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伤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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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27日周五，我回到了学校。一个重大的抉择正等待着我。

　　　　3月31日周一，鲁晟来到我们班找我顺便带来了刘枫灵的信。我拆开信封，既陌生又熟悉的文字出现在了眼前。

　　　　“病好了没有？要注意休息啊。

　　　　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样称呼你，无论是李极、小极还是月夜孤风，这些称呼都变得陌生了。

　　　　我知道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我也知道我伤害了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既便是和田锋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发现自己心里仍然想念着你。

　　　　上周数学竞赛的时候，我又从那条熟悉的小路走过，我想起了小时候我们一起骑车从那里经过的情景，还记得有一次你把水壶忘在我的车筐里，然后一路追到我们家门口。那天，我看见你和那些小学同学，真的很想喊你。

　　　　……

　　　　如果还有可能，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信里还回忆了我们在一起的很多事情，我真的茫然了，如果这封信是在明天收到，我一定会把它当成是愚人节的玩笑。但是，今天不是愚人节，她也不可能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我犹豫了，又将信看了又看，我甚至能摸出信纸皱巴巴的。这也是我第一次没有能立刻给她回复，过去每次接到她的信我总是在第一时间回复她的，但是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原谅她？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怪过她。虽然我还希望这和她再在一起，但是中考的压力，和中考之后的分别，更重要的是我害怕再一次受到伤害，真的我害怕，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晚上回到家，我仍旧没有作出自己的选择，听着刚刚下载下来的音乐，是仓木麻衣的《TimeAfterTime~在樱花漫舞之街~》，那悠扬的带着伤感的旋律从音箱中传来，颤动着我脆弱的心。虽然听不懂内容，但是那旋律似乎和我的心发生了共鸣，我能感觉到那种分别的悲伤和渴望重逢的期待。

　　　　************

　　　　TimeAfterTime~在樱花漫舞之街~

　　　　如果能再次与你相逢

　　　　我绝不再放开你的手

　　　　报晓春天将尽的花御堂以及雾花一片

　　　　唤醒了那令人回忆的歌

　　　　现在依然是如此的优美

　　　　Timeaftertime与你相逢的奇迹

　　　　在那轻风微拂的街道上

　　　　悄悄地牵起你的手

　　　　曾走过的坡道

　　　　至今仍无法忘怀的約定

　　　　风中可以听到你的声音

　　　　如薄冰般寒冷遥远的记忆

　　　　曾经发誓过绝不知晓受伤的恐怖

　　　　何时还能再一次在这同样的地方

　　　　在薄红色季节的日子來临的時候

　　　　带着笑容再一次相遇吧

　　　　Timeaftertime一个人在花瓣漫舞的街道

　　　　虽然散落之时无法再次挽回

　　　　与那一天同样不曾改变的景致

　　　　泪水也轻轻的落下喔

　　　　随风飘舞的花瓣仿佛抚摸水面般

　　　　愈是觉得重视就愈感到痛苦……

　　　　虽说人都是孤独的

　　　　但人们却无法不去找寻着谁

　　　　总是一昧地追求着虛幻易碎的东西

　　　　Timeaftertime

　　　　若能在樱花染粉的街道再次与你相逢的话

　　　　我再也不要约定了

　　　　这一次一定要

　　　　陪在比谁都容易受伤的你身边

　　　　************

　　　　这首歌建议大家也来听听，很感动的。而且以后我还会再用一次这首歌，不过那时候的词是我自己写的《花伤》——那一次便是“我”永远失去刘枫灵的时候。

　　　　（50）

　　　　一夜难眠。

　　　　四月一日，星期四。一到学校我便找凌鹰、大姐和大哥商量，因为直到现在我也没有作出选择。我真的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人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然而半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人给我答案。

　　　　身旁的同学都在享受着愚人节带来的愉悦气愤，而我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倚在过道的窗边，脑子里面混乱一团。

　　　　这时候，李菁正好走了过来。

　　　　“发什么呆呢？”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那封刘枫灵的信递给了她。李菁带着几分诧异的接过信，打开读了一遍。然后她说：“你还喜欢她吗？”

　　　　我默认的点点头。

　　　　“那么无论怎么选择都不要让自己后悔。”

　　　　是呀，不能让自己后悔。虽然我原谅她以后，她仍然有可能再次伤害我，但是如果我选择就此结束以后一定会成为我心中永远难以填补的空白。做了可能会后悔，不做，我肯定会后悔。

　　　　“那你告诉她，明天中午我请她到学校附近的西餐厅吃饭。”

　　　　李菁离开后，我才意识到今天是愚人节，真希望她不要以为我也是开了一个愚人节的玩笑——不过从那天起，对于我，愚人节便不再有意义了。

　　　　又是一夜难眠，就好像现在担心在同学聚会的时候怎样面对她一样，那时候的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她。

　　　　第二天很快的到来了，一上午的课我几乎就没听进去什么，最后一节课几乎就是在焦虑难耐中度过的。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老师居然无视下课铃拖堂，要说这对于初三的我们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但是对于今天的我，这多余的几分种几乎好比是几年一样漫长。可恶的凌鹰，居然还在一旁回头冲我笑，还嫌我等得不耐烦吗？

　　　　老师一说下课，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我第一个冲出了班门。然后几乎是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学校外，我能看见她就在那里，就在那里等着我。

　　　　细雨轻轻洋洋的飘洒着，似乎注定了雨将会成为我们之间的主旋律。在餐厅里，我选了一张靠近窗户的座位，我们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得坐着。认识这么多年来，这应该算作是第一次“约会”吧。

　　　　“我一直想和你说一句‘对不起’。”刘枫灵看着我说。

　　　　“其实我一直也没有怪你”我说“不过怎么样，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的。”

　　　　菜上来了，我们就这么聊着，我一点也没有提及田锋和问她过去为什么那么选择。我始终坚持着我的承诺，不会责怪她，任何事情，任何时间。

　　　　“我还一直担心你会以为这是一个愚人节的玩笑呢。”

　　　　“恩，李菁跑到我们班来找我的时候，我还真的以为这是一个玩笑呢，简直有点不敢相信，不太像你的作风啊。”

　　　　“为了你，偶尔会破破例的”我说“其实直到昨天我都没有决定该不该见你，直到听了一首歌。”

　　　　“一首歌？”

　　　　“恩。”说完我把打好的中文歌词递给了她。我望着床外，细数着雨水在玻璃上滑下的印痕。此刻，我的心就好像在云海边上翻腾着，激动，无比的激动。在歌词的最后一句，我用钢笔写着的“这一次一定要陪在比谁都容易‘让我’受伤的你身边”。

　　　　我们一起走出了餐厅，一起推着车在雨中的小路上走着。我感觉我们似乎又回到了小学的时候，看着她走在自己面前一种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这还是进入初中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不对，似乎从小到大这都是第一次品尝到幸福的滋味。
15。中考时分
　　　　15。中考时分

　　　　（51）

　　　　那天过后，我和刘枫灵的见面就不再有尴尬的感觉了，挥挥手，打个招呼，这最最平常的动作却是我一直无法去做的。因为就在一天之前，我也还是只能默默的与她错失在茫茫人海，形同陌生人一般。

　　　　尴尬，这是以前每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心中所升起的感觉。而我同样清楚的记得，她在小学给我同学录的时候写自己最怕的就是尴尬，我也一直没有问她前一段时间见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的。

　　　　回到过去了吗？过去一去不复返，没有什么可以令我们遗忘掉那种种的不愉快，重新回到纯真的记忆中。就好像拔掉钉子的木板，虽然没有了钉子但是伤痕却永远不会被填平。我们也是，这次分开的时间太长了，而且其间又有田锋对我的打击，甚至这一切的转变都已经是在我完全放弃之后。无论是我还是她，相信前不久的那一段经历都将会成为心头上一段难以挥去的阴影。

　　　　就在那一天，我又重新回到了小学前的那条小路上。记忆中，我和她就是在这里一起走过。然而今日，两边已是高楼林立，昔日的樱树早已不知道被移栽到了何处。一切都变了，曾静的人也都变了。我站在原点，却找不到一点过去的感觉。是心已经麻木了吗？大哥曾经告诉我他在路上听到的有关我和刘枫灵的评论，说我们只不过是日久生情罢了。诚然，就是日久生情，我们相识已经有足足9年了，然而同样因为是日久生情，一旦彼此分开，这种感觉也就会随之淡漠了。就像我给她写的一封信中提到的：分别得太久，一切的感觉都淡了，哪怕现在重新开始，我却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你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得不到的时候总是在幻想，而真正得到了又要考虑如何接受。

　　　　从那以后，我也在不避讳周围人的目光，不再顾忌着那些本来就不重要的事物。过去的种种自加于身的条条框框，在今天一并抛在脑后了。就比如是在放学路上看见她，不再回避而是骑上前像小学时候一样聊些什么，而不顾周围有多少认识我的人。过去就是因为种种的顾虑，我们之间才会出现隔阂的。

　　　　初中的学习生活逐渐进入尾声，各科考试不断，雪片一样的试卷在班里上下纷飞。现在那些会捣乱的人也差不多都在结业考试之后回家去了，在班里的都在紧张的备战中考。大家一片忙碌，面对小山般的习题甚至有些绝望，而我，却比以往更加的自信，更加对未来充满希望。

　　　　不过，关于刘枫灵的绯闻却没有停止，到了今天，我也不能全然不信。不管怎样今天是由我自己选择的，哪怕明天她会再次离我而去，我也决定不再伤心而是享受这最后一天。

　　　　某日，大扫除之后，我从早已是空荡荡的校园里走出，骑行在马路上，却见到她和一个男生在河边聊着什么。我什么已没有说，也不管她有没有注意到我，默无声响的离开了。我想给她自由，我不会约束她限制她，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支持她的选择——这是我的一个承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遵守的。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无论结果如何，对于我和她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自己告诫自己。

　　　　（52）

　　　　五一假期过后，中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由于非典的原因，我们这届初三破天荒的享受了整个7天假期，而且在此之后的每一天都放得很早——如果是在原来，早就不知道晚晚自习加到什么时候了。

　　　　别人休息了，而我还要在外面赶课。那种景象，现在想起来那时候自己的体力和毅力都有些不可思议，下午五点放学，然后在五点一刻回到家，放下书包拿出几本书和笔，带上水壶和一包饼干，又重新赶往学校附近上物理课，从五点半上到七点，而后用接近“极限飞翔”的速度，赶到5公里外的地方上语文课，而且一上就上到晚上11点……

　　　　当然，这不仅仅是我，班里的很多人都是这样度过初中阶段最后的时光的。而在这个时候，我居然接到了唐朝的电话。

　　　　唐朝的声音简直令我难以分辨出来了，自从小学毕业之后我就没有和他联系过，只是知道他去了比暮明好不少的市重点中学。而他打电话的居然是因为在他学校附近有一个去教研所几位命题老师给大家在中考前作最后的复习指导和命题思路分析，我真的想不到这个大哥哥居然能在现在这种竞争激烈的时候想到我，于是不容分说答应下来。尽管，这会令我本不充裕的时间更加紧张。

　　　　再次见到唐朝，带着分惊喜也带这分担忧，唐朝本来身体就不好，就是因为身体原因所以小学的时候休息了一年。而今天看来，他的身体状况还是不怎么好，在他零乱的房间里到处都能看见白色的药瓶，甚至还有一个氧气袋。经过了奶奶的煤气中毒事件，我对那种东西他别敏感。

　　　　唐朝现在待的房子是他父母在学校附近租的，推开窗子就能看见那整洁的校舍，平整的塑胶操场。看着操场上那些无忧无虑的面孔，我立志自己一定要考到像这里一样好的学校来。

　　　　慕名到这个“最后辅导”的人很多，黑板前挤满了人不说，就是在教室最后还有不少的家长亲自“督阵”。我是不在乎这种场面的，只是尽我所能将老师所讲的全部记下来，回家之后再慢慢整理。我的记忆力好，不仅是大脑上的，同样是在笔头的速记上。这也是唐朝的妈妈希望我和唐朝一起来上课的原因。

　　　　不过，初中三年唐朝的性格不仅没有改变，反而变的更加孤僻了。甚至影响到了他的精神状态和他的学习能力上，让我一直觉得他好象失去了自己的主见，很多时候都是在消极的等待。我了解他，也了解他的家庭，想想和他的父母有分不开的关系，只是我想不到这种影响有时候是致命的。

　　　　时间越来越紧迫了，各种习题将我们压的喘不了气来，其实这个时候我们最需要的却是整理和归纳了，所以我选择了请一周的假，专心在家将诸多资料整理汇总，想来这一周的时间为我中考的成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53）

　　　　一周过后，离中考只剩下不到10天了。

　　　　这几天，那家都在拼命的复习，学校还把一些好的考场作文印发给我们。其中有一个同学，因为几次失败而自甘下坠，每天将大量时间放在打游戏和篮球上，学习状况每况愈下，父母老师无不伤心。有一天他自己忽然从夕阳残景中感悟到自己犯的错误，决心悔改，抛弃了自己的一切。把这种发现和悔悟表达在一篇名为《重生》的作文中，想遗忘过去，树立一个全新的自己。

　　　　然而我不同意他的想法，过去在不好，也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追求上进很好，但是不能因此舍弃自己的一部分吧。况且新的自己不是靠忘记过去而达到的，相反只有铭记过去才能把握现在，才有可能放眼将来。这就好像很多同学一样，一段时间的不如意或者是对一段时间里的自己不满意，就要将身边的一切换掉，声称要重新开始一样。这一切不过只是形式，对于你的新的开始并没有太多作用。

　　　　我也同样经历过失败，也曾想封闭过去，试着以新的面貌迎接生活。但我也错了，过去永远活在每个人的脑海中，是每个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遗忘过去，自己就不完整了。

　　　　现在我懂得了只有铭记住过去，才能不再将来犯下过去犯过的错误。“第二世”同“另一个自己”的区别就在于“第二世”是自己本人的一种升华，是建立在原有基础上的；而“另一个自己”则不如说是另外一个人。

　　　　我记得《山海经》中记载，凤凰，百鸟之王，雍容华贵，一生灿烂辉煌，五百年轮回，濒死衔香木堆砌成山，引火自焚，而又从火焰中得以重生，色彩更胜以往。然而这只是一个传说，我们不可能跳入火中，然后从灰烬中重新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

　　　　重生？

　　　　经历了太世事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最可贵

　　　　拥有了太多的发现我才晓得过去多幼稚

　　　　为何自己如此颓废

　　　　凝视天空静静思考未来

　　　　喧闹的音乐渐渐远去

　　　　好想废弃以往忘记一切

　　　　重新开始追求新生命

　　　　遗忘过去的所有自己

　　　　忽而一阵微风拂过偶然发现夕阳的残美

　　　　往事已经不堪回首充满太多的遗憾失望

　　　　莫名伤感期待未来

　　　　铭记过去不让错误重演

　　　　新的生活在向我招手

　　　　好似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不会逃避过去的经历

　　　　用新生的双眼去发现

　　　　不管迎来的是失败还是成功

　　　　不要忘记享受自己的生命

　　　　站在今天回首望向过去的自己

　　　　不是重生而是新生

　　　　用过去的一切奠基

　　　　成为通往明天的阶梯

　　　　************

　　　　（54）

　　　　那天，我和凌鹰边走边和他说着我这段时间总结了的重点，特别是政治，因为今年是开卷考试，所以考前的准备成了决定考试分数的关键。而我在一开学的时候，就“偷偷”又买下一本政治书，为了就是能够在最后复习的时候，将知识点、重点、典型题的答法全都整理到这本书上。事实上，这一周里，我花费时间最多的就是在政治上了——两本政治书、一本质量检测、一本总复习还有N张试卷，我将上面所有和考试有关的内容统统整理到了我的那本全新的政治书上。现在你在翻开那本书，几乎就找不到空白的地方了。

　　　　我就这么和凌鹰聊着，并没有感觉到后面有人正在偷偷的笑。直到凌鹰回头看了看，我才发现原来刘枫灵一直跟在后面。

　　　　“失踪了几天，干什么去了？”她问。

　　　　“没什么，就是在家好好复习。”

　　　　或许是大家把中考的竞争看得过于激烈了，我发现在我身边很多平时很要好的朋友，现在也很少交流一下在外面上课或是自我复习中的经验。但是我不觉得，帮助别人也是检查自己的一种手段，所以我毫不吝啬的将我所整理的内容告诉给凌鹰、刘枫灵、李菁和荣龙等人。想起来，唐朝的妈妈带我到那个“最后辅导”上课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把这里的内容“泄漏”出去的样子就觉得想笑，这里不过是区教研室的老师揣摩一下出卷子人的思路罢了，又不是真的能告诉我会出什么题。后来的考试更是证实了我的想法，政治考试是他没说什么考什么，他说的几乎是一点没考。嘿嘿，我可没有傻呆呆的听他的，我自己整理之后，居然考到了95！要知道平时我的政治几乎都是红分呢！

　　　　凌鹰和荣龙因为和我在一班，所以平时就能很方便的找我借些资料来复印，而刘枫灵和李菁却不行。所以我们定在考试前的最后一个周日到我家附近的麦当劳见面，最后在帮她们两个人复习一下。

　　　　也许你要问，只给刘枫灵复习不就好了，为什么每次还要带着李菁呢？一来她也是我的小学同学，直到初中都是很不错的朋友；二来，也是为了感谢愚人节那天帮我送信的功劳。

　　　　我们是提前4天定下日期的，想不到到第三天还是晴空万里的，第四天一早就是暴雨倾盆，这是第二次我和刘枫灵要见面天就下雨了。我们就一直靠电话联系着，一直等到10点钟，才聚到一起。

　　　　雨安静的下着，而在屋内充足的光线下，我们拿着书专心致志的复习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我似乎能从这安静中听见中考邻近的脚步声。紧张吗？怎么会不紧张。还有时间吗？还有时间，有全部时间！

　　　　终结的时刻到来了，火热的骄阳无情的炙考着大地，同样灼烧着我们每个人。无论是我还是谁，都早早来到学校。

　　　　最后的考试就连考前检查都让人能感觉到紧张的气氛：陌生的老师拿着照片卡一次对照着我们的准考证。我们就这么坐在椅子上，每一次被他的目光扫过，都会感觉到一丝凉意。

　　　　考试前，我想起最多的实际上是小升初的考试。那个时候，我实在是太紧张了，甚至到了手脚冰凉的程度，以至于最后的结果与预想中简直是天壤之别。虽然现在我也作出了充足的准备，但是那种害怕往事重现的担忧，却一直没有消除。就在前两天，我还常常从恶梦中惊醒：梦见我所拥有的一切瞬间在我眼前消失，梦见我又一次失败。

　　　　然而，这一切在走入考场的时候就都被我抛在阳光下了。因为相信，因为希望，因为不服输的个性。

　　　　我不再去想结果，不再留意周围事物的变化，哪怕就是现在天塌了，我也不会担忧。在我面前的这张试卷，不是和别人的较量，而是挑战另一个自己。

　　　　我的专注，真的起到了效果，虽然没能超水平发挥达到我在初二时那种最佳状态，但也能够正常发挥出自己的水平了。特别是在考英语那天，我竟然把钱包丢了，虽然钱不多但是按以往肯定会影响自己的状态，但是这次没有，英语竟然拿到了97分！

　　　　走出考场，我的心情是那么平静。结束了，我的初中就这么结束了？平静，除了平静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我忽然发现，刚刚冲过终点线，却又看见一条漫长的跑道。或许根本就没有终点，我只不过回到了上一个起点的正上方，虽然还是起点，但是起点更高，以后的挑战也会更大。

　　　　************

　　　　小结：

　　　　回忆需要勇气，特别是这些本就应该忘却的事情。还好，中考总算是正常发挥，没有留下什么遗憾或者是像小升初的那次考试，只弄得我用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才将心态调整好。这一节基本上只能算作是过渡了，自我感觉写得还可以，只不过枯燥的考试真的就没有什么太可以写的内容。后面是暑假和高一上学期的生活，敬请大家期待。
16。夏雨点点（上）（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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