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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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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行严这招简单,凝练,并不花俏,可声势威猛之极,带起无边杀气。这一招击出,他根本不考虑后路,他只考虑进攻,因为他不信罗士信能接下他这一招。
    他多年苦练,从不懈怠,这一乐击的是威势,击的是正气,击的是那疆场百战,不可一世的霸气。
    这一招就叫做,气壮山河!
    罗士信果然不敢接。他饶是剽悍,却也不敢如方才一样正樱其锋。山河之下,他人显的卑微无比,望见裴行严那不可一世的气势,罗士信甚至有些自卑,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有裴行严的这种气势。长枪一点,罗士信身形飘忽后退,有如暗夜幽灵。
    裴行严一乐击空,正中岩石,石为之裂!
    碎石乱舞,战意横空。罗士信一退再进,如弩箭怒射,他退是为了进,躲是为了更好的攻。他没有裴行严的气势,可却远比裴行严要快捷。
    裴行严手腕一翻,乐杆倒击,兜头砸了过去。
    这平淡无奇的一招击出,罗士信人在半空,只觉得风声大作,竟不能呼吸。他只能再退,长枪借力,跃入黑暗之中。
    裴行严冷哼一声,迈步挺乐,招招进击,罗士信如风中柳枝,摆动,可还能坚持不倒。
    裴行严已占尽上风。
    可裴行严心中却已有了焦虑之意,他来这里,不是为了罗士信,而是要救西梁王。东平会战大半年,可战场的中心,却已悄然转到牛口。
    在窦建德以为王伏宝、刘黑二人已牵扯住西梁大军的时候。却不知道,萧布衣已经悄然的命令裴行严等人回转。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素来是萧布衣的拿手好戏。
    萧布衣出战之前,当然不会让旁人看出意图。他甚至会故意让对手轻看自己,示弱不会死,自大才是死路一条。
    裴行严、秦叔宝、史大奈已悄然回转,若不进取,固守东平,张镇周、程咬金足矣。
    张镇周老谋深算,好用疑兵之计,虚虚实实的拖住对手。程咬金循规蹈矩巨,不轻举妄动,大功不多有,可也不会犯错,有二人镇守东平,已可应付王伏宝和刘黑。
    萧布衣把这三将抽调,本来准备合围牛口,一举击溃窦建德,可却在视察敌情的时候遇险。秦叔宝见到烟花的时候,知道萧布衣遇险,马上以迅雷之势主攻河北大营,这招叫做围魏救赵。这时候攻击,不算是好时候,可这时候攻击,也让人出乎意料。而裴行严却带一路人马,抄小路,直奔坐忘峰。
    秦、裴都知道,萧布衣若非紧急,不会发此号令,他们都当十万火急处理。
    坐忘峰有危难,他这时候一定要冲上去救援,可却被罗士信拖住。裴行俨恨不得用长乐将罗士信捣烂,丢在山野去喂狼,可罗士信曾为张须陀手下大将,拼死一战,也是非同凡响。
    裴行严焦虑之下,几次猛攻,险些被罗士信所趁击伤,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凝神对敌。
    唯一能让他欣慰的是,又有西梁勇士数百涌来,合力向山上强攻。
    知萧布衣遇险,裴行严最急,也是最快杀到,秦叔宝却是一口气派出七路勇士,前往坐忘峰。
    第二路人马,只比裴行严晚了盏茶的功夫。
    这些人,任何一个都是身手矫健,已打破僵持,向山上涌去。裴行俨被罗士信拖住,却是心忧山上,只是在想西梁王……现在不知如何了!
    山下僵持,河北军营如火如的时候,山腰的对决,亦是惨烈血腥。
    山腰上好一场大战,只打的风残月隐,地动山摇。
    真正对决、要决出胜负生死的还是只有四个人,可剩下的西梁勇士,为助萧布衣,已豁出了性命。
    山腰对决,因这四人而死的,不知又有多少。
    西梁勇士不过还剩下三十多人,可居然硬生生的抗住了三百人的围攻。而且气势恢宏,竟还能分出几人去助西梁王。
    李文相的肠子都已冒出,可还能一把送回腹中,他这条命,本来就是从萧布衣刀口下捡来的,就算还给萧布衣又能如何?他虽是盗,可盗亦有道,有怨要还,有恩必报!展擎天身受创伤难以尽数,却全不在意。见敌势汹涌,喉中荷荷,作响,赤手空拳还能杀入敌阵之中,一来一回,连杀四人,逼退对手的攻势。杨善会的手下终于有了那么一分畏惧,二分敬佩,还有了七分的不解。
    他们只以为自己为了杨将军可以舍生忘死,可他们想不到,原来西梁勇士比他们还根、还忠、还能舍生护主。
    苍穹漠漠,群山幽幽,本是冷眼观看世间万物。可西梁勇士的勇猛,却裂苍穹而出,震群山而鸣。
    那一刻,他们激昂的不像是以寡敌众,而像是以多击少。
    不用铁矢,不需弩机,杨善会的手下,竟然还是不能上前半步。
    正是西梁勇士的勇猛,唐正才得以抽出手来,轻身疾步,霍然来到了杨善会的身边,一刀斩出,毫不犹豫!
    汜水四死士中,张济心根、展擎天豪放、铁江憨直、可要说狡猾的还是这个唐正。他已经看出,决定胜负的不在于他,而在于思楠。
    只有思楠才能救萧布衣!
    要让思楠腾出手来,当要解决杨善会。要帮萧布衣解决裴矩,凭他的本事,还远远不够。
    裴矩受了伤,可比没有受伤的时候还要勇猛。裴矩一直潇洒自若,可佛门都做狮子吼,裴矩一直飘逸,如凤如风,但他发怒的时候,比十头狮子看起来还可怕。
    也有西梁勇士去援萧布衣,可挡不住他的一掌就已毙命。
    唐正不想没有意义的送死,只能将有限的力量用在杨善会身上,他知道这里唯一能救萧布衣的人,只有思楠。
    他一刀劈出,快根准疾,可他还是低估了杨善会。
    杨善会看起来正,铁人一样,话又不多,甚至有些憨厚的样子。可奸诈的人反倒可能看起来忠良。唐正一刀劈落,杨善会已警觉反击。
    唐正的一刀看似砍中了杨善会,但却从他身侧擦过,杨善会只是一抬肘,已击在唐正的胸口。
    只是肘力,唐正或许还能承受,但杨善会一肘击出,肘尖竟然还弹出把利刃,已刺入唐正的胸口。
    杨善会心中冷笑,认为唐正必死!他的大敌还是思楠!
    可杨善会也低估了唐正,这一招用在李文相身上,或许已杀了李文相,可唐正是死士,他经历的生死搏杀,远较常人要多。他杀人无数,所以积累了太多的经验。杨善会一肘击出,唐正已稍微一偏,避开了心脏要害,然后双手一扣,已抓住了杨善会的手臂。
    他已束缚了杨善会的举动。
    唐正只能做到这些,他知道要是张济在,不会错过这个致命的机会,他希望思楠能够抓住时机。
    思楠眼前一亮,长剑滟再起,如月在中天。她一剑发出,已不偏不倚的刺中了杨善会的胸口!
    三人那一刻,有了些许的僵凝。
    唐正心喜,思楠心惊,斥道:“小心。”她随即手腕一翻,分刺杨善会四肢,她已知道不妙。
    那势在必得的一剑刺在杨善会的胸口,竟然无法刺入!杨善会的胸口,竟然有护心的防备。
    这一刻,杨善会已伴然发动,唐正仰天倒了下去,五官溢出鲜血。杨善枪横杀,劲扫思楠。
    思楠跃起躲过一击,心中更急。
    唐正已死,她已无帮手,她看起来,已无法解决杨善会。可萧布衣面对的却是更为恐怖的天涯,他现在如何?
    思楠已不能分心去看萧布衣,杨善会长枪烟风,已罩在她四面八方,一不留神,就要丧生在杨善会的铁枪之下。
    将门第一将,无论功夫、心机、谋略、阴毒,岂是年纪轻轻的思楠能够比拟?
    杨善会脸色不变,可益发的沉稳,他知道思楠已败。
    胜负未分,结局已定,思楠不是败在剑招不济,而是心思已乱。心乱如麻的剑客,如何能使出妙绝人的招式?
    杨善会知道围剿萧布衣有如打仗,领兵对决是打仗,单兵作战亦是打仗。
    他既然稳操胜券,就不急于和思楠决出胜负。用兵之道,切记冒进,他只希望裴矩能早点得手,思楠定会心乱,那时候就是他击杀思楠的时候。
    杨善会不屑天涯的为人,可却不能不重视天涯的武功。他知道天涯七十余年的白饭绝对没有白吃,这天底下,能够克制天涯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出来,可惜的是,萧布衣绝对不在其中!
    萧布衣就算习得易筋经,就算是体质异常,就算是个死人,也只能再死一次。可让杨善会有些不安的是,为何天涯那面还没有得手?
    萧布衣还没有死,可看起来,他已离死不远。
    他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后,多少次和死神擦肩而过,但这次看起来要和死神撞车,他甚至已闻得死神的气息,冰冷如雪。
    他大汗淋漓,用尽了每一分的力气。他刀飞如雪,可却斩不断裴矩的锐利攻势。他刀锐如电,可却劈不开前方的那座沉凝的大山。
    裴矩不给他一分喘息的功夫。
    萧布衣从未有如此辛苦的时候,可他不能不坚持,他不想死,他知道坚持下去,才有胜机。他甚至已看到裴矩的右手,变的又黑又紫;他甚至感觉到,裴矩的呼吸,已有粗重;他甚至可见到,裴矩的额头,也有了汗水。
    他背后铁甲倒刺下的毒,极为的阴毒,萧布衣早早的准备一年,就等待这一天,他希望蝙蝠他们准备的毒药,不要让他失望。
    坚持下去,对他有利。
    可他能否还能坚持下去?
    不知为何,萧布衣突然想到当初对抗张须陀的那一幕,那时候,他只能逃。这时候,他是否应该逃?可就算逃,又能逃得过裴矩的追杀?
    萧布衣不知道,他只是吸气,急转,出刀。他一吐一吸之间,精力已复,飘然移开几尺,只感觉寒风割面,裴矩的手,锋锐如刀!
    裴矩已出了近百招,他虽脸色如常,心中已有骇然之意。
    他没想到百来招还杀不了萧布衣!
    萧布衣的韧性,简直难以想象!
    裴矩虽伤了一只手,可他本来以为,就算是一只手,也能几招之内,取了萧布衣的性命。当初社稷坛一战,若非道信拦阻,江山早已改变。
    他心中一直暗恨,他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他装作无辜投奔窦建德后,成功说服窦建德联手李渊,急攻东都,他知道窦建德必败,可他就是希望窦建德败。
    窦建德一败,他的机会就已来临。他知道萧布衣喜欢冒险,更可能会亲身查看河北军的大营。他用了最简单的一招,守株待兔。他等了这久,就是为了击杀萧布衣!他有一步棋,那当然就是贾润莆。贾润甫成功的告诉他萧布衣的行踪,杨善会也成功的困住了萧布衣,计划到了如今,只差一步,就能成功,可就这一步,竟然千难万难!
    裴矩右手已麻木不仁,可心中怒气翻涌。
    别人愤怒的时候,会有破绽,但是裴矩愤怒的时候,更加恐怖。他一掌击出,仍取萧布衣的胸膛,开山裂石般。萧布衣单刀一划,竟取裴矩巨的大腿。
    萧布衣已使出两败俱伤的打法,那一刀霹雳雷霆,寒光霍霍,裴矩无奈,只能手腕一转,来抓单刀。
    萧布衣收刀出刀,快捷无筹,他一刀砍向裴矩的手腕。
    比起当年而言,萧布衣出刀,无论速度、劲道、圆转如意,都已强了太多。萧布衣收刀如风,出刀如电,迅疾之处,快不可言。裴矩巨却还能缩手弹指,正中单刀侧面。
    当的一响,单刀荡开,萧布衣就地一滚,已离裴矩三丈,二人再呈对峙的局面。
    二人面前,已有一堆死人。
    这些死人中,有杨善会的手下,亦有西梁勇士,鲜血弥漫,断骨残肢,看起来惨烈无比。
    萧布衣竟然还能笑笑,“裴矩,累了不妨歇息一会儿。”他这倒是真心话,现在的他,恨不得能躺在地上好好睡上一觉。
    裴矩一指弹在单刀侧面,见单刀不折,心中暗骂,他已知道,萧布衣所用之刀,肯定是毋怀文传人所制。
    见萧布衣懒散的样子,裴矩突然舒了口气,一掌拍在身边巨石之上,大笑一声。
    只听到砰的一响,巨石震撼。萧布衣心头一跳,不解其意。
    裴矩却已心平气和,恢复了洒脱,他知道,自己只有如此,方才能毙了萧布衣。萧布衣见他恢复冷静,知道更难对付,心中微凛,却是笑容不减。
    目光一扫,见到地上的尸体,裴矩心中微动,微笑道:“好啊,我也正想休息。”他话音方落,陡然上前,可脚步才起,脚尖连点,两具尸体已蓦地飞起,急攻萧布衣的两侧,断其闪躲空地,而他身形沉凝,运劲再掌,有如怒海狂涛般,劲取萧布衣。
    他已经知道了萧布衣的全部变化,这一次,他有信心,力毙萧布衣于掌下!
    裴矩已算定了萧布衣无从闪躲。
    百来招的交手,他对萧布衣已知根知底,了若指掌。他一招之下,已封住了萧布衣的四面八方。
    他逼萧布衣和自己硬拼,他要用地上的尸体,阻挡住萧布衣的归路。
    裴矩想到这点的时候,感嘅自己为何如此冲动,早想不到这点。
    萧布衣已变了脸色,裴矩一双手有如利刃,无坚不催,他一双脚却和手一样的灵活。足尖挑动中,两具尸体怒飞而来,劲道凶猛,宛若巨石击来。
    萧布衣躲闪腾挪,不能硬抗。可他躲闪之际,却没有注意到,裴矩已离他渐渐靠近。
    裴矩计算距离,只想着再近几步,萧布衣在劫难逃。
    脚尖再勾,两块山石呼啸而出,已断萧布衣后路,裴矩这才凝聚全力,注意着萧布衣的手指、脚尖、肩头各处,才要长身而起。
    他防备了萧布衣的刀,防备了萧布衣的弩,防备了萧布衣的一举一动,他有信心,可以硬抗萧布衣的所有出招。
    陡然间,地上一双手蓦地伸出,已抓住了裴矩的脚裸!
    裴矩心头大寒,脚下的是尸体,尸体怎么会伸出手来?他防备了太多太多,却惟独没有想到,脚下的尸体会借尸还魂。
    转瞬明白,并非借尸还魂,而是有人诈死。转念不过瞬间,那双手已翻而向上,紧紧抱住裴矩的小腿。裴矩才要挣脱,竟然又有一具尸体倏然而动,扣住了他的双脚,紧紧的,有如巨蟒盘身,再不放松。
    裴矩心中大寒,已明白这是个圈套,西梁勇士在他来到之前,已有人暗中诈死,冒着性命之险,只为拖他一拖,萧布衣竭力腾挪,裴矩以为萧布衣无从闪避,已入他的圈套的同时,却不知道,自己却再次落入了萧布衣的算计。
    那两人虽是高手,可裴矩并不畏惧,他只想能有一点时间缓冲,摆脱这二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那两双手,如钢箍,似铁链,已将裴矩死死扣住。裴矩没有半分时间摆脱二人,因为萧布衣已长啸出手!
    裴矩见到萧布衣出手那一刻,终于变色。
    萧布衣那一刹,已振奋了全身每一寸的力量,豹子般的窜来,狮虎般的狂啸,挥出了豪壮、激昂、石破天惊的一刀!
    刀如狂风暴雨,人似惊蛇走龙。天涯虽远,却挡不住犹如明月的一刀!
    风起、刀落、风啸、臂折!
    、、、、、、、
    逢敌之时,一腔热血!刀起刀落,彰显男儿本色!
    正文 五二三节 一波三折
     更新时间:2009…9…20 0:35:38 本章字数:7862
    刀在凄清惨烈的夜,唱着悲凉沉昂的歌。
    萧布衣终于全力出刀。
    他在敌手最有把握,最占胜机的时候,给与对手致命的一击。
    他一刀就斩下了裴矩的一只胳膊,右臂,带毒的手臂!
    萧布衣收刀,回退,长刀嘹亮,气象森严。他判断极准,回退极快,裴矩五指从他胸口掠过的时候,萧布衣感觉火辣辣的痛。
    他胸前五道血痕,衣襟全破。
    裴矩的手,比刀还要可怕。他若是慢了一步,只怕裴矩五指如钩,就会把他的一颗心给挖出来!可再厉害的手,若是无法闪躲,也抗不住如月的单刀!
    裴矩无从闪避,只能选择断头、或断臂!
    他还是选择了后,紧接着的功夫,抓住他腿的两个人就已飞了出去,地上滚了两滚,再也不动。裴矩一击没有得手,全身僵凝,不再进攻。他望着天空的断臂,有如望着流星湮灭,飞花随风,一时间神色恍惚,难以置信。他的血和旁人没有什么两样,他的手臂离开了躯体,一样的孤单无依。
    他纵横天下数十年,竟然被萧布衣砍了一只手臂?
    裴矩那一刻,没有愤怒,不知为何,思绪飞驰,已到天涯。
    萧布衣叹气。他砍了裴矩地胳膊。终究没有取了裴矩地性命。不是他不想杀了裴矩。是他根本杀不了。那气势恢宏。难以匹敌地一招。还是被裴矩接了下来。
    萧布衣其实擅长逃命。但他这次没有逃。他坐等杨善会。就是想斩了此人。可他没有想到。裴矩竟然已和杨善会一起。
    见到裴矩地那一刻。萧布衣地目标就改成了裴矩。
    这无疑是个惊天地想法。
    可萧布衣胆子就是天做地。当初谁都不认为他会拼张须陀。但他还是要和张须陀一战。人这一生。有意义地事情要做几件。在别人眼中没有意义地。当然也要做几件。
    无他。自己喜欢而已!
    这个理由对别人来说或许不够,但既然能说服自己,何必管上许多?
    相对而言,杀了裴矩,当可一劳永逸,给太平道以重创,让太平道真正的回复太平。可裴矩绝非那么容易去杀,萧布衣的陷阱杀局,早在对抗杨善会手下的时候,就已经布下。
    地上有四个死人,其实完好无缺。
    他们装死布局,就要配合萧布衣痛下杀手。
    萧布衣左支右绌,不过是想裴矩麻痹大意,不过是想让裴矩轻视自己,然后他在最不可能的情况下,号令手下缠住裴矩,抓住一闪即逝的机会,毅然出刀!
    他本来要斩裴矩的脑袋,但裴矩毕竟非同凡响,生死关头,电火刹那,终于还是挣脱了两个死士,身形退后,还来得及抬臂挡挡。
    萧布衣一刀只断了裴矩的手臂,却差点被裴矩开膛破肚。
    这一场战下来,尸体狼藉,萧布衣几处受伤,拼了死士,不过换了裴矩的一只胳膊。
    值不值?萧布衣不知道,可他知道的是,不是任何事情都要看值不值才能出手,他做了,就无怨无悔。
    裴矩已断臂,血流不止,可他武功尚在,他还会不会出手?
    萧布衣不知道,可西梁勇士已士气大振,因为他们已见到,有一队勇士已浴血杀到山腰,敌手后方大乱。
    ‘啪’的一声,手臂终于落在地上,还滚了几滚,触目惊心。
    裴矩突然放声长笑道:“好,好,好一个萧大鹏!”
    他话一说完,人影一晃,萧布衣凝神以待,这才现裴矩不再进攻,而是没入了黑暗之中。
    裴矩武功滔天,就算断了一只手,也是无人能挡!
    裴矩虽是没入了黑暗之中,可还是留下一句话,随风传来,“萧布衣,血债素来血来还,不想大鹏敛翅,雄鹰振翼,我天涯今日落败,终究讨回之时!”
    声音飘渺激荡,转瞬人已行远。萧布衣大汗淋漓,这才觉得前胸后背,四肢百骸,无一不痛。
    方才那一战,是他生平以来,最为艰辛、辛苦、生死一线的一战。
    想着裴矩最后几句话,萧布衣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父亲萧大鹏和裴矩,又有什么恩怨?他知道裴矩还不死心,他却已不怕。由当初全无还手之力,到今日的断天涯一臂,萧布衣已不畏惧裴矩。
    或许下次再见的时候,留下的不是手臂,而是人头落地!
    他没有去助思楠,只因为那面胜负已决。
    在萧布衣和裴矩分出胜负的时候,杨善会和思楠随后就分成了胜负。
    胜负其实微妙非常,萧布衣若胜,思楠可能会胜,萧布衣若败,思楠都可能送命!
    杨善会一直不急不躁,因为他有一个十成的把握,那就是裴矩不可能输。所以他一直等思楠心乱、不安的时候再出绝命一枪。
    但他从未想到过,裴矩竟然断了手臂,落荒而逃。
    杨善会用兵如神,百战百胜,就是因为会算,能算,算无遗策。可他打破头也想不到,裴矩会败!
    这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当初天涯惊天一战,能制住天涯的只有昆仑,就算僧粲都和他激战不休,难分难解,萧布衣竟然能击败他?
    或许天涯真的老了?或许天涯轻敌了?或许……杨善会想到这里,无以为继,心已乱、算已伤。
    他本坐等思楠心乱,却没想到先乱的却是自己。杨善会不等结果,已做决定。
    要走!马上就走!萧布衣要过来援手,自己可能走不掉!
    不等裴矩声音消尽,不等萧布衣目光移来,杨善会已爆喝声中,枪卷狂风,全力一击。
    思楠正冲天而起,一剑刺来。
    一剑光华,冲破夜的暗,如狂涛扁舟,似雨中孤燕,破风斩浪,执着不休。
    杨善会一枪击空,撤枪再击,已中长剑的剑身。‘嚓’的一声响,长剑已折。杨善会微愕,却不再考虑,脚尖连点,已倒退数丈。思楠蹙眉拂袖,手腕舒展。断剑两截,已如电闪,跟随杨善会没入黑暗之中。
    黑暗中,只余一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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