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娘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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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到了世俗对女人的不公平，却算不到曲凌霄心中的想法。
‘怎么说呢？’见义妹一脸感慨，啸天虎好奇心大炽。
佟雪清将她回到佟府后发生的一切坦自相告，说曲凌霄不顾她名节已毁坚持娶她，又说到成亲之后对她的体贴和温柔，还说到自己谎称怀孕想藉以离去，而他坚不休妻，还要她安心待产。
‘大哥，你说他是不是很奇怪？’她一直弄不懂他的想法。
‘一点也不奇怪。’见义妹一脸不明所以，啸天虎忍不住摇头咕秾。
爱上了一个迟钝的笨女人，这个曲家大少爷还真够苦命。他要不要帮上一帮呢？
‘大哥，你在咕侬些什么？’
‘没什么。’他搔搔满脸的胡须，决定先弄清楚妹子的心意。‘你先回答
大哥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还坚持你的理想？’如果是，她也不需要了解曲凌霄的感情，就这么离开反而好。
＇这‥‥我已经决定留下来了，可是我又怕有朝一日‥‥会后悔。’
‘那就等后悔的那一天再说吧。’这也怕、那也怕，日子过得多无趣。
佟雪清好笑地睨着啸夭虎。她大哥想的真容易，男人娶错了，大不了再娶一名妾进门；女人嫁错了，那可是一辈子翻不了身。
鱼与熊掌难以兼得。舍下任一方，她的人生都会留下遗憾。但人生就是有那么多不圆满，再不舍，也要舍。
彷如一块大石压在她的胸口上，她首次遇上这种难题。打小她就是独立自主的人，打定了主意就是八匹骏马也拉不回头，可是现在却为了一个男人弄得进退维谷：
啸天虎见她一脸深思，也不打扰她，静静地喝着茶。
忽地，一道黑影隔在两人之间，两人抬头一看，佟雪清俏脸发白，颤声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刀’
曲凌霄赤红的一双怒目，死命瞪着那笑容可掬的女人。
他一接到心月的通知，因为挂心她的安全而寻来，没想到，却见到她红杏出墙、勾搭男人！
自从两人成亲，她何曾用笑脸对着他？他一直体谅她所受的苦而不逼她，
可是　她却对着一名野男人笑吟吟！
曲凌霄冷哼一声。‘打断你和你情人的好事了？’他现在只想剖开她的胸口，看看她的良心在哪里！
他对她的好，难道她不明白吗？为何要如此伤害他？
‘你在胡说些什么？’佟雪清听他侮辱自己和义兄，气得涨红了脸。
‘我胡说了吗？这个男人　’曲凌霄愤恨地看着她的姘头，恨不得亲手杀了他的情敌。
倏忽，熟悉的感觉在胸臆间蔓延　他见过这个男人！不只是在妓院那次，还有在别的地方见过那双犀利的眼：
曲凌霄眯着双目，仔细地打量啸天虎，尤其是他的眉宇之间，半晌，终于
确定了他的身分。
‘你就是那日抢劫的匪徒！’他肯定的说道。
‘没错！’啸天虎也老实的承认。
‘为什么？’他既然认识清儿，又为何要抢亲？既然抢了，又为何把清儿放回？
他越来越弄不懂这一团乱了！
‘问你娘子吧！’啸天虎拿起大刀准备走人。‘小妹，大哥帮不了你了，你还是对你相公说实话吧。’清宫难断家务事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曲凌霄愤懑的瞪向因愧疚而低着头的佟雪清。
她的确该给他解释清楚了！
第八章
　　　　回到曲府，曲凌霄直接把他的娘子拉回房。‘你给我老实招来！’到底他的娘子瞒了他什么事芷‘你答应我不生气，我才要说。’认识他这么久，她第一次见到他发火。还真是吓人哪：‘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曲凌霄愤恨握拳，指关节霹啪作响。
‘再不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他下最后通牒。
看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浑身好似要冒火一般，她吓得整个人缩在椅子上，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其实‥‥’在他的瞪视下，她不得不说出前因后果，‘其实根本没有山贼行抢，一切都是我策画的。’
‘你说什么？！’山贼抢劫是她一手策画的？‘给我说清楚来！’他非弄清楚所有的前因后果！
她一个姑娘家，不惜毁掉自己的名节，图的究竟是什么？
佟雪清轻吁一口气，缓缓道出她所计画的一切。
‘并不是只有你不满意这件婚事，我也同样不满意呀！我从来就不想嫁给一个男人，后半生都被一个陌生人操纵着。当我知道你有意退婚时，我很高兴你跟我有同样的想法，本来想跟你联手‥‥可是，想到世道对女人的不公，我才决定毁了自己的名节。’
‘你想退婚跟你的名节有何关联？’他还是弄不清楚。
‘我压根不想嫁人，就算你退了婚，我爹还是会在短时间内给我找门亲事。唯一杜绝之法，就是让男人不想娶我。’
‘你不惜毁了自己的名节，就为了不想嫁人？’这也未免太矫枉过正了！
‘不！我是为了我想要的自由。’
见她双眼熠熠生辉，仿佛黑夜中灼亮的明星，那闪烁的莹光中有深切的渴望，紧紧吸引住他的眸光。
她在渴望什么？他多希望她能用那充满渴望的眼神注视他：
‘自由？’他不懂。
‘我希望有朝一日能走遍五湖四海，看遍山光水色。’望着窗外广阔的蓝天，她希望自己有一双翅膀，可以飞越千山万水。‘可是身为一个女人，却有太多的限制。’她多希望自己是个男人呀！‘所以我才想毁了我的名节。对我爹而言，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女儿，是不值得浪费他的时间和金钱的。’
她的眼神令他心惊，她好似就要消失在他眼前‥‥他怕她再一次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他再也不要承受那种痛苦！
他急忙上前拥住她，锁紧她的纤腰，拒绝让她再次消失在他生命中。
‘毁了自己的名节，就可以达成你的愿望吗？’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
她离开的。
‘是你破坏了我的计画！’她指控道。‘我自愿出家为尼，可是你偏偏坚持要娶我这个残花败柳‥‥我爹当然很高兴将我推给你，既不用退还聘金，又可以和曲家攀上关系。’
‘你打算到了庵堂再逃走，从此一人浪迹天涯？’她真是聪明呀！
她点头承认。
‘抢亲的事既然是你一手安排的，那你根本就没有失去清白，对不对？’他高悬着心问道。
‘对！’她也老实的承认。
听到她亲口承认，曲凌霄欢喜大笑，搂着她直转圈。她只属于他一人！没有任何男人可以和他分享她
等一等！她既没受辱，又怎么会怀孕呢？
‘你根本没有怀孕，对不对？’他咬牙切齿地追问。
‘没错。’反正都已经明说了，她也不怕他知道。
‘为何要骗我？’
‘你坚持娶我，毁了我辛苦的计画，骗你我怀孕了，就是希望你能休妻。哪知　’哪知还是事与愿违，反而还双手奉上了她的心。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他冷冷地质问，一股怒气在胸膛间爆发。她把他的情意当成什么了？竟然可以毫不珍惜的甩开！
她这辈子都休想摆脱他，他永远都不会放开她！
‘我已经不　’
不待她说完，曲凌霄一把捉住她的身子，粗鲁地将她往床上扔去。佟雪清大声呼痛，心知他是存心要弄疼她。
曲凌霄犹如一头猎豹，缓缓地朝他的猎物接近，浓眉下那对深邃如海的瞳眸，仿佛要将她吸纳进去一般，教她打了个寒颤。
‘你‥‥你的眼神好可怕，好像要把我吃了一般‥‥’她支吾着，有些畏惧他此刻的眼神。
‘我是想吃人。’他不讳言地道出心中事。
‘嗄？’她吞了吞口水，吓得往床内缩去。
‘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也拖了好几个月，该是圆房的时候了。’他今日一定要和她做一对真夫妻，让她再也没有离开的借口。
‘不要呀　’
曲凌霄毫不客气的堵住她的尖叫。
她既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他就要索取他身为丈夫的权利，也好断了她想自由飞翔的念头！
曲凌霄俯身压住佟雪清，吻住她的樱桃小嘴，不想听见她说出拒绝的话语。此刻他迫切地想要她，她就该顺从他的索求。
他已经忍了好几个月了！既然她没有受到伤害，他也不需再忍了！
他粗暴地撕毁她的衣衫，解开她肚兜的系带扯离，晶莹的玉体呈现在他眼前，他被眼前的美景刺激得口干舌燥。
他毫不迟疑地用口含住红嫩的乳晕，大手则握住另一只玉乳，来回揉搓抚弄着。
‘啊　’佟雪清惊骇抽气，全身流窜着奇异陌生的电流。‘不要‥‥你不可以‥‥’大自天的怎么能做这种难为情的事？她惊慌的想推开他。
可惜，两人体格上的差异，让佟雪清难以撼动曲凌霄分毫。
曲凌霄一手掌握住她细腻的双手，将其固定在上方，屏住呼吸看着那晶莹剔透的胴体，黑与白的强烈对比刺激着他的视觉。
男性魔魅的气息笼罩住她，昏乱了她的神智，而充满诱惑魔力的舌尖深深地舔吮，让她脑中一片迷蒙，思绪逐渐涣散，身子也无法自主的瘫软下来，原本扭动的娇胴亦随着他的挑弄而无力地软化‥
‘清儿！我的娘子‥‥’他沙哑地低唤她的名，眼神中荡漾着浓浓的欲情。
‘放开我　’她急得快哭出来，害怕他在她身上所挑起的感觉。
‘清儿‥‥别怕呀‥‥’他先是伸舌舔弄她的胸部，接着再轻刺尖嫩的孔晕，邪恶的魔掌则按摩她柔软饱满的浑圆，轻轻柔柔地从雪峰的底部摩娑而上……
‘怎么不回答？’他抬起她的娇颜，凝视她被情欲迷醺的酡红脸庞。
‘其实‥‥’她羞怯的低下头，躲开他噬人的目光。‘当你告诉我，要我把小孩生下来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再也没办法离开你了。’她算尽机关，却算不到他的感情。
‘你的意思是说‥‥’他满含惊喜的目光笑睇着她。‘你不走了，要留下来做我的妻子？’
佟雪清红着脸点点头。
‘那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实情？’害他多过了好几天欲火焚身的苦日子。
她轻捶他的胸腔，娇嗔道：‘这种事我怎么好意思说？’说她根本没有被强盗侮辱，也没有怀孕？不必用脑袋瓜子想，也知道自己下场凄惨。
‘你不好意思说，却苦了我。’他哀怨地埋怨着。‘不对！你从一开始就害苦了我。’快三个月的忧心如焚，还有两个多月的冷水澡，她欠他的太多了。‘我要你赔我！’
‘这‥‥这要怎么赔？’她从没听过时间可以赔的。
他邪肆的笑道：‘就罚你　半年不准出房门一步。’
‘你不可以囚禁我！’她不要被关起来！
‘放心吧！娘子。’他翻身压住她的身子，‘我会陪你一起闭关，你不会是一个人的。’占有她娇躯的欲龙再度活动起来，迫不及待要展开他的处罚。‘你这个坏娘子，我要好好的处罚你！’
红帐里，恩爱情长，交缠的身子舍不得分离须臾
第九章
　　　　曲凌霄一见完京城来的管事，便马上奔回他和清儿的新房。
才离开快三个时辰，他昂扬的利剑已经开始想念她紧缚的剑套。
一进房，便见爱妻玉体横陈地在床上熟睡，曲凌霄浮现满足的笑容嘻！睡得真熟，这几天的欢爱真把她累坏了。
曲凌霄坐在床边掀开被子，在阳光下欣赏佟雪清晶莹雪白的胴体。多美丽啊！他爱死了她的娇胴‥
见她唇角向上微扬，露出娇媚满足的笑容，好像在作一个美丽的梦。不知她梦到什么？梦中可有他的存在？
再见她樱唇喃喃呓语，他好奇地俯到她唇边，想听听爱妻说些什么。
‘霄‥‥我也爱你‥‥’
脑袋垚然一响，曲凌霄俊逸的脸庞染上红云，胯下的欲龙已经真实的反应出他的情意。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听到娇妻的爱语。
这一刻，他只想马上占有爱妻的身子，让她明白他心中对她炽狂的爱意。
他毫不迟疑的解去自己的衣衫，爬上床去……
‘啊‥‥’他吐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随即压倒在佟雪清的身上。
良久之后
‘过几天，我必须回京城一趟。’轻抚怀中的宝贝，曲凌霄告知即将远行的事情。
‘真的？’她惊喜的抬起头来。那是不是表示她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
‘别太高兴。’他轻敲她的脑袋，不满意她如此喜形于色，好似巴不得他离她远远的。‘你也要跟我一起走。’
‘我怕会拖累你的行程‥‥’摸着被他敲疼的地方，她努力找着借口。
‘这你别担心。以后不管我要去哪里，一定会带着你一起。’也好弥补她不能四处游览的缺憾。
‘真的不必了。’她现在只想要充足的睡眠。
‘娘子一定不希望夫君成为一个失信背约的人吧？’
‘嗯‥‥我看不出这两者有何关联？’她一头雾水的傻笑。
‘刚刚是谁说了，喜欢在我的占有中苏醒；而我也答应，每一天都让她在我的占有中醒过来？’曲凌霄提醒她自己说过的话。‘娘子一定不希望有个食言而肥的相公吧？’
‘那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罢了！’实在不需要当真。
做那种事是很舒服，可是他旺盛的精力，实在让她累翻了。
好哇！居然把他们的恩爱当成一时的意乱情迷？这笔帐待会儿有得算了！
没关系！他手上还有一张超级王牌，非让她乖乖的跟他一块儿去京城。
‘如果你不跟我走，时间一久，爹就会发现你没有怀孕的事实，到时候’他也不点明，让她自己去想。她该怎么解释？一想到还要解释一大堆，佟雪清的头皮就发麻。
‘好！我跟你一块儿上京。’她举白旗投降。
‘这才是聪明人。’他就知道她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一手握住她的纤腰，他另一只手探入两人的交合处，撩拨那因充血而诱人的花瓣。
‘不要再来了‥‥’她好想睡觉哦！
‘可是为夫想教教娘子，两情相悦和意乱情迷之间有何差别。’邪魅的笑因期待而更显得惑人。
‘还不是都一样‥‥’阵阵淫媚的呻吟由檀口逸出，佟雪清挣扎着不受欲望左右，可是敌不过心中的渴望。
‘嗟，那可差多了。’
他一定要教会她这其中的差别
曲凌霄走进书房，见到妻子专心的阅读着手中的书卷。看来她很适应京城的生活。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爱妻身后，捣蛋的抽走她中的书卷。
‘哎呀　’她吓了一跳，一回过身，见到夫君促狭的笑容，斜睨着他娇嗔道：‘你不去忙你的事，跑来跟我捣蛋做什么？’玉手毫不客气地捏着他的双颊。
‘想你啰！就把工作丢给下面的人做了。’他拉下她的手，把爱妻搂进怀里，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不怕被底下的人笑话呀？’三不五时跑回来找她亲热，害她都不好意思。
‘我是老板，谁敢笑话我，我就让谁回家喝西北风！’在他眼里，跟娘子亲热，可是一等一的大事。
‘那么大的人了，还老没个正经。’她刮着他的脸，轻声碎道。
‘跟自己的娘子在一起还要假正经，那做人也太无趣了。而且我现在跑回来，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佟雪清推开吸吮着她耳垂的俊脸，一本正经的问：‘什么事？’不先把正事说完，待会儿又要被他拐上床去。
‘我刚接到消息，佟家的生意出纰漏了。’他哀怨的瞅着她，抗议她不给他甜头吃。
‘严重吗？’她好笑的瞪着他。
真拿他没辙！明明在谈很严肃的事情，他为何就是有本事装出无辜的表情？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抗议她亏待了他。
‘要赔上好大一笔钱，商誉也严重受损，生意恐怕会一落千丈。’只怕连营生都有问题。‘你希望我伸援手吗？’如果清儿要他帮忙，他一定二话不说帮到底。
‘不必了！’她拍开袭上衣襟的魔手，冷冷地回道。‘那是他们咎由自取。’佟家的一切都让她厌恶极了。
‘你好像很讨厌自己的娘家？’他不会听错了吧？
‘没错！’她坦承不讳。
‘为何？’他想了解她的一切。
看着夫君温柔的瞳眸，佟雪清心中顿时觉得暖呼呼的。她这一生最大的幸运，大概就是嫁他为妻吧！
也幸好他始终没有放弃她！为此，她只有更加的爱他。
揽住他的颈项，她主动吻上他的唇瓣。曲凌霄略微惊讶一下，随即投入她深切的拥吻。
这可是宝贝娘子第一次主动亲他呢！
佟雪清依入他怀中，觉得自己飘泊的心终于寻到适合她的避风港湾。她叹口气，这才向他诉说佟家的一切。
说爹的冷血无情，认钱不认亲；说各房叔伯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说妻妾间的争风吃醋，对没有儿子撑腰的元配夫人更是百般欺陵：
‘你爹都不为你们母女主持公道吗？’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父亲和丈夫？
‘公道？！佟府里根本没有公道可言。’佟雪清冷哼。‘他们也该学着过苦日子，才会知道人世间该珍惜什么！’
‘你就是因为你父亲的关系，才那么排斥婚姻？’难怪她为了逃婚而出怪招。
她点头。‘佟府里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也只有我母亲了。’不知娘亲这段日子可安好？
‘那简单！等咱们回扬州后，就把丈母娘接到曲府。你认为怎样？’
‘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娘也是我娘呀！’只要能让她高兴，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办法摘给她。
‘霄，你对我实在太好了！’她高兴的抱紧他。
‘你马上就有报恩的机会了。’他抱起她，走向书房后的床铺。
瞧出他眼中的欲火，佟雪清羞红了脸，‘你这个大色狼。’
‘食色性也。我也只是依循我的本能罢了！’
‘都是你有理。’
‘清儿，你会后悔嫁给我吗？’将她放在床上，他认真的问道。
‘这个问题，你应该等我死的前一刻再间我。’她俏皮的回答。
‘为什么？’他不解。
‘因为人的一生这么长，我如果现在说不后悔，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后悔的一天？’盖棺论定的道理他不懂吗？
要到她死的那一刻，她才会清楚地知道，她有没有后悔嫁给他。
‘你就是不相信我会爱你一辈子对不对？’她还在怀疑他的感情吗？
‘是你对自己没信心！’她不以为然的反驳，‘你若是对自己有信心，就不会问我这个笨问题了。’
‘这　’仔细想一想，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还没发生的事，又有谁会知道呢？
‘嗯！孺子可教也。’她摇头晃脑故作老学究的样子，惹得他发噱。‘你呀！得了便宜又卖乖。’他轻捏她的秀鼻，两人笑成一团。接下来，他以吻封住她的笑声，两人一同倒在床上。强烈的爱火瞬间在彼此的身体里爆发，澎湃汹涌的情焰掳获了两人：
尾声
　　　　数年之后曲凌霄带着佟雪清驾着马车风尘仆仆地赶到鄂州。他用布条蒙住她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下车。‘凌霄，你到底要让我看什么？’还要蒙住她的眼睛。曲凌霄带着她慢慢朝江边走去，‘有点耐心，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们是不是要到江边？’她听到江水流动的声音，还感觉到寒风阵阵，吹拂衣衫猎猎作响。
‘是呀！’
‘为什么要到江边来？’她有一肚子的问题。
‘我说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牵着她的手，走上一片搭往船上的木板。‘小心点，我们要上船了。’
一到船上，曲凌霄带着兴奋的语气向佟雪清说道：‘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我可不想你兴奋得昏倒。’
接着，他解开了她眼睛上的布条
佟雪清眨眨眼，适应了眼前的光亮，看清自己是站在一艘大船上。
一白同一0同竖起的桅杆耸入云霄，拉起皮制的巨帆。她虽没乘过这种船，但知道它叫‘沙船’，一般是走远洋航线，因为俱有宽、大、扁、浅的特点，行驶时船身不但稳定，还能行沙防沙，价值不菲。
‘很棒的一艘船吧！’曲凌霄一手牵着爱妻的玉手，一手轻抚过雕花栏杆，声音中有着浓浓的感情。‘这是我特别向扬州蓝家所订的大船。’
‘为什么要订这艘船？’
‘这艘船是要送给你的。’他含笑望着爱妻不敢置信的小脸。
‘给我的？！’
‘嗯！’他点头。‘让你去完成你的梦想。’而他会陪着她一起走遍她想去的地方。
‘你要让我去浪迹天涯？’他有那么大方吗？她怀疑。
‘不是只有你一人，是﹃我们’一起去。’他强调道。他怎么可能让她独行！
‘真的？’她还是不太相信。
‘连船都买了，还假得了吗？’他的信用有那么差吗？
‘我不是又在作梦了吧？’她捏捏自己的脸颊。
‘会痛‥‥那是真的了刀我‥‥我真的可以去游遍五湖四海吗？’她忍不住大声欢呼，抱紧为她实现梦想的丈夫。‘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眼睛涌上了热潮。
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感动、让她欢喜：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他抹去她眼角的泪。‘你的心情，我都了解。’若不了解她，他有何资格做她的丈夫？
‘凌霄　’他对她实在太好了！千言万语都诉不尽她心中绵绵的爱意。
‘这些年来，你嘴上虽然没有说，可是你想飞的念头从没忘过。’与其担心她一人飞走，倒不如他陪着她一起飞翔。‘我只希望你明白，一个人单飞太寂寞了，两个人的天空会更辽阔。’
‘傻瓜！’见他担忧的眼神，她忍不住笑骂。‘我承认，不能实现我的梦想，心中确实有所缺憾、但是你的爱早已弥补了我的缺憾‥‥失去你，我也同样飞不起来。’她的心早已属于他，一个失心的人，如何能走上孤单的旅程？
在爱上他的同时，其实她已失去自由。如果只是身体自由而内心时时刻刻牵挂，这样的自由又有何意义？
他说得没错，一个人飞翔太过寂寞，不如与他共同翱翔辽阔的天空。
他们是注定要相守的伴侣呀！缺了一人，就无法再走下去。
‘清儿‥‥’曲凌霄将妻子搂进怀里，深深吻住她甜蜜的唇瓣。
谁说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在他的怀里，她重新体会了自由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