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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卷-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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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冬委屈地以两掌掩着脸,“呜呜,又被陷害了……”

算了算时辰,知道上头的燕吹笛再也等不下去后,郁垒将凤舞再次抱上白虎,仰首向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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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人间吧。”

“嗯。”她点了点头,抬首看向那条通往光明的甬道。

在郁垒拉来自怜的藏冬后,伴月载着她往甬道内奔驰,途中,在伴月背上的凤舞频频回首往下顾看,潺潺流动的忘川川水声逐渐远离,青冥色的焰光也渐渐远逸在冥暗深处。

她再回过头来,朝上看着逐渐光亮起来的甬道,速度愈来愈快、光线愈来愈亮,她的耳边逐渐传来人间熙熙攘攘的欢闹声,那些熟悉的音韵,在她的心底编串成一曲轻盈跳跃的乐音,在欢愉的乐声中,她知道,当自己再返回人间后,她将会把往昔的苦痛静静搁放在甬道底处,再次展开,另一段全新的人生。

    云雾缥缈,虹霞在浮出云海的山顶若隐若现,朵朵彩云……

“哈啾!”

高处不胜寒,受凉的神荼抹抹鼻子,再次心虚地左观右望,好不担心方才所制造的声响,会被路经的巡守天将发现。探看了一会后,察觉四下仍是安静无声,唯有几只仙鹤不时飞过他顶上的天际,以及数缕淡云飘掠过他的脚畔,他安心地吁了口气,踩着鬼鬼祟祟的步子步步往后退,直退至一座老旧宅子的门板上,负责把风的他,抬指朝后轻声敲了敲。

“喂,你们得快些。”他低声地对里头正在做坏事的一神一鬼叮咛。

将凤舞自阴间带回人间后,为免往后再多生事端,更因那总是会断了的红绳老让他们分东离西,于是下定决心想一劳永逸解决这问题的郁垒,在这日,拖来了不情不愿的神荼,带着凤舞偷偷摸摸地溜回神界的星宿山,再次来到月老编织宿命姻缘的小屋里,准备窜改天机。屋里的郁垒沉声地应了应外头的神荼后,熟悉地形地走至悬着凤舞姻缘的红绳处,不疾不徐地将背在肩上的包袱放下。

“你带来的那包是什么?”首次开了眼界的凤舞,在屋内四下参观完毕后,好奇地走至他的身畔。

郁垒神秘地笑笑,打开包袱自里头取出一大捆全新的红绳,甚是得意地仰首望着上方那条总是断了的红绳。他就不信,在换上这些用上万缕金蚕丝编制再染成的红绳后,他们俩的红绳还是会断、还是会连接不起来,月老要是够本事,那么月老花上个万年的时间,大概就可以把这条红绳剪断。

叹为观止的凤舞,愣愣地张大了小嘴。

他……他以为他在做什么啊?

“等等。”在他动手将她悬在上方的线头拉下,拿掉了旧绳,打算换上他准备的新绳时,她一掌按上他忙碌的两手。

郁垒不解地睨着她脸上凝重的神色,“怎么了?”

数了好几回,还是数不清这捆红绳到底有几圈的凤舞,抬起一手按住微微发疼的额际。“你到底还想跟我缠在一起几世?”都已经与他牵扯上千年了,他还想与她继续纠缠得更久?

他耸耸肩,“就只这么一世而已。”

她惊怪地指向地板上的团团线绳,“可这一世未免也太长了点吧?”看看那些绳,见得着头却长得找不着尾,月老要是见着了,他老人家不昏倒才怪。

郁垒两眉一挑,带着邪邪的笑意来到她的面前支起她的下颔。“妳有怨言?”当初他提议上星宿山时,她可没反对过,现下都来到这了,她可别跟他说她想反悔。

“我是无所谓啦,只是……”凤舞撇撇小嘴,随后两眼往上一瞪,半警告地拍拍他的面颊,“挑上了我就不能换的喔,到时,你可不要后悔跟我说你想换人。”

“我绝不会有二心。”他自信十足地咧出笑意,反讽她一记,“倒是妳,妳可不许变心。”

她没好气地翻翻白眼,“我哪敢?”每一世都因他而没个好姻缘,好不容易他终于愿意与她相爱了,她要是再不点头,恐怕她就将永无下一个对象了。

就在他们俩扠着腰,大眼瞪小眼时,神荼等不及的声音又自屋外传来。

“里面的,求求你们动作快一点啦!”他们是来当贼的哪,他们还有空在里头讨论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知道了、知道了。”郁垒烦不胜烦地应着,走至屋角找出自己的红绳,自地上的线团里找出尾端牢牢绑接上,再将另一端接上她的红绳。望着紧紧系在一起的红绳,仍是有些不安的凤舞拉着他的衣角。

“我们真能在一起那么久吗?”绳子固然长,但她未必能像郁垒活那么久啊,万一她中途死了,郁垒怎么办?

他笑笑地将她揽进怀里,“妳不是吃了燕吹笛给的佛心舍利?”

“那个是佛心舍利?”她想了好半天,终于知道那日吃的是什么东西。“吃了后会如何?”当日燕吹笛把那玩意塞进她口里,也不知是做为何用。

郁垒一愕,没想到她完全不知情。

“燕吹笛没先跟妳说明后果吗?”他才在纳闷她吃了众神鬼妖魔都想吃的东西,为何她却不当它一回事呢,原来那个姓燕的从头到尾都没跟她说清楚。

“没有。”她茫然地摇摇头,“他漏了跟我说什么后果?”

他弯低了身子,强忍着笑意,正经八百地告诉她四字。

“不老不死。”

“什么?”她当场僵愣地直瞪着他的脸上溜出来的笑意。

“呵呵……”这下可好,往后再也没有什么前世今生或是来世,他们俩将永远这样了。

明白原委后,凤舞讷讷地启口,“难怪你要带这么大一捆红绳来……”

站在门外把风的神荼,十万火急的叫声再次传来,并用力地敲了敲门板。

“你们两个究竟好了没有?”还拖,再拖下去巡守的天将就快到啦!

一道含怨的目光,由下往上射向已经快跳脚的神荼,感觉背脊发凉的神荼,有点抱歉地往下一瞄,发觉被郁垒五花大绑坐在地上,嘴里还塞了团破布的月老,正恨恨地瞪着他。

他连忙双手合十地拜托,“月老月老,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千万不要怨我啊,我真的又是被牵连的……”都怪那个打死都不肯回神界的藏冬不陪郁垒来,所以害得他再次沦为共犯。

此时在屋内再三确定已经将红绳接好的郁垒,甚是满意地拍拍两手。

“可以了。”大功告成。

“那咱们走吧。”不想让神荼太可怜,急着想走的凤舞,忙拉着他走向门边。

“等等。”郁垒却扯住她,将她拉至屋内深处的一张小桌上。

她不解地瞧着桌上厚厚的本子,“这是什么?”

“姻缘簿。”他在里头翻找着,在找到凤舞的姻缘后,不客气地取来桌上的笔墨。

“慢。”赶在他下笔前,她一手按下他。“你想窜改?”私牵了红绳不够,他还想继续犯下另一桩神规?

“不成吗?”神规早就犯到数都数不清的郁垒,不以为然地挑挑眉。

她叹息地问:“想改成几年?”算了,顶多他们往后四处躲着找他们算帐的天将神差就是了。

该改成几年才好呢?

郁垒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勾引地看向她,“就改成……永无尽期?”

“好主意。”匀净美丽的笑靥,静静浮现在她的玉容上。

当再也等不下去的神荼冲进来,拉了他们两个就往外跑,抱着凤舞一块骑着伴月飞向人间的郁垒,在浮云飘掠过他的发梢时,他看见了底下人间的西边,正烽烟处处四起。

他皱了皱眉,但,当他想到还有更多比他这个只爱自己不爱尽责的神与人,更想为神界、为人间效力时,他的眉心又疏散开来。

也罢,每个众生都有自个儿该站立的角落,不属于他的,还是别管太多的好。

第九章

“你又来做什么?”方打开门迎客,就很想把门甩上的藏冬,顶着被人欠过债的脸,恶声恶气地招呼着来客。

对他一贯迎客方式早已不痛不痒的郁垒,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卷轴拎至他的面前。

“谢礼。”要不是凤舞执意要来道谢,他才懒得再过来一趟。

“难得你会有良心……”迟疑了很久才把手伸出去,收了礼的藏冬,一脸狐疑地看着手中卷轴。郁垒扳扳两掌,不满地瞪着他的脸,“这是什么意思?”

“没见着我脸上把怀疑这两字写得这么清楚吗?”藏冬也没跟他客气,一个劲地拎着卷轴直瞧,迟迟就是不把它打开来。

就在藏冬犹豫着要不要打开这份谢礼时,凤舞的小脸自郁垒的身后冒出来。

“那是我画的。”连收个礼都要斟酌一下,看来他和郁垒的交情真的不是很好。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藏冬脸上随即风云变色,笑逐颜开地挽着她的手入内。“雪大,别光站在外头挨冷,快点进来别着凉了。”

郁垒微笑地一掌按上藏冬的肩,使劲捏按后,受痛的藏冬,才不甘不愿地放开挽着佳人的手。藏冬咕咕哝哝地在嘴边低念了一会,拿着卷轴来到厅里,拉开上头的结穗,自桌边的这头将画摊展开来。

定眼一看,是条跃然纸上的青龙,头长峥嵘两角,五爪探珠,腾云驾雾中,鳞发毛须,都似在风中拂拂曳动。

“为何此画无眼?”览遍画作后,藏冬注意到这条青龙两目空白,他好奇地回首看向面有难色的凤舞。

“因为,添上了后就会……”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的凤舞,干干地笑着,双手在身侧状似翅膀地拍了拍。

“我明白了。”看了她的反应,再看向她身旁的郁垒,聪颖的藏冬即刻会意过来,笑意盈然地收起画作。“我这就去把它挂上。”这下糟了,她画得这么传神,而郁垒又喜欢多事,没事就弄个神来一笔的话,只怕往后人间将会出现许多怪东西。

在墙上挂好了画后,藏冬边在炉炕上热上一壶水。

“现下你们有什么打算?”

“目前我们是想先归隐山林,以躲过那些四处巡守的天将。”郁垒边嗅着茶罐里的茶叶边皱眉,“待风波定了后,再做其它打算。”叶质这么差,没品味。

“归隐山林?”对他表情很反感的藏冬,大剌剌地在他面前摆上一只茶碗,将他方才唾弃的茶叶倒进里头,再将热水浇进碗中,让没得选择的郁垒,脸色更是难看上三分。

“想归隐山林的话,挑好地点了吗?”款待好凤舞后,藏冬在他们面前坐下,慢条斯理地品起茶来。

“正好看中一座好风好水的山头。”原本眉心紧锁的郁垒,一提到这个话题,黑眸顿时显得炯炯灿亮。

“妳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他这表情代表什么内情?”被他两眼看得有点害怕的藏冬,一手掩着颊,小声地问向凤舞。

不语地喝着茶的凤舞,优雅地搁下茶碗,暗示性地将目光瞥向窗外就在此山隔壁的那座栖霞山。

顺着她的目光一块看去,藏冬登时感到头皮发麻。

“隐居的地点,不会……就在我家隔壁吧?”要是这个神界最会惹是生非的家伙住在附近,他往后的日子哪还可能会有安宁?

郁垒又咧出一抹令他凉至骨子里的凉笑。

“礼送到了,咱们走吧。”茶碗一盖,打完招呼的郁垒马上起身,拉着凤舞准备走人。

“郁垒,咱们打个商量成不成?”满心惶恐的藏冬,跟在他们后头苦苦哀求。“慢着,郁垒……郁垒!”

扬手将大门关上,也顺道将藏冬关在里头的郁垒,扶抱着凤舞坐上了伴月后,他自个儿则是先行一步,先返回他们在栖霞山上已经盖好的新居。

当伴月停在家宅门前时,已经将屋里生火弄暖的郁垒,忙让他们进屋,并伸手拍去凤舞身上的白雪。

“他看来似乎不怎么高兴。”凤舞边摇首边往书房走去。

“藏冬会习惯的。”他向来都是这般跟他的朋友说的。

替她将书房里的灯都点亮后,郁垒不解地见她先是取下她一直挂在墙上的凤凰图,一手拈来笔墨,站在书案前微偏着螓首,像在考虑些什么。他走至她身畔,一见画中之物又是双眼空白,他便习惯性地想取来笔。眼明手快的凤舞一手按下他,“慢着,这回不许你再替它们添上眼。”其它的画作,他爱怎么多事都成,唯独这一幅不许。他眸心一转,“不添眼,妳取下它做什么?”

“添字。”白皙的指尖,指向画轴下方只书了一行上联的墨迹。“我记得这个。”郁垒随之看去,眼中抹上了一份怀念。“这是妳生前写的。”

“嗯。”她轻轻颔首,指尖每抚过一字,就像是又走过从前一步。

他站在她的身后倾身环住她的腰,“妳想添上什么?”

凤舞托腮想了许久,而后微笑地拉来他的大掌,与他一块在上头写下另一行,她生前没来得及写下的心衷──愿在云间长比翼。

她含笑地回眸凝睇,“你说好不好?”

明白她笔下字字真情的郁垒,收紧了双臂,满足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偏首轻轻靠着她。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摇曳的焰光下,外头的雪花无声纷落。嗅着房中温暖的气息,坐睡在远处的伴月,将下巴搁在双脚上,金色的眼瞳,闪闪辉映着烛火。

两道交缠在一块的身影,投映在墙上,牠静静地看着那两道影子的主人,在穿越千年的光阴后,红灿的烛光终于再次映照在相同的容颜上,许久过后,牠微偏着头,闭上眼酣然入眠。

双栖双飞誓不移,愿在云间长比翼。

    大过年的,登门贺年顺道一块过节的燕吹笛,窝在藏冬暖气融融的宅子里,边与藏冬对弈边喝茶嗑瓜子。

没专心下棋的燕吹笛,深感兴趣地瞅看着挂在厅里的画。

“那幅画哪来的?”画得这么活灵似真,要是添上了双眼,会不会就破图飞走了?真想试试看。

“某位美女送的。”正努力在棋盘中攻城掠地的藏冬,在顺利拿下数子后,得意地呷上一大口香气馥馥的热茶。

在这荒山野岭上有美女?

燕吹笛绕高了两眉,随意屈指算算,一抹带有恶意的微笑悄悄浮现在他的脸庞上。

“老鬼。”他啧啧有声地抚着下巴,“为何八神将不再来了?”按理说,神界应当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不回去的郁垒,更不会漠视藏冬的知情不报呀,怎么这阵子来这两座山头上的日子,都过得这么宁静?

藏冬没好气地瞪着他落井下石的笑,“来这做啥?”

“逮郁垒之余顺道找你晦气呀。”愈笑愈猖狂的燕吹笛,转眼间在棋盘里再度攻下一城。

“他们八个的伤势都还没复元呢,再来这,是想出糗不成?”神界两号头痛人物都住到这片山岭上来了,听山脚下的土地公说,负责巡守人间的天将,干脆就把这两座山列为不必巡视的地带,免得谁来谁倒霉。

他甚是可惜地垂下了两眉,“神界不派其它武将神官来接手吗?”

“你就这么见不得我们哥儿俩日子过得太安稳?”藏冬用力将两指之间的白棋往盘中一按,对这个没事找事的人类是愈来愈毛火。

“哟,哥儿俩?”燕吹笛讥诮地拉长了尾音,带着坏笑坐到他的身旁以肘蹭蹭他,“称兄道弟起来了?”看来他们表面上的关系,与实际上的关系,根本就是两码子事嘛,有必要打听打听。

“一时口误。”马上伪装忙碌的藏冬,又在棋盘中下了一子。

“说嘛,你与郁垒在神界时到底是什么交情?”不死心的燕吹笛,还是很想挖出内情地赖在他的身边,“当年神鬼大战时,你们俩又做了些什么?”

“不便奉告。”藏冬板起了脸,七手八脚地把他推回对面,“该你了。”那桩陈年往事他老早就说服自己忘光了,只要郁垒不提起,他也决计不会透出半点口风。他不甘心地撇撇嘴角,“小气……”对别人的闲事和八卦都不忘参一脚,独独就自己的来历和往事每桩都藏得那么紧,这也未免太没意思了。

“倒是你,既然这么闲,何不下山去找找别的事做?”迎客容易送客难,老早就想把燕吹笛踢出去的藏冬,实在是巴不得闲着没事干的他快点离开这。“没什么感兴趣的。”嗑开瓜子壳的燕吹笛,将瓜子仁往上一扔,再张大了嘴接住。

藏冬坏坏地露出白牙,“人鬼大战就要展开,你确定你真没半点兴致?”事关人间,就不信他会继续八风吹不动。

“人鬼大战?”这阵子忙着修炼的燕吹笛,对这意外的消息,讶然地张大了嘴。

藏冬淡淡道出由众生口中听来的八卦,“听说,阴界派出了一名非人非鬼的战鬼,来到人间后,所向披靡。”

“非人非鬼?”燕吹笛搓搓下巴,饶有兴致地咧出了笑,“这个有意思。”要是有空,是该去会一会的。

“更有意思的是,你的前任师父命令轩辕小子去对付他。”打算在方才话题上所吃的亏,不着痕迹扳回一城的藏冬,装作漫不经心地再道出另一个八卦。

当下脸色变得相当不善的燕吹笛,狠狠地瞪了藏冬一眼后,闷不吭声地一口气把方注入热水的热茶灌下,但马上因烫着了而频吐着舌尖。

“担心他就老实说出来嘛,干啥老摆着一张脸扮假?”换成藏冬亲昵万分地挨至他的身边坐着,勾拐着他的颈子鼓励。

不上当的燕吹笛瞥他一眼,语气相当硬地另转了一个话题。“神荼呢?”前阵子不是听说为避风头的神荼,到他这来躲了一阵吗?怎么这回来没见到他。

知道他不愿谈的藏冬,也只好识相地跟着他的话题走,“他被上头拎去代替被打伤未复元的八神将去帮人间了。”

“你呢?”就连门神也派上场了,这个当年神鬼大战时的大功臣,难道不打算下海?

藏冬状似得意地两手一摊,“照样管我的闲事,继续当个自由自在的山神呀。”阴阳两界之事,他老早就撒手不管了,他现在只对妖妖鬼鬼间的小事感兴趣。

“自由自在的山神?”有可能吗?

“呱呱!”

因藏冬在院里种了几株寒梅,故而为赏雪赏梅而开启的纸门外,此时,正一扭一摆地走过一群大小水鸭,让差点被瓜子梗到的燕吹笛,在瞪大了眼时也张大了嘴。

“那是什么?”隆冬腊月,大雪纷飞时节,会有水鸭出现在深山野岭上?

“你的错觉。”自邻山搬来了位旧日同僚后,已经见识过无数错觉的藏冬,头连抬也不抬。

下一刻,又有一对绝不可能在这时节出现的秋雁,优闲地在院中走过。燕吹笛淡淡再问:“那两只咧?”这下兜不回来了吧?

“只是路过的而已。”藏冬还是死硬着头皮回答。

就在这时,响彻云霄的龙吟声,自屋宅的上方传来,他们俩不约而同地看向庭外的天际,一条攀上苍茫天际的赤龙,正款款摆尾飞过他们面前。

燕吹笛半挑着眉,“会飞的那条呢?”

“……”

大大呷了口热茶后,神情得意的燕吹笛,朝他大剌剌地咧着笑。

“自由自在的山神,你家隔壁住了对很不得了的邻居啊。”真好,往后有热闹可瞧了。

“我要搬家……”
阴阳卷05。《记川》


第一章

夜深雾重,黑缎般的夜幕上,镶缀了颗淡青色的新月。

一颗夜露经新嫩的叶面,顺着叶纹溜下,饱满的露珠盈悬在叶,不久即将落下忽地,似要蒙去所有色彩的白雾,由黑暗的尽头矫捷窜出,闷重的铁甲马蹄声,刺耳的金戈拖曳声,由远至近,自雾中一阵阵传来,复盖过了霹珠自叶梢坠落的声响,也掩蔽了万籁虫卿。

在这刻,大地屏息,万物敛声,唯有达达的马蹄仍在夜色下苏醒着。无声的浓雾携着蹿声的掩至,沉重杂沓的步伐声也渐渐近了,似乎即将在下一刻穿透浓雾破雾面出。

一如来时的突然,在下一刻浓雾倏地清散尽净,青色的月光下,被月光映照的来者们,铁甲战袍闪烁着异样的青诡色彩,一匹战驹走在前头,猛然止蹿。

赫然一见,是匹骷髅马,马身肉肤早已不在,仅剩怙骨,在座上骑坐了名身披冥色战铠胄甲之鬼,手执长戟,面复挣狞鬼假面,遥遥位居于所带领的众鬼兵鬼将身前。

—手扯紧缰绳,刹那间,马嘶鬼吼。尖锐至刺耳的锐音,上抵天庭,下至冥泉,众鬼斥喝呐喊之声转眼间传遍百里之遥。

来自阴界的万鬼大军,在这新月如钩之夜。浩桔苗葛地踏上了人间,在这群无丝毫人气的大军之后,有个身背大刀的男人,默然缓步踱来,一双黑眸炯炯,四下探看着人间。

此时,远方侍来了人间呼应万鬼喊吼的法钟急擅之声,他侧耳倾听了一听,咧出了飘凉的笑意。大步往前走去。

安阳宫深处。

闪烁不定的烛光,高悬在廊上宫人灯座上,幽风拂过,焰心又是一阵剧烈的晃摇。灯影下,一名衣着看似普通百姓的男子,被布巾蒙上丁双跟,双手捆绑在后,正遭两名身着术袍的男子强押而行,当他迟疑颤抖的脚步又慢下来时,身后的两名男子便不客气地将他猛力一推,逼他在看不见的黑暗中,朝未知的向继续前行。

如此在曲曲折折的廊上走了一阵,也不知是走至哪了,但空气中传来的气味,似乎是有些不同。

原本廊上檀木燃烧所带来的浓郁香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佛什么都不存在的气味,无论什么都嗅不到、闻不着,就连夜风也不带味道,宛如死亡所带来的气味浓浓充郁了四下,这令身于抖得如风中秋叶的他,更是因此而大汗如浆,不知自个儿究竟是带到了什么地方。

忽然间,面上遭束缚的双跟,布巾遭人解开了,他半眯着眼张望,此处是座空旷寂然的宫殿。是他这等平凡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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