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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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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柳下惠,他是很正常的男人,也知道男欢女爱的舒畅,他地手法可能对现代女人还是粗糙些。但是对于古代的女人,已经算是她们难得一遇的际遇。这个时代的女性向来都是逆来顺受,如何遇到过如此善解人意的男人。蒙陈雪初开情窦,倒在心爱男子怀中。早就不能自己,萧布衣手掌触及她的身子。本来就酸软不堪,轻垂螓首,又是嘤咛一声,已经和水一样。
    萧布衣见到灯光下的蒙陈雪,人比花娇,也是不能自己,低低的声音,“雪儿……”
    “嗯。”蒙陈雪本来低头,闻言抬头,脸上红晕滚滚。
    萧布衣低首,她却抬头,双唇一碰,合在一处。蒙陈雪不知道酒意上涌,还是真情流露,终于放下矜持,一把搂住萧布衣,柔情似网,心意绵绵,“萧大哥……”
    她这一句大哥叫地真心真意,对萧布衣如有大哥般的尊敬,情人般的思念,婉婉转转,萧布衣再也按捺不住,已从她如玉般脸颊吻下去。
    蒙陈雪嘤咛一声,不知身在何处,只看到灯光一照,两个影子和在一起,重重叠叠,心中一阵羞意上涌,“萧大哥,熄了灯好吗?”
    萧布衣微笑起来,熄灭油灯,一双大手已经伸到蒙陈雪亵衣里面,那里柔软极有弹性,只要是男人握住了,只觉得软到心里去,再也舍不得松开。
    毡帐黯淡下来,蒙陈雪也是放开了矜持,主动回吻相迎。她对萧布衣的感情已由伊始地感激变成依赖,依赖化作爱恋和不舍,感情千差万别,可是心中所爱,只有自己才会知道。
    萧布衣熄灭油灯,已经开始为蒙陈雪宽衣解带,突然间动作停了片刻。
    蒙陈雪人在他的身下,呢喃细语,只是说着萧大哥三个字,见到萧布衣停下了动作,有些不解地睁开眼睛,露出疑惑。
    萧布衣却是缓缓的压在蒙陈雪身上,压低了声音在蒙陈雪耳边说了一句话。蒙陈雪微微错愕,柔软的身子陡然变的僵硬,酒意好像醒了几分,只是口中却是更大声的呻吟起来。
    萧布衣那一刻的目光出奇的冷静,伸手轻轻握住解在一旁的单刀,口中却开始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二人虽然和在一起,不过却没有剑及履及,只是二人的呼吸呻吟无论让谁听起来,都觉得已经到了最高的境界。
    这种境界通常很累,也让人放松,更让人觉得萧布衣再也没有警惕。帘帐一挑,微风一阵,一道黑影窜了过来,手腕急震,寒光闪烁,急刺萧布衣的后背。
    那人窜了进来,萧布衣早就抱住蒙陈雪,用力一推,已把她推到角落处。手腕急翻,当的一声响,刀鞘格住来人刺过来的利剑。
    蒙陈雪虽然喝了两碗酒,毕竟不算烂醉,她决心把身子给了萧布衣,却不想没有知觉的时候给了萧布衣。她要记住这一刻,她要让萧布衣知道,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和心爱男人缠绵的时候,那一刻的她欲火高涨,神智却是清晰非常。只是没有想到萧布衣突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有人要杀我,你如当初一样大叫做戏。
    蒙陈雪听到有人要杀我五个字的时候,已经酒醒了一半,配合的叫了起来,心中惊凛。等到萧布衣把她远远推开的时候,蒙陈雪已经完全惊醒了过来。
    来人黑巾蒙面,身材瘦削,可动作猛健,剑法凌厉。
    萧布衣挥刀鞘一格,那人明显一愣。他挑选在这个时候行刺,已经是等候多时。萧布衣醉酒,和女人卿卿我我,风流快活的时候。又如何能留意到身后的动静?
    萧布衣刀鞘格住对方地长剑。顺手拔出了单刀,不用起身,就地一滚。长刀已经削向那人地双腿。
    突如其来的警觉又救了他一命,虽然他也是欲火高涨,不想再控制心中的欲望,因为他和蒙陈雪毕竟是你情我愿地事情,可是在欲火喷涌的
    的灵台突然一动,感觉到有人无声无息的接近帐篷。
    这种感觉十分微妙。说不清道不明,可是在他练习易筋经后更为敏锐,这才能察觉有人靠近自己。萧布衣提刀就挡,毫不犹豫的下了狠手,此人想要他的性命,萧布衣自然不会对他客气。
    那人凌空跳起,已经闪过萧布衣地单刀,反剑刺向萧布衣的后背。招法巧妙,竟然是个高手。萧布衣人才滚出,闻到身后风声急厉,不等回身。背刀身后。
    ‘叮’的一声轻响,火花四射。刺客微微愕然,想不到萧布衣并不回身,就能架住他的必杀一剑,这是运气还是他本来就是武功高强?
    萧布衣挡住一剑,大喝一声,回身猛砍,那人被他气势所逼,退后一步,挺剑直刺,正中萧布衣的刀身。
    刺客一剑刺出极为巧妙,萧布衣威不可挡的一刀竟然被他轻轻一点卸到了一旁。萧布衣心中一凛,手臂突然一折,断了一样挥出刀去,招式十分古怪。
    常人出刀,一定要挥臂作势,发力使力,可是萧布衣这一刀完全脱离了常规,手臂如同蛇儿一样缠住长刀,软软折折的砍了过来。
    刺客吓了一跳,猝不及防,来不及去挡,只能含胸收腹,横挪开一步。
    那刀划破他的衣襟,倏然收回,当头重砍下来。
    刺客心中骇然,搞不懂萧布衣怎么使出如此古怪地刀法,不敢再挥剑卸力,游步闪开。萧布衣的刀法其实并不怪异,奇特的却是他的手臂,他手臂这会儿柔若无骨般,才能砍出如此奇特地刀法。
    —
    刺客不明所以,萧布衣却是精神振奋。他虽然没有和虬髯客一样,可以把身子任意扭转,可这几天做的姿势却是极大地拓展了他的筋骨。以往的时候,他弯腰手只能勉强及地,可是让虬髯客教导易筋后,身子的柔软性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变,这几招怪招此刻看起来古怪莫名,不过是萧布衣把经常练的几个姿势化作刀法而已。
    刺客被萧布衣怪异的刀法迫的东游西走,突然大喝一声,不顾萧布衣,已经向蒙陈雪冲了过去,挥剑就刺,像要把她刺个透明的窟窿。萧布衣惊凛,来不及追赶,也是一声断喝,单刀脱手而出,直奔刺客的后心。
    刺客不惊反喜,身子一扭,躲过单刀,已经电闪般折回,长剑一指,直刺萧布衣胸口。
    他这招声东击西效果不错,萧布衣刀法让他惊凛,可是萧布衣长刀一去,不过是个没牙的老虎,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杀死萧布衣,刺杀蒙陈雪不过是让萧布衣心乱而已。
    刺客一剑有如电闪,萧布衣赤手空拳连连倒退,刺客一剑击空,错步前行,刷刷连挥三剑,只想把萧布衣刺个透明的窟窿。陡然间眼前光亮一闪,‘嗤’的一声响,‘当’的一声,刺客手中一轻,发现手中的长剑只剩下半截,不由愕然。萧布衣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亮晃晃的短剑!
    萧布衣短剑在手,削断刺客长剑的时候也是愕然。这把短剑是可敦赐给他的,他见短剑小巧,取代匕首插在裤腿中,此刻无奈拔出抗敌,没有想到居然削断了对手的长剑。如此看来刺客手中的不应该叫做剑,而应该称作废铁才对。萧布衣见到削断对方的长剑,精神大振,连抹带削,短剑走的完全是单刀的招式,刺客措手不及,断剑和他的短剑连碰两下,转瞬变的比他的短剑还短。
    陡然间疾风一道从背后传来,刺客觉察不妙,翻身一滚,躲避开背后的一刀。蒙陈雪鼓起勇气拾起萧布衣掉落的长刀,见到萧布衣犯险,早早的一刀劈了过来。只是她一点武功不会,这一刀劲道充足,却是全没有章法,让刺客轻易躲开。
    萧布衣闪身护到蒙陈雪身前,刺客滚了两滚,翻滚到帘帐前。合身一扑。已经出了毡帐。萧布衣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逃,只是对谁毒害自己。又派杀手来杀却是全然不明。
    缓步走到帘帐处,萧布衣倒是不敢蓦然冲出去。他不知道杀手有几个,是否伏击在门口,侧耳倾听下,外边并没有什么动静。伸手缓缓掀开帘帐,萧布衣只看了一眼。脸上已经变了颜色。
    外边没有伏击,只是站着一个人,却不是方才的那个刺客。方才那个刺客滚着出去,却已经横着在地上。
    萧布衣见到门口站着那人身着青衣就已经一愣,发现刺客横着在地更是错愕。只是错愕转瞬即过,萧布衣浮出一丝微笑道:“兄台还没有去睡?”
    他这句话问的直白,目光不由向倒地地那个刺客看了眼,骇然这个青衣人地武功不弱。击倒这个刺客竟然无声无息。
    “萧布衣,跟我来。”青衣人说了一句后,弯腰拎起那个蒙面刺客当先行去。
    萧布衣回头望了蒙陈雪一眼,示意她不要出来。藏好短剑,跟在青衣人身后。
    青衣人东拐西绕。巡逻的士兵见到都是闪到一旁,执礼甚恭。青衣人还是淡漠的样子,一直到了一个大帐外才停了下来。
    大帐看似普通,却是重兵把守,就算青衣人到了也要出示腰牌,核对无误方可进入。
    萧布衣进入大帐,没有时间去查看大帐地奢华,却被里面的氛围所震惊。大帐里面赫然坐着可敦,没有一点嫁女的喜悦之情。
    除了可敦在座,羊吐屯,答摩支,哥特居然也在,如今夜已三更,可众人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困意。
    青衣人把刺客随手丢在地上,那人呼吸如常,却是不能动弹,他虽然黑巾蒙面,但是眼里已经闪出恐惧的目光。
    “可敦,此人行刺萧布衣不成,逃出萧布衣毡帐的时候,被我抓住带过来。”青衣人简单明了道。
    “他是谁?”羊吐屯诧异道。
    青衣人伸手拔剑,长剑一挥,已经把刺客地蒙面黑巾劈成两半。
    萧布衣凛然此人的剑法,丝巾本来是柔软之物,
    力,他一剑将黑巾劈成两半,无论腕力,眼力和剑法明。
    黑巾一分两半,一张略带张皇的脸露了出来,眼中满是惊惧,毡帐内蓦然静寂下来,索柯突失声道:“你不就是哥勒的手下?”
    哥特牙关紧咬,握紧了拳头,却是一言不发。哥勒是他弟弟,他弟弟的手下却去刺杀萧布衣,这是否说明了什么?
    众人目光转向可敦,都是诚惶诚恐,不敢多言。可敦凝视刺客,沉声道:“是谁主使你去杀萧布衣?”见到刺客犹豫不语,可敦缓缓道:“你若实话实说,我可饶你不死。”
    刺客对可敦极为畏惧,听到不死,眼中喜悦一闪而过,毫不犹豫的说道:“是哥勒。”
    哥特一跃而起,抓住刺客的衣领,厉声道:“你说谎!”
    刺客被他掐的差点喘不过气来,稍微松口气就是高声叫道:“可敦,小人句句属实,如有虚言,天诛地灭!”
    “他为什么让你去杀萧布衣?”可敦问道。
    “小人不知。”刺客摇头道。
    可敦不再多问,目光转向索柯突和青衣人道:“你们去把哥勒带过来,不要让他人知道。”
    萧布衣脸色如常,心中却已经有了大概,只是这个念头实在有些悲哀,见到哥特铁青地脸色,倒有点同情他来。
    索柯突和青衣人出去没有多久,居然就已经把哥勒带了回来,萧布衣初时不解,转瞬一想又是恍然,可敦既然可以派青衣人监视刺客,自然早就怀疑到哥勒,这个女人不动声色,却已经早在暗中调查一切,也是个厉害角色。
    哥勒走进大帐的时候,还有点醉眼朦胧,可是见到刺客和萧布衣都在的那一刻,脸色突然变的有些苍白。
    “哥勒,你可认识这个人?”可敦开门见山,声音低沉。
    哥勒望了那人半晌,点头道:“可敦,他是我地手下巴图库,不知道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可敦,请你把他交给我来惩罚。”
    可敦说的是中原话,哥勒回地也是。萧布衣暗自冷笑。已经猜到了前因后果,原来哥勒突然找他喝酒,并非无地放矢。故意和他说地突厥话,也是想要遮掩心意。
    “他说奉你命令前去刺杀萧布衣。”可敦缓缓道:“不知可有此事?”
    “他是一派胡言。”哥勒怒不可遏,抱拳施礼道:“可敦,我和萧布衣虽然有过冲突,不过早就和解,今夜几个时辰前。我还找他喝酒交个朋友,怎么会让手下刺杀他?”
    刺客脸色惨白,颤声道:“可敦,小人不敢说谎。”
    哥勒双眉一竖,霍然拔刀,一刀向刺客砍去,急声厉喝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他声到刀到,刺客动弹不得。眼看要被他一刀削了脑袋,一剑横向伸出,光芒闪动,‘当’的一声响。哥勒弯刀已经落在地上,一手捂住手腕。鲜血淋淋,满是惊恐愤怒的表情,“你做什么?”
    青衫人淡漠道:“可敦在上,你还敢杀人灭口不成?”
    “我杀人灭口,我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哥勒眼中闪过慌乱,怒声吼道:“难道我就可以让人任意诬陷?”
    “哥勒,你现在承认,吾会饶你一命。”可敦终于说话,语气森然。
    “承认,承认什么?”哥勒冷静下来,“可敦,我真不知道巴图库为什么要杀萧布衣,他虽是我地手下,但可敦若是处罚,我绝无二话。”
    可敦微微叹息,“哥勒,难道你到现在还是执迷不悟?你今日找萧布衣拼酒,只是为了想灌醉他,让巴图库去行刺方便稳妥一些,你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有想到萧布衣没醉。”
    哥勒望了萧布衣一眼,露出笑容,“可敦,我想你是搞错了,我为什么要杀萧布衣?”
    “因为你恨他坏了你的好事。”可敦淡淡道。
    哥勒脸色微变,“恕哥勒驽钝,不明白可敦的意思。”
    可敦缓缓道:“哥勒,难道你到现在还要心存侥幸?毒害哥特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
    大帐内一片静寂,只听得到哥勒粗重的呼吸声,有如野兽一般。哥特却是紧咬牙关,脸上悲怒伤心,不解困惑,不一而足。
    “你一直怀恨哥特抢了你的风头,”可敦缓缓道:“你也喜欢克丽丝,或者说喜欢克丽丝能给你带来地权利,这才竭力阻挡这次婚礼。而你阻止这次婚礼的方法就是下毒毒害你的亲生哥哥。”
    她此言一出,哥勒的脸色惨白,半丝血色都无,他看起来还想笑笑,只是嘴角一咧,却比哭还要难看。
    “本来你的诡计就要成功,可没有想到出来个萧布衣,献药破坏了你的好事,哥特假死之时,你是心花怒放,却装作悲痛去杀羊吐屯,只想掩盖自己下毒的用心。”可敦继续道:“后来得知哥特没死,这才怀恨上萧布衣,今夜你特意想要灌醉他,只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他泄愤……”
    哥勒寒着脸道:“可敦,这些只是别人地一面之词,我……”
    “你若是承认,我看在涅图的份上,会把你交给仆骨处理,”可敦寒声道:“你若是不承认,你信不信吾把你直接车裂在营寨里示众?”
    哥勒愣在当场,可敦的口气并不激烈,可是没有谁会怀疑她的决心。可敦地威望远播,以德服人,但她的手段狠辣,也是无人能敌。她这句逼问看似平淡,在哥勒心中造成地压力却是无以伦比。
    “不错,是我下毒又能如何。”哥勒脸色本来苍白,突然变的红润无比,放声大笑起来,他伸手指着哥特狂声道:“我恨不得他马上去死,从一出生,他就压在我头上,他能力不见得比我强,却什么好处都被他占着,在你眼中,我表现的再出色也是没用,他就是个垃圾你也觉得他的好。可敦,你自诩处事公正,可什么时候真正的公正过?你除了为自己的利益打算,你有真
    重你的子民考虑过?”
    “你住口。”塔克忍不住大声呵斥,“哥勒,你不见得会死。你是我弟弟,我不会怪你!”
    “是,我是不见得会死。”哥勒再次笑了起来,“可我一辈子活在你的光环下又有什么意思。你实在虚伪的不能再虚伪。你现在还假装为我求情,是为了展示你地兄弟情深,还是向可敦说明你地宅心仁厚?”
    塔克一愣。半晌才道:“哥勒,你实在不可救药。”
    萧布衣沉吟不语,没有想到这两个兄弟情深意重到了如此下场,不由对权力之争产生了厌恶,他是看客,他却在这里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可他还有个疑惑。哥勒不满塔克的地位和压制,更对可敦不满,可是他为什么毒害自己,导致一切事情败露?
    “哥勒,你毒害塔克也就算了,可你为什么要毒害萧布衣,导致马格巴兹中毒?”可敦沉声问出了萧布衣心中地疑惑。
    “我对萧布衣下毒?”哥勒明显的一愣,再次放肆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他是人是鬼,是猪是狗,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为什么要下毒害他?”
    哥勒脸色红晕。灯光照耀下,红的滴出血来一样。大帐内只充斥他狂放的笑声,“不过这也无所谓了,事到如今,就算所有的事情都算到我头上又能如何?”
    萧布衣心中一动,心想难道向自己下毒地不是哥勒,而是另有其人,可那又是谁?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可敦却是沉声道:“这种毒药极其的古怪,绝非草原的东西,给你毒药的又是哪个?”
    哥勒笑道,“原来可敦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他话音才落,又要想笑,只是才笑了一声,突然捂住了胸口,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双眼怒睁,喉咙咯咯作响,有如野兽一般。
    青衫人微惊,闪身到了可敦面前,只怕哥勒对可敦不利。哥勒喉咙咯咯作响,转瞬已经满头大汗,偏偏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大帐满是惊惧的气氛。
    “哥勒你怎么了?”可敦口气有了疑惑。
    哥勒突然上前两步,伸手去指可敦,青衫人只是一摆手,哥勒就已经踉跄后退,他突然怒吼一声,仰天喷出一口鲜血,人已经委顿在地上,双目圆睁,只剩下手足在抽搐。他全身那一刻变的僵硬,手指微微**,嘴角不停地还是流出鲜血,恐怖非常。
    青衫人目光一凝,快步上前,用手探探哥勒的胸口。哥勒又是大叫一声,伸手要抓住青衣人的胳膊,青衣人挥臂只是一振,已经飘然闪开。哥特滚倒一旁,全身抽搐两下,再没有了动静。
    青衫人倏然而退,缓步上前,食指探了下哥勒的鼻息,目光诧异,回头道:“可敦,他死了,是中了一种极为奇怪地毒药而死,我无能查出。”
    所有的一切发生在刹那,众人不等反应过来,哥勒已经暴毙,萧布衣心中一寒,已经知道事情远非哥勒下毒那么简单,多半还有人暗中操纵,哥勒或许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
    “哥勒这段时间和谁交往过密?”可敦波澜不惊,缓缓问道。哥勒之死虽然恐怖,在她眼中却和死个牛羊没有区别。
    “他和刘先生有过交往。”索柯突上前一步道:“可敦,刘文静此人来历不明,还望可敦明察。”
    可敦沉吟良久才道:“青衫,去带刘文静过来。”
    青衫人施礼倒退,转瞬不见了踪影,萧布衣这才知道青衫人地名字,原来就叫青衫,和自己布衣倒可以套套交情。
    大帐静寂下来,早有属下过来收拾哥勒的尸体,打扫血污,萧布衣见到哥特远远的站着,眼中疑惑不定,心中叹息,他亲弟弟死了,此人方才还是做作,现在竟然没有半点悲恸,也是个很有心机之人,二人积怨太久,已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
    “萧布衣,现已查明,你的确是忠心耿耿,与下毒一事无关。”可敦突然面对萧布衣道:“你初到草原,功劳赫赫,只封你个第一勇士的称号未免屈才……”
    她略微沉吟,羊吐屯跳了出来,抢在索柯突的前面,不管哥勒尸骨未寒,“我倒觉得萧布衣极为适合千夫长一职,还请可敦对有功之臣重用。”
    “萧布衣,你意下如何?”可敦柔声道。
    萧布衣脑袋有两个还大,暗想你们这种勾心斗角老子看着都烦,如何要加入这趟浑水。“可敦。布衣胸无大志,不善带兵出谋,只想经商贩马。不敢奢求高位,多谢可敦美意。还请可敦知人善用,另请高明。”
    羊吐屯一愣,索柯突也是愕然,二人一辈子都在权利机心中打滚,只以为萧布衣会感恩戴德的谢恩。没有想到他会拒绝!
    “你匹马力擒莫古德一战,已是有勇有谋,更兼又胜了塔克,就算哥勒的暗算对你都是无可奈何。”可敦沉声道:“萧布衣,你看似木讷,却是运筹帷幄,实在是个不可多得地人才。吾收你到帐下,只想你为大隋尽力。却不想你成为反贼一路。如今天下烽烟四起,马匹告急,你如果不求为官,一心贩马。可是心存了叛逆地念头?”
    她沉声一问,帐内皆惊。都是凛然不语。
    萧布衣微笑道:“可敦,在下只是性格所定,不愿为官而已,布衣安分守己,哪里会存什么反叛的念头,还请可敦明察。”
    可敦冷笑道:“逆贼怎么会说自己叛逆,萧布衣你精明能干,只要贩马有成,当会闻名天下。吾见多了反贼存心对隋室不利,如果你贩马有成,他们又如何不对你拉拢,到时候刀剑在身,你还会不从?不为我用,就为我敌,萧布衣,吾只问你一句,千夫长的职位,你是当也不当。”
    萧布衣苦笑,暗道逼良为娼地见过,逼人去赌的也见过,可是逼人为官的倒是头一回碰到,别人替他担心,他心中并不慌乱,“可敦宽以待人,只是方才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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