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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匠奇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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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渐渐的深了,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午夜。门外呜呜的风声也在这不知不觉间大了起来,可能是由于年龄大的缘故吧,阿方不知何时已经裹着被子,仍旧保持着之前打坐的姿势,嘴里不停的讼着道经,那香已经又换过了一支。忽然间,阿方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口中念经的速度也明显的加快了。就这样,过了一盏茶时间,风声渐渐弱下去了,阿方念经的速度也恢复到了之前。

半个小时后,风声又渐渐的大了,这次声势似乎比前一次来的更大。听着窗外的风声,陈国富睡意全无,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让自己散散热,半个晚上的时间已经让陈国富快要大汗淋漓了,现在他反而有点渴望这不详的预兆快点来临。在窗外这一阵又一阵的风声之下,就好似现在的自己是一颗幼小的树苗,在外面这肆虐的西北风中颤抖,唯一可以安稳住自己的,就只有手中的铁盒而已。

“嘶嘶,嘶嘶~~”此时在外屋打坐的阿方可以清晰地听到大门外的声音。这声音就好像是有人用铁丝在木板上滑动的声音,配合着外屋此时的情景,要是在阿方边上坐着个人,看到此情此景,那人肯定已经是抖如筛糠,不能自理了。而作为半神之称的瞎子阿方仍像个没事人似的,岿然不动,只是嘴里念经的速度有渐渐的加快起来。可是这次的风声却随着阿方念经的速度的增加,呜呜的声响也越来越大。同时,嘶嘶声也越来越大,就好像是比赛一样,阿方念经的声音也从细弱蚊蝇慢慢的洪亮起来,而且越是洪亮,越是加快速度。就这样,僵持了大约一刻钟左右,阿方也觉察出不是办法,挥掉了卷在身上的被子,下床站起身来,右手抄起铜钱剑,左手拿起一张符。一边用一种怪异的方式挥舞着铜钱剑,一边朝大门走去,口中仍旧不停的讼着经文。到了大门口,阿方又用铜钱剑空挥了几下,在两扇大门上画了个圈。“@#¥#%……斗!”伴随着口中的一声大喝,左手中的符就被他按在了大门中间的缝隙上。顿时,嘶嘶声就再也听不到了。而屋外,呜呜的风声却依旧响个不停,听到嘶嘶声没有之后,阿方就收了符,转身又回到床上去打坐念经去了。

就在子时将过,陈国富闭着眼,处于迷迷糊糊之中就要入睡之时,陈家的大门外忽然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哪怕是在这狂风肆虐的晚上,这声音也显得特别清晰,而此时正要入睡的陈国富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一个激灵就清醒了。此时,他感觉心中一直没掉下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他一点也不觉得可怕,反而有些期待,作为青春期的他,此时正是对鬼怪之物兴趣正浓的年纪。一向胆子不是很大的他竟有些渴望起去见见这鬼怪的感觉。

外屋,阿方听到这声音,心中也嘀咕道:“这该来的还是来了,就让我看看你这有什么本事吧。”想着,就起身拿起铜钱剑和符,用铜钱剑在坛子里蘸了下,走到左边的那扇大门边,在地上画起符来,口中诵道:“以地为符,以天监之;以剑为笔,以臂使之;以精为墨,以气引之。天地正气,速速归来,听吾号令,收邪镇宅!”每画完一个符,就把左手中的符贴在相应位置的门上,就这样,从左到右在两扇大门上贴了九张符。而当阿方在大门上每贴一张纸,门外的笃笃声就紧凑几分,只是声音略微降低几分。

当阿方这符画完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到了丑时了。或许是时间过长了吧,桌子上香炉中点燃的那支香也在笃笃声中灭掉了。此时外屋一片漆黑,发现香灭了,阿方顿时心中一急,感觉要出事,立马转身,持着铜钱剑往陈国富的房间走去。

“砰!”只听一声玻璃被砸碎掉的一声音,阿方立刻加快了步伐。陈汉生夫妇也从这半夜的一声中惊醒。“孩子的房间,你快去看看,快点。”黄茹催促道。陈汉生也立马起身,来不及穿衣服,在房间里随手抄起跟竹竿,就往陈国富的房间跑去。当陈汉生走到陈国富的门外时,正看到阿方在哪挥舞着铜钱剑,口里大喊“@#¥#¥。。。。兵!”,然后是一张符拍在门上,可是一向随便推一下就可以打开的简陋的门这回却是关的死死的。而在这“砰”的一声之后,在门外的陈汉生和阿方两人就听不到房间内的任何一点声音了。。。。。。

第十二章 午夜惊魂

“砰。”当陈国富在床上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一个激灵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而陈国顺却仍在一旁鼾声大作,睡的很是舒爽。此时的陈国富坐在床上,窗外阵阵凉风,一阵发冷。心中暗道,坏了,玻璃窗碎了,是妖怪来了还是风大把窗吹坏了。有点不信邪的陈国富悄悄下床,穿上鞋子,披上衣服,但是仍不忘握紧手里的铁盒子。

“嘿嘿,嘿嘿。。。。”正当陈国富披上衣服的时候窗外传来一个对陈国富来说熟悉但又陌生的阴森的笑声。那个陈国富两度在梦里所听到过的阴测测的老妇声再次出现了,而且这次是真真的出现在现实中。“嘿嘿~~,秃~~驴~~”;此时,那阴森的声音却忽远忽近,让陈国富稍稍有点干燥的后背再次冒出了冷汗。我这又是在梦中么,我怎么,现在我该怎办?从来没碰到过这么邪门的事的陈国富脑子一下就断路了,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啪!”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传来一声清脆的掌嘴的声音。坏了,真的是见鬼了。陈国富在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之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转身就做到了床上,左手拽住弟弟陈国顺的肩头,就是一阵猛摇。“嘿嘿,嘿嘿,秃驴~~,祭品~~祭品~~嘿~嘿嘿~~”当陈国富正尝试叫醒陈国顺的时候,却发现那让自己牙酸冒冷汗的声音却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中,就在耳边徘徊了。

“干嘛,阿,什什么,这是什么,阿哥救我!”陈国顺被陈国富摇醒后刚想抱怨就听到了这自己有生以来所听过的最阴森的声音,马上就头往被子里钻,一边钻还一边大哭。“爸!~~~姆妈!~~~~救命啊~~~”

发现自己的弟弟被叫醒后完全没有理自己就被吓的躲到了被子里,陈国富也来不及无奈,知道现在唯一能救兄弟俩的就只有自己了。急中生智的大喊了一声:“唵!~~~”或许是陈国富的命格过硬,又或许是冥冥之中天意自有注定,此时陈国富的右手紧紧的铁盒竟然从缝隙中向陈国富身前冒出一缕淡淡的红光,这红光中还略带这一丝金色的威严。当这红光扫向前方时,陈国富依稀看到有一条紫色长裙悬浮于空中,忽然一闪,就在陈国富眼前消失了。

“不要,不要抓着我,阿哥,那是什么啊,快帮我赶走。呜呜~~~”陈国顺尖叫起来,尖叫之中还带着抽搐的哭声。听到弟弟求救的哭声,陈国富二话不说,立马转身,把铁盒对准向了弟弟的方向。只见弟弟背后又是一袭长裙一闪,就消失在了陈国富的眼前。“阿顺,出来,拿出上次给你的斧子,快点,快!”陈国富也顾不得弟弟怕不怕了,一把掀起弟弟陈国顺的被子,焦急的吼道。被子被掀开后,陈国顺也是一愣,看到红光背后哥哥那惨白惨白的脸色,又是吓得赶紧闭上了双眼。双手立刻从衣领口伸进去摸出自己当吊坠玩的石斧,颤颤巍巍的举到胸口前。“别,别,别过来~~”陈国顺此时那幼小的心灵已经是到达了崩溃的边缘。“啪!”陈国富此时也是发狠了,左手接过铁盒,抬起右手就给了弟弟一巴掌。“你给我睁开眼,我不是鬼。”

这一巴掌下来,总算是缓解了一下陈国顺即将崩溃的心灵。睁开眼,懦懦道,“阿哥,我,我们怎么办?”说完也不管自己疼痛,右手对着挂在脖子上的石斧一阵猛扯。陈国富话还没听完,看到弟弟这么一番动作,也是一阵不解,可是很快他就知道弟弟这番动作的用意了。此时,他感觉自己右肩头一阵发凉,就好比是生吞了一大块冰块,一直冷到了心里。此时,给陈国富的感觉是这从自己肩头传来的凉意根本就不可以用温度来衡量,这种凉意甚至还带着一丝浓烈的怨气和戾气和死亡的气息,让陈国富想要颤抖却一点也不敢动弹。

这下真的完了,还要拖着弟弟,都是我害了弟弟,正在陈国富心中不甘地暗叹自己的命运而又不甘移动半点的时候,陈国顺动了。此时,陈国富在红光中不可思议的看着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双手握着石斧,整个人朝他扑了过来。“哎呦!”“叮,当当当~~~”伴随着一阵嚎叫声和金属撞地的声音,陈国富兄弟俩都躺在了地上。只见此时,陈国富的铁盒已经掉在了床边上而且打开了,从铁盒中发出了一阵强烈而又威严的金光,略带着一丝红色,这发出金色的光团从地上缓缓地向空中上升。一边的陈国顺已经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脖子边有一根绳子,可以看到绳子的另一端发出了一阵净化万物的青光,而这团青光也正缓缓地向这空中飘起来,与铁盒正上方的金光遥相呼应着。“不,不,秃驴~~,背叛~背叛~,不~~~啊~~~”像夜枭一样阴森的老妇声又传了出来,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

“阿顺,阿顺。”陈国富摇了摇身上的陈国顺,却发现这次弟弟却并没有回应他。经过先前一役,陈国富其实已经全身脱力,此时已经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了。可是此时被弟弟陈国顺压着也不是办法,仍是咬着牙推了下晕掉的陈国顺,结果还是无济于事,只能扯起嗓子大喊:“唵!~~~唵!~~~唵!~~~爸,姆妈,救命!唵!~~~唵!~~~唵!~~~”可能是受到了金光和青光的刺激,那不断辗转于整个房间中的那条长裙渐渐变小,可是还是不甘退去,想要找机会靠近陈国富兄弟俩,并不时发出阵阵阴测测的吼叫;“祭~~祭~~~嘿~~哈~~~”

“阿富!阿富!开门!”陈汉生也不管阿方此时在干嘛,冲到陈国富房间门前就是边敲边叫。在拍了几下门之后,陈汉生看里面没反应,就飞起一脚,向门上踹了一脚。“砰”“哎呦。”陈汉生用力过猛,后退了几步,一个趔趄就摔倒在了地上。

就这样,过了有好一会儿,陈汉生也没放弃,发了狠要把门给踹开,可是接过每次都摔的很惨。此时,阿方和手持蜡烛过来的黄茹都是焦急的站在一边也慌了。

第十三章 再见小腿骨

忽然,门外的三人发现从门缝口透出一束强烈的金光。“砰,砰”陈汉生又是一脚,连人带门的踹进了陈国富的房间。而在陈汉生还没看清屋内状况时,屋内的两个发光体也好像是任务完成似得灭掉了。

就在开门这会儿功夫,黄茹手中蜡烛上的火苗却是一阵晃动,跟着就熄灭了。惊得黄茹尖叫起来。后面阿方听到尖叫声音后立刻反应过来,口中念个口诀,右手用剑刺穿左手拿的一沓符,然后把铜钱剑向房间内抛去。只见黑暗的房间内噼里啪啦的闪了几闪,然后叮的一声,铜钱剑就掉在了地上。

听到门被砸倒的声音后,陈国富那一直苦苦支撑着保持着清醒的神智也是一下放松,就连一声都没喊出来就失去知觉,晕了过去。“阿富,阿顺,你们在哪?”陈汉生冲进房间,就扯起嗓子喊了这么一句。可是回应他的却只有自己那粗重的喘息声。“点上蜡烛。”此时还是阿方理智,首先想到的是有一个光源才能解决现在黑暗的窘境。听到阿方的提示,黄茹也顾不上关心不关心,转身就摸索着去点蜡烛去了。

没过多久,黄茹就拿着两个蜡烛小跑着过来了。刚进屋,陈汉生就接着烛光走到床边上,把此时正趴在地上的兄弟俩双双抱上了床。“怎么样了,没出事吧?”黄茹匆匆的走到床边,关切的问道。在场的人谁也没经历过这等诡异的事,都慌了神,陈汉生也是心中没底,在摸了摸兄弟俩的胸口之后,也不敢断定结果怎样。阿方也捡起了地上的剑,事先发话了,“汉生,两个孩子都有脉搏吧,如果有的话看一下他们的嘴唇,是不是紫色的,如果是紫色的,那就可能真出事了。”听了阿方的话后,陈汉生夫妇都看了看陈国富兄弟两的嘴唇,陈汉生还不放心似的又摸了一次两兄弟的胸口,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长气。“没事的,阿方叔,我们现在怎么办?”黄茹始终提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问了下阿方。

“我们现在还不能放松,那个鬼可能还没放弃。”说着就走到了床边,念了个口诀,铜钱剑在陈国富的床上空挥舞出一个太极,然后把自己的道士服脱下来,盖在了兄弟两的被子上面。此时,地上的舍利、陈国顺脖子上挂着的石斧还有这道士服都闪了一下,在三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灭掉了。而阿方却是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老朋友,鸡鸣前的这一个时辰里就要靠你了。”

正在陈汉生夫妇看到阿方的行为,听到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阿方俯下身看了看兄弟两个的状况,在黑暗中,阿方看到陈国顺额头一个大包,脸色惨白的,但是气息还算正常。但是陈国富脸色却是一片发青,摸了摸他的额头,发觉一片发烫之后暗道一句坏了。然后开口道:“汉生啊,看来卯时动不得土了,我们就挑这正气最浓的午时动土。等鸡鸣后,汉生媳妇儿你就跑一趟,把汉林和你爸妈叫来,帮忙照看着两个孩子。现在你们帮我把阿富扶起来,我要看看他上身有没有被抓伤。”

听到阿方提及陈国富可能有恙,两夫妻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照着阿方做的,陈汉生把陈国富扶起来,而黄茹拿过一根蜡烛帮忙照着。接着烛光下,阿方看到陈国富右肩头衣服破掉两个手指大小的洞。“快,把它右肩漏出来,可能他被抓伤了。汉生媳妇你现在去那些大蒜捣烂,再去拿些糯米来。”黄茹不敢耽搁,匆匆就走出了房间,但是又不放心正在自己房间的女儿,对女儿说了句让他到陈汉生这边来就继续去准备了。

陈汉生小心翼翼地把陈国富上身的衣服往右肩拉下一点,阿方拿着从黄茹手中接过的蜡烛,照了照,发现陈国富的右肩上有两个淤青的指甲印,但是并没有刺破他的皮肤。送了口气后,阿方让陈汉生帮陈国富拉上衣服,盖好被子,提起蜡烛在地上照了照,发现了掉在地上的铁盒。从铁盒中,阿方捡起了那颗舍利子,在烛光下照了照,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让陈汉生把陈国富扶起来,把舍利平举在他的右肩头上方,用平和缓慢的速度念出了七个字,唵、嘛、呢、叭、咪、吽!封!

“这是菩萨显灵么?”陈汉生平时不信佛不信道,但今天也是大开眼界,让他那不止被冲击过一次的感官又来了一次大冲击。只见阿方此时就这么松开了手,那颗舍利子就这样悬浮在了陈国富的右肩头正上方,散发出一丝金红相间的光,而陈国富肩头的两个淤青也渐渐变淡。或许是那颗舍利一下次汲取过多,再一次的被激发,这光只是闪了几闪就灭掉了,顺着被子掉在了床上。

捡起舍利子,阿方想了想,说道:“汉生,阿富这肩上的邪气一时半会儿也难除去,连着舍利都无法尽除。我让你媳妇儿准备的东西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想要祛除这个邪气,就要看明天的结果了。不过我替阿富看过相了,阿富这孩子先天命格奇硬,不会就这么折在这事上的,你放心好了。”阿方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只能说了句折中的话。就连他自己的心中对此也是一阵烦躁。

转眼到了卯时,公鸡开始打鸣,天边也路出一丝亮光,代表着又一天的光明来临。陈国富兄弟两一直没醒过来,早早来到的陈汉林得知此事,也是一阵懊悔,后悔昨晚没留下来。陈汉生在阿方的指示下,去把昨天下午埋下的三张朱砂符收回来,结果是西面墙边的那张朱砂符上朱砂消失了,而陈国富他们的房间也是在西面,靠近河边上。不仅如此,出门收回符的陈汉生回来后发现大门上那一个月前贴的符被撕掉了一半,门口的碗也碎掉了,鸡血撒了一地。最后带回符的同时,他还在两个孩子的房间玻璃窗外发现了一根骨头,一根断了的小腿骨。。。。。。

第十四章 井

由于天色仍是昏暗,阿方拿着小腿骨在蜡烛下观察着。这小腿骨约有三十公分长,呈灰白色,两头都呈粉碎状,其中一端还带着淡淡的血迹,而另一端还带着泥,就像是刚刚从地底挖出来一样。翻来弄去弄了半天,阿方还是没弄清楚这腿骨有什么奇异之处,唯一让人不解的就是在断处还有血迹,但血迹早已干涸。

“姆妈,腿骨,我怕,我怕。”陈国仙躲在黄茹的背后,小声呢喃着。“丫头,别怕,有阿方爷爷在。”黄茹回过头安慰道,同时伸出右手把陈国仙的头揽进了自己怀中。“可是,姆妈,腿骨,这我好像看到过。”“别胡说,去睡觉好不好?”黄茹这还没说完呢,这一向有点耳背的阿方却打断了黄茹的话,“阿仙,来跟爷爷说说,你在哪见过?”“上次阿哥摔跤,也好像是这根骨头。”“来,你看看,真的是这根吗?”阿方右手拿着腿骨往前一递,左手向陈国仙招手道。似乎是被阿方的动作吓到了,赶紧的把头往黄茹怀里钻。

意识到自己有点着急后,阿方把右手撤回面前,又问黄茹道:“汉生媳妇,要不你来辨认辨认,你对当时的情况是不是还有点印象的。”黄茹想了会儿,摇了摇头道:“阿方叔,你看我这每天就是挑河泥,就算当时真见这事儿,我也给忘了呀,我这实在是记不起这事情了。”说完,黄茹摸了摸钻在自己怀中的陈国仙的头,摸着摸着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阿方叔,我去叫汉生来看看,说不定他有印象的。”阿方点了点头,继续琢磨这腿骨了。

不一会儿,黄茹就把陈汉生给叫来了。进来后,陈汉生也摸不着头脑,只是听黄茹说让他看一根腿骨,就跟着进来了。可是当他看到阿方手中的腿骨的时候却愣住了,“这,这是,这骨头上怎么有血?”“不是你去捡来的么?”黄茹没好气的说。“我只是见到窗外的墙壁边上有根骨头,就捡了竟来,也没仔细看。”陈汉生解释道。“等等,让我再看看,怎么这根骨头有点眼熟的。咦,这根骨头我好想在哪见过啊。”发现了骨头的眼熟后陈汉生又补充了下。而在这昏暗的烛光下,最终阿方三人断定这骨头就是曾经刺破陈国富右手的骨头,而为什么会出现在屋边,恐怕和这晚上做怪的鬼怪大有干系。

时间过的很快,午时很快的到来了,而此时陈国富兄弟两还在昏迷当中,黄茹带着女儿在照看着两个儿子。最后,阿方简单的用糯米和敲碎的大蒜为陈国富祛除了一番邪气,简单的处理了一下陈国富的肩膀就和陈汉生兄弟俩就扛起各自的工具到了要挖掘的地点。

在挖掘前,阿方根据自己的铜钱剑刻画次的印痕在周边撒上了一层石灰粉,以作标记。然后,在挖掘点正南方摆了个小案,设了个乙天尊的神位,来镇压这个鬼怪的邪气。而昨晚一些准备后,在阿方的指点下,两兄弟就挥起锄头开始了挖掘。

而此时,在家中的黄茹却开始焦急起来,因为陈国富从午时开始,虽然处于昏迷中,但是却额头冒出一批批细密的汗珠,每每擦掉不久就又冒出来了,明显是晚上折腾的使他感冒了,体温居高不下,发觉儿子可能会是发高烧了,她就让女儿陈国仙去给工地上的公婆送信去了。好让他们去找来乡里的赤脚医生为陈国富诊断。而陈国富也是偶尔梦呓几句,挥舞下手脚,显然是深陷梦境之中了。。。。。。

这是一个炎热的夏夜,圆圆的月亮在半空中挂着,陈国富却站在一个巨大的,干燥的井底,望着天空的月亮。只见他穿着短布衫,布衫下露出古铜色皮肤,两个略有肌肉的胳膊虽然不是很健壮,但是很有力与美的结合感。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此时站在井底却是显得这么的渺小。而在井底的他望了望天上那明亮的月光,又看了看周围的境,露出很是不解的神色,好像是对为什么自己回来到这里很是疑惑。然后他好像鬼上身了一般,张口莫名其妙的大喊了一句:“谁来救孤!谁来救孤!”声音在井中回档了很久,可是并没有人回应。

或许是被回音给震清醒了,他好像反应了过来,看了看周围,发现在井底,有着七个甬道,借着天空的月色能看到这七个甬道的口子,大约有两米高,两人宽。这七个隧道均匀的分布在这个井底,而他在井底望向七个甬道内部却是黝黑一片,难以看清里面的情况。这让一向胆子不算小的陈国富也犯难了。心中琢磨着今天到底自己是来到哪了,现在想上井口去已经是很难的问题了,现在唯一的出路就只能从这七个甬道下手了。可是这七个甬道,应该选哪个呢?罢了,随便挑一个么好了,反正总比站着发呆好。

陈国富也是下了决定就实干的人,随便选了个甬道,就向前走去,也不管现在自己是否有照明的工具。强烈的脱困欲望让陈国富来不及想象着甬道中是否存在危险,或许根本不在乎什么是危险,一直向前走着。走着走着,陈国富发现脚下踩到了好多条状的东西,踩上去嘎嘣嘎嘣的,听着声音很是怪异。陈国富也没多去想,扶着甬道的墙一直就向前走,大约走了有50米,陈国富的眼睛也适应了在黑暗中的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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