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智慧龙族-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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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属三族社会传承至今，也有数万年的历史。这期间发生的时代变迁和重大事件一一记录下来，就算用最高阶的影像魔法卷轴，也能攒出好几库房。更别说还有海量的技能修炼方法了。

要持续补充魔力维持大量影像卷轴的存续，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所以，三族社会有实力收藏大量历史影像卷轴的，只有三大帝国和三族长老会。

至于其他层次的势力，只能有限的保存一部分历史卷轴。

长老会的收藏自然可以向华子良开放。其实，还有一个开放权限的问题。但以华子良龙阶长老的身份，长老会肯定很乐意给他一个最高权限。

三大帝国的收藏并不会因为帝国皇室的更替而受到影响。而且，各国的收藏并不受长老会支配。如果他们不对长老会公开，长老会也不能强制查看。

莫里斯现在提出的这个条件，可以说相当优厚。长老也是从一般的贵族甚至平民成长起来的，总有自己关心的人或事。多了解一些相关的信息，自然大有好处。

如果华子良只是一般长老，就算主动请求，塔西佗帝国也会婉拒。即使以他龙阶长老的身份，莫里斯能提出这样的条件，那也是有其他原因的。

可惜华子良并不怎么领情。他又不怎么关心三族社会内部的事情，再说，现在还有更紧要的事牵扯华子良的注意力。

当然，华子良也听出莫里斯的提议是出于对他表示尊重。即使不感兴趣，华子良还是很客气的表示了感谢。但那种心不在焉的态度，连边上的安格尔也能看出来。

莫里斯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一下说：“华子良长老，我们单独谈谈好吗？”

不用华子良答应，安格尔已经很识趣的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顺便还带上了房门。

“莫里斯公爵，你要和我谈什么？”华子良稍微有些不悦，到底谁才是这儿的主人啊！安格尔干嘛退得这么快？

莫里斯并没有在意安格尔对他表现出来的敬畏。在他看来，一个普通的连爵位都没有的自由贵族，在三大帝国的公爵面前，有这样的表现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只是，华子良的反应似乎有些不高兴呀！莫里斯微微欠身，先就自己的冒昧向华子良表示了歉意，然后才说：“华子良长老，你应该知道长老会和贵族各自具有不同的职责吧。”

“知道。长老会维护三族在诺拉的整体地位，贵族则管理三族社会的日常活动。”

“那么，华子良长老显然也知道，长老会不应该干预贵族对三族社会的日常管理吧。”

这话说的，真不愧是玩政治的。华子良撇了撇嘴，说：“知道知道，不就是长老会不能参与各国内部的政治活动，以避免影响到贵族享有的特权吗？这我懂。你放心，我可没兴趣管那些事。”

莫里斯惊讶的看了华子良一眼，忽然一笑道：“我倒是忘了华子良长老的出身。精灵那里，这样久远的记录应该不少。确切的说，长老会不能直接干预各国内部的日常管理。但每个长老都有自己的亲朋故友，必要的时候，还是可以通过各国适当的表达一下自己关心的问题的。”

这话说的有些隐晦，差不多就是说：你华子良长老和我们塔西佗帝国搞好关系，我们帮你出面解决一些你不便插手的事情。

华子良还听懂了。他看了看莫里斯，没有说话。其实他能想明白这一点，还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其中，和龙玉蝎的那次谈话，发挥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虽然华子良没有明说，但那种不以为然的神情还是很清楚的。莫里斯深吸一口气，随即开始滔滔不绝的开始给华子良分析起三族社会的这种统治方式的优点和好处。

一种社会制度能存续发展这么长时间，自然不可能没有一点儿合理成分。

而且，就华子良接触到的部分来说，诺拉人属三族社会的治理模式并不僵化。问题自然是存在的，十全十美的社会制度哪有啊！但以他对诺拉世界的了解程度，倒也说不出什么根本缺陷。

然而，莫里斯在阐述贵族统治诺拉社会的合理性时，有意无意的突出了这种合理性对长老会具有更重要的意义。

这让华子良很不舒服：明明是为了维护贵族的特权，听莫里斯一说，倒像是贵族为了长老会勉为其难的承担责任、做出了很大牺牲似的。

第三十一节　各有谋划12

这就是信息不对称带来的决策失误了。莫里斯只知道华子良是新进龙阶长老，并不知道他其实是智慧龙，更不知道他来自一个与诺拉完全不同的世界。

为了打动华子良，莫里斯自然要尽量从长老会的角度分析问题。但他不知道，这样反而弄巧成拙了。

华子良原本并不关心贵族啊平民啊长老会啊之间，利益纠葛权力分配等的那档子事。

放在以前，他或许还会花点儿心思，现在华子良自己还一肚子心事呢，哪有那个闲情逸致啊！

只是莫里斯的说法有些太欺负人了！真当华子良是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小孩子在哄啊！

华子良本来心情就不太好，被莫里斯这么一激，他笑了。

片刻之后，华子良用嘲讽的语气说：“照莫里斯公爵的说法，长老会才是幕后大老板，各国上层贵族界其实就是跑腿的，归根结底，咱们压榨的，都是平民和中下层贵族。大家你好我好一起好最好，不是吗？”

莫里斯又是一愣：这个华子良长老，话说的可不怎么中听啊！但仔细想想，好像还真就是这回事。

既然周围没有外人，莫里斯也不避讳什么了。他点点头说：“华子良长老的说法倒也新颖。但事实便是如此。三族形成这样的社会结构，可死了不少人，损失了不少土地。现在想要改变，恐怕损失同样惨重。三族可经不起这样折腾。维护三族在诺拉的地位，不也是长老会的责任吗？”

华子良可没想到莫里斯会这么坦白。不过这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原本就没打算参和这些事。

微微点了点头，华子良表示自己接受了莫里斯的解释，然后说：“莫里斯公爵，这与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关系吗？我可没兴趣参与各国内部的政治事务。何况，现在我还是长老。”

本来华子良是想说：自己从不干预各国内部事务的。但想起这次格鲁曼领和薛西斯王国的战争，他便没了这样说的底气。

莫里斯摇了摇头，说：“华子良长老，你忘了一件事：影视城。或者确切的说，是影视城拍摄的魔法影视。”

“魔法影视怎么啦？那不就是一个娱乐吗？”华子良这样说着，脑子里突然一闪，立刻暗道一声：糊涂！

在地球，影视作品除了娱乐功能之外，其实还有一些更重要的功能：宣传和引导。只是当年在地球时，这些功能隐藏的很深，除了一些明显是说教类型的作品外，华子良并不太注意还有这些作用。

但是在诺拉，初次见到魔法影视这种表现形式，稍微有些头脑的人，可没有谁会把宣传引导的功能忽视掉。

莫里斯显然就属于比较有头脑的人之列。他不知道华子良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笑着说：“仅仅是娱乐吗？华子良长老还真不愧是精灵抚养大的，仅仅想出的一个娱乐，就让人惊讶不已。”

莫里斯停下来夸张的摇了摇头，继续说：“在此之前各国同样也有魔法影视。不，那根本称不上影视，和华子良长老拍摄的魔法影视比起来，那只能算一种干巴巴的、为了传授生育技能的魔法影像而已。”

想起那次惊鸿一瞥看到的内容，华子良汗了一个，一句话差点儿脱口而出：相信我，你说的那种干巴巴的为了传授生育技能的魔法影像，绝对可以称为影视，只是必须加上“成人”二字。

莫里斯不知道华子良的想法，仍然自顾自的往下说：“那部比克大魔王的魔法影视我看了好几遍，每看一遍就忍不住感慨几次：原来，事情还可以这样说。”

华子良有些心虚的表示：“那个，莫里斯公爵，其实，最先想出拍摄魔法影视的，是风叶铃，真的不是我。对了，她是精灵。”

华子良这话也是想误导莫里斯。的确，最先提出拍摄魔法影视的是风叶铃。但风叶铃能想到此事，根子还在他身上。要不是看了那部电影，风叶铃才想不到这个。

“但主导比克大魔王拍摄的，还是华子良长老你呀！”莫里斯可没那么容易糊弄，一下把握住了问题的关键。

“没错，的确是我。有什么问题吗？刚才你也说：这部分魔法影视你看了好几遍。那说明我拍摄的还不错吧。”华子良跟莫里斯顶上了：咱现在可是龙阶长老，还怕你一个区区的帝国公爵不成？

莫里斯笑道：“那部魔法影视确实拍得很好。只是，华子良长老，你在魔法影视里，赞扬的，可是类似格鲁曼领的社会模式啊！大陆上的其他地方，还有哪里保持着格鲁曼领这种最初始的自由领社会模式？”

“那又怎么样？我这部魔法影视，就是在格鲁曼领拍摄的。不赞扬格鲁曼领的生活方式和治理模式，难道还去骂他们吗？影视城，可就在格鲁曼领。得罪了地主，我们可没好日子过。”

“或许吧。只是，华子良长老，这部魔法影视可不只是在格鲁曼领流传，而且，还这么受欢迎。那影响可就未必是你希望的。薛西斯王国为什么要来并吞格鲁曼领？难道华子良长老就一点儿也想不到吗？”

“和我有什么…”华子良刚说了半句，猛然想起这次战争结束时，薛西斯王国的怪异表现，一下明白了：原来，薛西斯王国看中的，并不是格鲁曼领，而是魔法影视强大的宣传作用啊！

如此一来，对方那样看重当时还仅仅是一阶控魔师的华子良，也就不难理解了。

“那个，是这样啊，我当时就只是为了拍得有意思一些，能吸引人一些，可没想那么多。对了，最先提议这事的，真是风叶铃。而且，现在我也不怎么管这事了，都是风叶铃她们几个在那里主持。”

华子良稍稍有些紧张，很不仗义的把风叶铃推在前面做挡箭牌。他可没有让诺拉改天换地的意思。就是在战争中受到刺激，华子良激起了为平民争取更平等的地位的想法，那也只是一阵风，还主要是靠龙灵仙和安格尔的支持才坚持下去的。

回影视城之后，华子良看看周围的平民过得还不错，那个想法就更淡了（安格尔要是知道，鼓动他起来革命的华子良，自己先打了退堂鼓，不知会有何感想）。

等龙轻寒的身份一暴露，华子良哪里还有心情管这些事啊！他听莫里斯的意思，魔法影视似乎会带来麻烦，赶紧洗清自己的干系。

至于把风叶铃往前推，华子良也不是不加考虑的胡乱找人顶缸：反正风叶铃是精灵，三族社会的贵族上层有什么意见，她又不在乎。既然如此，子良哥哥有难，小铃铛妹妹你就挡上来吧。

莫里斯笑道：“华子良长老，你别不拍了呀！就我个人看来，还是你主持拍摄的魔法影视更有意思。后来的那些，拍得都有点儿简单了。”

“哪里哪里。”华子良连连表示谦虚，但心里还是很得意的。不管怎么说，拍摄魔法影视还是给他带来了很高的人望值。

莫里斯明显愣了一下，很认真的说：“比克大魔王出场的效果就很好，还有罗米欧与朱丽叶那段，还有…”

华子良也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出言打断了莫里斯的话：“莫里斯公爵，我的意思是，其实那部魔法影视没你说得那么好，不是让你具体说哪里好。”

啊！？

“误会误会。”呆了片刻，还是莫里斯首先反应过来，笑着说：“华子良长老，我那可都是真心话，你可千万别不再拍了呀。再说，就我这几天观察，华子良长老不是还在指点安格尔整理一部魔法影视吗？”

嗯？这他都知道，看来影视城的保密工作不得不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华子良四下扫了一眼，想起这里经常有好奇的游客进去参观，立刻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莫里斯继续说：“只是，华子良长老，我建议你在今后的拍摄过程中，突出贵族，当然还有长老会发挥的作用。比如，这次长老会在神木堡清理幽冥魔狼的任务，就是一个很好的主题。”

这是要来抢占宣传阵地啊！华子良懂。但他又不是很不在意此事，而且心里还着急别的，便随口答道：“我会考虑的。”

莫里斯笑道：“和华子良长老交流，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希望下次我还能有这个荣幸。现在，就只剩下龙灵仙伯爵那边的事情了。等所有的事情都办妥，我也可以和飞燕羽在影视城好好玩几天。”

“灵仙？这怎么还有她的事情？我和你一起去。”华子良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妙，现在的龙灵仙，其实是龙轻寒呀！也不知道莫里斯暗中了解到多少事情。去找龙轻寒的话，她可别露出什么马脚。

“不用我们去。我的妻子飞燕羽，已经去找龙灵仙伯爵了。她们女贵族之间的事情，还是让女贵族出面为好。”

第三十二节　各有谋划13

龙轻寒出了门，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其实影视城里这么多人，要搁在她本身的性格，早该挑目标找机会设圈套捉弄一番了。

在这个事情上，龙轻寒和龙玉蝎有很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她也不会因为对方的实力低微就瞧不上人家，看到机会也不去捉弄。

而且与龙玉蝎相似，捉弄实力更低的目标，对龙轻寒来说更具挑战性也更有乐趣。因为，她也和龙玉蝎一样，不会倚仗自己龙族的实力，设下对方无法逃脱的圈套。

要给实力低微的目标设下恰好的圈套，并用合适的方法让对方自行上当，这对龙轻寒来说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而且，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

但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呢？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龙轻寒同样也不会因为目标逃脱了自己的圈套而恼羞成怒。相反，不管成功与否，她都能得到很大的乐趣。

只是，龙轻寒现在扮演的是龙灵仙。龙灵仙在影视城可是名人，因为以前发生的事情的影响，她的行为习惯几乎尽人皆知。

眼下嘛，龙轻寒只能强压下技痒难耐的心情，老老实实的走过去，放弃那些看上去唾手可得的机会。好在她只是心里设想一下捉弄这些人的情景，也会觉得挺开心。所以没事在影视城走走，龙轻寒还是感觉很有意思的。

转过一个街角，龙轻寒刚刚放过了一次很不错的机会，但假想那人被捉弄到的狼狈样，她还是忍不住悄悄笑了一下。

正在这时，迎面一个羽人女贵族挡住了龙轻寒的去路。龙轻寒略有些惊讶的站住脚步，问：“你是谁？为什么挡住我的路？”其实她心里正高兴：好啊！这可是主动送上门的，可别给我机会，否则，我才不管姐姐平时是什么样呢！

羽人女贵族笑道：“我是飞燕羽。龙灵仙，我要和你谈一谈。”

龙轻寒点点头，说：“跟我来吧。”她随便挑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走过去，召出两张石凳，自己先选了一个坐下。

飞燕羽稍稍有些惊讶。召出石凳最低只需要二阶魔法，连三阶平民也可以做到，似乎不算什么。

但其中涉及到的魔力控制与消耗，可不是一个二阶地刺术能比的。就算是她自己，也不大可能在这些生活中的小地方随随便便浪费自己的力量。

但龙轻寒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做出来了。飞燕羽想了想，展颜笑道：“果然不愧是能够布下魔法阵，以两人之力对抗人阶屠龙战阵的龙灵仙。”她一边说着，一边款款坐下。

龙轻寒微微一笑，说：“那主要是子良的功劳。他是龙阶控魔师，没他出战，我的魔法阵挡不住屠龙战阵。其实我没发挥什么作用。”

虽然不知道飞燕羽找姐姐有什么事，但龙轻寒绝对不会让她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这可是捉弄人的金科玉律：别人正关注你呢，还怎么让对方不知不觉的设圈套呀！

飞燕羽笑着摇摇头，说：“你又何必这么谦虚呢。女贵族之间，可不讲究这个。对于龙灵仙伯爵在魔法阵上的造诣，塔西佗帝国上下，可都是钦佩得很。”

龙轻寒暗道一声：糟糕！姐姐上次的风头出得太足，就算用华子良的表现来掩饰，三言两语之间，也很难消除飞燕羽对自己的关注。

既然如此，龙轻寒也不再徒劳的做这种尝试，而是笑道：“只说魔法阵的话，我还是有些自信的。飞燕羽，你在塔西佗帝国的爵位，应该也不低吧。”

既然姐姐出的风头让龙轻寒无法在魔法阵上低调，那就想办法转移话题，别老在这上面纠缠。

除了魔法阵，龙灵仙七阶龙战士的实力，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只能说是潜力无限。但眼下的实力水准，其实不算什么。

飞燕羽笑了笑，说：“我是公爵。龙灵仙伯爵，其实，我们惊讶的，可不只是你对抗人阶屠龙战阵的那个魔法阵，还有那些侍从战阵呀。”

“侍从战阵？那些战阵算不得什么，稍微有些水平的阵法师就能布设出来，有什么好惊讶的？”龙轻寒听姐姐说过这些事情，回答的滴水不漏。

其实，龙轻寒并非不知道飞燕羽的话是什么意思。在战场的时候，因为那些侍从战阵引发的种种连锁反应，龙灵仙很清楚。这些事，她同样告诉了妹妹。

飞燕羽笑道：“不是侍从战阵本身啊。龙灵仙伯爵，贵族战阵与侍从战阵之间的威力落差，那是各国内部的政治事务，男贵族们操心的事，本来就和咱们女贵族无关。你这样随便插手，很容易影响你的女贵族特权的。”

“啊，这个我也知道。但当时子良有自己的决定，我自然要支持他的意见。”龙轻寒还是把问题往华子良身上推。

“那倒也是。很多时候啊，咱们女贵族就是心软，经不得恳求。让丈夫啊儿子啊一恳求，甚至不用他们开口说，见他们有了难处，心一软，就忍不住出面帮忙。到最后，把自己也牵连进去了。”

飞燕羽表现得很通情达理，并没有说龙灵仙出面帮华子良有什么不好，而是站在同样的角度表示理解。但是在最后，她还是稍微流露出一点儿这样说的真正用意。

如果现在正听飞燕羽说的真是一般的女贵族，恐怕一下就被她绕进去了。就算换成龙灵仙，也会认为飞燕羽是真情流露，并不是什么说服技巧。

偏偏今天是龙轻寒。

龙轻寒自己就是用语言诱导别人上当的老手，怎么可能随便上套？飞燕羽的话一出口，她立刻就心生警惕，但表面上可看不出来。

等飞燕羽说完，龙轻寒立刻道：“飞燕羽公爵，你说的很对呢。很多时候，我就是见不得子良苦恼的样子。这次设计侍从战阵，每次都是主动提出来帮他的。”

如果是龙灵仙，绝对不会这样讲。虽然当时先提出请求的是华子良，但龙灵仙既然应下来，那就是她自己决定的结果，体现的是自己的意愿。

龙灵仙可不会用被请求者的身份，为自己做出的决定开脱责任。用别人的请求为自己的决定推卸责任，在龙灵仙看来，那是弱者的行为。

龙轻寒才不在乎这个呢。她巴不得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都忽视掉自己是强大的龙族这个事实。这样她捉弄人时，才不会引起太多的戒备。所以，在飞燕羽区区一个圣阶羽人面前示弱，对龙轻寒来说毫无心理压力。

飞燕羽很高兴：看来，和龙灵仙的交流挺顺利的，之前那个龙灵仙比较冷漠孤傲的传闻，似乎不太准确呀！

飞燕羽不知道眼前这个龙灵仙是假的。虽然说龙轻寒这样表现未必存着什么好心思，她正想着怎么削弱飞燕羽的警觉心，抓住机会捉弄一下对方呢。

但仅仅是从双方目前的交流情况看，对飞燕羽来说，龙轻寒可是远比龙灵仙好的交流对象。

换了龙灵仙，飞燕羽这么罗罗嗦嗦的干预她和华子良之间的事情，甚至有挑拨离间的嫌疑，面色不虞的抚袖而去都是轻的。更别说像龙轻寒现在这样，还能跟飞燕羽相谈甚欢了。

两人谈得融洽，飞燕羽也很高兴，继续说：“侍从战阵的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现在华子良成了长老，再也不用管那么多琐碎事，今后龙灵仙伯爵也不用那么为难。听说，你是在阵前确定怀孕的，恭喜你呀。”

诺拉女性怀孕的确不容易，但一旦怀上，也不大可能意外流产（华子良在地球得来了孕期注意事项，其实是多余的）。所以，飞燕羽提到龙灵仙阵前才确定怀孕，丝毫没有感觉此事有什么凶险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恭喜她怀孕这个事实。

在女贵族来说，怀孕的事情确实值得恭喜，这个话题也是拉近谈话双方关系的一般做法。

可惜，飞燕羽弄错了两个问题，所以这句话起到的效果就不怎么和预期一致了。

首先，龙灵仙是在阵前确定成功受孕，而不是确定怀孕。一字之差，喜悦的程度可大不相同。成功受孕之前，龙灵仙虽然知道有希望，却并不确定。终于确定下来，她的兴奋，甚至是整个龙族的兴奋都可想而知。如果只是一次自然而然的怀孕，龙灵仙虽然也很高兴，但绝对没法和当时的心情相提并论。

第二，飞燕羽弄错了恭喜的目标。眼前这是龙轻寒，不是龙灵仙。龙灵仙怀孕了是不假，但龙轻寒可没有。嗯，虽然她确实已经有过一次机会，却并没有成功受孕。当然，一次就成功的事情，在诺拉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