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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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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西索的照片,窝金“切”了一声,“什么啊?这个男人?那更没关系了,反正他是……”

“我明白了。”库洛洛突然出声打断窝金,略侧头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伊路迷,“1亿戒尼稍后汇入揍敌客帐户。打扰了……那么,最后还有一件事……”

眼前一花,库洛洛已经站在了伊路迷面前!周围叮当几声响,伊路迷不动了,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伸向后侧……飞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细细的剑贴在伊路迷颈边!而伊路迷指间锋利的钉子也在飞坦的咽喉前稳稳停住……

连人家动作都没看清的我,在夹缝中默默冷汗……

这种情况,是不是就叫千钧一发?

“看来,我们注定会再见。”库洛洛微微倾身看着我,黑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扫过脸庞,滑落下来……明明都是漆黑的眼睛,伊路迷的眼底是冷淡,而这个男人却全是罪恶……

只要被库洛洛看着,就会轻易的陷入他掌控的节奏。

从前在旅团里与他朝夕相处的感觉瞬间涌上来……

我没有回答,屏住呼吸,盯着近在咫尺的团长。

我睁大的眼睛里面,大概什么都没有。

“我在友克鑫等你。”

库洛洛低低的声音在耳边风一样滑过,他的人已经走远,扬扬手,平淡的扔掉几根刚才拦下的钉子……

侠客笑嘻嘻的朝我挥了挥手告别,便和窝金跟了上去。

飞坦面带嘲讽的收回细剑,瞥了一眼右侧灌木丛,朝着伊路迷冷哼:“只是顾忌树后的人而已,团长若要杀你,你已经死了。”

然后扬手丢给我一个东西!

我自然是接不住的,而对我没有性命威胁的东西面瘫连理都没理,于是那玩意儿啪的砸在我额头上然后掉在怀里……

我哼唧着揉着脑袋捡起来,定睛一看,嗯?

是个……手机?

“收好,到时去友克鑫找我们,不许乱跑。”飞坦这只强盗送礼也送得无比傲慢,用居高临下的口气吩咐完我,便兀自离去……

什么……什么叫不许乱跑?

我是你家养的么?

在旅团的时候保命要紧,让你们作威作福。现在我都离开旅团了,还怕你不成?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老子也是有性格的!

于是我眯着眼睛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山后,趴在伊路迷肩上四处探头仔细确认了周围没蜘蛛之后,气魄雄浑横眉立目的把手机丢了出去……

猫一家默默的看着我。

冷风吹过灌木丛……

ET爷爷娇小的身影在晃动的灌木丛间若隐若现了一下,消失了……

……

……

幻影旅团出现的当天,揍敌客家晚饭的餐桌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库洛洛胡扯的“未婚妻”宣言的冲击,胖子居然在全家聚餐的时候忽然拉起我,对着席巴大人说“我要跟她结婚”。

比起当场就掀了盘子捂脸尖叫的基裘夫人,被胖子紧张到发抖的手拽着还能坚持咽下最后一口米饭的我,实在是镇定得多。

自从有了这个不死体质,忍耐力堪称我的唯一特长。而跟这群猎人世界的BT搅和在一起后,我的心理素质也突飞猛进了许多!

先是西索后是蜘蛛头现在是揍敌客家二少爷,长此以往,估计就算有一天尼特罗会长摸着胡子对我说“那啥,有空来做我老婆吧”我也能十分淡定了……

对于杀手家族来说,妻子大约不仅仅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也是主要战力之一——奇犽也说过他妈妈也经常出门杀人的。所以在下一代婚事这种事上大家族还是很谨慎的,自然不像我那么镇定。

揍敌客们于是展开了上至桀诺爷爷下至科特小弟的研讨会——兼糜奇批判会。伊路迷做记录。好歹也算事件主角的我,则被遗忘在餐厅角落。

远远地听着“她那么没用”或者“当玩具也就罢了,居然还想当老婆”或者“糜奇你已经快十八岁成年了!还不知道收收心吗?”或者“揍敌客家的责任你都忘记了吗?”之类之类大家族教育下一代常用的句子隐约的飘过来……期间各种侮辱我个人能力的词语不断冒出,众杀手视我如无物,从身高到胸围到握力甚至生育能力都抨击了一番……热烈讨论中只有一直沉默的伊路迷抽空转过头来,丢给我一只桃子。

大概是……表示安抚?

不管他,吃掉。

在我慢吞吞啃完桃子的时候,家庭小组会议讨论出了解决方案。

无资格承担揍敌客家媳妇重任,而留在视线内又会扰乱糜奇少爷心智的我,被丢出了主屋。

其实一号解决方案是把我直接赶出去的。

不过鉴于伊路迷提出目前他还肩负着西索的委托,得紧迫盯人。于是被否决了,改为二号方案:如果伊路迷不出门,就暂时将我安置在管家室。如果伊路迷出门,就带着我。直到雇主西索来接人。

我估计如果我不是死不掉体质的话,就会有更简便的三号方案“秒了干净”果断出炉了……

搬出主屋对我来说并不痛苦,虽然以后可能物质待遇上有所下降,但精神生活会更自由。

其实这次“争取婚姻自由”运动中,最大的受害者,是胖子。

家庭会议后他明显消沉了许多。估计他现在万分后悔一时冲动说要我当老婆。还不如继续让我当手办,起码每天看的见。

我不明白连做个决定都会用电脑软件计算半天成功率的胖子,为何会铤而走险。

不过奇怪的是,胖子只是消沉,不是绝望。

被带下去关禁闭的之前,还信心十足的跟我告别,说什么“放心吧,等我喔。要不了多久的!”

等你做什么呢?

席巴还给你留了点盼头么?难道我这么废还没被全面否定?

疑惑的我,很快被管家梧桐客气而冷淡的带到了管家宿舍。

我分到一个普通的单人房。

也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小摩托和旅行包。

把衣柜里挂上零星的两件自己的衣服,换上自己的廉价小睡衣,爬进比咪妮的睡铺差得远的单人宿舍床。

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心。

……

……

不作手办,我的生活更加空闲了。

不知道西索大人什么时候会来接我,在揍敌客本宅我又不可能逃走。于是我开始考虑做一些现实的事,比如赚钱,比如锻炼身体。

遭遇旅团的事让我深刻的认识到一个现实:我的体力,实在太糟了。

之前因为周围都是牛人,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误的认识,觉得反正我一龙套怎么锻炼也不在一个档次,弱就弱了,废就废了。

但现在,我开始重新考量这个想法。

如果再出现今次的情况呢?如果牛人被牛人缠住,而我有机会逃跑的时候,还是跑不动的话,多冤?

不要求能跟蜘蛛对抗,起码逃跑的体力应该有吧?如果我动作敏捷,力气够大的话,当时爬上三毛的速度会快很多,逃走的几率也会大很多。

再说这个世界并不只有幻影旅团是危险人物,普通老百姓也会遭遇抢劫之类的恶性事件。面对正常人层面的坏蛋时,我也要坐以待毙吗?走在森林里遇到熊呢?哭着等死吗?

是啊,我早就该想办法变强一些的。

不应该把自己的无能都推到“反正周围人都很强我练了也没用”上面。

生存下去这种事,不是要靠自己努力的吗?

于是我决定从每天50个仰卧起坐+绕着管家房跑步的锻炼计划开始!

话又说回来,这段时间天天当手办坐着不动,我的体质虚了很多。听说痛经跟不运动导致的血液循环不畅其实也很有关系呢……

为了逃跑和少女的健康,让我们从现在开始锻炼身体吧!

第二天一早,在我卡在第十四个仰卧起坐憋红着脸挣扎蠕动着起不来的时候,管家团队中唯一的女性,头上扎着好多辫子的实习生卡娜莉亚小姐面无表情的走进我的房间里,递给我一封猎人协会的信,然后目光炯炯的站在一旁等着我拆开。

我战战兢兢的接过来,很怕协会傻乎乎的在信里来句“啊呀小米任务完成的怎样啊”之类惊悚的话……那我就再也看不见揍敌客家的太阳了……

在信封里掏了掏,幸好,只有一张薄薄的收款回执,大概是对我月初还款的回应。

兼职手办一个月的收入分红3000万戒尼已经准时的打到了我的银行卡上,我当时就给猎人协会打了2000万戒尼的还款回去。

只是2000万而已,这张回执上居然就告知我债务偿清了!

债务偿清,意思是,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什么时候完成的?

事实上至今我也不知道尼特罗会长所谓的任务到底是什么,我明明什么也没做……

啊不管怎么说,还清了总比欠债好。

本来无债一身轻,我起码应该雀跃一下。

然而不知为什么,我总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像被好几张网交错着粘住的小虫。

感觉,毫不轻松呢……

唉……最近由于憋在大宅里信息量有限,总觉得自己越来越跟不上猎人世界错综复杂的形势了。猎人协会幻影旅团这盘尔虞我诈深谋远虑的棋局,我这个棋子是基本理解不能。

也不知道西索来领了我以后干什么用,反正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拿去献给库洛洛,那么可不可以玩一会儿就丢掉呢?嗯,以他喜新厌旧的性格,只要找到新玩具,应该就差不多可以把我处理掉了。

被丢掉以后我可以按原计划去上个技校之类的,之后就去鲸鱼岛开个小饭馆吧,跟米特阿姨的酒馆杂货店要打好关系,不指望得到金大神的庇护,也别把我踢出去就好。现在存款有1250万戒尼,这个世界的学费还挺贵的,怪不得雷欧力要为了念医科大学去玩命考猎人。想想吧,两年制带实习的西餐料理加面点师课程居然要1000万戒尼左右!剩下的钱还不够我吃饭住宿,别说去鲸鱼岛的路费和开店基金了。

如此看来,无论有没有欠债,还是得赚钱。

我试探着问管家梧桐厨娘的工资应该是多少,暗示我做白工很久是不是多少给点?结果被不知为何路过的伊路迷听到,立刻被告知厨娘工作只能抵我在揍敌客家的食宿费,米有钱拿。

我悲痛欲绝,要求兼职其他可领工资的工作,被告知毫无用处……

垂头丧气回房消沉的我,刚开始考虑要不要在晚餐甜点上偷工减料打击报复,就接到脸如锅底黑的管家梧桐正式通知:从明天起担任揍敌客家接待室端茶女仆,日薪税后1万戒尼。

1万啊!1万啊!而且是税后啊!

嗯?杀手世家还缴税吗?

啊不管他……我于是欢欣鼓舞,兴冲冲的换上侍女服跟着卡娜莉亚进了培训室。

然后在扑面而来的礼仪培训、茶艺培训、站姿仪容培训、上下级军事服从培训、以及匪夷所思的“散发杀气式笑容”培训中,深刻的领略到了日薪一万戒尼女仆工作不为人知的辛苦之处……

其他的都还好,够乖够认真就能做好,一天速成培训结束后的考试里我样样优秀,只有杀气式微笑怎么也不够力度,笑了五分钟,连炉子边的狗都没吓唬住,在那只心理彪悍的该死猎犬百无聊赖的呵欠声中,梧桐冷着脸给我打了个55分……

就这样,当天晚上腰酸背痛的我抱着平均分87外加一门不及格的成绩单,眼擒泪花,失落的恹恹入睡……

第二天,睡眼尚惺忪的我就被卡娜莉亚拖起来梳洗穿戴好,准备上岗了。

“可是,我,我有一门挂科了……”我小声说,“我还以为没戏了。”

“是,”卡娜莉亚依旧面无表情,“但伊路迷少爷坚持用你。”

“咦?”我两眼闪着星星。

“少爷说你最便宜,不用白不用。”卡娜莉亚深谙面瘫精髓的解释,“揍敌客家所有仆人都接受过三年以上职业培训,且必须具备自保和护宅的本领,日薪是你的五倍。”

“啊……”我了悟的点头。

卡娜莉亚继续嘱咐:“以后每天早上6点半到茶水室待命,下午2点结束工作。如果出错,按程度扣工资。如果打碎茶具或其他物品,十倍赔偿。”

“嘎?”我开始紧张了,“十,十倍?”手上端着的盘子顿时华丽丽的抖起来……心惊胆战的盯着里面花纹漂亮的银质奶茶壶和雕刻杯子,“这,这套餐具多少钱啊?”

“嗯……”卡娜莉亚凝视了烟青色的雕花一会儿,怜悯的看了我一眼,慢慢说,“你还是不要出错的好,否则大概一辈子也还不完。”

一辈子也还不完……

一辈子……

一辈子。

不是吧!!我现在说不干了行不行啊!!

已经打算走开的卡娜莉亚看了看眼神混乱小心翼翼抱着盘子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的我,好心的安抚了一句,“放心,会客厅里的地毯很厚。”

我不放心!

很厚的地毯肯定也很贵啊!弄脏了我一样赔不起……

不,冷静,我不能这么没出息。

还没干就开始想怎么搞砸么?

端茶倒水而已,这点事我都做不好就真的成废人了!

风险与金钱同在。目前为止我赚的哪笔钱不是危机四伏的?

要有信心!

深吸一口气,我端稳了托盘,面带微笑的开始了小女仆第一天的工作。

结果……很,顺,利。

从梧桐那儿拿到工资信封时,我几乎眉开眼笑。看,我还是能做事的嘛!

于是第二日的工作愈加信心十足,笑容愈发甜美。

结果在下班的时候,被扣了十分之一的工资。

理由是,笑太多了。

掀桌!

搞接待不多笑笑怎么混啊?不要因为揍敌客家都是面瘫就要求我也一样啊!可恶……

第三天,我不笑了,因为笑不出来了。

我端着一盘子抹茶和新品和果子刚跨进会客厅,就看见蒙着面的飞坦和穿着西装的芬克斯一左一右的站在雇主的沙发后面。

更糟的是,飞坦已经看见我了……

啊啊!他不是才跟着团长出现过!这么快就换老大了吗?!有没有节操啊!

我才扔了他送的手机,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

揍敌客家还没过来人招待,而雇主是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按着手机等待着,他身后的两只蜘蛛目光怪异的盯着我……

淡定!我要淡定。

很明显他们现在是以保镖的身份跟着雇主出现的,而我是杀手世家的仆人,他们没道理突然对我做什么,保镖的话在这种场合应该也没资格随便开口。没错,我只要过去把东西放下,温和的说一句“请慢用”,然后快速滚蛋就行了。

我于是两眼无焦点的平视前方,尽量忽略掉蜘蛛二人组,往茶几走去。

飞坦,毫不在意的开口,“你到底在这里是做什么的?连端茶倒水都干么?”

我愣愣的看着他……

飞坦大爷,你现在应该是沉默的给雇主挡子弹的保镖好不好!这家伙的眼里,到底有没有规矩二字存在……

芬克斯,吹声口哨,转向飞坦,“就是她么?你们说的那个女孩?”

还吹口哨……我几乎无力跪地……一个两个都这样,我求求你们不要这么任性妄为的活下去吧……

雇主先生,好脾气的呵呵笑,“你们认识的人么?流星街的朋友?刚好,你们聊聊吧,我去趟卫生间。”

我几乎是喊出来,“我带您去!”

飞坦,不满的哼,“你去干嘛?他让‘我们聊聊’没听见吗?”

我不想聊啊……

眨眨眼,我无助的抱着盘子看着雇主先生“善解人意”的跟着另一个仆人离开会客厅……

啪嗒,大门关上。

飞坦,冷冰冰的,“你要站在那儿多久?过来。”

芬克斯,嘿嘿笑,“飞坦,你不要那么凶。她害怕就更不会过来了。”然后对着我一脸狞笑,“喂,小姑娘,听说你不会死,真的假的?”

我警惕的盯着他,上次侠客这么问了以后,就剁掉我一排手指,他不会也想试试吧?

“哼!不用担心,芬克斯不会杀你。”飞坦走过来,抽走我抱着的托盘,随手往茶几上一丢,哗啦一声,吓得我心惊肉跳……

“我问你,我给你的手机呢?”

“嗯,今,今天没带……”我眼神飘忽。

“……”飞坦金色的细眼睛凶狠的逼视着我……

“喔,是没带?还是扔了?”芬克斯捡起一个和果子丢进嘴里,一边放肆的嚼着一边上下打量我,“一点力量都没有,连谎都说不好,弱得一塌糊涂嘛。”

“对不起……我一会儿就去捡回来。”老实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飞坦转过身背对着我,沉默了一下,然后冷哼,“那个不是给你的,见到西索以后交给他,知道了么?”

啊?是这样。我连忙点头。

芬克斯挑眉,“为什么让她转交?她跟那男人很熟?”

“回去自己问团长。”飞坦杀气腾腾的回答,然后回头皱眉看我一眼,“你怎么总穿……”

咔哒一声门响,打断了飞坦奇怪的问句。

雇主先生回来了,后面是基裘夫人和伊路迷。

救星到了!

飞坦闭了嘴,冷冷的注视着进来的杀手们。

芬克斯也收起懒散的样子,豹一样警惕而兴奋的盯着来人。

基裘夫人的激光眼嘶嘶唦唦的扫描着两只蜘蛛,伊路迷身上也带着淡淡的念压。

两边互放着杀气……

我在对峙双方的夹缝中动作麻利的扑到茶几前飞速摆好茶点,然后果断的鞠了个躬抱着空托盘头也不回的退了出去……

跟梧桐报备了以后,接下来我的整个下午,都在寻找那只当初逞能丢掉的手机。

揍敌客家的院子太大了。

而我的对方位的记忆又实在差。

天快黑的时候,我还趴在草丛里。

昏暗的光线中,凉风带动身边的灌木丛,沙沙作响。

头顶上一只不知名的鸟哑哑的叫了两声扑棱着翅膀飞走……

两手扒拉得脏脏的,带刺的植物们弄得我指尖也很痛。

一时的放肆也不能呢。

我跪坐在潮湿的草茎上,忽然觉得自己真可悲。

然后又觉得其实也不是很可悲。

普通人本来就应该跟“放肆”这个词绝缘的不是么?

学生放肆了要被记过请家长,职员放肆了要被扣工资开除,做人放肆要被排挤穿小鞋……

这个世界不是能容忍普通人恣意放肆的世界呢。

放肆是要本钱的。

如果不是高官权贵,也不是天才精英,不是站在普通人之上的人……

大概,还是听话拘谨些的好。

虽然因为奇怪的体质,我也算纠缠进了主角们的世界,但没有真本事,终归只能是普通人的待遇,这本来就是必然的。

我到底在妄求什么呢?

可是如果,如果有机会重来一次。

如果我不是现在这种不死的废柴体质,而是其他类型的人,会怎样呢?

比如,我是个念能力高手。

打死一两个库洛洛不在话下整天独孤求败的那种。

或者,我是个彻底的纯粹的普通人。

死亡是个一次性动词的那种。

那样,我会不会在这个世界活得更好?

仰头,看着天上刚刚泛白隐露的月亮,我想不出答案。

没有脚步声,伊路迷清淡的声音突兀的在身后响起,“你找这个?”

我缓慢的回头……

这家人,总是喜欢无声无息在我的死角出现。

银灰色的手机静静的躺在他的手上,金属外壳流动着月光。伊路迷黑色的眸子在这样的光线下带上一点茫然的柔和感。

“谢谢你。”我擦擦手,接过来,确认了一下没有摔坏,然后小心的收在怀里。

面瘫无表情的慢慢说,“要收费呢。”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放回他手里,“那你扔了吧,我再去找。”

面瘫被我更抠门的金钱观震撼了,托着手机半天没动……最后扬手丢给我,闷闷道:“算了。”

……

……

这个月快到中旬的时候,揍敌客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说他是不速之客,因为他不是从大门进来的。

人家直接从飞艇上跳下来,然后捆住了三毛,大摇大摆的爬到伊路迷的窗户外丢扑克把面瘫叫出来玩。

面瘫没有生气,还在深更半夜招待这人到会客厅好吃好喝。

面瘫不生气的时候往往只有一个理由,钱。

这人很有钱,而且很大方的花钱。

所以面瘫没揍他。

当然,如果面瘫动手揍他,他可能更高兴。

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家应该都知道来人是谁了。

我在凌晨2点被叫醒,揉着眼睛打着呵欠,像包裹一样被西索领走。

困倦导致我甚至忘了带上小摩托。

走的时候面瘫站在他家豪华高耸的大门上面无表情的挥挥手,西索抱起我,拍拍我的脑袋说“继续睡吧小宝贝~♥;”然后就开始腾云驾雾……哦不,应该是高速狂奔。

外面冷风一吹,我就清醒了。

醒来首先看到西索大人当年迷倒无数少女的酒红色朝天发。

“西索大人,你染头发了?”

记得猎人考试时明明一直是蓝色的。其实我并不确定哪个是他的本来发色。

“呵呵~★”

西索不置可否。

半夜被弄清醒的人一般反而会更加精神抖擞,就像我现在这样。

“西索大人,为什么我们不坐飞艇而要步行呢?你不累吗?”

“嗯~我们要去的地方飞艇进不去呢~◆而且,我的飞艇被揍敌客家打坏了~♠;”变态一脸遗憾。

“你对人家做了什么?”

“嗯~为什么一定是我做了什么呢?小宝贝偏心呢~♣;”

“……”

“呵呵~我只是想从正上方俯瞰一下枯枯戮山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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