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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佛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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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你知道上官会主隐忍未发的原因么?”
  “大可不必,那次在下如果知道他的身分,杀之犹不及,决不会救他!”
  “别出言无状。”
  “卫道会主”扬手止住众人,开口道:“徐文,你救过本座一次,现在本应放你下山,从此各不相欠……”
  徐文厉声道:“不必!”
  “卫道会主”沉声一哼,道:“你抹煞事实,奢言报仇,你准备怎么报法?”
  徐文一横心,惨厉地叫道:“以血易血!”
  袖中的左手,暗自聚劲。此刻,把“五雷珠”掷在两席之间的地上,在场的,决无法幸免。
  他遍扫在场的人一眼,当眼光触及螓首低垂的方紫薇时,下意识中升起一缕异样的情绪,这第一个闯入他心扉的女子,他曾为她而放弃开封蒋府求亲,也曾以最大的容忍希望获得她的青睐。曾几何时,一切都改观了,她原是仇家的一方,她的贞操断送在“聚宝会”少会主陆昀之手,现在,她将陪着步向死亡……
  人生,变幻莫测,命运,更难以捉摸。
  是下手的时候了,不能再犹豫了!
  父亲,可以相见于泉下!
  母亲,自己只好作逆子了!
  他猛一横心,左手一抬……
  谁能改变所有在场人的命运?
  就当这千均一发之际——
  徐文只觉左臂一紧,全身劲力顿泄,“五雷珠”脱了手,左臂旋被放松。
  他惊魂出了窍,是谁不惧自己的毒手,使自己功败垂成?
  这瞬息之间,他只觉天旅地转,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一脚踢开座椅,弹退三步,一看,征了,轩中多了一个美得令人目眩的少妇,一身红艳的宫装,像一团火,她手中托着那粒“五雷珠”,玉靥其寒如冰,一双使人沉醉的秀眸中,隐泛杀机。
  所有的人,全把目光转向了少妇,但随之主动移开,似乎那少妇有一种无形的威严,令人不敢逼现。
  全轩愕然,静得落针可闻。
  久久,“丧天翁”喊出了一声:“五雷珠!”
  众人的目光,又射向呆若木鸡的徐文。
  徐文心中的悔、恨、怒、惊,简直无法形容,他如果早一刻下手。什么都解决了,这少妇何时到了身后,他全然未觉……
  “无情叟”恭谨地向红衣少妇道:“仙子何时光临?”
  红衣少妇声如玉盘落珠似道:“刚到,这是天意吧!”
  仙子?她是谁?
  “无情叟”又道:“仙子怎知……”
  少妇不待对方话完,立即接口道:“大凡一个人有所图谋,面对非常的场合而不气馁,必有所恃,各位疏忽了!”
  寥寥数语,使在座的一干老怪物全红了脸。
  方紫薇——该改称她为上官紫蔽,因为她是上官宏的亲生女儿——嘤咛一声,扑向了红衣少妇。
  红衣少妇把上官紫薇一把楼入怀中,转身翩然消失在通往轩后的门中。
  余香袅袅,眼前似乎仍有红色的光影在晃动。
  “丧天翁”雷震一声:“豺父狼子,岂可留在世上!”
  徐文在过度震惊的迷茫中被唤醒,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的结局,片言不发,闪电般扑向上官宏,“无影摧心手”随一扑之势划了出去。
  这一扑,迅疾如电光石火,而且十分突然,使人有措手不及之感。
  “卫道会主”本能地举掌封架,他忘了这是连魂夺命的毒手……
  一声闷哼,徐文倒射向轩壁。
  “砰”的一声,全轩为之起了猛烈的震颤,徐文反弹落地,摇摇欲倒,口中射出一股血箭。
  出手的,是“痛禅和尚”。
  第一次,徐文领略了“先天罡气”的威力。
  几乎是同一时间,暴喝声与数道掌力齐发,但都慢了分秒而告落空。
  “卫道会主”面上变了色,其余的也无不面目失色。
  徐文明知今天的结局,既然事败,自不甘心束手待毙,一抹口边血渍,抱着一种拚命的心里,一掌向距自己最近的“无情叟”劈了过去。他虽在负伤之后,但曾得“白石峰”怪老人输以全部真元,内力的强劲,除“痛禅和尚”之外,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他,这忘命般劈出的一掌,势可撼山栗岳。
  “无情叟”仓促应战,当堂被震得踉跄了四五步,直退到轩门边。
  劲气怒卷中,轩内设陈翻飞迸碎,整座客轩,格格作响,几乎倒坍下来。
  徐文一掌攻出之后,不计后果,转身又扑向“卫道会主”
  “阿弥陀佛!”
  佛号声中,“痛禅和尚”扬掌一挥,一道和缓的罡风卷了过来,碰上徐文的身躯,立时转变为万钧劲力。
  徐文如遭雷击,身躯整个腾了起来,飞出轩外花圃之中,“砰”的一声,倒地不起,伤上加伤,口血又连喷而出。
  轩内众人,一涌出门,各占一个方位,把他圈在当中。
  他喘息了一会,倔强地站起身来,惨厉地道:“我徐文不能生啖尔等之肉,死必褫尔等之魂!”
  那怨毒之气,令人听了不寒而栗。
  “丧天翁”最为急躁,肉球似的身躯一挪,大喝一声:“小子豺狼成性,不可留之于世!”
  喝话声中,掌力已告涌出。
  徐文目眦皆裂,拚聚全身残存真力,封了出去,“轰”然一声暴震,“丧天翁”退了八尺,徐文栽回地面,血如喷泉,俊面苍白如纸。
  他挣扎起来,又跌下去,到第三次,才摇摇欲坠地勉强支持不倒。
  “丧天翁”怒哼一声,一弹身,蒲扇大的手掌,向徐文当头按落……
  徐文眼冒金花,耳内雷鸣,连闪避都已无力,更谈不上封架了。
  人影晃处,“卫道会主”伸手架住了“丧天翁”,道:“请住手!”
  “丧天翁”愤愤地退了开去。
  “卫道会主”直逼徐文身前,沉声道:“徐文,本座放你下山,此后互不相欠,再见面本座必杀你!”
  徐文定了定神,挣扎着道:“上官宏,你今日不杀我,我誓必重复此仇!”
  “由你!”
  接着转头向远远站立的总管古今人道:“古总管送他下山!”
  “遵令谕!”
  徐文恨毒地扫了众人一眼,踉踉跄跄向外走去。古今人只好随在他身后。他什么也不想,像久病初愈的人似的摇晃着,一步高,一步低,蹒跚而行,若非一股怨毒之气支持着他,他恐怕连举步都难了。
  出了前关,古今人自回。
  徐文下了桐柏山北峰,业已是二更时分。平时半个时辰的路程,他走了将近四个时辰,他脱力地倒卧路边。这时,他才忍不住呻吟起来。
  躺卧了盏条工夫,又挣扎起来上路。
  如此走走停停,直到天色微明,才走完山路。
  他觉得全身骨骼像是被拆散了般的,连多走一步都不可能了。
  他意识到自己内伤的严重,若不及时疗伤,势将性命难保。
  于是,他连跌带爬地进入一片林中,随便在一株树下坐了下来。他惨然一笑,自言自语地道:“总算没有死,还有机会!”
  蓦地——
  一个十分耳熟的声音道:“‘地狱书生’,情况如何?”
  徐文费力地抬头一望,那授他“五雷珠”的陌生汉子,正站在他身前。
  “阁下有何见教?”
  “事情结果如何?”
  徐文苦苦一笑道:“失败了!”
  陌生汉子厉声道:“什么,失败了?”
  “嗯!败得很惨,几乎一命不保!”
  “为什么?”
  “失败在一个红衣少妇手上。”
  “红衣少妇是什么来路?”
  “不知道。”
  “你抖露了身分没有?”
  “那是必然的。”
  “‘五雷珠’呢?”
  “当场被红衣少妇夺走,否则怎会失败。”
  “对方不怀疑你的身分吗?”
  “这有什么可疑。”
  “此地仍属‘卫道会’势力范围,你不怕对方追杀?”
  “暂时不会。”
  “为什么?”
  “‘卫道会主’自愿送在下走的。”
  “又为什么?”
  “因在下曾救过他一命,他欠在下人情。”
  陌生汉子眼中射出了粟人杀光,寒声道:“你,怎会救过他的命?”
  徐文端了几口气,怒声道:“朋友是在迫问口供么?”
  陌生汉子嘿嘿一笑道:“徐文,在下必须了解情况才能复命!”
  “好,告诉你,在下曾为他解过一次毒!”
  “你……解了他的毒?”
  “不错!”
  “你知道他的真面目么?”
  “知道,他便是上官宏!”
  陌生汉子沉吟了片刻,又道:“你与‘卫道会’算是决裂了?”
  “这话岂非多余!”
  “你想见你母亲么?”
  “当然想见……不过贵主人……”
  陌生汉子眼中杀光大盛,狞声一笑道:“敝主人交代,你想见母亲只好到九泉之下了!”
  徐文心胆俱裂,陡地站起身形,栗声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陌生汉子脚步一挪,道:“此行成功,母子重聚,此行失败,只有一条路可走!”
  “怎么一条路?”
  “死!”
  徐文全身一震,倒退一步,抵在树干之上,咬牙切齿地道:“你主人到底是谁?”
  “这你不必问了。”
  “你们把家母怎么样?”
  “与你一路!”
  徐文五内皆裂,厉吼一声,向陌生汉子扑去。这一妄用真力,牵动伤势,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眼前发黑,前扑的身形,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陌生汉子喃喃地道:“别怨我,我不能不杀你!”
  手起掌落,劈在徐文的后心,徐文只闷嗥了半声,便寂然不动,鲜血从五官汩汩溢出,染红了头边地上的枯叶。
  陌生汉子俯下身去,探了探脉息心脏,证明确已断了气,意外地,他眼角渗出了两粒泪珠,叹了一口气道:“为了我活,你必须死,休怨我,这是命运!”
  说完,以掌劈坑,只数掌,便劈成一个丈许大小的深坑,把徐文平置坑中,然后堆土作坟,寻了一方石块作碑,上刻:“故地狱书生之墓”七个大字,然后,陌生汉子在长叹声中飘然而逝。
  他杀了他,因何长叹?
  太阳上升了,照着林野,也照着这坯新上。
  “地狱书生”徐文就此长眠了么?
  日上三竿,两条人影,进入林中。一个是青绢包头、青纱蒙面的青衣妇人,无法看出年纪;另一个是冶艳的少女。
  那蒙面妇人开了口:“你准知他来此么?”
  “是的。”
  “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你偏偏就爱上他?”
  “师父,您就成全徒儿吧?”
  “丫头,他与‘卫道会’到底结的什么仇?”
  “不知道,徒儿担心他会死在那批怪物手里。”
  “嘿!烦死人,等着,为师的方便了再上路……”
  蒙面妇人转入林深处,冶艳少女信步踱着……
  突地,她发现了那坯新土,一看,尖厉地叫了起来:“他……死了!”
  娇躯一扑,晕倒徐文墓前。
  片刻之后,蒙面妇人出现,大声道:“什么事大惊小……噫!”
  蒙面妇人奔了过去,看了看墓碑,重重地“嘿”了一声,自语道:“被这丫头料中了,这下子我老人家有罪受!”
  自语声中在少女“天殷穴”上轻轻一拂,少女悠悠转醒,伏在青衣妇人脚下,放声痛哭起来……
  久久,那少女自动止住悲啼,站起娇躯,凄厉地道:“我要为他报仇!”
  “报仇,仇家是谁?”
  “除了‘卫道会’一千人之外还有谁杀得了他?”
  “可不一定。”
  “这里是桐柏山下,该会的势力范围……”
  “丫头,这仇如何报法?”
  “不择一切手段!”
  “走,为师的带你去理论!”
  少女咬了咬牙,回头对着徐文的墓碑,泪水如泉涌出,哽咽着道:“弟弟,我……
  誓必为你复仇,你……安息吧!弟弟,一别竟成永诀,姐姐我……不久会追随你于地下的,等着……我!”
  蒙面妇人呵斥道:“痴儿,你不要为师的了?”
  少女木然没有作声,她的心已片片碎了。
  她是谁?她正是痴爱着徐文的“天台魔姬”。
  “天台魔姬”呆了片刻,突地举掌劈向坟头……
  蒙面妇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栗声道:“你想做什么?”
  “徒儿要最后看他一次!”
  “孩子,别任性,你知道他现在什么面目?”
  “土色犹新,他遇害不会太久!”
  “死者已矣,何必要动他的尸首……”
  “可是……啊!弟弟!”
  “天台魔姬”又哭了起来,一声声如怨如诉,断人肝肠。
  蒙面妇人并没有劝阻,让她尽情地发泄胸中的悲痛,在这种情况下,安慰,劝阻,都是多余的。
  一片乌云,遮住了璀灿的日子,天地林樾,顿呈幽暗,似乎为这多情的女子悲悼。
  “天台魔姬”这一哭,又是盏茶时间,才慢慢地停歇下来。她对徐文的墓,作了最后的凭吊,口里喃喃地不知说了些什么。
  然后,师徒俩动身朝“卫道会”总舵方向奔去。
  就在“天台魔姬”师徒俩身形消失之后,另一条人影,悠然出现,直趋徐文墓前,废然一声长叹,道:“天不佑斯人,奈何!此非座骨之所,该为他备棺收殓,择地而葬,算是尽一份情谊吧,唉……”
  于是,动手掘开了坟墓,不久,尸体出现,血清混和着泥土,那简直不是人形。
  尸体被平置在地上,那人撕落内衫,就近处醮了溪水,耐心地洗擦五官头面。
  “什么人?”
  厉喝声中,一条人影飞射而至。
  “天台魔姬”竟然去而复返,一见徐文的尸身,也不顾眼前的人,便扑上去抚尸恸哭。
  紧接着,数条人影倏然出现,为首的是青衣蒙面妇人,随着的是“卫道会主”、“痛禅和尚”和四名黑衣汉子。
  众人先朝徐文的尸体扫了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那掘尸的人。
  “卫道会主”沉声道:“朋友请报名?”
  “区区在下‘天眼圣手’!”
  原来他便是“妙手先生”无数化身之一的“无眼圣手”。
  “天台魔姬”陡地站起身来,戟指“妙手先生”道:“阁下意欲何为?”
  “把他择地备棺而葬!”
  “鬼话!”
  “姑娘什么意思?”
  “你凭什么把他改葬别处?”
  “因为区区受人之托照顾他!”
  “受何人之托?”
  “开封蒋尉民。”
  “蒋尉民与他是何渊源?”
  “翁婿!”
  “天台魔姬”惊震地退了一步,栗声道:“阁下说什么?”
  “区区说他是蒋府女婿。”
  “谁说的?”
  “区区说的,他不久前在蒋府亲口答应这门婚事!”
  “不可能。他怎会……”
  青衣蒙面妇人一扬手,止住“天台魔姬”,然后厉声问“卫道会主”道:“尸首在这里不假吧?”
  “卫道会主”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地道:“是谁下的手呢?”
  “这要问你了!”
  “本座业已说过,毫不知情。”
  “你手下……”
  “他们不奉命不敢胡来。”
  “很难说,你自己说的,他离山时业已身负重伤,谁都可向他下手。”
  “本座以人格担保,决非本会弟子所为。”
  “你推得干净?”
  “痛禅和尚”皱紧眉头道:“施主太过专断了!”
  青衣蒙面妇人怒喝道:“你算老几,也向老身饶舌?”
  “痛禅和尚”面色大变,但仍强忍住道:“贫僧尊施主是武林先进……”
  “你不配!”
  “痛禅和尚”涵养功夫再深,也感到受不了,虎目一瞪,精光迫人,愤然道:“三指姥姥,请你自重!”
  “你要老身自重?哈哈哈哈!老身已很久没有杀人了……”
  “施主要杀人么?”
  “可能!”
  “施主以为‘三指追魂’天下无敌么?”
  “杀你大概不成问题!”
  “何不试试?”
  场面顿呈剑拔弩张之势。
  “三指姥姥”嘿嘿一笑,道:“若在数十年前,杀你都嫌迟了,还容你绕上这多废话……”
  “卫道会主”沉声接口道:“老前辈,可否先谈目前问题?”
  “三指姥姥”火爆爆地道:“老身有主见的,候着!”
  话声中,扬起右手,伸食中无名三指,指向“痛禅和尚”,厉声道:“你若叩头告饶,老身放过你一次!”
  “痛禅和尚”僧衣无风自鼓,凝声道:“贫僧接施主的三指!”
  “三指姥姥”冷哼一声,手指方向略偏,三股白光,自指尖疾射而出,“嗤!
  嗤!”声中,两丈外一株合抱大树的树身,洞穿了三孔。
  “卫道会主”因为戴了人皮面具,脸上没有表情,但目中已露骇色。其余随行弟子,各打了一个冷颤。的确,这种指功别说见识,连听都没听说过。
  只有“痛禅和尚”仍神色自若,显然,他并不为这一手所震。
  “三指姥姥”不屑地道:“小和尚,你比这树身如何?”
  “痛禅”年已半百,被称为小和尚,真令人有啼笑皆非之感,当下沉静地道:“施主仅管出手,挡不住,贫僧认命了!”
  “老身生平从未见过像你这等狂妄之辈,你是活腻了?”
  “未见得!”
  “接指!”
  三缕白光,夹嘶嘶破空之声,齐射向“痛禅和尚”,“痛禅和尚”兀立如山,既不闪让,也不封挡……
  “卫道会主”的目光直了,连“天台魔姬”也粉腮变色。
  “波!波!波!”三声震耳巨爆,白光在触及僧袍之时,像撞上了钢墙,迸射四散,“痛禅和尚”只向后挪了半步。
  “三指姥姥”惊呼道:“这是‘先天罡气’!”
  “痛禅和尚”卸了神功,淡淡地道:“施主见闻广博,不愧武林先进!”
  这是褒,抑是嘲,别人不觉得怎样,“三指姥姥”听来可就不是滋味了,她成名在百年之前,“三指神功”所向无敌,“三指”到处,黑白道为之丧胆,想不到隐退了数十年出山,栽了这大跟头。
  一张老脸在变,忽红忽紫,最后成了铁青,怪叫一声道:“丫头,走!”
  “天台魔姬”瞥了徐文尸身一眼,哀声道:“师父的……”
  “三指姥姥”厉声道:“你走是不走?”
  “卫道会主”和声道:“老前辈不追究他的死因了?”
  “三指姥姥”不发一言,连目光都不曾转,弹身电闪而逝。”
  “天台魔姬”娇躯一扭,正待……
  蓦在此刻——
  “妙手先生”突地怪叫一声道:“看……他……没有死!”
  “天台魔姬”转回娇躯,激动地道:“他不会死,我早该想到的!”
  “卫道会主”等也愕然震惊。
  只见徐文手足微微抽动,胸部也略见起伏。
  被埋葬了的人,还能复活,的确是匪夷所思的怪事。
  “天台魔姬”也许是兴奋过度,两膝一软,坐下地去。
  在惊震莫明的目光注视下,徐文生机逐渐恢复,盏茶工夫之后,他居然哼出了声,他活了,真的从死里复活了。
  “妙手先生”阴阳怪气地道:“感谢上苍,另一条命算是保住了!”
  另一条命是谁?
  这句话没有引起任何反应,因为所有的注意力被眼前的怪诞事儿吸引了。
  尸变,仅属传闻,同时,尸身应该是僵直的,但眼前的尸体柔软,没有尸气,呼吸之声,隐隐可闻……
  “妙手先生”化身的“天眼圣手”俯下身去,一探徐文脉息,惊喜地道:“果然活了,好险,如非我一念之间,要把他择地另葬,他可就死定了!”说着,突地又转向“天台魔姬”道:“姑娘方才说他不会死,早该想到……这话是……”
  “天台魔姬”樱唇一启,旋又闭住,摇了摇头,似乎不愿作答。
  “妙手先生”抬头向“卫道会主”道:“会主不反对区区把他带走吧?”
  “卫道会主”向“痛禅和尚”望了一眼,“痛禅和尚”颔了颔首,“卫道会主”
  这才沉凝地道:“可以,不过告诉他,本座业已仁至义尽,此后碰面,得看他的命运了!”
  说完,再次一扫徐文,然后与“痛禅和尚”等人离去。
  徐文口中微微呻吟出声,但双目犹未睁开,看来他生机仍十分薄弱。
  “天台魔姬”怜惜地注视了徐文片刻,幽幽站起身来,向“妙手先生”道:“阁下要带走他?”
  “不错。”
  “为什么?”
  “区区早说这是受人之托照顾他。”
  “不许阁下碰他。”
  “姑娘什么意思?”
  “我要照顾他。”
  “妙手先生”哈哈一笑道:“姑娘,他已是使君有妇的人了?”
  “天台魔姬”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寒声道:“阁下根据什么说这句话?”
  “他已亲口应允了蒋府的婚事。”
  “有何为证?”
  “蒋明珠曾以翠玉耳坠赠他作为信物!”
  “阁下也许错了,这事我知道,蒋明珠心感被救出‘聚宝会’密舵,赠耳坠以图报,当时,他曾坚持不收,蒋明珠强留而去,他……并不爱他!”
  “姑娘也许对,但天下事并非一成不变的。”
  “我不信!”
  “他醒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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