虾局长不答,命令道:“蚬括财带人保护现场,你与我回家去。”白明只得情情不安地跟着虾局长走。

刚进门口,海马大叫道:“你这局长怎么搞的!侦破别人的案子,自己家里却死了人了……”

虾局长怒道:“难道你不知道是怎样死的?”接着走到鳝尤尸旁,见她脱得赤条条的,怒道:“是不是墨乌干的?”

海马把脸一黑,睁目道:“我从街上回来,便见这狐狸死了,怎知是谁干的。都是你把这妖精留在家里,惹出是非来…”

虾局长被妻子一镇,气浪矮了许多,说道:“叫墨乌来见我!”

海马余怒未息,还是沉着脸说:“谁见过他,你自己找去。”

白明早已明白事理,找了一遍,不见墨乌的踪迹,回到虾局长面前赔笑道:“看来是墨帮主欲奸不遂,把她杀了,还是无声无息地掩饰过去吧。”

虾局长叹了一口长气说:“势力斗不过他,而且沾亲,有什么办法!”

海马见自己一发火,恶人先告状,果然有效,悻悻地说:“快把尸体掩埋算啦,腥臭难闻的,你这老龟以后再干这些事,老娘到衙门当众说去。”说完,掉转脸,发出一阵冷笑。

虾局长与白明把鳝尤埋了,便对白明说:“你快去把鲨御史请到谋发圩来。”

白明犹豫道:“请得动吗?”

虾朋在自明耳边说了一刻,然后笑道:“按我计划行事,没有请不来之理。”

白明又问:“虾局长认为定能把他干掉?”‘

虾朋说:“只要你能把他请到谋发圩,本局长管教鲨御史变成鲨鱼屎!”

白明无可奈何,只得急急前往。刚到东海城,墨乌便接住问:“副帮主,虾局长家的事体如何?”

白明埋怨道:“帮主也干得太过分了,取乐便是,为什么把她杀了?”

墨乌叹道:“哪里是我杀的!”于是把情况告诉了白明。

白明听了,大吃一惊道:“据你说,有人经常监视着我们?”

墨乌说:“你也不要大惊小怪,实际就是救鲨御史那个人,我是认得面貌的。”

白明听完,松了一口气,又把虾局长之意告诉了墨乌,请墨乌多派高手前往相助,然后去求见鲨御史。

鲨御史一见白明,冷笑着问:“白队长可把蚬括财抓起来了?”

白明答:“未抓。”

鲨御史问:“为什么?”

白明忙跪下痛哭流涕说:“小吏回到谋发圩,方欲抓蚬括财,却不幸遇着父亲被人谋害了,一起受害的,还有波浪。小吏求虾局长严加侦察,虾局长却说他只区区一局长,不能在短时间内查获凶手,叫我到水警厅鸣冤,只得到水警厅求见墨厅长,墨厅长说鲨御史是龙王任命来东海调查近来积案、悬案、疑难案和纠正错案的,现发案更应由他受理,他区区一厅长不能自断,要我来求鲨御史,鲨御史如果无能为力,就到龙宫求龟丞相去,他说龟丞相是一能员,不管什么案子,只要一到现场,没有不破之理。”

东海龙王鳌光在旁听了白明之言,喝道:“胡说!鲨御史代龙王而为,你怎敢诽谤他!”

鲨御史止住东海龙王说:“让他说下去,好话坏话都要听嘛,一个人不是万能的,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于是,转对白明说:“你先回谋发圩帮着维护现场,本御史处理好一些余事,只过两个时辰即前往。”白明听了,心里暗笑道:“虾局长之计果然中用。”于是,匆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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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一离开,东海龙王说:“御史警卫甚少,前往谋发圩,安全难测,还是多派几个人去吧。”

鲨御史说:“从白明的言语里,似乎觉得有一股势力朝我袭击,不过,本御史为了龙宫,为了龙王,视死如归,就是刀山火海,也当亲自一闯。”

东海龙王说:“若御史在东海发生不测,我鳌光却对不起龙宫,对不起龙王呀!”

鲨御史说:“如果龙王担心,陪本御史一行便是。”鳌光听了欣然,立即与鲨御史整理行装,命几个警卫随从,向谋发圩走去。

再说白明离开鲨御史,十万火急赶回来见虾局长,向他报告鲨御史下谋发圩之事。虾局长赶到谋发圩,把蚬括财叫来问:“本局长对待蚬队副如何?”

蚬括财说:“虾局长对规某实如亲生父母对儿子也!”虾朋听了笑道:“其实本局长真的把蚬队长当作亲生儿子看待呢,只是有人命令本局长逮捕你。”

蚬括财听了,如五雷轰顶,忙跪下叩头说:“小吏无罪,望虾局长高抬贵手,救儿一命。”他连续叩了几百个响头,碰得地板“咚咚”作响。碰了一刻奇%^书*(网!&*收集整理,头上却生出几个疮来,似青、似红、似蓝、似黑。

虾局长让他叩个够,然后扶起说:“本局长怎肯逮捕你,只是这个人来头不小,就是东海龙王也救你不下……”

蚬括财听了,全身冷汗直冒,战战栗栗地问:“是谁下的逮捕令?”

虾局长说:“你还蒙在鼓里呢。你没收了九十五万元的客商,正是大龙王,他的随从就是出巡东海的御史鲨文呀!他肯放你过关吗?”

蚬括财惊得目瞪口呆,又跪到虾局长面前叩头说:“这些都孝敬了虾局长,虾局长看在钱的情分上,救小吏一命吧!”

虾局长说:“本局长正因为不忍心你受惩罚,所以,请你来商量对策,否则,本局长一声令下,不早送你进狱了?”

蚬括财问:“局长有何妙策?”

虾局长沉吟道:“计却是有些,只怕蚬队长不肯照行。”

蚬括财拍着胸说:“只要能救得小吏性命,就是杀人放火,不像切肉烧烟吗!”

虾局长说:“本局长就要你杀人,不过这个不是一般之人啊!”

蚬括财想了想说:“是杀鲨御史?”

虾局长并不正面回答,却反问道:“你说是他死好,还是你死好?”

蚬括财有些为难地说:“当然他死比我死好,只是他随从颇多,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不说杀他,近身也难啊!”

虾局长说:“我送他到你刀锋下总可以了吧?”

蚬括财说:“这怎么可能?”虾局长附在他耳边叽咕了一刻,这才喜道:“不是他,便是我!”立即按虾局长计划布置去了。

却说鲨御史与东海龙王一行离开省城,走了几十里,正穿过一片树林,忽然一支响箭射到鲨御史胸前。众人吃了一惊,警卫已来不及上前。鲨御史却并不慌张,用手轻轻一托,已把箭抓在手中,一看,却是没傲的,带着一丝绸子,上面写着“防刺客”三个字。

东海龙王见是一支没嫉箭,知是报信的,对鲨御史问道:“有什么事?”

鲨御史答:“只有‘防刺客'三个字。”

东海龙王听了,对警卫喝道:“前行搜索,清理道路!”警卫们惶惶恐恐地向前搜索了十余里,前面是一片山岗,有人在打架,急回向鲨御史报告。鲨御史问:“有多少人?是什么人?”

警卫答:“三个男子围着一个女子。”鲨御史从容自若地说:“赶快向前!”

离打架之人两里余,便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一女子喝道:“你们是什么野人,敢阻我报仇大事!”

一个男子问:“谁是你的仇人?你只要说出来,我们不阻你。”

那女子说:“御史鲨文是我的杀父仇人!”

男的听了,忙收起武器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原来你也是要杀鲨文的,我们也要杀鲨文呢!”

女人喝道:“放屁!如果你也要杀他,为什么到这里阻止我?”

男的说:“反正你杀不了啦,我们也杀不了啦,他有东海龙王同行,警卫众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这里不是说话处,到左侧找地方谈谈吧。”

女的说:“到哪里谈话我也不怕你,说清楚了,以后再阻止我,定要与你们斗个鱼死网破。………”说着话她已离开了大路。

四个人走了十多里才站住。男的问:“小姐贵姓大名?”

女的说:“我姓蚝,名杰,敢请侠士赐教。”

一个男人说:“我姓墨,名乌,是管尖帮帮主。蚝女士如果确实与鲨御史有不共戴天之仇,本帮欢迎你参加。”

原来,这几个人正是墨乌准备调到谋发圩,帮助虾朋行刺鲨御史的。他们为什么不在路上下子呢?因为,虾朋认为鲨文随从警卫必然不少,而且,知道东海龙王鳌光随行,只得待他到谋发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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