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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佛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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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自觉地苦苦一笑.似自嘲此时何时,还去想这些不相干的事。
  美艳少妇倏地面笼严霜,冷冷向徐文道:“你可以开门了?”
  徐文恨极地吼道:“我恨不能把你们这一批狗男女碎尸万段……”
  “住口,你真的不到黄河不死心么?”
  “有什么手法只管施为好了,姓徐的死不皱眉!”
  他自动科出身分的用意是不愿不明不白地牺牲,至少让对方知道自己是报仇不成而付出生命,这比被人揭穿要冠冕些,也是武士的本色。
  “卫道会主”票声道:“什么,你姓徐?”
  徐文厉声道:“不错,我便是‘地狱书生’徐文,恨不能手刃你……”
  这一报出名号,全场为之大震。
  现在徐文쟊以本来的腔调发话,先前为了配合易容,是以假嗓子开言,否则不难被对方认出本来面目的。
  “卫道会主”嘿地一声冷笑道:“本座早该认出你才对!”
  徐文咬牙切齿地道:“现在也不晚!”
  晚字脱口,人已如疾箭般射向“卫道会主”……
  “砰!”
  夹以一声闷哼,徐文在美艳少妇素手一挥之间,倒栽落地,口里喷出了一口鲜血,但他倔强地又挣了起来,面目凄厉如鬼。
  “卫道会主”沉声道:“徐文我们业已两不相欠!”
  这话是指徐文当初为他解了“摧心”之毒,而他也放过徐文一次而言。
  徐文凄厉地道:“不错,你尽可下手就是!”
  “现在说出你父亲的下落?”
  “办得到吗?”
  “那可由不得你!”
  “杀剐听便,姓徐的学艺不精,落入你等之手,决不皱眉!”
  美艳少妇冷哼了一声,细指暴弹,一缕税风,呈蒙蒙白色,射向徐文。
  徐文狂嚎一声,翻落地面,一阵阵蚀骨挖心的痛楚,使他在地上滚扭翻腾,绞发裂衣,只片刻工夫,便成了一个血染泥污的半人半鬼形。
  红衣少女上官紫薇幽幽地唤了一声:“娘!”
  美艳少妇修眉一瞥,道:“什么事?”
  “解了他!”
  “什么,解了他?’”
  “是的。”
  “你忘了你大母惨被烹食的血仇?”
  “娘,我欠他一笔人情!”
  美艳少妇目光转向“卫道会主”,似在探询他的意见。
  “卫道会主”瞟了一眼红衣少女,然后沉重地一点头道:“依薇儿的意思吧!”
  美艳少妇一抬手,虚空点出三指。
  徐文惨哼顿止,但人已被折磨得九死一生,仍在断续地抽搐着。
  “卫道会主”洪喝道:“徐文,愿意开口么?”
  徐文咬紧牙关,闷不吭声。
  “卫道会主”面上的疤红了,眼中射出了栗人的杀芒,厉声道:“徐文,本座仍有办法使你开口!”说完,向身后侍立的剑土一摆手,道:“先卸下他的毒手,然后押回总坛!”
  “遵令!”
  两名剑士恭应一声,欺身上前,其中一名举起长剑向徐文左臂挥下……
  “徐文狂叫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只一滚闪开了剑锋,就地旋身,“毒手”
  点向那剑士的足部。
  “哇!”
  惨嚎栗耳,那剑士倒地而亡。
  “你敢!”
  喝声比惨号慢了半秒,闷嚎又传,徐文被“卫道会主”一掌震得腾飞两丈,落在一丛花树之前,口中鲜血狂涌,意识一阵一阵地模糊……
  这种死的滋昧,他已尝过不少次。
  红衣少女开了口:“爹,放了他吧!”
  “你说什么?”
  “孩儿请求爹爹放了他!”
  “为什么?”’
  “还他的人情!”
  “丫头,你别太任性?”
  “孩儿以后再无所求。”语意竟然十分坚决。
  徐文听觉还未丧失,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卫道会主”严峻地道:“办不到!”
  红衣少女粉腮一惨,掉下泪水,螓首直垂到胸际。
  美艳少妇爱怜地看了红衣少女几眼,向“卫道会主”道:“就依了她吧!”
  “卫道会主”大声道:“依她!依她!什么都依她!若非你如此骄纵,怎会发生陆昀那兔崽子……
  话到此处,倏然住口。
  红衣少女嘤咛一声,哭了起来,转身……
  美艳少妇横身把她搂在怀中,厉声道:“妾身已挑了“聚宝会”总舵,够了!”’“卫道会主”似乎感到如此态度不大恰当,面色缓和了些,歉意的眼光朝美艳少妇一瞥,道:“徐英风狡诈如狐,总不能轻易地放了这线索?”
  “你的目的是找到徐英风?”
  “夫人这不是明知故问?”
  “放了他并无大碍。”
  “这我就不懂了?”
  “妾身废了他的功力,放他走路,他必然会去找他父亲……”
  “哦!”
  “卫道会主”恍然而悟地“哦”了一声,接着又道:“还是夫人有见地!”
  美艳少妇一撇樱红小嘴,娇嗔道:“不须你称赞!”
  徐文虽已陷于昏迷状态,但对方的话仍听入耳中。暗想:对方以自己为引路人,找出父亲下落,岂非做梦,父亲的生死,还是一个谜……
  “夫人,就这么办吧。”
  美艳少妇遥遥伸指连弹,徐文但觉劲风袭来,穿经走穴,真气随之消散,但神智反而清醒了……
  “撤退!”
  一声令下,但听嗖嗖连声,顷刻间走了个罄尽。
  徐文转侧了一下,只觉全身骨节宛若被拆散了般的,剧痛难当,气力毫无。
  他仰面望着星天,片刻间,他感到比死还要痛苦,功力被废,生不如死,一切的愿望,都成了镜花水月,剩下的,是无边的恨。
  夜,像是无穷无尽,内心的痛苦,加上肉体的剑伤,一分一秒,毫不放松地折磨着他,他感觉自己是置身在炼狱里,心灵与肉体双重地被熬炼。
  星宿由密而疏,最后天空成了一片灰蒙。
  天快亮了,然而他似乎已失去了天明,永远被置在绝望的黑夜里,没有指望,没有安慰,甚至连可以想的东西都没有。
  功力丧失了,与普通人没有两样,剩下一双“毒手”,于事何补呢?
  完了,一切都幻灭了。
  他想自己有活下去的必要吗?让“仇恨”慢慢腐蚀生命吗?
  但一个声音发自心的深处:“徐文,你不能想到死,还不是时候,父亲如果真的不死,你会看到仇人授首,还有母亲,你得见她一面……”
  天终于亮了,不久,阳光照上了他麻木狼藉的躯体。
  多么像一场噩梦,然而这梦还继续着……
  他艰难地坐起身来,功力已废,用内元疗伤是不可能了,只是随身的伤丹还在,保命还有余,他取出伤丸,纳入苦涩的口中,费力地吞了下去。
  一个时辰之后,他可以行动了。他像幽灵般似地挪动躯体,到庭角假山池边,先以“复容丸”除去了易容,然后净了血污,衣衫已在受“宝玉搜魂”的酷刑时抓得成了些披挂的布条。
  他走向后院,终算找到了一套家丁穿过的旧衣裤,草草地换了上身,寻了些银两,那是已死的“二胡子”留下的。
  然后,他举步向外走去。
  他知道“卫道会”必然暗中派人跟踪自己,因为对方以为自己必然会去找父亲。其实天知道,父亲是生是是死,还是一个极大的谜。
  他像游魂,茫然地出了南召城,顺着大道,走……
  走!走!走!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走向何方。
  开封之行,他连想都不想了,这样子能见故人吗?
  正行之间,数骑骏马疾奔而至。
  “滚开!找死么?”
  他吃了一惊,慌乱地朝路旁闪让,疾风带得他滚倒黄尘里。
  “啪!”
  背上吃了一马鞭,奇痛彻骨。马儿驰过去了,却留下刺耳的唁骂声:“走路不带照子,找死!”
  他站起身来,扑了扑身上的灰尘,付之惨然一笑,这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了。
  阳光普照大地,四野一片清明,然而在他的眼中,却是一片灰暗,没有一丁点光明的影子。
  蓦地——
  一声热切而惊喜的呼唤,传入耳鼓:“弟弟!”
  徐文全身一颤,他已知道碰上的是谁,他恨不能有个地缝钻下去。窒了片刻,他抬起了头,眼前,站着一个妩媚诱人的倩影——“天台魔姬”。
  “天台魔姬”惊愕地注视着徐文,激动地道:“弟弟,你怎么了?”
  一时之间,徐文肠回肚转,“天台魔姬”仍是以前的“天台魔姬”,除了稍稍憔悴之外,一样的美艳、诱惑、风姿撩人,而自己,仅一夜之间,已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像见到了亲人,鼻孔里酸辣辣的。他此刻需要慰藉,需要帮助,他知道“天台魔姬”
  对自己的痴情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可信赖的,他想抱住她,他想哭,然而,他猛省到自己已非从前的“地狱书生”,只是一个平凡人,说难听点,像一条丧家之犬,强烈的自卑,与天生的傲性,使他脱口叫了一声:“别理我!”
  他的内心相当痛苦,但他愿吞下这杯苦酒。
  他已不能享有她的爱,不配接受她的情,残酷的现实,不许他存什么奢望。
  “天台魔姬”显然大吃一惊,愣了片刻,才栗声道:“弟弟,你是怎么了?”
  他压抑住将要爆发的情绪,忍下了满腹的哀伤,故作冷漠道:“没有什么!”
  “但你的神情不对?”
  “我说别理我。”
  “弟弟,你……”
  “天台魔姬”的眼圈红了,粉腮成了铁青之色。
  第十四章 爱清苦杯
  徐文功力被美艳少妇所废,游魂于途,突逢“天台魔姬”,在自卑与丧志的压迫下,要“天台魔姬”别再理他。
  “天台魔姬”的眼圈红了,粉腮一片铁青,喉头被填住,说不出话来。
  徐文见对方的神情,内心痛苦万状,但他不能不如此做,这份情已无法继续下去,武功已失,今后生死茫茫,岂可误人终身。
  他咬紧牙关,故作冷漠无情地道:“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结束了!”
  “天台魔姬”眼眶内已蓄满了泪水,幽怨地道:“我明白,你一直视我为路柳墙花,不屑为伴,可是……我……我决没有任何让你蒙羞的行为……”
  泪水,终于滚落粉腮。
  梨花一枝春带雨,徐文几乎无法坚持下去,然而强毅的性格,使他铁定心肠,把目光望向天边,淡淡地道:“一切结束了吧!”
  “天台魔姬”玉牙一错,凄厉地道:“徐文,你真的如此冷酷无情么?”
  徐文心如刀割,他欠她太多,而什么也没有给她,甚至一句体贴的话都没有回报过,即使“天台魔姬”放荡不羁,白壁有瑕,但这份痴情,也足以原谅她。可是,现实逼使他不能接受这片情,他不能误她终身幸福,这,也是爱的另一种表现啊!
  痛苦,有增无已,他感到无以自处,太决绝的话,他说不出口。
  “徐文,你开口啊!”
  声调,充满了凄苦与幽怨。
  徐文以最大的力量,抑制激越的情绪,硬起心肠道“我无话可说!”
  沉默,难堪的沉默,足足一刻光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但双方的心里,都被一种不同原因产生的痛苦剥蚀。
  最后,“天台魔姬”在一声颤人心弦的长叹中开了口“弟弟,我……自食其言了,我不该这样,我曾说过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并不想占有你。是的,昔日,你钟情于红衣少女,现在你属意于蒋明珠,我为什么忍不住要嫉妒呢?弟弟,爱你所爱的,与她结婚,但请你……别……如此待我,我曾经想恨你,可是我一再地失败了我……办不到啊!……”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再次滚落。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包含着真挚的纯情,也一根根的刺,戳在他的心房上,他的心在痉挛、抽搐,他想拥抱她,吻她,向她说出实情,向她道出心声,可是他没有这勇气,他必须顾及不堪收拾的后果。
  肉体上的痛苦,在他不算一回事,连死他都看得很淡漠,唯有这心灵上的负荷,使他感到真正的,难以忍受的,前所未有的痛苦。
  拒绝她,自己一个人饮下感情的苦杯,即使这痛苦是永恒的……
  “大姐,你知道我们无法结合……”
  “我知道,我不企求结合,只希望保持这一份情感!”
  “大姐,你该另觅幸福的归宿。”
  “除了你,我没有幸福!”
  “难道就这样下去吗?”
  “我愿意!”
  “可是……我……不愿意”
  “弟弟,你的意思要绝交?”
  “我……我不……大姐,不要逼我啊!”
  他失声而呼,隐藏的痛苦,终于从言语中宣泄出来。
  “天台魔姬”的面色反而平静了,幽幽地道:“弟弟,我没有逼你,你可以和蒋明珠白头偕老……”
  徐文厉声道:“我不会和她结合,不会,永远不会!”
  “你另有所爱?”
  “没有!”
  “那为什么?”
  “你不知道……我……我……”
  他没有说下去,咬牙忍住了,俊面因过份抑制情绪而抽扭。
  “天台魔姬”毫不放松地道:“弟弟,你怎么样?”
  “没有什么,只请你别再理我!”
  “莫非为了你的‘毒手’?”
  “这……这……就算是吧!”
  就算什么意思?弟弟,你言不由衷……”
  徐文把目光注定那泪痕斑驳的粉颊,挪了挪脚步,伸臂……
  “天台魔姬”先是惊愕,继而领悟了徐文的心意,忧伤的面上,绽开了朵看来还不太自然的笑花,娇躯一挪,缓缓迎了过来……
  就当双方即将接触之际——
  徐文的理智突地从混乱的激情里升抬起来,他自问:我是在做什么?
  这一丝理智,使他清醒,也使他拾回了失去的决心。
  那双手伸作环状的右臂,突地下垂,人也跟着向后退了两个大步。
  “天台魔姬”一窒,面上的笑容消失了,一股冷气,从苦心深处涌起,遍及全身,四肢有发麻的感觉……
  像是一线期待着的阳光,甫从云隙显露,又被更厚的乌云淹没了。
  她有一种被侮弄的感觉。
  但,谁知此刻徐文内心的痛楚呢?
  他需要慰藉,但他拒绝了这慰藉,他需要同情,但也舍弃了本该享受的同情,为什么?
  他不懂吗?懂!为什么?因为他实在爱她!他爱她,该维护她,不能因一己之私而牺牲她,这便是爱情的真谛,因为爱是牺牲而非占有。
  “徐文,你是存心侮辱我么?”
  他没有分辨,他必须硬起心肠,把痛苦吞下去。他明白,只要情感竖起白旗,便将一败涂地。
  “天台魔姬”像一头被触怒了的母鹿,原来的柔顺消失了,代之的是无比的愤恨与羞怒,咆哮着道:“徐文,你是个冷血人!”
  徐文全身一震,仍没有答腔,尽量控制着面上的表情。
  “天台魔姬”纤手倏扬,厉声道:“徐文,你杀了我,否则我杀你!”
  徐文不自觉地退了一个大步,他心里明白,如果“天台魔姬”全力出掌,失去了功力的他,决承受不起这一击。
  他张大了口,想说什么,可是又说不出来。
  “天台魔姬”咬牙切齿地道:“‘地狱书生’,用你的‘毒手’,杀人不费吹灰之力,是吗?”
  徐文眼一闭,道:“你下手吧,我不还手!”
  “你以为我不敢么?”
  “没有,我……我……”
  “徐文,你视我为败柳残花,你把我的真情当成了粪土!是的,我不知自爱自重,我无耻,在没有认清你真面目之前,毫无保留地奉献全部情感……”
  泪水随声音滚落。
  徐文在心里大叫:“姐姐,我是爱你的,不错,我曾经一度轻视你,但现在不,我真正的爱你!”可是,他表面僵冷得有如石像。
  “砰!”
  挟以一声惨哼,徐文被一掌震出两丈之外,栽倒在路边草丛里,口血,像泉水般涌了出来。
  “天台魔姬”反而呆了,似乎她料不到徐文会真的不还手,也没有运功抗拒,否则以自己的功力,无论如何不可能使徐文受伤吐血。
  徐文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静静地躺在草丛里,没有怨恨。他想,这也该是一种偿还感情的方式,自己本就生不如死,能死在她的手下,又有什么不好?
  “天台魔姬”苦心不知是怨是恨,久久才迸出一句话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徐文把心一横,惨厉地一笑,用最大的力气叫道:“‘天台魔姬’,你不是要杀我吗?
  为什么不继续下手?”
  “你……”
  “你不敢么?”
  “天台魔姬”再次被激怒了,女人的自尊,远比男人来得强烈,她当然梦想不到徐文的功力业已丧失,认为他是故意做作,藉以杜绝自己的痴情。
  心念至此,她觉得再也无法忍耐,即使真的毁在他的“毒手”之下,也在所不惜,于是,她一跃而前,粉腮罩了一层恐怖的杀机。
  徐文见她的神情,不由惊魂出了窍,转念一想,就死在她的手下吧,至少她事后会把自己好好埋葬的。
  “天台魔姬”厉声道:“徐文,别装模作样了,否则你后悔无及!”
  徐文黯然道:“我不会后悔!”
  “好,让你永远很我吧!”
  话声中,纤掌一扬,兜胸劈了下去……
  徐文没有动弹,双目暴睁,口角挂起一抹惨笑,他准备迎接死亡。
  掌至中途,她倏地停劲而止,显然,她只是气愤,而并非有意取徐文的性命。
  “徐文,你为何不反抗?”
  徐文只消一句话,情势立可改观,但,他狠起心肠不表明,反而冷声道:“你下不了手么?”
  “天台魔姬”毫无转衰的余地,不下手也得下手了,但,她明白徐文的个性,决不会有什么诡计,这种决心求死的神情,使她疑云大起。犹豫了片刻,终于收回了手掌,缓和了声音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不为什么,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你永远离开我,永远的……”
  “徐文,别自以为怎么了不起?”
  “我没有说我了不起!”
  “你干吗装死不起来,那一掌能伤得了你堂堂‘地狱书生’么?”
  徐文这才发觉自己的伤势竟然已不疗而愈,痛楚之感全消失了。他站起身来,心中的惊异莫可言宣,他确实地感觉到本身有某种潜在的不可思议的力量,能使自己的伤势复原,这力量也使自己几番死而复生。为什么?自己并未服食什么天材地宝,灵丹妙药,这多么奇怪的现象?多不可思议的奇迹?
  “说话呀!徐文!”
  “要说的都说了!”
  “你真的绝情至此?”
  “我是不得已!”
  “我不想告诉你,有一天你会明白。”
  “好美丽的谎言,好漂亮的藉口,徐文,我算认识你了……”
  徐文心头一惨,从牙缝里进出四个字道:“如此最好!”
  “天台魔姬”掩面疾驰而去。
  徐文望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心内五味杂陈,恍惚中,若有所失。
  “她走了!”他喃喃自语着:“我……也该走了!走向何方?”
  蓦在此刻——
  十丈外的林中,传来两声栗耳的惨哼。
  徐文心头一震,作势就待弹身,突地想起自己功力业已丧失,不由颓然摇了摇头,嘴角浮起一抹苦笑,这些杀伐争斗之事,已经没有自己的份了。
  突地,他瞥见身前地上,投映着一条修长的人影,一抬头,下意识地向后一挪步,不知何时,身前站了一个半百老秀才,那身三家村学究的打扮,毫不陌生。
  他,赫然是南召城外荒野中,中自己“毒手”而离的那老秀才。
  徐文冷冷地打量了对方一眼,道:“阁下有何见教?”
  老秀才目泛精芒,牙切切地道:“想不到你是徐英风的儿子,若非‘卫道会’两个钉梢的透露出来,老夫几乎错过了,真是天网恢恢……”
  不言可喻,方才两声惨哼,便是发自两名钉梢者之口。
  徐文栗声道:“阁下到底是谁?”
  老秀才嘿嘿一阵冷笑道:“你会知道的。听说你很倔强,也很能熬刑,目前你虽已失去了功力,但我们仍得换个地方慢慢地谈……”
  说话声中,褪下外衫,把徐文连手带腰一绕,一把提在手中,向那片树林奔去。徐文根本无力反抗,一任对方摆布。对方用外衫捆绕他的目的,是顾忌那双“毒手”,这一点,徐文是明白的。
  穿过森林,老秀才并不停止,一味疾奔,快得有如风驰电掣,简真有如御风而行。顾盼间,眼前现出一条大河,浪花翻滚,水流十分湍急。
  到了河边,老秀才刹住身形。一只乌篷大船,系在岸边。老秀才一跃登船,把徐文朝篷舱内一丢,然后解开缆索,船顺流而下。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也不知航行了多远,船身的颠簸停了,老秀才进入舱中,在木椅上一坐,道:“起来,我们好好谈谈!”
  徐文木然起身,顺势在身侧的椅上坐下。
  “你是徐英风的儿子?”
  “不错!”
  “徐英风匿身何处?”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么?”
  “信不信由你!”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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