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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传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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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鹰族之人？”
“不错！”
大鹰眨了眨眼楮。
“请教高姓大名？”
那鹰显出不耐烦的神色：
“说那么多废话！打了再说！”
说话间，双翅一振，腾空而起，利爪向我顶门抓来！
挥手止住欲上前应敌的长老：
“既然找的是我，便由我来应付！”
话声铿锵有力，显示出我强大无伦的自信。
每日以长老为对手的特训成果此刻显现了出来。我料定大鹰这一招定是虚招，目的在于试探我的虚实。但若我反应不及，他也可化虚为实，给我狠狠一击！
脸上笑容未变，双眼牢牢锁定大鹰。大鹰见状，不待招式用老，空中一个盘旋，又退了回去。
双爪稍一沾地，那对阔达三尺的双翅又朝我攻来。我不慌不忙，见招拆招，见式破式，与大鹰斗了个旗鼓相当。那大鹰的双翅恍若大刀，使得却是一套细腻繁复已极的招式，或削、或点、或勾、或挑，绵密无比。若非我经过这段日子同长老们的魔鬼特训，只怕接不了三十招便要丢盔卸甲。
我使的是龙族入门武学──龙拳。虽是非常简单的拳法，但我使将出来，大开大阖，劲气十足，正合了大拙破大巧的武学至理。大鹰的招式明明比我精妙复杂许多，但我简简单单的一拳挥出，他那许多后继的变化再也用不上，只有换招再战。
十八长老虽熟知我的招式，但见我将这一套入门拳法使得威风凛凛、威力无匹，亦不由得眉飞色舞。
缠战百余招，大鹰大呼“痛快”，打得性起，使出另外一套招式来！
但见他双翅盘旋，飞于空中，双爪伸缩间快如闪电，锋利的尖喙更是毫不容情。双翅劈出时刮起阵阵狂风，吹得场中飞沙走石。
大鹰这招式一变，威力顿时倍增，我仍凭龙拳应敌，立即落在下风，虽一时尚不致败，但如此下去我必败无疑！
狂啸一声，我毫无花巧地一拳挥出。这一招并无任何巧妙可言，完全是硬碰硬的招式，但在这一招中，蕴涵了“最后的审判”的魔法！
空间怪异地扭曲起来，无数电光缭绕而生！见此异象，大鹰知道这是我的全力一击，不敢硬接，空中一个盘旋避了开去。
我要争取的就是这一瞬间的喘息，即使刚才一击耗去了我许多能量也在所不惜。我的目的在于将大鹰逼开，用远距离的魔法攻击！
微一动念，上百颗火球浮现在空中，正是我火系魔法的绝招：流星火球！
火球以高速飞向空中的大鹰，若被击中，我们就可以吃烤肉了。但大鹰没那么笨，呆呆在那让我来烤，只见他一振双翼，飞起数丈，所有的火球都落了空！
看来这样根本无法奈何大鹰，他可以在空中随意闪避，我再厉害也不可能把整个空间充满火球吧。那么，试试这招吧！
运起全身的能量，微伸右手，大鹰只见我的手中慢慢浮现出一把金光灿烂的剑！是的，这就是我全部能量凝结而成的──金龙剑！也就是说，这一击会耗尽我的全部能量！
我的神情庄严而肃穆，平举金龙剑，剑尖遥遥指向浮在空中的大鹰。还未出手，大鹰已感觉到刺骨的寒气，可想而知这一招的威力定是惊天动地。他不敢有丝毫的分神，一双鹰目瞪得溜圆。
此刻，我心神之中再无外物，除了剑便是鹰！当气势储至顶点之时，我出手了！
“金·龙·翔·空！”
随着我的语声，金龙剑光芒暴涨，那眩目的光强烈到几乎使人失去视觉。当大家震撼于眼前这一幕时，一溜淡淡的金光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袭向大鹰！
是的，这才是我真正的杀招！这一招速度之快，几乎接近光速，在我看来，天下没有人能躲过这一招！
我的身体缓缓地软倒下去，我再没有多余的能量支撑自己……
空中飘落数根黑亮的鹰羽，我知道我赢了。但是大鹰最后关头还是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后来我才知道他用的是鹰族救命绝技──物换星移，传说中这一招的最高境界可以达到光速！
此刻，我的心情无比地放松，脑中几乎一片空白。时间仿佛千百倍地变慢……
突然，两颗泛着五彩光华的珠子浮现在脑际──龙魂之珠！我盼望许久而不可得的龙魂之珠！
“波！”“波！”两声轻响，第三颗与第四颗龙魂之珠融入我体内！我不仅获得了龙族第三和第四层的能量和心法，更重要的是我意识到开启龙魂之珠的钥匙！那就是：完全发挥自己生命中所有的潜能！
精神饱满地一跃而起，正迎上飞速赶来的长老们。
“我没事，你们放心！”安慰他们一下，我转身面对大鹰。
他大步走了过来，拔下颈项上的一根羽毛放在我手里，并以额头与我的额头相碰。这是鹰族表示敬意的最高礼节！
不打不相识。这一天，我与我的亲密战友、鹰族族长──“天鹰”黑涯相逢了。
第四卷 第六章 小白归来
鹰族不愧是热爱旅游的族类，就拿黑涯来说，一年能有个两三天呆在他的老窝──天鹰城就已经很不错了。他与我有说有笑，讲些旅游中的奇闻异事、风俗习惯，好不投机，大有一见如故、相逢恨晚之感。
圣龙山上十分简陋，亦无鲜果佳肴款待，我这个做主人的不由有些作难。却用什么来待客呢？
黑涯将我的表情尽收眼底，以他阅历之丰，岂有不知我心中所思之理？
当下朗朗一笑，道：
“我这不速之客，你也不必招待。我只是路过，见下面打得精彩，一时技痒难忍，却没想到败在你手中。”
其实发出金龙剑后，我已耗尽全部能量，而黑涯不过掉了几根羽毛而已。若是真以性命相搏，输的是定然我却不是他。然而若纯以招式而论，他确实输我一招。要知一般人输了，避之犹恐不及，哪里会主动提起？然而黑涯却无顾忌，毫不在乎地与人谈论，如此胸襟气度，实令我更增敬佩。
只听他继续道：
“我马上便要上路，去赴一位朋友的约会，与你的比试耗去不少时间，看来又要急赶一程啦！”
说完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此时我忽地忆起一事：不知小白如今何在？我由于龙族心法未成，一时不克分身找寻。黑涯飞行迅速，瞬息千里，若无要事，正是寻访小白下落的最佳人选，我何不将此事托付于他？
对于小白的下落，我一直耿耿于怀。小白带给我的问情心经改变了我原本平凡的一生，而且多次在生死关头救我性命，生死相随、不离不弃。我与他之间，早已建立起一种血浓于水的友情。在我心目中，我们是平等的，因为他也是有着独立思维的智慧生物。
人类的通病之一就是夜郎自大，总以为自己是万物之灵，而其他生物都比人低等。说来惭愧，我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我来到的这个奇异世界已令我的观念完全改变。
暂且不说小白，就拿眼前的龙族和鹰族来说，智慧之高，就绝不亚于人类，甚至犹有过之。何况这块大陆上还存在着虎、狼、蛇、夜叉等族的智慧生物呢！生命的进化是多么奇妙，又岂是人们所能揣测的呢？
当下我便将小白的事说与天鹰知晓。他本性豪放，当下猛拍胸脯，直道“没问题”！见我这新交的朋友如此古道热肠，心中感动莫名。正欲大礼相谢，黑涯早已看穿我的心事，双翅一拍，裹着一团旋风，眨眼升上高空，遥遥还传来他的语声：
“你──放心吧……”
目送黑涯在天边变成一个小点，直至再也看不见了，我才不舍地回到练功场。虽然仅是短短一晤，黑涯那豪放的性格、爽朗的笑声却永远在我心中扎了根。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安详。
十八长老依旧不眠不休地陪我练功，我则趁此机会锻炼刚刚得到的龙族心法！
在新吸收的两颗龙魂之珠中，记载的是龙族的中阶心法，其中有许多武学奥义为龙族不传之密，若流入世间，普通人习会其中任何一项皆足以惊世骇俗。
若以龙魂之珠的数目为标准，龙族心法可分九层，我已练成第四层。第五和第六层是龙族的高阶心法。而第七层修炼的就是大梵周天升龙诀的初步功夫了。
目下陪我练功的长老已增至五名，我可以在五人联手之下支撑半个时辰不败，甚至有攻有守。现在的我比起刚到这片大陆时已判若云泥。若是这刻我去参加魔法鉴定大会，不知我能否得到大魔导师的称号呢？也许我还会再参加鉴定大会，不过，那也一定是我消灭另一世界动乱根源之后的事了。
转眼间秋去冬来，圣龙山披上了雪白的外套，远远望来，只见银妆素裹，分外妖娆！
我同往日一样在练功场苦练，一声盼望已久的鹰唳是那么熟悉而亲切，让我抬眼而望。
东方的天际有一个小黑点正不断地扩大，我隐隐望见黑涯的背上似乎有点点银白。
……那是……？……
……莫非……是……？……
黑涯近了，我能看见他背上驮着一个胖嘟嘟的躯体，雪白的绒毛与黑涯的乌亮钢羽相映成趣。不是小白还有谁来？！！
难抑心头的激动，一声清啸，我腾身而起。
小白显然也望见了我，抓耳挠腮，难掩欣喜之色，“吱吱”两声，自黑涯背上一跃而下，被我抱个正着！
在空中几个盘旋，即使抱着小白，我的身形依旧轻灵飘逸，落地之时点尘不惊。
心灵中充满了小白的激动与惊喜，劫后重逢，我们是有理由欢喜的，不是吗？
“哈哈哈哈……”
开怀的笑声，震动山间的积雪。空中，天鹰黑涯正自盘旋，热烈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我与小白……
第四卷 第七章 虎族疑云
与新朋旧友相逢，欢喜无限，那一番热闹自不必提。
此次我已有备。命十八长老中飞行最速的飞龙至人族中购回大批食物、美酒、水果与日用物品。就等黑涯小白回来享用，至于我自己，餐风饮霞即可，早已无口腹之欲了。
与一鹰一熊说说笑笑，倒将小白这段日子的下落听得分明。原来，他竟一直守在那原始沼泽中，不曾离开半步。他说：“我怕你万一回来找我找不到……所以……”
说时，那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竟似有些羞意，垂了下去。
我只觉胸中一腔鲜血上涌，想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人生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心中激动，当下决意露一手，亲自烧一桌好菜来款待他们。
黑涯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道：“你会做菜？”
我微微一笑，却不答话，径自去了。要知你若如我一般常年漂泊，就是想不会做菜也不行。
不大会的工夫，一盘麻辣鸡丁端了上来。黑涯只见那一盘麻辣鸡丁炒得有如玛瑙珍珠一般，一阵阵清香扑鼻，心里再难忍受，哈哈一笑，道：“我先尝尝味道，若不好吃就让我老鹰包了吧！”一副大义凛然、舍生忘死的模样。
当下便以鹰嘴往盘中一啄，一块鸡丁下了肚。他楞了一下，忽地大喊一声：“不好吃！我包了！”
小白在一旁冷冷地道：“是吗？”
黑涯心虚地点点头。要知食物之道，讲究色、香、味俱全。这盘鸡丁颜色鲜嫩，清香扑鼻，味道想必差不到哪去，明眼人一望便知。
小白端起盘子，道：“既然不好吃，还是让给我吧。”一面伸筷假装要吃。
黑涯一急，竟不答话，鹰头疾点，犹如狂风暴雨。他竟使出鹰族绝技“天鹰喙”来！那尖利的鹰嘴哪还看得清楚，只见一片模糊光影。刹那间一盘菜便被黑涯吃得干干净净。
小白放下盘子，两个家伙对望一眼，不禁哈哈狂笑起来。
此时美酒已上，菜也一道道上来，两人却不再抢，只待我入席。
我进来落座时，只见满桌的菜中放着一个空盘，不明其故。小白在我耳边悄悄说了几句，我亦不由捧腹。瞧瞧黑涯，要不是他那一张黑脸，此刻只怕早已红到耳根了吧！
黑涯忸怩了一阵，终于恢复他那豪放的男儿本色。端起面前的酒碗，笑道：“来，我们干，为我们的相识，也为今天的佳肴！”
望着眼前这豪气冲天的汉子，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这一顿吃得是宾主尽欢，黑涯与小白俱已是酩酊大醉，倒在地下便呼呼睡去。
我摇了摇头，将残羹撤下。我的身体如今完全由能量组成，酒一入喉便被炼化，喝得再多也不会醉。然而，这对我又何尝不是一种惩罚？
另一个世界里，我的爱人和兄弟想必正与邪恶搏斗，而我却帮不到他们。也许，他们中已经有人倒下，已经有人消逝了那年轻的生命，抑或许，他们安然无恙？不能与他们并肩作战，这是多么刻骨铭心的痛啊！“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李太白尚能借酒消愁，醉而忘忧，我竟欲求一醉而不可得！
盘桓数日，黑涯每日只缠着我做菜，我也乐意。因此每日都是我亲自下厨。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如何能尽快发挥出全部的生命潜能？虽然在龙族中，十八长老每日同我过招，但我能感觉到，我进步的速度越来越慢了。而我不能等！每在这个世界多待一分钟，另一世界的爱人和兄弟们就多一分危险。我要回去，就算死也要和他们死在一起！
根据我过去的经验，只有在生死关头，我才能充分激发出生命的潜能，一次次地突破极限。所以我必须找到能与我相抗衡的，不，应该是能威胁到我生命的对手！
我把这意思跟黑涯说了，他见多识广，定能为我找到合适的人选。
黑涯斜睨了我一眼：“你小子活腻了么？你死了谁给我做菜？我老鹰还不想给你送终！”
我晕，我什么时候成他的御用厨师了？！
我将前因后果详细地讲给他听，黑涯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你说我该不该回去？”
他点头。
“那我的对手呢？！”
黑涯沉思了片刻，抬首道：“以你目前的功力，恐怕大陆上只有各族的首领才配做你的对手……”
他略一沉吟，又接着说：“龙族离虎族最近，而且当年我曾与虎族族长交过手，使尽全力也无法取胜，而我感觉他犹有余力。这家伙，真是高深莫测啊……他应当可以做你的对手……”
我点点头，当下请来大智，将龙族之事托付于他和十八长老。
带上小白，黑涯将我俩负在背上，双翼一展，冲宵而起，在空中略一盘旋，便朝西飞去。
我尚是头一次坐在黑涯背上，虽然背了两个人，黑涯仍然飞得又快又稳，只有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呼啸。探首下望，河流山川尽收眼底，不由心怀大畅。阳光将云霞映得光华耀眼，仿佛一匹匹闪光的织锦缎子，悬在我们头顶。
大约飞了两、三个时辰，黑涯收势降落了，下面是一处起伏连绵的山冈。我知道这便是虎族族长的居处——虎穴。要知天鹰飞行何等迅速，这两、三个时辰怕不已到了数千里之外。
脚踏实地之后，黑涯抱怨道：“你们俩都要去减肥！重死了！”
“不会吧，我看是你这些天吃得太好，自己长肥了吧！”我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懒得跟你罗嗦，不减肥下次不背你们！”
嘿！这鹰脾气不小。
黑涯稍稍辨别一下方向，便领着我们向前去。一路不时可见各色各样的老虎，不过绝大多数是闭眼睡着的。听见我们路过，有的竟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果然不愧是睡觉皇帝大的种族！
前面不远是一处洞穴，洞口恰好睡着一头吊睛白额虎，身躯之庞大几乎将整个洞口堵住了一半！听得我们的脚步声，只是睁开双眼瞧了一下，对我们这一人一熊一鹰的奇异组合没有丝毫惊讶，竟然又闭上了眼睛！
不过，他双眼睁开之时，冷电四射，气势不凡，分明是身怀绝技的虎族高手。
黑涯跨前一步，双翅为礼，朗声道：“在下天鹰黑涯，求见虎帝！”
“虎帝？！”我心神一震，脑中泛起一个问号。是巧合？……还是……？
听得是鹰族族长前来拜访，那吊睛猛虎不敢怠慢，起身还礼，恭敬地道：“族长大人外出云游未归，还请天鹰族长见谅。”
黑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又将话重复了一遍：“外出云游？”
“是的。”
“不可能啊……”黑涯喃喃自语。虎族天性懒散，无事便会睡觉，刚才我们一路行来，莫不如此。身为虎族族长，又岂会到处乱跑？还云游？
“天鹰族长若不相信，便请入内一看。”吊睛猛虎让出了洞口。
我们正想进去看看，黑涯也不客气，迈步便带着我们进了虎穴。这洞穴只有笔直的一条，别无它路，洞壁上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尽头便是虎帝的居处，只在地上铺了一条毯子。但上面满是灰尘，显然已经许久没有用过。
整个洞穴走遍，连虎毛都没找到一根。黑涯边往外走边道：“这真是奇怪了……”
是啊，这虎族族长究竟到何处去了？疑问在我心中逐渐扩散，愈来愈大，愈来愈大……
第四卷 第八章 千狼之夜
走出虎穴，我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虎帝出外云游多久了？”
那吊睛猛虎虽不知我的身份，但观我的身形气势不凡，又与鹰族族长同来，料知定非一般人物，因此恭谨作答：“已历六年有余。”
我点点头，再不说话，与小白、黑涯快步离去。
我与黑涯边走边谈，声音极低，是以不虑被人听去。
我神色凝重地将我的怀疑说了，黑涯听后沉思半晌，方才开口：“你的怀疑不无道理，但我有两点想不通……”
“哦？”
我双眉一扬。
他继续道：“第一，他是如何到达你所在的那个时空的呢？”
的确，时间与空间可以说是宇宙中最为玄妙的奥义。能够穿越时空，代表着掌握到构成宇宙的最深刻、最本质的东西。虎帝是如何做到的呢？若他已掌握了宇宙的真理，又怎会滥杀无辜呢？
“第二，你说曾遭魔法师封印功力，可是据我所知，虎族是绝强的战士，却不懂丝毫魔法。”
我惊讶地“啊”了一声，这一点我实是没有想到。如此说来，那应该是一种巧合喽……然而，我始终无法相信世界上真有那么巧的事。
不论此虎帝是否彼虎帝，我都要回到原来的世界，想不通的问题就暂且放一边吧。
我问黑涯：“下一步我们该去哪里？”
他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你有几个选择：向东，可以挑战圣蓝七世。向西，狂狼突牙、灵蛇万古、夜叉王加农都可做你的对手。”
我略一犹豫，决意继续向西。圣蓝王国我是不愿意去的，圣蓝七世是难得的贤明君主，将整个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生活富裕，欣欣向荣。如此君王，我又怎能提起杀气？若无杀气，我必败无疑。这必败之战，还是不打的好。
然而向西也有向西的难处。狼族与蛇族正在交战，对族长的守卫必然严密无比，要见两族族长并不容易。我转首望向黑涯，看来这件事就着落在他身上啦！
与小白一起坐上黑涯的背，他不满地嘀咕了一句：“肥猪！”
我只好苦笑。小白胖乎乎的，且不必说。我的体型与正常人差不多，但体内全是高度聚合的能量，因此比起常人来要重个三、四倍。还好是黑涯，若换个人来，只怕还负我们不起呢！
当月儿升起的时候，我们已飞到狼族的领地上空。虽是弯月，月光却十分明亮。下面是大片大片的沙地与砾石，只在沙海之中浮着几点绿洲。如此恶劣的生存环境，难怪狼族总想侵略蛇族。要知蛇族所居之地，森林茂盛，土地肥沃，比起眼前的景象来简直就是人间乐土。
再朝前飞了半个时辰，景色忽变。一片浓密的绿在我们眼前展开，森林流水、萋萋草原，月下看来，美不胜收。这便是狼族自蛇族手中抢来的土地。自得到这片土地之后，狼族便把大本营搬到了这片水草肥美的地方。前面不远是大片的帐篷，白色的蓬顶由空中望去，格外显眼。那正是狂狼与两万狼族战士的驻扎之地！
黑涯落在大营之前，清朗的语声直传入里去：“狂狼族长，天鹰黑涯求见！”
声调并不高亢，却平平稳稳，听在每位狼族战士的耳边都同样清晰，显示出黑涯不凡的实力。
大营中央突然响起一阵狂笑！
那狂笑震耳欲聋，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疯狂之意，竟有一种令人忍不住齐声狂笑的邪异魅力！
一道银影划空而来，狂笑之声随着他的接近愈发嘹亮，疯狂之意愈浓！
狂狼突牙！
身影息处，我才见得这狂狼真容。只见他约及半人高，身材修长，头尾之间约及五尺，比一般的狼族战士都要高大。浑身银白的鬃毛，一双血红的双眼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果然不负狂狼之名！
狂狼用诧异的眼光打量了我与小白几眼，笑声一收。要知他的笑声是以狼族独门心法发出，有震慑心神之效。天鹰黑涯倒还罢了，那素不相识的一人一熊居然也若无其事，着实让他吃惊。
心念电转，转首向黑涯道：“天鹰族长来此何事？”
黑涯呵呵一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有个兄弟想跟你切磋切磋……”
我含笑向前走了两步。
狂狼一楞：“是你？”
“不错！”
望望我，再望望黑涯，突地——“哈哈哈——”
狂狼再次狂笑起来。他心中气恼，一个无名小卒居然也敢向他挑战，故此次笑声实是以全力发出，威力之大，与刚才相比不可同日而语。无形的压力弥漫四周，黑涯和小白微微露出吃力的神色，而我离狂狼最近，受到的冲击亦最大，一口真气几乎全被冲散！
幸亏我基础打得极是牢固，体内能量一遇刺激，自动运转起来，堪堪抵住那疯狂的笑声，但已略带喘息。
见我已落下风，狂狼笑声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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