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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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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地方雨水小了,已是犯了天条,平时若是我等犯了,也是一个死罪,何况是你,一介下方妖人?左右还不拿了,报上天庭,也好解了我等的罪厄。’我听他左一个妖人,右一个妖人的叫着,火就升到了八分,此时一听他又要叫人拿我,登时就恼了,我一把拽出刀来,厉声喝了一声道:‘且慢,你们几个且听了,我本非天庭之人,也就谈不上犯了天条之说,退一步讲,纵是犯了天条,也应由玉帝定夺,你几个私下里便给我定了罪,实是有违天理。我看犯了天条当是你们,我看你们哪个敢来动手!’我那时一身怒气,再加上适才被那怪草这果折腾了一翻,本就有气,这一声喝,直叫那天庭之兵将,个个面面相觑,一时不敢拿我。我又道:‘下界出了妖草,想来你们也已知了,除去此草之事,上天已有暗示,必将着落于我等弟兄几个身上,你们今日若是拿了我,若是惹下祸事来,必比今儿个大的多,尔等且想清楚了。’我这一翻话,直叫龙王听了目瞪口呆。那边那男女两个早转过去,在龙王耳边说了几句话,龙王听了,面色更是大变,把手一摆,向着我道:‘你忙你的去吧,此事待会儿我再向天庭请示,那时再作定夺。’众兵将听了,早让出道来。我见了,也是暗暗心惊,若真打起来,还真没有我的便宜赚。向着那男女两个一拱手,忙的回落凡间。”

悟空道:“好一个赌棍,俺老孙本佩服你三分,不成想在龙王面前竟然如此窝囊,想俺老孙出道之时,要拿那龙王什么宝贝便拿什么宝贝,哪像你如此。”说罢自管自的呵呵直乐。

赌棍邬月听了,脸上甚不好看。那弟兄几个听悟空如此一说,也是脸有怒意。尤其是白衣邬星,双眼圆睁,这就欲与悟空辩论一翻。邬月见了,忙以眼神止住。

邬月道:“斗战胜佛就是斗战胜佛,就是出道之时也比我弟兄几个强得多了,难怪晚我们出道那么多年,且又在两界山压了五百年,也还比弟兄几个早成佛,就以斗战胜佛此翻心性来看,当与释迦牟尼如来的妄自封佛是无关的。”邬月把“妄自”这两个说的略重了些。邬月话中有话,。这个邬月一方面捧了悟空一下,可暗地里损悟空也还是不清,损他于两界山被压了五百载不说,还特意点出释迦牟尼如来的妄自封佛的事,虽说的是正话,可这话里的反意,这悟空如何能听不出来。单就这几句话,悟空心里就不好受。一时无话可说。

那弟兄几个眼见着悟空难受,心中暗乐。

赌棍邬月道:“我落到地面之上,天空已是飘起雨来,我知道龙王继续行云播雨。未多时却是停了。不久云开天晴。星光满地,又是一个星夜天。我辨了辨方向,正欲回去,此时只觉得肚子中热气又上来了,我知道不好,想是肚子内的果子未能除尽,又要作怪,果不然,肚内热量愈来愈多,由内向处直冲出来,我大惊之下忙的跳入路边水坑之中,好歹龙王下的雨也还够我用。可是这一次却是大出我的意料,那人虽已入了水,可全不觉得清凉的感觉,绝不似适才龙王喷水之时那般痛快,我眼见着身边的水中冒出腾腾雾气来,我身边的水热得很,就要开了般,口干舌躁之极,张口饮坑内之水也是烫人,我知道不好,我想起一件事来,此水毕竟与龙王口中所喷之水不同。龙王口中直喷之水,好歹也是个无根水,再加上他一急之下,也用了些法力在内,落在我身上,我觉得舒服极了,可是如今之些水已是落了地,与天上之水无法比的。我明白了此节,知道这条命就怕不保,毕竟我吃得多,吐出来的不知有多少。我想起比忽向明祖父文中所记知道要除此毒,须得吃了怪草之叶,可是怪草之叶也须得雷电击了,或是三昧真火烧了方能软化。既是想到了此法,我心中便不惊慌,提神凝气,便要运起三昧真火来。一试之下,这才令我惊出汗来。三昧真火明明就在体内,可是就是催它不出。我连试了几次,一些儿也不揍效,我这可慌了神了。就在我慌的时候,一瞥眼之间,又见到了另一件惊心动魄之事,就见我身子周围不远处的地上,有什么东西正在站起来,而且越来越高,我强忍着身上的火气的煎熬,走近一个一看,这一看可不要紧,我的妈呀,不得了了。”

(七)

说到这儿赌棍邬月戛然而止,悟空耳闻着他呼息粗重,眼见着他面上全是汗,知他心急,不过也是奇怪,什么事情竟能比自己性命眼看着不保重要,适才也还未出得大汗,现今这件事竟然能让邬月害怕如此,且已是时隔万余年了,说来勿自如此,看来……

悟空正在揣疑,赌棍邬月喘了几口气低低的道:“我竟然看到了怪草,小小的怪草,正从地中冒出来,眼看着像是人从蹲着变成站着那样的长起来,长得那个快。我又走到另一个面前看时,仍然如此,是怪草!见到这个样子,我脑中突然一转,天呀,我知道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我适才在空中只想着把肚中的果子儿吐出来,可是此物却是甚是奇特。我想起文中那句话来‘偶坠于地,果化幼苗。其根破石,无坚不摧。’我的天,若果如此,我可犯了大罪了!真是弥天大罪!一株怪草尚要惊动西方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把它困于山谷之内,这若是于这等地方,此草漫天里长了,不只是祸害天庭的问题,就是民间也定要受它祸害。那时蔓延开来,这比比突尔国就怕要完了,再加上若是百姓也因此贪食此果,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若是平时我也不惧,毕竟知道还有克星,这克星就是我的三昧真火,只需动了三昧真火如同在比比突尔郡中一般,又岂怕了它?可是如今倒好,我自己的一条命尚且保不住了,何况是除去这些怪草?不知天庭于此事知是不知,若是知了,动用天庭雷电也可控制了怪草的生长,就怕不知,等草成了气候,那时不知又惹出什么变故来。”

悟空听了,心道原来如此,若果真如此,后果实是不堪设想,想不到这赌棍邬月竟还有此等心怀,时刻把天下苍生放在心上,比那些什么玉帝,比什么释迦牟尼如来佛等那是强得多了,那些家伙整日里一副悲天悯人的口调,事实上是什么也不干的,就等着人家拿着钱财礼物上门,那时方显得他们的本事。不过这世道真是难以说的清楚,有好心肠的却晚了那么多年方成得佛身,这直叫个什么世道也。

赌棍邬月接着道:“好在此时东方已是出现亮光,说来也怪,这些怪草,本是快速的向上长了的,突然如同约好的一般,停在那里是再也不动。我在恐慌之中,无意之间向身上一摸。这一下心中那份狂喜,登时让我大呼起来,我知道我的命现在有得救了。那日在比比突尔郡中,我以三昧真火烧了怪草,得了怪草的叶子,本是打算全给了比忽向明的,临到给时,却突然想留下几片给那弟兄几个看看,就留在了身上,适才过于慌乱,未能想到,现今无意这中这一摸,怎能让我不喜。我再也顾不得干净于否,摸了怪草叶片放在口中大嚼起来,登时一股清凉的感觉充满口腔。入得肚中,不多时,清清凉凉的自身体中冒出些凉气,凉气与热气相冲相撞,相互融合,大有抵消之势,只是热量还显有些儿多,只是这么一来,我身体之内是好受得多了。有了这几片怪草叶片,我知道我的性命至少是无碍的了。就在正要自水中出来之时,只听得一声鸟叫,颇为悦耳,紧接着只见一群似野鸡般的鸟儿飞来,它们落在怪草之上,它们在草上蹦来蹿去,似是在寻找什么。我见了此鸟模样,立时想起在比比突尔郡中死在我手中的金老二来,金老二的尸身恰与此些鸟儿一样,不管是颜色,还是形状皆是一般。又想起金老二嗉囔中掉落的怪草的果子儿,我猜想这些鸟儿定是想在怪草之上寻找些果实,可是这显然让它们失望,这怪草毕竟是新长出来的,它们当然无法找到要找的东西。群鸟在怪草之中盘旋了几个来回,见没有所找之物,显是颇为失望,就见鸟中一只颇为鲜艳的,仰天一声长嘶,群鸟突的散开,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圈子,散落在怪草上,只把那鸟围在中间,头向着天,蓦地里,群鸟齐鸣,这一声叫,却是不同于适才所叫,适才可说是悦耳之极,实是一种享受,现今不同,这根本就不是鸟叫,就像是野兽狂吼一般,煞是难听,且这声音还奇大,我听了很不舒服,心中一阵郁闷的感觉,我大感意外之余,忙用手捂住了耳朵,这才好受一点,同时又仔细观察那群鸟,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又让我吃了一惊,只见那些鸟儿们好像在不断的下降,它们明明的落在怪草之上,根本就没动,为何就有下降的感觉,细看之下才知,根本不是鸟在降,是怪草在收缩!不但收缩,而且鸟儿们的身体开始一起一伏的颤动。我见了更加奇怪,本来此怪草的叶子之硬,纵是用刀剑来砍了,也是难以砍动,我在比比突尔郡中那是亲自经历了的,可是现在经这一群鸟儿如此一叫,叶子也都失去了刚性,如同寻常叶子一样了。此时我脑中突显出几句话来:‘……六怪匆忙。因鸡而成,向天歌响’。当时读之时,实是不懂其中含义,现今身临其境,就想了,是不是我们弟兄六个要学这这鸟叫之声,或是唱上一首什么歌儿来,再配合其它事物,或许就把此草给除了?越想越对,当下就潜心听这鸟儿如何叫唤,小声的学着它们吼叫,按着它们的音律和节奏。鸟声叫的难听,学起来却是好学,只觉得自己便要学会了。群鸟叫了约一顿饭光景,突的停了,一刹时,周围又都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只见那草已是缩得很小,如同普通草儿一般,也只是到膝盖处高低,风吹之下,不断起伏,鸟儿已是无法在上面立足,它们快快的分散开来,不向适才那样围成一个圈,它们在怪草上方飞着,时不时的飞下来,在草叶儿上叨一口,那草被叨得七零八落不成模样,群鸟中一只冲天而起,余者全都相随而去,眨眼间便飞入群山之中,再也不见。我在那儿简直是有些儿傻了,我在比比突尔郡中费了那么些儿劲方把怪草变得如同寻常之草,这一群鸟儿就叫得那几声就已把这方圆几十丈范围的草儿全都降服了,这是个什么事儿,这么些年修炼的道行全都喂了狗了。我暗自叹息,此时体内清凉过后,热气又已占了上风,全身又开始燥热。我自水中出来,就近找了几棵怪草,取了叶子便嚼,很是容易,在取叶之时,我才发现,原来鸟儿所食,全是怪草的尖儿,去了尖儿的草要想找高怕是不易,就像那树,正长之时若是去了顶,是再也长不高的。这鸟儿如此聪颖,我倒怀疑起此鸟绝非凡间俗品,定是哪方高人豢养之物,见此草怪异,生长有违天理,便派了来此也消消怪草的气焰,不过终究不能根除,终是个遗憾。我把怪草的叶子狠狠的吃了一顿,直到肚饱,又怕再有反复,又取了一些,放在兜内,以备急时之需。”

(八)

“我体内热气终归是没了,我才松了口气,算是放心了。想学适才鸟吼之声,便试着吼了几嗓子,在心中学时,觉得好学,可是一旦自己真的扯开嗓子来,就发现问题绝非如此,明明自己在心中学得像极了,觉得自己行,可是,事实上,就连一成也不像,自己的喊声实是难听极了,本来觉得鸟儿叫得难听,可是自己听自己吼叫,那更是难听,始知凡事绝非轻易便学得来的。当下实是气馁之极。这大半夜,被折腾得实是够呛,可是一想到那棵谷中怪草不知是个什么样了,心里不安,我辨了辨方向,腾身飞上云端,甫一上得云端,就令我吓了一跳,遥见前方,不知何物高耸入云端。略一思索已知其里,定是怪草无疑。《东南山记》中于此草生长之快早有记载,且适才我也见识了,怪草于黑夜之中生长的模样,实是令人害怕。行不多时,只听得怪吼之声传来,我听了此声大喜,此声定是群鸟鸣叫之声,想是鸟儿们自此地走了,又来得此处。我一面跟着学,一面催紧云头。果不其然,群鸟此时,却是围着怪草转,边转边吼。我不便打扰,便在远处观看。那草一些些儿的萎缩,不过却是极为顽固,萎缩得极慢。太阳升起来,光线亮起来,怪草收缩得也加快了,直至退至云层之下,却是再也不动,群鸟叫了又有一顿饭光景,那草一丝儿也不动。群鸟终归是累极了,渐渐的散入林中去了。我催动云头,只在怪草周边转修,只见叶片迎风而动,叶腋处果儿青青,翠色欲滴,看了着实可爱,若是不经过此夜之事,我定然喜欢极了,可是如今一见不由得气冲斗牛,我咬着呀,拔出刀来,自上头,一刀刀的剁下来,叶片翻飞,纷纷落下,我心中舒爽之极。可是只剁了几刀,却是下不去手,原来自刀口处,竟有液体流出,汁液殷红,如同血液,始知这怪草实在是成了气候的,比不得比比突尔郡中的怪草,也比不得适才我所见怪草,那两处实是太过幼嫩。我不忍心便此一刀刀的斩下去,怕有伤天和,当下催云头,降至与谷口一齐处,伸刀拦腰就砍,此处颇粗,直斩了十来刀方断得,上部就此落入谷底,我心中一股恶气就此方泄了。”

“我见太阳已高,若是没有延误,六弟应当已是来到比比突尔郡,来到比比突尔郡定当来找我,可是现今不见一丝儿踪影,此间怪草之事我已基本查明,与《东南山记》中所载基本相同。只是以我一个的真火怕烧不得此草,此草实是太过庞大,且根部深植谷底,当集合了六兄弟一同来此,共同除了此草,也算是一件功德。当下便转云回比比突尔郡,在空中,我看到了一样东西,我这才知道我实在是蠢得紧,我又犯了一个大大的错误。”

悟空听了,道:“赌棍佛,你又见到甚么物事?”

赌棍邬月道:“斗战胜佛,也难怪你想不到,就连我这个当事人,也是万万想不到的,此事实是怪异。远远的我便见比比突尔郡处踪入云端一样物事,我一见此物,脑子便觉得懵的一下子,我对自己说:‘完了,这一下子完了,彻底的完了。’”

悟空听了,情知是那怪草,当下便不插话。

赌棍邬月道:“谁成想这草竟如此厉害。待我驱云到了近前,果不其然,正是怪草,这一夜之间,此草竟然又已长起来,不但长起来,且长得尤为奇速,就是没有月光,它竟然也长得那么快,自云中向下看,离草近处的一处房屋已然倒塌,显然是被怪草所挤方能如此。我降下云来,只见此草下部已然长成一株大树模样,怕不得七八人方能环抱。我知道我惹了祸,如果我于此时现身,定然讨不得好,当下使了个隐身法,此时官兵早已围了那草,四下里的人儿,对着那草,又是烧香,又是膜拜,此草在黎民心已然成了神圣之草。我见了,心中直骂自己,不但没能除了此草,竟然引得它一夜之间长得如硕大,实是我之过。其实我也早应该想得到的,若是此草当真如此易除,天庭又何必时时的以雷电相击,天庭之中能人异士多了,凡是有了点官衔的哪有几个吐不得三昧真火,又何必等了那么多年劳烦我来除了它!天庭之中定然已是有人曾经试过了,此法绝然不可,嗨,可怜我自作聪明,还以为想出了一个奇妙的办法。现在好,不但除不得,反倒刺激得它长得更快,长得更粗,且还挤塌了民房。现今它见了日光,自已停了,若是今日除不得它,明日此时不知又当如何了,想到此处,我实是心急如焚。急忙来至比忽向明家中,不来则已,始到门口处,只见院墙早已倒了,家中杂乱不堪,看来是遭了一场变故,我急在院中寻找,果然在一个极为脏乱的小屋内见到了比忽向明的夫人和孩子,她们两个躲在墙角处,勿自瑟瑟发抖,显然是怕极了。我见了心中愈加不忍。我急忙去了隐身术,现了身,比忽向明的娘子见了,两眼之中泪便下来,却是哭不出声。我待她情绪稳定了,她不待我问,便说了事情原委。”

“原来自我走之后,一直无事,可是到了半夜时分,事情就来了,屋的倒塌之声把附近居民全都惊醒了,大家点了烛火,这才发现是此草作怪,怪草本已为我齐地而斩,可是在原地竟然又长出来,不但长出来,而且在烛光之中,眼看着越来越大,凡俗之人何曾见过此等事来,一时便传开了。四下里人哪还睡得着,早有人查看了房屋倒塌的主儿,幸好未曾伤及性命。官役来了人,看了此等事也是手忙脚乱,此时有人说此是神草,也有人说什么神草,这是神树,你见过有长得这么大的草么,那人便反驳,既是神草,当然与世间草不同,长成树的样子也应当是该的,一时争吵起来。他两个争吵倒无所谓,但四下里听的都道此是神物,便有人就地便拜,也有自家里取了香案来的,一时里传得越来越神了。当地大大小小的官员早已来拜过了。已然有人连夜把奏折送至宫内去了。不知是谁提到比忽向明与我的事,说比忽向明勾结妖人,对神草不敬,故神草显灵,当下便有好事者,带了几个流氓混混儿把院墙推倒了,比忽向明也挨得不轻,后来被官府的人带去了,现在不知死活,她娘两个吓得躲在此处,哪儿也不敢去。直等到现在。我听得比忽向明的娘子如此一说,心中真是心如刀搅,又痛又乱,自己本想做个好事,可是一乱再乱,直弄得一塌糊涂。我忙的安慰了她们娘俩几句。怕再有人来祸害她们,让她们在一个干净的屋内呆了,便使了个法术,把房子一并隐了,并嘱咐她俩个绝不可出屋,什么时候外面事情了的,方可出来。安顿好了这娘两个,这才放心的去找比忽向明。”

(九)

“比忽向明并不难找,郡中人皆知官府所在地,我问了几个,他们说的不错,我才放心的按照所说的地方去找。官府正在审问,我混在人群之中,堂上比忽向明身上血迹斑斑,显然已是动了刑,官员要比忽向明说出他如何与妖人勾结的事,官员口中妖人自是我了,可是比忽向明又哪里知道,他与我的相识,纯系偶然,我的事情他并不知底细,翻过来倒过去,只是那几句话。官员恼了又欲动刑,我使了个转移之法,让刑落在了官员身上,官员知道厉害,不敢再行审问,草草收场,把比忽向明押了下去,并着官差好生侍候,官差们也在场,谅他们也不敢胡来。我见此方事已了,方才赶回怪草处。”

“到了此时,日已当午。好歹在人群之中发现了六弟他们几个,我这颗心才放下来。打了个召呼,到了无人处,才发觉除了这弟兄五个以外,竟然另有童子一个,此童眉目清秀,颇为伶俐。六弟说此童子名唤镇元,我们当下认识了一下,也无暇细聊,当下急急的把六弟走后的事,与大哥等人简单的说了。”

青衣邬明道:“二哥,那日见你说话如此紧张,虽别得一日容颜便如此憔悴,又听你如此一说,实是感到歉疚,那日别后本来当日便可赶回的,可是遇着事情,有了一翻耽搁,方始得次日能回来得到,让你担惊受怕。”

赌棍邬月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说。”

邬明道:“不过,看来此翻耽搁看来实是命中注定了的,若没有此翻耽搁又怎生除得怪草。”

邬月听了,笑道:“不错,实是天意,事情绝非我弟兄当时所能预料的。”

悟空听了,知道当另有故事,且这故事必与他的结拜兄长镇元大仙有些关联,当下更是凝神而听。

邬月道:“我知道《东南山记》中所载,此草若是除了,须得六怪,二杰,可是六怪系我弟兄六个,应当不是问题了,可是这二杰又是哪两个,一些儿也摸不着头脑,莫不成这童子也算得一杰不成?可是又不像啊,这镇元童子年龄如此小,纵是有些修为,又能高深到哪里去,就算是一个吧,那另一杰是哪一个?难道……难道是比忽向明不成?我虽有疑惑,终不能便就此说出口,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当下征求大哥的意见。”

邬老大道:“二弟那时问我如何处理问题,此前我已听六弟说过此草怪异之事,现今一听二弟说此草被三昧真火烧过,竟然还能于一夜之间复发,且又长得如此高大,又听得二弟提及是夜东南山遇险之事,当下实是惊得慌,我们弟兄六个遇事多了,不过所遇之事也都是与人,与兽有关,这与草打交道确还是第一次。实是不知如何处理。我脑子笨得紧,当下脑子一热便道:‘我们弟兄几个都去,齐用火烧了它,就不信它不死。’三弟听了,摇头说:‘大哥,此事绝不可。二哥已试了此法,若是再试,只怕也是徒劳。’六弟见我们争论,便说:‘那个什么向天歌是个什么啊,文中既是说了,我们不妨按着它说的做就是了。’这一句话说出后,这才惊醒了二弟。”

邬月道:“是啊,六弟的话,惊醒了我,只有我们弟兄两个于文中所记较为熟捻,此时一急,竟然忘了。那日我说话之时,把我学鸟叫之事给漏了。六弟如此一说,我就想到了这一节,于是说了。三弟听了,那是分外高兴,双手一拍道:‘就是此了,这向天歌就是学鸟叫也。’三弟如此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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