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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魅-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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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那就极有可能早在刚入门时。就猜到了她的功法来历。由此她断定,徐映寒的目的就是《不灭真卷》。而功法部分,并不适合他学,那么,他的目标只能是那些医技绝学。

徐映寒面上丝毫没有被揭露心事的窘迫,他沉默片刻,忽然摇头:“你只猜对了一半。”

穆世澜“哦”了一声。

她倒要听听。他还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徐映寒乌黑的眼眸凝视她:“当年,我的确担心洪乙真人的绝学被你外传。可我更担心,有人因此加害于你。”

他又打着为她好的名义解释当年的关心,这套虚伪的说辞她已经听腻了。穆世澜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我记得,师兄说过,世人都以为那套绝学已经随着药王归隐,束之高阁了。那么,只要我不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谁会加害于我?师兄不觉得你的担忧是多余的?”

这丫头就像一只刺猬,他还未靠近,就已经被她刺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徐映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师妹,你要知道,传言永远不可信。当年,那个引发南海灵溪岛大战的罪魁祸首到现在都还未伏诛。觊觎那套绝学的人,更是不在少数。你的处境,又怎么能说是安全的?”

徐映寒就是这样,他总有理由说得人哑口无言。

穆世澜不想再与他纠缠这些问题,摆了摆手,“好了,现在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徐师兄,是不是可以请你离开了?”前世她就受够了虚与委蛇,这一世她不可能再被任何人玩弄感情。

徐映寒把碗收进药盒,“你好好养着,明日我再来。”

穆世澜看瘟神一样瞪着他,“你还来?”还没自虐够么?

徐映寒头也不回地道:“须得七日,你经脉内的寒气才能散尽。今天才第五日。”

徐映寒说到做到,足足坚持了七日。之后因为失血过多需要休息,他知趣地没再来打扰她。

穆世澜总算清净了几日,趁机闭门谢客,专心养伤,同时稳固根基。但她骇然发现,丹田内凝聚的灵液之上,弥漫了一层驱之不散的寒雾。刚筑基时,寒雾太稀薄,她根本忽略了注意,许是这次贸然施法,导致寒雾骤然增加了许多倍,用神识放大后,看着甚为恐怖。

果然,她以丹寒修炼,就算遵循《寒融诀》的功法路线运行,也仍旧很难避免瓶颈。

穆世澜遇到了自修行以来,最大的一次瓶颈,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她遭遇了心魔。

每次她试图冲破瓶颈时,脑海里如同放电影般,出现了前世和廖学良交往的画面。廖学良温文尔雅地邀请她跳舞,邀请她出去游玩,他牵着她的手,信步走在东湖之畔。接着画面一转,她一脚踹飞了廖学良,把他按倒在地,大声地嘶喊,“你这个骗子,我要杀了你!”廖学良挣脱跑了,她不停地追赶廖学良,直到他一点点消失在黑暗尽头……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把手捂住眼睛,无声地哭泣,几乎没有力气站起来。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唤她,“小七。”

穆世澜茫然四顾:“谁?”

一个灰发赤瞳的男子走上前,他沉声说,“不要怕,是我。”

穆世澜认出了封夜,却半信半疑地望着他。她可以再相信男人的话吗?

封夜道:“你心里藏了太多的负担,把它们丢开吧。那样你就解脱了。”

穆世澜疑惑地问:“负担?”又瞪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封夜轻笑:“你忘了么?我是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俊俏的脸庞就一点点消失了。

穆世澜拼命地追过去,“死鬼,你说什么?”

哇地一声,穆世澜从心魔中惊醒时,吐出一口血来。

她能清晰地看到,丹田内的寒雾不减反增,她的修为竟在一日日倒退!

照眼前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不出一年,她就会跌回炼气期。

她听到封夜用神念传音:“小七,你怎么了?”

心魔只能靠自己克服,告诉封夜也没有用,倒是他在梦魇里说的那句话,提醒了她。也许真的到了该对师父坦白的时候了。穆世澜摆了摆手,“没事,我出去一下。”

封夜道:“你的根基想要稳固,恐怕还要找方法克服。既然那日你师父看出来了,他应该会有更好的建议。”

穆世澜点头:“我就是想去请教师父。”

她跌跌撞撞地下了楼,姜小花正在院中打理药草,听到动静,吃惊地问,“小师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出什么事了?”

穆世澜有气无力地道:“姜师姐,你知不知道师父在哪里?”

姜小花看了看天色,指了指临云阁:“这个时候,他多半在和皓宁师祖对弈吧。”

不顾姜小花在后面追问,穆世澜径直去了临云阁。

顶楼观景厅,徐宜真和皓宁相对而坐。

徐宜真落下一枚黑子,轻飘飘就把皓宁的白棋杀倒一片。

皓宁气得推开棋盘抱怨:“徐师侄,你太狠了,连我唯一的生路都要堵死。跟你下棋真无趣,一点悬念都没有。”

徐宜真挑眉:“师叔若觉得无趣,下回别找我了。我乐得清静。”

皓宁苦着脸,把棋子一枚枚收好,涎着脸道:“来来来,再来一盘。我只要你小小地让一步,又不是很过分的要求,不要板着脸唬人嘛。”

徐宜真刚要反驳,就听门外有弟子传音,“师父,师祖,穆师姐有事求见。”

他就知道,这丫头为了稳固根基,迟早会向他求助。徐宜真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皓宁就盯着他的脸想瞧出几分名堂来,徐宜真却一本正经地咳了一声,道,“让她进来吧。”又对皓宁道,“师叔可否回避一下?”

皓宁拂袖哼道,“走就走。你师叔我想知道的事,你以为逃得过我的法眼?”曾兆书就在他单独辟出的洞室内闭关,那小子和穆世澜可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他要是真想打听穆世澜的秘密,只要拿住曾兆书的软肋,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眼下他满心期望曾兆书早日筑基成功,暂时就不去打扰他了。

穆世澜进来时,皓宁已经先于她一步飘出了窗子。

定了定神,穆世澜对负手而立的徐宜真施礼问候:“师父,徒儿打扰了。”

徐宜真从她的面色已经看出了几分端倪,神识自她丹田处一扫而过,皱眉道:“为师不是提醒过你,在根基稳定之前,不要贸然运功施法?”

还不都是你儿子害的!穆世澜已经无力腹诽了。她沮丧地道:“师父,徒儿知错了。”

徐宜真听出了话外之音,反问:“你哪里错了?”

穆世澜惭愧地道:“我应该在入门时,就向师父坦白功法来历,不该欺瞒至今。直到近日遭遇心魔,徒儿才幡然醒悟,求师父原谅,也想请师父指教,徒儿要怎样做,才能渡过此劫。”

☆、第一百二十六章 吃窝边草

徐宜真淡淡道:“那你为何欺瞒为师?”

师父果然和徐映寒一样,早就猜到了她的功法来路,师父一直在等她坦白。穆世澜心中一惊,很快镇定下来:“徒儿受人之托,要将那真传玉简亲手交还掌门师祖。因掌门师祖一直闭关不出,徒儿想等他老人家出关后再归还。但如今,徒儿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徒儿怕等不到那一日……”

她的话并非危言耸听,有穆云英、穆岚雪的先例在前,她能预感到这次遭遇心魔,若不能尽快化解,只怕自己也会和她们一样走上绝路。

徐宜真点了点头,神情冷峻地道:“为师能理解你不能失信于人。不过,你随身带着真传玉简,一旦被人发现,无论对你自身,或门派,都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你可明白?”

穆世澜咬唇道:“徒儿知错了。”不等徐宜真再问下去,她主动坦白了当年在穆府里和不语大师的约定,末了问道,“不知师父可认识徒儿的姑祖母——穆云英?”既然不语大师是穆云英的女婿,而穆云英、穆岚雪都修炼过《寒融诀》,那真传玉简必是经穆云英传下来的。穆云英又是怎会得到洪乙传承的?

徐宜真道:“你祖父穆云崖同洪乙师祖昔年是知交好友,你姑祖母身患寒血症,当年那《寒融诀》的功法,就是洪乙师祖应你祖父的请求,按她的体质量身创造的。只可惜,你姑祖母求道心切,不等根基稳固,强行结丹,才中途陨落。”

难怪当初穆云崖提到姑祖母时,欲言又止,想必那是爷爷的一段伤心往事。他本指望好友洪乙真人能够帮助妹妹改变命运,结果穆云英修习那功法后还是陨落了。药王洪乙毕竟不是圣人,在自创功法时也很难避免缺陷。而经过这些年的修炼。穆世澜早就发现。《寒融诀》并不如理论那样完美,修炼起来瓶颈重重。

当年穆云英修习了《寒融诀》,等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除了一往无前地克服重重瓶颈之外,别无选择。先是给予人巨大希望,之后却不得不陷入失望的深渊。穆云崖对洪乙真人必定是怀着极为复杂的心情吧?既感激他让妹妹得以修仙,又遗恨妹妹过早陨落。既然是知交好友,穆云崖必定无法责怪洪乙真人,只能把失去至亲的痛楚藏在心中。

穆世澜又问道:“那师父是否认识不语大师?他是我雪姑姑的丈夫。”

徐宜真思忖了片刻,道:“难道是当年的护山童子——谢麟?”

穆世澜奇道:“护山童子?

说起往事。徐宜真面上有淡淡的失落:“谢麟是我的小师弟,他是本门唯一的七品炼丹师。年轻时。他曾经是云渺峰的护山童子,那时他还未认识穆岚雪。在和穆岚雪成亲之后,他就不再担任护山一职,而是和穆岚雪归隐山林,后来二人孕有一子。当年,穆岚雪从你姑祖母那里偷学了《寒融诀》,在生产时运功。引得恶疾发作。为了救她母子,谢麟回到师门,求取挽救之法无果。穆岚雪虽生下一子,却丢了性命。谢麟自那以后,就再也不曾回过师门。原来这些年,谢师弟竟还留在穆府,只怕他心有埋怨,再也不肯回师门了。”

当年不语大师让她亲眼看到雪姑姑的尸身,就是提醒她拜入云渺峰后。不要再走穆岚雪的老路。一本功法,让穆云英、穆岚雪有幸踏上修仙之路,最终也让她们难逃陨落的命运。

穆世澜心中一沉,却不甘地问道:“师父,难道这套功法的缺陷就没有办法克服?”

这丫头就不怕走上和前人一样的绝路?徐宜真颇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你还想继续修炼?”

穆世澜点了点头:“不是别无选择,而是我想比姑祖母、雪姑姑她们走得更远一些,哪怕希望渺茫,我也想尝试。”

徐宜真眼睛一亮,沉吟了片刻,颇为赞赏地道:“你有此决心,为师甚为欣慰。不如这样吧,你且回去等几日。为师尽快安排你和掌门见面。或许,掌门有更好的建议。”曾经的悲剧,但愿不要再在这丫头的身上重演。

卸下真传玉简的秘密,穆世澜走出临云阁时,脚步轻快了许多。

虽然没能从师父那里问到克服瓶颈的办法,但总算可以马上见到掌门了。

穆世澜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骑上白鹭,赶回住处。

“穆姑娘请留步。”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少年,拦住了她的去路。他眉目含笑,周身一股无形的威压释放而来。

“皓宁长老。”云渺峰这位最年轻、最随和的元婴师祖,她可是早有耳闻的。她平时极少碰到这位师祖,偶尔在临云阁遇上,顶多就是行个礼打声招呼,方才他和师父正在对弈,想必是被支开了吧?就是不知他为何叫住自己?穆世澜不敢怠慢地施礼一拜。

“曾兆书在我那闭关,你不想去看看他?”皓宁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女子。

穆世澜感觉一股神识扫了过来,挡也挡不住的浩然之气。强者的气场果然强大,难怪曾兆书当年一心求助于他。还记得她被带进福音岛的那一瞬,曾兆书唤了一声“小七”,之后一别就是三年,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她又怎么可能忘记?穆世澜欣然笑道:“好啊,那就有劳前辈带路了。”

皓宁很是意外,忍不住多看了面前女子一眼。心中直叹,不过是个天生寒血症的修炼废柴,模样还算入眼,气质虽出尘但锐气太重。不知这丫头给曾兆书灌了什么*汤,把那小子迷成了那副德行。他可不会忘记,当年曾兆书来求他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惨样。难得碰到曾兆书这样一个对他脾性的徒孙,本想把曾兆书培养成“护山童子”,结果曾兆书却陷入儿女私情不可自拔,让他好不惋惜!只能暂时打消了那个念头。不过,既入了他的法眼,他可不会轻易让曾兆书逃掉。

皓宁抖出了无定云丝,带着穆世澜和她一道回了落云第四峰。

进入皓宁的洞府后,穆世澜着实震撼了。

深不见底的壕沟如同喷泉般喷出一股股浓郁的灵气,轻吸一缕,全身的毛孔如被洗涤一般舒爽愉悦,使人好像步入一团清凉的云雾。也只有元婴期修士,才有资格享用这么大一条天然灵脉。她几乎可以想象,为了抱住皓宁这棵大树,曾兆书肯定没少发挥他死缠烂打的本事。

皓宁指了指头顶,“曾兆书就在上面。穆姑娘想见他的话,我即刻喊他出来。”

头顶的洞壁严丝合缝,根本看不到洞室的入口在哪里,看来曾兆书这次闭关是下定决心要筑基了。

穆世澜笑着婉拒:“多谢前辈,不必打扰他了。我来看一眼就够了。”

皓宁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当年,你被四大恶修劫走,那小子为了救你,整日烦我,把我烦的一个头两个大。此番他之所以闭关筑基,也是为了能够解开法阵,好早日救你出来。如今,你已经回来,而他到现在还担心着你,你却不告诉他,就不怕以后他知道了,会生气,会伤心?你就不在乎他的感受?”

这位元婴师祖真是童心未泯,小辈之间的私事也这么好奇,难道他在为曾兆书打抱不平?穆世澜笑眯眯地道:“皓宁长老多虑了。依我对曾兆书的了解,只要我平安回来,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同我计较那么多。曾兆书难得闭关一回,我就不打扰他修行了。等他出关后,他真要生气,就由他去好了。我宁愿让他气这一回,也不要妨碍他筑基。”

看她对曾兆书知根知底,两人的感情果然非同一般。他要想让曾兆书斩断这份感情,还真是棘手。皓宁烦躁地挠了挠头,眼珠一转,道,“我就说嘛,你到底是曾兆书的小女友,外面那些传闻肯定都是假的。”

穆世澜奇道:“什么传闻?”

皓宁啪地打开青鸾扇,气定神闲地扇着:“难道你竟不知?当年,徐映寒为了你,和谢婉闹翻,三年都没理她。这件事早在门派里传开了,大家都说,如今你才是徐映寒的意中人。幸好曾兆书在闭关,要是等他知道了,肯定要把徐映寒揍一顿才解气。毕竟,他才是你的小男友嘛!”

见穆世澜听得目瞪口呆,皓宁添油加醋地说道,“曾兆书和你好时,徐映寒还不知道在哪里。而且徐映寒是曾兆书的师兄,这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小子也忒不够意思了,居然横刀夺爱,连师祖我都看不下去了。就是不知,穆姑娘你是怎么想的?曾兆书对你巴心巴肝,难道你真要放弃他,去和那个徐木头好?”

什么兔子吃窝边草、横刀夺爱……敢情她成了“三角恋”的女主角?虽然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可这种无稽之谈传出去了,岂不让她陷入无止尽的绯闻之中,到时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掌门指点

穆世澜连忙澄清:“皓宁师祖,第一,我不是曾兆书的小女友;第二,徐师兄和谢婉之间的是非,与我无关,我也无意破坏他们的感情。至于您说的放弃谁,选择谁,那就更无从谈起了。定是那好事之徒,想坏我名誉,才故意散播谣言,皓宁师祖您可千万莫要相信。”

听她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好像她不是招惹了这一堆桃花债的罪魁祸首。可事实上,若不是她灌迷。魂汤,曾兆书怎会对她那样好?若不是她和徐映寒有过什么感情纠葛,门派里又怎会传她才是徐木头的意中人?不过,既然她一语就撇清和曾兆书的关系,看来曾兆书对她只是一厢情愿的好,她对曾兆书是什么样的感情就很难说了。不过这样也好,更有助于让曾兆书斩断这份感情,岂不可以使他培养“护山童子”的计划早日启动?

皓宁眼珠一转,笑道:“穆姑娘别激动,这些事我也是道听途说,并不确定真假,所以才找你确认。既然你说没有这回事,那我自然相信你。不过,曾兆书一片痴心待你,在他心目中,你早就是他的小女友了。而你却不肯承认,岂不辜负他一片深情?你当真狠得下心?”

原来这小女友的称呼,居然是曾兆书默许的?她和曾兆书从小青梅竹马,关系自然要好,可曾兆书从未向她坦露过什么,两人顶多是知心的好朋友,根本谈不上男女朋友。曾兆书之所以故意让皓宁误会,多半是想用他的痴心打动皓宁。让皓宁帮他的忙救她吧。越想越觉得这才符合曾兆书的个性,他可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笑面狐狸,才不会自寻烦恼。

穆世澜笑眯眯道:“皓宁师祖多虑了。曾兆书对我是什么样的心思,等他出关了,您只要问问他,一切就清楚了。”

难道曾兆书当年的“一片痴心”都是装的?皓宁的眉头深深地拧住了。

直到穆世澜离开,过了许久。皓宁还在为曾兆书到底有没有骗他而纠结,若不是考虑到曾兆书正在筑基,他真恨不得马上把那小子从上方的洞室里揪出来,问个明白。

没过几日,穆世澜收到了师父的传信符。叫她和他一同去药王阁面见掌门。

药王阁是昔年洪乙真人主持修建的一座七层塔形建筑,坐落在飘渺第一峰顶上。

古树参差掩映,琉璃瓦檐反射着雪白的日光,远看,药王阁像一个披挂白衣的隐士,庄严、肃穆。白云飘浮。几只白鹭绕着楼阁飞翔,更添几分飘渺仙气。

听师父介绍说,药王阁一向很少开门。只有在门派发生大事时,掌门才会召集门派高层在这里聚会议事。

从上千层的云梯飞上,望见这云遮雾绕的庞大建筑,穆世澜心道。若不是她主动求见掌门,只怕她在门派再待个十年八年,也很难有机会踏入这里一步。

进了药王阁一楼后,只见厅堂敞亮,雨花石的地面似有人打扫干净了。两边倚墙摆放着十几把黑漆的高椅,最上方的墙壁悬挂着一幅画像。画着一个手持玉仗的白须老者,长眉阔目。虽然看着年迈,面上却看不到一丝皱纹,微微地笑着,双足踏在山峰之间,衣袂飘飞,逼真得好像随时会从画里飞出来。

不用问这老者必是洪乙真人了。穆世澜怀着敬畏的心情,打量了几眼,赶快跟着师父,往旁边的楼梯走去。

二楼似是一个超大的书房,一本本包了黑色封皮的医典巨著,或各种搜集来的功法书籍、玉简,分门别类摆在中央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上,藏书之丰富、海量,堪比前世她念大学时的图书馆。

师父告诉她,这里的藏书多是大部头的理论知识,不如藏书院的书籍实用,所以很少对外开放,不过若是有需要,也可以用门派贡献点数借阅。当然,书房处处设置了各种禁制,除非有专用的解阵牌,一般弟子很难闯进来。

书房尽头,是一间单独的议事室。

徐宜真在门外站住,替她划开了门口的禁制,对穆世澜道:“掌门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为师在外面等你。”

议事室开了一扇大窗,外面峰峦叠嶂的景色一览无余,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顿时,穆世澜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屋子中央摆着一张黑漆大桌并四张高椅,此外别无其他摆设。

云渺峰的掌门泰安真人,此刻负手立在窗前,显然已经等候了片刻。

掌门比师父高了一级,此次又是第一次见面,自然要行跪拜之礼,才算表达敬意。穆世澜立即跪拜:“弟子拜见掌门师祖。”

泰安真人转过身来,神色平和地道:“起来吧。你的事,我都听你师父说了。”

穆世澜大方地抬头,只见泰安真人身材微胖,身穿一件雪白道袍,前胸后背都绣有银色群鹭齐飞图,一根木簪插了单髻,显得十分干练。他声音洪亮,举止儒雅,双目炯炯有神,明明已经有几百岁了,面上丝毫不显老态。对上他的眼睛,使人精神一振。

“弟子受谢麟师叔之托,将这真传玉简还给掌门师祖。”穆世澜起身之后,不敢怠慢,立刻抽出一缕神识,按照当年不语大师的施法步骤,将那块封印的玉简从掌心取了出来,呈给泰安真人。

泰安真人接了玉简,略看片刻,就将玉简收好,面上神色波澜不惊,淡淡道:“难为你保存这么久了。”

穆世澜又跪下道:“请掌门师祖饶恕,弟子不经允许,擅自偷学了内中功法。”

泰安真人不由得将面前女弟子打量了一眼。

果然是遗传了穆云英的寒血症,丹田之中存在灵液和寒雾并存的异状。

若不能尽快稳固根基,这丫头的修为就会逐日跌回炼气期。

徐宜真把这丫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后,他立刻就去了一趟药王阁的地下密室,亲自拜见了洪乙真人。

世人都以为洪乙真人归隐南海,实际上他一直藏在云渺峰药王阁中。

距离当年南海灵溪岛那一战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没想到第一个送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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