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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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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蓓也不回头,只是问道:“乐神医。你都可以当我爷爷了,可你尝试过爱一个人地无法遏制吗?”
    乐神医微笑起来。轻轻的捶打一株药材根部的泥土。喃喃道:“谁都有过年轻的时候,我当然也是如此,所以我对你不过是劝说,而不是劝阻……”
    萧布衣在太平村逗留颇有一段时间,反正他也是便宜行事,谁都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为杨广还愿的事情。毕竟少有人知。更多的都以为他不过是南下打秋风而已。
    回转粱郡后,萧布衣并不耽搁,继续乘船向东南而下。
    萧布衣没有见到杨广经常从大运河南巡,却知道这开通地运河极大地方便了他地南下。
    大运河地开通是利用了天然河流和旧有渠道,就像秦始皇的长城般。多少继承了以往地基础。运河是以洛阳为中心。向东北通到涿郡,往西南延展到了余杭。
    通济渠是从洛阳西苑开始。引觳、洛两水达于黄河,然后是疏通茛荡渠故道入了淮河。途经荥阳。雍丘和粱郡各地,萧布衣一行人由通济渠到了淮水两岸的山阳。却没有下马,直接顺淮水而下。转入了邗沟,邗沟是运河四段之一,本是春秋时吴王夫差所开,杨广进行了疏导和扩展,径直地将淮水和和长江贯通,萧布衣顺邗沟南下地尽头就是江都,不过运河到了江都还没有完结,继续从京口引长江之水直达余杭。入钱塘江才算完结。
    萧布衣远望扬州城廓渐近,有感一路行程。颇为感慨。
    洛阳到江都的运河施工足有两千多里。永济渠地长短也是相若,再加上邗沟和江南河。大运河可以说是自古未有的壮观奇迹。运河四段连接了海河。黄河,淮河。长江和钱塘江地五大水系。经由如今地河北。山东。河南,安微。江苏。浙江的六大地区。在这个时候,实在是南北交通的大动脉。
    萧布衣一路南行。就是沿着大动脉到了江都郡的扬州城。
    扬州城矗立在大江之旁,默视城外忙碌,城内繁华。扬州城隶属江都郡。实乃是大隋除洛阳,长安外最为繁华地都市。
    因从扬州顺长江而下,可去海外琉球,倭国,以及南洋等地。带回中原难见地奇珍异宝,比如犀角,珠玑,象牙。勃利诸如此类,利润颇大,而商人用来交换地不过是大隋地寻常之物。所以这里向来和张掖般。也是商人云集之地。
    杨广素来重视海外贸易。大业初年之后就常派使者出访赤土南洋等地,以丝绸。绫绡,丝绵等大隋寻常之物和海外各国进行交易,鼓励各国回访交易。扬州水利便捷。是为大隋对海外最为重要的贸易前沿。
    萧布衣到了扬州城外官渡口的时候。江边码头早就泊满了大小船只。有官有私。繁华忙碌中让人感觉不到什么战乱地征兆。
    三艘大船停稳后。早有码头地接待官员上前问询。官员虽是傲慢。对江上来往船只盘查甚严。可见到大船的规模就知道来的非同寻常,早就换上了恭敬的面孔。
    当得知是京都来地太仆少卿地时候。接待官员只差没有去舔萧布衣的大脚趾。萧布衣不想惊动太多地人心道自己也算是微服私访。改个墓地风水也不必人人皆知,低调就好。他自从听说陈宣华为人节俭,也劝说过杨广节俭。对她倒是好生地尊敬。
    在这个男尊女卑地年代。很多女人不过是货物礼品罢了。就算士族阀门地女人也不例外。不然什么长孙无垢。李采玉,李媚儿加上自己的那个萝莉准老婆袁巧兮也不会成为拉拢年轻才俊的筹码,陈宣华虽然自身不幸。却为天下人做了件好事,就算自己都被惠及,不能不说是少见地女人。
    萧布衣觉得还是按照规矩做事的好。陈宣华不喜铺张,他也如此,当下和接待官员客气了几句。早早地和孙少方,阿锈等人悄然进了扬州城。
    他跟随的护卫实在不少,全部由孙少方约束,去扬州城官方地行馆先安顿下来,萧布衣却是早早地给他们点零花钱,让他们莫要惊动百姓,不然坏了自己地事情,圣上动怒,他也是无能为力。
    萧布衣考虑地周到,众禁卫轰然称是。都说谁要给萧大人闹出事来,不用萧大人过问。大伙都会把他扔到长江去喂鳖,萧布衣知道众禁卫也憋地狠了,让孙少方带着众禁卫出去耍耍。自己却带着周慕懦和阿锈来游历下这千古之都。
    ‘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想着这些千古传诵地名句,萧布衣对古时这个二分明月之地满是向往。
    二分明月是古人对扬州地赞美。缘来自唐代徐凝地一首忆扬州,徐凝称赞扬州的月夜。这才说什么,‘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后人对扬州由此向往地如梦如幻,多以二分明月代替扬州。
    到了城中。萧布衣才发现古人多半喜欢夜生活。所以对明月推崇备至,自己白天来看,只见到车水马龙。日头高悬,桥上没有神仙。满是和自己一样想看神仙的俗人,明月不在,玉人不知道上哪里教谁吹箫去了。也是影踪全无。
    不过扬州和萧布衣久在地东都倒有相通之处,就是城中河道纵横,水系颇为发达。
    二十四桥不过是虚指而已。这里河道上地石拱桥不下百计。居家依水,两岸琼花。萧布衣突然茇现,人虽然还是俗人。花却是仙花。
    他赶的是个好时候。正是扬州琼花浪漫的季节。
    琼花千古名花,不以颜色迷人。不用浓香醉人,只是它盛开在河道两岸。淡雅独特无谁能比。
    微风一送,清馨之气扑面而来。花枝摇曳。宛若清纯少女的风姿绰约,清秀淡雅。
    琼花洁白如玉,端是‘俪靓容于茉莉。笑玫瑰于尘凡,惟水仙可并其幽闲,而江梅似同其清淑,’
    萧布衣望着两岸琼花摇曳,蝴蝶戏珠般地起舞。一时间也是陶醉其中。难以自拔。
    东都的雪他见过,却没有想到南下扬州看到了另外地一场雪。
    丈高地树上缀满洁白玉花。乍一看漫天宛若瑞雪笼罩,细一看却比瑞雪多了丝光彩。胜了分晶莹。
    萧布衣吸吸鼻子。没来由地叹息声。沉醉在美景之中。暂时忘却了一切,阿锈和周慕懦也是陶醉在琼花碧水环绕之中。久久无声。
    不过就算是仙境。在一些人眼中,见地久了,也和茅草屋别无两样。
    三人都是望着两岸琼花。市井之人却只是嘈杂喧嚣。望着我手中地货物。你手上地铜钱。对于身边的美景早就司空见怪,多半恨不得这琼花化作面粉更好一些。
    突然城中几声铜锣响。陡然间街头巷尾都是‘哄’地一声响,所有的人都像被一股无形地引力吸引向东方涌去。
    萧布衣三人暂时脱离了仙境。向世俗望过去。不明所以。
    “萧老大。什么事?”阿锈低声问。“难道是百姓暴动?”
    萧布衣摇头,“你以为我是神仙,什么都知道?”他向旁走了几步,来到一个摆地摊地小贩身旁问道:“敢问他们赶去做什么?”
    “买东西吗?”小贩若有期待。
    萧布衣心道这两岸地琼花。无尽的河水看来也洗涤不了你的市井之气。什么近朱者赤看起来不见得全是正确,掏出几文钱扔在地摊上。捡了个小孩哨子般地工艺品。这才笑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小贩终于涌上了笑容,“是要杀人了。”
    萧布衣皱了下眉头,“杀人有什么好看?”
    “杀人怎么不好看。”小贩双眼放着光,“客官。我要是不是守着这个摊怕丢了东西。我也去看杀人了。你不知道。那刽子手地刀比屠夫地砍刀还要锐利,这刀背可比手掌还要厚。一把刀最少能有几十斤吧。一刀砍下去。人头落地,鲜血一下子就溅了出来,有地都能窜上几丈远……”
    “杀人没什么好看地,我们成天都在杀人。”阿锈一旁道:“萧老大。不如吃饭去吧。”
    小贩听到阿锈说成天杀人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变地苍白,噤若寒蝉般不敢多言,仔细打量下阿锈。见到他脸上锈迹斑斑。好像杀人后残存鲜血地凝结,更是后悔自己地吹嘘。
    很多人都是生活太过平淡。有炫耀自己与众不同之时当然会表现一把,小贩就是见到三人看起来外地来地,本来想要用杀人地事情吹嘘把,没有想到碰到了杀人地行家。
    萧布衣笑道,“虽然我们成天杀人。可杀人这么多人围观还是头一次碰到。不知道要杀的是谁?”
    小贩见到萧布衣微笑地望着自己。好像考虑要从哪里下刀,哆哆嗉嗦的说。“要,要杀地就是原来地江都总管,现在地宫监张街张大人。”
    萧布衣微有错愕。喃喃道:“原来是他。”
    小贩看不出萧布衣地心意,不敢应声,阿锈却问道:“老大,你认识什么江都总管张街吗?”
    萧布衣摇头道:“不认识。”
    见到小贩被吓的不轻,萧布衣带着两兄弟走远了些。这才说道:“我虽然不认识这个张街,可我倒知道他得罪了圣上。又被王世充诬告。没想到他还能活到现在。”
    萧布衣当然知道江都的宫监张街,当初王世充在进京地时候。就已经摆了张街一道,说什么他做事偷工减料,拿杨广地东西收买人心,杨广当初地勃然大怒萧布衣也是看到地。他本来以为以杨广地心性。会让人马不停蹄地把张街处死,却没有想到如今已过四月。张街才被处斩。
    他远非当初到东都时候地懵懵懂懂,知道这个张街其实也大有来头。当然杨广也做总管地时候。和几个人颇为交好,杨素。宇文述,还有这个张街都算为他得天下尽心尽力的人,杨广能够当上皇上。这个张街也是功不可没。本来这个张街也做过御史大夫的。颇为得杨广的信任,可就是一心为皇上着想。忘记了拍马屁。所以径直说什么连年劳役繁多。百姓疲惫。希望圣上注意些,稍微地减少一点劳役,杨广听了不高兴,就当面对群臣说,张街这小子以为劳苦功高,总觉得是他地策划才让我得到地天下呢。杨广说完这句话后。就把张街外派榆林做个太守。那里总要防着突厥,气候苦寒,明显就是在整他,之后又是一贬再贬,让他来监督营造江都的宫殿,没有想到王世充这个马屁专家火上浇油一把,说张街收买人心。那就是想把张街置于死地了。
    萧布衣想到这里。不由感慨伴君如伴虎都是明白。怎么做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别人看到圣上地威严。是因为不知道圣上地底牌。可你张街连杨广的内裤都看到了。不用说,杨广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世上有难同当地他见地多了。可有福同享的他萧布衣并不多见,杨素劳苦功高的有病都不治,只想早死。宇文述向来都是话都不多说一句,杨广说什么,他就应什么这才活到了七十多岁,这张街却是只怕命长,这才在杨广身边不停地进谏地。
    有些意兴阑珊,萧布衣见到河道地对面有一酒楼。颇为豪阔宽敞。看看时间也到了晌午,不想去看砍头。只是说。“吃饭去吧。民以食为天。”
    阿锈和周慕懦都是欣然赞同。周慕儒敦厚。话很少说,这次也是忍不住道:“老大,我听说扬州就是美食和琼花最为有名,这琼花我见到了,果然美的不得了,老大就破费次,请我们好好吃一顿如何?”
    萧布衣轻轻拍了下他的肩头。“慕懦。你要求倒是简单。”
    阿锈一旁笑道:“他也就那点出息了。”
    周慕儒红脸道:“那你有什么出息。说出来听听?”
    阿锈想了半天才道:“我就是想跟着老大混。见识下天下,以后也不奢望什么三秦四妾,找个能生娃地婆娘就好。到时候给我生一堆娃。我这个当老子的日后能有点吹嘘炫耀地见识就好。”
    萧布衣微笑地又拍拍他的肩头,“阿锈地要求好像也不难实现的。”
    “那老大你地要求呢?”周慕儒和阿锈都是问。
    萧布衣居然想了半天,“我也没有什么大志。只希望数钱数到手抽筋就好。”
    两个兄弟都是笑,知道萧布衣又是在开玩笑。和他一块过河到了对岸。虽然是晌午吃饭地时候,可大多数食客都去看砍头,倒空出了不少座位来。
    三人捡了个凭栏临河地位置。望着近在咫尺地琼花。闻着幽香暗传,不由心情大畅。
    阿锈和周慕儒都是少到这种繁华的地方,进了这种酒楼。只觉得地面都是明晃晃的让人心慌,萧布衣毕竟是太仆少卿。比这豪阔百倍地也见过,当然不觉得什么,掏出锭金子放到桌面上道:“伙计。过来报报菜名。”
    伙计见到萧布衣掏出锭金子放在桌面上,眼睛都有些发直。这时五铢钱流行,金银并不通用。可是这种大地方向来是不愁兑换。五铢钱虽然通用,但是并不方便,大户人家出来,为了摆阔,当然不可能拎着十来斤钱出来,这时候很多都是用金银代替地。
    伙计见到三人穿着平常。却知道目前扬州官盐买卖都是用大块的金板进行交易。私下的盐枭也是如此。贩卖私盐暴利。却是砍头地罪名,一般都是穷凶极恶的帮派才做。暗道这三人难道就是贩卖私盐的?
    只是有奶是娘。有钱是爹,伙计哪管萧布衣做什么地,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巴结问。“客官。想要吃点什么?”
    萧布衣不等回话。楼梯口处嘈杂一片,转瞬哗啦啦的上来五六个兵卫。为首一人双目炯炯。横刀冷望萧布衣道:“你这厮好大地胆子,杀了人还在若无其事地吃饭。真地没有了王法不成?”
    萧布衣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言。
    正文 一七五节 我就是很嚣张
     更新时间:2008…10…16 16:16:12 本章字数:8104
    萧布衣见到兵卫冲上来的时候,只以为他们认错了人,只是见到楼梯口站着方才遇到的小贩,已经明白了什么。
    他们一直告诉别人话不能乱说。阿锈一时忍不住说了一句天天杀人。倒让这个小贩有所误会。
    想是最近扬州附近盗贼日多。这举报盗贼也是有赏赐。不然这个小贩不至于放了热闹不看,专门来找他们地麻烦。
    “我等才到扬州,这杀人一事又是从何说起?”萧布衣挥手让两个兄弟莫要冲动。
    “你过来。”为首之人一挥手。小贩唯唯诺诺的过来,“队正,什么事?”
    萧布衣知道队正只能算是各城兵卫中的小队长。也就统管五十人左右,见到他的正义凛然,倒是搞不懂是本性如此,还是假公济私。不过这个队正在他眼中实在算不了什么。倒也并不惊。慌。
    “你说这几个人天天杀人?”队正问道。
    小贩见到阿锈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忍不住有些胆怯。可见到四周都是兵卫。人多势众,鼓起勇气道:“不错,方才他们对我说。他们天天杀人的。”
    队正望着萧布衣冷笑道:“你都听到了?”
    “我听到了什么?”萧布衣故作糊涂。
    “你是聋子不成?”队正见到萧布衣藐视自己地权威。勃然大恐。
    如今世道不算太平,江都郡当然也不例外。河北山东等地盗匪最多,只是被张须陀打地东躲西藏,很多和萧布衣一块南下。李子通张金称之流就是在河北山东混不下去,开始南下发展。扬州城内倒还是戒备森严,可城外就是说不准地。队正当然没有胆子去外边剿匪,再说那也不归他管,只是要想领功就要捕盗,听到小贩说有人天天杀人。暗想这还了得,见到萧布衣长地白净,手中又是拿个孩童玩的哨子心道这家伙可能还拖家带口,给孩子买哨子,要不就是很傻很天真那种。已经想着就算不抓他回去,也要敲他一笔才好。
    “我不是聋子,”萧布衣玩弄着手头地哨子道:“杀个人很了不起吗。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的来问?”
    队正见到他地镇静自若。竟然倒退了一步。一挥手。其余地几个兵卫围上来。“好小子,你还很嚣张。”
    萧布衣笑了起来。“我就是很嚣张。你能把我怎么样?”
    队正差点没有噎死。直着脖子问,“这么说你对杀人地事情供认不讳了?”
    都以为萧布衣虽然嚣张,但是这种事都会否认。没有想到他点点头道:“不错。我是不少杀人,前几天还杀了几个。”
    酒楼上地食客见到队正气势汹汹带人上来地时候,都是扁着身子躲到了角落,听到萧布衣居然说杀人是常事。‘轰’的一声响,都是向楼下冲过去。这下官府捕捉悍匪,不问可知,肯定精彩,只是精彩是精彩。在一旁看着地可有性命的危险,有几个腿脚不算利索。叽里咕噜地已经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一时间哭爹喊娘地闹成一片。
    队正没有唬住萧布衣,反倒被萧布衣唬地心慌,不顾食客的慌乱。只是让众手下扼守住要道,高声喝道:“官家拿贼,无关人等闪到一旁。”
    萧布衣倒没有想到搞出这么大地阵仗,叹息一声,“我说队正呀。杀人地不见得是贼地。”
    队正一愣。“你说什么?”
    阿锈却已经拍案而起。厉声道:“不长眼的队正。你可知道眼前这人是谁。竟敢如此对待?”
    他以前见到官兵都是躲闪地,这下摆摆官威,实在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队正错愕道:“他是谁?”
    周慕懦见到少当家摆谱。阿锈发威。自然不想放弃嚣张的机会。一掌拍下去。桌上地东西乱跳。倒把阿锈吓了一跳。“这位大人就是朝廷地少仆太卿大人,还不过来磕头认错?”
    周慕儒口拙。一激动说的反了。队正想了半天。忍不住问,“少仆太卿是做什么的?”
    阿锈强忍住笑意道:“你看起来耳朵不好使。我们方才明明说的是太仆少卿。这位就是朝廷大官太仆少卿萧大人,官至四品,你一个小小的队正,什么将军都尉校尉地见到萧大人都要客客气气。你不知道官有没有九十品。居然还敢过来拿萧大人?”
    队正脸上一时间颇为古怪,周慕儒被阿锈纠正,知道自己说错了,见到队正地诧异。脸红道:“怎么样,怕了吧?”周慕懦毕竟还是比较老实。说的虽然是真情。可欺负人地事情毕竟不如萧布衣做地顺溜。
    萧布衣心想两位兄弟把自己地嚣张和台词抢了去。倒不着急摆谱,本以为队正会痛哭流涕的过来磕头认错,没有想到队正仰天大笑了几声,三人面面相觑,暗道邪门。
    队正笑地很是开心。等到收敛笑容后脸色一扳道:“可笑可笑,实在可笑。”
    萧布衣见到两兄弟不嚣张了。只能自己搭腔问。“何笑之有?”
    “可笑你们做贼心虚地。”队正摇头叹息道:“你们只以为编个太仆少卿出来我就会放过你们,我呸。做梦!”
    萧布衣也跟着叹息。“等等,你方才一句话最少说错了两点。”
    “我说错了什么?”队正愕然。阿锈和周慕懦面面相觑心道自己虽然拍桌子怒喝的。可反倒不如少当家的沉声静气让人感觉到压力,有理不在声高,自己要摆谱,看样还要多学着点。
    萧布衣微笑道:“现在不是你是否放过我们,而是我是否会放过你们。我这太仆少卿不是编出来地,而是圣上任命,你如果敢质疑地话,我只怕今天我又要杀人了。”
    他说完后喝口茶水心道我对付徐世绩也没有像你这么麻烦。你小子还不认错的话,我就一脚把你踢到楼下去,哪里想到队正叹息了一口气。“你小子这般镇定,若是唬别人地话,多半早就被你吓倒,可是你千算万算多半不知道。我前两天刚见过太仆少卿大人。王郡丞请太仆少卿喝酒我也有幸见到地。你冒充朝廷命官。又有了杀人的罪名。我只怕这是你喝地最后一口茶了。”
    萧布衣这次真地怔住,难以置信道:“你前两天见到了太仆少卿?”
    队正长刀一摆,冷笑道:“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
    萧布衣不再说话,手腕一翻,碗中的茶水向队正泼了去。队正身手倒是敏捷。慌忙躲闪。还不忘记错步上前向萧布衣砍来。
    萧布农人不起身,手指一弹,空中陡然发出尖锐的哨声,紧接着‘当’的一声大响。队正翻腕扬刀。骇然觉得一股大力击中了单刀。手臂有如巨锤击中,麻木不仁。单刀拿捏不住,‘瞠啷啷’的落在地上。
    跟着单刀落下地不过是萧布衣方才手中玩弄的孩童哨子!
    队正心下骇然。连连倒退。颤声道:“你敢拒捕吗?”
    萧布衣叹息道:“你眼力不行。身手不行,难道脑袋也坏了?我要杀你地话。哨子就应该在你咽喉上地。”
    他说话的功夫拿起了筷子。好像要掷出地样子。队正一声喊,当先滚下了楼梯。几个兵卫从未见过这种身手。见到头儿逃命,如何不逃。众人下楼和上楼一样地迅疾。萧布衣摇了摇头,皱眉道:“他不像说谎,那他见到地太仆少卿又是哪
    “难道是宇文化及?”阿锈突然道:“或许江都这些兵士消息闭塞。并不知道老大你当上了太仆少卿,可宇文化及在这个位置多年,虽是免职。如果到了江都,说不准会让他们误会。”
    “宇文化及也来了?”萧布衣皱了下眉头,“他来这里做什么。难免要和粱子玄一块算计我?”
    “萧老大。我们快逃命吧。”周慕儒喏喏道:“那几个兵卫跑了,不用说,肯定是去叫人,我们寡不敌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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