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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晓 狂君无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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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狂这么肯定危枣不会爱上自己是有原因的。因为,就他自己和危枣相处后所得到的认知,他发现危枣在某些方面和自己实在如出一辙。   
在还没有遇上危枣、爱上危枣前,他只爱自己一个,或者该说,他连自己也不爱,只要是能让他觉得快意、有趣的事情,他就会去做,甚至会拿自己的命去玩,危枣也一样,他知道。   
连自己都不爱的人,怎么可能会爱上另一个人?这种事情实在不太可能发生,他不抱任何奢望。   
青狂觉得,危枣就是那种彻头彻尾都没把自己的性命安全当一回事的人,光看她以身试毒的样子就知道了。为了要找出毒菇的解药,危枣可以面不改色,甚至是打从心底感到愉悦的服下那些知名与不知名的野菇,而这一切只为了找出解毒的方法,却不见得是为了救人。   
很疯狂,就像自己一样的疯狂,因为他也曾干过类似的事。   
或许,这是他会爱上危枣那个和自己相似,却又在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女人的原因之一吧!   
经过坦然承认与自我欺骗的两难挣扎,青狂终于面对事实——他爱上了危枣,千真万确。   
很难形容青狂此时此刻的脸部表情——眼是不甘心的、眉是轻皱的、唇是向上微弯的。非常可笑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蠢。   
又重又响,不属于人类的喷气声此起彼落,引起陷入自暴自弃里的青狂的注意。   
回过神来,青狂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来到了马厩。   
环视了只有五、六匹马或吃干草、或原地踏步的马厩,青狂走向看来有些奇怪的黑焰。   
真的很奇怪,因为,黑焰竟是没有半点精神的跪在地上,这实在不像是青狂这几天所认识的它。就他这几日所见,黑焰几乎不跪,除非危枣下达命令,否则就算是睡觉,黑焰也不跪地而睡,傲得没有半分道理。   
怀着不好预感的走向黑焰,青狂看清黑焰的模样:双眼浑浊、呼吸急促、口吐白沫、全身发抖。   
就算是没养过马的人也知道黑焰中了毒!   
看着似乎很难受的黑焰,从未帮任何生物解过毒的青狂,想不出任何解毒方法。   
看着黑焰,青狂的脑海中浮现出危枣的脸。   
一张带着泪的悲伤小脸。   
重重的拧起眉,一眨眼,青狂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客栈的房间。   
如果黑焰出了事,危枣绝对会受不了,光是从他们这一路上走来就知道了,危枣和黑焰感情好到连他都不禁眼红。   
如果黑焰出了事的话……   
青狂实在不敢去想象流着泪的危枣是什么样子,一定很美,但是,他不想见到这种会让他心痛的美丽。   
? ? ?   
砰的一声,单薄的门板被人粗鲁的一脚踹开,要死不活的待在原位摇摇摆摆,宛如秋风中的落叶。   
这个门板属于白尘幽的房间,而现在,待在房内的白尘幽与危枣正看着让门扉失去作用的破坏者。   
“青狂,你居然把门弄坏了!”瞪大如铜铃般的眼,白尘幽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给了白尘幽一个不耐烦的白眼,顺道硬声丢了“废话”两字给他,青狂一把抱起坐在椅上,看来正在品茗的危枣。   
突然被人凌空抱起的危枣没有太大反应,她只是看向青狂的眼,然后向他露出了一抹微笑,“你回来啦,找我有事吗?”   
身为旁观者的白尘幽就没有当事者的气定神闲了,他忘了自己还是个病人急着要起床。“青狂,你在做什么?就算你是危姑娘的未婚夫婿也不能这样子胡来啊!快把危姑娘放下来,你这样子对她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闭嘴!”不悦的给了白尘幽一记白眼,青狂的眼里反射出冰冷的光芒。“这不干你的事,给我滚回床上当你的死人。”   
只差一点就要跳下床的白尘幽被青狂这么一瞪,乖乖的又缩回脚,将大半的身体窝回被中,语气甚是委屈:“青狂,明明就是你不对,你这样对危姑娘太不尊重了,还有,我不是死人……”   
“如果你再继续多话下去,我会让你变成死人。”剑眉不悦的皱起,青狂直接撂下狠话。   
被人放话威胁的白尘幽立即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一点也不敢质疑青狂话中的真实性。   
“青狂。”手里捧着茶杯的危枣,在喝完杯中的茶汤后终于开口,模样闲适自得,就像她现在正坐在太师椅上,而不是被人抱在半空中。“你这么十万火急的找我,有事?”   
“对。”青狂腾出一手取过危枣手上的茶杯,随手就把它扔向瑟缩在被中的白尘幽。“姓白的笨蛋,我话先说在前面,你要是敢下床一步,你就要有断手断脚的心理准备。”   
“你们、你们是不是要去哪里啊?”窝在被中的白尘幽只敢露出一双眼睛。   
“不关你的事,你只要记住,如果你让你的病情有半点恶化,因而延长我们待在这个城镇的时间的话,你就准备终生残废。”冰冷的交代完,青狂转身就往外飞奔。   
“青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莫名其妙的被人抱着跑,危枣倒是没有太大的好奇。   
“黑焰出事了。”紧紧抱着危枣,青狂使出轻功往马厩飞奔而去。   
“黑焰!?”一听到黑焰,危枣便立刻变了脸色,双手紧张的揪住青狂的衣襟,完全不见方才的泰然自若,“黑焰怎么了!快告诉我。”   
眸光停留在慌乱焦急的芙蓉脸上半晌,青狂再度看向前方,脚步不曾停歇。“它看起来中了毒。”   
“中毒?”危枣秀气的柳眉紧紧皱起,眼里的忧虑是无法伪装的。“黑焰出现了哪些症状?”   
“眼睛浑浊、全身发抖、呼吸急促、口吐白沫。”足尖点过几片屋瓦,青狂有条不紊的回答危枣的问题。“我没拿动物试过毒,所以,我不晓得它那个样子到底严不严重。”   
“就这些症状吗?”危枣的眉皱得更紧了,“听起来不像是误食毒草,而且,黑焰从不随便乱吃野草,它很挑嘴……”   
“总之,你先看看它的情况再下判断。”牢牢的搂着危枣,青狂在落地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几个大步,他与危枣已进入马厩,立在黑焰身前。   
“黑焰!”一双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危枣瞪大了水眸,既心疼又忧心的瞅住倒在干草上的高大黑马。   
危枣挣脱青狂的怀抱,心焦如焚、步履不稳的跑向黑焰。   
“焰!”纤细的小手抚摸着黑焰的颈,危枣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优闲,努力的想唤醒双眼闭合的马儿。“焰,睁开眼睛,我是枣啊,快醒来。”   
似乎听见主人的呼唤,黑马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见到黑焰的虚弱模样,危枣不自觉的咬紧下唇。“焰,你会没事的,真的,我一定会救活你。”   
黑马低低的嘶鸣一声,尖尖的耳朵动了动,回应危枣的话。   
咬紧牙,危枣努力的隐藏住自己的不安,不想让敏锐的马儿感染到自己的情绪。   
闭了闭眼,危枣设法摆出与平日无异的模样,开始仔细检查起黑焰,连一点小细节都不放过。而青狂也没有闲着,他在危枣诊断黑焰的同时,也忙着检查整间马厩。   
半晌后,危枣完成了诊断的工作,而青狂也停止搜索马厩的举动。   
“怎么样?”看着面无表情的危枣,青狂已隐约猜出诊断的结果。   
抿了抿失去血色的唇,危枣闭了闭眼,没有回答青狂的问题。“你有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没有。”见到危枣的表情,青狂已有不好的预感。“你呢?黑焰到底是怎么中毒的,有没有办法救它?”   
深深吸了口气,危枣移开眼,目光落在看来陷入极大痛苦中的黑焰身上。“饮水有问题,有人在水里下了一种连马儿都察觉不出来的毒……那种毒,我从来没有见过。”   
青狂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脸色愈来愈苍白的危枣,静待下文。   
“那种毒……”危枣闭上眼,声音细不可闻:“我只知道那种毒大概是一种针对动物的毒,对人体应该无害,但是,如果动物误食到的话……”   
接下来,危枣没了声音,眼睛仍是闭着的。   
无声无息的,微咸的温热泪水,就这么没有半点预警的滑下她那如温润白玉般的芙蓉面颊。   
青狂傻了眼,危枣的眼泪,让青狂不知所措,同时也心痛不已。   
感受着从胸口处传来无法言喻的痛楚,青狂立在原地不得动弹,眼中只有危枣的泪。   
怔怔的看着危枣,青狂觉得自己眼前的不是危枣,而是一株沾着雨珠的净秀芙蓉。很美,但是,这种凄艳的美丽,青狂无法承受,因为他的心——很痛。   
痛得无法以言语来形容。   
? ? ?   
无言的寂静,并没有持续很久。   
相对无言的静默气氛,因青狂的开口而消失。   
“危枣?”青狂的神色相当担心,害怕危枣会承受不住这么强烈而突然的重大打击。   
危枣缓缓睁开眼,芙蓉脸蛋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是专注的看着奄奄一息、模样痛苦的黑焰。   
青狂发现,危枣那双如星空的眼、那双能轻易迷惑他心绪的眼,在此时是空洞无神的。   
心紧紧一揪,从没有过这种经验的青狂差点软了脚;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人的心竟会如此轻易的就感到疼痛,脆弱得像是水面浮冰。   
“危枣。”看着不言不语的危枣,青狂再次唤道。   
这次,危枣没有半点反应,只是一心一意的看着模样益加痛苦的黑焰。   
就像是一尊白玉雕成的娃娃那般,危枣的身上没有一点生气。   
不是危枣!危枣不应该有这种表情!   
看着没有半分生命力的危枣,不知名的原因,让青狂的心窝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抽痛。   
那是青狂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陌生、很难受,简直就要让人窒息而死。   
不自觉的抚上抽痛不已的心口,青狂走近危枣一步。   
“我真没用……”幽幽的,危枣口中吐出几个字,声音十分轻柔,只消微风轻轻一拂,便会消散无踪。   
青狂没有说话,心口传来的痛太过剧烈,他已说不出话,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危枣的一举一动。   
没有发出声音的走向黑焰,危枣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我居然救不了焰,我真没用……”   
“危……”青狂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危枣的眼,他发现自己无法说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我真的很没用,只能在旁边看着焰这么难受,我却救不了它……”缓缓的走到黑焰身畔,危枣弯下身,柔柔的抚摸着它的颈子。   
“焰……对不起……”危枣的声音很轻很轻,就连青狂也无法听清楚。   
“明明承诺过会救活你的,可是,我居然无能为力……”   
泪珠悄悄的自危枣泛红的眼中滑落,顺着脸部线条向下滑动,落在衣裳上,瞬间消失。   
“对不起……焰,对不起……”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蛋,但是,泪水却像是永不干涸的河水一般的直往下流,濡湿了衣裳。   
青狂猛地别开头,不愿看到这样的危枣。   
这样的危枣,让他开始厌恶起自己,他有没有任何办法止住危枣的泪……这样无能的自己今他痛恨。   
空洞的眼眸眨了眨,危枣站了起来,走向青狂。   
“青狂。”危枣带着泪意的声音,让青狂专注地看向她。   
“你的剑借我。”在青狂面向自己时,危枣轻道,脸上仍是没有半点表情。   
“你要剑做什么?”青狂不自觉的皱起眉,直觉的按住剑柄。   
“我救不了焰。”沉默了好一会儿,危枣才将理由告诉青狂:“可是,我能让它的痛苦结束。”   
“你打算杀了它?”青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危枣竟然要亲手杀掉黑焰!怎么可能!   
“黑焰身上的痛苦,已经远远超过它所能承受的……”深深的望着黑焰,危枣专注的眼神,像是想将它的模样永远刻在心版上。“起码我可以让黑焰解脱……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   
“你下得了手吗?”要亲手杀掉自己这么重视的生命,那种感觉危枣承受得了吗?   
危枣没有说话,螓首缓缓下垂。   
好半晌,属于危枣的声音轻轻响起:“我不知道,可是我不想让黑焰再受这种折磨……”   
深深的看着危枣,青狂没有花太多时间思考。“如果要动手的话,我来就好。”要危枣亲手杀掉黑焰,这对她来说实在太残忍。   
危枣轻轻的摇摇头,低垂着脸的她,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我自己来就好,不管怎么说,黑焰都是我的马,没有道理要别人来帮我……而且,如果是你动手的话,我一定会恨你……”   
“如果是你动手,你会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这一点,青狂不是没想过。危枣不是圣人,她不可能不对动手结束黑焰生命的人没有半点怨愤,但是,与其让危枣痛恨杀了黑焰的自己,他宁可危枣痛恨的对象是他。   
他真的担心危枣会因此伤害自己,他不想见到那样子的危枣;失去光华的危枣不会再是完整的危枣,只是芙蓉仙。   
“也许吧,”抬起头,危枣给了青狂一弯微笑,很浅、很淡、很缥缈,就像是随时都会散去的薄雾一般。   
“就算是这样子,你还是坚持要这么做?”青狂的胸口传来阵阵抽痛。   
危枣不说话,只是主动走向青狂,取走他挂在腰际上的长剑。   
青狂一动也不动,看着危枣径自把自己的剑取下。他知道,他已无力改变危枣的决定。   
握着沉重的剑,危枣缓缓步向倒地不起的黑焰。   
“焰……”在黑焰身畔蹲下,白玉般的小手不住地轻抚着它柔顺黑亮的鬃毛。“我是枣,你听得见吗?”   
虽然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黑焰仍是努力的想要给主人一点回应;尖尖的耳朵动了动,黑焰卖力地睁开它的眼。   
看着黑焰始终如一的忠实眼神,危枣的泪水再度流下。“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对不对?”   
黑焰低低的哼了声,黑眸有些哀伤的望着危枣。   
“虽然我救不了你……但是,我可以让你解脱……”抿着唇,危枣缓缓站起身,视野被泪水迷蒙成一片。“对不起,我救不了你……焰,恨我吧!因为,我要杀了你……”   
看着主人的眼泪,通灵性的黑焰似乎明白主人的决定;它的眼没有闭上,它的身躯没有不安;黑焰只是静静的看着危枣,等待她手上的剑出鞘。   
从上而下的看着黑焰!凭着多年相处的默契,危枣知道黑焰已然知道她要对它做什么事。   
“欠你的,下辈子还给你……”以喃喃自语的音量低语着,危枣在同时让长剑出鞘,毫不犹豫的将剑身没入黑焰的心窝处。   
时间,仿佛在瞬间静止了。     
||||||以晓《狂君无常》   
   
 
 
   
   
   
   
   
   
   
   
   
   
 
   
   
 
                                                                                                 
        第八章 
    时间仿佛停止,所有的一切,都静止在黑焰的心跳停止的那一刻。   
青狂专注的看着危枣,危枣专注的望着黑焰。   
或许是感受到那一股强烈的绝望,或许是为了骄傲同类的死亡,马厩里的马匹也停止骚动。   
只有危枣的眼泪是流动着的。   
就像是永不停歇的小河似的,危枣的泪始终没有停过,虽然她一直都保持着面无表情。   
怔怔的看着危枣许久,青狂终于有了动作。他自鞋底抽出一把薄如纸的利刃,走向黑焰。   
危枣没有任何反应,她的眼中除了了无生气的黑焰以外,再也映照不出其他风景。   
青狂没有说话,只是缓步地走到黑焰身畔,然后用那薄如纸的利刃,取下一束乌黑的鬃毛。将利刃收回鞋底,他把装着白玉笛的锦袋取出。从锦袋里拿出了一对白玉笛,青狂放入黑焰的鬃毛束起袋口后,他走向动也不动的危枣。   
“危枣。”青狂低唤着,可是,危枣就像个木娃娃似的没有动静。   
专注的看着危枣,青狂没有考虑太久,直接将她握住剑柄的手指逐一扳开。“危枣,说话。”   
危枣仍是没有半点动静,她的双眼空洞无神,只有无尽的自责与伤痛。   
凝视危枣的眼,青狂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闭了闭眼,他将危枣搂人怀中,紧紧的拥住她,想给浑身冰冷的她一点温暖。   
危枣没有半点挣扎的任青狂搂着,就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危枣终于有了点反应,她的双臂环住青狂的腰身,牢牢的抱着他。   
青狂俊美的五官闪过一抹讶异,不过,这份讶异瞬间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没人见过……就连青狂自己都不知晓的温柔与爱怜。   
静静感受着从危枣身上传来的温度,青狂也腾出一只手,轻轻拍抚危枣微微发颤的背,就像在安慰一个哭泣不已的孩子。   
没有人说话,偌大的马厩里只有两人细不可闻的呼吸声,以及马儿的喷气、踱步声。   
好半晌,危枣终于开口:“青狂……”   
危枣带着鼻音的声音,让青狂的心,悄悄地抽痛起来。“什么?”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放轻、放柔。“对不起……你的剑染上血了。”危枣的声音有些哽咽。   
青狂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拍抚着危枣的背脊。   
“还有……谢谢你。”危枣说得很轻,不过,青狂却听得一清二楚。   
缓缓退开青狂的怀抱,危枣微仰着头看着青狂,给了他一抹要他放心的微笑。“我没事了,青狂。”   
看着危枣既坚强又脆弱的微笑,青狂的心抽痛得更加厉害,可是,他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把锦袋递给危枣。   
“这是……”接下锦袋,危枣不解的望着青狂。   
“黑焰的鬃毛。”青狂抿了抿唇,表情有点不自在。“我想你可能会希望身边留着黑焰的东西。”危枣垂下螓首,好半晌才起头来,脸上的笑容,几乎就要夺去青狂的呼吸。   
“谢谢你。”   
青狂猛地别过头,表情相当不自在,不过,俊脸倒是悄悄浮起一抹微笑。   
“青狂。”危枣的声音从青狂的身侧传来,“你能不能验一验饮水中的毒,毕竟,你在毒这方面比我专精,我想知道黑焰到底中了什么样的毒。”   
“我试试。”青狂走向摆在干草堆旁的水桶,从身上取出从不离身的精巧用具,坐下来之后,他聚精会神地开始他的验毒工作。   
看着青狂的背影,危枣走向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轻轻巧巧的坐在青狂身边,危枣一心一意的凝视着正专注验毒的青狂。   
为什么刚才会觉得青狂的拥抱很温暖?明明就很不喜欢被别人碰触,更别说是这样子的拥抱,通常这么做的人,只会被她用银针封住所有大穴;可是,为什么当时她没有推开青狂?   
是因为太伤心了吗?   
如星子般的眼眸飘向黑焰,危枣难受的红了眼,咬着下唇,她再度把头转了回来。   
不是这个原因!虽然真的很难受,但是她不是会因此就去寻求他人慰藉的人,可是……她却主动的回抱了青狂。   
可是……为什么?透过氤氲的水气看着青狂绝美的侧脸,危枣思索起这个问题,没有注意到青狂的目光已经转移到她身上。   
怎么这么呆呆的看着他?   
目光落在不知是沉思,还是在神游的危枣身上,青狂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浅笑。   
这和刚才像是心死的危枣完全不同,现在的危枣只是很纯粹的发呆。他一直以为危枣是绝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神游上面的蠢人,可是,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面,不过……   
还挺可爱的,他喜欢这样的她。   
浅笑渐渐转为明显的笑容,青狂放下手上的工具,伸臂将陷入自己思绪中的危枣给抱入怀中。被人给拥入怀中,危枣这才回过神来。有些讶异的看向青狂,她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你在发什么呆?”左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身,青狂的右手轻轻抬起危枣的小巧下巴,很自然的将俊颜压向她。   
望着青狂缓缓降低的脸庞,危枣眨眨眼,不大能理解青狂的改变;上一次要青狂抱着她赶路时,他不是还一脸的不甘愿?可是,为什么现在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事情?   
看着危枣似乎还是没回过神来的模样,低低的笑声从青狂口中逸出,那不是平日嚣张得让人见了就想扁的笑容,而是只在危枣面前展露出来的温柔似风的温和笑容。   
怔怔的望着青狂脸上的笑,危枣有些讶异会见到这么没有恶意、不带戏谑,只是纯粹笑着的青狂。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么笑着的青狂会这么的吸引人。   
“别发呆了,真不像平常的你,不过,挺可爱的。”鼻尖磨蹭泛着自然粉红的香腮,青狂的头埋入危枣的颈窝,深深吸取属于她的香气。   
可爱?秀眉轻轻蹙起,危枣忘了推开青狂的头,只是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可爱!这不是她用来形容青狂的字眼吗?等等!为什么他们两个的角色好像颠倒过来了?   
有点不能理解的咬住下唇,危枣的视线向下移,总算想到该推开青狂。“青狂,别趴在我身上,起来。”   
“我、不、要。”窝得很舒服的青狂连动都不想动,语气摆明就是要耍赖。   
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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