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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宫闱之觊觎后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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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么,小时侯在家一直爱去池塘边喂鱼玩,那时候爹很宠我,事事都会依着我。可惜后来我娘去世了,爹娶了二姨娘,生了弟弟,他的心就不在我身上了。还巴不得将我赶出门,这不总算有几会遇到皇上选妃,还不快着把我送进宫。”惠嫔的目光中含着怨愤,还有些让人心疼的倔强。
  洛紫昕不懂她为什么会和自己说这些事情,突然之间对她产生了些悯心。不过这些话倒让她想起了自己还关押在大牢里的父亲,还有那日母亲所说的话,心情一下子变得复杂了起来。她很想见一下父亲,可是她该怎么做呢?
  “咕咚”,水溅起的声音把洛紫昕从遐想中唤醒,只见惠嫔赌气般地往池子里扔了些石子。她这般孩子气的举动不禁令洛紫昕莞尔,如果她少些骄奢之气,应该是个可爱之人。
  “是谁如此无理,惊扰了这些鱼儿?”尖锐而又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傲气。
  洛紫昕回头一看,来者正是淑妃,而说话之人便是站在她边上的粉衣女子。那女子玲珑娇小,娥眉淡扫,瓜子脸配上那双灵动的眼睛倒也是个十足的美人,微微抬笑却含着傲气,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华贵气质。
  洛紫昕认得,她便是当今皇上唯一一个还未出阁的妹妹,硕怡公主穆雅韵。这位公主脾性刁钻,并非是个容易相处的主。
  “见过淑妃娘娘,硕怡公主。公主也是好雅兴,来看鱼么?”惠嫔笑道。
  硕怡公主瞥了她一眼,显然并未将她放在眼里,冷道:“原来是惠嫔,没想到是如此没有素养之人,真不明白皇兄看上你哪里了。”
  惠嫔也是骄傲之人,听公主如此奚落,不免心头火起,回道:“皇上喜欢谁,好像和公主没什么关系,听说公主马上要许给叶大人了,还是多想想夫家的事比较稳妥。”
  硕怡公主本就对这门婚事极为不满,被惠嫔再一提,更是火上浇油,当下便沉下了脸,说:“本公主的事情何需你来多言,如此长舌,难怪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惠嫔闻言,顿时怒火中烧,落胎一事本就是她心头的一个郁结,偏偏硕怡公主还拿着这个事来挑衅,真正算是触到了她心底的底线,这不,立刻冷了脸,抬高了音量,说:“公主都是要嫁人的人了,说话还是小心着些,不然影响到日后的孩子那可就不太妙了。”
  “你说什么,敢诅咒本公主?”硕怡公主也是一副得理不让人的骄蛮态度。
  “是公主先辱骂本宫的。”惠嫔也大声嚷道。
  洛紫昕在一边轻轻叹气,这两人的脾性竟是如此相似,碰在一起为了一点小事便可以水火不容,当真让人哭笑不得。
  “好了,两位就不要再吵了,伤和气。”淑妃终于开口劝架,微微轻扯了一下硕怡公主,眼角却含着笑意,分明是有些兴灾乐祸的味道在。
  “本公主才不要和这贱人吵架,是她先挑衅的。”硕怡公主骄傲地昂了昂头,冷眼瞄了一眼惠嫔。
  谁料,惠嫔竟一甩手,狠狠地打了硕怡公主一个耳光,怒目相视。
  “你……你竟敢打本公主。”硕怡公主没想到她会动手,直愣愣地傻在那儿,捂住被打痛的脸气得花容震颤。
  “不要吵架,不吵架。”淑妃的儿子,也就是才五岁的大皇子穆怿哲,他稚气地拉着惠嫔地袖子奶声奶气地说话。
  “走开啦,不关你的事。”正在火头上的惠嫔哪管得了这么多,顺手一推,可怜这五岁小娃哪受得住如此蛮力,扑通一声就被甩到池塘里。
  “哲儿,救人哪。”淑妃见儿子掉进了池塘里,慌张至极,大声叫道。
  惠嫔这才发现自己闯了祸,怔怔地站在一边,脸色发白。洛紫昕只能暗叹了一声,轻轻摇头,这惠嫔什么时候才能够学会稳重!
  无奈之下,洛紫昕跳下了池塘把皇子救上了岸。
  “哲儿,你有没有事?”淑妃紧紧搂住穆怿哲,慌张地摇着他,眼眶中含着焦急。直到穆怿哲咳出了几口水醒转过来,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威严的声音自远而近,竟是皇上来了这里,众人一惊,立刻行了万福礼。
  “皇兄,都是惠嫔,她打我耳光,还把大皇子扔下池塘里。”硕怡公主见到穆元祯,立刻走到她边上撒起娇来,侧过脸将被惠嫔打过的地方指给皇上看,极尽发嗔之能事。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作主,怿哲差点就没命了……”淑妃拿起帕子掩在鼻间,作啜泣状。
  穆元祯的脸色显然有些沉了下来,淡淡地扫了一眼在场所有的人,最终注目在全身湿透的洛紫昕身上。
  皇上走近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转头向心蕊说:“如果你家主子明天生病的话,你就提头来见。”
  心蕊脸色一白,马上吓得跪在地上唯唯诺诺地连忙称是。
  皇上这话分明就是借着弯儿在数落惠嫔,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明白,淑妃的嘴角更是微微一勾,隐隐露出欣喜之色。
  “皇兄,你看臣妹的脸,都红了。”硕怡公主继续向穆元祯撒娇。
  穆元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眸子里微现无奈,转过头看着呆若木鸡的惠嫔,淡淡地说:“回去吧,在全福宫好好呆上个三天,也别到处乱跑了。”
  皇上这话说得隐晦,分明就是对惠嫔禁足三天。惠嫔的脸色一白,但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低垂下头,眼眸的余光扫了一眼硕怡公主,含着浓浓的敌视。
  硕怡公主见惠嫔受了罚,嘴角一扬,得意之色尽现眉宇。
  这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不过却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不过大抵都是含着嘲弄的语气在说。
  这一日晚上,当洛紫昕饭后散步时,看见惠嫔鬼鬼祟祟地在找些什么。洛紫昕本来并不在意她的行为,只是心道这惠嫔也够大胆,皇上明明让她禁足三日,这才一日就敢外出,可是当无意间瞥见她手中之物时,不由心头如雷击般猛地一震。
  惠嫔手中之物正是一条小蛇,晚上她意然手持小蛇堂而皇之地走在宫里,难道是刘才人又放出了那头黑猫吗?想到此,洛紫昕不由心头一紧,因为这条路来往的人不少。而最让她不安的是,她竟远远地看到了太后的鸾驾正往此处行来。
  还没有等洛紫昕担心完,只见惠嫔手上的小蛇竟一挣而脱,更可怕的是嗖地一下竟朝着太后行来的方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保持日更
  

25、花落无声(四)

  “啊!有蛇,护驾!”下一刻,太处的鸾驾便出现了混乱的尖叫声,伴随着踩打的声音络绎不绝。
  洛紫昕见状不再犹豫,飞一般地跑到了太后驾前,伸手便去抓那条蛇,谁知那蛇早被惊动,见有人动手想要伤他,反手便是一咬,她的手臂一个吃痛,生生被咬伤。
  “宁嫔……”太监的惊呼声一起,场面更是混乱至极。
  洛紫昕眼睛一扫,拿起路边的石块便砸向小蛇,恰到好处的正是它的七寸之处,几下之后,小蛇终于不再动弹。
  “太后,嫔妾救驾来迟,您受惊了。”洛紫昕手捂住受伤的手臂,跪下向太后行礼。
  “快,快扶起宁嫔,让太医瞧瞧这伤有没有事。”太后一脸焦急,大声地指挥着身边的宫女,关切之情顿现于脸上。
  “嫔妾没事,谢太后关心。”洛紫昕恭敬地行了礼,太后定下神,看着她,满意地颔首微笑。
  洛紫昕心知这一场救驾,定是获得了太后对自己的认可,心下微微一松。
  “别跑,可算找到你了。”惠嫔冲了过来,抓起地上的小蛇,浑然没注意到它早已死去,更没有注意到太后铁青的脸色。
  恐怕惠嫔此刻已然神志不清,直到侍卫将她扣下时,她的双眼仍然睁着迷离,还没有搞清自己已经冲撞了凤驾。
  当惠嫔终于恢复意识的时候,早已被五花大绑地跪在了太乾宫,而皇上的目光冷厉地直射在她的身上。
  “皇上,臣妾不是有心的,臣妾只是想用蛇赶走那些猫。”惠嫔说到猫的时候,眼睛含着恐惧扫了一眼周围。
  “放肆,净是无稽之言,这惠嫔扰乱后宫安宁,放蛇咬人,实在罪无可赦,皇上,可不能轻饶了。”太后一脸怒色,毫不客气地喝道。
  “皇上恕罪啊。”惠嫔脸上早已没有了血色,颤威威地求道。
  穆元祯不由皱紧了眉头,或许是想起了昨日在御花园的事情,脸色更是一沉,道:“朕不是让你呆在全福宫三日么,你竟敢今日就自行跑出来了?”
  “皇上,臣妾……是因为那只猫。”惠嫔指了指门口,不过这没头没脑的说词没有人听得明白,只见穆元祯的脸色更加深沉了一些。
  此时,被太后一起带至太乾宫的太医已为洛紫昕包扎完毕,向太后作揖道:“启太后,宁嫔娘娘没什么大碍,休息几日便可。”
  太后听闻长长地呼了口气,说:“还好有宁嫔,不然哀家可就受难了,皇上,你可得记得功过得赏罚分明。”
  穆元祯谦恭地向太后点了点头,目光一凌,说:“下旨,将宋含香摘去惠嫔头衔,贬为更衣。”
  又将眼睛转向洛紫昕,神色稍有缓和,道:“袁纤雨慧质兰心,机智过人,册封为芳仪。”
  这一贬一晋,自然合了太后的心意,宋含香无力地被拖着出了太乾宫,这一消息瞬间便传遍了整个后宫。
  这厢,贤妃嗑着瓜子,笑意十足地对坐在她边上的茹妃说:“妹妹真是聪明,借着刘丝语那只猫,把宋含香那贱人整得神魂颠倒的,我们不用出手,她便自己把自己弄垮了。”
  茹妃也是得意地陪笑,说:“这当然是娘娘英明了。”
  “可是,毕竟只是降为更衣,皇上对这贱人的情意还在,也难不保将来卷土重来。”贤妃故作忧郁。
  茹妃善解人意地为她递上剥好的瓜子肉,说:“娘娘放心……”
  茹妃浓浓的笑容含着的深意,贤妃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另一厢,洛紫昕抚着被包扎完好的手臂,嘴角微微上扬,被蛇咬一口便换得了太后的信任,这个买卖实在是值得。
  这些天,宫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因为宋含香被贬之后,皇上也开始了雨露均沾的日子,这一来,也就天下太平。
  不过,后宫能一直太平下去的话,那就不是后宫了,所以才过了一个月左右安静的日子,又传出了匪夷所思的传闻,而这传闻的主角竟又是已失宠的宋含香。
  惜如煞有其事的告诉洛紫昕,宋更衣被人发现在后院与侍卫私通,这会儿皇后已经派人过去调查这件事了。
  洛紫昕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确实怔愣了好久,但是很快便想明白了。宋含香既便被贬为了更衣,但她还算是皇上的女人,复宠的机会还是非常大,所以有些人便不安于份了。
  又过二天,便听说皇上亲自下了旨意,赐宋含香死罪,今夜凌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洛紫昕的心头感到有如针刺的微痛,皇上无论对谁都不会留有感情。穆元祯当初宠爱宋含香如明珠,可是当她犯了错,无论有什么原因,他都会翻脸无情,过去再多的情意也都化为云烟。就和前世对待自己一样,何尝体念过曾经有过的情意?或许这就是帝王。
  不过,洛紫昕心里还是有些歉疚,今天宋含香走到这个地步,是她洛紫昕种的因。她心中微叹
  可是这一天,却听说宋含香想要见她,洛紫昕想了想,还是让惜如陪自己走了这一趟。一个月后再次见到宋含香,她削瘦了很多,脸色也显苍白,空洞的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你来了,我是不是很可笑?”宋含香坐在椅子上,淡淡地扫了洛紫昕一眼,又收回了眼神,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物,“临死之前,突然很想找个人说会儿话,就想到了你。”
  洛紫昕微微垂眉,淡淡地说:“在这个宫里,谁也笑不了谁。”
  宋含香苦笑了几声,说:“可是我始终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皇上明明宠我如珠,你能告诉我错在哪了吗?”
  洛紫昕深吸了一口气,思虑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说:“你没错,只是我想你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宠冠后宫吧?”
  “为什么?”宋含香思索了片刻,茫然地抬起头,道,“是啊,为什么?我记得当时明明是你受到了所有人的妒忌,可为什么才几天功夫,皇上突然对我夜夜宠幸?”
  洛紫昕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还记得我让惜如给你送去的梅花吗?”
  “梅花?”宋含香想了一会儿,猛然抬起头,嘴唇轻颤,“所以,是你在梅花里动了手脚?是你?原来是你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是我搞砸了?”
  洛紫昕走近了几步,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才说:“,本宫只能说,你没有错,或许是你的个□。”
  宋含香突然狂笑了起来,说:“真的是我自己,原来真的是我自己不好,不过,你真的很聪明,你避开了锋芒,而我却像个傻瓜似的成为众矢之的,落得今日的后果,我真的好笨。”
  洛紫昕微微一笑,淡淡地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是想保护自己罢了。”
  “我好傻,我真的该死……”宋含香狂叫,抓起桌上的杯子就往地上砸去,杯子被砸在地上成了碎片,同时也碎了她的心。
  洛紫昕轻叹了口气,便起身向门口的方向行去。
  走到门口,准备行刑的太监托着白凌走了进来,洛紫昕只听得自己内心一片怅然的叹气声。
  “娘娘,她其实很可怜。”惜如陪着洛紫昕远远地望着宋含香屋内的蜡烛被熄灭,心情不免感慨。
  洛紫昕内心轻叹一声,她不明白今日宋含香为什么要见她,而见了她,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事实,会不会残忍了些?可是对一个将死之人说这些的确是残酷了些,但是做个明白鬼总比做一个糊涂鬼好吧。想起自己前世死的时候,皇后那句死不瞑目,让她旋绕到今生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洛紫昕淡淡地说,“走吧,回去吧。”
  这句话说的是惠嫔,也是说的自己。为了自己,她不也伤害了这些无辜的人吗?洛紫昕内心唏嘘了好一会儿。
  想着重生以来的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洛紫昕心里不由有些感慨,又回忆起了前世的一些事,心情慢慢变得暗沉了起来,想见父亲的欲望越来越浓,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以什么办法进得了大牢,心情越来越烦躁。
  ……
  这一日惜如办完事准备回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有人在低声说话,说的内容让她心头一震,赶紧将身子避入角落,往声音的方向瞧去,竟是心蕊和刘丝语。
  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而且还是在这个偏僻无人的角落 ,而她们在说的事让她震惊。而让惜如震惊的并非她们说的事情的本身,而是心蕊怎么会牵扯其中。
  “心蕊,你确定这事情收拾干净了,不会有人发现了?”刘才人盯着心蕊直看。
  心蕊肯定地点了点头,说:“刘才人,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我们找的那个侍卫的家人也已经安顿妥当。”
  刘才人似乎松了口气,说:“那就好,我们制造宋含香与那侍卫通奸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生蛛丝马迹,否则你我都没好结果。就是你家主子也不能说,知道么?”
  心蕊连连点头,说:“刘才人,你放心,宁芳仪那儿,奴婢是一个字也不会提的,因为您也知道,奴婢也是忠于茹妃娘娘的。至于是刘才人您派人故意制造宋更衣与人通奸一事,只有你知我知,不会告诉任何人知道的。”
  果然,宋含香与人私通一事,便是茹妃的鬼计,却借了刘丝语的手,果然狠毒。惜如在一边听着,心里暗暗震惊。
  只是,心蕊为何会与她们一起了呢?难道真如她嘴里所说,忠于茹妃?可是,惜如心里却隐隐觉得这其中似有些什么东西是她没有发现的。
  “原来,宋含香被害一事,竟是你刘才人所为!”冷厉威严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院子里响起,厉声的刺耳。
  看着出现在院子里的人,惜如震惊得睁大了双眼,捂住了差点要失声叫出声的嘴巴?
  她怎么会来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26、失败

  显然,刘才人看见贵妃和宁芳仪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无色,嚅嚅地说不出任何话,那一脸仓惶失措的样子更显示出了她此刻内心的心虚。
  “贵……贵妃娘娘,宁芳仪,嫔妾给两位娘娘请安……”刘才人结结巴巴地说着,颤威威地跪下行了跪礼,脸上的紧张之色显露无疑。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贵妃和宁芳仪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还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贵妃揣着冷若冰霜的表情走近了她,那寒戾如雪的眸子直把刘才人射得浑身发颤,低垂着头不敢抬眼。
  “好一个刘才人,原来竟是你蓄意谋害宋含香,其心可诛,罪无可赦。”贵妃说话声音冷厉,眼神到处尽是犀利。
  “不是,嫔妾不是想要害她,是……”刘才人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着,但显然没有任何力道,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说。
  毕竟,她刚才和心蕊的对话可是明明白白地说出了陷害,要如何圆这个局面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众所周知,贵妃一向以公正闻名,只要被她发现的事,从来都是从严处置,有一种铁手判官的味道。刘才人自然知道,这罪名要是落了实,贵妃是绝对不会轻饶了自己的,当下脸色灰白,瞳孔中露出的是绝望之色。
  “刚才你们说的话,本宫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相信宁芳仪也听见了,刘才人莫不是想告诉本宫说刚才的话是编出来的笑话吗?”贵妃冷冷地道。
  “娘娘……饶了嫔妾吧。”刘才人见无法抵赖,只能对贵妃磕头求饶,神色仓惶。
  贵妃微微皱了皱眉头,声音冷如寒窖,说:“随本宫去见皇上,看皇上如何处置你吧。”
  “娘娘……”刘才人还想挣扎些什么,已被贵妃带来的太监押住了胳膊。
  洛紫昕将眸子转向了心蕊,怒说:“你这个死丫头,居然敢背着本宫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心蕊脸色一白,带着哭腔道:“娘娘明查,奴婢是被逼的,是刘才人一定要奴婢这么做,不然就要杀了奴婢的父母,奴婢害怕,才……”
  话说到一半已是泣不成声,却听见洛紫昕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娘娘,嫔妾不知道这丫头居然如此大胆,可否……”洛紫昕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贵妃打断。
  “这个丫头的事你自己带回宫好好审问,该怎么罚你自己决定。”贵妃冷冷看了一眼心蕊,眼睛又转向了刘丝语。
  毕竟丫鬟的问题在贵妃心中不是太重要,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刘丝语这个罪魁祸首。
  “娘娘,这丫头胡说八道。”刘才人失控地大叫。
  贵妃望了一眼刘才人,冷哼了一声,说了句:“带走,去见皇后。”
  刘才人似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原本还神采奕奕的眼神顿时变得暗淡无关,任由着太监将自己押走。
  而心蕊则也被宁芳仪带来的人押着离开了这里,一切又恢复了安静。
  惜如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待人全部走光之后,瘫软地靠在了墙上,深深吐气。不过她的心思就不免潮起。
  这心蕊真的勾结了茹妃联手对付刘才人么?难道她真的会暗地里为茹妃卖命么?据惜如的分析,这丫头应该不会,因为她不会不顾她父母家人的安危。自从心蕊被主子救出浣衣局后,她的父母就被好好照料着,她不会不懂这照料的深意在哪里,更不会傻到去犯这个大不讳。况且,茹妃又能许她什么好处,这丫头该不可能真的向这位旧主投诚。
  反过来说,茹妃又为何要害刘才人呢?这也说不过去。茹妃不会把这么好用的一颗棋子给毁了,既便是茹妃想要过河拆桥,也不至于这么快,因为这颗棋子有用的地方还很多。那么,这件事必然背后还有一个人在操纵,这个人是谁?惜如跟着主子这么久,多少学会点分析,这些考虑在以前是肯定不会有的,不过现在,她是明白了很多。
  这里地处偏僻,按理贵妃和自己主子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这种地方来,这事儿,她便想不通了。
  过了二天,便听到了刘丝语被打入冷宫的消息,果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而心蕊,被宁芳仪行了杖责之刑,整整一个月下不了床,贵妃那儿也没有再深问。
  后宫的故事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死去而终止,才没多久,皇上的注意力自然又有了新目标。这些日子皇上恩宠了不少低位的妃子,并作了些晋升,范安蓉被晋升为从五品的良娣,而程玉瑶也晋为了常在,还有其他人也分别做了一些晋升。不过,皇上晋升哪个女人,大抵都是随着自己心情,高兴起来就可以连升几级。所以程玉瑶这一下连升三级,还是惹了不少人的红眼,幸好她性子喜淡,恭谦有加,所以虽然风波了几天,也就安静了下来。
  皇上这么做,洛紫昕心底倒也有些明白,他是需要平衡些东西的,不过有些人就不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自以为得到了晋升,腰板就直了,
  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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