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淘金国度-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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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金刚号的致命打击来了，一发穿甲弹刺透金刚号中部舯部炮塔外壁9英寸的装甲板，在内部爆炸，半个顶盖被掀到空中，然后重重的砸在甲板上。炮室和装填室中的火药被引燃，近百名日军官兵几乎在瞬间被杀死，战舰猛地向右舷转过90度，为敞开的炮塔吹入更多空气，白炽的火舌四处蔓延，眼看殉爆必不可免，炮塔指挥官，当场阵亡，幸存者当中无人反应过来，去关闭弹药舱门及注水。
　　当火焰蔓延到弹药库时瞬间引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钢铁撕裂的声音刺人耳膜，火焰所到之处，无人幸免，包括在逃生舱口的医疗官和他的担架队也被杀死。他们都是被高温的气体瞬间吞没的，衣服布料还未开始燃烧。
　　稠密的黑烟和爆炸的闪光把金刚号完全淹没，各种东西都被炸到高空，一条50英尺的蒸汽推动的哨艇肚皮朝天，足足被炸到200英尺高。
　　1116名日军官兵就在爆炸中消失了，阿拉斯加的Y27号鱼雷艇事后从“点缀着数千条肚皮朝天死鱼的海面上”打捞起两名大难不死的幸存者，而其中一人正是奄奄一息的吉松茂太郎，他未成功，却也未能成仁，虽然活命，但这对他们来说似乎并非太好的结果，此后作为战犯在阿拉斯加北洋流放监狱关押十一年，于1926年被释放，但其回国之后却也并未受到英雄般的待遇，日本联合舰队的大败，对日本此后的政治走势造成极为严重的影响，作为指挥官之一的吉松在自尊心极强的日本人眼中，他只是罪人，苟且偷生的罪人，若是他当时未被救起来，或者他想尽办法自杀，也许结果截然不同，就像伊集，竹下勇，山下源太郎，安田重喜，武田三郎一样，他们在战斗中为帝国尽忠了，所以他们是英雄。
　　跟他一起获救的一名少佐在关押期间病亡，无人可以证明当时吉松下达了撞击的命令，无人知道他大勇的行为，所以他的撞击，最后除了牺牲了千余日军官兵的性命，没有带来任何好处，也没有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他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罪人，此后十余年隐居家乡田园，郁郁而终，无声的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
　　从开始接战到金刚号炸成碎片总共不到十五分钟，战巡的劣势体现无疑，虽然卡尔加里号同样被击中数次，但损失却微乎其微，日军穿甲弹很难真正造成穿透性打击。
　　金刚号炸毁后，卡尔加里号放下了几艘哨艇和鱼雷艇清理战场，打捞幸存人员，然后立即犹如虎入羊群舰切向了正在与阿拉斯加巡洋舰队交战的雾岛号和枝号等日本主力身后。
　　此时脱离卡尔加里号的阿拉斯加巡洋舰队在日本众多战舰的冲击下，本有些吃力，防线即将被突破，但卡尔加里号的加入，形势顿时逆转。
　　“巡洋舰等快速战舰立即截击逃跑的作战舰只和补给舰，其他中小型战舰及老式战舰能截就截，不能截，跑了也没关系，但不允许一艘主力作战船只逃出卡尔加里号舰队的拦截。”击沉了金刚号，洛里斯和杨恩就算完成了一个最重要的任务，日本舰队五大主力仅剩两艘遭受重创的枝城号和雾岛号，第一次指挥这么大舰队的武田三郎似乎也有些力不从心，失误频频，让卡尔加里号的压力更加的小了。
　　“给自由号编队发报，已击沉敌金刚号战巡舰，并成功拦截住敌主力作战舰队，但本舰队数量较少，无法完全阻截数量庞大的日本舰队，望自由号编队火速赶来，以期合围全歼日本舰队。”
　　卡尔加里号的电报很快就传到了自由号上，邓远强收到这个消息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拦住了敌军主力作战舰就是最大的胜利，何况还击沉了金刚号，其他一些日本舰艇就算跑出去，也无关大局了，要回到日本起码还要将近一天时间呢，到天亮飞机出动，他们能跑到哪里去。
　　不过能够取得完胜当然最好，完胜和大胜还是有些区别的，若能让日本舰队一艘都回不运，这份功劳怎么说也不会比独立号击败大西洋舰队差。
　　“现在是23点5分，我们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可以赶到，相信卡尔加里号坚持一个小时没有什么问题吧。”邓远强道。
　　沃顿有些放松的点了点头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怎么说，也还有几条巡洋舰、驱逐舰帮助，以日本舰队现在的实力，在卡尔加里号面前几无一合之敌，一个小时差不多吧，不过夜战当中，还是要以防万一。若是卡尔加里号有了损伤，可就美中不足了。”
　　邓远强也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副官道：“传令，巡洋舰，驱逐舰等快速战舰组成快速纵队，脱离大队全速前进，务必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交战区，一旦到达交战区，不需要请示，立即加入战斗。”
　　第346章　决胜
　　1915年4月19日凌晨时分。脱离阿拉斯加自由号编队的快速纵队首先出现在了日本舰队的后方，与前方拦截的卡尔加里号形成了夹击之势，三十分钟后，阿尼亚克亚战列舰，基奈号战列舰率后续相继赶到，加入战团，而不适应近战的自由号航母则在距交战区之外约二十海里之外指挥。
　　阿拉斯加舰队合围成功，日本舰队已经插翅难飞，不适夜战的飞机，潜艇都暂时没有加入战团，以免误伤，即使如此，面对两超级超级战列舰，一艘库克级战舰，还有众多巡洋舰、驱逐舰等，以日本舰队所剩的实力，也根本无法突破包围圈。
　　海面到处是火焰，数不清的炮口闪光刺破雾气和黑烟。便是首次参与这种大规模海战的阿拉斯加海军士兵也咋舌不已。
　　未能在两个小时内成功突破卡尔加里号舰队的拦截，自由号编队终于赶来完全合围，这对于日本舰队来说是极其糟糕的后果，后方的阿尼亚克。基奈号等舰队已经展开队形，用全部侧舷火力开火，而日本战舰面临两面夹击，却只有不到三十艘战舰可以还击，仅剩的五大主力枝城号和雾岛号都身受重创，反击力度也有限。
　　卡尔加里号战列舰在日本舰最前端，压力最大，此时正与枝城号在缠斗，凌晨一点左右，卡尔加里向右舷110度距离13000码的枝城号战列舰开火，但交战不过十分钟，本就重创难敌的枝城号趁着战场的混乱及夜幕烟雾掩护，脱离了战斗，失去了踪迹；1点24分位于后方的阿尼亚克号也找到对手，向距离17000码的雾岛号战列巡洋舰开火；然后是基奈号等舰陆续开火，而雾岛号正处于阿拉斯加舰队火力的中心。
　　阿尼亚克号在短短5分钟内向雾岛号齐射9轮46发炮弹，其中一发在舰桥附近爆炸，刚刚苏醒，带伤指挥的山下源太郎被弹片刺中，当场阵亡，而雾岛号医疗室内更是人满为患，许多伤员在甲板上接受急救。重伤员简单的注射一剂吗啡，医疗官的工作就是快速止血包扎上夹板。气体中毒的水手也一个个从底舱抬上来，呼吸急促，皮肤苍白并不停呕吐，有些要做人工呼吸，有些要注射强心剂。仅有的几个氧气瓶很快就用完了。一发炮弹打进侧舷炮塔引燃了装填室里的弹药，毒气通过破洞渗进第三锅炉房。
　　这次超过400门大口径舰炮的大合唱只持续了大约一刻钟，没命发射的火炮和过热的锅炉喷出浓烟，混合了夜晚海上的雾气变作灰色的幕布将双方暂时分开。应该说日本人甚至还需要庆幸，如果不是因为夜晚及厚重的烟雾，日本舰队的数万名官兵一定要立马齐唱安魂曲了。
　　不过这种情况下，阿拉斯加枪炮官们的报告也很含糊：
　　“基奈号，1点15分发现灰色可疑舰只，6点25分开火，无法确认成果”；
　　“阿尼亚克号，1点24分向雾岛号开火，距离17000码，无法确定成果”；
　　“卡尔加里号，1点01分，距离13000码向枝城号战列舰开火，后敌舰消失，无法确定成果。”
　　“海恩斯号快速纵队，1点33分，右舷95度发现敌老式战列舰1艘，轻巡洋舰2艘，驱逐舰2艘。1点37分向带头的岛山轻型巡洋舰开火，第一发落在舰艉远处，第二发在后甲板附近跨射，对手消失。1点55分向老式战列舰开火，后消失，无法确认成果。”
　　“……”
　　虽然很多战果尚无法正式确认，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日本舰队正在节节败退，拼死抵抗，茫茫大海，阿拉斯加舰队也不可能完成封住所有日本舰队的退路，有些幸运的日本舰只成功的逃出了包围圈，不过阿拉斯加的首要目标是截住所有作战舰只，特别是主力作战舰只，一些无关紧要的船只就算跑了，也无关大局，邓远强的命令很简单，先把有枪有炮有反击能力的日本战舰干沉了，那些中小型战舰，补给舰让他们早跑几个小时，在天亮后，飞机出动，也只会成为待宰的羔羊，何况前面还有几个潜艇小队呢，还怕他们能上天不成。
　　真正算起来，这场海战也是阿拉斯加海军成立以来，第一次与敌国舰队锣对锣，鼓对鼓的正面决战，可惜日本舰队在下午的逃亡过程中损失太大。否则这种处于黑夜和雾气当中的决战，阿拉斯加海军只怕会有不小的损失，现在嘛，基本上日本舰队就处于挨打的地位，无法给养精蓄锐的阿拉斯加海军带来太大的损失。
　　时间到了凌晨……钟左右，决战已经近两个小时，本就精神高度紧张，整天没有休息的日本舰队从舰体到水兵都已到达极限，这多少有点不公平。可是战争，谁又会跟你讲公平还是不公平呢，历次决战，不管是陆战还海战，必定都是在决战之前使尽奇谋妙计，在决战之前创造相对优势，以取得决战的胜利，减轻己方的损失，要怪也就只怪日本舰队选错了对手。
　　3点05分，阿尼亚克号终于再次找到几乎已经丧失战斗能力的雾岛号，战尽优势的阿尼亚克号毫不客气，一顿猛轰，雾岛号再次中弹，一次剧烈的爆炸把前炮塔彻底掀掉，大量海水涌进前部舱室和侧舷的鱼雷舱。舰艏沉到海面下，勉强以15节航速前进，不过紧接着雾岛号就开始越来越慢，船艏已经不堪重负，渐渐的栽入海底，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就隐约只能看到尖尖的桅杆了。
　　数个无法确认战果的通报后，终于有了一个确定的好消息，确认雾岛号沉没后，邓远强便在通话筒里大叫：“干得好，就这样不停开火快速开火。要发发见血！”
　　邓远强勉励一番，挂下通话筒后，对着沃顿道：“娘的，这海上夜战还真是难搞，要不是事先解决了一大半日本舰队主力，这场夜战弄不好我们要吃亏，打了两个多小时，居然只确认了一艘战果。”
　　沃顿呵呵一笑道：“肯定不只一艘战果，只是没有几艘当面沉没的，所以无法确定罢了，卡尔加里号已经搜寻枝城号近一个小时了，还没到找枝城号的影子，其他战舰也没发现枝城号，我估计，枝城号可能也已经喂了鲨鱼。”
　　邓远强煞有介事的掐了掐手指算了下：“估计到天亮，这仗就可以打完了，就算枝城号还在，也跟一个断了手脚的老人差不多了，日本主力可说已经全军覆没。”
　　邓远强说到这里，对着本应休息，却有些兴奋的睡不着的航空队长罗清道：“老罗，你们航空队要作好准备，六点钟就可以出发，那些跑出包围圈的越早追击越好。”
　　罗清点了点头，笑道：“估计我们的任务也就是捡一捡漏了，以卡尔加里号和阿尼亚克号这样的猛攻架势，天亮后，日本作战舰只怕剩不了两艘了。”
　　沃顿的预测却是有些偏差，暂作为日本舰队旗舰的枝城号并未在卡尔加里号的打击下沉没，而是趁着夜幕，转道向北突破，想要绕过卡尔加里号，本来这一取巧行动差点就成功了，不过很不幸，快凌晨五点钟时，一艘处于外围的驱逐舰发现了枝城号的踪迹，而发现的原因让枝城号欲哭无泪。就因为即将天明，加上烟雾突然散去，就向剧院的幕布被拉起。这艘吨位比枝城号小了很多的瓦尔迪兹级驱逐舰看到那片被隐藏的海平面出现一艘战舰，桅杆之间有两个烟囱，第三个烟囱在三角桅后方。
　　而此时枝城号炮口尚未调整，早已经接到搜寻命令的驱逐舰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下令向突然出现的枝城号发射了一轮齐射，同时还发射了两枚鱼雷，于是继扶桑号和金刚号之后，所有人得以第三次见到壮观的景象：火焰里包裹着一连串急速猛烈的爆炸，桅杆倒塌了，闪亮的碎片四处飞旋，枝城号船体中部断裂，黑色的煤烟和白色的蒸汽从所有方向冒出来，巨大的烟柱向空中升去，就像裹尸布的颜色。
　　主战区的北方冒出如此大的动静，一分钟后，主战区的卡尔加里和阿尼亚克号等舰都立即收到了消息，至此日本舰队五大主力终于彻底的烟消云散，几乎所以参战的阿拉斯加海军都透露出一鼓欣喜，最后的胜利即将来临。
　　17250吨的枝城号战列舰1037名官兵最后只有6人生还，这六人当中，没有多少高级指挥官，最高级的只是一名少佐，根据他的回忆，枝城号虽然已经吃过几炮遭受重创，但武器系统损毁却并不太严重，甚至在与卡尔加里号正面对决后虽然动力舱房再次受损，速度大受影响，却也不足以致命，最大打击就来自最后那艘驱逐舰发射的穿甲弹，舯部炮塔遭到直击，280毫米穿甲弹在内部爆炸，掀掉了炮塔顶盖并引爆弹药库，使得枝城号从舯部折成两截，最终沉入了太平洋，而此时距离他们希望的日本海域还有上千海里。他们连家乡的海风气息都还无法感受到，就沉在了归途当中。
　　“确认雾岛号，枝城号沉没，日本舰队五大主力至此全军覆没，目前战斗已经接近尾声，有实力还击的日本作战舰已经不到五艘，可以宣告胜利了。”阿留申的指挥部里，收到太平洋决战最新消息的叶枫一脸轻松。
　　阿隆索点了点头，然后又皱了皱眉道：“这些日本人怎么回事，已经打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他们还能有什么希望吗，居然没有一艘挂白旗投降的，这岂不是白白牺牲性命。”
　　叶枫和蒋百里相视一笑，这就是东方人和西方人的区别了，一般来就，不管是内战还是外战，西方人是很直接的，打不赢就跑，跑不赢就降，总之保存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这好像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就像大西洋舰队，他们投降的时候，实力也远比现在的日本舰队强大，若是大西洋舰队死命顽抗，以独立号编队的实力，就算是大白天，飞机可以无顾忌的参战轰炸，但最后阿拉斯加方面的损失肯定会相当的大。
　　而东方人，不管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虽然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古训，但也只有内战时才会出现大批投降的人，在外战，面对敌方入侵时，投降是要是戳脊梁骨的，也许就要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事情，宁愿战死也好过苟且偷生。
　　大西洋舰队一触即溃，也是这场战争最后成果超乎叶枫预计的一个主要方面，在叶枫的计划中，独立号会受到不小的损失，大西洋舰队会被逼回加勒比，但其损失会比现在小小得，至少大西洋舰队的战斗力还是能够保留下来的，不过事实让叶枫也大吃一惊，谁能料到大西洋舰队败得如此熊包呢。
　　至于日本舰队则不同，不管是怎么样，是决战也好，是逃跑也好，起码有一点叶枫是知道的，那就是最后日本舰队肯定不会有多少战舰投降，甚至一艘也不会有。除非他们的天皇或者内阁下令投降。
　　当然这不是绝对，西方历史上不乏宁死不降的例子，东方历史上也不乏卖国求荣之人，但相对来说，东方人在外战之时，一舰情况下投降的要少一些。特别是日本这个讲究武士道，有着剖腹自杀习惯的民族，在这一点上叶枫即使看不惯日本人，觉得这个剖腹自杀的作法有些过于残忍，却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勇气。像确认的枝城号舰长，日本舰队临时指挥官武田三郎，被打捞上来时就已经剖腹自杀，雾岛号舰长川上顺一也是剖腹自杀，死状很惨啊，在叶枫看来，想要为国家尽忠，一枪爆头，也省了些痛苦，没必要自虐。
　　蒋百里曾在日本求学，虽然比历史上在日求学的时间较短，但对日本人的习俗，性格都有很深的了解，向阿隆索解释了一下日本人到现在还不投降的可能原因，阿隆索张了张嘴，作为一名西班牙人，日本人崛起时，西班牙已经没落，此后也少有跟日本人打交道，听了蒋百里的介绍，好半天才道：“不可思议。要自杀，一刀，一颗子弹就行了，非得受那样的痛苦有什么意义，一刀和两刀，下刀不管快慢都是求死而己，有什么区别。”显然也对这个作法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这种民族习惯，三人自然不须深究，接下来讨论正事。最紧要的当然是千岛群岛。
　　“海战即将结束，不管是美国还是日本现在都不可能在海上与我们对决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马上发起对千岛群岛的进攻了。”
　　叶枫沉吟了一下问道：“看看海战结束，日本人的动作再说吧。日本舰队惨败的消息肯定早已传回日本国内，他们的联合舰队葬送在太平洋，横须贺和佐世保的海军力量就弱了，日本东海岸面临我们的威胁，日本很可以会立即抽调北面的舰队南下护守东海岸，如果是那样，我们在千岛群岛实施登陆作战可以减轻不少的压力。”
　　“如果日本人不调北方舰队南下，我们大可以让自由号，阿尼亚克号，卡尔加里号杀上门去，这可不光是威胁海岸而已，有了自由号，只要靠近日本海岸，我们的飞机甚至可以直接打击到日本的西海岸。调北方舰队南下，放弃千岛群岛是他们唯一的选择。”阿隆索道。
　　叶枫点了点头，日本列岛是一个狭长地形，东西纵深很小，以舰载机的作战半径，只要靠近日本东海岸，不说日本西海岸，就算是西面的日本海都会在飞机的打击范围内，日本人的选择确实不多。
　　“北海道这样的大岛，人口较多，我们直接入侵，想要维持统治有些难度，但千岛群岛只要没有了海军，我们只要消灭了他们的驻军，基本上就不存在太多的反抗了。”
　　蒋百里呵呵一笑道：“日本联合舰队的惨败，是日本人无法承受的损失，恐怕日本国内早已经乱成一团了。如何选择，估计明天就能看出个大概来。”
　　蒋百里说的没错，日本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当然对于普通民众而言，日本舰队的惨败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但那些日本军政经各界，只要有点身份的却早已经收到消息，而且已经连收几封电报，从舰队撤退开始，到遭到阿拉斯加飞机追击，到到阿拉斯加潜艇攻击，枝城号重创，松野号被击沉，帝国至宝扶桑号被潜艇击沉，还有金刚号的沉没，总之从18日下午以来，东京方面就再没接到过一个好消息了。
　　日本皇宫，日本首相府等军政要地灯火彻夜未熄，大隈重信刚刚从皇宫接受质询，回到首相府，召集军政重要部门首脑议事，没想到还没说上两句话，侍从官就一脸灰暗的再次送来了一封电报。
　　大隈重信刚刚接过电报看了两眼，双手就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半晌才把这封电报递给了海相八代六郎，嘴里有些苦涩的道：“阿国海军发动夜袭，雾岛号，枝城号未能逃过此劫，双双沉没，山下君，武田君，川上君全部殉国。”
　　其实这个消息已经算不得什么令人震动的消息了，在此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这枝城号和雾岛号遭到重创，只要阿拉斯加方面拦截成功，肯定凶多吉少，不过预料是预料，只要还没有成为事实，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个希望，希望枝城号和雾岛号可以顺利撤回，那样，回到本土，有了国内资源的支持，至少帝国自保的希望要大上许多，但这封电报彻底的打消了他们最后一丝希望，枝城号和雾岛号双双沉没，就表示帝国联合舰队的彻底失败，就算还有其他战舰成功撤回国内都于事无补了，连五大主力都不能与阿拉斯加海军相抗，凭其他那些老式战舰，中小型战舰有什么能力来保护帝国海疆。
　　会议室内一片寂静，大隈说出了电报内容后，其他人也没有心情去看电报的详细内容了，一股失望沮丧悲伤的气氛弥漫在会议室内。
　　良久，海相八代六郎低头请罪：“联合舰队惨败，海军部负主要责任……”
　　大隈叹了一口气，摆手示意道：“此番惨败责任不光在于海军部，是整个战略的失败，从一开始，我们就低佑了阿拉斯加海军的实力，从阿国在夏威夷的海军实力来看，就算此前不受损失，展开正面决战，帝国海军也没有多少胜算，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应该认清现实，若不受美国鼓动，不参与这场海战，只是稳守海疆，帝国的总体实力就不会受到多少影响，即使千岛也有能力护守，可是，经此一战，联合舰队几乎全军覆没，帝国东海岸危险，如何确保帝国东海岸安全为当前第一要务。”
　　大隈说完话，没有人作声，大藏相等政界人士对军务并不太熟悉，没有什么办法，大隈也不会指望他们想出什么好主意来，眼光看向了海相八代六郎和陆相冈市之助中将。
　　八代六郎道：“以现今情况，若要抵御阿国海军入侵东海岸，帝国只有北方舰队堪堪可当此重任，但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