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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传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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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以求尽可能拖延时间,小葻闭上了双眼,很泰然的迎接最后时刻的来临…。

多年以后,当事者葻回忆起那段历史,仍然忍不住热血沸腾难以平复,倘若那时三个人真的死了,也不失为一代英雄豪杰了。

事实上战斗最后的结局,没有山崩地裂,没有魂飞魄散,但依然很壮丽。就在三个人准备与罗刹鬼母同归于尽的时候,万丈金光突然从天空中直射下来,瞬间照亮了整个山谷,浓浓的毒雾烟消云散,枯黑的草木也登时恢复了青绿的生机,罗刹鬼母好似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一般不能动弹,白鱼等三人沐浴在温暖的金光地下,顿时全身舒畅无比,伤痛都轻了许多,即将引爆自己的小葻身体一轻,昏倒在金光下。

苍穹之上传来朗朗佛号,白鱼抬起头来,看见白衣的菩萨踏着莲台站在高高的云端,慈眉善目的脸上带着让世间万物祥和的微笑,扬起手中净瓶,将罗刹鬼母收入瓶内。菩萨告诉白鱼,罗刹鬼母因作恶多端,佛祖特地遣人下界捉拿,汝等能不畏生死为民除害实属难得,希望汝等能继续广修善缘早日得成正果。

想不到费了这般功夫,还险些搭上性命的事情,竟然被菩萨如此轻轻一下就完结了,白鱼也不禁双腿一软瘫痪在地上,看着菩萨收起祥云化作金光远去了。嗥不知何时早已匍匐在地颤抖个不停,唉,妖怪什么时候也是惧怕菩萨的…

点苍山谷一役,白鱼的巫教虽然损失了不少弟子,但是却名声大噪,整个苗疆的巫术界都以白鱼为荣,而白鱼和小葻的友情也经过了这次生死患难更加牢固了。

又过了些时日,小葻和嗥要离开滇中继续游历,白鱼挽留不住,两人洒泪相别。作为一个妖怪,小葻在任何地方都不做过久的停留,因为害怕看见身边的朋友一天天老去,直至离开自己。对于极其漫长的生命来说,活着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的折磨。

小葻离开后,白鱼顿时觉得孤独了起来,生活中缺少了一个时时关怀自己的身影一切变得索然无味,面对这个权力与纷争的污浊世界,白鱼的一颗心又渐渐冰冷。

在这个时候,一个男子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闯入了白鱼的生命中。

这个男子来自西域异族,英俊、冷傲,孤身一人来到滇中腹地,白鱼遇见他的地方就是在与罗刹鬼母战斗过的山谷。自从那次战斗过后,这个不知名的山谷就被命名为“伏魔谷”,白鱼的教徒们还为她在谷口的崖边立了一块石碑作为纪念。而白鱼对这个历经过生死的地方也颇有感情,干脆命人在崖边盖了一座木楼,不时过来小住几日。

一日清晨,白鱼自木楼中走出,清晨的阳光刚刚斜射入谷口,把草叶儿上的露珠照的如同白珍珠一般,白鱼舒展筋骨,施展轻盈的身手,如穿花蝴蝶般掠过草丛进入谷中,准备开始每日必做的修炼,阳光如织布一般一寸寸照入谷中,在地上织就出一张金色的锦毯,白鱼也被融入这锦毯之中。突然,眼前的阳光被什么挡住了,白鱼奇怪的抬起头,看见一个修长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面前,

姑娘,我从遥远西域来,在此地迷了路,不知道姑娘可否为在下指点迷津?充满魔性的声音这样说着,白鱼站起身来,看见的是一张混合着天神与恶魔双重气质的英俊面孔,微圈的褐色的长发,衬着棱角分明的脸,微微有凹槽的方正的下颌,剑一般的浓眉下掩藏着一对细长深邃的幽蓝色眼睛,那眼睛里似乎有蓝色的火焰在跳动,白鱼只看了一眼,年轻少女的心便被紧紧的揪住,再也放不开了。

那日,白鱼并没有给男子指明道路,而是把他留在了木楼中。男子自称叫摩西,是一位西域大法师的后人,学得了大法师一身的绝学,打算游历中原遍寻名家高手比试。听闻滇中地区有一位法术高超的女巫师,于是特来寻访。白鱼看着他说话时不自觉流露出的高傲自负的神情,回想起数年前的自己,越发的喜欢,当然她并没有让摩西知道自己的身份。

摩西在白鱼的木楼里住了七天,这七天里白鱼带他游遍了点苍美景,随着两人的不断接触,摩西也喜欢上了美丽聪敏的白鱼,在云弄峰下的蝴蝶泉边,两个人终于忍不住互诉情衷向对方表白了心底的爱慕之情,摩西向白鱼承诺,若是此次比试能够胜利归来,定然取白鱼为妻,从此携手浪迹天涯做一对神仙眷侣。白鱼怀着复杂的心情,微笑着答应了他的承诺。

第八天一早,白鱼依依不舍的送摩西出了伏魔谷,并指点了他去巫教总坛的路。摩西走后,白鱼独自一人默默的整理行装,思量自己这一生,从未曾动过情爱二字,特别是少年时姐姐的逝去更是让她对这二字讳莫如深,不想如今,自己也会陷入这其中,而且竟然也是如此的决然无悔。摩西这一走,把她的心也带去了大半,正是应了后来人写的那句诗:平生不會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白鱼赶近路先于摩西回到总坛,首先提拔执法和护法几大弟子为长老,把教内外事物托付给了他们,然后宣布自己要暂时离开一段日子,由于白鱼平日里就性格乖张,行事异于常人,再加上一教之主的决定不容任何人置疑,因此对于白鱼的决定弟子们并无异议。一切安排停当之后,刚好弟子来报,摩西在教坛外请求与教主切磋法术。白鱼褪下平素穿惯了的白衣,换上举行大典时才穿的教主礼服,一张可怖的药叉面具遮了悄脸,这女魔头的角色最后一次扮演,今日过后,她便只是人间一个普通女子,便要开始属于她自己的幸福生活,想到即将到来的一切,为之所做的牺牲还是值得的。

在教坛外,是庄严肃穆的半月形祭坛,坛前是空旷坦荡的广场,四周是雕刻了圣兽的粗壮的白石柱,平时是教内举行重大庆典活动的地方,今天被选来做了比武场。白鱼临风站立在祭坛高高的台阶上,看着下面的男子,后者脸上挂着冷酷的笑容,眼睛里闪着残忍的光芒,昨日的温情还清楚的留在心里,而眼前这个人已绝然不同。不,这不是真正的他,这是因为他把我当成敌人才会如此,白鱼在心底里告诉自己,一颗本来镇定的心却在最后关头慌乱起来。但事以致此,绝无反悔的余地,一切已不能回头,白鱼暗自把银牙咬住,毅然出招。

摩西的自负果然没有错,他的法术的确精湛无比,功力也远高于白鱼,出招手法诡异离奇,如水过无痕,让人防不胜防,若不是白鱼已得小葻的传授,恐怕不出十招便已败在其手下。转眼间两人已过数十回合,仍是平分秋色。白鱼觉得时候已到,当下装作急于求成的样子使出一招金蛇狂舞,以真气幻出一条碗口粗的金黄大蟒,飞舞着袭向敌人。这招看似一般幻术,但实际上却比真正的毒蛇还要厉害百倍,由于使用的是施法者的真气,因此只要真气不散,施法者就可不断以功力催动金蟒,不至对方于死地决不罢休。但这招也有一个致命弱点,若是施法者太过急于求成,必然将自身全部功力倾注于金蟒以求给对方致命一击,这样一来,施法者自身就完全失去了防护,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时就会毫无招架之力。白鱼使出这一招就是因为她料到以摩西的智慧一定想得到这个弱点,她出招前故意显得得焦躁非常,又倾注了大半功力在其中,金蟒一出手立刻表现出体力不支的样子,暗暗封住周身大穴,将真气凝聚在元神附近。摩西果然聪明,他假意跟金蟒缠斗,不出三招立刻闪了个空子撇开金蟒直奔白鱼而来,饶是身法快如闪电,但却仍有一刹那间后背露出大空,只是白鱼一心求败自然不让金蟒从后追击,摩西手中腾起青色雷光袭向白鱼的前胸,面具后的白鱼闭上了眼睛。

“啪!”一声脆响,白鱼的药叉面具断裂成两半,紧接着白鱼的人如流星般向祭坛下坠去,纤细的身体落在丈把高的台下并无很大声响,白鱼睁开眼,不可致信的看见自己的血如飞花般自胸腔中喷出,在空中溅开来。不可能的,自己明明封住了全身大穴,运气护住了真元,一般的攻击断不会要了自己性命,难道…白鱼费力的仰过头去,看见站在高高祭坛上的摩西,依然是冷酷的脸,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为什么?白鱼虚弱的问道,胸口极大的痛楚让她几乎发不出声。

为了复仇,摩西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使他看起来更加英俊非凡,真奇怪,白鱼在这个时候仍然有这样的感觉。

我的确叫做摩西,也的确来自西域,我的义父传授我无上的法术,我不远千里来此是要为我的母亲报仇。

你的母亲?白鱼自然记不得自己杀过的每一个人,自从学习巫术,一生便杀人无数,果然是不得善终。

我的母亲,她是名震三界的魔女,有通天入地的本领,与日月同辉的寿命,五百年住在天上,五百年住在人间,五百年住在魔界,人们都叫她罗刹鬼母

原来是她!白鱼万没有想到,最后致自己于死地的,竟然是自己一生中唯一做过的一件善事。忽然有些想笑,那原先的恨意,一时竟也提不起来。白鱼挣扎着坐起来,扶一扶纷乱的发髻,对着这个既是仇人又是情人的男子柔声道

你第一天就知道是我么?

是。

那时你为何不动手?

因为我不清楚自己与你的实力究竟差多少,不敢贸然动手,早知道胜你是这般不武,也用不着拖到今日,摩西答的干脆利索。

白鱼喷出一口血,笑道,是了,当日菩萨收去了罗刹鬼母,世人皆道是我等所为,白担了这救世英雄之名,今日也该遭此报应。

那么,我这将死之人最后问你一句,那日你在蝴蝶泉边说的话,是真是假?

摩西沉默半晌不语。白鱼连连吐血,气若游丝,她等不得了,你说呀,到底是真是假?

是假,摩西吐出这一句,当下转过身去,不再看白鱼。

好,好,白鱼连说了数个好字,忽而看着摩西的背影说道:

我白鱼以自己永不超升的元神作咒,倘若白氏后人再有学巫炼蛊者,一律死于巫蛊之下,不得善终,语调幽怨之极,摩西即使背向着她,也不禁抖动两下,而后冷笑到

你又不曾生子,你死后哪来的后人?!摩西自是清楚的很,白鱼跟他之时尚是处子之身,自然不会有后。

呵呵…白鱼忽然古怪的笑了两声,突然一口气提不上来,身子一委,就此逝去。

摩西听到身体扑到的声音,方才转过头来,走下祭坛,轻轻抱起白鱼的躯体,离去。

两年后,青鬼小葻和虎妖嗥回到滇中,只见到了一代教主白鱼的衣冠冢孤零零的立在苍山云顶,同时还见到了一个由护法长老扶养的小女婴,生得眉清目秀,容貌宛似白鱼,小葻把她认做义女,并取名白鸾。

(第二十章白鱼完)

后记:有一种秘术,取相爱男女精血各一滴,滴入未开之金莲花蕊内,浸入特制药池中,日夜以咒文颂念,满百日,花蕊中便生出一沉睡婴孩,手足发肤皆与常人无异,待金莲花开时婴儿即苏醒降生。

第三集 第二十一章 绿幽   

进了七月,梅雨季节一过,天就突的热起来,即使闲闲的呆在屋里什么都不做还是有些透不过气。老鼠大概又要搬去冰女家住了,她管这叫消夏,我其实是受不惯吹冷气的,只有实在耐不住的时候才吹吹,又没有冰女的好能耐,这酷热的夏天一来还真委实难熬。不过幸好,今年夏天有了瓶儿,她可是广有消夏良方的,什么避暑莲子羹啦冰镇酸梅汤啦伏日绿荷包啦,真是花样百出,吃的我是身心俱爽百热全消,有人照顾的生活,幸福啊~。

“主人,竹子该浇水了,您要亲自去吗?”瓶儿翩然走来,手里还端着一盘蜜汁冰凉瓜,“要不您先吃点这个再去吧,天台上热着呐”

“嗯,还是瓶儿心细”我用牙签穿起在雪碧汽水中冰过的凉瓜条蘸上蜂蜜放入口中,香甜冰凉,比冰淇淋好吃多了,吃罢凉瓜,抹抹嘴我就出了门,瓶儿跟在后头,肩上扛着阳伞、躺椅还有一个车用的小型冰柜。今天不是周末,我们走的又是楼梯,一路上没有遇见什么邻居,不然让人看见这么一位芊芊弱女扛着和自己差不多分量的东西准会瞠目结舌。你们觉得我像奴隶主?哼,要知道我待瓶儿可是非同一般的不薄,上百元一支的欧洲空运香水百合,还有蓝玫瑰、黑紫郁金香等等这些天价的花卉(据说是色泽越深的花朵蕴含的能量就越多,就好比爱狗狗的人给所养狗狗买名牌狗粮一样),瓶儿开口要多少我就买多少给她,见过这么大方的奴隶主么?

建筑设计师都是一样的,不管多么豪华的公寓,楼梯间都是一样的昏暗简陋,让人联想到鬼怪电影。登上最后一阶楼梯,推开厚厚的铁门,眼前立刻霍然开朗,一大片青翠欲滴的绿逼入眼中,是绿,而不是毒辣的阳光,我深深呼吸一口植物们为我带来的清新空气,呵呵,感觉真好,同时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这栋公寓的设计很独特,楼顶没有沿用现代设计的惯例做成斜面或是锯齿状,而是留了一大片平坦的天台,说是为现代人的忙碌生活创造一处可以放松的空间。本来我是很喜欢来到楼顶透透气看看星星的,可是最近楼上搬来了一家酷爱烧烤的人家,入夏以来隔三差五的就在天台大开烧烤会,弄的到处乌烟瘴气。最后我实在忍受不了,索性听了瓶儿的建议,出钱向房地产公司买下的整个天台,然后让灵惜的花行出人给培土移植了大片的南竹,硬是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种出了一片竹林。当然创造这个奇迹还是全靠了灵惜,天台上的土层不能太厚,而竹子喜湿,根又不能扎的太浅,要不是有灵惜为我特制的泥土,这片竹林还真是没办法存在呐。

说是来浇水,其实也就是来玩的,展开禁制把整个天台罩住,施一个招雨的小法术,剩下的工作就是撑开阳伞支起躺椅舒舒服服的躺在下面看竹听雨。不一会,雨下完了,我撤去禁制,瓶儿下去准备晚饭,剩下我一个躲在竹林中消遥自在。这些南竹长的实在漂亮,颗颗都在五米开外,青翠挺拔,太阳经过密密层层的竹叶漏下来的时候早已失去了火热的温度,我索性撤去阳伞,任那尖尖叶儿上挂着的水珠随风飘落我身上脸上,原本热热的夏风穿过竹林之后也变得凉爽了,我喝着冰柜里拿出来的麦茶,听着沙沙的竹叶声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你…睡着了么…?”好像有人在摇动我手臂,附在我耳边低声说着话,身在梦里,听的不真切,凉凉的气息喷在颈上,无奈睡的太沉,怎么也不能从混沌中醒来,只听耳边又说

“那个…我有事…想请你帮忙的…你听得见么?”声音又清楚了一些,朦胧中觉得声音是阴郁且潮湿的,听起来很不舒服,我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那。。那你是答应了?”

“嗯”我随口应声到,只希望这不舒服的声音快点消失,对方似乎很欣喜,咕咕噜噜的好像说了些感谢的话然后就消失了,听不到恼人的声音我安心的一觉睡到天黑,直到瓶儿前来叫我吃饭。

“主人,怎么了?”瓶儿的声音把我从发呆里拉出来,我回头看看竹林,黑黝黝的看不出什么倪端。

“没什么,总觉得睡着的时候和谁说过话”

“没有人上来过,我一直看着楼梯口呐,主人你是做梦了”

“哦”

下午睡太多觉的坏处就是夜里失眠,都半夜了,我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折腾,尽管温度已经不热了,四周也足够安静了,可我还是睡不着,脑袋里似乎有一万只虫子在飞,实在睡不着了,我起床倒杯水,打开电脑,开始玩起雪尘前些日子送我的程序。那是一个…怎么说呢,称它为人工智能可能简单了点,雪尘也没想好给它起个什么名字,确切点说它是一个“妖怪”,一个由电脑程序逻辑创造出来的妖怪。它生存在电脑的空间里,和人工智能不一样,它的思维方式不像人类,而是完全像一个妖怪,而且这家伙的学习能力非常强,在雪尘家机器上装了这么些日子,说话的口气就有几分像妙九了,我于是赶紧趁它没变成电脑版的妙九之前赶紧将它复制到了我自己的机器上,现在我就在跟它聊天。聊些什么?当然不能告诉你们了,要是把内心不能对人说的话都告诉你们了,那我还怎么有脸继续混呀。

“小葻小姐~~我来了~~”阴惨惨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接着一只冰冷的手搭在我肩上,我不提防给吓了一跳,本能的擒住那只手向后翻去,只听“啊呀”一声惨叫,我回头一瞧,一个“人”被我扭住了胳膊动不了,疼的只哆嗦。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房间里”我厉声喝问

“我…。我…。唉呀疼死了,你先放手啊,胳膊快要断了”我稍微放小力道,那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泛着绿光的非人类的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长的丑不是你的错,不过扮苦瓜脸吓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皱皱眉头,先不说相貌如何,单看这种苦瓜脸的表情就让我混身不舒服,要是它敢张嘴喊出“我~好~苦~啊~”这几个字我立刻给它一拳送它去投胎。“说,你到底是谁,来我房间干吗?”

“是你答应我的啊,不然我怎么进的来?”苦瓜脸说到,嗯?说的也是啊,鬼魂进入生灵的房间,必定是跟生灵有一定的关联,不然根本不可能,难道我真的答应他什么了么?(在这里友情提示诸位看官一句,若是在迷糊的状态下有生人问你什么话,千万不可随便答应,否则可能引祸上身哦!)

于是在这个炎热的夏季深夜,我不睡觉也不玩电脑,就坐在卧室里跟这个一脸苦相的鬼魂你来我往的争论,最后终于达成了共识,那就是――我确实答应了要帮助他,并且我得遵守承诺。

唉,我这不是找罪受嘛!(白痴,你什么时候没找过罪受?!)

“不过,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呢?”我上下打量这个苦瓜,他被我犀利的目光瞅的有些不自在,“我怎么了?我感觉自己很正常啊”我用力吸起鼻子在他身上嗅嗅,突然指着他说:“你没有鬼魂的味道,你不是鬼魂!”他吓了一跳,极力辩解

“啊,我当然是了!我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会不会时间太久味道变淡了?”

“胡说,时间越久味道越重才对,你根本不是鬼魂!”

“我不是?怎么会?那…那我是什么?”他的苦瓜脸更加苦了,似乎都要滴下绿色的汁液,我暗暗发誓从明天开始再也不吃瓶儿做的蜜汁冰凉瓜。

“算了,你也别挤你的苦瓜脸了,咱们还是说点正事吧,要我帮你做什么?先说好,太难的事情可办不到。”

“那么,找人算不算太难呢?”天呀,又是找人,我分明听见脑袋里嗡了一声,一万只虫子变为了两万只,我脱口而出:“不行不行,坚决不帮忙找人!”苦瓜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眨巴眨巴眼睛,又皱了皱眉头,片刻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

“那好吧,不找人了,请帮忙让我早日投胎去吧”

“嗯,这倒不难,转世投胎,鬼之常情嘛,可问题是”我看看他,外表像鬼魂,气息有点类似于灵,身上还有浓重的草木味道,“问题是先得你到底是个什么?我都怀疑冥界生死簿上不会你的记录”

“啊,那我怎么办!”眼看苦瓜脸又要挤起来,我连忙好言安慰

“你先别着急,这样吧,先跟我说说你的经历,我也好帮你想解决的办法。”

“嗯,也好,其实我一个人呆了这么多年也早想找个人说说话了,唉”苦瓜长叹一口气,我分明听见一句无声的:苦啊~~~

很多很多年前,我也是一个‘人’来着,生前的事儿我记得比较清楚。

依稀记得是生在大清朝道光年间,我是扬州人,家里有很多兄弟姐妹,小时候的名字已经忘了,大概是四五岁的时候,家里把我卖给了附近的昆曲班子《施家班》,师傅说我模样长的清秀,让我唱旦角,花名施绿依…。

苦瓜絮絮的说着,记忆的闸门打开了就停不住,一张苦瓜脸也舒展开来,原来细看之下他的样子还真是有几分清秀,倘若去了那层阴惨惨的绿色,未必不是一个风流俊秀的美少男。

慢慢的我被他的叙述带入了两百多年前的江南水乡,同那个叫绿依的昆旦一起经历了一场凄惨绝美的情殇。

自从乾隆年徽班入京以后,昆曲历史上的“花雅之争”便以雅部正曲的失败而告终,北昆基本上被那些新剧挤的没了去处,也就是南方,还有些官儿爷乡绅的喜欢听,于是那些茶楼酒肆,梨园戏院也就朝朝晚晚的唱着,唱下去。

绿依五岁学戏,师傅说年纪小,根儿扎的实,易成才,师傅是班儿主,二十年前也是扬州城小有名气的角儿,后来退隐幕后做起了授徒开班儿的活。师傅管教徒弟向来是严厉出名,常见那在台上博得众人喝彩风光无限的师兄们被师傅骂的灰头土脸,绿依从小就怕,因此学的格外勤苦卖力,念白、身段、唱工,练的比谁都刻苦,尽管小小年纪的他对此毫无兴趣。因为他年纪小又勤苦,师傅也就很少责骂,反之偶尔还会守着人面前夸上这个小徒儿几句。戏班是个小天地,但却也是个五味坛,什么样的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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