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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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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法子知道的。”徐润之已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只怕此阴谋,所涉及的不只是自身而已。
沉吟一下,他说出了适才与文佩商量过后的决定:“我还是要进宫面圣一次,今早新罗与百济的使臣来访,来不及向皇上禀奏。”想起任鸿飞或许有助于查明此事,而且他也是受人利用,并非罪不可赦,不妨顺便为他求个情,减轻罪名,否则行刺当朝宰相,死罪难逃,一个大好青年,何必白白断送了性命。于是向他道:“任兄与我同去,相助查清此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虽然认识任鸿飞不久,润之已颇了解他的脾气,他若是明说要为他脱罪,以他的傲气,是宁死也不会去的,因此他说得诚恳,又只说是“相助”,在情在理,任鸿飞也无法拒绝。纵然对见君面圣一事心中忐忑,任鸿飞还是答应了。
徐润之回来之后就没来得及换下朝服,倒也不必换了,只戴了朝冠,取过玉笏,带了任鸿飞,命轿马回转,向皇城而去。
一路上,徐润之凝神沉思面君对策,任鸿飞无事可做,就打量他一身的紫袍玉带,不得不承认,尽管他身为一个江湖人,平日里最是厌恶当官的,但这身官服穿在徐润之身上,确是显出他与从不同的俊朗与儒雅,以及那一份淡定从容的雍容气度,合适之极。
华明宗皇帝姓李名均,在历史上是一代名君,如今年方三十一,自十八岁即位至今,已执掌国政一十三年,冷静而精明,威仪天生。这日听说徐相国散朝不久又匆匆求见,心知能让徐润之这般慎重的不会是小事,当下传下旨去,令他至御书房见驾。
徐润之一进御书房,明宗就发现他的爱臣面色特别苍白,仿佛大病未愈一般。
上朝之时,皇帝高高在上,实在是注意不到臣下的脸色,此刻在御书房中,却可以观察得一清二楚。想起徐润之这一个月来连连遇刺,不禁皱起眉头来,不待徐润之行礼完毕,就问道:“润之,怎么回事,又遇刺了?”
徐润之行完常礼,起身道:“不错,这次不只是职业杀手,还有一个普通江湖人也受骗而来。”
“哦?怎么说?”
徐润之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明宗也沉吟起来,“这么说,幕后的主使很有可能是朝中的大臣了?”
“臣也如此认为。”
明宗一双锐利的眼看向润之,“说起来,若卿遇刺身亡,则右相姚鉴获利最大,因为卿一死,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升任左丞相了。”
徐润之微抿薄唇,摇头道:“臣还是以为此事不是姚丞相所为,他的脾气,皇上与微臣都知之甚详,要说他会做出这种事,怎么也不能令人相信。而且,就利益而言,若是微臣死了,那么获利最大的并非姚丞相……”
明宗略微诧异:“是谁?”
“皇上应该也想到了,若微臣死了,则皇上对姚丞相必有疑忌,从中获利最大的当是我朝的敌人,因为相当于一举除去了两位丞相,皇上失了左臂右膀,则大华无论是内政还是外交,都会有一定的混乱。”
“这话也有理,若是这样一来,除去南方的友邦,东、北、西三面皆有可能是幕后的主使了!”
润之蹙眉道:“东方的高丽、新罗、百济都是我大华的属国,虽然三国之间颇有芥蒂,但皆要仰赖于我朝,在三国统一之前,应该不会有人有那样的野心。”
明宗点头道:“不错!”他深知徐润之的能力,知道只要自己说出粗略的轮廓,他就会将此事分析得清清楚楚。
“北方的‘鑫’与‘贵霜’皆是弱国,一直摇摆于我朝与北丹之间,也不会做出这种事,而北丹这一任的可汗乃是权臣扶立的懦弱之君,耳根子也软,国内诸派系相争,应该也没空来动我大华的脑筋。”
明宗微微一笑,“那么就只余西方了!”
“西方……”徐润之说到此处停了下来,稍稍喘了一口气,他对西方一直抱有深重的戒心,这与他父亲当年戍守西疆并丧命于那儿有关,但是他一直将心中这微妙的情绪控制在理智的范畴,“就道理上而言,西疆以阿乞力族最为强盛,也富有野心,本朝建国数十年,已与他们在西疆争战了数十年,虽说每次都是我朝获胜,但他们经过数年的休养生息之后又会卷土重来,着实是讨厌……但是…
…“
“但是,三年前阿乞力族刚刚大败于修罗将军之手,卿又刻意将那个粗暴无能的阿乞力汗放回,阿乞力族没起纷争已是奇迹,应该没有那个能力也没那个士气这么快再起野心!”明宗已明白徐润之的意思,自行说了出来。
“是,皇上,微臣奇怪的就是这一点。”
“那岂不是没有可能是外族的指使了?”
“臣不敢肯定,或许是臣多心,在西疆数十个民族中,有比阿乞力族更有野心的人也说不定……”润之说得有些迟疑。
明宗察觉到他的不肯定,但是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定论,因为说到对周边形势的了解,还是徐润之最为清楚。润之了解、分析情况的能力之强,他至今还未见能出其右的,这也是润之获得他全心的信赖,成为大华的左丞相的原因之一。
“如此说来,北方与东方诸国也很难被排除在外,因为他们国内也难免可能有有能力的野心人士啊!”
润之垂下眸光,“是,皇上所言不差,臣也不太明白,以它们的实力,即使大华没有了我与镜如,应该也没有那个可能从我朝获得太大的利益。”
“或许,还有卿与朕都无法掌握的情况存在吧!”明宗道,接着,他露出一个颇有意味的笑容,道“卿真的不以为可能是姚镜如所为?”
润之诧异不已,一时忘了礼仪,抬眼看向明宗,随即省起,转开眼光,微愠道:“皇上又在戏弄为臣!若要臣相信是姚镜如所为,至少也要有人行刺他个一、两次,臣才可能会有所怀疑,怀疑他试图掩饰所为!”
明宗神态间变得有些微妙,道:“朕今天还真的收到报告,有人对姚鉴下毒,他下了早朝后,在阁里看折子时就发作了,幸而及时召到太医,救回一条命,朕已命他回府休养去了。”
润之脸色微微一变,稍加沉吟,摇了摇头,“此时才想到,未免太晚!姚镜如是臣亲自提拔起来的,不说他的为人耿介,皇上与臣都很清楚,就以他的才干而言,可不会此时才想到要减轻自己的嫌疑,臣还是不能相信是他所为!”
明宗一晒,道:“润之,卿还真是信人不疑、疑人不信啊!”
润之一揖道:“皇上不也是如此!”
明宗笑道:“又被卿看穿了,难道卿真是朕肚里的蛔虫不成?”
润之也露出一个微笑:“臣不敢,不过,皇上,还有一事,臣也要禀明。”
“何事?”
润之将那两名刺客白日在相府纵火之事说了一遍,淡淡道:“大概是寻不着为臣,所以才放火,希望能引出臣来。”
明宗失笑道:“这两个小毛贼,竟敢惹上威名赫赫的‘修罗将军’,还真是大胆!”
润之正色道:“与前几次一样,那两人都已服毒而死。”
明宗也敛起笑容,“这次是什么毒?”他这样问是因为徐润之的医术也是大华举国闻名的,相较之下,只怕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有所不如,对药性应该比他人更了解。
“臣也不太清楚,毒性非常之烈,还好他们对镜如下的不是这种毒。”
“要我们相信姚鉴是主谋,当然不能毒死了他。”明宗淡淡道,他虽信任姚鉴,但只视他为臣,不似徐润之,他在内心中以之为友,关心程度难免有些许差别,“润之,此事你全力去查,朕虽有些烦那朝中琐事,但是既少了你与姚鉴,也只有暂时担起来,倘永远少了你们,朕非被那些琐事烦死不可。”他说得平淡,徐润之心中却流过一阵感动,本来皇上所作的只是大的决策,真正详细事务,自是由臣下负责,何况明宗素日里最讨厌那些烦琐的事情,更不用说将原本该他与姚鉴负责的诸多朝务一肩担了。
“对了,臣还有一事……”润之想起了随他而来的任鸿飞。
明宗看他神色,“是不是关于那个江湖刺客的事?”他与徐润之君臣近十年,默契非凡,已超乎常人的想像,“卿想为他求情?”
“是!”徐润之一提袍摆,单膝点地,再度跪下,“求皇上恩准!”
“罢了!罢了!别动不动就下跪!”明宗摆摆手,“卿看人的眼光,朕是相信的,赦他何妨?
此人是否有什么特殊能力?“他与润之相同,都有爱才之癖。
“他是个江湖人,武艺不错,为人也正直,但是……大概不会愿意为官的!”
润之自然明白他问话之意。
“那就不必召见他了,过一会朕会拟旨赦免他,也会给卿一道旨意,好让卿放手去查此事。
对了,“明宗郑重道,”别再带着伤来见朕!“
“是!谢皇上关心!”润之明白他的关怀之意,一笑施礼而出。
出得宫来,叫了任鸿飞,道:“皇上赦了你行刺之罪,且随我到阁中一趟,处理几件事,再回府去商量如何追查幕后的主使。”
任鸿飞一下子明白了他特意带他来的用意,沉着脸道:“原来你带我来是为了与我脱罪?”
润之淡淡一笑,转身入轿,留下一句话:“放心!你还没这么重要。”
任鸿飞一张脸刷的红了,怎么说徐润之也是救了他一命,他还要闹意气,未免太不知趣了,一时之间,又羞又愧,还有着几分被人轻视的不甘心。
其实润之相救任鸿飞,也不单单是因为他的无辜以及有助于查案,也有几分是为三妹文秀,她自小在兄姊的呵护之下长大,难得见她如此明显地对外人表示好感,他做事一向公正无私,但牵扯上最疼爱的三妹,在可能的范围内,自然是会小小地偏私一下。
这日近晚时,徐润之与任鸿飞一起回到相府,晚膳后,他召集了夫人李华、二妹文佩及三妹文秀一同到南书房议事。
徐家逢有大事,素来是举家商议。不过因为徐家除润之外,全是女子,看在任鸿飞眼中,不免觉得有些怪异,尽管他也很清楚徐家的女子皆非比寻常,确实值得征询她们的意见。
其实任鸿飞除了提供事实以外,在议事中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他是江湖中人,向来率性行事,遇上这种牵涉到朝廷之事,哪有他插嘴的份?但他在议事中,也确实见识到了徐门女性的厉害:夫人原是一军之主,自是足智多谋、韬略不凡,而徐润之的两位妹妹,文佩冷静,文秀聪慧,想必徐润之在朝在野的诸般功绩,定也有这一干女子的功劳在内。
这一番商议,足足议到掌灯时分,最后润之道:“既然如此,就这么决定了!
三妹留下来,为兄今日肩伤不能写字,就烦劳你了!二妹、夫人与任兄就回房去吧!“
任鸿飞心中奇道:“难道说徐润之连朝政都让妹妹参与?这……这也太出格了吧!”至于徐文秀有摹仿诸般字体的特殊才能,尤其善于摹仿润之那一笔俊逸挺拔的徐体行书之事,是他日后与徐家的人们更加熟悉之后才知道的。
润之看他随着李华与文佩走出门去,叹道:“知错而勇于负责,也算是不容易了!”
文秀笑嘻嘻道:“大哥,他这样的人在江湖上算不算得上大侠?”
润之看看妹妹,轻轻一笑,道:“他这样的人在江湖上算得是个侠士,但要说大侠,非有大智大勇之人不足以称之!你这丫头,变着法儿想让我夸他,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文秀飞起了满面的红晕,撒娇道:“大哥!……”等脸上红晕稍稍褪去,这才小声道,“只有一点点……”
润之深深地看了妹妹一眼,叹了口气,笑道:“三妹你也长大了!”说着,翻开了案上的文书。
文秀也赶紧过来坐下,研墨提笔,等着润之口述。润之不由一笑,“三妹,笔下别带出女儿气来!”
“知道了!”虽然润之的徐体行书风行天下,但是摹仿者大半形似神不似,能仿得好的没有几人,只有文秀仿他的字迹仿得出神入化,几乎连润之自己都难以分辨真伪,所以当润之自己无暇之时,常常会让小妹替他写一些东西,也因此后世流传的润之的行贴中,很有一部分实际上出自于文秀之手。就连皇上也知道润之有时会让妹妹代笔,只是以他对润之笔法的熟悉,竟也看不出来究竟哪一部分是由文秀代笔的。
看着妹妹微微泛红的脸色,润之颇感不舍,小妹长大的那一天,终于是到了!
第三章 擒逆
第三章擒逆
“西、北、东——卿认为是哪一方?”
刺客之事查得毫无头绪,润之自不会眼睁睁看着皇上被堆积如山的朝务所淹没。每日里下朝后依然到内阁与御书房报到。虽然他肩伤未愈,右手还是无力提笔,但在两名参政的辅助之下,对处理朝政的影响还不是太大。只是擅长解决实务的姚鉴中毒后仍在疗养,使得工作量几乎增加了一倍,这也拖延了查案的进程。
这一日,他带着几份奏折与报告,到御书房向明宗请示时,明宗把一迭文书放在一边,却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西、北、东——卿认为是哪一方?”
润之微怔之后,明白了皇上问的是什么。他慢条斯理地替皇上翻开放在最上面的那份奏折,才道:“臣现在比较担心的是朝中的主使是谁,至于幕后究竟是哪一方,臣还不能肯定,不过,如果皇上想知道,臣也有一个办法。”
“哦?”明宗眼中闪过一抹兴味的光彩,润之虽没看见,却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得出来。
他从容地一笑:“皇上,倘若微臣于这两日内遇刺身亡,皇上过不了几日就可知道幕后的主使究竟是哪一方了!”
现在姚镜如依然在疗养中,如果他被刺而亡,那么华朝失去了两位丞相,必然大乱,在这么好的机遇下,那幕后指使的一方,没有不抓紧时间出兵的理由。
明宗不悦地皱起眉:“卿最好少动那些危险的念头!”
润之那淡淡的笑容丝毫没有因皇帝的不悦而有所改变:“皇上,此事若没个了结,只怕朝野上下谁都不得安生,谁也不能坦然高卧。”
明宗脸色微沉,那些人还真清楚如何给大华制造威胁,选中他倚为股肱的左右丞相来动手,确实会给他重重的一击,但是,既然他们还没得手,他一定要给他们以最严厉的反击。
“皇上!”他年轻的丞相带着那不变的笑容,将那些文书与一管朱笔推向他面前,用清朗的语音提醒他,“这几件事,急待陛下的决断!”
然而明宗与徐润之都没有想到,润之这一次的推测却是错了,两个时辰以后,一封八百里加急文书被送到了兵部的大堂上,那是北疆的急传——北丹犯境!
“北丹共出动了多少兵马?到了哪里?”润之没那个时间在汇文阁'a1'慢慢等候兵部的汇报,直接来到兵部的大堂,询问最新的情报。
“回禀相爷:北丹出兵三万,最新的边报尚未到达,但是据估计,大军应该已经逼近三山关!”
“三山关?三山关的守将是李戍将军啊!”润之不禁沉吟起来。镇北将军李戍五十有余,正当壮年,用兵稳重扎实,武艺高强,可说是战无不克,在北疆数十年声威不坠,被尊之为“大李将军”,与当年被称为“小李将军”的李华并称“西北二李”。漠北苦寒,生活艰苦,因而北丹一向对中华繁华之地虎视眈眈,但他们近十年来都没有进犯大华边境,除内部政权不稳之外,也是惧于大李将军的神威,不敢轻动。这一次却竟然先攻三山关,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莫非其中还有什么诡计?
“此事下官也觉得奇怪,三山关是大李将军镇守,北丹竟然敢先犯三山!不知是否有什么阴谋?但是边报证实,北丹大军确是向三山关方向前进!”武将出身的兵部尚书袁子思道。
润之抿唇蹙眉,看向兵部大堂上刚刚展开的大华北部地区的地图,兵部官员已在上面作了标记,标明北丹的进军路线,箭头直指三山关。
“袁大人,北疆的兵备可足?”
“回相爷,目前北疆兵备充足,粮草也足够,只是不能确定北丹会不会再增加兵马,以下官之见,我们也应该备好援兵才是。”
润之点点头,“命北部三州七郡调集府兵,随时准备应援,将府兵中有过作战经验的,选拔一部分,先拨去应援。另外,我会命户部调动物资,筹措战时军饷。”
“下官明白。”
“袁大人,”润之微蹙剑眉,郑重地对袁子思道,“如何守好边疆,打好仗,是兵部与边关守将的事,这些事情,就有劳你们烦神了,至于其他方面的事情,朝廷自会妥善处置的。”
“是!”袁子思明白,丞相的意思是给予他们处理战事的全权。自这位年轻人成为他的上司时起,无论战况如何,都绝不会出现擎肘的情况,有这般大度的丞相,也该说是边关将士之福吧。
“润之,北方情况如何?”
“北丹三万兵马从三山关方向进犯,不似疑兵,而是本队。李戍将军已然做好了迎敌的准备,户部正在调拨物资,两日内可以备齐三个月的战备物资。”润之停了停,接着道,“臣已命人加派前往北方的探子,去探明近况。”
“北丹突然犯境,似乎与行刺事件有关哪!”听过润之的汇报之后,明宗对他的处置并无异议,而是又想到了原先所议及的幕后主使之上“朕记得自卿第一次被刺时起,朕就已经下旨令九门戒严,所有人等出入,都要经过外松实紧的盘查。而且,卿与姚鉴遇刺之消息,也已被封锁。北丹若与此事的策划全然无关,会选在此时此刻进犯我华朝,也未免太巧了!”
润之默然点头,是北方而不是西方,确实令他有些意外。但是相较而言,与北方打交道要来得容易多了,北丹那位可汗耳朵根子极软,会出兵南下,定然是有人在他耳边吹风,只要给他一点教训,然后使用一点外交手段,让他知道厉害,他就会缩回北丹都城吉斯浩特去。
“那么,皇上,臣先告退了,臣还有战场以外的事情要去处理!”
“嗯!对了,润之,朕记得卿有一位武艺高强的妹妹?”
润之一时不明白明宗的意思,犹豫了一下,答道:“是!”
“朕知道,朕的大内侍卫也未必是她的对手……近日里情势紧张,卿最好时时把她带在身边。”
润之先是讶异地轩起剑眉,随即无声地扬起唇角,道:“谢皇上关心,臣会保重自己的。”
北丹犯境的消息并没有影响京城的繁华。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只要外敌没有突破国境,泱泱大国的百姓们从来不认为边境的小敌会打扰到他们的生活,反正上有皇帝,下有百官,远有边关守将为之烦恼伤神。
然而在操心的人可就没那么轻松了。润之连日忙于处理应敌事宜及朝政,几乎没有功夫去料理日前数番被刺之事,然而此事终究是梗在心头的一根刺,因为若是朝中有北丹的内应,这一仗可就会打得艰难了。
徐相府邻近京中的繁华地段,从后巷出去,只要拐个弯就是京中最繁华的承平街,然后过钟楼、鼓楼、平安坊,就是宣化门。这日,自徐府后巷中走出两个身着青衣儒衫的男子,其中一人虽着儒衫,眉宇间却是英气勃勃,正是换了长衫的任鸿飞,另一人剑眉星眸,神色沉静,赫然就是换上便服的徐润之。两人取道最热闹的街市前往宣化门,自是为了不引人注意。行刺之事已过去十余天了,附近纵有眼线,想必也会有所松懈,润之好不容易从繁忙的朝政中抽出功夫来查一查此事,但是他也只有宣化门外这唯一的线索了。
正对徐府后巷有一个小茶馆,一个仆役打扮的汉子正在百无聊赖地喝着茶,嚼着花生米,无意中瞥见了徐府中出来的两人,不由精神一振,丢下几个铜板跑了出去。
不多时,集贤殿学士、首席参知政事吴楚雄得到了报告:徐丞相与任鸿飞正向宣化门而去。此时,他刚从内阁回来没多久,换下了朝服,正在与爱妾如姬对饮。
“大人,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如姬为他斟上一杯酒,柔媚地笑道。
“不错!”有着一张威严的国字脸的吴楚雄沉吟道,“徐相爷从来不会放过任何线索,我们等他这一天也等了好久了!”
“大人不准备行动吗?”
“怎么会?”吴楚雄似乎流露出一丝苦笑,“不抓紧这个机会,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如姬看看他的脸色,试探道:“大人,您在担心?”
“是啊,徐相爷不是简单的人,他这次轻装出来,会不会是个圈套呢?”吴楚雄感慨道,“一直做他的门生和下属多好,真不想与他为敌!”
“可是那边……”如姬神色犹豫。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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