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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佛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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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地——
  一顶小轿,由数十丈外冉冉飘过,从抬轿的脚步看来,显然是道中高手。
  徐文心头陡地一震,他想起了昨天在清源寺中与红衣少女一道的彩轿,莫非这轿便是那轿?
  轿中人的身手,使他余悸犹存,但那股恨毒之气,也随之升起,他想,目前谈报仇还不是对方之敌,但对方的来历,却有一查的必要。
  同时,下意识中,他仍不忘情于红衣少女。
  于是,他弹身追了下去。
  越过旷野,前面现出一片苍郁的柏林,那小轿晃眼没入林中。
  徐文略一思索之后,向那片柏林奔去,走近一看,林中荆棘丛生,蔓草虬葛,荒凉已极,林内隐约露出一段颓垣。
  这是什么所在?
  是江湖帮派秘密立舵之地么?
  如果贸然闯入,是犯江湖大忌的事,而且自己目前不是“轿中人”的对手,如果就此折返,却又心有未甘。
  光天化日之下,如果林内安有桩卡,自己的形迹当然已入了对方的视线,这变成了明闯,而不是暗探,他不得不考虑后果……
  狂傲任性的他,一向极少迁就环境,考虑了片刻之后,依然主观得胜,移步便朝林内欺去……
  林内一片阴森,连条人行的小径都没有。他踏草拂藤而进。林中央,是一座败落的大庙,断瓦残垣,蓬蒿满目。
  奇怪,竟然间无人迹,那小轿分明入这林中,到哪里去了呢?
  看来此中蹊跷大了。
  略一犹豫之后,他弹身入庙,只见神像残缺,破扉朽棂,处处蛛网尘封,有些鬼气逼人。
  再进一层,眼睛陡地一亮,蓬草丛中,摆着一顶小轿,这小轿并非昨日清源寺所见的彩轿,他虚悬的心,放落了一半,但随之而起的,却是满腹疑云。
  既然有轿子在,此地必然有人,问题是人在哪里?何以毫无戒备,一任主人闯入?
  在好奇心的躯使下,他有心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走近轿子,掀帝一看,轿子是空的,但轿中隐隐有一股兰麝之香,照此推测,轿中人是个女的无疑……
  突地——
  身后起了阵极轻的响动,徐文心中一动,但故作不知,一个刺耳的声音道:
  “朋友雅兴不浅,莫非这破庙引发了思古之幽情?”
  徐文缓缓员身,一看,身前站的是一个瘦骨鳞峋的黑衫老人,满面阴鸷之气。
  他一回身之下,那黑衫老者陡地面色大变,栗声道:“朋友莫非是……”
  徐文冷冷地道:“区区‘地狱书生’!”
  “哦!”老者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道:“到此有何贵干?”
  徐文不答,反问道:“阁下如何称呼?”
  “呕!老夫施一浩!”
  “这是什么地方?”
  “这……一座破庙……”
  “事实不是这样吧?”
  “朋友认为……”
  “这轿中人呢?”
  黑衫老者诡橘地一笑,道:“什么轿中人?”
  “徐丈眉毛一挑,道:“阁下,别惹在下动手杀人,坦白些好?
  黑衫老者又是一变,期期地道:“朋友与轿中人是什么关系?”
  “这你管不着,你只说在何处!”
  “朋友是……”
  “少废话!”
  黑衫老者抬手摸了摸半秃的头顶,只这抬手之间,一股淡淡的异香,扑向徐文的鼻孔。
  徐文冷哼了一声,扬掌正待……心念电似一转,他收回了手掌,身形晃了两晃,一脸茫然之色。
  黑衫老者退了两步,注视了徐文片刻,突地哈哈一阵狂笑道:“‘地狱书生’,你知道这是什么所在?”
  徐文迟钝而木讷地道:“这是……什么所在?”
  “聚宝会!”
  “聚—宝—会?我……在下,怎的头昏得厉害?”
  “朋友,随我来!”
  说着当先移步,向积尘盈寸的破殿中走去,徐文步履踉跄,似乎十分费力地跟着移动,口里喃喃地道:“阁下、带我到什么地方?奇怪,莫非生病了……”
  “轧!轧!”声中,神龛前的供桌横里挪开,现出一道黑黝黝的门户,隐约露出石级。
  徐文失魂落魄地跟着进入门户中,沿石级而下,大约三丈左右,石级已尽,眼前陡地光明如画,珠光照得石砌的甬道纤毫毕现。
  每隔数丈,便有两名带剑的黑衣人左右分立,戒备十分森严。
  警卫的黑衣剑手在黑衣老者经过时,全扶剑为礼。
  顾盼之间,来到一道黑色巨门之前,由外内望,可见林立的石柱,和重叠的门户,谁也想不到这破庙地下,会有这等伟构。
  门额上,用无数珍球镶成了三个耀目的大字“聚宝会”。
  门前,八字式排列着十二名剑手横眉竖目,生似八尊石像。
  一个二十上下的白衣少年,出现在门进,形貌相当不俗。
  黑衣老者忙拱手道:“少会主好!”
  白衣少年朝徐文上下一阵打量,道:“他是谁?”
  “‘地狱书生’!”
  “什么?‘地狱书生’?”声音中充满了惊震。
  “是的。”
  “怎么会……”
  “说是为那轿中人而来,卑座只好请他进坛。”
  “好,施堂主,带他到第二秘室问话。”
  “遵命!”
  白衣少年再次扫了徐文一眼,才转身离开。
  黑衣老者一挥手,道:“朋友,来吧!”
  徐文像白痴似的木然瞪了黑衣老者一眼,举步跟进经过数重回柱,来到一间门户紧闭的石室之前。黑衣老者在门上叩击了三下,铁门缓缓开启。
  室内,气氛十分诡谲,迎面是一张公案,公案后端坐着一个珠围翠绕的华服半百妇人,旁边侍立着刚才被称作少会主的白衣少年,公案对面一列四张交椅,第三把椅上,坐着一个面目失神的宫装少女,年在十七八之间,可称得上是花容月貌四个字。
  少女身后,是两名黑衣汉子,抱手而立。
  这情景,像是法堂在审讯罪犯。
  黑衣老者俯首躬身而入,恭谨地向那半百妇人道:“内堂施一洁参见会主!”
  “嗯!”凌厉的目光,朝徐文一绕,接着道:“人留在此地,由本座亲自处置,你可以退下去了。”
  “是!”
  “慢着,加强戒备,以免被外人所乘。”
  “遵命!”
  施一浩倒退出门外,厚实的铁门自动关上。
  徐文怔怔地站在门内。
  “聚宝会主”闪亮着珠光的手一抬,道:“你就是‘地狱书生’?”
  徐文茫然地颔了颔首。
  “你坐下!”
  徐文像木偶般地在那宫装少女身旁椅上落坐。
  “你是为了她而来?”
  “她?”徐文似神思不属,痴呆地反问。
  ꆡ“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她?在下……不认识。”
  “那是什么回事?”
  “在下……为了好奇,跟着轿子来的。”
  “哦!”
  “聚宝会”会主偏头向白衣少年点了点头,道:“我们先继续处理妞儿的事。”
  那宫装少女自徐文入室迄今,连头都不曾转动一下。
  “聚宝会”会主和颜悦色地对那宫装少女道:“姑娘,你叫蒋明珠、”
  “是的。”
  “蒋尉民的独生女?”
  “是的。”
  徐文身形微微一震,但谁也没有觉察。
  白衣少年接口道:“蒋姑娘,你在此委屈将天,但保证不损你一毫一发,你是开封首富的掌上明珠,区区五斛明珠,黄金百镒,令尊必不吝啬,东西送到,你就可安全返家了。”
  徐文身躯又是一震,但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蒋明珠幽幽地道:“你们这是绑架勒赎么?”
  “聚宝会”会主哈哈一笑道:“姑娘,本座一生无他好,只爱聚积珍珠宝玩,本会立舵的宗旨便是如此,说勒赎亦无不可。”
  落明珠转动着失神的眼珠,朱唇动了动,没有接话。
  “聚宝会主”向白衣少年道:“带下去!记住,不许违背本会会规,别明知故犯!”
  “孩儿知道。”
  白衣少年应了一声,向那名黑衣汉子道:“你俩仍留此地,本少主亲自带她!”
  说着,挪了两步,向蒋明珠道:“姑娘,随在下来,没事了。”
  徐文冷冷地发话道:“慢着!”
  话声低沉,但铿锵有力,完全不似发自一个神志失常之人的口,除蒋明珠略显茫然之外,其余四人,莫不大惊失色。
  白衣少年双目圆睁,盯着徐文道:“你……说什么?”
  徐文面上痴骏迷惘之色,一扫而空,依旧极冷的声音道:“我说慢点来,先把话说明!”
  “话?什么话要说明?”
  “难道本人这一趟白来的不成?”
  “你……”
  “聚宝会主”栗声道:“‘地狱书生’,你装得很像……”
  徐文陡地站起身来,目光一扫全室之后,道:“区区‘迷神’之毒,岂能奈何得了在下!”
  原来入庙之时,那黑衫老者施一浩凛于“地狱书生”之名,不敢与斗,出手便施出了“迷神”之毒,徐文将计就计,混入虎穴,他做梦也估不到这被掳劫的女子,便是他奉父命来求亲的对象。
  在这半刻之间,他已把她看得很真切,人才,可算上选,只是红衣少女变成了先入为主,他对这门婚事,并未感到后悔,尤其途遇蒋尉民,对方见他残了一臂,态度之间甚为冷淡,更加坚定了他的主见。
  只是,双方是通家之好,对她,在道义上他不能坐视不救,蒋尉民并非等闲之辈,聚宝会竟然掳他女儿作人质,以勒索巨额金珠,的确也是令人吃惊的。
  两名黑衣汉子,悄没声地从徐文身后出手便抓……
  “聚宝会主”大喝一声:“不许出手!”
  但,迟了半步,惨号随着喝声同起,在徐文一回身之下,两名黑衣汉子仰面栽倒,登时断了气,身上不见任何伤痕,也不见徐文如何出手。
  白衣少年骇呼出了声。
  “聚宝会主”砰地一击案道:“‘地狱书生’,你敢在此杀人?”
  徐文冷哼了一声道:“这有什么敢与不敢!本人警告尊驾,别打蒋尉民的主意!”
  “聚宝会主”阴阴地道:“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告诉你此地与地狱无殊……”
  “呀!”
  惊呼声中,徐文以闪电手法扣住了白衣少年的腕脉。
  “聚宝会主”厉喝一声道:“放手!”
  “没那么容易!”
  “你……想把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送本人与蒋姑娘离开,还尊驾一个活人。”
  白衣少年眼见两名手下神秘地毙命,早已惊魂出窍,此刻,更是面无人色。
  “聚宝会主”身形一晃,把蒋明珠抓在手中,道:
  “‘地狱书生’,要好死的话,你赶快放手!”
  徐文防不到对方会来这一手,登时为之一窒,但心念电转之下决定走一着绝棋,当下故意作毫不为意地道:“如果会主认为合算的话,我们无妨做一桩交易!”
  “交易?”
  “不错,这位是令公子,那位是蒋府干金,身分大概相等……”
  “怎么样?”
  “一命换一命!”
  “聚宝会主”面色一变,道:“你愿意她死?”
  “令公子也不会活!”
  “‘地狱书生’,你自己呢?”
  “在下不在乎生死!”
  “你如加上你一命,这桩交易岂不赔了本?”
  “即使赔本,在下仍愿完成!”
  “聚宝会主”怔了半晌,咬牙道:“算你赢了,不过,山长水远,本座会讨这笔帐的。”
  徐文嘿地一声冷笑道:“在下随时候教!”
  “放开他,你可以带人走了。”
  “在下得到什么保证?”
  “哼!‘地狱书生’,你未免太小觑本座了,本座能失信于你吗?”
  “好极了!”
  话声中,松开了白衣少年,白衣少年一个倒弹,退到案后,厉声道:“‘地狱书生’,你死定了!”
  “聚宝会主”厉声喝道:“不许妄动,让他们出去!”
  白衣少年恨恨地盯住徐文,没有再开口。
  “聚宝会主”也放开了蒋明珠,把她朝徐文身边一推,道:“‘地狱书生’,别忘了这笔帐当中还有两条人命?”
  徐文冷冷地道:“如果在下健忘,会主仍可以提醒在下的!”
  “送他们走!”
  这话是对白衣少年说的,白衣少年万分不情愿地按扭开了铁门。徐文伸手去牵蒋明珠的手,想了想又缩了回来,道:“蒋姑娘,我们走!”
  蒋明珠本身似已毫无主宰,徐文要她走,她连犹豫一下都没有,举步便走。出了室门,原先那黑衫老人内堂堂主施一浩业已候在门外甬道之上,一抬手道:“随老夫来!”
  两人跟在施一法身后,左转右折,看来已不是来时的路道,不久,耳闻水声哗哗,眼前现出一条丈余宽的水渠,水流甚急,渠边系着一只小舟。
  施一浩朝小舟一指道:“请登舟!”
  徐文望了望这地下水渠,剑盾一蹙,道:“这水渠通往何处?”
  “通往人世!”
  徐文眉目之间,戾气突盛,眼中煞茫闪闪,一字一句地道:“姓施的,在下杀你不费吹灰之力!”
  施一浩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硬起头皮道:“‘地狱书生’如果本会不放人,你有通天澈地之能,也休想离开这地底秘宫。”
  徐文当然知道这地下室中机关密布,为了顾及蒋明珠的安全,他已一忍再忍,否则依他的性格,早已动了手,当下硬把一股杀机逼了回去,情势所迫,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一拉蒋明珠的柔荑,上了小舟。
  施一浩解开系缆,小舟顺流而去。
  地底水道,时窄时宽,其多曲折,除了哗哗水声,伸手不见五指。
  小舟是扣在一条粗缆之上顺流滑行,所以不虞翻覆。
  两人同处小舟之中,相对而坐,几乎四膝相接,阵阵少女身上特有幽香,刺激得徐文心烦意乱,两天前,如果他不改变主意,可能,她就是他的妻子,而现在,彼此陌路,他为了道义而救她。
  如果,蒋明珠在正常状态之下,情况也许会略有不同,但她在“迷神”药物的控制下,有如白痴,这使徐文减去了许多无谓的困扰。
  这地底水道竟不知有多长,也不知道向何处,足足两刻光景,才发现蒙蒙亮光。
  呼的一声,小舟冲出水口,阳光使久处黑暗的徐文耀目难睁。他闭了一会眼,再度睁开,小舟傍在一条大河的岸边,身后便是那暗渠水口,若非身历,谁能相信这水口是一个江湖帮派的通道。
  他执着她的手,一跃登岸,小舟缓缓退回洞中,逆流而失。
  蒋明珠茫然地注视着徐文,仍旧不发一语。
  徐文拉着她到一株浓阴匝地的树下,然后取出一粒红丸,道:“姑娘,请服下。”
  蒋明珠木然接了过来,道:“这是什么?”
  “解药。”
  “解……药?”
  “是的,姑娘中了聚宝会的‘迷神’之毒,此丹可解,请服下吧。”
  蒋明珠似有所觉地点了点头,把丹丸纳入口中,和津液吞下。徐文静静地在旁边观其反应,工夫不大,蒋明珠的面上起了变化,茫然之色逐渐消失,秀眸中也开始闪烁着波光。她望着徐文,先是疑惧,继而似陷入沉思……徐文知道解药业已生效,率先开口道:“蒋姑娘,你记得起经过吗?”
  蒋明珠皱眉苦思了片刻,才道:“隐约记得,是公子救了我?”
  “适逢其会罢了。”
  “小女子敬谢救命之恩!”说着盈盈一福。
  徐文作揖还礼,道:“姑娘不必多礼,小事何足挂齿,在下说过只是适逢其会。”
  “公子忒谦了,请问高姓大名?”
  “这……在下被人冠了一个不雅的外号,‘地狱书生’!”
  “哦!是!是!记得在秘室之中,他们如此称呼公子。”
  “姑娘还有什么不适吗?”
  “现在很好了!”
  “姑娘如何落在聚宝会人手中?”
  蒋明珠粉腮倏涌愤然之色,恨恨地道:“是在清明那天,赴寒舍墓园扫墓,正在欣赏墓园花草,突地出现两个黑衣人,不及喝问对方路数,鼻中嗅到一股异香,随即糊糊涂涂地听他们摆布。”
  徐文一颔首道:“聚宝会这种手段,的确令人不齿,他们的目的是在尊府的珠宝,现在对方勒索的通知,可能已达令尊手中,姑娘还是早些返家吧。”
  蒋明珠目光向四下一打量道:“此地距开封已在百里之外,敢请公子届临舍间,由家父面谢……”
  徐文忙道:“在下有急事待办,改日再奉扰……”
  “公子不屑枉顾么?”
  “哪里话,事实如此!”
  蒋明珠目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徐文虚飘的左袖,诚挚地道:“公子的左臂……”
  徐文不经意地一笑道:“练功成废!”
  “这是武人的不幸!”
  “姑娘,我们动身吧?”
  “公子真的不愿到舍下盘桓……”
  “的确有事不能分身,盛意心领。”
  蒋明珠情意殷殷地道:“公子的行方可否见告?”
  徐文一愣,随口应道:“渡黄河北上。”
  “小女子有一物相赠,藉表微忱,望公子勿却!”
  说着,摘下一双翠玉耳坠,又道:“大河南北,所有钱庄行号,凭此耳坠,可以随意取钱。”
  徐文后退一步,摇手道:“在下所需丰足,好意心领了!”
  “公子太过矫情了!”
  “在下没有理由接受这厚礼……”
  “只是略表寸心而已,公子何心故拒?”
  “在下心领!”
  “就当一点纪念物留下如何?”
  徐文心中有数,无论如何,他不能接受对方的礼物,但不接受似乎太过使对方难堪,一时之间,倒没了主意。
  蒋明珠手持耳坠,也是进退两难。一个少女,把贴身的东西赠送与一个陌生男子,多少是有些作用的。
  就在此刻——
  一条人影,悠然出现,来的,赫然是“天台魔姬”。
  徐文一皱眉,尚未开口,“天台魔姬”已格格娇笑道:“兄弟,这位姑娘是谁呀?”
  话声中,目光瞟向了蒋明珠,竟然充满了妒意。
  女孩子最是敏感,从目光中,蒋明珠似有所觉,忙道:“公子,这位是……”
  徐文灵机一动,忽然得计,微微一笑道:“这位便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天台魔姬’。”又转头介绍道:“这位姑娘是开封大家蒋前辈的掌珠!”
  “天台魔姬”口里“哟”了一声,正待说下去。
  徐文已抢着道:“姐姐,我正要找你!”
  这一声姐姐叫得“天台魔姬”心花怒放,把一天前徐文对她的冷酷无情态度,志得一千二净,眉开眼笑地道:“你找我?”
  “是的。”
  “什么事?”
  “我们等会再谈。”
  蒋明珠深深地望了“天台魔姬”一眼,然后伸手递过玉坠,道:“请收下!”
  徐文一退身,道:“在下断不敢接受!”
  “天台魔姬”不明究里,粉腮不由变了色。
  蒋明珠固执地道:“公子,伸手容易缩手难!”
  徐文心念疾转,只要蒋明珠一回到家中,与她父亲蒋尉民提起经过,道出“地狱书生”
  四个字,自己的身分立被揭穿,这耳坠既是大河南北各钱庄行号都可取钱的信物,那无株连城通宝,自己对她无意,岂能收受,但“伸手容易缩手难”这句话,把他扣得无法转寰。
  又想,为了使对方下台,只好权且收下,然后再命家人专程送回亦无不可。
  心念之中,只好伸手接住,道:“既是姑娘执意如此,在下权且收下。”
  蒋明珠匆匆道了声:“再见!”弹身疾奔而去。以身法来看,她身手还真不弱。
  “天台魔姬”酸溜溜地道:“兄弟你接受她的表记?”
  “表记?我不说权且收下吗,过些时再设法归还她!”
  “哼!这倒成了奇闻了,男女馈赠,还有退还的……”
  “这是在下个人的事。”
  “天台魔姬”咬了咬牙,道:“你刚才说正要找我,什么事?”
  “没有事,目的是要摆脱她。”
  “什么,摆脱她?你收了她定情之物……”
  徐文冷冷地道:“对不起,在下要先走一步!”
  “天台魔姬”登时柳眉倒竖,气呼呼地一横身,道:
  “你这算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
  “你是有意寻找的开心?”
  “在下并未相邀,是你自己来的,请问,你来此何为?”
  “‘地狱书生’,你欺人太甚……”
  她眼圈一红,喉头像似被什么东西哽住,再也说不下去了。
  徐文内心感到一丝歉疚,自责不该为了应付蒋明珠而故弄玄虚,叫了她一声姐姐,但表面上他的冷漠神态毫无改变,冷傲地道:“你准备怎么样?”
  “天台魔姬”气得发抖,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杀你!”
  “你办得到吗?”
  “无妨试试看!”
  她纤掌一扬,向徐文当胸劈去。
  “砰”的一声,徐文退了一个大步,他硬承了对方一掌,没有还手。“天台魔姬”身手并非泛泛,这一掌打得徐文眼冒金花,逆血上涌,但也勾起了他的杀机,当下寒声道:“你别不知进退!”
  “怎么样?”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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