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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狂爱(魔力esp系列之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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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任海依旧望着君寒,只是淡淡地道了声:“进来。”

“主子,君寒姐该吃药了。”流云端着一碗看起来像墨汁的药水走进来。

“先放着。”任海头也不回,冷淡的语气和眼中那深情的温柔实在搭不起来。

流云听了一阵呆楞,那碗药是放下来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像是发觉她的不对劲,任海冷冷地开口:“还有什么事?”

“那个……梁大哥交代说,君寒姐身子太虚,这药一定要趁热喝,不然孩子很难保住。”

“你说什么?”她那最后一句话,终于将他给震的回过头来。“什么孩子?”

流云诧异地望着他,难不成主子还不知道吗?可是,方才那一阵混乱,他不是也在场吗?

“梁大哥方才在替君寒姐把脉时就说,君寒姊有两个月的身孕了。”遮掩住心中的疑惑,流云柔柔地重复了一遍。

她怀孕了,两个月!她杯了他的孩子。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恍如晴天霹房,委时将他震得不知所措。

他恐慌地看着床上那小小柔弱的身子,排山倒海的恐俱随之而来。混帐!她怀孕了,而他竟然还刺激她,甚至差点将她送走。

任海唐突地站起身来,身形一晃,人已向外飞奔而安,留下流云楞楞地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梁麟优闲地喝着上好的冻顶乌龙茶,舒适地坐在沙发上等着那早该来找他的人,一见到那快如闪电的身影,他嘴角牵起一丝笑意,丝毫不介意那人在眨眼间活像凶神恶煞似地揪住了他的衣领。

“为什么不告诉我!”任海眼中闪着怒火。

伸出一只手指示意他太过粗鲁的动作,梁麟撇撇嘴角笑道:“夜叉,这不是待客之道吧!何况我方才有说啊,是你自己一听见她没事后就只顾着她,懒得听我接下来的话。我还奇怪你怎么没反应呢?”

待他听完梁麟的陈述,任海才记起他好像的确说过些什么,只是他当时全副精神全放在君寒身上,压根儿没将他说的话听进去。尴尬地松开了他的衣领,任海忍不住心中的不安,问道:“她……不会有事吧?”

我的天啊!梁麟翻了翻白眼,怎么这平常冷血的死家伙,一谈起恋爱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老兄,这个问题你从方才到现在已经问过十几遍了!我抛弃亿万家业念了七年的医学院可不是白读的。我向你保证她绝对死不了啦。”

见任海闻言像是松了口气,梁麟狡诈地眨了眨眼随即附上但书,“不过,要是你再刺激她的话,我可就不敢说了。”

任海听了心中猛一抽痛,脸上血色霎时尽退,全身肌肉在瞬间绷得死紧。跟着他大踏步转身走了出去,完完全全故意忽略那脸上带着嘲讽笑容的人,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痛揍他一顿。

“药给我。”

流云才要坐下,就听见身后传来那来如影、去如风的主子向来冷淡的声音,乖乖地将那碗看起来并不怎么好喝的药汁递了过去,跟着她很识趣地退出水月阁,留下两人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

温柔地将仍在昏睡中的君寒扶坐了起来,他试着将那黑黑的药汁用汤匙喂进她的口中,却发现自己变得手忙脚乱的。因为大部分的药汁皆沿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他光擦那些药就忙不过来了,还得很努力去扶正她一直向另一边倒去的身子,一边还必须顾着那碗药,免得给他打翻了。

三分钟过后,他发现手上碗里的药,几乎有半碗全喂了那条毛巾,而君寒却根本没吞进去多少。气闷地瞪着碗里那墨黑的药汁,他心一横,吞了一大口,却在瞬间皱起了眉头,接着很快地将那药汁以口对口的方式硬逼着君寒吞了下去。

君寒在昏沉的睡梦中,只觉得有人硬是逼着她喝苦苦的药,下意识就挣扎了起来,想把那恼人的苦味推开,可是那苦苦的味道却迟迟不肯离去,在那昏沉的梦中,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好苦、好苦……

当任海终于把那碗苦哈哈的药汁喂完后,君寒那张小脸早已皱成一团,眼角还闪着一丝泪光,像是受了无限的委屈。

任海上了床疼借地将她拥入怀中,深深嗅着她身上独有的香味,望着她略显青白的小脸,心中不禁兴起一阵不舍的怜爱。

无法再压抑深藏心底的爱意,他终于老实地面对自己爱上她的事实。

是的,他爱她!爱上她的善良和单纯,爱上她的勇气和无惧,爱上她自然而然散发出的恬静,爱上她工作时那股专注、神采奕奕的可爱面容。要爱上她是如此的容易,容易得吓到了他,吓得他本能的想逃避,想将她往外推离他的心,却又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到她身边,只因为他是如此渴望能看到她,想将她拥入杯中安定自己那颗在黑暗中飘荡的心。

他是明知道结局,还是深陷下去。他低头吻去她眉间那股委屈,一思及自己她做的事,以及她昏倒前曾说过的话语,任海金黄色的眼瞳闪过一丝不安。他紧紧地将她抱住,对着在他怀里沉睡的小女人透露心中最深的恐惧。

“别离开我……”

台北午后的天空,堆积了层层浓浊的乌云,灰暗的云层像是盛不住老天爷的伤心,缓缓飘落几丝细雨,滴滴答答地洒落了这城市的每处角落。

黑暗巷道旁的水沟中,飘出一丝难闻的恶臭。一丝诡谲妖异的笑声从阴暗的角落传出,令人毛骨悚然。但在吵杂的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暗巷中那不怀好意的阴笑,还有那一双带着血红几近可怖的眼睛。

好久、好久啊……

糜烂的城市、腐败的气息,它兴奋地吸着这肮脏的空气。

真是太好了!贪婪地注视着前方那群食物,它伸出浮着暗绿色结痂、瘦可见骨的利爪,急躁地想填饱它沉睡了二十年的空腹,但是那可怖的利爪才暴露在天光之下,却立时冒出了黑烟,它立刻痛得缩了回来。

该死!它忘了时辰。愤恨地看着流出黄脓的右爪,若不是那年它过于大意,竟让夜叉临死前地反击伤得只剩一丝气息,而只喝了几滴它渴望已久的夜叉血,今天这灰暗的天光又怎能伤得了它分毫。它不甘心地瞪视前方不到十公尺外的人群,却随之阴侧侧地笑了出来。

没关系,它可以等!二十年它都等了,不在乎多等这几个时辰。

黑夜即将来临,夜叉二十年前就被它干掉了,再也没人可以阻挡它了,再几个时辰,这里就是它的天下了!哈哈哈哈……

新闻快报!

昨夜北市惊传杀人血案,台北市有史以来最恐怖的一夜,十三条人命昨夜分别在不同区域、不同时间被残杀,据发现死者的目击者所言,其死状甚惨,像是被猛兽撕裂……消息传来,政府高层大为震惊,立刻召开治安检讨会议……

本台记者苏小魄台北报导

“夜叉!”龙放鹰火烧屁股地从外头冲进来大叫。

“我知道,”任海两眼冰寒地望着各家电视台竞相播报的新闻。

“那家伙是什么?”龙放鹰指着电视问,口气却已比方才冷静许多。

“鬼!”森冷的寒气弥漫他全身。“二十年前残留的半妖鬼!”只有曾喝过夜叉血的鬼怪才能隐藏起鬼气,才能犯下那么多的案件,让他昨晚一无所觉。

“主子!白局长来电。”流云人坐在一旁,手里飞快地敲打着电脑键盘,一边将电话转接过去,一边则以极高的效率侵入国家特殊事件处理小组的电脑,从那里她可以得到昨晚所有凶杀案件最详细的。。  专业小说下载网站,提供十万本电子书下载
第一手资料。

“白叔。”任海接起电话问候。

“小子,废话我不多说!白叔我跟你讨个人情,这事你帮个忙吧!昨晚死的十三个人中有八个是金鹰队的队员,那群人完全慌了手脚,那东西……那东西不像是人……”白局长说到此处一顿,向来粗旷豪爽的他竟无法再说下去。昨晚那些人的尸体他看过,即使是他在警界纵横几十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何况不过是几具尸体,可在见到那些尸体,却也叫他差点当场吐了出来。

“我要最高的配合度。”任海道出条件,纵然有人肯放手让他去做,但同样也有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非要等到死到临头了,才肯相信这世界上不是唯人类独尊。

“没问题!”白局长一口答应,那群怕死的家伙也没其他路可走了!

任海挂了电话,流云和长风早已等在一旁。

流云拿了张地图摊在桌上,指着上面圈起的红点道:“这里是昨晚八点。。  专业小说下载网站,提供十万本电子书下载
第一起命案发生的现场,接着每隔约五十到七十分钟就会发生一起命案。凌晨三点零五分时,因事态严重,警政高层派出金鹰部队的十名队员出发缉查。”

她指着其中聚集成一堆的红点,又说:“这里,凌晨三点三十分,八名金鹰队员同时丧命,剩下两人重伤,其中一人送医后不治死亡。”

“如何知道那鬼现在何处?”龙放鹰严肃地询问流云,眉宇中隐含一丝怒气。

她抬头瞥了他一眼道:“看,这些红点看似杂乱无章,但只要沿着命案发生的先后顺序连起来……”流云拿了枝笔在地图上一划,那些红点竟连成一条直线。“它们向着同样的方向!”

“那方向是向着山里啊!那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那家伙跑去那做什么?”龙放鹰狐疑地发问。

向来沉默不语的长风突然道出惊人之语,“那里不是什么都没有!那里有——风云高中!”

“风云高中不过只有一堆破烂教室,它去那里做啥?”龙放鹰一脸呆样。

“那家伙现在只能算是半妖鬼,它想成为全妖,又认为夜叉在二十年前就被它们杀死,如今让它能在短时间内成为全妖的只有——”流云俐落地为龙放鹰解惑。

“极阴之地!”龙放鹰终于了解原因,脸色霎时变得死白。

这世界上有许多魔界和人界的通道,那通道在人界的出口,理所当然会成为阴气过重的阴地,而当初风云高中的创始人怕有人误闯魔界,刚好他又想成立一所学校……

有什么方法能同时兼顾两者?那当然就是将学校建在那魔界入口上,如此一来,因白天人气旺盛自然压住那股阴气,而到了晚上,那群恶鬼一见到高挂在校门口上代表鬼神的三叉载,吓都吓死了,哪还有胆子闯进来修炼成妖魔。就算有些鬼怪曾打过这里的主意,但在某些不知死活的家伙闯进去,却从此消失后,就再也没见过有鬼怪在校外徘徊了。

“现在白天那半妖鬼无法行动,肯定是躲了起来,那家伙的手段狠绝,若是和它交手,它身上所产生的爆裂物势必会伤到一般百姓,我们必须趁现在将那附近所有的人撤离。”流云继续说完剩下的话语。

任海冷冷地看着地图上那些红点,半晌才道:“龙,你去搞定那些不死心的记者和警察,长风,到风云高中下结界,通知风家立刻撤离附近居民。流云你留下来看顾君寒,别让她跑出去。”他嘴边浮现一丝冷酷的微笑,说道:“我要亲自料理它!”
第七章


君寒蹙着眉头在房里踱步,来回不下数十遍了,却依然无法安定她心中怪异的不安和莫名的担心。

那死家伙究竟跑哪去了!

她心烦地啃着指甲在心底喃喃咒骂,天都已经黑了,他竟然还没回来。

你在替他担心吗?脑海中升起一丝小小的询问。

去、去、去!谁在替那臭男人操心,她用手挥去那怪问题,自己在心中反驳。

她只是……只是……好吧、好吧!她是在替他担心!

找不出其他借口,君寒只好认命地承认。

自她来到凌云山庄后,他从没离开她身边这么久;何况现在已经一整天了,都还没见到他的人影,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面出了车祸,还是意外什么的?她会担心也是应该的嘛!

不经意地瞥见左手腕上缠绕着的黑链,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那天……

昏倒醒来后,她发现自己睡在他身边,心一慌就想偷跑,谁知才起身,任海就突然醒来,一把将她紧紧抱住。他是如此用力,像是想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般,君寒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乖乖地任他抱着,动也不敢动一下。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依然没有放手的意思。渐渐地,方才的惊愕退去,温热的感觉和稳定的心跳透过他厚实的胸膛传来,君寒只觉得她的心跳越跳越快、体温越升越高、脸也越来越热。而且她还不敢用力呼吸,因为她柔软的乳房正紧贴着他刚强的胸膛,只要她一呼吸就会造成过于亲密的摩擦。所以他要是再不放手,她可能就会因为缺氧而昏倒在他怀里。

“什么是夜叉新娘?”君寒轻轻地吐出回荡在心中已久的疑问,既然他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决定自力救济,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岂料任海只是松开了右手,却轻柔地抚上了她粉嫩的脸颊;将她早已跳得太快的心,撩拔地几乎跃出喉咙。平常几近冷漠的俊脸一反常态的带着柔情说:“我的新娘,夜叉新娘是我的新娘。”

任海深情款款地吻上她呆楞微张的小嘴,接着又将她紫紧地揽进怀里确定地说:“你是我的新娘。”

他的话像是颗核子弹,“轰”的一声将她脑中所有的思想炸得粉碎,只剩下那一句——你是我的新娘!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大概有一辈子那么长,她那停止运转的脑袋瓜才终于开始动作。

“你……你刚才说什么?”君寒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抬首问着任海。

任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举起她的左腕说:“你是我的夜叉新娘。鬼神令牌只有夜叉新娘才能戴的。”

“我……是夜叉新娘,那晴儿又算什么?”君寒用力地抽回手,眼中闪着受伤的神色。

她不信任的神情刺得任海心中一痛,但他金色的眼瞳随即定定地看着她,伸手扶起她的下巴坚决地说道:“晴儿是我妹妹。”

“妹妹。”君寒心一痛,泪水又欲夺眶而出,“妹妹?你当我是傻瓜!你还有多少个妹妹,干脆一次说完不是更好!还是你下一次要换个表妹、堂妹、干妹?”

她凄楚地强扯出一记苦笑说:“海,你其实不用说这种假话的,我们……”君寒吸了口气将泪水逼回去,道:“我们……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你放我回去吧!”

听到她的话语,任海心中一阵恐慌,狂怒地抓住她的奴手,双眼燃烧着金色的火焰。“你是我的!我不会放你回去的,你想都别想、想都别想!”

“那你想我怎么样?你说啊!”君寒泪水潜然而下,气闷地吼回去。“难道叫我在这里看你们卿卿我我吗?”

她的泪像是颗浓缩的冰晶,掉进了任海心中沸腾的怒海,刹那间降低了滚烫的温度。他手一松,改将她拥进怀中,干涩地道:“别哭,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君寒紧抓住他的衣衫,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泪水不断滑落。拜托,别在这时这么温柔,她会沉沦的……

从那天起,他以罕见的温柔呵护着她,而自己总会不经意地寻找他的身影,直到看到他沉稳的脸庞,惶恐不安的心才会感到踏实。

是因为这样,所以自己才会为了他整天不见人影,而感到担心吗?

君寒停下持续不停的脚步,凝望落地镜中惶惶不安的女人。

那……是她吗?那个几乎将地毯磨出一圈印子的憔悴女人。

她楞楞地走近落地镜,伸出手轻抚那镜中女人担忧的面容。平整的镜面透着冰凉,君寒摸着镜子,缓缓地坐到地毯上,专注地看着镜中的身影。

从什么时候起,她就没再为谁担心?为谁害怕过?

是……爸妈去世后吧!君寒的眼中渐渐透出一丝恍然。

她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在乎他的?

镜中的女人露出一抹苦笑。

怎么那么笨啊?怎么会那么笨呢?

君寒伸手敲敲镜中女人的笨脑袋。接着她将手伸回来掩面大笑,整个人向后仰倒在地毯上。

过了半晌,君寒才收起久久无法抑止的笑容。“哈!笨女人!”她敲敲自己的笨脑袋,看着天花板的双眼闪着明亮。

她早就爱上了他嘛!这么简单的事,怎么会让她想那么久才想明白呢?

君寒一下子从地毯上爬起来,一改方才的沮丧,兴冲冲地准备去找唯一还留在山庄内的流云,向她询问任海的去处。

君寒低头向外走去,却在门边见到一双着黑色长简靴的雪白玉腿挡在身前,她低着头地咕哝了声:“对不起,借过一下。”跟着就想绕过去。

突然一阵青烟从那人青葱玉指上拿着的白玉瓶子冒了出来,君寒只觉得一阵清香扑鼻而来,随即一阵晕眩,恍惚中只见到一双幽黑晶亮深不可测的眼眸,接着她就昏了过去。

看着君寒缓缓地昏了过去,那女人只是面无表情地将她抱起,姿态轻松得像是抱着一团空气。

美丽的容颜像是被冰块给冻结了般,若不是她每走一步,身后松曲的黑发便随之飞扬飘荡,光看她那令人惊艳却毫无一丝生气,有如白玉般的容颜,还真会以为她是个没有生命的白玉娃娃。

她轻松地抱着君寒走进了大厅,有如来去无人之境,抑或是……她早已知道此时这里是座空城?

“小姐,看你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干起小偷哪!”流云的声音在她即将走到大门前倏忽出现。

那女人闻声停了下来,原本死气沉沉像颗黑石般的双眸,在瞧见流云的刹那闪过一丝讶异,但随即回复冰冷地看着门口那突然冒出的人影。

流云双手抱胸,闲散地斜倚在门边,那张漂亮可爱的脸孔,丝毫不逊于身前冷艳的女子。

冰冷的嘴角牵出一丝嘲讽,她身形倏地一闪,在眨眼间踢出三腿,精准地直击她眉间、喉咙和心脏。

没料到她抱着个人动作竟还能如此快速,流云被攻个措手不及,错愕间只能堪堪避过;而那女人已抱着君寒在动作间越过她出了门口;还来不及喘气,那女子松开抱着君寒的一只手回身快速地拍出一掌。

流云为怕她乘势遁逃,左肩硬是接了她这一掌,右手跟着欲将君寒捞回来,岂料被拍中的左肩倏忽传来一阵冰寒,有如冰锥般直袭她心口。她身形一顿,跟着竟吐出一口鲜血,血才离口便已结成滴滴艳红的冰血珠。

流云只觉胸中一阵翻腾,全身冰寒的竟无法再使力阻止那女子离去,恐慌地看着那女子如若无物地穿过妖魔鬼怪甚惧的强大结界,她惨白着脸拖着几乎无法动弹的身子连忙跟了上去,幸好那女子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竟没再回头察看。

月黑风高,深沉黑夜中只剩几颗暗淡的星光挣扎着,想闪耀些微的光芒……

那死丫头果然没骗我。它蹲坐隐身在高大的树头上,原本瘦可见骨的长臂此刻浮现着凸起的肌肉,猩红的双眼变得更加鲜红,其中闪着嗜血的兴奋,白森森的猿牙中流着黄浓的黑水,它低头看着下面不远处那气势非凡的身影。

嘿、嘿!夜叉王啊!只要吃了他,它就能成为魔中之王,不用再害怕任何神佛或是其他妖力强大的妖魔了。

不过,还真亏了那罗刹女,要不然它就会毫无防备地直闯进来给这小子抓个正着。那娃儿长得不错啊!漂亮地直教它想一口将她给吃了。嘿、嘿,也许等他成魔之后可以好好的“报答”她。想着想着,它的口水又流了下来。

任海原本冷酷的脸上突然浮现一丝微笑,金黄色的眼瞳闪着冰寒。

很好,那家伙来了!

它一闪身便到了任海身后迅捷地挥出利爪,不料凭它极快的身形却抓了个空,任海在瞬间已失了踪影,刹那间情势一下子颠倒过来,变成它在明,夜叉在暗。

“昨夜杀了十三条人命的,就是你?”冷冷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教它抓不清他存在的方向。

“咭、咭、咭!除了本大爷,还有谁有这种能耐!小子,我看你别浪费力气了,最好早点出来给我吃。”它不知好歹地大声嚷嚷起来。

当它说得正高兴时,突然左后方飞射出一束青白的寒光,急速地划破它难看粗厚的青皮脸颊。

“二十年前除了你,还有谁存活下来?”还是那捉摸不清的森冷语音。

“妈的!你竟敢伤了我、”它愤恨地怪叫,开始暴怒地四处吐口水。那恶心的黑水所到之处皆爆炸起火,顿时火光四起。

不料一阵寒风吹过,刹那间那正灼烧的烈火竟皆熄灭,诡异地叫人心生胆寒。

目中无人的鬼怪到此刻才心生警惕,身形一闪,瞬间失了踪影。

“想跑!哼,雕虫小技。”冰寒的声音不屑地嗤笑。

只听“砰”地一声!一只巨大的鬼怪被摔倒在地,陷落的大地以它为中心成圆形向外扩散,说明了力道之猛烈。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它向来自豪的隐身术竟然没用,慌乱急速地爬了起来,青黑的脸上已无先前无知的猖狂,粗黑的青皮不知是害怕抑或惊恐,频频抽动。

“出来、出来!你给我滚出来。”赤红的双眼闪着狂乱,它焦躁得急急回身再回身,像是只被关在笼中的猛兽,不同的是,此处并没有铁笼,它却无法脱离这方圆三尺。

“二十年前除了你,还有谁存活下来?”森冷的问句无视它的鬼叫,只是冷冷地重复问题。

“妈的!你有胆就别躲在暗处偷偷摸摸,出来和我光明正大打一场。若是我输了就告诉你——”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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