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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圈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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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以后,他收到老周在广州发来的EMAIL里面是两首风格怪异的诗,极具老周风格。

    亚当说过

    思念的原因

    恐怕是因为有你吧

    你给过我一个苹果

    我连核都没让他剩下

    有了它的滋润

    失乐园中便有了无畏

    滚蛋吧,思念

    混在圈(juan读三声)里的感觉真好。

    但有你的日子却燃放了我所有希望……

    依兴,请转发给关静,我实在没有勇气,告诉她我已经后悔了。

    另外。一首是给依兴的。

    一抹秋寒入画。

    更添几分愁意

    楚江月

    千里楼台

    声声道别

    天涯迟迟未可期

    梦里关山月

    孤雁寒影折翼飞。

    转瞬千年

    新月又如眉

    千里楼台今不在

    唯有雁南飞依兴看后轻轻的说了句,朋友走好。

    第四节曲终人散

    依兴其实很搞不懂老周给他EMAIL里的几句话。

    “我实在没勇气发给她,告诉她我已经后悔了。”

    老周怎么会没有这个勇气?他又后悔什么。依兴一直没有找到答案。直到后来从同事那得知老周最后一天来三好街上班,脸上还挂着彩。依兴把一些只言片语及最后一次在唐宁喝酒时老周所讲的连在一起,推测了个大概:

    老周曾经去关静单位找过她,而且还遇到了关静的经理,而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不得而且最后两人还动手了,结果是老周挂了点轻彩,那家伙不知怎么样了。而关静就这样从老周的生活中消失的一干二净,也许两人之间就这样彻彻底底的画上了休止符。

    可偏偏事情还没有结束,以至半年后老周风尘朴朴的赶回沈阳来,也都是为了关静,这些依兴当然猜不到,因为命运偏偏喜欢捉弄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

    依兴还没有从老周离去的阴影中恢复过来,他居然听到苏婉亲口对他说自己可能很快就要回周庄了,也许像老周一样,离开三好街。

    他听了整个人都傻立在那,两眼茫然的望着苏婉,似乎怎么都不相信这事实。然而就是无比残酷的现实,一次又一次的让他目瞪口呆。依兴呆立那一刻感到自己很滑稽,就好像听道苏婉对他说:对不起,依兴我不能嫁给你,我是你亲姐姐。”

    近亲呐!好笑么?

    他居然真的笑出声来,苏婉就这么看着他莫名其妙的笑着,眼神里满是诧异。

    依兴笑够了,学着老周以前的语调:”是啊,这里是很危险的。你还是赶快回火星去吧。”那一刻,他听到自己心中哭泣的声音。

    在A座三楼的茶厅,两个人默默的坐在那里。

    沉默

    还是沉默,时间在凝结

    依兴心里叹了口气,终于开口了。

    “嘿,老周就这样离开了,他甚至还没坚持到中国入世,这个罗卜,那你呢。连入世也等不了?!”依兴燃着了一颗白沙。

    “小依,你别这样,你从来不吸烟的”婉的声音有点哀怨。

    “是么,我都忘了,”依兴没有理会。

    “老周走的时候,大家都没给送行,为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他执意不让,”苏婉道。

    “是啊,他走的那么突然,不过我都能理解,你又为什么,告诉我,告诉我,苏婉,我要知道。”依兴极力的想控制自己,但他做不到。

    “我知道你一定会问的。”

    “那你还是不肯讲?”依兴声音有一丝哽咽。

    “不,你应该知道,来这里我就打算让你知道。”婉的声音平静如昔。

    “我父亲病危了,我甚至一刻都不想再等了,公司的业务大部分在这两天已经给小洋,秦姐她们接手了,我明天晚上就走。”

    “我从小就在周庄长大,那里有我最愉快的记忆,我在那呆了二十年,也许现在该回去了。我父亲在那经营了一家小作坊,很小的那种,他大半辈子都守在那里,几个舅舅和他不和,就那么一家小作坊还争来争去的。我想看看外面世界,这一走就是六年。现在才知道,那里的一切我都割舍不下,一个人的时候我常想起小时候的那些河流,人们随着脚步徘徊的大街小巷,一条船一户人家,就那么悠然的走在那里,少年们在摇船,女孩们在做饭,两岸的屋舍越来越密,河道也越来越窄,还有那外婆桥,那里还有等我的明……”

    依兴就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不发一言,脸上的表情在凝固那里。苏婉讲完了,她没有什么保留,也许保留的是她自己的心吧。

    又是一阵沉默,

    “你都考虑好了,不是吗?”

    苏婉没有回答,轻轻的点了点头。

    依兴绝望的望着她,”那我呢?你想过我吗?”他声音巍巍发颤,心里却在狂呼,那你想过我吗?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吗?

    苏婉两道清澈的目光就这样爱怜一样的看看依兴,心里酸涩的要命,只是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就像浪漫在现实中脆弱的不堪一击。

    “阿兴,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的心。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依兴像个小孩子一样,他眼巴巴的盯着手里的最后一颗糖果,就要被人抢走的最后一颗糖果。绝望让他失去了理智。

    “我爱你,苏婉,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别人,我要和你一起走,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依兴说完的一刻,泪流满面。

    旁边几桌的人,都知趣的离开了,依兴半点不曾留意。

    苏婉哭了。

    依兴第一次见到她流泪,只是不知道这泪水意味着什么,感动,绝别还是可怜。

    苏婉轻轻的擦去自己的两行清泪,依兴却任由他们写在脸上。

    “我们做朋友不好嘛,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但是你说的种种是不现实的,忘了我吧,九妹很喜欢你。”

    “不要说了,我只想知道在你心里难道从来都没有我,我至始至终连个配角都不配演吗?”他一只手死死的顶着自己的胃,他知道那该死的东西又开始痉孪了,汗和泪水一点点滴了下来。

    “阿兴,我一直把你当弟弟,我走了,还有九妹照顾你,你需要有人照顾……”

    这么老套的对白她也念的出来,把我当弟弟,依兴心痛的不能自已,那种感觉就像是将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生生的割下来。在很长时间里伤口都不能愈合,时刻都在流血,在痛。

    “我不是小孩子,我不需要人照顾,我能照顾你,我可以让你依靠一辈子,一生,你相信我,苏婉,你相信我。”他不知道自己在那一瞬间就如同输的精光的赌徒,死死的抱住要被人拿走的最后一点筹码,只是死死的抱住,不肯撒手……

    苏婉的眼泪干了,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摇了摇头。

    依兴,这个脆弱的男人终于崩溃了,他的声音有些发狂,”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甘心,我一定会有出人投地的一天,你要相信我,难道是因为那个明……”

    苏婉又轻轻摇了摇头,眼框里含满了泪水,却忍着没有让它们滴下来。

    原来寂静无比的四周像忽然活过来一样,再次充满生机,该谈生意的谈生意,该闲聊的闲聊,也没人在意那一个角落。

    静静的苏婉走了。

    她转过身的一刹那,泪水划过脸颊,只是这一切依兴都看不到了。

    依兴目光有些涣散,一只手僵硬的掏出了一颗白沙,点上。

    他泪水还没有风干,他毫不在乎旁人像看笑话一样盯着自己指指点点。整个人躺在椅子里,呆呆的,望着苏婉背影的方向。一瞬不眨,就像吸血鬼生命的最后一个镜头,双眼紧紧的盯着插在自己心脏的利刃,难以表述的神情定格在那个瞬间……

    依兴捂着的胃似乎不那么痛了,他不知道心痛到极点,痛也会麻木的。只是这个可怜的男人始终未能了解苏婉的心,他根本不知道苏婉真的是否从来没在意过自己,根本不了解她为什么不会选择自己。

    他知道在那一刻,他心里死的并不是苏婉,而是自己……

    第五节送别

    依兴睁开眼睛,照了照镜子,他发觉自己脸色苍白的如同死人,只有两只眼睛红红的,却又那么无神。

    刚才的落地钟狠命的敲了十六下才把他喊醒,他又掏出手机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时间,没错,是下午四点,”该去送她走了”他喃喃的自言自语。

    这一次他睡了一天一宿,昨天的种种,仿若大梦一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他床头厚厚的烟灰默默的证明这一切。他却没有发现自己其实已经被折磨的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在北站等过了一辆又一辆列车,时间还是那么晃晃悠悠的,漫长的像过了几个世纪。当星星点点昏黄的站台灯燃起的时候,站台上的人群一下子似乎拥挤了起来,依兴被人流挤了个咧趄。不过他毫不在意,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他远远的站着,似乎想逃避什么,可是自己终究还是来了。而且早早到了几个钟头,不发一言。

    苏婉和送她走的朋友们终于来了,人有很多。

    门市差不多都来了,老总也是,他只是觉得那给苏婉送行的人群里少了两个人——自己和老周。

    他就站得远远的,看着站台灯光下苏婉有几分瘦弱的身子一下一下登上了火车,他只是奇怪自己,本该麻木的心又一下一下被揪了起来。

    手机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响了几声,在这肆意吵杂的地方,他居然听到了。

    依兴脑子闪过无数的电影回眸的镜头,好像是西行的卡萨布兰卡,依兴在最后火车开动的瞬间不顾一切的跳上了车,在人群里飞奔,寻找自己一生最爱的女人,又或是苏婉不顾一切的跳下车,向着依兴的方向狂奔,最后俩人紧紧的搂在一起。

    只是一条短信,他犹豫了一下,终于打开。

    苏婉要走了,我猜你一定去送了吧,兄弟要难过就哭吧,爱恨过后才能认识明朗自己的心——老周。”

    当依兴再次回头,他看见苏婉远远的身影还在回头张望,流连四顾,就像在人群中寻找什么。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直至火车绝情的缓缓移动的那一刻,依兴仍然没有勇气走上前去和苏婉临别,他知道自己没有这勇气。

    目送那列火车远远的开过,直至没有一点痕迹,他又听见自己的泪水滑落的声音,本该是早已干涸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就像风中的呢喃……

    等送别的人群散去了,他艰难的拨通了苏婉的号码,里面传来他熟悉无比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丝惊异。

    他想说自己来过了,来送你了,就在那里傻傻的站着,一站就是好几个钟头,可惜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只因那嗓子早已哑掉了……

    当晚依兴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

    九妹几乎每天下班都带着一堆依兴爱吃的来看他,这让依兴开心了不少,他感到至少还有一个人对自己很关心,这就足够了。

    心情好些,烧退的也快,第四天上班时,居然人看上去胖了一圈,这简直是英雄最大的新闻,小于调笑说他不是在养病,而是在养膘,依兴笑笑,瞅瞅九妹,九妹脸却红了。

    半个月后,老曹离开英雄公司,一家人去了北京,据说在北京一家上市公司做高级管理层,若说这么多人离开三好街,走的最风光的就是老曹。

    欢送会从下午开始,一直到晚上十点也未散场,公司几乎所有的人都去了,当然去的不仅仅是英雄的,三好街公司凡是英雄熟识的几乎都派了代表来,大民族二楼的香江厅整整摆满了十几桌。

    老曹酒量素来不坏,那个晚上却也醉了。

    在此以前,依兴从未看老曹醉过,这次他如愿了。

    杯光粼粼,祝福之词滥于言表。

    依兴一个人龟缩在角落里,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忽然发现老曹总像有那么点失落,也许没有。

    他想像是因没有苏婉和老周为他送行。

    老曹也没有忘记依兴。

    依兴自为写得一手好字,比起老曹那根本不算什么

    老曹临走时也拉着依兴的手说了许多,几年后依兴对我说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老槽送给自己一幅字,是曹操的’将进酒’,这也可算老曹对自己的刮目相看了。

    依兴没有撑到那个欢送会的最后一幕,他推开了九妹扶着他的手,蹒跚的出了饭店。

    他心里却想着这浮华背后莫名的痛,如同曲终人散,老周是第一个,谁又是最后一个呢。

    一抬头,却是已踱到了’原味斋’的门口。

    他想也没想,也不知为什么,推门而入。

    依兴凝视着那个地方,那里曾有他几年前的刻骨回忆。有最知心的兄弟的笑骂,还有那醉的一塌糊涂的自己,而今天老曹也走了,你们都在哪里?

    难道上天安排了如此一个夜晚,如此一个地方,为的只是让我和婉有一次刻骨的邂逅。为的只是让你们出现在我一个人的寂静的夜里吗?

    有一种伤,就像是普罗米修斯永恒的惩罚,回想一次,伤口便痛了一分,只好永远封尘。命运和孤独对依兴来说想孪生兄弟,他以自己的方式在抗拒着,当然回忆中也有西西佛斯一样的痛并着快乐。

    那苏婉算什么,他想到了生命中出现的苏婉。

    他对自己说,苏婉就像约旦河,从沙漠中穿过,以自己的方式凝聚着文明,在他心中的沙漠穿过,怎么会不留下痕迹呢。当他的沙漠中出现了绿洲后,整条约旦河却干涸了,那开在沙漠中的郁金香虽然高贵却也凋零如斯了。

    也是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的灵魂自某个地方越飘越远。他耳边响起的是悠扬而伤感的曲终人散……

    秦姐当上了门市的经理,门市的业绩一落千丈……
第十一章 四面楚歌
    第一节离我远点好吗“依兴从小就培养了很多兴趣,下面开始介绍,他的兴趣可分为动态和静态两种,静态是睡觉,动态是翻身。”小于在一旁大放厥词地搞笑依兴,旁边几个业务夏溪、谭胖子笑得前仰后合,依兴冷冷得笑了一声,瞅了小于一眼,走开了。

    小于当了门市技服经历有个把月了,这小子自我感觉相当良好,他下面又新招了几个技术,都归他管,有一个岁数甚至大他一轮,他感觉自己还真是那么回事。依兴这样有点让他下不来台,紧走了几步,拉住依兴肩膀“怎么了,小依,不就说两句嘛,至于吗你……”

    依兴微微回头,冷冷地扔下一句“离我远点好吗?”

    谭胖子挺了挺出众的肚子,一拍小于“那小子挺没劲的,理他干嘛?”

    小于笑了笑,“是,理他干嘛,操。”

    谭胖子和夏溪都是门市新招不久的业务,他俩现在都和孙洋跑同正笔记本,基本都属于自我感觉良好型,依兴却觉得谭胖子属于那种没事找抽型。

    夏溪是个女孩,二十出头的年纪,有点招摇,依兴不大喜欢她,她也看依兴不大顺眼,谭胖子是个重量级人物,仅指体重,此人能吃能睡能玩,但在圈子里风评不恶,据说为人还算讲义气,只是业务能力在门市垫底。

    现在最揪心的怕是秦姐,这么大一个烂摊子,她从未料到是这种结局,原想不过老曹走后,她将客户都接过来,门市有老周、孙洋、苏婉、九妹几个辅佐她,业绩也坏不了哪去,几年做得好了,名利上自不用说,没准还在三好街留一段佳话,可惜现在虽是她坐镇门市,业务精英却是七零八落,人才凋零。真的坐上了管理层,才知道每天琐碎的烂事一堆一堆,一会是财务的发票开错了,业务来抱怨,一会是处理客户投诉,一会又是业务之间的是非扯到她那儿,就是业绩一泻千里不见好转,上面的赵总明着开导她,告诉她别把压力看得那么大,暗里又找人要换掉她辛苦得来的位置,心里烦透了,在门市里见了谁都没有一幅好脸色,门市的也都躲的溜溜的,谁都看得出来怎么会事,谁也不想找不痛快,这阵子,九妹看依兴有点像丧家的野狗,话比以前少了很多,人也变得有点不爱笑了。原来他那个客户部就剩他一个技术了,后来从别的公司挖过来了一个,姓高,叫高飞的业务,苦苦撑着这一摊。高飞三十好几的人了,原来是一家华夏同方圈子小公司的门市经理,本以为这回到了英雄可以牛逼一把,来了几个星期不到,后悔不迭,而且对配合他的依兴也颇有微词,他觉着这小伙不光有点木讷,不爱笑,不知声,甚至还有点傻,为一看的上眼的是他技术还能凑合。不知道依兴知道对自己这种评价又作何感想呢。

    这里要特别提到的是孙洋,这小姑娘很是不简单,仅仅是几个月时间,同正笔记本这一块已经完全上手了,这也是门市唯一的亮点,秦姐也就是看到孙洋时,心情会好些。眼下虽是初夏,唯有英雄门市一片萧杀的秋意。

    一点点的光阴,一点点地就这样散开,他从不征求你的同意。

    九妹是个好女孩,至少对依兴极好,渐渐的依兴开朗了许多,他发现这样也挺不错的。

    初夏,适合晨练。依兴的老爸喜欢太级,在他小时候,依兴记得自己看老爸练太极时说怎么看都象猴子喝醉了,结果换来几顿胖揍,等自己上中学了,就没再给老爸捣蛋了。老爸以前最爱晨练,那时还逼着依兴早起跑步,结果发现这小子跑了半圈不到,一回头人就没了,回来一看又赖在被窝里,反复几次,老爸也心灰意冷,懒得理他了。

    而如今依兴居然一连着两个星期都七点刚过就到了三好街晨练,让他老爸知道准得气个半死。

    七点到八点的三好街还算是安静的,能看到两排保安精神满满的在晨跑,不时地喊出响亮的口号,“今年我家不收礼,收礼只收╳╳╳”再就是三三两两聚堆儿打羽毛球的人了。

    九妹也好此道,拉着依兴连着打了一个星期,不亦乐乎。今天来的人似乎多了一点,东软的停车场大半个场地都被占去了,旁边一个组是上阵父子兵,这爷俩可真是身手不凡。老的看样子不过三十五六,当然身形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九妹在旁边偷笑说怎么看怎么是蝈蝈,马上被依兴深刻地教育:“九妹同志你怎么能这样呢?太不注意团结革命同志了,你总不能说人长得像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个小的虎头虎脑的,大概还没上初中呢,不过球打得甚好,他老爸挺个肚子东跑西颠,不一会儿就满脸是汗。频频摇头。

    九妹和依兴玩累了,坐在一旁看这父子俩。九妹说依兴不如你上去和小朋友过两招。依兴有点犹豫,心里合计要是打不过一个小屁孩那可丢人死了,九妹还不满三好街的宣传。

    那个当爸的听着了,往这边笑了笑,“不用不用,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吧,我刚才只是热身。”正说着,儿子一个扣杀,球风凶猛,落点也刁钻。

    那个当爸的大喝一声,“看我这招犀牛望月。”手也没闲着,前腿向前一弓,后腿一抬,硕大的脑袋颇为努力的上仰,当然支撑整个重心的无疑是出众的肚子了。

    球虽没接着,这个pose可谓经典。依兴小声对九妹说,这招“狗熊抬头”回去你好好练练,没准儿过两天就能赢我了,九妹搂着他的胳膊,笑得整个人都伏在他的肩上。

    依兴低头看着九妹,九妹的脸有些绯红。

    “看什么看,色狼!”说着自己先乐了。

    “有我这样的色狼吗?你不要再侮辱色狼了,那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那你算什么,君子吗?”九妹不死心。

    “我当然不是什么狗屁君子,我是淫贼。”

    “你,还是不要侮辱淫贼了,胆子比老鼠还小。”

    “要不要试试?”依兴做淫笑状,双爪前伸。

    “啊!不要……啊……哈哈哈……不要闹了,别咯吱我……哈哈哈……”

    ……

    阳光在夏日里总是很充沛,从茂密的树叶缝隙中洒下来,落在地上,一片斑驳。

    转眼又是五月底了,时间不经意间又飘出很远。

    门市里也渐渐笑声不断,又来了一批新人,其中有个叫晓川的和依兴最是投缘。依兴总觉着他就像几年前的自己,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算是很老的员工了。这发现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门市业绩稍稍有些起色,但和去年比还是判若云泥,门市最忙得俨然是孙洋,依兴常常看见孙洋一手拎着一个本子在街上忙碌,谭胖子和夏溪却常常看不着人影。依兴这时总会上前去帮忙,问问孙洋怎么又一个人送货。她也只是笑笑,摇摇头。

    老周在广州混得有点起色了,他个把星期就会打个电话给依兴。依兴接到他电话时,总能感到老周的脾气一点没变,两人还在电话里一阵笑骂,每当依兴跟老周闲扯时,他就会觉着老周一直在他身边,从未离开过。

    老周的父亲到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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