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上神请自重-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呀!呀!呀!烫!”青衣一下子从石凳上弹起来,张开还含着米粥的小嘴,双手如扇般使劲扇风!
胡为抬头看了一眼,斜着嘴角嗤笑了一声。青衣一听赶紧把吹凉的米粥吐下去,扭头睁着有点泛红的眼睛瞪着他,半响,忽然温柔一笑。胡为顿时心下一凛!
只听青衣悠悠说道:“唉,看你如今这么聪慧懂事,姐姐再也不用担心你独自出门被骗了……唉,想当初……”仿佛是忽然起什么,青衣叹了口气摇摇头,右手则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热气腾腾的米粥。
而胡为一听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整个人散发出生人莫进的危险气息。
青衣拿眼偷瞄了一下,眼睛一下子弯了起来,勾着嘴角使劲吹着碗中蒸腾起的热气。哼,臭小子!你可是姐姐我从小看到大的,你什么糗事我不知道,敢取笑我!哼!
青衣颇为自得地想了会,忽然想到自己刚说的那事,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胡为顿时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着青衣。青衣“呵呵”干笑两声,看着胡为说:“我想起鹦哥被鱼打的事了!”说完赶紧低下头喝粥,然而双肩却不受控制的一抖一抖的。胡为使劲瞪了她一眼,“啪”一声把手中的碗放下,转身气冲冲走进自己房去。
青衣眨了眨眼,无辜地望着阿三,“噗嗤”一声又笑了起来。
想当初,他们初到人间,由于不通晓人情世故,担心如果贸贸然出去,可能会惹上麻烦,便寻了一处人迹罕至的深山暂居。而此山由于灵气丰厚,也居住着许多不同族类的精灵妖怪。其中数一万年巴蛇道行最为高深。而巴蛇性贪,尤其喜食灵药。由于初来乍到,青衣不欲节外生枝,便不时以自制灵药相赠,那巴蛇得之自然欢喜,便也不曾为难他们。
《山海经?海内南经》: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君子服之,无心腹之疾。其为蛇青赤黑。一曰黑蛇青首,在犀牛西。
几年下来,两家倒也处得融洽。有一年,恰逢巴蛇一妾诞子,巴蛇为集灵药,便邀山中各妖前来参加其子诞辰,青衣碰巧有事在身,不便参加,而鹦哥本身不喜蛇类,便把特质的灵药交予胡为,让他代为前往赠送。
妖类的诞辰一般都设在晚上,胡为本不欲早去,便一直等到月近中天才出了门去,而由于巴蛇势大,当天也有许多其他妖怪前去,胡为不想与之同行,就寻了条较为偏僻的小径自行,由于小径偏狭,一路上胡为确实没有碰到其他的妖怪,倒是有不少还未修得人身的精类在附近穿梭跳跃。
行至一半,忽听前方有呼救声,胡为本不欲理会,但若让他直接走却也拉不下脸来,只好十分不耐地走去查探,一见之下竟是一只浑身火红的小狐狸,大概是瞒着父母偷偷出来玩,不小心将两支后腿给尖利的灌木扎上,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叫唤。
那火狐见有人靠近,既害怕又高兴,努力挣扎两下却还是无济于事。胡为见他叫得可怜,又思他同为狐族,心生怜悯,便将它抱入怀中,本想给它赶紧医治一番,但又担心诞辰迟到,便想着先带着它,等送完灵药再给他医治。
那火狐倒也乖巧,估计也是嗅出了胡为身上的同类味道,被他抱到怀中倒也不挣扎,只是低低的叫了两声。胡为拍拍它的头,安慰两句便继续赶路。
等到了巴蛇领地,怀里的火狐却是忽然剧烈挣扎起来,胡为哄它几句却见它动得更加厉害,几乎要从自己怀里蹦出来,胡为考虑可能狐狸尚小,灵力有限,而此处众妖集聚,其力撼天,这只小狐狸倒也不适合进去。想了想便拍了拍火狐的脑袋,在一边找了个隐蔽的洞穴将它放了进去,并嘱咐它几句,打算出来之后将它带回去。
安置好火狐之后,胡为便走进了巴蛇领地。
蛇居洞穴,此乃天性。巴蛇虽修行万年,其道行早非一般蛇类可比,但其所居却不折不扣仍是一处地下洞穴,洞穴规模巨大,且弯道极多,胡为在几条小蛇的带领下,行了一会功夫就来到了洞穴的正中央。
许是由于庆生,巴蛇将整个洞穴都装扮了一番,用法力幻化得金碧辉煌,洞穴顶部更是布满了鸡蛋大小的明珠。胡为心下鄙视了一番,面上却不动声色,快快地看了一眼周围,已有许多妖怪先到了。
胡为心里挂念着外面的小狐狸,看着刚从穴内走出的巴蛇便飞快迎了过去。
巴蛇自然是认得他的,见来过来更是十分高兴,连连夸他几句。胡为也没有多啰嗦,按青衣交代道了声喝,便准备把灵药交给巴蛇,结果他一摸怀中,却不由大惊,那原本放在胸口的灵药竟然不见了!他四下寻找了一番也不见踪迹!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那巴蛇一看胡为的动作,便知灵药丢失,不禁也有些不满。刚想训斥两句,忽见胡为眼睛一亮,赶紧询问:“可是灵药有眉目了?”
胡为点点头,狐性多狡,一番寻找不见灵药踪迹的胡为很快想到了洞外的火狐,一路上,自己除了它就没有接触过其他任何妖怪。想到这里,胡为拱手对巴蛇说道:“巴爷,我来时路上救了一只腿伤的火狐狸,并将他安置在洞外,我想现在出去看看。”
那巴蛇一听便明白过来,点着头也一块跟了过去。
等胡为找到自己先前安置那火狐的洞穴,除了几根火狐狸毛和一丝灵药的气味,什么都没有了。顿时又羞又怒,捏着拳头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巴蛇见有妖竟敢偷了本属于自己的灵药,自然十分生气,下令寻找捉拿之后便拂袖离去。
而胡为被骗灵药失窃这事很快便传到了青衣耳中,而胡为为了找那骗他的狐狸已经好几日没有回来,青衣没有办法,只好出门寻了他回来,而回来之后还被鹦哥嘲笑了好一阵,堂堂天狐,竟被一只毛都没长齐的小狐狸给骗了,真是贻笑大方。后来那狐狸在几乎整山妖怪的寻找之下竟然消失不见,连青衣都为之诧异,当然,后来这事也成了在胡为面前不能提的事情之一。
青衣心情愉悦地吃过了早膳,便吩咐阿三将晒好的桂花拿了出来,并取出胡为向胡家借的蜂蜜,准备制作桂花酿。
青衣先拿出了三个干净的瓷坛,将胡为借的两大罐蜂蜜均匀地倒进三个瓷坛里,估摸了一下分量,便将那晒好的桂花分别倒了进去。想了想,叫出了兀自生闷气的胡为,一人一个,拿着木制的长棍,大力地搅拌桂花蜜。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桂花和蜜已经完美地融合。青衣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长长地舒了口气,吩咐胡为、阿三也停下来。拿出坛盖,青衣一个一个盖好,并在周围注上清水,将其密封,便让阿三搬到了库房。
准备了一下过会要用的食材,青衣便坐到了一旁的石凳歇息。
“小姐,桃花入酒已经十天了,还缺无根水一引即可成酿。”阿三走出库房,平静地说道。一旁的胡为却似有所悟般看着青衣,神情带着丝疑惑。
青衣听后扣起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敲着石桌,半响,侧身看了看身后依旧没有长出绿叶的桑树一眼,淡淡地笑了笑:“初春已过半,春雨很快就要来了。”仿佛是听懂她的话似的,院里原本静立的桑树却似忽然有风般摇动了几下干枯的枝条。
就在这时,院门似忽然刮起了一阵风,有什么东西带着咝咝风声疾驰而来。
第九章黄蜂尾后针,青蛇腹内涎
鹦哥兴奋地一下跳到青衣面前,一脸神秘地看着有些惊讶的青衣。
青衣确实有些讶异,鹦哥似是赶了远路,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身上原本鲜亮的衣服也有些暗淡,不过一晚时间,她这是找谁打架了吗?
鹦哥见青衣脸色越变越怪,赶紧拉着她的衣袖十分期待的看着她。青衣有些受不了地别开她亮晶晶的眼神,轻咳一声询问道:“你昨晚一夜未归,是做什么去了?”
鹦哥听着青衣问话十分高兴,圆圆的眼睛也笑得半眯起来,嘴角微勾,鹦哥笑道:“姐姐,我给你弄了个好东西!”说完十分得意地看着青衣,青衣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耐着性子柔声问道:“什么好东西?”
鹦哥笑得更加开心了,站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之后如献宝般得把手一伸:“你看!”
青衣定睛一看,彻底无语了。只见鹦哥手上放着一只红色的鸟状镇纸。青衣又抬头看了鹦哥一眼,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却听鹦哥十分兴奋地说:“姐姐,姐姐,我不是弄没了你亲手做得镇纸嘛,我看你好像十分喜欢那东西,便想着赔你一块,于是我就去找那冰种红玉髓,可是我又不识玉石,只好寻了一只夜出的鼠精,让它给我寻了一块,但我又不会雕刻,试了好几次都没雕好,那朱雀实在是太难雕了,后来雕着雕着天就亮了,我怕姐姐担心,可是又没雕好,于是就想了一个好办法!”说完十分自豪地看着青衣。
青衣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感觉,又看了一眼这个十分熟悉的鸟状镇纸,“呵呵”干笑两声问道:“什么好办法?”
“我雕不成朱雀,我可以雕我自己啊!我原形可比它好看多了!”说完嘴角翘得更高了,“我放出自己的本命魂让它在那块玉石上留下印记,然后清除掉没有印记的部分,于是就做成了这块镇纸!姐姐,你喜欢不?”
青衣别过脸嘴角轻抽,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接过鹦哥手上的镇纸,笑着对鹦哥说:“喜欢,当然喜欢,这雕得可真像你啊!”能不像么?这可是这傻孩子用本命魂雕的,哪敢不喜欢!还冰种红玉髓,这明明是劣质的红玛瑙!
鹦哥一听更加高兴了,炫耀般拿着那块镇纸就放到了先前搁朱雀的柜台上,左右上下的细细观赏。
青衣摇了摇头,笑了笑,这傻孩子~……
晌午的日头有点大,高高得盘踞在天空,正是吃饭时刻,食居里显得人声鼎沸。鹦哥依旧半趴在柜台,有些百无聊赖地看着已经被她玩赏了一上午的鹦哥镇纸。
“诶哟,你们听说没,那绿柳姑娘后日就要进王家大门了!”一瘦削汉子呷了口酒,满足地咂咂嘴。
“真的?咋这么快?那王康就这么等不及想进温柔乡吗?”邻桌的一男子赶紧把头凑过来,猥琐地笑着。
“当然是真的!我家婆娘说的,那王康老娘嫌弃绿柳姑娘长待在飘香楼对他儿子以后名声不好,反正都是要嫁的,就算以前是户千金小姐,流落风尘也没那么多讲究了,就省了纳采、问名这些形式,直接定了个日子,迎娶了得了。”那瘦削汉子说着颇为得意。
其他几人都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那瘦削男人接着说:“我还听说啊,那王家娘子被她那薄情寡义的夫家给气得病倒在床上,啧啧,这两日老听见她婆婆骂半夜骂她,那王家娘子日日抹泪了。”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纷纷感叹王家娘子所遇非人,王家无情无义。
就在这时,一人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进店内。
“老板,来个羊舌签、五香牛肉和一碟花生米,外加一壶好酒。”
“客官稍等!”
“哟,这不是马六哥嘛!怎么今儿个换了一身行头!”一短脖男人斜着眼睛吆喝道。
那叫马六哥正是几日前催喊被鹦哥吓骂的猥琐男子,只见他今日头发梳得齐整,上扎一崭新的蓝色头巾,身着一交领的白色细布内衫,外罩一宽大的罗缎青衫,腰间系着条黑色腰带,昂首挺胸,显得十分自得。
“爷这两日交好运,自有人给爷送钱花!”
周围人一听顿时一阵哄笑,“哟,看来这两日马六哥手气不错,赢了不少银钱,今儿个不请哥几个喝个小酒!”一旁有人大声揶揄道。
那马六哥低声咒骂了两句,赔笑道:“小弟这都是些小钱,只够给自个儿换身行头,哪入得了各位爷的法眼,等小弟赢了大钱,一定请大伙喝酒,喝好酒!”
周围人一听不禁又是一阵哄笑。
……
“一群凡人……”鹦哥抬头看了一眼,又趴下身子低声地咕哝道。
夜晚不期而遇,陡峭的梢头被风刮得呼啦作响。
“王大娘,你看后日28,正是本月最好的日子,宜嫁娶,那日娶妻必定得收贵子,福泽连绵…”
夜间的长街都是静悄悄的,刺骨的寒风不遗余力地搜刮着所能到达的每一个角落,街道两旁不复白日的喧嚣,在冰冷的寒风下都紧紧地闭上了门窗,阻挡寒气的入侵。
飘香楼此刻却是灯火辉煌。楼里楼外都人声鼎沸,不时还能听到姑娘娇俏的嗔笑声。
“姑娘,这是细腰姑娘送您的妆奁,说是给姑娘的嫁妆。”一梳着花苞头的绿衣小婢恭敬地把手中的香木方盒递给绿柳。
“放这吧。”温柔的声音如冬日的和风轻轻吹过人们的心头。
小绿抬眼看了看神情的淡然的绿柳一眼,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羡慕地说道:“姑娘命真好!不仅人长得美,还知书达理,王公子能娶着您这样的千金真是他上辈子积了德!”
绿柳浅浅地笑了一笑,温和地对婢女说道:“是啊!虽然被人卖到了这里,但所幸遇见了王公子,还愿意筹钱为我赎身,娶我为妻,是我的福气。”说着眼光中有一丝甜蜜浮现。
“姑娘是有福气的人,那王公子可是个读书人,将来是要考取功名做大官的,姑娘到时可就是官夫人了!”小绿语带艳羡地看着绿柳。
绿柳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小绿别胡说!王家还有一位姐姐,我嫁过去之后是要和这位姐姐一起伺候王相公的。”
“那王家娘是是屠户出身,身份低贱,哪里比得上姑娘您,您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小绿有些鄙视地说道王家娘子。
“小绿不可胡说。”绿柳轻声责骂道,然而低垂的俏脸却闪过一丝得色。
“姑娘,你可不能老这么善良,那女人是个没文化的粗妇,你是嫁过去做夫人的,去了得好好教教他规矩,不然肯定以为你好欺负!”小绿颇有些担忧地说道。
绿柳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别过头没有说话,这时,窗外忽然传来细细的猫叫声。
小绿不由地脸色一沉:“姑娘,肯定是你那远房表哥又来找你要钱了!”
绿柳一听,原本柔和的脸色忽然闪过一丝阴沉,她看了看向门外望去的小绿一眼,沉吟了一番有些为难地说道:“表哥肯定又是赌钱输了。我这里也没有银钱了,可怎么办呢?”
“姑娘!”小绿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绿柳,“姑娘,你马上就要成为王家的人了,不能老把钱给外人使!”
绿柳一听,有些无助地看着小绿:“那怎么办啊?他是我表哥,我……”
小绿看了看窗外,“姑娘,虽然他是你表哥,可你这马上要嫁人了,是要随夫家的,银钱不能老往外使。而且,这表哥现在天天赌钱,可不能让王家知道,不然肯定会连累你的!”
绿柳听罢顿时忧愁地皱起了黛眉:“那你说怎么办好?”
小绿低下头想了想,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忽然叫道:“有了!”
绿柳面色一喜,期待地看着小绿。小绿咧咧嘴,踮起脚尖,掩嘴在绿柳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绿柳听罢顿时十分为难,“这样不好吧,他可是我表哥呢。”
“哎呀,我的姑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还想不想嫁给王公子了!”
绿柳一听顿时脸色一凛,暗暗咬了咬牙,沉声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办!”
……
“救命!放开我!救命啊!”静谧的房间中突然传来女子低低的呼救声。
“姑娘!快!快开门!有人对姑娘不利!”小绿拉着在附近巡视的龟公急急叫道。
门啪的一声被撞开,只见房内的木床上一个矮小男子死死地压在一个女子身上胡亲,那女子鬓发凌乱,衣衫半开,胸口露出一抹鲜红的肚兜,绝美的小脸此刻满是绝望。
那男子看有人来,顿时一惊从床上爬起,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们是谁?想干……干什么?”
“干什么?”一个零头的龟公一脚将那男人踹倒在地,“敢欺负我们飘香楼的姑娘,不想活了是吧!”说着招呼其他弟兄一起拳脚相向。
“小姐,你没事吧?”小绿有些担忧地看着仍旧低声哭泣的绿柳。
“我没事,”绿柳抽泣道,又有些害怕地抬头看了眼被打得说不出话的男人,怯怯地看向小绿。
小绿给她使了个眼色,点点头,低声说道:“放心,没事,只是让他三五天下不了床而已。”
过了一会,一个浓妆艳抹的徐娘快步走了过来,“唉哟,我的祖宗,这是怎么呢?”说着急忙走到哭个不停绿柳身边。
“妈妈,刚刚这人趁我不在,偷偷跑进姑娘的房间,意欲轻薄姑娘,碰巧我回来得早,碰到了王大哥,才将他逮了个正着!”小绿愤愤不平地对着妈妈说。
那老鸨也是个聪明人,拿眼瞟了一下四周就明白了,厉声吩咐道:“还不给我拖出去,敢欺负我楼里的姑娘,给我狠狠地打!”
四个龟公应下迅速把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拖了出去。
“唉哟,绿柳你可是妈妈手里第一个堂堂正正嫁出去的姑娘,可得好好爱惜自己!”老鸨心疼地坐到绿柳身边。
“多谢妈妈关心,绿柳能有几日,多亏了妈妈的教导。”绿柳赶紧站起身。
“唉哟,看你这小嘴甜的,难怪能被王公子相中!”老鸨笑得眯起来眼睛。
“小绿,好好照顾姑娘,再有什么幺蛾子,仔细你这身皮!”老鸨说完就站起来身,又安慰了几句就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忽然似想到什么似的,意味深长地说道:“今日这男人真是不长眼睛,还想欺负我家绿柳,妈妈一定让他十天半月都起不来!”说完带上门就走了。
窗外的飘香楼依旧热闹,喧嚣的人声之下没有人发现刚刚发生的一幕,一刻留人睡,自是人间四月天。
……
“姐姐,该睡了。”鹦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眯缝着眼睛就朝床铺扑去。
青衣抬头看了看天边点点的星光,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第十章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三月二十八,宜祭祀、嫁娶、纳婿、安葬,忌栽种、造屋、入宅、作灶。
鹦哥今天起了个大早,一番梳洗过后来到院里,青衣已经把晌午要用的面团揉好,开始做茏饼了(茏饼,本命蒸饼,又叫炊饼,宋仁宗名赵祯,为了避皇帝名讳,人们又将蒸饼读成茏饼。),而阿三也已在一帮生火燃炉了。
鹦哥看了看,早上农户送来的蔬菜还歪歪扭扭地倒在一边,有油菜、菠菜、生菜、苔菜、茼蒿、芸豆、豆角等等,绿绿的看着分外可爱。鹦哥想了想,挽起袖子去井边汲了一桶水,倒入一旁的大木盆中,又给旁边的木盆装满水,便把一旁的蔬菜都搬了过去,仔仔细细地清洗起来。
早晨的井水有些凉,鹦哥一把手伸进去便冻得一激灵,“咝咝”地咂了下舌,还是正正经经地把蔬菜一点点放进去洗。
天光慢慢越发明亮,青衣将做好的茏饼一个个放进炉上的蒸笼,额角也渗出些许薄汗。深深吸了口气,青衣又去厨房看了看,鹌鹑、田鸡、鲤鱼、家鹅、兔子、羊肉等都已经清理完毕,转了一圈,青衣才觉得放松下来,去角上的火炉上拿起已经烧好的沸水,又用刀切了几块姜片,“咕噜咕噜”地冲了一壶生姜红茶,悠悠地走了出去。
……
未时三刻,食居里已经没有客人了,青衣回后院收拾了一下厨房,抬头望了望天。
天上还是一片云也没有,太阳也和和气气地挂在半空,一丝风也没有,空气显得有点闷热。
青衣转头看了看身边依旧干枯的桑树一眼,眉头轻轻蹙了起来。许久,才微微叹了口气,仿佛有心事走进房内。
……
午后的空气忽然变得有些奇怪,天空还是万里无云,然而人们心头仿佛压着什么似的,时不时地抬头看天。
“要变天了!”
也不知是谁说了句。
未时末,天空开始淅淅沥沥地飘起了细细的雨丝,冰冰凉凉的,落在人身上,头上,渗进人的骨子里。
“想不到第一次求雨,落下的竟是这至纯的净水。”房内忽然传来青衣幽幽的叹息声。
青衣推开门,从袖子取出一个红梅釉彩的瓷瓶,站在院中央,静静地承接这可遇而不可求的至洁之水。
而院子东南角方向,原本形如枯槁的桑树忽然抖了抖灰褐色的躯干,过了一会,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吐出新芽。
而在汴梁郊外某个荒废的破庙里,一个已经看不出衣服颜色蜷缩成一团的人,在头顶破洞落下的雨滴的“叮咚”声下,忽然抽搐了一下。
……
羣祥既集。二族交欢。敬兹新姻。六礼不愆。
羔雁总备。玉帛戋戋。君子将事。威仪孔闲。
猗兮容兮。穆矣其言。
申时一刻,从飘香楼的后门里悠悠抬出一把鲜红的花轿,许是为了彰显飘香楼的不凡,花轿前各列一对人马,最前头两人一人手拿一道开道锣,其后两人颈上各跨一个大鼓,再后面则是手拿喜牌的两人,大红的喜牌高高直立在人群以上,而平常在飘香楼充当打手的龟公们,有的手拿唢呐,有的举笙,“呜呜哇哇”地排了一路,加上“噼啪”作响的喜炮,场面显得十分热闹。
虽是下着雨,但送亲队伍的两旁还是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雨渐渐下得有些大了,走在最前头的媒婆尖着嗓子高声催促,那擦得煞白的脸盘和红红的胭脂被雨水一冲,顿时变得分外好笑,围观的百姓也不禁发出一阵哄笑。
“晦气,娼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