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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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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广眉头稍微舒展,“右骁卫,你可知朕封你为右骁卫大将军地用意?”
    “微臣不知。”萧布衣心道。敢情这还不是有功必赏,里面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杨广示意了裴蕴一眼,裴蕴心领神会,一旁道:“其实圣上早就想重用右骁卫,只是一直没有什么借口,这次雁门之围,右骁卫虽然地功劳不小,可升为右骁卫大将军毕竟是大隋前所未有的事情。只是圣上知道右骁卫足智多谋,李靖又是领军的奇才,这才想让你们相辅相成。镇守山西河东一带,调训兵士。等到机会成熟的时候。再让右骁卫为主将,李靖为副手,一举平定突厥,以报雁门被围之恨。”
    萧布衣沉吟半晌才道:“微臣不识带兵打仗……”
    “这领军又有哪个是天生的?”裴蕴笑了起来,“右骁卫勇冠三军,足智多谋,李靖倒是天生的帅才,你们两个肩负着圣上的重任,可莫要辜负圣上所托。”
    杨广道:“右骁卫,朕明日启程回转西京。宣召天下,休养生息,少兴土木,让百姓以农耕为重。你身为右骁卫大将军。当时刻以征伐突厥为重,可关陇一带多有心怀叵测之辈,你要多多留意。一有异动,当向朕及时禀告才是……”
    **
    萧布衣离开杨广的时候,多少明白点杨广意思,杨广不放心关陇一带的旧阀,希望他能抑制关陇旧阀。不过就让他一个右骁卫对抗关陇旧阀,杨广看起来有些高看他了。
    实际上这次雁门之围,关陇离雁门不远,却是表现最不积极地一方势力。张须陀救援心切,当是为了杨广,王世充从江都赶来救援,却是多半演戏的居多。薛家,梁家,包含马邑刘家都算关陇大阀,他们或者坐观虎斗,或是暗中破坏,有的可能都是勾结突厥,里应外合。
    杨广想铲除关陇旧阀,关陇旧阀何尝不想推翻杨广。可现在却都是彼此戒备,杨广想要铲除关陇旧阀,苦于没有借口,只怕激变天下,关陇旧阀却对杨玄感当年的叛乱心有余悸,不敢抢先发难。
    想到这里的时候,萧布衣摇摇头,心道让他们狗咬狗好了,自己小心谨慎的培养实力才是最为重要。
    只是不等走出了晋阳宫,感觉到一股幽香传了过来,萧布衣止住了脚步,见到无忧公主就在前方不远。
    花树丛旁,无忧公主看起来人比花娇,凝视着萧布衣,脸上不知忧喜。
    萧布衣不好绕道太着痕迹,只好径直走过去,才想从她身边走过,无忧已经闪身拦到了他的身边,轻声道:“萧大人……”
    “不知公主何事吩咐微臣?”
    无忧公主轻蹙眉头,幽怨道:“萧大人总喜欢将人拒之千里吗?”
    萧布衣摇头,“微臣还有他事,公主若是没有吩咐,微臣告退!”
    他举步要走,无忧公主又是拦住他的去路,“萧大人,我是特意在此等你。”
    “哦?”
    “我想对你说一声谢谢,更想对你说出我的歉意。”无忧公主秋波横斜,罩在萧布衣身上,像要化作丝丝缠绕。
    萧布衣不动声色,“公主言重,微臣向来只是做本分之事……”
    “萧布衣,你难道总喜欢把心思藏的如此之深吗?”无忧公主轻轻叹息道:“其实我知道,在你心中,还是有我地位置……”
    看着萧布衣的一张苦瓜脸,公主‘噗嗤’一笑,“我如是没有说中你地心事,
    这种表情?”
    萧布衣苦笑都不行,喃喃自语道:“我只以为男人喜欢自作多情,没有想到女人自作多情更是要命。”
    他说的声音虽低,却是故意让无忧听到,只以为无忧公主会如以往般勃然大怒,没有想到无忧只是轻叹一声,“我真的是自作多情吗?当初李敏陷害于我,外公去求萧大人帮手。萧大人并未允诺,可没过多久,李敏自取死路,旁人都说,萧大人在其中居功甚伟。”
    萧布衣打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在这件事情有什么功劳,无忧又道:“可萧大人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的为无忧做着事情。就拿这次赐婚来说,萧大人说,你不去也有别人会去,无忧当时只以为是推搪敷衍。可是事后想想才明白,原来萧大人早就成竹在胸,这次去突厥当赐婚使不过想要破坏和亲而已,可笑无忧不懂……”
    萧布衣不能不打断道:“公主说的微臣不敢芶同,也不能芶同,微臣去突厥和亲,只是竭尽所能为圣上分忧而已,绝对没有什么破坏之意。至于始毕可汗南下,却是我无法想像的事情,公主千万不能混为一谈。”
    “我知道你怕父皇知道。这才默默地行事。”无忧公主微笑道:“这件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即可,我说出来。当然不会对父皇提及。我只想让萧大人知道,无忧对这些恩情都是牢记在心的。萧大人为无忧做了这多事情,我却是一再的误会萧大人,想想都觉得愧疚……”
    说到这里无忧公主突然从袖口拿出把匕首,寒光闪闪。萧布衣吓了一跳,一把抓住无忧的手腕,“公主要做什么?”
    见到无忧凝望着自己,秋波如水,萧布衣缓缓地松开了手,却是留心无忧的动静。只怕她自裁以谢自己,那他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萧大人也是紧张无忧的。”无忧嘴角露出狡黠的笑。
    萧布衣咳嗽一声,心道是个人死在我面前。我都要拦一下,何况是你?
    “这把匕首是无忧为自己准备地。”无忧凝望着匕首上的锋芒,轻声道:“我当初误会了萧大人。说恨你一辈子,等你走了后,就准备了这把匕首。随父皇北上地时候,我只是在想,等过了紫河,那就是无忧毙命之时,却没有想到雁门被围,我竟然死里逃生。萧大人……”无忧用匕首轻割,已经截下一缕青丝,手指将青丝缠绕成一个结,放在萧布衣地手上,退后了两步,“无忧就要和父皇回转京城了,可无忧的心,和这青丝一样,都是属于萧大人的。”
    她说完话后,不再纠缠,转身就走,萧布衣愣在当场,久久无言。
    手握青丝,萧布衣四下望了眼,本想丢弃,可又想到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只好揣在怀中,莫名的叹了一口气。
    **
    马邑城外,一队兵士缓缓的行来。
    兵士不过三百左右,行进虽是缓慢,队伍却是丝毫不乱,严明齐整。
    为首一将手持混铁枪,望着高大巍峨的马邑城,虽是不芶言笑,心中却是叹息声,马邑,我李靖终于回来了!
    孙少方在不远处,和几十个禁卫都满怀敬畏的望着前方那个铁打的将军,不败地战神,内心激动,不能自己。
    在他们看来,突厥兵四十万大军是被李靖带着这数百人活活的拖了回来,李靖这一个多月,带领他们转战数千里,草原无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后来发展到听到李靖名字一报出来,都是望风而逃地地步。
    李靖最后一战是去骚扰突厥牙帐,他当然不会硬攻突厥牙帐,可不断的施压奇袭下,已经让突厥牙帐不堪重负,报急连连。
    李靖最重消息,不时派兵士四下打探,知道可敦和俟利弗设到来后,只是骚扰几次就不再出兵,自然让俟利弗设威望大增。又过了数日,李靖算计日子差不多了,带军悄然撤走,沿着于都今山向东南行军,一路上可以见到突厥兵连绵不断的回转,李靖擒了个突厥兵询问,知道雁门之围已解,不由长舒了口气。
    既然解围,他就不再耽误时间,命兵士换上突厥兵的装束,在始毕可汗怒气冲冲想拿他开刀之际,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紫河。去了突厥人的着装,李靖带着大隋兵士静悄悄的回转,所有的百姓望见,都以为这又是什么勤王赶来的军队,却不知道这支队伍就是横扫草原部落,解雁门之围,被突厥人痛恨的魔鬼大军。
    前方突然传来急促地马蹄声,一马飘雪般倏忽迎头而到,看架势正是奔李靖而来。众禁卫紧张起来,却见到李靖嘴角露出丝微笑,沉声道:“三弟,别来无恙。”
    萧布衣远远见到李靖的时候,难以抑制的激动,催马赶到,见到众人灰头土脸,满是黑瘦,感慨道:“二哥,别来无恙,你们都辛苦了。”
    众人虽是分别不过月余,却都是恍如隔世,孙少方见到萧布衣的笑容,不由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仰头抑制住泪水,却是微笑了起来。
    萧布衣见到众人劳累,也不多说,当先带路,不到马邑城地时候,只见到城外两列兵士铠甲鲜明,列队道路两旁,旌旗招展,煞是威风。
    李靖有些奇怪,“这些人做什么,总不会是来抓我们的?”
    孙少方东都混的久,见到兵士地甲冑就明白了什么,“这些是卫府的精兵,只有卫府的大将军才能调动,萧老大,马邑城难道来了大将军?”
    萧布衣笑道:“这些是我的手下。”见到众人吃惊的眼神,萧布衣倒有些汗颜道:“二哥多半不知,我跑了趟腿,不经意的捞了个右骁卫大将军当当,这些人是来充充场面,我见他们无事,就让他们出来接你们。”
    李靖遇险不乱,听到这句话却差点从马上掉下去,“右骁卫大将军,不经意的捞到的?你在哪条河捞到的,我也去捞捞。”
    萧布衣有些赫颜,“二哥,我……”
    李靖却是微笑起来,“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过你当了将军,俸禄可是不少,请我喝酒必不可少了。”
    “那是自然。”
    “三弟,你说人生最庆幸的事情是什么?”李靖目光闪动,突然问道。
    萧布衣有些茫然,不知道李靖为什么有此一问,李靖却是望向城门口处,轻声道:“我觉得最庆幸的事情不是你做皇上或是将军,而是无论何时,你还活着,知道路的那头,有人一直在等你……”
    路的那头,一骑飞奔而来,身着红衫,有如烈火般。青丝或许不在,红颜或许变老,可是那份等待,却是执著的如巍巍青山般,永远都在!
    正文 二零二节 改变
     更新时间:2008…11…10 9:26:24 本章字数:8032
    拂改变了很多,最少她不如以往的那种势利。
    生活就是如此,当你穷的只有一文钱的时候,你肯为别人花掉,那你是圣人。你穷的有两文钱,肯为别人花掉一文,那你是个好人。
    红拂女不是圣人,也算不上好人,可她手头有些钱的时候,绝对不会捂着不花,她可以为心爱的男人抛却尚书府舒适的生活,也可以为心爱的男人忍受拮据。她希望自己选中的男人荣耀在上,却能忍受十数年的清贫鄙夷,她小气,她刻薄,可她一生中最珍贵的十年逝去的时候,她并不后悔。
    满满的几桌子酒菜,就摆在马邑李宅的大院里面,红拂女招呼着众禁卫喝酒,很是热情,“动筷子呀,可是嫌我做的菜不好吗?”
    众禁卫都是摇头,“菜太丰盛了,只是李郡丞和萧将军都不在,听说他们一会儿就回,我们再等等好不好?”
    他们都是用商量的口气,红拂女眼圈却有些发红,轻声道:“好,只是怕饭菜凉了,我家李靖回来说我招待不周。”
    “李夫人招待的极为周到,”张庆席上笑道:“我们当初都是商量好了,在草原滴酒不沾,回转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向李郡丞敬上一杯,我们想对李郡丞说一声,他是个好将军,我们服他!”
    “我三弟才是将军,”红拂女笑道:“你们莫要吹捧李靖过头了,他不过是个郡丞。”
    众禁卫都道:“李夫人,在我们心目中,李大人才算是名副其实的将军!”
    孙少方也不在,不然多半打爆他们的头。骂他们不会说话,红拂女心中却是有些振奋,自言自语的望着门外道:“李靖怎么还不回来?”
    **
    李靖,萧布衣,孙少方此刻正在马邑城外的一个村子里面。
    村子不像是个村子,更像是个废墟,李靖望着废墟,轻轻地叹息一口气。
    这没有丝毫意外,此次突厥兵南下,受灾最重的两郡就是马邑和雁门。突厥兵烧杀掳掠,没有攻入马邑城,自然会拿周边的村落撒气。
    李靖骑马进入村落,只见到很多百姓在重新搭建简单的家园,一声不吭。
    这种掳掠他们见的多了,可却无法避免,只能默默的忍受。李靖却是轻叹一声,不说什么,只是走到了村西,那里毫无例外一片狼藉。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无助的坐在块大石上。双目无神。
    李靖下马缓步走过去,“这位老丈,请问王二牛家可在附近?”
    老者抬起头来,急切道:“我是他爹,你是?”
    李靖愣了下,四下望了眼,“王老丈,你住在哪里?”
    王老丈上下的打量着李靖,突然颤巍巍的站起,一把抓住了李靖地手。“二牛怎么了?他出征去了,可是出了意外?”
    李靖凝望着老者的眼睛,半晌才道:“他是个英雄,打突厥兵的时候。不幸出了意外。”
    王老丈无力的坐了下来,却没有痛哭,只是喃喃道:“他是个英雄……”
    孙少方见到老者的白发苍苍。无依无靠,不由鼻子有些发酸。他其实并不知道李靖出城的用意,可是见到李靖竟然是寻找兵士的家属,才明白那些兵士奋勇向前为了什么!
    李靖从马鞍的袋子里取十吊钱递给老丈,“这是官府的抚恤,还请老丈你收下。至于纳租庸调,你家以后会全免,这个我已经报给了村正,若有差错,你只管到马邑城找李郡丞就好。”
    王老丈望着李靖,并没有接钱,突然问,“你就是李靖李大人?”
    李靖微愕,半晌道:“我是。”
    王老丈突然笑了起来,嘴唇蠕动了几下,“二牛出征的时候说,他跟地是李大人,让我放心……”
    王老丈的声音哽咽起来,李靖沉默,孙少方不知道应该斥责还是难过,萧布衣也是默然,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诗来,陇上征夫陇下魂,死生同恨汉将军!
    只是谁又知道万里沙场之苦,李靖功成竟然毫无封赏。他无怨无恨吗,或许他也早知道这个结果?
    “他让我放心,他说了,就算他死了,李大人也不会忘记兵士地家人。”王老丈突然间泪流满面,抑制不住的悲伤,“他没有看错人,他去的没有遗憾,我谢谢李将军……”
    **
    李靖三人离开村落的时候,天色已晚,李靖用了足足一天的功夫找了十二家,有两家已经再没有人在,他只能颓然而返,他发的钱不多,可是他已经尽力。
    孙少方走出村落,望着晚霞,突然感慨道:“李将军,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将领。”
    李靖亦是望着远方,突然问,“少方,你可知道我带的那些兵士为什么会舍生忘死,奋勇杀敌?”
    “当然是因为李将军你。”孙少方毫不犹豫道:“做你的兵士,是他们的幸事。李将军转战草原数千里,击草原族落十数个,让可汗四十万大军无功而返,三百兵士只死十二人,大隋哪个将军能做到?”
    萧布衣一路沉默,听到此处也是不由心潮澎湃,不能自己。
    李靖却是摇头道:“你说的大错特错!”
    见到孙少方和萧布衣愕然,李靖伸手一指废墟般地村落,沉声道:“他们舍生忘死不是为了我李靖,而是为了这一片他们深爱着的黑土!大隋府兵制改制后,兵户编入民户,归属州县管辖,不再存在,可兵士仍有军名,除少数卫府精兵是朝廷供养外,大部分所谓的兵士都归卫府管理,平日种田,战时出征,资装自备。这次赐婚使我带的三百兵士,平日都是在家种田务农。装备优良只是因为赐婚地缘故。他们当兵不为功名,只为了受种田地可以免纳租庸调,一人出兵,家中老少无忧,这三百兵士虽少,可是哪个都是我李靖精心挑选,严加训练,我待他们已经和手足般。”
    见到李靖蓦然有些激动,萧布衣和孙少方互望一眼,不知说什么才好。萧布衣却知道。李靖精心训练的三百精兵却是为他萧布衣。
    有时候,兄弟间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
    “在草原他们得知突厥兵四十万南下去了边陲,其实心急如焚,却能舍生忘死,只是因为都明白,回去无济于事,只能打的狠,打地好,才能拯救他们的家乡父老。”李靖唏嘘道:“淮阴侯说过,韩信将兵。多多益善。一将为功业,沙场枯骨堆。我李靖带兵,不求多,只求胜。李靖只有一条命,他们何尝不是父母生的?我李靖求胜,不需要兵士的尸骨堆出!今日我来派钱,却不是为了他们感激,而不过是稍减我内心的愧疚而已。因为我当初许诺让他们家乡不再受突厥兵的欺凌
    我并没有做到,我问心有愧。”
    李靖说到这里,铁打的汉子眼角也有了泪光。颇是伤感,萧布衣和孙少方都是悚然动容,良久无言!
    **
    等到萧布衣三人回转的时候,发现众禁卫居然还在等候。李靖不解道:“红拂,我让你招待他们吃饭,怎么会等上一天?”
    红拂女差点揪住李靖的耳朵。“你还好意思说,客来主不顾,你可知道是多大的失礼,这些人只是为了敬你一杯酒,居然等到了现在。”
    孙少方却是低声和众禁卫说了几句话,众禁卫霍然站起,有地拍开酒坛的泥封,有的忙着找碗,酒水淋漓,倒满了一桌。
    孙少方带头拿起一碗酒,真诚道:“李将军,这碗酒是少方敬你,你官衔或者不如萧大人大,可你的做人,不让萧大人。”
    众禁卫听了方才孙少方数言,本来纳闷的恍然,恍然的却变成激动和敬仰。
    这种敬仰绝非突如其来,而是月余来的生死苦战积累,到这一刻喷薄而出。
    他们实在没有想到,李靖今日不过是去看望已死兵士的家眷,既然如此,他们就算等上几天又能如何?
    萧布衣也是伸手端起一碗酒笑道:“少方说的不对,不是不让,是我根本无法比拟。官衔不过是虚的,谁能说李郡丞不会官至极品,成为个真真正正地大将军?!”
    众人都是轰然称是,酒满杯干,倒是喝的痛快。
    酒过三巡,孙少方早早地带着众禁卫离去,心道人家兄弟情深,再加上还有夫妻久别,招待你一顿已经是很给面子的事情,若是不知趣,拉着人家喝个通宵的话,那红拂女不拿个扫帚赶你算是老天开眼。
    红拂女虽然很是热情,孙少方却总觉得她眼神蕴含刀子般,主要是以前积习难改,红拂女的脾气在东都可是大大的有名。
    萧布衣也是如此想法,再加上还有他事,也是起身告辞,临到门口的时候,见到孙少方等人走远,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入怀掏出一本书来,回手递给了李靖,“二哥,兄弟我这才坐上了几天右骁卫,就有父老乡亲送来了孙子兵法,我留着也没用,二哥或许能够用得上。”
    李靖笑笑,接过那本书掂掂,笑容更浓,“我当然有用,既然三弟盛情,我却之不恭了。”
    红拂女见到萧布衣拿出的那本书是用匣子装着,甚为华美,上面用金字写着四个大字,孙子兵法,龙飞凤舞,却也好看。
    想着萧布衣不会兵法,却能当上右骁卫大将军,李靖熟习兵法数十年,却不过是郡丞,心中没有埋怨,蓦然有些心酸。
    “三弟上次送了贵重的玉,这次又送你二哥兵法,可算是兄弟情深。只是你二哥他说,兵法在于随机应变,这书对他而言……”
    李靖摆摆手,“红拂,三弟送的,总是一番好意。”
    萧布衣笑笑,转身离去。
    红拂女却是和婢女收拾碗筷,李靖现在怎么说也是个郡丞,家里没有个婢女也实在太过寒酸,也就咬牙买了个,只是她收拾惯了。并不呼喝来去。
    快手快脚的收拾好一切,红拂女望望天色,已经到了夜晚。
    红烛燃起,红拂女走入大厅,伸个懒腰,微笑道:“好久没有如此忙碌地时候。”见到李靖静静的坐在客厅,望着桌上的那本孙子兵法,并未翻动,红拂女摇摇头,“三弟真是好笑。莫名地送你本孙子兵法,却不知道你什么兵法早都是烂记在心了。”
    缓缓坐下来,红拂女伸手帮李靖掸掸肩头地灰尘,发现衣线开裂,皱了下眉头,“夫君,你这新做的衣服出征回来后已经破的不像样子,我想为你做一身新衣服。只是今日招待三弟地朋友,不想太过寒酸,家里这半年的积蓄又是花的差不多。要不,我们卖了三弟送的那块玉好吗?”
    见到李靖并不做声。红拂女轻声道:“我知道那玉是三弟的一番心意,价值连城,可你现在是郡丞,招待比东都要多很多,穿的太过寒酸,也是给三弟抹黑是不是?我们要不就把玉当出去,等到有钱地时候再赎回来?算了,当我没说好了。”
    “红拂,”李靖伸手抓住红拂女的双手,那本来是指若春葱。不沾油星,可现在看去,明显粗糙了很多,目光从红拂女的手上又到了她的粗布罗裙上。“你好像也很久没有做身新衣服了。”
    红拂女轻轻的依偎在李靖身边,“我要什么新衣服,我的衣服够用。再说。我不常出门的。”
    李靖搂住妻子在怀,轻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红拂女刹那间容光焕发,感受着难得的宁谧时光,“夫君,其实穷也没什么,穿的破一些也没什么,可明明你有大才,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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