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智慧龙族-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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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尔想了一下，说：“还是原来的计划，搜集足够的素材，唤起平民的革命意识。”

华子良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其实，他也想不出更多的建议。

大家见安格尔已经拿定了主意，也不再多言，开始帮着安格尔整理今天搜集到的素材。这还是玉蝎拍摄比比兔那部魔法影视的时候，影视城形成的一套工作方法。推行之后非常有效，慢慢就成了影视制作人员的基本功。

第二天，来商队交换物资的村民达到了一个高峰。昨天消息流传的范围还比较小，那些有资格交换贵族物资的村民，忙着准备交换过程，还没顾得上给其他人说起此事。

经过一个晚上的缓冲，整个伊顿村的村民，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今天一大早，那些还没有交换贵族物资的村民，放下手头的其他事情，很早便带了自家的物资，挤在商队营地门口，试图抢在第一的位置。

华子良听到营地门口的嘈杂声，感觉情况不太妙。他把商队的人召集起来，甚至还把西蒙也请来，看大家有没有什么办法来维持秩序。

商队的七位主家两个护卫，对此都没有什么应对的办法。

华子良是知道群体活动一旦形成了混乱，后果是相当严重的。但如何处理，他就没有经验了。他生长的那个社会环境，已经形成了相当有秩序的社会和管理模式，并没有多少应对突发性群体混乱的事例。

到了诺拉以后，他以前接触平民时，都有贵族的身份。凭着贵族在诺拉社会的影响，平民可不会在贵族面前闹出什么乱子。

但眼下，他们的公开身份也是平民呀！商队主家对平民，可没有什么威慑力。

其他几个主家的情况和华子良差不多。甚至连吕西安和蒙蒂埃，也想不到除了找贵族来控制局面之外的其他办法。

西蒙倒是很熟悉和村民打交道的方式。但今天的事情，和他以往的经验太不相同，西蒙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没有主意让西蒙感觉很不好意思，他讪笑了一下，找了个借口从营地后门溜出去，打算到罗宾那里讨个主意。

等西蒙走后，华子良对安格尔说：“安格尔，以后你唤醒平民的时候，可别忘了强调组织纪律性啊！像今天一盘散沙的样子，肯定做不成任何事情的。”

安格尔深以为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但今天的事情怎么办，大家还是没什么主意。

其实轻寒和玉蝎，甚至青霜和雷蒙真要去想，都未必想不出办法，他们只是不知道要想什么：百十个平民乱哄哄，除了让人有点儿烦，还会有别的问题吗？

要不是华子良的担心太过煞有介事，而且安格尔居然也表示出明白其中道理的样子，让这几个人不肯承认自己不如安格尔，他们早就开口询问华子良了。

华子良考虑了一会儿，一咬牙，说：“安格尔，你再准备几个空白影像卷轴，等一下咱们十家十家往里放。吕西安，蒙蒂埃，你们两个穿戴好所有装备，到外面维持秩序。必要时，可以出手，但小心别伤人。”

第五十三节　伊顿村13

几人答应一声正要行动，轻寒迟疑着问：“子良，你是担心这些村民一下闯进来太乱，会出什么意外吗？”

“是啊。人一多，再一乱，有人要是无意中摔倒，挤压踩踏受伤了可不好。”

“嗨！我当什么事呢。你让安格尔出去宣布：让他们挨着顺序来，敢往前挤的，用影像魔法记录下来，取消他们交换物资的资格。这不就没事啦？”

华子良脸一红：这么简单的办法，自己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他赶紧叫过安格尔，让安格尔依计行事。

安格尔钦佩的看了轻寒一眼，正要出去，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门外的嘈杂声，不知何时消失了。

众人也觉察到门外的变化，正有些奇怪，营门一响，伊里奇和莱顿从外面走了进来。

商队还没有挂起表示开始交易的旗帜，那些村民虽然心急如焚，却也知道守着商队的规矩。当然，商队开门以后，村民之间为了争抢先后秩序，也确实有乱起来的可能。

村民能知道的贵族的事情，也就是那么多。如果落在后面，他们实在担心别人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自己就没有交换贵族物资的资格了。

但伊里奇和莱顿可不会在意商队的这个规矩，他们是贵族，商队是平民，平民的规矩，可限制不到贵族。

只是一般说来，贵族并不会放下身段主动上门找商队交易，商队的这个规矩，对贵族来说其实没有太大的影响。

今天伊里奇和莱顿肯主动找上门来，还多亏了罗宾。

确定行天下商队代表着某个贵族来打探舍伍德家族的虚实后，罗宾便没了太多的兴致去关注商队的日常活动。当然，他现在更加不会抛开行天下商队，带着自己的人先行离去。

舍伍德子爵和罗宾盗贼团之间的关系，经过这么前前后后的事情一闹，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既然行天下商队背后的贵族是打算对付舍伍德家族，罗宾盗贼团勉强和他算是个临时盟友的关系。

所以，罗宾打算用自己的方式帮华子良他们一把。

这种贵族之间的争斗，真要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双方的家族直接对上了，反而不好用什么暗中的手段。所有的和纵连横、阴谋算计，在正戏开场之前都必须完成。

罗宾知道伊里奇和莱顿家族与舍伍德家族之间有很深的宿怨。实际上，现在伊顿村三分天下的状态，正是体现了三者的关系：伊里奇和莱顿家族联手对抗舍伍德家族。

伊顿村虽然有贵族，但村长却是舍伍德子爵任命的一个平民。虽然伊里奇和莱顿家族凭着贵族的身份，可以不用理会村长。但借了舍伍德子爵的势，这村里的一部分村民和土地，也不再由伊里奇和莱顿家族控制，而是通过村长，直接被舍伍德子爵掌握。

行天下商队向村民开放交换贵族物资的事情，伊里奇和莱顿两家也有听说。但一开始，他们并没想着借这个事情发挥一下。商队给村民提供贵族物资，这事说大也大，说不大，偶一为之，它还真就算不上什么事。

所以，罗宾起初也没想到可以用此事做什么文章。等西蒙找到他，说出商队面临的小麻烦之后，罗宾心中一动，赶紧去找伊里奇和莱顿。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的原则，伊里奇和莱顿两家对罗宾还是很客气的。罗宾虽然是平民，但人家真能抗衡贵族啊！而且在和舍伍德子爵的争斗中，基本都是让子爵吃瘪。就算冲这个原因，他们也会对帮自己出了一口气的罗宾，摆出一副相对平等的面孔。

罗宾上门，提醒伊里奇和莱顿主动去找行天下商队的时候，两人都有些不乐意：我们堂堂的贵族，主动去找商队，行天下的面子怎么这么大呀！他们是有什么特别好的贵族物资，需要我们低声下气的去主动要求交换吗？

罗宾微笑了一下，把自己对行天下商队的猜测说了出来。最后，有提醒两位尊贵的贵族大人：“当年，舍伍德家族是怎么把伊顿村的土地挖走一块儿的？你们不会忘了吧。”

提起这事，伊里奇和莱顿就是一肚子的闷气。本来伊顿村的土地都由两家控制，就算这里也属于舍伍德家族的封地范围，舍伍德子爵也没理由直接插手伊顿村的事情。

然而，两家的内斗持续的时间太长，具有一定的惯历史性。即使舍伍德家族被封在这里，他们一下还没转过弯来，仍然斗个不停。

两家争夺的核心，自然是伊顿村的土地。这周围并无什么矿藏，也没有出产魔法材料的丛林，舍伍德树林也没有什么值得自由贵族来冒险的产出，唯一有些价值的，就是还算肥沃的土地。

要说伊里奇和莱顿这两家的内斗也算谨慎，绝对没有自己往外宣扬的事情发生。但是，受到村里贵族争斗的波及，有些村民的生活变得比以往困难，心里自然有些怨恨。

正常情况下，平民的怨恨对贵族可没什么作用。但历代舍伍德子爵就是借着挑动这些村民的怨气，插手伊顿村的内斗，凭着封地宗主的大义，对两家分而治之，蚕食了伊里奇和莱顿家族的土地的。

还好伊里奇和莱顿家族在舍伍德家族占据村里绝对优势之前，就清醒过来。两家化干戈为玉帛，结成了牢固的同盟对抗舍伍德家族，这才维持住村里眼下的局面。

但舍伍德家族毕竟占了伊顿村宗主地位的大义，两家并没有把舍伍德家族打进来的钉子挤出去的办法。只能容忍舍伍德家族在自己地盘上的直接存在。

总算舍伍德子爵也没想和伊里奇和莱顿家族彻底撕破脸面。他任命的村长，就是伊顿村原来的村民，而没有另外派来一个贵族。

这个村长对伊里奇和莱顿家族的尊重远比对舍伍德子爵来得诚恳。毕竟，舍伍德子爵天高皇帝远，伊里奇和莱顿家族就在他眼前啊！村长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官职，和贵族闹起矛盾来，平民村长被贵族宰了都没地方告状去。

所以，伊里奇和莱顿家族敢在村里光明正大的结交舍伍德子爵的大对头罗宾盗贼团，那些依附于舍伍德子爵而生的村民，包括村长，根本不会出头告密。

当然，伊里奇和莱顿家族也很会做人，平时没有给村长上眼药找麻烦，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管各的一摊事。

只是，和一个平民平起平坐，伊里奇和莱顿家族内心深处还是有些不舒服的。现在让罗宾一提醒，两人终于明白过来：做为舍伍德镇下辖的村子，有舍伍德子爵的支持，他们确实拿这颗让自己难受的钉子没什么办法。但如果伊顿村换一个宗主呢？

贵族的封地很难被彻底剥夺。即使那些没落的小封地贵族之家，每代只能千辛万苦的供出一两个四五阶的家族成员，但他们继承自祖上的那块小小封地的核心部分，同样还是能掌握在手里。

但是，在这个前提下，贵族封地的小小调整，也是经常发生的。

按照罗宾的说法，行天下商队的所做所为，已经比较清楚的表明：有个贵族打算和舍伍德子爵进行一次调整两家封地的“友好协商”。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同样的打算，舍伍德子爵也经常有，而且每年都要认真的准备那么一两回。

只是这种协商从打算转变为确定实行，还存在着相当的距离。严格说起来，舍伍德家族在伊顿村的做为，也属于这种协商。嗯，要不是伊里奇和莱顿家族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变化，舍伍德家族还会继续与他们协商的。

有了切身经历，伊里奇和莱顿家族再不知道这种协商发生的关键条件之一，就是“内部不稳”，那他们真愧对家族漫长的历史了。现在的问题是：行天下商队背后，究竟是谁？

别看伊里奇和莱顿家族只是乡下的土包子，实力放到城堡里根本上不了台面，对贵族社会机密的了解，比起平民也强不到哪里去。但是，论起政治斗争的手段，他们并不比那些实力远高于自己的领主差。

罗宾不是很关心行天下背后的贵族。不论是谁，只要是贵族，对盗贼团的看法就不会有太大差别。伊里奇和莱顿家族能对他保持这样的态度，关键还是因为舍伍德子爵的压力。

得到罗宾的提醒后，伊里奇和莱顿商量了片刻，决定下来：不管行天下背后的贵族是哪个，伊顿村的情况也不会更差。如果真的是某位领主，伊顿村改换门庭，说不定还能重新唤起争取封地的希望。

所以，伊里奇和莱顿家族的家长，终于还是放下了身段，主动来找行天下商队。他们已经知道行天下商队在了解当地贵族的情况，甚至因此向平民开放了贵族物资的交换。

第五十四节　伊顿村14

既然如此，伊里奇和莱顿家族正可以透漏一些贵族之间的内幕给行天下商队，借机向商队背后的贵族传达一个信息：伊顿村与舍伍德镇，不是一条心。这种很明确的内部分歧传达到有心人那里，绝对可以做出一篇大文章。

至于因此获得与商队交换贵族物资的资格，他们根本没放在眼里。这个资格对平民来说是个槛儿，但是对伊里奇和莱顿家族来说，难道还是问题吗？

不得不说，在伊顿村所处的地区，贵族对平民的压制性作用还是非常显著的。这要是换到格鲁曼领和白石领，甚至索夫那镇，平民的确会对贵族的出现表示尊敬。但平民之间正在进行的事情，可不会受到贵族出现的影响。

村里两家贵族的家长来到商队营地附近的时候，根本没有对眼前乱糟糟的情况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端着架子往前走。那些看到他们的村民，立刻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收声后退，根本不敢再发出任何响动，引起二人的注意。

伊里奇和莱顿很满意这个效果，脸上始终是一副威严的表情，完全没有去看周围这些村民。到了商队营地门口，他们也不看商堆示意开门的旗帜是否挂起，推门便走了进去。

两人走进商队营地以后，外面围着的那群村民惊讶了一下，却也不敢继续停留在附近。他们踟蹰了片刻，只能带着满心的失望散去。

虽然这事很罕见，但村里的贵族来找商队，自然是要交换贵族物资的。

要知道，贵族用来和商队交换的，是平民物资。这伊顿村每年出产的平民物资，足有三分之一掌握在伊里奇和莱顿家族手里。两家肯定是消耗不了多少的，大部分还是用来与商队交易。

以伊里奇和莱顿家族的家底，随随便便就能把行天下商队不算太多的贵族物资交换光。嗯，也不对，肯定还会剩下伊顿村的特产。但那些贵族物资，对平民来说并无太大意义，他们也有啊！

其实以前没有行天下商队提供交换贵族物资这个机会的时候，伊顿村民们能以相当优惠的条件交换到平民物资已经很满足了。

但一旦有过这个机会，偏偏有在众人眼前滑走，搁谁身上，都有一种深深的失望之情。由此产生一些愤懑怨恨，那也是正常的事。至于会不会再引出一些连锁反应来，那就要看时机了。

伊里奇和莱顿并不知道村民散去时的心理变化，他们也根本不会去在意。伊顿村所在的三族腹地，已经好几代都没有从平民家庭中，出现提升到贵族位阶的事情发生了。平民家庭中能出个侍从，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

所以，这里有种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贵族的后代，才会产生贵族；平民的后代，永远都是平民。不仅贵族这样想，平民自己也这样想。他们都有意无意的忽视了一个问题：这些地区的平民，是三族社会中被控制得最严，同时也是被压迫得最深的。

再说伊里奇和莱顿，进得门来端着架子站在那里，有一阵子就和华子良他们大眼瞪小眼，什么表示也没有。他们在等着商队的人过来行礼致敬，然后请二人入座呢。

两人往那里一站，没表情、无动作外加不开口，原本还想上前招呼一声的华子良，又给硬生生的顶了回来。他又不是真的商家，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管对方态度如何，三两下就能和对方聊到一处的本事，华子良没有。

几人僵持了片刻，还是轻寒打破了僵局。她朝玉蝎微微一笑，用低低的但保证能让所有人听到的声音说：“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啊？进来以后就站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他们是不是…”轻寒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在脑袋旁边比划了一下：“这里有病呀！”

轻寒刚才比划的动作和所说的内容，一般诺拉人还真不一定能完全理解，但玉蝎肯定懂。她扑哧一笑，说：“有没有病，只能问问他们自己喽。不过，真有这种病的人，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轻寒的意思，华子良当然也懂。他有些紧张：不管怎么说，轻寒的话，确实有一些当面骂人的意思。

玉蝎补充的那句话，更加火上浇油。轻寒的话，多少还带有疑问的意味，玉蝎的补充，可就敲死了两人脑子有病的说法：你承认有病，当然就是有病了；不承认有病，那还是有病！

玉蝎这样一说，华子良更紧张了。他赶紧回头说：“轻寒，玉蝎，不要失礼。”

回头的瞬间，华子良飞快的瞄了还跟门神一样站在那里的伊里奇和莱顿一眼，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们的脸色没什么变化，显然是没听懂轻寒和玉蝎那么地球特色的调侃。

说完轻寒和玉蝎，华子良回过头来，开口道：“恕我眼拙，二位面生得很。不知怎么称呼？到我们行天下商队来，有何贵干？”

华子良真的不认识伊里奇和莱顿吗？当然不是。前天他和罗宾刚到村子的时候，就和这两个人照过面。就算当时比较忙，匆匆一见，容貌华子良未必能看清楚记住，但两人这种高高在上的神情姿态，与那天一般无二。他们一进门，华子良就确定了两人的身份。

华子良刚一说完，还不等伊里奇和莱顿说话，玉蝎已经不悦的插言道：“子良，我们可没失礼呀！商队开门的旗帜还没有挂起来，他们就冒冒失失往里闯，进门以后还一声不吭。要说失礼也是他们失礼在先。”

就算真的不认识伊里奇和莱顿，从他们大异于村民的服饰神态上，众人也能很轻易的判断出：这两人是贵族。

华子良等人现在是商队主家，那可都属于平民呀！如果被对方揪住华子良刚才的表示发飙，要应付起来恐怕会很头痛。

既然如此，玉蝎干脆抓住他们还没有表明身份的这个空档，假装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就把两人当做一般的村民看待。商队没开门就往里闯，对贵族来说当然不算个事，但搁到平民身上，那就是实实在在的错误，说成失礼都算轻的。

伊里奇和莱顿要是早早表明了身份，玉蝎自然没有这个借题发挥的机会。但谁让他们要摆谱，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自己的贵族身份亮出来呢？

再怎么说，玉蝎也是个外表非常美丽的女孩子。她顶了伊里奇和莱顿几句，也完全可以用不知道你们的身份来搪塞。

现在伊里奇和莱顿再用“我是贵族”来追究刚才的事情，压制商队的话，那可就显得太无能了。他们最好的选择，也只能老老实实公开身份，放过刚才的事情，直接谈到这来的正事。

这两个人并不是那种急色鬼，何况以他们的实力地位，也没什么底气敢随便伸手。进门后两人瞧见行天下商队的几个女主家俏丽之极，倒还没有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忘记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

玉蝎伶牙俐齿的一顿讥讽，语气神态却是可爱之极，也不至于让两人当真生气。嗯，真要是生了气，伊里奇和莱顿会做出什么事来，还确实不好说。

当然，这也是玉蝎有意没打算撩他们发火的缘故。否则，以玉蝎捉弄人的手段，想一句话挑起两人的火气，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

眼下既然伊里奇和莱顿还很正常，他们的反应与最佳选择倒也差不多。两人仍然保持着贵族的风度，就是那种在平民面前看起来彬彬有礼，骨子里却透出一种鄙夷的姿态。

伊里奇甚至还很程式化的微笑了一下，这才开口说：“我们是伊里奇（指了指自己）和莱顿（又指了指另外一个），这里的贵族。”

说完之后，伊里奇停下，等华子良他们做出应有的反应。

可惜，他只能失望了。行天下的其他主家，还是和刚开始那样，根本没有打算表示出什么平民对贵族的恭敬姿态。只有华子良，总算是拱手施了一礼，很随便的说：“原来是两位啊。幸会幸会。不知道你们到我这儿来有何贵干？”

这下伊里奇和莱顿可有些气着了：刚才轻寒和玉蝎的不恭敬，还可以用不知道二人身份的理由来解释，而且跟美女计较，终归是有些掉架，但华子良嘛…

伊里奇和莱顿脸一沉，莱顿很不高兴的说：“华子良，你这是和贵族说话的态度吗？”

华子良愣了一下：平民和贵族说话的态度？以前在雅各布村、影视城甚至索夫那镇，那些平民面对贵族的态度，和这也差不多呀！

华子里良倒是疏忽了：行天下商队这一路行来，还根本没和所到之处的贵族打过交道，以前他那些平民面对贵族时，会怎么表现的经验，换到这里来可不怎么适用。

伊里奇和莱顿这一借机发飙，最先站出来表示不满的，居然是青霜。她俏脸一寒，冷冷的说：“贵族什么的，应该体现在所有方面吧。你们二位的行为，可与贵族这个名称不符。”

第五十五节　伊顿村15

青霜是流浪贵族，之前接触到的贵族，不管实力高低，都是尽量在她面前展示出最光明正大的一面。而且青霜的出身，也决定了她在贵族行为标准的看法上，更倾向于古老的贵族传统。所以，她对伊里奇和莱顿的装腔作势，尤其不能接受。

伊里奇和莱顿又被当众顶了一下，心里一惊，却没了刚才的火气。

罗宾给伊里奇和莱顿说过他对行天下商队的猜测。为了加强说服力，罗宾甚至把盗贼团得自商队的毒烟弹，当然是普通型号的，拿了一颗给伊里奇和莱顿看过。

即使是普通型号的毒烟弹，也让伊里奇和莱顿惊叹不已。据此他们也推测：行天下商队里，必然有那家贵族没有突破四阶的子弟。

而且，凭了商队能拥有这么好的魔法道具防身，很显然，商队里的贵族子弟，并不是因为实力无法突破，被放逐出家族的。估计只是暂时没有提升实力，跟着商队出来历练和打探情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