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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杏有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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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瑜认识沈叙的时日不短,在他眼里,沈叙向来光彩夺目,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病恹恹的样子。宋瑜眼尖,只瞄了眼沈叙半掩的衣衫,就让他见到了他肋下缠着的绷带。他竟是受了外伤!宋瑜压下心中的讶异,大步流星地来到床边,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张颜之正拿着手帕擦手。闻言,他斜睨了沈叙一眼,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地道:“他再跳多一次碧波湖,我就不敢担保他有没有事了。”
沈叙没有理会张颜之的阴阳怪气,对着宋瑜微微一笑道:“小伤而已,不用担忧。”他虽笑着,却也难掩倦怠。
张颜之在一旁凉凉地插嘴,道:“是小伤,只不过发高烧烧到迷迷糊糊而已,跟丢掉性命相比,确实是小事一桩。”
沈叙无奈地叹息,“你不是说下午有位约好的病人?”
张颜之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冷哼一声,“替你诊治了就想赶我走咯?”
张颜之虽则语焉不详,宋瑜也猜到了七八分。游舟宴上沈叙下水救人的事早传遍都邑了,宋瑜只是没有想到沈叙有伤在身也敢下水救人,“你身上有伤,也敢跳水救人,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逞英雄?当时在场的青年才俊这么多,还轮不到你出手吧?”
想到当中的乌龙,张颜之笑出声来,他刚想张嘴说什么,想到眼前这位跟齐姜是亲戚,便闭上了嘴。他得意地笑了笑,刚好对上沈叙幽深的目光,于是没好气地道:“行了行了,我知道自己碍眼了,我走了还不行?”
宋瑜将张颜之和沈叙的眼神交流看在眼里,可任他再怎么精明也想不到这当中跟他的表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张颜之离去后,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宋瑜看着沈叙无精打采的模样,忍不住开起他的玩笑来,“平日看你姿容出色,一丝不苟,以为美极,没想到你在病中也另有一番美态。可惜我不会作画,要不定将你这副样子画下,以供日后欣赏。”
沈叙睨了他一眼,道:“比之秦楼楚馆的美人,我差远了。”
宋瑜揶揄道:“那些庸脂俗粉如何能与你相比,你可出尘多了。”他坐了下来,笑着道:“你还欠我三幅美人图,这次我过来本想跟你讨要,如今该泡汤了罢?”
沈叙看了宋瑜一眼,当即垂下眼睑,遮住了眼中的情绪,“你早美人在怀,何必惦记着我的美人图?”
宋瑜一头雾水,“什么?”
沈叙轻笑,道:“方才我听阿叶说,你带了一位美人过来?”
宋瑜察觉到沈叙奇怪的情绪波动以及他话里话外的试探,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年少时胡乱向表妹们求娶的事让沈叙知道了,他还当沈叙是在笑话他,于是解释道:“哦,那是我一个小表妹,小姑娘而已。”
沈叙单手握拳放置唇边,轻咳了一声,“原来只是表妹……”言语中,似是松了一口气。
这话说得奇怪,宋瑜虽有疑惑,可任他思路再怎么开阔,他也想不到沈叙这话里头的意思,他想到的是另一方面的意思。宋瑜对着沈叙眨了眨眼睛,“女子嘛,不管美丑,都应该要好好呵护,何况是自家的小表妹?”
这话说得不由沈叙不多想,他看了宋瑜一眼,不着痕迹地试探,“我记得许久之前你跟我提过她,你说你和她感情不太好?”
这话落在耳中,怎听怎么奇怪。宋瑜由上到下打量着沈叙,疑惑地道:“我刚才没说跟我来的是哪个表妹吧,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齐姜?”
宋瑜这话毒辣得很,心理素质稍微差一点的人都会被这话堵得露出马脚,沈叙这人本就淡定从容,加之反应又快,他笑着道:“我记得你在我面前提得最多的就是这位表妹了,难道不是她?”
这话令宋瑜放下了戒心,“正是她。”他叹了一口气,“她任性得很,我姑父姑母又宠着她,除了我表兄,谁也拿她没办法。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若是齐姜在场,听了这话,她定会在心里冷嘲热讽一顿:“你说这话亏不亏心?任谁被人恶意求娶都会忍不住脾气暴躁的吧?我没拿扫帚打你一顿是看在亲戚一场的面上!”
宋瑜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他和齐姜的事,不外乎齐姜如何看他不顺眼,他又如何应对等等。以沈叙的经验来判断,这两人之间不太可能有男女之情。所以说市井之言,不大可信。
说完,宋瑜还在感叹,“我就不懂她怎么那么讨厌我呢。”
沈叙愉快地笑了,“这是你对每个女子都一视同仁的性子惹的祸罢了。”
宋瑜摇头叹息,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他想起了齐姜手上的画卷,道:“说起来,我在我小表妹那里看到了你的一幅画。”
沈叙心头一跳,却是不动声色,“哦?”
“我敢肯定那是你作的画。可是,那画上却没有任何印章戳记,一个都没有。”宋瑜看着沈叙,笑着说:“谁不知道你作的画具是两章齐全,唯独这画没有任何印章,却又流传在外,你说这怪不怪?”
沈叙轻咳一声,问:“她有说这画是从何得来的?”
“她说是从小书坊淘来的。”
沈叙轻笑,笑得眉眼弯弯,“是么?”他止了笑,问:“你带她过来就是为了拿画给我辨认?”
“是呢。”
辨认画是假,实则……在留下画的那刻,沈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想到之前他吩咐小叶的话,沈叙生出一种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沈叙明知故问,“画呢?”
“在阿姜手上。”
“那她?”
宋瑜笑着道:“她自然是回去了。以阿叶的说辞,她怎么会想到你游学是假,养病是真?”
“哦……”沈叙只得暗暗叹息。
他们正说话间,阿叶提着煎好的药上来了。对着冒着热气的苦药,沈叙深深叹息了声。他讨厌喝药,偏偏张颜之给他开的药全是苦药。
宋瑜好笑地看着向来从容的沈先生大皱眉头,“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去书馆逛逛。”说罢便和阿叶离开了房间。
沈叙盯着黑乎乎的药汁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认命地端起碗,皱着眉,一口一口地吞着药汁。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
沈叙以为是阿叶回来收碗,他喝下最后一口药汁,皱着眉道:“我喝完了,这碗你赶紧拿走。唔,这药真难喝,药味更是难闻……”他抬眸,正好与来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她那对杏眼是那么的美丽,眼眸里却是沉静无波……
沈叙端着碗的手紧了紧,心跳骤然加快。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更新的时间是7号

☆、相见

骤然见到齐姜,饶是素来从容淡定的沈叙也有些惊讶。她不避讳地突然出现在这里,说明她识穿他的身份了。沈叙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可是……
她淡漠的目光刺痛了他!
他与她孤男寡女独处了大半个月,他骗她说他是采花贼,她信以为真,于是对他时有讽刺。然而,在那大半个月里,他见得最多的还是她笑意融融的娇俏模样,除了初见那晚她对他不假辞色,他何曾见过她冷冷淡淡的样子?
他身份特殊,所以才会在潜入容府时戴着人皮面具,没想到他在容府受了重伤,不得以才找上了休养的她,以求脱身。他在她面前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才骗她说他是采花贼。他虽则戴着人皮面具,但并未刻意掩饰声线,以她的聪慧以及他在都邑的知名度,他相信她识穿他的身份是迟早的事情。
后来,他离开了齐府。
他曾有两次机会向她表明身份,结果……
他有想过她识穿他身份时该是如何的恼羞成怒,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是冷冷淡淡,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看着她用对待陌生人的态度来对待他,沈叙的心揪成一团,就连伤口也比平时痛上几分。他已泥足深陷,她却还置身事外……
齐姜看着面前的男子。他脸色苍白,容貌俊美,长眉入鬓,乌发半拢,端的是意态风流,俊雅无双。他虽病着,但他容色甚殊,看上去不但没有病中的颓然,反而有种慵懒的美感。他绝佳的风华气度更是容易让人忽略了他的容色,如濯濯清莲,令人难以生出亵渎之心。
他用那对美丽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眸里光彩闪动,熠熠生辉,温润似玉。
看着这样容貌俊秀气质甚佳的美男子,再回想那采花贼平平无奇的相貌,这两者容貌相差甚大,齐姜再怎么聪慧,也猜不到他是戴了人皮面具,更想不到他的真面目是如此的惊艳。若不是他有一对令人过目难忘的眼睛以及他那独特的嗓音,就算他站在她面前,她也不敢确定他就是沈某人。
如今,齐姜确认了大名鼎鼎的沈叙沈先生就是沈某人无疑。
时间仿佛凝固了。
沈叙默默地放下手中的碗,对着齐姜露出了亲切的笑容,“你来了。”
他这语气让齐姜生出了一个错觉——似乎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又似乎是他等了她很久很久,才终于盼到了她一般,更像是她不来见他是她的错一样。
“我以为你见到那幅画,就马上猜到我了。”沈叙静静地凝视着齐姜,眼眸里笑意盈盈,说话的语气更是亲昵。
齐姜知道沈叙说的是那一幅美人图,画上题有问情二字。借画抒情表达爱意,他这是什么意思?
齐姜沉默不语,只默默地看着沈叙。她心里很平静,平静到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见到沈叙后,她心中生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是愤怒,也不是伤心。以当时的情形来说,他骗她是采花贼并没有错,所以,她没有被欺骗的愤怒;她跟他虽说在同一房间内相处了大半个月,最终他离开也不打一声招呼,但说实话,她和他真没那么熟,自然也说不上伤心。
果然是因为那些旖旎绮丽的梦吧。
她迫切地想确认他的身份,不过是因为她老是梦见他而已。她和他在梦中关系亲昵,这让她心生疑惑。这些乱七八糟的梦啊,她还猜测梦里的一切是她的缺失的记忆,真是可笑!就在今天,事实告诉了她,这根本不是她缺失的记忆。试问有哪些缺失的记忆在事情尚未发生之前就会拥有?
她梦里出现的人物,如小叶,在现实中也出现了。梦里的小叶认识她,现实中的小叶却不认识她,细心一想梦里发生的事跟现实相比,实在疑点多多,令她无法理解。就像沈叙,梦里她跟他是在上元节的灯会上认识的,现实却是他重伤了闯入她的闺房两人才得以认识。
那些梦虽来得奇怪,但通过今天这一件事,证实梦只是梦而已。
想起春祭尚未结束,她匆匆赶回家,担心家人会发现他的踪迹,千方百计避了开去,结果面对的却是他的不告而别。这么一想,齐姜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怨气来。她甚至怀疑,她真的如他所说一般,早在见到画卷的时候就识破了他的身份,只是潜意识不肯承认而已。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齐姜的脑海中一一闪过,她又想到了其他很多事情——张颜之是他推荐的。她母亲千方百计都请不来的人,在她亲自写了一封帖子后,张颜之就来了。姝娘又是张颜之推荐的,张颜之还说她是不世出的高手,普通人无法请得动她。
齐姜是何等的聪慧,如此一推想,自然想到以上全是沈叙的手笔。
可笑的是,她当初根本没想那么多。他找人为她看病,请人来保护她,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她的一切尽然掌握在他手。她就好似脱下了身上所有,毫无秘密可言。
思及此,齐姜的腹腔有一股火在燃烧,烧得她心肝儿疼。她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越是这么想,她的表情越是冷漠。
齐姜甚至揣测:她被容府的护院追杀,难保不是受他所累。毕竟他潜入了容府,被容府的人所伤,她却救了重伤的他!
如今将这些细节一一串联起来,齐姜才发现自己忽略了许多东西。才这么一瞬间,齐姜想了很多很多,可她说出口的话却是,“姝娘是你特意派来保护我的?”
沈叙没想到齐姜首先问的是这个问题,他点了点头,耐心地解释:“姝娘是我一位朋友的下属,她武功高强,我知道你有需要,才向他暂时借了来。”
齐姜步步逼近,“你早就知道会有人来刺杀我是吧?”
她这么看待他,沈叙心里不是滋味,但他还是心平气和地解释道:“不,我事先并不知道。”他没有说的是,在他知道她被刺杀一事后,他的心情。
看着沈叙苍白的面容,齐姜没有了质问的心思,她深呼吸一口气,道:“我不管你潜入容府的目的是什么,既然知道了你的身份,如今面对面说开了也好。当初虽说我救你是被逼的,可不能否认我救了你的事实,我不奢望你感恩图报,只希望你不要忘恩负义。你也放心,你的事我是不会泄露出去的。”说罢,齐姜转身离去。
“慢着。”沈叙的脸色十分难看,说出话来声音更是沙哑,“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齐姜回头直视他,“你还要我怎么想你?”
沈叙沉默不语。她既能从画卷猜出他的身份,也应当知道他的心意才对,何以故意要说这些诛心的话来让他难受?沈叙收敛了情绪,慢慢地道:“我确实是看准了你病重休养才找上了你,至于为何要骗你说是采花贼,”他无奈地笑了笑,“若我当初对你说了真话,只怕你也认为我是在说谎。”
齐姜笑了笑,“确实。沈先生大名如雷贯耳,骗我说是采花贼还更容易令我相信。只不过,这些理由你没必要跟我解释。”
这么说,还是要把他视作陌路人。沈叙低叹了一声,静静地凝视着齐姜,“先前你我相识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何不借此机会你我再重新认识一番?”他说这话时面露笑容,看上去既亲切又温和,眸子湛然若神,仿似天上的明星。
顷刻间,齐姜心头那股火消了下去。
不管他是沈某人也好,沈先生也好,于她而言,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无所谓欺骗,无所谓愤怒,他和她本来就应该是互无交集的两个人,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是如此。而那些梦,如今证实了只是梦而已,根本不是什么缺失的记忆。她又何必因一些没有发生过的事跟他置气?
齐姜不是傻子,听沈叙话里的意思,在他潜入她闺房前,他根本就不认识她。这说明他和她的初次相遇是在她的闺房。不知怎的,她又想起了梦中的那个上元节。如此看来,困扰着她的只是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梦吧,“今年的上元节,你有去逛花灯会吗?”虽然心中知道答案,齐姜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齐姜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话,反而转移了话题,这让沈叙十分无奈,但他还是很认真地问答她的问题,“今年上元节这段时间,我在晋国。”
果然是梦,梦里的甜蜜旖旎,都是她的臆想?她怎么这么可耻,做梦都肖想着他?想到梦中她跟他的亲昵,齐姜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我该问的都问完了,告辞。”
齐姜才要离去,沈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认真地道:“你还没有给我答复。”
据齐姜所知,沈先生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传闻中,沈先生举止温文,待人和气。可眼前这人,会伤心会生气,生动鲜活,跟传闻中如谪仙一般的沈先生毫不相似。尽管如此,他还是受人敬重的沈先生啊。
“像沈先生这么光彩夺目的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我跟你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一类人,跟我在一起,说出去只怕会拉低你的名望。”
沈叙垂下眼帘,握住齐姜手臂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你一定要说这些话来气我?”
“我跟你并不熟。”齐姜掰开他的手,转身离去。
沈叙看着齐姜远去的身影,伸手捂住左肋的位置,脸色惨白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更迟了。这一章修改了很多遍,还是不尽如意,先发上来吧。下一次更新在9号,请不要抛弃我,请不要霸王我。(看我星星眼)

☆、昏倒

齐姜一阵风般下了阁楼。
守在阁楼门前的阿叶见到齐姜从门里出来,惊讶地瞪大眼睛,“你……你是怎么进去的?”
齐姜失魂落魄地从阿叶身边经过,空洞的眼眸里仿佛看不到任何东西。
“喂!我问你话呢。”阿叶在齐姜身后气急败坏地道。
齐姜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来到阿叶跟前,“在今日之前,你有见过我吗?”她紧紧地盯着阿叶的脸,她的眼眸里闪动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希冀。
齐姜这无头无尾的话以及脸上的神色吓到了阿叶。阿叶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你……有毛病吧?”
齐姜勉强一笑,明明知道了真相,却又不死心,她在奢望什么呢?想起沈叙那苍白的面容,她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抓住,用力地揉捏。
“沈叙,沈叙……”齐姜低低地呢喃着沈叙的名字,确认了梦里的一切只是她的臆想后,她的心都碎了。梦境是那么美好,却通通只是她的臆想。
她怎么会这么可笑呢?除了认为梦中的一切是她缺失的记忆,她甚至还猜测自己不止重生了一次。难道她心里头是希望梦里发生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齐姜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了。她心中的念头纷乱繁杂,一时头痛欲裂。
午后的太阳尚有些猛烈,这个时候,学子们都在上课,偌大的国学里没有多少行人。齐姜漫无目的地行走着,忽见一个高大身影挡住她的去路。
一名身穿侍卫衣裳的男子出现在齐姜面前,他对着她行了一礼,道:“殿下请姑娘前去畅园一聚。”他怕齐姜不相信,掏出了一枚令牌给齐姜。
对于世子殿下会知道她的行踪,齐姜一时之间有些惊讶,待想到他派了人保护她,她心中就释然了。
畅园是官家游园。
国学的隔壁就是畅园,两者只有一墙之隔。国学的学子们都喜欢在休闲之时,手拿书卷,过来园中散步吟哦。如今这个时候,在畅园里的学子不多,只有两三个人。这二三个学子见到齐姜,皆是脸色不善。
齐姜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经过。这些国学学子真是可笑,他们一个两个都毫无明辨是非的能力,真是白读圣贤书了。沈叙不是国学的先生么?他是如何为人师表的?教出的学生竟然是非不分!齐姜越想越生气,她暮然惊觉,自己又想起他来了。沈叙的学生对她没有好脸色,这与他又有何干系?她这是迁怒,迁怒!
齐姜咬唇,收起脑中喷薄而出的念头。
侍卫领着齐姜在景色雅致的园林里行走。转过了一处石拱桥,齐姜看到世子殿下坐在亭阁里品茶。
世子殿下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生得玉树临风,面如冠玉。今日他一袭玄衣,衣袍上绣着暗纹,行动间隐隐泛出暗纹的图案,团团云纹,华贵非常。如若他脸上能有点笑容,绝对能迷死一票思春的少女。
齐姜曲膝行礼,“拜见殿下。”
世子殿下轻轻颔首,指着他对面的位置道:“坐。”
看着世子殿下冷若冰霜的面容,齐姜后知后觉地想起:世子殿下快要行冠礼了,行完冠礼,他就要和李敏铭成婚了。不知怎的,齐姜想到了她不久前看到的她幼时所写的那些画册。据画册所述,她上一辈子嫁给世子殿下,做了他的如夫人。
想到上一辈子的事情,齐姜的神情有些恍惚。
世子殿下将齐姜的失神看在眼里,他屏退了左右,问:“刺杀你的那个人在容府?”
齐姜回过神来。对于世子殿下会知道这事,她不意外,他的眼线明目张胆地跟在她身边的呢。早在她叫姝娘进容府查探的时候,她就预想到世子殿下迟早会知道这事,“是。”
世子殿下淡淡地看了齐姜一眼,“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姝娘在两天前给了齐姜答复。
据姝娘所查,容府根本就没有她所说的那名护院了。那护院要不是闻风而逃,要不就是躲在暗处伺机而动。或者真的如她所猜测的那般,他对她动手,是为了保护容辛。
事到如今,齐姜也没想着继续瞒着世子殿下,“是,他是容府的护院。不过,据我派去的人查明,现在容府没有他这号人物了。”
世子殿下点了点头,垂眸沉思。
片刻,世子殿下抬头看向齐姜,转移了话题道:“早前我接到你阿兄的书信。他说请了一名高手来保护你,如今这名高手已来到了都邑。”他说着,向身边的侍卫示意。
那名侍卫接令,不一会儿,他领着一名年约三十的女子走了过来。
“这位名唤枣娘,从今日起,她会贴身保护你。”
枣娘抱拳行礼,行止间英姿飒爽。
枣娘看上去跟普通的宅门妇人并无区别,她们这些深藏不露的人,光凭外表是无法辨别武功高低的。齐姜想起了姝娘,如今她知道了姝娘是沈叙的人,这次回去后,怕是不能再用她了。虽然殿下也派了侍卫来保护她,但那些护卫毕竟是男子,不及女子方便,可以贴身保护。
枣娘是她阿兄请回来的,说明她绝对可靠。
齐姜笑着对世子殿下道了谢。她虽笑着,神色看上去却略有些郁郁。
世子殿下的目光凝在齐姜身上,从他见到她的时候,便觉得她有些不妥。她如今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世子殿下挥了挥手,枣娘和侍卫齐齐退了下去。
他给齐姜添了茶,问:“谁惹你了?”
世子殿下向来冷情,他这突如其来的关怀让齐姜受宠若惊。可齐姜如今正心烦着,对此也只是勉强一笑,否认道:“没有。”
“那刺客如今虽不在容府,但只要他在都邑一日,我掘地三尺都会将他找出来。”他言下之意是叫她不用担心。
世子殿下性子清冷,看上去万事不入心,但是他对她素来不错。就拿这次刺客一事来说,从事发到现在,他都不遗余力地找寻凶手,不管结果如何,他这行动都足以让齐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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