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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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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长文被认命太原留守并没有几天的功夫,也算是和萧布衣同时被任命。
    只是因为山西贼寇日多,再加上此地最近突厥,才和突厥交恶,杨广本意是统辖五郡齐整出兵对抗突厥,所有才有了这个太原留守。
    没有想到潘长文才当上留守。可能是急于立功表现,证明胜任,或者是沉不住气,被历山飞所激,领军出战,却被历山飞诱杀,这太原城中现在当然就是萧布衣当仁不让的暂时接管了太原留守的事务。
    萧布衣击溃历山飞的余众后,先是向上奏报平乱的具体情况,按照惯例的话,圣上要重新任命太原留守这个职位。他一来也没有什么要紧事,而来还要处理善后,一时也就留在了太原城。
    在座的有地认识。有的不识,萧布衣却是充当回主人,给李渊逐一地介绍。
    李渊不让李世民说话,只怕他说错了什么,虽然大多相识,却还是逐个寒暄。
    萧布衣冷眼旁观,暗道李渊这个老滑头隐忍地功夫倒是极为厉害。让人抓不住把柄。
    李渊这个人,从来不让别人感觉到是个威胁,这其实也是乱世求存的一个本事。
    除了偏将慕容罗喉外,在场地还有太原副留守王威,高君雅,太原鹰扬府司马刘政会一干人等。
    王威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未语先笑,很是和蔼可亲,高君雅却是孔武有力。更像是个屠夫,二人看起来都是名不副实。至于是否表里如一那就不得而知。刘政会仪表斯文。和教书先生仿佛。
    李渊对王威和高君雅都很客气,不过客气有的时候也是一种疏远。对于刘政会倒是拉了下手,问了句,“令尊可是刘右丞乎?”
    刘政会多少有些意外的表情,半晌才道:“不想李大人还知道贱名。”
    李渊笑了起来,“郡望洛阳刘氏,是关东地区的鲜卑八姓之一,我怎么敢不知道?”
    他反问了句,刘政会眼中现出温暖之意,只是道:“李大人说笑了。”
    萧布衣在太原城几日,多少知道点内幕。刘政会这个刘不是中原姓氏,却是北魏孝文帝时期鲜卑独孤氏改姓的刘。此刘氏是关东地区鲜卑八姓之一,在关东颇有影响,刘政会的父亲曾是大隋的尚书右丞,所以李渊问了句令尊可是刘右丞乎?
    众人又是寒暄一阵,按照尊卑落座,一时间却都感觉到无话可说。
    马屁拍地多,也是麻木,想要谈论正题,却是彼此提防。除了刘政会外,李渊,慕容罗喉,王威,高君雅看起来都是彼此提防。
    萧布衣见到众人的表情,暗自好笑,感觉到其中的微妙之处。
    潘长文一死,这太原留守地位置看起来是块肥肉,想要的人实在是不少。
    当然符合这个留守职位的人也不少,高君雅和王威都是副留守,依次上位也是正常,慕容罗喉却是觉得自己领军死守太原城,也是功劳巨大,说是不想这个留守的位置是假的。可三人上位最大的威胁却是李渊,李渊毕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加上本身是皇亲,如今慢慢的得到杨广地信任,当上这个太原留守也是大有可能。当然了,他萧布衣也是这个位置的有力竞争者,而且是谁都无法比拟。毕竟以五千隋军击破历山飞十数万的贼军不是吹出来的战功,虽然李靖此次征讨平乱占了绝大多数功劳,可萧布衣毕竟是行营总管,向来都是卖命的是手下,表功的是领导,古今都是如此。
    可萧布衣却觉得自己当上这个留守的可能最小,只是因为现在他已经官至极品,身为右骁卫大将军,如果再是兼任太原留守,那等于杨广把山西完全交给了他萧布衣,以杨广多疑的性格,以他们目前的境况,杨广断然不会如此处理。
    “没事了,那就都回去歇息吧。”萧布衣想地有些头痛,索性不想,交代了一句,径直走出了衙署,准备回转将军府。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哪里不对了这个将军的脾气,起身道:“送将军。”
    萧布衣并没有回身,却感觉到李渊李世民都在身后施礼,恭敬中带有敬畏,一时间不知做何感想。
    若说现在他还要去抱李渊地大腿,听起来是让人发狂地事情。
    萧布衣回转将军府后,见到李靖坐在大厅,木雕般,不由微笑道:“二哥,你说太原留守会是谁当?”
    “李渊。”李靖毫不犹豫道。
    萧布衣愕然,“二哥为何如此肯定?”
    “你现在功高盖主,权利威望一时无二,对抗关陇河东阀门倒是有点本钱,可难免不被人猜忌谗言。圣上为防你独大,肯定要找个制衡你的人物,不然当初不会任命你为右骁卫大将军,却把太原留守地位置给了旁人,可高君雅和王威与你对抗显然都是不够分量,李渊深沉隐忍,用来对付你还是不差的棋子。”李靖嘴角露出讥诮之意,“你当然也明白这点,不然也不会问我。”
    萧布衣微笑道:“那我们怎么应对呢?”
    李靖淡淡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李渊如何关你何事?”
    他给的建议倒是极为正确,无论如何,走自己的路就好。萧布衣听了却只有暗自苦笑,懒得再去多想,嘴角突然浮出一丝微笑,“虽然我不敢肯定谁坐太原留守的位置,可我却能算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李靖好奇的问。
    “我算定我们这几天能捞笔横财,”萧布衣懒洋洋的道:“二哥,你就等着分赃好了。”
    正文 二百零八节 寻匠
     更新时间:2008…11…16 0:52:20 本章字数:9573
    布衣领军作战那是远远不如李靖,可若是论人际交往靖强了太多。
    每个人都有他专长的一面,只要能够充分发挥,专注一点,也就不用艳羡别人,萧布衣最少是这么个想法。
    李靖很多事情都很清楚,可是很多事情他不会去做,如果为了前途必须敷衍,李靖一定会选择沉默,如果为了钱财必须敷衍,李靖宁可不要钱财。
    萧布衣其实很佩服像李靖这样的人,他也很羡慕虬髯客的无拘无束,可这不妨碍他为了钱财和前途去敷衍。
    佩服是一回事,怎么做是另外一回事,这就是萧布衣的原则。
    所以在送走了慕容罗喉后,萧布衣还是很满意自己敷衍的成果。
    满满一桌子的珠宝,放着诱人的光芒,就算是白天看起来,也是绚丽的难以形容。
    “二哥,你有钱花不完的时候吗?”萧布衣问。
    李靖不看珠宝,只是望着厅外蔚蓝的天,“我只感觉到现在将军府的铜臭几乎要把老天给污浊了。”
    李靖说的时候,嘴角浮出微笑,他应该是和萧布衣截然不同的两类人,可好在幸运的是,他们又都是一类人,那就是都能坚持自己的原则,懂得尊重对方的选择。
    望着萧布衣手中的珠宝,看到他清明的眼神,李靖就知道,萧布衣看起来贪财,却是比谁都要大方。能挣钱当然也要会花才好。
    萧布衣拿起了一串明珠项链,啧啧有声,“想不到太原城地一个偏将都是如此富有,随手送出的礼都是如此奢阔。”
    “因为他以为能用这些珠宝换来十倍以上的报酬。”李靖提醒道:“太原留守这个空位肥的流油,如果能够坐得上的话,今天的这些珠宝实在算不了什么。可我想说一句,你并不能掌控这个位置,如果他坐不上这个位置的话,你在太原城走路的时候就要小心些。”
    “我如果不收的话,他会感激我吗?”萧布衣笑问道。
    李靖怔了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布衣解释道:“慕容罗喉送上了这些珠宝,并没有明说用意。他可能是为了留守的位置,也可能不过是想讨好我。
    我要是不收,他定然以为我是看不起他,回去可能睡不好觉,吃不好饭。我虽然不能掌控太原留守地位置,可眼下收下珠宝,毕竟能让他安心一些,这样做也是莫大的功德。”
    见到李靖望着自己,萧布衣不解问道:“我说的不对吗?”
    “很对。”李靖笑了起来。“我也见过无耻的贪官,可像你这么无耻黑心的贪官真的少见。”
    萧布衣叹息一口气,“我本将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
    李靖听他吟诗,补充了句,“不过像你这么有点歪才的贪官也不多见。”
    萧布衣却是将手上的珍珠项链递给了李靖,“二哥,我知道你不贪财,不过这项链倒也好看,嫂子多半喜欢。”
    李靖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既然如此,我是恭敬不如从命。我要是不收下,只怕某些人回去睡不好觉,吃不好饭,也算是功德无量。”
    二人相视一笑,厅外的方无悔急匆匆的赶过来,“萧大人,太原副留守高君雅请求拜见。这些东西。要不要先收起来?”
    萧布衣摆手道:“不用,有比较才有竞争。我十分想看看高副留守带来了什么好礼。”
    **
    高君雅进来地时候。笑容满面,对于桌子上的珠宝视而不见。只是寒暄道:“萧将军来到太原多时,我今日才来拜访,实在是失礼。”
    萧布衣见到高君雅两手空空,笑着向桌面的珠宝望了眼,“好像地确有点失礼。”
    他一语双关,高君雅果然闻弦琴知雅意,伸手掀开衣襟,竟然解下了随身佩戴的腰刀,“红粉送佳人,宝剑赠英雄,下官在太原一向清贫,不像慕容将军。唯有以佩戴的宝刀相赠,还请萧大人笑纳。”
    萧布衣叹息道:“这刀既然高大人所爱,君子岂能夺人之美?”
    感觉到高君雅一点都不高雅,随便解了把佩刀送过来,萧布衣倒是多少有些失望。
    贪官的名声都落下来,要是捞不到实惠,那也是件让人感觉到失败的事情。
    高君雅摇头道:“大人此言差矣,君子**所好,我知道以大人之威,又如何会把这些寻常的珠宝放到眼中,这把刀落在我手上实在有些辱没,萧大人不妨一观。”
    萧布衣见到高君雅极为自信,倒是多少有了点兴趣,可他现在对于什么宝刀宝剑的兴趣已经大不如前。
    当初可敦赐予地宝剑也算是好剑,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得到宝剑的时候,他也用的较多。可他渐渐也明白,再锋锐的宝剑在疆场也是所用有限,千军万马之中,万槊千矛戳过来,一柄再锐利的刀剑又有何用?
    萧布衣还是伸手接过佩刀,见到刀鞘寻常,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寒酸,心中哑然,暗想这个高君雅绝非一把好刀鞘都买不起的人,他这样做无非有两个目的,一是走和慕容罗喉不同的道路,以清贫正直示人,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以刀鞘的寒酸衬托宝刀地蒙尘。
    ‘呛啷’声响,萧布衣拔刀出鞘,腰刀只是拔出一般,就有森冷的青光透出,颇有寒意。
    李靖本来一旁静观萧布衣地敲诈,见到长刀出鞘,光芒有异,目光一闪,有了讶然。
    萧布衣将长刀完全抽出,只见到长刀寒光闪烁流离,映人脸青,刀身上花纹细致。乍一看如流水般连绵不绝,只是刀身并非常用腰刀那种弧线,而是曲中带直,尺度比起常用地腰刀要长些。
    “好刀。”萧布衣赞了声,随手挥了过去。高君雅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只觉得萧布衣随手
    长刀光芒闪耀,周遭都是笼于他长刀之下,刀是好刀招。这个萧大人信手一刀挥出,竟然让人心惊胆寒。
    ‘嚓’的一声轻响,桌面上一只茶碗已经被劈成两半,整整齐齐,毫无豁缺,萧布衣收刀又是轻叹,“果然是好刀。”
    他方才只是信手挥刀,并没有凝劲,却没有想到刀刃切到碗口,如锥入泥。轻而易举。
    要茶碗碎裂不难,可要茶碗裂成两半,茬口光洁。那绝非简单利刃能做到地事情。
    高君雅脸上露出喜意,奉承道:“刀好也好豪杰使用才妙,此刀也就在大人之手才不算辱没,要是我来用,实在是暴殄天物。”
    萧布衣收刀入鞘,又是‘呛’的一声响,方才的光芒刹那间敛去。只剩下记忆中寒气动人心魄。
    见到萧布衣目露赞赏,高君雅觉得自己走出了一招妙棋,却没有想到萧布衣又把佩刀送了回来,含笑道:“此刀锋锐实属罕见,高大人还请收回。”
    高君雅哑口无言,才要再说什么,李靖已经走了过来,伸手把刀接了过去。
    萧布衣回首望向李靖,多少有些不解。刀虽然是好刀,他也的确想要收下来。可是未免猴急。
    按照他的意思,总要推让两下才好。
    李靖抽刀在手。不试刀锋的锋锐,却是观察刀身上的花纹,用手轻轻抚摸,目光中露出沉吟之意。
    高君雅虽是刀的主人,也不明白李靖地意思,萧布衣更是有些茫然,“二哥,你难道见过这把刀吗?”
    萧布衣是随口一问,高君雅却是脸色微变,李靖虽是沉吟,却是留意到高君雅表情的变化,微微意动,突然问,“高大人,这刀真的是你的?”
    高君雅脸色有些不自然,“李大人此言何意?”
    李靖微笑道:“我觉得刀鞘颇为破旧,要是高大人的佩刀,多少有些不配。”
    高君雅叹息道:“我素来清贫,太原城都是知道,倒觉得刀鞘能用就好,也就没有想到换个新的。”
    李靖用手抚摸着刀柄上的金线,微笑道:“那这金线也是价值不菲,难道的高大人隔几日就换一次吗?”
    萧布衣目光望向宝刀,也是皱起了眉头。
    他方才只注意到宝刀的锋锐,觉得刀柄金线倒也好看,也没有多想,听到李靖询问宝刀的来源,这才觉得疑惑重重。
    高君雅强笑道:“其实这刀虽是好刀,刀身却是不合尺寸,我想既然要献给萧大人,自然要弄地好看些才好。只是为佩刀换了金丝线后,才发现满城找不到合适的刀鞘,我给萧大人送礼心切,倒也顾不了许多。”
    萧布衣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拿过宝刀,随手带在身上,看起来颇为满意,“二哥,刀鞘旧一些无妨,你怎么还挑起送礼的来了?”
    见到李靖不答,萧布衣过去亲热地拍拍高君雅的肩头,“高大人,这把刀我是颇为喜爱,只是事先要和你说明,太原留守一职,也是不能由我做主,可若是有机会,为高大人向圣上美言几句,那是绝无问题。”
    高君雅大喜,“如此有劳萧大人。”
    **
    送走了高君雅后,萧布衣先让方无悔闭上将军府门,暂不见客,这才问道:“二哥,这刀有什么名堂?”
    李靖又抽出宝刀,半晌才道:“花纹古刃并不多见,和炼器名匠般,都是可遇不可求。这把刀若说比起干将莫邪来说,还是差上一些,却也是罕见的利刃,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刀应该是毋怀文传人所炼。”
    “毋怀文是谁?”萧布衣一头雾水。
    “毋怀文本是前朝赫赫有名的炼器大师,”李靖沉吟道:“花纹刃铸造之术极为复杂艰难,又因为制造者对技艺向来秘而不宣,自古以来也是只有少数人能有幸被传授这种炼器之法,毋怀文就是其中的一个。他炼器方法极为高明。青出于蓝,可弟子却少。古代出名地刀剑通常都是用百炼法制成,可这样地一把刀炼制出来,造价极为高昂,只有大富大贵之人才能用到。再加上百炼法也有缺点,那就是造出的刀剑虽是锋利无比,可费时费力,难以大规模炼制,而且容易折断,使用之人都是小心翼翼。反倒失去了炼制使用的本意。可毋怀文炼器却是刚柔兼备,经久耐用,若是推而广之,不言而喻,当是轰动中原的事情。”
    萧布衣这才明白,“你怀疑这刀是高君雅抢来的,想要找出此刀的来源?”
    李靖点头,“三弟说的一点不错,此刀蒙尘之处不是落在高君雅之手,而是炼器之人不为世人所知。若是我们能找出炼器之人,当有大用。”
    **
    四海酒楼算不上太原城最豪华的酒楼,可是三教九流来的众多。应该算是大众化地酒楼。乡野走卒也能挑着挑子上这里点几个小菜,喝上一壶酒,而且绝对不会惹人白眼。
    黄昏才近的时候,四海酒楼大堂上就是叫嚣呼喝声一片,太原城围困才解不久,百姓心中地恐惧尽情地释放,又见到旁人都是喜乐如常。都觉得这战事也是微不足道。今日有酒,今日要醉,一人拿着酒壶,抬脚踩到椅子上,正说的唾沫横飞。
    “你们没有见过萧将军,我可见到了。你说我说大话?那你可不明白真相,当初萧将军只有数千之兵,可贼兵足有十数万,萧将军虽然万夫莫敌。可毕竟不是铁打地人。他眉头一动,计上心来。这才想到招募兵士入伍。共解太原之围,在下不才。恰逢招募,这才有幸见到萧将军。”
    此人颇有口才,几句话说的头头是道,前因后果交代的清清楚楚,众人唏嘘一片,都是问,“那萧将军长的什么样,你可见得?”
    那人灌了口酒,不
    “我既然跟随在萧将军身边,怎么不会见到,萧将军腰围也是八尺……”
    “那不是方的了?”旁边一人不解问道。
    那人鄙夷地望了发问的人一眼,“你这就是孤陋了不是?萧将军身为朝廷的右骁卫大将军,当然是重甲在身,因为铠甲地缘故,看起来腰自然也就粗了些。”
    听众心道就算粗也不会有八尺,一旁却有不耐烦的说,“你听下去就好,哪里那么多的废话,先生,请你说下去,我等洗耳恭听。”
    喝酒那人来了兴致,“萧将军那真的是长的威风凛凛,煞气腾腾,豹环眼,络腮胡子,胯下一匹乌马,手上拿着一杆丈八长矛。”
    众人都道,正该如此,这样才像个大将军,不打也能把别人吓死。
    旁桌的萧布衣摸摸下巴,问李靖道:“二哥,他们说我还是说大哥呢?”
    他听那人吹的有模有样,不由苦笑,心道不用历史留名,现在才过了几天,自己就已经变成猛张飞了。
    李靖笑道:“世有求全之毁,不虞之誉,这名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见到四下没人注意,李靖压低了声音道:“他们传传也是好事,你才解了雁门之围,又击败了历山飞,萧布衣这个名字如今在山西颇为响亮,若是有朝一日振臂一呼……”
    说到这里地李靖笑笑,只是喝酒,萧布衣也是微笑,心中琢磨,二哥显然也是不看好大隋了,若逢乱世,自己振臂一呼,该是什么角色?
    旁边说书那人不知道萧将军近在咫尺,还是按照心中的想像进行描述,“萧将军有万夫不挡之勇,召集了近万的兵士,当下一马当先的杀入敌阵。历山飞手下有一大将叫做杨德方,见到了萧将军冲来,大喝一声,挥刀拍马迎了上去,只是不到一个回合,就被萧将军刺于马下。贼兵都是乱了分寸,大叫,哇呀呀,好厉害。”
    萧布衣一口酒呛到嗓子中,半晌无言,目光闪动中,低声道:“二哥,来了。”
    李靖点点头,见到酒楼门口来了个落魄的汉子,手中捧着长长一物,用破布缠着,皱眉道:“一会怎么做戏?”
    “一切由我来做就好。”萧布衣笑道:“这点小事倒不用劳烦二哥。找你出来喝酒,只是受不了成天有人上门送礼巴结,应酬地烦累。”
    “杨德方被萧将军刺于马下,贼兵大乱,”说书的没有人送礼巴结,却不烦累,继续说道:“历山飞大喝一声,手拎两柄百来斤的大锤出战……”
    “等等,”听众又是发问,“他两只手都拿着锤子。那马儿怎么办?”
    说书的鄙夷道:“说你见识少你还不信,这辈子多半连马都没有见过吧?真正地大将上疆场厮杀,都是只凭两腿就能控马,若是一手拿着缰绳来作战,那可是天大的笑话。再说不止大将军,就算精锐地骑兵也有这等本事,不然如何挽弓射箭?”
    旁人恍然大悟,都道原来如此。
    “历山飞一柄大锤足有百来斤重,两柄加在一起那就有三百来斤……”
    发问之人又有了疑惑,心道这大锤就有三百来斤。再加上历山飞这个人和铠甲,那估计最少有五百多斤,马儿怎么承受地起。这个历山飞可是骑牛出来迎战?可被鄙夷的多了,也觉得羞愧,转瞬一想,恍然大悟,这个历山飞想必是马下将,只凭两条腿,不用骑马。
    “历山飞马上大喝道。来者受死,双锤打了下来,足有千斤之力。”说书地一句话就否定了发问之人地猜想,让他重坠雾中,自顾自说下去,“萧将军一声冷笑,持枪就挡,当啷啷一声大响,火光四溅。历山飞双手虎口开裂,叫了声好厉害。二马一错的功夫。萧将军枪交左手。反背抽出四棱金装锏疾打过去,正中历山飞的背后。历山飞被打的吐血,落荒而逃。
    一帮贼匪拼死守卫,这才让他逃去。萧将军带军一阵厮杀,十数万贼匪土崩瓦解,这才解了太原之围。”
    众人唏嘘,才待散去,说书的突然大声道:“萧将军正在追赶,突然大叫了声,不好!”
    众人回头,就算萧布衣也是扭头望过去,不知道不好在哪里。
    “不好在哪里?”
    “快说呀……”
    “莫要卖关子!”众人七嘴八舌的催促。
    说书的见到众人望过来,得意道:“萧将军这时候却是扭头望向我刘大夯,急切问道,大夯,你酿的酒可还有吗,我现在一天不喝你的酒就是浑身不自在。我刘大夯听到这里,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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