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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探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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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接旨!”
卫云顿时怔愣住。
陈公公见卫云惊讶得一时没回神,他弯下身子靠近卫云提醒著:“云贝勒,您还不快接旨。”
珍格格?那位自以为是、自大、蛮横无理的珍格格?
这是哪门子的赐婚?简直就是逼婚!
卫云顿时从惊愕且愤怒中拉回心神,“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举高双手从陈公公的手中接过圣旨。
卫云从地上站起来,将手中的圣旨交给身旁的小福子。
“拿去收好。”
陈公公露出谄媚的微笑,“恭喜云贝勒、贺喜云贝勒,”
“这种喜有什么好贺的?啧!”卫云冰冷的俊颜看不出一丝喜悦。
“云贝勒,您又不是不知道,珍格格一向最得太后的宠爱,今日皇上会将珍格格许配给您,这是您的荣耀啊!”陈公公咧著嘴大笑。
“我才不希罕,像珍格格那种蛮横不讲理的女人,许配给任何人都是祸害;依我之见,皇上的这一道圣旨根本不是褒奖,而是一种污辱与折磨。”卫云轻蔑地嗤哼。
陈公公也知悉珍格格的不讲理,卫云的说辞也不无道理,但是珍格格是太后的心肝宝贝,而且这门婚事还是珍格格缠著要太后恩准的。
“云贝勒,不管如何,这婚事已算是订下了,至于您和珍格格之间要如何相处,就得靠您们之间的沟通了。”陈公公尽全力苦劝卫云。
“哼!与其将那泼妇赐给我,我今生宁可与一望无垠的黄土为伍,也不愿和一个处处自以为是的女人完婚。”卫云气愤不已,面露不快之色。
“唉。”陈公公略有同感地深深慨叹一声,“云贝勒,我劝您就看开一点,这门亲事可是太后亲口应允的。”
卫云一想起珍格格跋扈无理的样子,额际的青筋便隐隐浮动,愤怒得全身血脉偾张,“一定是她要求太后的,好一个恬不知耻的女孩。”
陈公公无奈地苦涩一笑,“如今婚事已定,任凭您有天大的本事也都无法改变,我劝您只好认了。”他安慰地拍拍卫云的肩膀,“我已经将皇上的旨意带到,还得赶回宫里覆旨,只好劳您赶紧择日回京理,将这婚事办了。” 


陈公公好似担心卫云会反悔,忙不迭地跳上马背急匆匆地离开。
卫云当初执意自动请调离京,就是为了躲避珍格格的纠缠,没想到离京千里依然逃不出她的魔掌,思至此,他眉头极其不悦地紧锁在一起。
***
卫云纵使百般不愿,但为了皇上一道害人不浅的圣旨,他却不得不回京。
离开军营之前,他特地下令不准任何人擅离职守,否则军法不容;此次回京他身边只带著小福子,主仆二人轻装便骑地出发,未惊动任何地方官吏。
当他主仆二人风尘仆仆地路过小雁塔时,卫云回眸瞅著几近跟不上的小福子,不禁冷冷嗤笑。“只不过骑了三天的马,瞧你已一副坐不住的样子。”
小福子立即露出一脸无奈且招架不住的倦容,“爷,我哪能跟您比?你通常都是骑马办事,而我则是靠著两条腿办事,当然是比不上您的骑术。”
卫云忍不住哂笑,“行了,当初要你留在府里!你却偏嚷著要跟著我,怎么这会儿倒埋怨起我来了?”
闻言,小福子脸色骤变,“爷,小福子没有埋怨,只是……”
卫云瞧他吓得脸色刷白,忍不住扬声哈哈大笑,“得了,我只不过是在逗你罢了。我知道你一向对我忠心不贰,要不我为什么要带著你,傻瓜!”
小福子当场松了一口气,“爷,求您往后别、别再吓我,我可是在出生时忘了带胆子出世的。” 。
听了小福子的自我解嘲,卫云不禁发出更大的笑声,抬头望著前方。“前面好似是个市集,不如我们就在那儿找间馆子歇一会儿。”
小福子乍听可以歇息片刻,脸上的疲惫立即消失,“好、好,我真的有点饿了。”
卫云脸上泛起揶揄的微笑,双腿往马肚上一蹬,马儿便疾速冲往前方。小福子见状,立即快马加鞭追赶著他。
卫云和小福子来到镇上馆子前,二人轻松敏捷地跃下马,气势不凡地走进馆子。
馆子的伙计面带微笑,赶忙向前招呼:“二位客倌要点些什么?”
小福子摸著快饿扁的肚子,高声说道:“小二,我们要四小碟、六个热炒,外加一壶大?。”
小二先是微怔,随即面带微笑,“爷,你们只有两位爷儿,这东西会不会太多?’
“多?”小福子不以为然地挑眉,“你是怕我们没银子付帐?”他从腰上拿出一锭沉甸甸的金子搁在桌上,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
卫云恶目瞪了神色颇为嚣张的小福子一眼,随即微笑地瞧著店小二,“放心,你就尽管上莱。”
小二点点头,“好,”立即转身提高音量道:“四小六热……快咧。”
卫云端起面前的茶杯凑在嘴边,眼神责备的瞪住小福子,“这里是外面,不是府邸也不是军营,态度上不要太嚣张。”他压低声音斥?,随即喝了一大口茶。
面对卫云的责?,小福子低垂著头认错,“爷,我知错了,下回不敢了。”
“哼,”卫云低声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在馆子的一隅,围坐著一帮人,他们的眼中已露出一抹觊觎的邪笑……
***
饱餐一顿后,小福子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卫云瞟了他一眼,“吃饱了?”
小福子拍拍饱胀的肚子,“饱了。”
“上路吧!”
卫云一声令下,小福子立刻从身上掏出银子付帐。
卫云和小福子酒足饭饱地走出馆子,旋即跃上马背准备起程。
穿过市集走进一条森林小径,苍劲的大树几乎遮蔽了酷热的阳光,今人感到一阵清凉。倏然,卫云的马儿整个向前高高的抬起前蹄,发出惊吓的长嘶,身子不安的乱动,瞪大两个凸眼珠猛盯著前方。
小福子吓得紧捱著卫云的身旁,轻声低唤:“爷……”
卫云似乎已嗅出其中的异样,“别担心,有我在。”
瞬间,从四面八方窜出一票人,每个人手里皆拿著一把刀架在肩上,脸上露出狰狞而邪恶的冷笑,“二位爷,上哪儿?”
卫云毫不思索地先安抚被吓住的马儿,他扯著缰绳稳住焦躁的马儿,眸光如锐利的剑般射向面前的人。“你们要干什么?”
其中一人仿佛是他们之中的首领,他剽悍地走到卫云的面前,“我们?”他偏著头环视身边的同伴,冷笑嘲谑:“他居然看不出来我们是干啥的?”
这句话引来一阵冷讽的狂笑声。
“小子,我直接明说,我们只是求财,只要你们乖乖地合作留下买路财,我们自然会放你们走。”首领大言不惭地恫吓,咧著嘴大笑。
“哦,原来是一群不长眼的土匪。”卫云冷冷地道。
小福子瞅著十分镇静的卫云,又看向面前一群公然抢劫的土匪,“真是不长眼的东西,哼!”他学著主人的语气讥讽眼前的土匪。
“他妈的,兄弟们上。”土匪首领气急败坏地吆喝。
?那间,一群人蜂拥而上,将卫云和小福子团团围住,卫云虽是身陷其中,却仍不慌不忙地稳坐在马背上,愤怒的烈焰燃上他的眉间,阴惊的眼神扫视著他们,“当真不想活了!”
那一群人似乎忽略了他眼中的冷冽,仍然龇牙咧嘴包围住卫云,手中的长矛、刀剑皆指向他。
他镇静地冷冷一笑,全身隐隐泛著危险的气息,就算他面带笑容,那笑里的玄机却教人不得不仔细玩味。
卫云忽然动作矫健地跃下马,赤手空拳迎向眼前这帮不长眼的土匪,可别瞧他好似弱不禁风的白面男子,他可是赫赫有名的摔角高手,眼前这帮土匪哪是他的对手,他三两下便将眼前这帮人摆平。
小福子站在高处,不时地拍手叫好:“爷,真棒。”
土匪首领见自己的人渐渐不敌他的双手,突地怒声大喊:“老四,该你!”
卫云双眉一拧,眼底射出一道寒若冰霜的光芒,他没想到暗地里另有伏兵,他当下提高警觉。忽闻咻的一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疼痛,卫云不自觉地哀叫一声,应声倒地。
在一旁的小福子脸上的笑谚顿时僵凝,震惊得瞠大眼珠子大叫:“爷!贝勒爷!”冲到卫云的身边扶著他。
卫云万万没想到身经百战的自己居然会败在这帮土匪手上,他眨了眨欲垂下的眼睑,“快……快逃。”说完,即闭上双眼瘫软在小福子的怀里。
小福子抱住昏迷不醒的卫云,惨白著脸惊惶地唤道:“贝勒爷、贝勒爷!”他回眸抬头望著那群土匪,恨恨地咬牙道:“你们杀了云贝勒,”
那帮土匪吓得当场怔住。原以为逮到了一只肥羊,却没想到他竟是声势显赫的云贝勒!
“他当真是云贝勒?”土匪首领一脸惊慌地弯著腰询问小福子。
小福子憎恨的斜睨著他,“云贝勒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你就等著受死吧!”
周遭顿时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脸上皆写著惊慌。“这下该怎么办好?”
土匪首领心头一震,心忖:糟了!这下当真闯下大祸。
他赶紧蹲下来检查卫云的脉象,发现卫云的脉搏微弱、气如游丝,仅存一口气在,他心急如焚地回头瞪著呆若木鸡杵在一旁的喽罗们。“快!快将云只勒送到玉师父那儿去。”
小福子惊魂未定地瞪著他们,忠心护主地双手紧护著卫云。“你们要将云贝勒送到哪儿去?”
首领为了安抚小福子的惊慌,再加上卫云的伤势不能再拖延,便道:“这位爷儿,我们不会害云贝勒的。如今唯有玉师父能救云贝勒,时间紧迫,请赶紧让我们送云贝勒过去,晚了只怕连神仙都难救。”
小福子无法相信他所说,双手始终紧紧抱住卫云不放,“不行!凭什么教我相信你?”
首领无奈地摇头,扬手指著脸色逐渐转黑的卫云,“你自己瞧,云贝勒的脸色转黑了,再不快点,他可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小福子低头看著卫云,见首领所言不虚,卫云白净的脸庞逐渐呈现一片暗黑,他不禁开始踌躇。
“时间不多了,别耽误云贝勒的救治时间。”他心急如焚地抬头下令:“大家快动手,快将云贝勒送到玉师父那儿。”
小福子企图阻挡,但他的举止却有如螳臂挡车般,挡不住他们强势的举动,只能眼睁睁看著他们将卫云扶上马。
首领亲自护送中箭受伤的卫云,十万火急地策马疾奔。
“喂……你要将云贝勒带到哪里去?”小福子急得大声叫嚷。
其他的人皆一脸歉意地捱至小福子的身边,“我们知道在那儿,一会儿我们会带你过去。”
“那还不快点。”小福子心急如焚地跳上马催促。
一行人快马加鞭地追了过去。
***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纤纤一天一天的长大,而玉玄也一天一天地衰老。
玉玄手拂著嘴下的长须,站在竹篱前望著纤纤在院子前与大黄狗嬉戏,那银铃般的笑声在空谷中回荡著。
玉玄不禁感慨,当年要不是淑妃有先见之明,纡尊降贵地至玉佛寺恳求他将纤纤掳走,相信今日纤纤早巳不在这世上,梦镜中的梦境果真应验了——改朝换代。
崇祯被迫至媒山上吊自缢,所有的皇室家族无一幸免,仅存纤纤唯一血脉。
提及梦镜,它仿佛真有著颇令人不解的魔力,他曾经几度看著那面光洁平滑的铜镜,却始终无法窥探出其中奥秘,但是纤纤却不同,几度执著铜镜指著镜子说道:“爷爷,我从里面看到一个留著辫子的人陪我玩,那画面曾经在我的梦境中出现过。” 


每回听闻,他的心头不免一震,或许此镜真非一般凡物,只传有缘人。
倏忽,林间传来一阵杂乱且快速的马蹄声,玉玄眉峰顿时一拧,在院中的纤纤似乎也听到相同的声音,突然止住嬉闹,站直身子望著声音传来的方向。
马蹄声渐渐逼近……
“噢,是你呀!虎哥。”纤纤面带微笑迎向马背上的人,发现马背上还趴著一个人,不禁指著那人好奇地问:“他是谁?”
阿虎心急如焚地问:“纤纤,玉师父在不在?”
“爷爷在呀!”纤纤转头朝竹屋喊著:“爷爷,虎哥来看您了。”
阿虎连忙跃下马将卫云扛在肩上,“玉师父、玉师父……”他神色慌张地边疾步走进竹屋,边叫嚷著。
阿虎将卫云往床榻上一放,脸上惊惶,额上不时渗著冷汗,“玉师父,请您赶紧看看他还有没有救?”
玉玄低头瞅著躺在床榻上的卫云,一眼便看出是中了他独家的“一日春”,随即脸色丕变地睁著一双大眼看向阿虎,“阿虎,你怎么会有一日春?”
阿虎羞愧地斜睨著命在旦夕的卫云,“玉师父,能不能先救人要紧再说。”
玉玄忿忿地嗤哼了一声,随即坐在卫云身边查看、诊断。“纤纤,快去将一日春的解药拿来。”
纤纤瞅出玉玄脸上的凝重,连忙翻找出解药,“找到了。”
玉玄使了一个眼色命令纤纤将解药送进卫云的嘴里,“你快去准备解毒的药汁,烧滚了好让他浸泡。”
阿虎一听,连忙抢著说:“我来、我来。”
玉玄瞪了阿虎一眼,“让纤纤去,你给我留下来,我还有话要问你?”
阿虎自知难逃责?,顿住了脚,低下头准备接受玉玄的责?。
恰在此时!外面又传进一阵嘈杂的马蹄声。
“后面还有谁?”玉玄问著阿虎。
阿虎面有难色地低著头,“大概是我那帮哥儿们。”
“胡闹!成天不干一点正经事,只知道和一些狐群狗党结伴鱼肉乡民!”玉玄气得破口大?。
“玉师父……”阿虎一脸惭色地望著玉玄。
“喂!你们这帮人怎么全来了?”纤纤气冲冲地瞪著来到家门前的人。
小福子担心卫云,顾不得礼仪急匆匆的跳下马,“姑娘,请问刚才有没有送一个年轻人来这儿?”
纤纤质疑的眼神在小福子的身上忽上忽下地梭巡。由此人身上的锦衣玉服看来,绝不可能跟这帮人是一伙的。“你是谁?有没有这个人又关你什么事?”
“那人是我家主人……”小福子急出一头汗。
“纤纤,让他进来。”玉玄从屋里扯著喉咙嚷著。
“噢。”纤纤应了玉玄一声,又看了小福子一眼,“你进去吧!”
那帮人也想跟著进去,纤纤毫不客气地挡在门口。
“爷爷只让他进去,又没叫你们,你们进去凑什么热闹?在院子里给我安分地待著。”
这帮人完全不敢妄动造次,听话地在院子里站著,不时地引颈翘望著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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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儿 》》 红妆探梦

        第三章

      小福子心急如焚且忧心仲仲地推开州竹门,冲至卫云的身旁,“贝勒爷!贝勒爷,万一您要是有个闪失,我也不想活了。”他推著卫云的身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喊著。 


“贝勒爷”!?
玉玄不禁怔愣住,他恶目瞪著阿虎、指责他的卤莽。
他悄然来到小福子的身旁,轻拍著小福子的肩膀,“小兄弟,这位爷一定能安然无恙的,请你放宽心。”
小福于猛然记起土匪头子说要带贝勒爷来医治,莫非眼前的这个白发老人就是大夫?小福子立即转身跪在玉玄的跟前哀求道:“求您行行好,一定要救救云贝勒。”他泪如雨下般地猛磕著头。
玉玄于心不忍地拉起小福子,“我都说了,请放宽心,我一定会尽力救醒贝勒爷。”
“谢谢!谢谢!”小福子弯著腰猛打揖。
“我刚才听小兄弟喊这位爷云贝勒,莫非他就是威名烦赫的卫云——云贝勒?”玉玄小心翼翼地刺操。
小福子以袖掩面点头,“正是云贝勒。”
玉玄忍不住笑了笑,“没想到我竟然会遇上威名烦赫的云贝勒。”
小福子讶异地瞅著玉玄,“老丈,您认识我家贝勒?”
“不,不!”玉玄连忙否认,“老朽只是有时会到市集里走走,无意之间听到许多由边境回来的人频频称赞云贝勒是一个难得的好人,他役有种族上的歧视,而且还亲切温和地对待汉人,更令边界其他的蛮族慑服于天威不敢来犯,让我们老百姓能享受著安乐平静的日子,他这等好人,我一定会尽力救他。” 


小福子终于露出笑容,脸上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云贝勒确实是个好人,多谢老丈出手相救。”
玉玄仰著头朗声唤道:“纤纤,药汁开了吗?”
纤纤也提高音量回话:“差不多了,爷爷。”
小福子这才记起在院子里那可爱的女孩,“老丈,外面那姑娘……”
“是我孙女,因为世道变迁,我遂带著孙女在此过著粗茶淡饭的日子。”玉玄轻描淡写地带过,为了避免小福子的追问,他对阿虎道:“阿虎,快帮纤纤将药汁抬进来。”
“噢。”阿虎丝毫不敢耽误,立即冲出去帮纤纤将煮滚的药汁抬进来。
玉玄将沐浴用的大桶也搬进内屋,阿虎和纤纤合力将药汁倒人大桶中,玉玄和阿虎褪去卫云身上的衣裳,合力将高大健硕的卫云放进大桶内浸泡。
“大约泡个三天,相信就能除尽他身上的余毒。”玉玄释然地道。
“我可以在此守著贝勒爷吗?”小福子忐忑不安地问。
玉玄笑了笑,“当然可以。”
“那我呢?”阿虎羞惭地瞅著玉玄。
小福子气愤难平地冲到阿虎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还敢留下,要不是你暗箭伤人,我家贝勒爷怎么会著了你的道变成这样!”
阿虎忿忿不平地嚷著:“要不是你表现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我们也不会对贝勒爷下手。小子!你没听说过财不露白吗?”
两人你来我往地数落著对方的不是,彼此间充满著浓浓火药味。
纤纤故意走到他们之间,一双乌溜溜的灵活大眼在他们之间左右瞟著,“你们闹够了没?爷爷说过,屋子里不准吵闹,要吵要闹请两位滚出这屋子到外面去!”她大声一吼,瞪著他们两人。
他俩停止了争执,不约而同地瞅著纤纤瞧,只见纤纤双臂环在胸前,张大双眸瞪著他俩,两人惊慌得立即放开对方。
纤纤直视著阿虎,“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你可以离开了。”她又转头看著小福子,“这里的事你也插不上手,不如你到外头找一间客栈住下。”
“不行,我一定要守著贝勒爷。”小福子毫不思索地抗拒。
“可惜,我家役有多余的地方让你住下。”纤纤俏皮地挑一挑眉,淡然一笑。
“这……”小福子?那间不知所措。
阿虎莫可奈何地看著小福子,“不如这样,你就到我那儿委屈几天,事情是我惹的,算我给你陪不是。”
纤纤不等小福子点头,就擅自为他作主,“这主意不错,那你就上虎哥那儿,让他好好的陪个不是。”
“这……”小福子不放心卫云,犹豫不决。
“行了,一个大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去啦!你家爷有我和爷爷就足够了,多了你还真是碍手碍脚。”纤纤不耐烦地嘟嚷。
阿虎知道纤纤的拗脾气,好心地扯住小福子,“好了,别再犹豫,别再惹纤纤不高兴,万一惹火了她,只怕连贝勒爷都被她给赶出来,到时可真没人能医治贝勒爷,麻烦就更大了,相信这不是你我担得起的罪名。” 


小福子惊闻阿虎之言,连忙应声:“好,好,我离开。”
玉玄在一旁忍不住想笑,这两人还算识相,没让纤纤发飙,否则屋里非大乱不可。他回头望著浸在药汁中的卫云,眉清目秀的英俊脸庞,令人丝毫看不出来他竟是威赫天下的云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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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了一群不相干的人,纤纤走进屋里看了卫云一眼,随即一脸质疑地望著玉玄,“爷爷,这人救得活吗?瞧他身上的毒,仿怫已经侵人他的内腑。”
玉玄淡淡地苦笑一声,“真的只能听天由命,看他个人的造化。”他突然记起什么似的看著纤纤,“纤纤,我问你,阿虎怎么会有一日春?”
“这……”纤纤闻言,惊慌失措地睁著一双大眼,骨碌碌地转著。“我给虎哥的。”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给他的,你明知道一日春的毒性,居然还大胆拿给他!”玉玄怒冲冲的瞪著纤纤。
纤纤知错地低著头,脚不停地在地上画著圈圈,“我不知迢他会拿去伤人。他说山里有大熊……所以、所以我才擅自作主拿给他。”她抬起头冲著玉玄娇憨微笑,“我只给他一丁点,相信他现在一定也没了。” 


“是呀!是没了,他全用在这人的身上。”玉玄手指著仍然昏迷不醒的卫云。
纤纤心生愧疚,又低下头,“我真的不知道虎哥会拿一日春做出伤人性命的事。”
“你可知道眼前这人就是赫赫有名的云贝勒,他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万一真在走了他的命,是要诛九族的!”玉玄怒?纤纤的轻率。
“诛九族就诛九族,还好我们没有其他的亲友,只有您和我,大不了黄泉路上我跟您作伴。”纤纤不知事情的严重性,娇颜上净是促狭的浅笑。
玉玄见纤纤天真得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气恼地愤而转身走进内屋。
纤纤一脸茫然,不知为什么玉玄会如此生气。看著玉玄怒气冲天地走进内屋,她则回到大木桶边凝视著浸泡在药汁里的卫云,他有著英气逼人的剑眉和刚毅的下额,紧抿的双唇散发出令人心动的性感魅力。 


纤纤陡地感到自己的心跳竟莫名地加快,心中霎时升起一阵燥热令她不安。她回头偷瞄著内屋,确定玉玄没出来,便颤抖著伸出手,偷偷轻抚著他粗犷的脸庞,随即羞红著脸抽回手,跑到外面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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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二天,卫云仍是毫无起色,小福子担心卫云的状况,每天一定会来玉玄的竹屋探视卫云,每一回他都是怀著希望而来,却带著失望而归。
纤纤欣然服侍著昏迷不醒的卫云,为他梳理头发,细心地编著辫子,按摩肩膀、双臂的经络……
终于忙完的纤纤喘了口气,“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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