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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陌鸦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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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乱……人间这是怎么了……”一个颓废的短发男子,潦倒的坐在角落,爬在桌子上沉沉欲睡,桌子上摆满了酒坛。
“唉。”一个衣服皱巴巴的中年人把酒杯凑到嘴边,一饮而进,向门口的小二招了招手。
“客官还要来点什么?”小二恭恭敬敬的走到中年人的桌子前,带着职业的笑容。
“你知道这家酒家什么时候开的吗?”中年人头也不抬,又将杯子注满了烈酒。
“小的不太清楚,听说是原来的那家富户遭了什么官司,搬走了,把这间门楼盘给了我们东家。东家把门楼改的酒楼。具体什么时候开的,小的来得晚,也不知道。”
“……这样,好了,你下去吧。”
“客官听口音似乎是外地人吧?第一次来万年城?”
“……”中年人没有说话。
“远游离落不曾归,乡音已改岁月催。儿童不识家书碎,犹笑白纸化蝶飞。”短头发的男子喃喃的嘟哝着,把酒壶又抱近了些。
中年人身子一僵,回头惊讶的看着那个颓废的年轻人。
“有什么可吃惊的,你一进来就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房子,又问了很多酒店开之前的事,傻子也听出怎么回事了。电视里净是这样的。”颓废的年轻人晃了晃酒壶,“小二,过来,加酒。”
“别喝了,你已经喝了不少了,酒大伤身。”中年人皱着眉头,按住了年轻人的手。
“伤身?这种不超过30度的饮料还能伤我的身?那小爷就算白练了。”年轻人抬起头,斜着眼睛看着中年人,眼睛里有感伤,有失落,有悲痛,却并没有醉意。
“妖怪!”中年人猛的向后一仰,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流小道士,不懂就别乱嚷嚷,小爷哪里像妖怪了?”年轻人眯起了血红的眼睛,理了理寸许的羽状短发,盯着中年人。
“你……是修仙之士?!”中年人感觉了一下对方体内的力量,惊诧的站了起来。
“不才阐教门人。”年轻人又往自己嘴里无用的灌着酒精溶液,期待着几乎不可能的醉倒。
“仙长有礼!下界后进小道……”中年人惶恐的站起来就要行礼。
“省省吧,哪来这么多事……”年轻人继续几乎不理不睬的态度。
“这个……礼不可废,小道……”中年人很尴尬。
“别罗嗦,我理你是因为你的境况让我感怀自身,想起自己的处境而已。我……也没有家了……”年轻人自嘲的笑了笑,“过来,一起喝啊。”
“活佛来了!活佛来了!!”街上的喊叫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酒楼里的看客们蜂拥而出,无论是信佛又或者不信佛的。
“这些和尚真是聒噪,宣传工作做得很好。”年轻人轻蔑的看了一眼坐在八抬大轿上的那个秃子,那个家伙根本没有任何法力,只是他宽大的袈裟里似乎藏了不少道具。“无论什么目的,这些家伙堪称战争年代里的大卫*秃驴菲尔。”
“世风崇佛,我道门日渐势微,前途堪忧啊。”中年人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切,少讲这些,佛教发展好有它的客观因素,道教发展差也有其必然的道理,你把这个和世风瞎联系个屁。”年轻人对中年人的宿命论很不屑。
“仙长莫非有重振道门之法?”中年人眼睛一亮。
“这个啊……”年轻人漫不经心的摇晃着酒杯。
“大师……”一个穿着土布衣服的老人怯生生的用沙哑的声音喊了一声。
“大师去坟地了,那找去。”年轻人晃了晃手。
“我找这位大师……”老人指了指中年人。
“你认识我?”中年人努力回忆自己和这个老人什么时候见过面。
“大师在嵩山讲道的时候,我在那里的亲戚家,远远见过大师一面。”老人吃力的弯着腰,恭敬的看着中年人。
“老人家,坐吧,你站着我心里不塌实。”年轻人把一把椅子推过去,这个时代正是胡椅开始流行的时候,这家酒楼很懂得赶时髦。
“大师不答应,我就不能坐。”老人很明显有要挟的意思。
“爱坐不坐。”年轻人又把椅子拉了回来。
“老丈,您有什么事吗?”
“大师……呜呜呜呜,请发发慈悲,救救我们村里那些可怜的娃儿吧!!”老头突然跪倒在地,痛哭失声。
“老丈!老丈!快起来!起来!您这是……”中年人慌了手脚,慌忙上前去扶。“怎么回事,快站起来说啊。”
“别看我,我不管那么多事。”年轻人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用可怜像要挟他人的同情,这与绑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他绑架的是自己罢了。
“我们村子里闹了妖怪,我们那些孩子、孩子……”老人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死死抓着中年人的裤脚,老泪纵横。
“妖怪?哼,我以前也撞见过喊村子里有妖怪的,不过是只爱闹的鸟而已。”年轻人拿着酒壶倒了倒,空了,“小二!再拿壶酒来!!”
“不,不是的!那妖怪,它抓走了好多孩子,还杀了好多人啊。”老人急忙大声辩白着。
“哦?杀人的妖怪?怎么不去找那个什么鸠吉利?”
“他们说要有敬佛的诚意,我没有那么多供奉……”
“哈哈,有趣。”年轻人大声的假笑了一下。
“到底上一什么妖怪?”中年人扶起了老人。
“不知道,我不知道……就是一阵风,我们村子的几个女娃子就都不见了,那么好好的女娃子。几个男丁上去追,都死了……都是些好娃啊……”
“抓走了女孩?你和我说说,老老实实的讲清楚……”年轻人颓废的眼神里突然放出了可怕的光芒,欺近了老人面前,“给我讲清楚……”
宗教就是另一种政治
“仙长……”
“消停点,烦着呢。”刘志强不耐烦的把中年道士的话堵了回去。
很烦,真的很烦。老汉对妖怪的描述基本没有任何价值——看不清楚、听见怪叫(还说不出类似什么声音)、女孩子被掳走、男性被撕破了躯体,任何一个有吃人爱好的妖怪都可以做到,而且很多妖怪乐于这样做,从老汉的情报中只能得到这样的信息——有妖怪来了!
“离得这么近,难道是同一个妖怪?不对,那个白色的家伙似乎没有撕人的习惯,不然我早就碎了。……不管了,总之现在先要找到一个倒霉的家伙发泄下才是正经事。”刘志强盘算了一下,这家伙恐怕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不过自己也算阐教的外门弟子,以阐、截两教的矛盾,杀只妖怪很是天经地义,而且刘志强现在急需找一个对手寻回自信,否则自己的道心会很快破碎,到时候再想修复可就难了。
“大师,请从这条路走。”老汉擦了擦汗,按理说农家汉子就算年纪大点,赶个山路还是应该比两个秀才一样的文弱道士强,可走了一路,两个面色白嫩的城里人居然一点累的意思都没有,气不长喘,面不改色,这不由让老汉对两位大师的信服又加了几成。
“你们的村子倒是够偏僻的,怎么不向山外搬一搬?”中年道士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除了山就是林,所谓的路其实就是砍柴人踩出的一条羊肠小道,也不知道村子里的人怎么来回走的。
“山里好啊,现在山外这么动乱,整天死人哩,在山里总安全些。”老汉用粗糙的大手扒开灌木丛,给两个大师把路拓宽。
“可是边荒之地多妖邪,像这次你们村子遭的妖怪,其实如果不是住在这个决水藏风的阴地,那妖怪也成不了气候。”
“我们住了十几代人了,离不开这地方了。妖怪,妖怪多久能有一个?可胡人、税官、土匪、马帮、散兵,他们多久来一次?妖怪吃人还留个残破尸首给人念想,人吃人连根骨头都不留啊。”老汉埋头扒着丛生的野草,声音中透着无奈与怨气。
“苛政猛于虎,孔圣人说的。”刘志强挠了挠头,“乱世的无奈,不只是这里才有的。”
“仙长是神仙中人,难道没有救世之法吗?”中年道士殷切的看着刘志强。
“你当我是谁?我可不是圣人,没有那个觉悟,更没有那个能力。”刘志强不屑的看着盲目崇拜的中年道士,这家伙不是以为阐教中人就等于神仙了吧?就算是神仙也不是万能的啊。
“造化自有天数,是小道唐突了……”中年道士叹了口气,拱了拱手。
“别这么垂头丧气的,今天一整天就见你行礼作揖了,哪来这么多毛病?道家讲究率性无为,到了你那里就变了味。”刘志强很不习惯有人给自己行礼,因为这总是给他一种逼他替人办事的感觉。
“礼不可废……”中年人这一天下来对刘志强也有了基本的了解,知道刘志强不喜欢别人和他行礼,不过知道是知道,该怎么做还是依着自己的原则来的。
“你是世家出身吧?平民家庭只怕教导不出这样死板的人来。”刘志强上下打量了一下中年道士,长相很端正的一个人,堪称中年美男,老妇杀手,怎么这个家伙好好的富贵公子不当非要作什么道士?
“小道是上谷寇家之次子。”中年道士没有多说,不过刘志强大概能猜出来了,世家次子,也就是说没有多少继承权的,难怪想出家。
“你让家里人赶出来的?”刘志强问完就觉得自己问得很傻,赶出来的人怎么会在万年城表现出那么深的恋家之情?
“小道自幼好仙道,有绝俗之心,曾修习张天师之术,服食饵药,只是经年无效。后来家父为我求得先师指点,随先师入华山,采得仙草,方得证小乘之道,不食人间烟火。如今已经四十余载了,前日归家寻亲,家人已经不知去向……唉。”中年道士黯然的摇了摇头,眼睛里闪过一丝迷惑。
“你在质疑修行的意义?”刘志强看着中年道士的眼睛,身子自动跟着老汉的身影前进。
“不,若无先师指点,小道早已经成了杯中黄土了。我所忧虑者,是如今道门衰微,长此以往,道门光辉不复,先师最大心愿就是振兴道门道统,如今……”中年道士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道门上下沉溺于动门之偏门法术,近乎魔道,天师道收租缴米,盘剥百姓,犹如自立官府,举止荒唐,言行无状,常常有借神仙名号为非作歹者,道门陈垢,肮脏不堪啊。”
“我有些想法,想听吗?”刘志强回过头,继续想前走。
“愿受仙长教诲。”中年道士边走边鞠躬。
“宗教的发展不同于哲学,哲学只要有少数的精英能继承思想,就可以延续下去,而宗教——如果没有广大的社会基础,宗教就会灭亡。道门的衰微在我看来不是因为风气问题,而是道门的思想太浮离于社会了。”刘志强歪着头想了想,以前在英语课上看的《现代哲学观》里怎么说的来着?“道门主张个人的修为,主张出世,所以组织松散,而且目标太过虚无,所以在群众中号召力较小;而佛门主张轮回,可以给人直观的心理安慰,所以群众基础比道门好得多,没有了群众基础,宗教就只是小众的哲学把戏。”
“……还请仙长明示。”中年道士明显无法理解两千年后的冰冷的哲学观,迷惑的皱着眉头,问刘志强。
“简单,首先是进行系统的组织管理,制订合理的管理制度,然后是将教义改革成适合社会条件的,优化正面的教理教义,最后是明确自己的宣传对象,抓住宗教发展所需要的靠山。”刘志强吃力的把脑子里关于宗教的内容都翻了出来。
“仙长,这……擅自改动教义,只怕与天规……”中年道士被刘志强超前的思想内容吓了一跳,为难的直咧嘴。
“小子,别说我没教你,圣人云:大象无形,人为把思想制造教条才是违反天规的。”刘志强摆出前辈的姿态教训中年道士,反正自己的功力比他深,出身比他高,有那个装蒜的资格。
“那小道应该……”
“哎呀,难怪你一把年纪才这点本事,真是蠢得可以。比如像官府一样制订个合理制度章程,可以就假托某个神仙的名号嘛,反正道家的神仙多数都是懒散得可以,估计不会计较这些;进行些道德教化,增加自己在民间的诚信度,比如可以向儒家吸收些礼仪,反正当初孔子也是和老君学的;或者修改教义,把主张无条件自由,能被利用煽动叛乱的内容删掉,紧密与政府保持统一战线,以获得官府的支持……”一提起搞阴谋,刘志强的灵感不用考虑任何东西,滔滔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
就在刘志强打算给中年道士上一堂政治教育课的时候,老汉毕恭毕敬的打断了刘志强的长篇大论。
“两位大师,到了。”
昏迷的仙长与无能的道士
青山老林一径斜,
幽绿深处有人家。
炊烟袅袅接天际,
鸡犬相闻是通达。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刘志强绝对不会想到在这么深的山谷里会藏着这样一座村庄。依着山体坡势,村落呈现三层结构,最下面是一层层的梯田,第二层是错落有致的土木结构的房子,第三层是一座祭坛。村落中一家家村户正在做着晚饭,一柱柱青色的炊烟在殷红的晚霞中指向天空,柴木的篱笆墙上种着葫芦、黄瓜,几条土狗远远的望着三个人来的方向大叫,惊的母鸡带着鸡崽盲目的四处狂奔,乱成一团。
“黑子!滚回去!”老汉大喝了一声,洪亮的声音充分的显示了老汉十足的中气,村口的几条土狗乖乖的掉头跑了。
“大师请。”老汉跳下一层土台,把台子下面的大块石头踢到了一边。
“老丈请。”中年道士跳了下去,用手掸了掸沾在衣服上的尘土,回了一礼。
“两个老家伙,老这么客气来客气去,有意思吗?”刘志强轻轻一跳,缓缓的落了下来,脚下隐隐显现出虚幻的云彩,看得台子下面两个人眼睛发直。
“神仙啊!”老汉激动的又想拜倒,被刘志强赶紧阻止了。
“阐教正宗道统,果真神仙非凡。我等凡夫俗子经年修行所求,不过仙家平常之把戏尔。”中年道士半是羡慕半是嫉妒的看着刘志强,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刘志强心里暗自得意,不由庆幸自己拜了个正统神仙当师傅,起点比平常人高了许多,要不是有闲宁师傅用仙草灵药给自己进补,用丹炉给自己炼体,又有闲云师姑给自己量身打造了修炼法诀,自己现在估计连鸟形都没脱呢?哪里来得这般风光?天下修炼者众多,绝大多数成不了仙,甚至连雷、火、风三灾都过不去,腾云驾雾恐怕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了。
“小鸟~~小鸟~~”正想着,一个稚嫩的声音恍惚间传进刘志强心底。
“啊!!!!”刘志强痛苦的大叫一声,摔倒在地,一道白光与一团黑火从刘志强的身体上腾起,两者中间是一个微小的半透明小人,被两者来回拉扯着。刘志强大声的惨叫着,抱住了头,疼得满地打滚,“巧燕!!!!”
“仙长!”中年道士慌忙上前要扶,再看刘志强,已经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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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哪里?”刘志强抱着头坐了起来,睁开了眼,只见一对葫芦挂在对面的墙上,墙角立着扁担、箩筐,窗子上蒙着竹篾,窗前的桌子上放着几只黑陶碗,碗里盛着清水。自己躺在一张木板床上,身上盖着土布的被子,被子颜色很暗淡,只在被角绣着蝙蝠。
“神仙醒了?”老汉恭敬的走进来,端上来一碗清水。
“这是你家?”刘志强看了看环境,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被子。
“这被子是我媳妇做了准备成亲的,还没用过,神仙放心!!”老汉生怕刘志强嫌弃,连忙解释。
“这个没关系,当初在树杈上也不是没睡过……那个谁呢?”刘志强一直没问过中年道士的名字,现在打听起来很麻烦。
“寇大师去查看那几个娃娃丢的地方了,让老汉看护您老。”老汉把水递了过去。
“谢了。”老人家好心好意的送过来,刘志强也不好意思回绝,接了过来,喝了一口,“懂得出现场,那家伙也不算蠢。不过就他那点道行能看出什么?还是我去吧。老丈,那个谁去哪了?”
“村口的黑丫头家。”老汉激动的接过了刘志强递回来的碗,仿佛得了什么宝贝一样。
“在村口是吧?我自己去就是了。”刘志强最见不得这个,为什么人们总是要把很高的期望放在自己身上?上辈子是,现在也是;亲人是,陌生人还是。干吗非要逼自己呢?
“那个谁!怎么样了?”刘志强大声的嚷嚷着,大步向前走,这次不敢用腾云术了,刘志强发现貌似自己的元神在体内那两个该死的力量之间维持着一种奇怪的平衡,自己运用一些初级的法术还没什么,一动用高级点的东西就会打破那个平衡,就会再次体会灵魂撕裂的快感,很幸福的一件事。
“仙……”中年道士要行礼。
“大哥。”
“哎呀!仙长不可……”
“大哥!!”
“仙……”
“你再说个试试?我喊大爷你信不?反正按年纪上这么喊也属正常。”
“唉……道友。”中年道士屈服在刘志强的无耻下。
“这就对了,别总用那么正式的语气说话,好象想要挟我给你办什么事一样。”刘志强满意的答应着,“怎么样,有头绪没有?”
“有了,现在可以知道的是被掳走的都是云英未嫁的豆蔻少女,留长发。在她们被掳的地方发现了一些羽毛,上面残存了妖气,看来掳人的是个扁毛畜生。”中年道士递过一根羽毛,丝毫没有注意到刘志强铁青的脸色。
“专门捉女人,难道……”后面跟上来的老汉看着鸟毛,神色慌张。
“羽毛上带着的妖气属性阴寒,是个母妖怪。”刘志强嗅了嗅,把羽毛递给了中年道士,“我修炼的是静门法术,不太清楚寻踪之法,你呢?”
“小道学的是术门,尚可一用。”中年道士接过了鸟毛,轻念口诀,运起一股灵火,点燃了羽毛。羽毛在火中燃烧着灰暗的火焰,发出了阵阵恶臭,黑烟凝而不散,中年道士变换了几个手势,黑烟随之变换着形状,半晌,中年道士面带羞愧,挥手驱散了黑烟,“小道道行浅薄,没能找到那妖怪的所在……”
“……”
“……”
刘志强和村民们都无语了。
“大师不是神仙中人吗?怎么……是不是老汉的供奉不够?老汉家还有几亩田,我……”老汉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就差没跪下磕头了。
“别急,谁也不是奔你那几亩田来的,我一个道士要那个干吗。”刘志强摇了摇头,“只不过道门中有修炼法门之分,术、流、静、动,我修炼的法门不适合用来寻找目标而已。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是我法力最强盛之时,到时候再占卜也不迟。”
“那个谁,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寻妖
“你测不出妖怪的位置?”刘志强看着中年道士的眼睛问。
“仙长见谅,小道无能。”中年道士很惭愧,不自主的又把称呼换了回去。
“你……算了,爱喊什么喊什么,就这样吧。你的修为我看得出,在人间算不错的,你测不出的妖怪,如果不是功力高过你,就是有什么天生遮蔽契机的能力。不过无论哪个,都够棘手的。”刘志强向村外走去,身后的村落里传来隐隐的哭声,“我学的是静门法术,修行有余,应用不足,你查不出,我也一定查不出了。”
“啊!那……”中年道士大惊失色,不由提高了音量。
“小点声!你想把村子里的人都惊动了吗?!”刘志强恶狠狠的瞪了中年道士一眼。
“那仙长你……”中年道士迷惑的看着刘志强,不过声音压了下来。
“找不到就只能用笨方法了。”刘志强咬了咬牙,从怀里摸出了个小铃铛,铃铛上拴了一段粉红的丝带,被团得皱巴巴的。刘志强神色复杂的看着铃铛,紧紧的握了握,一阵头痛刺激得他身子一晃,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从脑子里面冲出来一样,刘志强忙闭上了眼睛,把铃铛递给了中年道士,“这个是我师傅炼的寻妖铃,一有妖气就会自动震响,并指出妖怪的所在,就算妖怪躲起来也没有用,不过需要靠近妖怪三里之内才可以。”
“当真?”中年道士眼睛一亮,双手颤抖、恭敬的接过了铃铛,虔诚的看着小巧的、造型有些幼稚的铃铛,神色无比的崇敬。“这……这是仙家的法宝啊……”
“如果告诉他,这个是我师傅给一个小丫头做的用来在捉迷藏时作弊的玩具,他会怎么想?”刘志强想了想,还是算了,对自己来说也许那玩意是追忆一个遗憾的过去的媒介,但对道士来说,那就是一个信仰的化身。
“唉……当初要是有这样的法宝,我那可怜的师弟,如何会被妖怪偷袭以至身亡……”中年道士眼睛里闪过一点泪光。刘志强心里也有些戚戚然,道家的法宝大多追求大威力大神通,很少有自己这样的另类,所以为了维持人间力量的平衡对人界进行了严格的技术封锁。这就造成了人间的道士修炼多数还维持在炼丹、养气的层面,遇到争斗就靠一把剑,几张符,能拥有法宝的是极少数的,还多是一些飞升的门派前辈违制留给人间的低级法宝,难怪人间的道士修炼成仙的极少,没有一个好的护身法宝,面对天劫很少有人能挺过去。如果单靠修为硬拼,普通的修炼方法很难积累足够的法力,也难怪人间会倾向于修炼采阴补阳的动门法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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