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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皮新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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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生气。这样一想,马中楚的心里就多了几分愧疚。可是他的女人的心情似乎不受外界的任何影响,欢快的跑去借水壶,欢快的抱来干柴,欢快的烧水,然后欢快的提着开水递给杀猪的屠夫。

女人的欢快也是他没有料到的。当带着这个漂亮的女人走进癞蛤蟆一样的房子时,他的脸上火烧火燎,比女人第一次看见他的裤子上的补丁时还要烫。

令他意外的是,女人没有任何反感,反而先于他推开了吱吱叫唤的烂木门。她将头探进屋里,然后感叹道:“里面这么宽敞啊!太好了!”

他听了女人的话,眼眶里立即涌上了潮潮的液体。

所以当女人提出今天晚上就要结婚的时候,他立即用力的点头,并花了大部分的积蓄从别人家买来一只还没有完全养大的猪仔。他想竭尽所能给女人办一个还算热闹的婚礼。

可惜天公不作美,雨从早上下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屠夫的手被雨打湿了,杀猪的时候抓不住猪的脚,好几次差点让猪给逃跑了。折腾了近半个小时才将点心刀捅进猪的要害。猪血一碗也没有接着,全撒在地坪里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腥味。

看着满地的锅碗瓢盆,听着叮叮当当的聒噪声,闻着空气中的腥味,他自己的心头都涌上了一股厌恶之感。他心里疑惑,他的女人怎么就不厌烦呢?

不对,在今天晚上之前,这个女人还不是他的。

第034节 身段真好

一想到今天晚上,马中楚就热血沸腾。他偷偷拿眼瞟了一瞟忙的不亦乐乎的女人,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他以前只在城市的广告画上看到过这么漂亮得女人,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女人会从画里走出来,然后走进他的生活里。

马中楚看了看周围,家里没有多少东西。几把散发着腐朽味道的破烂椅子挨着墙壁摆着,一只不平稳的木桌斜在旁边,油漆裂开了的衣柜孤零零的立在潮湿的角落里,他父亲甚至父亲的父亲睡过的床搁在另一个角落,床脚下垫了几块防潮的红砖,红砖上生了一层青色苔藓。所有的东西扫一眼就看完了,真不知道那个女人在这一堆破烂中间忙活什么。

“她的身段真好!”马中楚看着忙这忙那的女人的背影,心里感叹道。

包工头也这样对他说过。那次三十出头的包工头烂醉如泥,他举起一束玫瑰花朝马中楚大喊一声:“干!”然后将红艳艳的花瓣塞进嘴里咬得稀烂。那是包工头送给女人的花,女人拒绝了。

“头儿,你醉了,迷糊了。”半斤白酒下肚,马中楚的脑袋也有些迷糊了。

“我……没……没迷糊……”包工头打了个冲鼻的酒嗝,举起玫瑰花,“骆……骆丽丽才……才迷糊了……居然……看中了……你……你这个……二愣子……”

“什么?”马中楚一惊,酒醒了大半。骆丽丽是女人的名字。

包工头举起手中的玫瑰花,在马中楚眼前晃了晃,“你……桃花运……不浅哪……”

马中楚怀疑耳朵听错了,摇着包工头的肩膀问:“你没有搞错吧,骆……她会看上我?”女人实在太漂亮了,他都不敢从自己的嘴里吐出她的名字。

包工头没有回答他,呼噜噜的打起了鼾。

在马晋龙看来,包工头被拒绝是最合情合理的结果。追求骆丽丽的队伍中比包工头有钱有风度的人多了去了,比如工商局长家的公子,某某集团董事长家的大少爷都比这个土头土脑的包工头强千倍万倍。可他不敢把这话说给包工头听,因为自己还靠他发的工资生活。

她会放着那些公子少爷不要,偏偏看上我?马中楚斜睨了眼去看趴在桌上打呼噜的包工头。恐怕是他喝醉了酒说胡话吧。自己被人家拒绝就拿我来开涮?妈的!

第035节 你要我吗

“你……要我吗?”

当骆丽丽第一次主动问他的时候,他措手不及,显得非常慌乱,脑袋里“轰”的一声仿佛爆炸了。这一次他才真的感觉喝醉了,脑袋迷糊了。

他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他左手拿着一把水泥砌刀,右手提着一个水泥桶,身上穿着粘附了许多水泥渣的蓝色工作服,正准备赶往半里之外的建筑工地。

而她身穿一袭浅红的长裙,脚下一双红艳的高跟鞋,加上那个不涂口红也朱红诱人的性感嘴唇,简直比明媚的阳光还要耀眼。

她正对他站着。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迎面的阳光立即使他产生眩晕的感觉。他慌忙低下头来。这是梦,他对自己说。他感到缺氧,有些喘不过气。

他忽然不知道手该放在哪儿,脚该放在哪儿,站的姿势怎么改变都觉得不对,都觉得别扭。“我……要去……上班……”他心虚的说,仿佛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家堵住算账。他斜了一下身子,低着头要从她的侧面绕过去。那双红艳的高跟鞋还有那双白皙的小腿更加增添了他的慌乱。

那双白皙的小腿向侧面跨出一步,拦住他的去路。

他畏畏缩缩的收回蒙了一层水泥灰的黄色帆布鞋,也不答话,只拿了水泥砌刀轻轻的砍水泥桶,借以掩饰自己的窘迫,但是欲盖弥彰。

“你会把塑料桶砍坏的。”她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他想告诉她,水泥砌刀是没有刀刃的,不会砍坏水泥桶。但是他的嘴像被缝住了一般张不开。

这是梦,或者是喝醉酒后的幻想。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她不可能问我这样的话,绝对不可能!我是什么人?也许一辈子就跟水泥打交道了,打个喷嚏都能喷出水泥味儿来,洗个澡剩下的水能直接砌墙。她是什么人?在追求她的队伍里随便挑一个,以后就是“官太太”或者“钱夫人”,她呼出的空气都带着香水味儿。那些追在她石榴裙后面的少爷公子送的花,足抵上他一年的工资;他们开的车,他奋斗十辈子也买不起。

而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会喜欢他?

他低着头,看着那双泛着晨光的高跟鞋,笑了一下。那个笑,有些苦涩的味道,有些冷嘲的意味。我怕是想女人想疯了吧?做梦也应该梦到自己中了彩票或者捡了五百万然后西装革履手捧鲜花去追她呀,怎么梦里的我还一身水泥味儿?

第036节 潮湿的吻

“你笑什么?”女人问道。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梦?不,这不是梦。”马中楚看见女人的腿向她走过来,她要干什么?他感觉周围的空气比米粥还要稠密,每吸一口气呼一口气都异常费力。

“你……”他说出了一个字,由于呼吸太困难,后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连忙张开了嘴用力的呼吸,他感觉自己就要被这稠密的空气憋死了。

那双白皙的腿停在了他蒙了水泥灰的鞋子前面。他低着头,看见她的腿和自己的鞋子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能听见女人的呼吸声,能闻到女人散发出来的一种迷魂的体香。她要干什么?她在看着我吗?她闻到了我身上的水泥味儿吗?

他使劲的吸了吸鼻子,水泥灰尘在阳光下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冲鼻,灰尘末儿弥漫在空气中,像一根稻草在他的鼻孔里鼓捣,引得他几乎要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来。他强忍住要打喷嚏的冲动,忍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哭什么?”女人问道。

他知道,自己的脸上从未少过水泥灰尘,当泪水从眼角爬出,就会在脸上画出两条明显的沟渠。他连忙抬起手来,用胳膊蹭了蹭脸。

“不要哭。”女人温和的说道,像在劝一个丢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子。

然后,他忽然感觉到一个湿湿的暖和的东西碰到了他的脸,他浑身一紧,紧得如铁一般僵硬。那是一个吻!

他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感受过吻的滋味。他的父母早早将他遗弃在这个世上,也许刚刚出生时,父母因为惊喜而将充满慈爱的嘴唇粘贴到他的脸上,可是他早已不记得。他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经历过恋爱,自然被过继到马晋龙家后也尝不到吻的滋味。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一个女孩子将两瓣桃花一般的嘴唇凑近他的脸,可是从小到大没有一个女孩拿正眼瞧他。即使村里的妇女见了他,也要用鄙夷的目光瞟一眼,然后感叹:“看这个没爹娘的孩子邋遢到什么程度了!啧啧!”

可是,在这个阳光耀眼的早晨,他穿着一身水泥味儿的衣服,提着水泥砌刀和水泥桶,居然被这么一个漂亮到妖艳的女人吻了!

第037节 眉短目长

是我们的到来打扰了马中楚的回忆。

当我们从石门坎跨进屋里的时候,马中楚还在傻傻的看着挂在堂屋里的猪肉。

“中楚!”马晋龙大喊一声,话语里透露出些许疼爱,也透露出些许愤怒。

马中楚听见他干爹的呼喊,从回忆中惊醒过来,连忙走过来迎接我们。“干爹。”他恭恭敬敬的喊道。我看见了这个走桃花运的男人,他的年龄跟我差不多大。对我来说,结婚似乎还是很遥远的事情,可是对于早早走入社会的他们,结婚已经是迫上眉睫的急事。在我大学毕业之前,已经有很多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做了爸爸,甚至孩子都可以放在地上跑了,见了我稚稚嫩嫩的叫一声“叔叔”。

他确实长得不怎么样,眉毛粗短,眼睛却像女人那样秀长,从相面术上来看,这是不好的短命相。当然我自己也不怎么相信相面这一说,人不可貌相嘛,但是那样的眉毛和眼睛凑在一起本身就不好看。他鼻子略塌,嘴唇显得有些厚,且有些外翻的趋势。

他个子跟我差不多,一米七二左右,剃一个板寸头。肌肉倒是挺发达,那是长期从事体力活的结果。

“你还知道我是你干爹啊?”马晋龙对他的恭敬不以为然,冷冷道。

马中楚尴尬一笑,对我们说:“你们坐,我泡茶来。”

马晋龙给他介绍了我们。他马上满脸堆笑,走过来跟爷爷握手,又跟我握手。他的手上很多老茧,握手的时候就如握着松树的枝干。

“听说你今天晚上结婚?”马晋龙冷冷问道。

“嗯。”马中楚回答道。也许他知道干爹不满意,所以只是简短的“嗯”了一声。

“是你这么急还是她啊?”马晋龙斜眼瞟了他一下。

马中楚尴尬的笑了笑,从兜里掏出香烟来递给他干爹,道:“干爹,抽烟。”他干爹不接。他又弯着腰将烟敬给爷爷,爷爷接过。他又走到我身边,看了我一眼,说:“你是读书的人吧?”

我一笑,反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还在读书呢?不过我刚刚毕业了。”

他呵呵一笑,道:“书生气是能看出来的。”然后他抽出一支烟,问道:“你抽烟的吗?”

我摆摆手。

他点头道:“不抽烟好!”

他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太厚道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当初我还想如果他是一个比较外向幽默的人,即使穷点丑点,也许也有死心眼的女人跟着他。可是见了他本人之后,我也不禁怀疑,那个漂亮女人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好呢?

第038节 不利新郎

爷爷坐定,接过马中楚泡好的茶,啜了一小口,问道:“中楚啊,你是不是打算今天晚上结婚?”

马中楚点头道:“是。”

马晋龙不高兴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侧坐了身子不正对他的干儿子。

“准备几点结婚呢?”爷爷问道。

“九点吧。”马中楚老老实实回答道。

“按照十二建星的排法,今天刚好是满日,不宜婚嫁。按照《彭祖百忌》的说法,晚上九点到十一点是亥时,也是不宜婚嫁不利新郎。你知道吗?”爷爷笑眯眯的对马中楚说道。(彭祖,传说中的养生家。据古代典籍记载,彭祖是颛顼的玄孙,相传他历经唐虞夏商等代,活了八百多岁,后道教奉为仙真。道书依托彭祖撰者不少,除《彭祖百忌》外,还有《彭祖养性经》、《彭祖摄生论》、《彭祖导引法》、《彭祖导引图》等等,为中国大部分地区民间所信奉。彭祖百忌:甲不开仓财物耗散,乙不栽植千株不长,丙不修灶必见灾殃,丁不剃头头必生疮,戊不受田田主不祥,己不破券二比并亡,庚不经络织机虚张,辛不合酱主人不尝,壬不汲水更难提防,癸不词讼理弱敌强,子不问卜自惹祸殃,丑不冠带主不还乡,寅不祭祀神鬼不尝,卯不穿井水泉不香,辰不哭泣必主重丧,已不远行财物伏藏,午不苫盖屋主更张,未不服药毒气入肠,申不安床鬼祟入房,酉不宴客醉坐颠狂,戍不吃犬作怪上床,亥不嫁娶不利新郎。)

马中楚微微一笑,点头道:“这个我也知道。”

这时马晋龙插言道:“你既然晓得,为什么还要听那个疯婆子的话?你干爹养了你二十多年,都不比那个妖精可信么?”末了他又骂道:“没良心的犊子!”

“我……”马中楚欲言又止。

“我什么我!”马晋龙不等他说话,又大声骂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娘死得早,现在我是一家之主,要我答应的事才上算!我说了,你不可以跟那个妖精结婚!”

马中楚有些急了,反驳道:“干爹,你口口声声说她是妖精,可是你有真凭实据么?虽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喜欢我这个又穷又丑的人,但是……”马中楚说到这里却又停住了,两只眼睛满含抱怨的看着他的干爹。

马晋龙也不相让,两眼喷火却极度压抑着声音吼道:“你忘了那个妖精住在我们家的头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么?”

第039节 带着女人回来

马晋龙是在一个金黄色的夕阳铺满了这个村庄的每一个角落的时候看见马中楚带着女人回来的。

当时马晋龙正站在地坪里抽烟,双乳峰在夕阳的衬托下神圣得如同人间仙境,让马晋龙产生一种入山寻仙的冲动。他在双乳峰放过多年的牛,砍过多年的柴,可是此刻的双乳峰让他感觉非常陌生而神奇。

就在他突然兴致高涨,哼起一曲《黄初平寻仙记》时,一男一女从村头走了过来。

马晋龙的眼睛不怎么好,所以没有注意到从村头慢慢走来的一男一女。他自顾着边唱边想象戏文中十五岁的黄大仙黄初平在金华山遇到神仙的情景,并且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就是黄初平,一个白发长髯的神仙正在教他飞升之道。

这时一声“干爹”惊扰了他的升仙梦。

马晋龙回过神来,一看来者竟然是多年打工未还的干儿子马中楚,旁边居然还站着一个天仙似的妹妹,刚回过来的神立刻又重新失去,愣愣的不知是真是幻。

“干爹,几年不见,您不认识干儿子马中楚了么?”马中楚喜滋滋的说道,说完推了推身边的女人。

女人经马中楚提醒,立即脆生生的叫了声:“干爹!”

爷爷跟我说,马晋龙这个人很特别,别人喝醉了酒稀里糊涂的乱说话,他喝醉了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嘴巴用筷子都翘不开。村里人个个觉得奇怪,问他为什么不“酒后吐真言”。他告诉大家说,他是怕喝醉了透露自己曾经犯过的丑事,所以即使脑袋昏昏糊糊了,心里还一个劲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说话!坚决不能说话!

他还有一个特别的习惯,就是早晨起床后半个小时不说话。开始我很不理解他的这种行为。后来他解释说,自从过了五十岁之后,他经常分不清早晨与傍晚的区别,时常本来是脱衣要睡觉的,可是看看窗外的天色,以为雄鸡刚刚打过鸣天刚刚亮,自己是要穿衣起床的。于是,他往往把刚刚脱下的衣服又穿起来。反之,他也经常在早晨把穿了一半的衣服又脱下去,然后钻到被窝里做真正意义上的“白日梦”。

其实这样昼夜不分的情况我也出现过。因为灰蒙蒙的傍晚和蒙蒙亮的早晨本身差别就不大,而睡觉前和起床时人的意识本来就不太清晰,偶尔出现这种混乱的状况在所难免。

可是马晋龙对这种情况提心吊胆,生怕在人前说错了话,以至于后来他稍微觉得自己的思维不清晰,便紧闭了嘴巴老半天不说话。

他见几年不见的干儿子突然出现在眼前,还有一个漂亮得晃眼的女人叫他“干爹”,立即用牙齿将上下嘴唇都咬了起来。

第040节 人贩子

马晋龙愣了两分钟,牙齿咬得嘴唇硬生生的疼了,他这才作出方应,将泛着黄色冒着烟味的巴掌掴到干儿子的脸上。马中楚对干爹的这一突然袭击没有任何防范,顿时脸上出现了五道红色的手印。马中楚呆呆的捂住脸,将眼睛瞪得不能再圆,条件反射似的要还一巴掌。

马晋龙一巴掌刮得太用力,自己的手板心都火辣辣的疼。他用另一只手揉着在干儿子脸上印过手印的巴掌,怒吼道:“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刚要发火的马中楚被干爹没来由的这一句骂弄得有些懵。他在外辛辛苦苦打工三四年,连春节都舍不得买一张回家的火车票,把钱都省着寄给老家的干爹,好不容易走了桃花运带着漂亮的女朋友回家来,干爹不但不替他高兴,却狠狠的刮他巴掌,还骂他不争气!

不等马中楚有机会说话,干爹又骂道:“你太给我丢脸了!不在外好好打工,怎么倒干起拐卖女人的勾当起来了!我前世作了什么孽哟,居然养出你这个不孝子来!”

马晋龙出现这个反应是正常的,因为那段时间拐卖儿童妇女的事情出现得比较多。不但湾桥村,就是爷爷的画眉村也走失过三个儿童一个妇女。那年头人贩子非常猖獗,敢在夜里像小偷一样钻进别人的屋里,用浸了迷魂药的湿布捂住小孩子的脸,像偷其他物什一样塞进麻袋里,然后贩卖到外地做童工或者养子。而拐骗女人则是用虚无的待遇很高的打工机会引诱。等骗到的女人跟着离开家乡到达目的地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是瓮中之鳖,无路可逃了。当然也有女人主动要求被“骗”的,大多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或者夫妻不和,比如酒鬼买来的妻子。

我们隔壁村原来有个捡破烂的,后来居然也从外地骗来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女孩。按那个捡破烂的人自己说,他骗那个女孩说他家里非常富有,房子做得像皇宫。那个女孩子就答应跟他来了。后面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不管是不是皇宫或者有没有房子,那个女孩都跑不掉了。后来那个女孩给捡破烂的生了个孩子。

捡破烂的有了孩子之后,倒像变了个人似的拼着命变着法儿挣钱,两年之后居然真的给那女孩做了别墅。

当然那些都是题外话。

马晋龙生活在当时的环境中,而干儿子就那点本事,自然而然他想到的是干儿子做了见不得人的非法勾当。

干儿子没有发脾气,干儿子旁边的美女倒是发脾气了。她急得柳眉倒立,责骂马晋龙道:“你不过是他干爹,就是他亲爹你也不可以这样打他啊!”

第041节 白米饭与姑娘

马晋龙又咬住了嘴唇,他对眼前的状况完全没了把握。这是怎么回事?那个被拐卖的姑娘怎么倒教训我起来了?不管是传香还是中楚,我生气了就要刮他们耳光,从来没有人表示过异议,这个姑娘倒要替干儿子撑腰了?难道她跟酒鬼的媳妇一样,是心甘情愿被骗的?这是什么年头了?只要有白米饭吃,这些漂亮的姑娘都甘愿被骗了?

马晋龙告诉爷爷,当时他确实想不明白。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想一个天仙似的女人会喜欢上他的干儿子,又穷又丑又老实的干儿子。这自然怪不得马晋龙。无论是谁,只要是见过马中楚的人,都决不会朝那个方向想。没有到事情的最后,我也绝对想不到那个女人选择马中楚竟然是因为一个非常古怪的原因。

马晋龙还告诉爷爷,当时他觉得非常丢脸,简直像犯了偷窃罪或者强奸罪一样从此再也没有了脸面见任何人。他的脸憋得像猪肝一样,愤怒的看了看儿子,又无可奈何的看了看那个女人。

马中楚见女人反驳了干爹,顿时吓得半句话也不敢说。他最熟悉干爹的脾气了,他知道此时干爹的肚子里憋满了火药,只要来点火星,他就会爆炸。

女人却不以为意的丢了一句:“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要是换了是马中楚说的这句话,他干爹立刻能在原地变成红眼的斗牛。但是,说这句话的是个女人,而且是个非常漂亮得女人,他干爹原来唱戏的时候最希望剧本里能让他演的角色跟花旦搭个手或者搂个腰什么的,所以也算有点“怜香惜玉”,他在这个女人面前是不会发脾气的。

马中楚见女人还敢跟干爹顶嘴,连忙打圆场道:“干爹,我没有坑蒙拐骗。这是我女朋友,这次回来跟我结婚的。”

“结……婚?”马晋龙如遭当头棒喝。

干儿子点点头,那女人也点点头。

未料马晋龙并没有高兴,反而骂道:“结婚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能学戏文里的张生与崔莺莺偷情!”

女人听“偷情”从未来的公公嘴里吐出,又羞又怒。

第042节 晚回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结婚还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恐怕是唱戏唱坏了脑袋吧?”

按照马晋龙对爷爷的复述,那个女人千真万确骂了他“唱戏唱坏了脑袋”。马晋龙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他唱了一辈子的戏,后来戏团解散了他还在山上放牛在田里收稻时放情的唱。可是那个女人居然说他唱坏了脑袋,简直是对他一生的热爱的侮辱和诋毁!

不过马晋龙的说法站不住脚,因为当时女人根本不知道马晋龙原来唱过花鼓戏,马中楚也没有跟她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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