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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佛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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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禅和尚”思索了片刻,一挥手,发令道:“撤退,这批人全部带走!”
  一声令下,“卫道会”众弟子纷纷动手,一人招呼一个,向外撤退。
  老秀才临去恨根地向徐文道:“‘地狱书生’,你的事不能算完!”
  徐文冷森森地道:“在下随时候教!”
  “卫道会”一方撤退完毕,厅内剩下了姜珏一人,惊饰地望着徐文。
  徐文挪步入厅,目中碧芒熠熠,瞪视着姜珏道:“姜珏,我们先来谈谈几个问题,然后再解决正事,希望你坦白些,别迫我用残酷手法对待你!”
  姜珏显然功力被制,毫无反抗的迹象,威风尽失,与第一次见面时判若两人。
  徐文挫顿之后,接着道:“旅邸中‘三指姥姥’是何人所杀?”
  “教主亲自下的手。”
  “好。那女的现在何处?”
  “已被带往总坛。”
  “总坛在何处?”
  “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
  “不知道。”
  徐文重重地一哼道:“你想先吃些苦头才说么?”
  “你斩了我也是如此,不知道。”
  “好,这暂且不谈,你们教主是何方高人?”
  “不知道。”
  徐文怒火倏升,暴喝一声道:“你敢再说一句不知道?”
  姜珏咬牙切齿地道:“‘地狱书生’,本座不幸落入你手,要杀便杀,不必作威作福,告诉你,你也不会活得太久,找你算帐的人快到了!”
  “是你们教主?”
  “凭你还不配教主亲自动手!”
  徐文气炸肺腑,伸手便要点对方“阴穴”,但念头一转,他止住了。姜珏既是本门上代传人,必须正以家法,如用其他手段,便超越门规的范围了。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身分,如果揭开关系,他便不会会狡滑舌了。
  心念之中,面容一肃,以一种严肃而冷厉的声音道:“姜珏,报出你的门派!”
  姜珏不理。
  徐文再次道:“你以残酷手段,对待石牢中的老人,可知犯了何律?”
  姜珏猛抬头,道:“什么律?”
  “欺师灭祖者死!”
  “欺师灭祖?”
  “难道你还图狡赖不成?”
  蓦在此刻——
  一个令人毛发皆竖的声音起自厅门:
  “小子,你吃了天雷豹胆,竟敢与本教作对?”
  徐文转头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鸡皮疙瘩遍起,只见厅门外廊沿上站着一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怪物,满头红发,纷披肩背,一道刀疤,从左额角斜划到右嘴边,左眼连半边鼻子只剩下一道深槽加两个洞,黝黑精瘦,犹如一具风干了的僵尸,独眼青芒闪烁,摄人心神,二袭黑布衫,既宽且长,像晾在竹竿上。徐文定了定神,道:“阁下如何称呼?”
  “‘五方教’副教主‘七煞神’周谨!”
  “送死来了?”
  “嘿嘿嘿嘿,小子,老夫活剥你的皮?”
  “凭阁下这副尊容……”
  “小子,与老夫滚出来!”
  徐文一指,点倒了分坛主姜珏,口里道:“姜珏,我奉师祖之命清理门户,你且候着!”说完,缓缓举步,走出厅门。
  “七煞神”周谨独目连眨,拉开了劈竹也似的嗓音道:“小子,你清理什么门户?”
  徐文在对方身前六尺之处停步,冷冰冰地道:“不关阁下的事!”
  “七煞神”周谨追问道:“小子,你与姜分坛主是同门么?”
  “不错!”
  “据老夫所知,姜分坛主别无同门,你小子……”
  “住口!在下没工夫扯淡,只有一句话请阁下答复,贵教主如何称呼?”
  “你不配问!”
  徐文嘿地一声冷笑道:“好极,这是你最后一次开口了!”
  声落,双掌挟以毕生功力劈了出去,他有心在三招两式之内解决了对方,好继续处置师门叛逆姜珏。
  以徐文目前功力,这一击岂同小可,真有泣鬼惊神之威。
  “七煞神”周谨怪叫一声,身形似陀螺般原地一转,竟然逆万钧劲道而进,枯瘦如鸟爪的十指,分抓徐文的面门与心窝。这一手,的确是奇绝武林之学,使人连封折的余地都没有。更谈不上反击了。
  徐文心内一惊,电闪后挪三尺。
  “七煞神”周谨如影附形而进,招出如故……
  只这瞬息的缓冲时间,徐文已有反击之机,“毒手一式”电划而出,以攻应攻。“七煞神”周谨暴退数尺,惊呼出了声。这种玄奇诡辣的招式,的确令他震惊。
  徐文身形一欺,“毒手二式”跟着展出。
  “七煞神”周谨闷哼了一声,连打了两个踉跄,身形已在廊沿之下,满头红发蓬飞,丑恶的刀疤顿呈血红,一弹身,电闪越屋而逝。
  徐文心头也是吃惊不小,想不到“毒手二式”仅使对方受伤而没有倒下,这证明“七煞神”的功力业已到了相当骇人之境,看来要在“痛禅和尚”与“豫南特使”
  简青山等人之上。他没有起意去追,心思仍在师门叛徒姜珏的身上,转身,返回厅中一看,不由呆了,姜珏业已失去了踪影。
  姜珏穴道被制,若是没有旁人援手,自身决无法解穴脱困,这证明暗中还潜伏有对方的人,不然姜珏不会无故失踪。
  急怒交迸之下,七窍冒出了烟。
  师祖尸首未寒,严命犹在耳边,岂能让这欺师灭祖之徒逍遥在家法之外。
  他一掌劈碎屏风,没有人影。他劈开了房门,一间又一间,一院又一院,始终不见半个人影。
  怒气与杀机如炽如狂,但却找不到发泄的对象。
  姜珏兔脱,一切都落了空。门户无法清理,“天台魔姬”与母亲也无从着手施救,“五方教徒”并无特殊标记,除非对方找上门来,否则很难发现对方。
  一时之间,他感到进退失据。
  如果有黄明同行,当不致顾此失彼,但当时他考虑到门户之事,不宜外人干预,所以坚不允黄明同行,现在党得自己的经验阅历的确不够,否则焉有此失……
  一阵激动之后,他慢慢地冷静下来,想着该采取什么行动?
  首先,最要紧的是查出“五方教”总坛所在,然后才能谈到别的,但这相当不容易,只有寄望于机会。
  他沮丧地离开分坛所在的巨宅。
  不知不觉间,步出了郾师城。
  斜阳古道,充满了苍凉的况味。身具盖世功力的他,踽踽行在古道上,影子被夕阳拖得长长的,显得那么孤寂、落寞。
  一些熟悉的面孔,一个一个地从脑海涌现,又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幕血泪仇怨交织的场景,不断叠出……
  精神,接近了崩溃的边缘,简直无法负荷。
  倏地,他想到了“神鹰帮”。“神鹰帮”虽非名门大派,但在武林中也占有一席之地,并不是秘密帮会,是以立舵之处,尽人皆知,找起来毫不困难。
  第三天,日出之后不久,徐文到了该帮立舵之地“藏龙谷”。
  藏龙谷,在群山丛中,峻峰夹峙,谷道幽深,道中怪石嶙峋,的确地如其名。
  徐文停身谷口,打量了片刻,不见任何动静,心里不由暗自嘀咕,看来“五方教”这组织的确有些鬼里鬼气,郾师城内第二分坛的情形便可窥一斑。
  他思索之中,举步便朝谷内走去。
  谷道不宽,约三丈余,一条仅容一骑通行的小径,在乱石中左旋右转,弯曲而进。走了约莫有百来丈远近,耳畔突传劈啪之声,回头一看,浓烟冲空,来时的谷口,竟被烈火封死了。
  徐文意识到对方早已有备,自己此行似在对方意料之中,才张网以待,当下,并不以为意,继续向里欺去。
  忽地,又是一道浓烟,起自前头,接着是腾空的烈焰,如山涌起。
  前后谷道全被烈火封死,火势燃烧极快,谷道中的杂草藤萝,似已被事先浇了引火之物,只刹那工夫,便延烧到身前,热气炙肤如烤,两旁绝壁如刀,看情况只有被火葬一途。
  危机迫在眉睫,他必须立作逃生的打算。
  换了旁人,的确只有束手待毙一途。
  徐文胸有成竹,临危不乱,“白石峰”后的怪人“玉面侠”朱公旦传他的“旋空飞升法身”,曾助他飞升千切断岩,眼前的谷壁虽说险峻,但并未超过“白石峰”
  后的断岩,脱困并非难事。
  心念之中,身体拔空而起,一旋,再旋……
  只这眨眼工夫,原来立足之处,已被烈焰吞没变成了火海。
  徐文凭一口真气,七八个盘旋升上了壁顶,低头下望,谷中一片硝烟,夹着赤红的火舌,吞吐翻腾,不由为之倒抽了一口冷气,咋舌不已。
  如果不是靠着这一式冠盖武林的身法,必已葬身火谷无疑。
  随着从胸中涌起的,是无比的杀机。
  他望了望地形,沿山脊奔去,看那火海,整整封了一里多地的谷道。
  顾盼之间,业已超出火海范围,由上下望,由于火光的映照,隐约可见幽暗的谷底人影幢幢,房舍毗连,无疑的那便是“神鹰帮”总舵所在。
  这“藏龙谷”外窄内宽,像一个长颈的瓶子。
  他度量了一下地势,把真元提到极限,头上脚下,像巨鹰般向谷底旋泻飞落,虽然盘旋之势减去了下泻的冲力,但下降仍如电闪。除非是他,谁也不敢冒此粉身碎骨之险,只要一口气不继,便将砸成肉酱。
  他落地之处,靠近山边。此际,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火海这一面,谁也不曾料到煞星会从天而降。
  他袭着石笋的暗影隐住身形,锐利的目光向十丈外的人群扫去,只见所有的人,全取消了“神鹰”的标志,一律黑衣,这证明了“神鹰帮”真的已并入了“五方教”
  。他极目搜索却不见帮主古玉笙的影子。
  火势渐衰,上升的阳光,代替了火光,黝暗的谷底,纤毫毕现。
  徐文幽灵般在隐身石笋之后,至少,他必须找到为首之人才能现身,否则打草惊蛇,恐怕又将徒劳无功。
  火势已灭,只剩下余烬冒出缕缕青烟。
  一个黑夜老者疾奔而至,现场的黑衣人,波分浪裂,让开了一条道。黑衣老者观察了一下现场情况,然后大声发令道:“清理火场,务必寻出骨殖!”
  蓦地——
  一个极冷的声音道:“不必费事了!”
  惊呼声中,人如潮水般向四下涌退。黑衣老者面如死灰,脚下像生了根似的钉在当场,张口结舌,语不成声地道:“你……你……”
  “区区在下‘地狱书生’!”
  “你……没有……被烧死?”
  “那岂非辱没了‘地狱书生’之名?”
  “你……意在何为?”
  “首先请阁下报个名号?”
  黑衣老者连退了三四步,觳觫地道:“老夫分坛掌令洪七!”
  “在下要见你们分坛主!”
  “你要见本座?”
  一个粗旷的声音起自侧边。徐文转目一看,三丈外站定了一个年纪和自己不差上下的锦衣佩剑少年,满面残鸷之色,但却掩不住内心惊怖之情。
  这装束,分明与见过的“五方使者”一模一样,他却自称本座,那原来“神鹰帮主”古玉笙呢?被害了,还是……
  他的目的不在此,不愿想得太多,目光朝对方一绕,道:“你是分坛主?”
  “难道有假不成!”
  “报名?”
  “许大成。”
  “古玉笙呢?”
  “你与他有旧?”
  “随便一问而已!”
  “姓古的福薄命短,业已辞世了!”
  徐文冷哼了一声道:“杀人夺位,贵教的手段够毒辣!”
  锦衣少年许大成再退了一步,道:“你为此而来?”
  “本人还不想管这闲事!”
  “那是为了什么?”
  “要见你们教主!”
  “你……要见我们教主?”
  “不错。”
  “凭你还不配。”
  徐文目中碧芒陡射,冰寒至极地道:“许大成,你敢说一个不字……”
  锦衣少年许大成被徐文目中异常的碧芒所摄,惊悸地一挪步,道:“怎么样?”
  “血洗藏龙谷,鸡犬不留!”
  “你办得到吗?”
  “事实会答复你!”
  锦衣少年暴退数步,唰地抽出了佩剑,一抖,剑尖芒吐五尺,显示出他的造诣已达炉火纯青之境。四下的分坛弟子,呐喊一声,剑拔弩张,纷纷备战。
  场面,在分坛主许大成拔剑之间骤呈紧张。
  徐文勉强压制住的满腔怨毒,登时云涌而起。他若非凭着绝世身法,早已葬身火谷,师门诫命虽有戒妄杀一条,但撇开私怨不谈,单以“五方教”的作为而论,除灭武林蟊贼,当不犯戒。
  心念之间,双掌已蓄足了劲道,目中碧芒大盛,那形象的确使人不寒而栗。
  栗喝声中,许大成划出如电,朝徐文罩身击去。
  徐文冷哼一声,“毒手一式”以同等快的速度,穿剑芒而入……
  许大成亡魂大冒,收剑暴闪八尺,口中却大喝一声:“上!”
  掌令洪七与四名持剑弟子,应声出手。
  徐文杀机已不可遏止,右掌横劈洪七,左手划向四名剑手,左右手虽有先后之分,但快得犹如同时发招。
  一声闷哼,夹以四声惨号,供七被一掌震得口血飞迸,踉跄倒退;四名剑手连招式都不曾发出,便栽了下去,登时气绝。
  所有在场的“五方教”弟子,一个个魂飞天外,惊呼如雷鸣。
  徐文横步闪身,右掌再度挥出。
  “哇!”
  掌令洪七腾空飞栽两文之外,砰然仆地,眼见是不能活了。
  许大成厉吼一声,挥划出手,人在八尺之外,剑芒已达徐文头顶,斜划而落,破空之声刺耳,招式诡辣俱臻极致。
  这种剑术,在武林中的确没有几人能接得起。
  他这一击,不但施出了浑身功力,而且也是拚命之着。
  徐文暗吃一惊,疾退一个大步。
  “嗤!”前胸被剑芒划开了半尺长一道口子。
  许大成一招得手,如影附形而进,闪电般划出了三招十八剑,势如狂风骤雨,一丈之内,每一寸空间都在被攻击之中。
  徐文被迫得退了七步之多。
  其余功力较高的弟子,以为有机可乘,蜂拥而上。
  徐文气炸肺腑,乘对方十八剑施完变招的瞬息间隙,电闪欺身,施出了“毒手二式”—
  —“屠龙斩蛟”。
  “哇!”
  一声凄厉的惨号破空而起,许大成撤剑倒地。
  同一时刻,无数森森剑气业已罩上身来。
  徐文陡地冲空而起,脚下响起了一片剑刃交击之声;身形一旋,倒转身躯,凌空下击,劲风如泰山压顶盖落。
  惨号栗耳,当场有七八人喷血横尸。
  徐文身形一落,如一头疯虎,拣人多处扑去。
  刹那之间,地惨天愁,惨嗥之声响成了一片,在场的“五方教”弟子,豕突狼奔,忘命逃窜。
  徐文杀机如狂,这些角色在他眼中不殊土鸡瓦狗,“毒手”所至,沾之即亡。
  只不过片刻工夫,一切的声浪静止了。
  谷地上,横七竖八,尽是死尸。这是他出道以来杀人最多的一次。
  徐文一咬牙,弹身扑向谷底的房舍。
  房舍以石为墙,低矮,但十分坚固。
  居中,最大的一间是令厅,左右雁翅般展开各五间,正面占地近二十丈,其余的在令厅之后重重排列,建筑得井然有序。
  偌大一片房舍,却阒无人迹,当然不可能倾巢而出,多半是闻风藏匿了。
  令厅之内,迎面壁上挂了一幅黑色帐慢,上绣一朵斗大的白色梅花,这是“五方教”的特殊标志。
  帐漫之前,是一个长案,一简三角令旗是唯一的摆设;长案前三把虎皮交椅,左右各五把檀木大椅,格局与一般江湖帮派大同小异。
  徐文穿令厅,入后进,连越七重,始终不见半丝人影。
  这情况使他七窍冒烟,这一趟几乎送命不说,白跑了实在心有未甘,“天台魔姬”与母亲落在对方手中,吉凶难卜,从“过路人”那条线索判断,“五方教”无疑是血洗“七星堡”的仇家。
  他深悔没有留下活口,使到手的线索中断。
  师门叛逆姜珏也告漏网,师祖伍尚葬身地牢,岂能瞑目。
  他愈想愈吞不下这口恶气,但事实上又无从为力如果说整座“藏龙谷”中,仅有外边现场那些死者,决不可能。看这谷,别无通路,十有八九是匿藏密室或什么隐蔽处所。
  火攻!
  这念头陡然浮升脑海。
  火,定可逼出匿藏的人!
  于是,他寻了火种,由里向外,逐屋放起火来,待火势形成,他退到距房舍一箭之地静观其变。
  刹那之间,烈焰飞腾,这些木石建筑虽说坚固,但却经不起火烧,坍屋之声,震耳欲聋。
  果然,片刻工夫,人影接连奔窜而出。
  徐文早已横定了心,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惨号!
  惊呼!
  焰飞!
  屋坍!
  加上豕突狼奔的人影,交炽成一幅有声有色的凄惨画面。
  最后出现的,是一些妇孺。徐文任是杀机如狂,也不忍对这些妇孺下手。他退到一边,目光注视着每一个出现的人,他必须在其中找一个足以提供线索的对象。
  一个白发老者,夹在妇孺群中,跌撞奔逃,看上去老迈堪怜,儿啼母哭,令徐文心中大感不忍……
  突地,那白发老者偏头向徐文立身之处偷觑了一眼。
  这一眼,足够徐文认出对方是一个修为有素的高手。
  “你留下!”
  动作比话声还快,最后一个下字脱口,人已挡在白发老者的身前。
  白发老者猛一抬头,老脸登时起了抽搐,口里气喘吁吁地道:“你……你连老迈的人都不放过……”
  徐文冷哼了一声道:“你虽老可并不迈,来吧!”
  出手如电,一把扣住对方手腕,向旁侧乱石丛中射去。到了阴僻之处,一松手,以冷得人发颤的声音道:“老匹夫,长话短说,你先报上你的身分?”
  白发老者干瘪的口唇哆嗦着,半晌发不出声音来。
  徐文怒喝一声道:“说话!”
  老者全身一颤,咬了咬牙,语不成声地道:“要……老夫说……什么?”
  “先报身分!”
  “分坛护法!”
  “你们总坛设在何处?”
  “不知道。”
  “你敢再说一句不知道!”
  老者觳觫地向后一挪步,栗声道:“‘地狱书生’,你杀了老夫仍然是不知道。”
  徐文向前逼近一步,咬牙切齿地道:“死?没有这么便当!”
  “你待如何?”
  “把你分筋错骨,活裂生撕!”
  老者惨然一笑道:“下手吧!老夫不能一死殉帮,苟活附敌,该有此报!”
  徐文一窒道:“你是‘神鹰帮’的旧部?”
  “副帮主。”
  “你们帮兰古玉笙……”
  “帮破战死。”
  徐文剑眉一蹙,道:“你当真不知道‘五方教’总坛所在?”
  “不知道。”
  “教主是谁?”
  “不知道。”
  “堂堂分坛护法,会一无所知?”
  “总坛派来的分坛主许大成与掌令供七会答复你!”
  徐文咬牙吐了一口长气,恨恨地道:“可惜他俩都死了。”
  “这就结了。”
  “最近可有人投奔此处?”
  “这话指何而言?”
  “比如说,有不属于二分坛的高级弟子投奔此处,或是有教外人被劫持到此……”
  “有。”
  徐文心中一动,追问道:“什么样的人?”
  “本教第二分坛主姜珏。”
  “什么?姜珏!他现在何处?”
  “谷底禁区秘室之中。”
  徐文精神大振,看来此行不虚,能找到师门叛逆姜珏,目地便算达到了,一切谜底,将可从他身上揭晓。心念之中,激动地道:“是在房舍之后么?”
  “是的。靠山脚之处,有一幢精舍,标明禁区。”
  “你可以走了。”
  “你……不杀老夫了?”
  “放过你这一遭。”
  白发老者惨厉地一笑道:“地狱书生,你放过老夫,老夫却不能放过自己,苟活附敌,无以对帮主与死难帮众在天之灵……”
  “砰!”
  白发老者撞石自决,鲜红的血,染红了苍苍白首。
  这老者仍不失是有血性的武士,一旦醒悟,便知自处。
  徐文摇头叹息了一声,弹身便朝火场方向扑去,冒着窒人鼻息的浓烟,如云里青鸾,足点断垣瓦砾,一跃数丈。
  顾盼之间,越过火场,来到谷底。
  果然岩脚一片郁林之中,隐约露出一幢房舍,林外立着一块石碑,上写“禁区”
  二字。这禁区与前房舍中间相隔了十余文一片空间,全是岩石,寸草不生,是以火势无法波及。
  徐文心弦绷得紧紧的,举步便朝“禁区”闯入。
  “何人敢闯禁地?”
  喝话声中,两名黑衣汉子现身拦道。
  徐文片言不发,一个箭步,到了两人身前,“毒手”一划,两名黑衣汉子连来人是谁尚不及分辨,闷嗥声中,横尸当场。
  特殊的嗅觉,告诉他禁区之内布满了无形剧毒,但修习了“万毒门”至上玄功的他,已是万毒不侵。
  他踢开了两具尸体,沿林间石砌通道,向精舍扑去。
  精会在林中自成院落,石砌的围墙上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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