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淘金国度-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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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桑普森的主力舰队中各舰的指挥官都在焦急等待，巴尼特号为何还没有准确电报，此时在海面上他们也没有任何发现，敌舰到底在哪里，数量和规模怎样，敌军旗舰到底出来没有。
　　终于在12点35分，突前搜索的巡洋舰威尔明顿号向桑普森电报：“紧急：发现大量烟柱，西北偏西方向可能有舰队活动。”不久又报告：“刚才的烟柱判明，敌舰9条，包括巡洋舰和驱逐舰，方向正向东驶来。”
　　于是桑普森下令全舰队即刻向西南方插下，意图截断敌舰后路。　就在这时，坐镇瓦尔迪兹港的阿隆索却接到了空军飞艇传回来的急报：“东面科尔多瓦发现大量美国舰队，其中多为大型战舰，现在由西向西南方向插去。此次行动疑为美军陷井。”
　　“该死。”阿隆索愤怒的将这份情报扔在地上，正要给长江号下达立即撤退的命令时，又接到长江号传回来的消息：“此为敌军诡计，东面发现大量烟柱，疑为敌军大舰队，现正向西南我后方驶来，战情紧急，我舰队已自作主张，正向威廉王子湾返航，望炮台作好接应准备。”
　　第143章　王子湾海上围歼
　　而这时美国巡洋舰却开始犯错误了。本来巴尼特号的任务是做诱饵，而威尔明顿号的任务则是侦察，并协助巴尼特号将阿拉斯加的舰队引向桑普森的主力舰队。但看到长江号发现了主力舰队，及时逃出还没有合拢的包围圈，巴尼特号的指挥官便率领这支诱饵舰队跟着调头想将长江号、淮河号缠住，随后威尔明顿号的指挥官也率领侦察舰队加入这场追逐战，你追我赶，一直向西开去。
　　宝贵的时间就这么过去，桑普森在旗舰的舰桥上不耐烦的将望远镜举起又放下。根据一个战术家的常识，他已经命令全舰队南下。但敌方的位置和规模不明，侦察舰队也没有更新的情报送来。
　　因为大雾时散时聚，本来对于早有准备的伏击舰队来说，是很有利的，但这时却成了一个障碍，没有侦察舰的近距离侦察报告，桑普森甚至都不知道长江号就隔着他们数英里的地方逃脱了包围圈。他只能仍然按照原来报告的敌舰出现位置推算出现在敌舰所处的位置，让主力舰队转向包抄，这样一来，主力舰迂回一圈后变成向东航行，反而与已经在包围圈外的长江号以及只顾着追击的巴尼特号巡洋舰越来越远。直到航行将近5英里，天气开始好转。才发现情况不对，几次电报催发，追得忘情的威尔明顿号才发回一封敌舰已经逃跑，巴尼特号和威尔明顿号正在追击的电报。
　　桑普森怒气冲天，立即下令再次转向，向威廉王子湾前进，不过现在他也没有办法了，好不容易设立的包围圈就因为威尔明顿号、巴尼特没有及时报告消息导致最后失去作用，现在只能希望巴尼特号和威尔明顿号戴罪立功，截住逃跑的敌舰了，否则一番心血筹划极有可能付诸流水。
　　瓦尔迪兹港内，阿隆索已经再次登上唐山号，站在舰桥上有点焦急的举起望远镜观察，然后问身边的唐山号舰长钟炳成道：“长江号是否已经进入威廉王子湾·”
　　钟炳成却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没报告回来。不过以长江号、淮河号的性能，想要逃脱绝对没有问题的。”
　　阿隆索却若有所思的道：“出师无功，让人遗憾啊，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反过来钓几条鱼进来。”
　　“钓鱼？”钟炳成眼睛一亮，接着却又有点怀疑的道：“以美国海军的谨慎，他们连瓦尔边兹的炮台都没有进攻过，就算我们敞开大门，他们都不大可能进来。”
　　阿隆索淡然一笑道：“谨慎的是只是桑普森罢了，目前敌主力舰队和诱饵舰队相距足有上十英里，如果我们敞开大门，诱饵舰队很可能会来不及请示桑普森就一头扎进威廉王子湾，当然这就要我们配合的好了。”
　　正在这时，长江号、淮河号相继发回报告：已经距离湾口6英里。敌诱饵舰队共六舰大小舰只，侦察舰队五艘大小舰只正尾随在后，约3英里，敌十一艘舰实力较弱，可否反诱入威廉王子湾。
　　“好。”阿隆索正有此意，未想长江号和淮河号也想到一块去了，连忙跟钟炳城道：“全军出动，通知长江号减速，保持与敌舰的距离，务必将敌舰引入湾内，通知炮台，将敌舰放下湾内后，注意阻截敌主力舰队闯入湾内增援。”
　　3点20分，炮台和长江号又传来消息：敌舰已经入港，计有轻巡洋舰两艘，驱逐舰两艘，炮舰三舰，鱼雷艇四艘。
　　“黄河号隐入左翼，待敌舰进入威廉王子湾腹心，立即插入敌舰后方，合拢包围圈。”阿隆索在唐山号上不断下令。唐山号早已出港，做正面阻截的主力，已经接近威廉王子湾腹心，只等长江号将敌舰引入包围圈。
　　下午3点10分，唐山号的了望员发现南面出现大片烟柱，两分钟后他开始认出美国战舰的桅杆，而前面的长江号和淮河号已接到唐山号的电报，立即转向，长江号向左，淮河号向右，敌舰队反应倒快，也立即分兵，巴尼特号率领六舰转左向长江号追去，威尔明顿号率五舰跟着向右追击淮河号，他们收到的情报只知道瓦尔迪兹有大量海军舰队，但到底有多少艘，吨位多大并不是特别清楚。在通过炮台的时候，他们几乎粘在长江号、淮河号的屁股后面进入威廉王子湾，以前威风凛凛的瓦尔迪兹炮台因怕误伤己方舰只，甚至都乱成一团，未能发出一发炮弹。
　　这让巴尼特和威尔明顿号的指挥官确信在瓦尔迪兹的实力应该并不多，否则，他们的防守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了保住港内的舰队，他们应该开炮，即使误伤己方舰只也必须这么做，而他们最终没有开炮，肯定是因为这几艘舰就是全部的实力了，这个判断和骄横的心态注定了他们的结局。
　　距离16000码。急促的哨音在唐山号舰队的甲板上响起。阿隆索亲自站在桅杆顶端的火控室中，用望远镜盯着对手，同样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正式战役的钟炳成后来回忆当时的情形：“荣誉和生命将取决于即将开始的恶战，舰桥上忙乱的脚步大约持续了一分钟，然后一切都静下来了。大家相互开着玩笑，调整观测仪和望远镜。放大15倍，能够看到我方的巡洋舰和鱼雷艇向两侧退去，海平面光滑如镜，敌人的巡洋舰开始露出模糊舰影，接着我注意到一些大家伙。六艘黑色、肩宽腰阔的战舰排成两列正向这边开来！”
　　美国人同样开始辨认出阿拉斯加舰队的轮廓，巴特号上面乱成一团，指挥官立即决定从尾部横切对方舰列，然后等威尔明顿号赶上来加强火力。而实际上威尔明顿号此刻正以28节航速前进，追击淮河号率领的分舰队，威尔明顿与巴尼特一左一右，这样一来此刻双方距离却是越来越大，足有二十英里远。现在巴尼特号的指挥官已经知道自己入了陷井，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后退了，不管是不是陷阱，他已经毫不犹豫跳进来了。不过巴尼特号这时候终于想起了远在二三十英里外，可能还没有进入威廉王子湾的主力舰队，急急忙忙的传递情报回去。
　　“见鬼，他们应该上绞刑架。”桑普森愤怒的摔掉了巴尼特号发回来的报告。然后下达命令：“我舰反中敌计，现十一艘战舰被困威廉王子湾，命令各舰全速前进，成三列前进，左右两列一定要压制住敌湾口炮台，掩护中路主力舰队冲入湾内，拯救巴尼特号和威尔明顿号。”
　　湾内的双方舰队这时不知道外面美军主力舰队的动静，双方舰队已经开始拉近，距离8英里，炮手们摩拳擦掌，一枚枚粗大的炮弹填进炮膛。炮塔开始转动，炮筒升至最大仰角，恶意地指着对方。损管队已经就位，医疗官不时探头往外张望。等待已久的战斗终于开始，继1903年阿拉斯加独立战争暴发以来，双方战舰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上相互打量，美军舰队要挽回在副业战场上失去的名誉，阿拉斯加舰队想弥补未能参加独立战争的遗憾，十数二十艘巨舰雄壮的身躯仿佛传说中的史前巨兽，逐渐拉近距离，沉重而缓慢，就像命运的脚步一样不可抗拒。
　　“我以为自己会很紧张，实际上一点也不。”接替邱澄海担任唐山舰长的钟炳成从没参加过正式战斗，战后回忆了当时的心情：“很难形容当时的感受，就像一场板球比赛，轮到你挥拍了，想道的就是要尽量做好，不要去考虑什么后果。一切都取决于自己，没有人会害怕，没有人会想可能被击沉，在这当口有太多别的要紧事。”
　　舰上的每个人，从锅炉工到指挥官都很清楚，他们正要参与一次与海军巨人之间的碰撞。这样的机会从开战伊始就停留在每个人的脑中，无数次的计划，无数次的祈祷。从战争开始后美国海军就牢牢掌握着海权，这次会有例外吗？医务兵开始检查氧气面具和急救箱，炮手把棉球塞进耳朵。历史的转折点就取决于每个人的表现。“幕布已经拉开，演员都已就位，我似乎看到古代勇者的英灵正在远处浪尖上出没，在炮筒前方闪耀，在云层上低语，评论我们这代人的价值。”
　　阿隆索正在控制室内整理着自己笔直的白色海军军服，半晌才似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控制室内的一众军官、参谋道：“美国佬已经来了，现在我们面对面站着，等待距离逐渐拉近。即将发生的一切冷酷而机械，不会像陆地的战斗那么血腥。不会有刺刀见红，只有精确的计算和校准。”
　　然后阿隆索又再次交代开火射击的每个环节：“这时候任何错误都将造成不可弥补的错误！”
　　当时双方距离10000码，差不多是唐山号的极限射程，而巴尼特号的射程有9600码左右，但阿隆索并没有下令马上开炮，为了获得更好的角度，阿隆索下令向右舷转过2点，进一步拉进双方距离。出乎意料的是，直到9500码，美国军舰也保持缄默。
　　其实巴尼特号的指挥官正在焦躁的等待，射击观察员还是没给出信号，说明阿拉斯加人已经进入射程，到底是怎么了？
　　当战后，有阿拉斯加海军官兵询问原因时，侥幸没有淹死在海里的巴尼特号的观察员道：“可见度时好时坏，薄雾有较大湿度，阳光无法穿透。很不幸的，北方天空很晴朗，地平线清晰，我们舰队的侧面轮廓完全被你们捕捉到，我们的弹着点也很容易辨认。而我们只能看到你们舰队模糊的轮廓，无法辨认细节，测距员报出的读数也比实际距离大一些。”
　　紧张气氛在成倍数的增加，唐山号的射击指挥仪牢牢锁定巴尼特号，就等着阿隆索发出命令。
　　“9000码，测距观察员最后一次报出读数，阿隆索就听到前方一声低沉的咆哮，抬头望去，巴尼特号已经先发出第一炮，左舷接敌的旗语升起，阿隆索大叫‘开炮！’于是炮弹像轰雷一样出膛而去，唐山号后面的战舰依次开火，美军舰列中腾起的黑色烟云点缀着暗红色火焰，战斗开始了。
　　美舰也全部开火，展开还击，落下的炮弹纷纷打碎了笼罩海面的薄雾，接敌的信号旗同时升起。美军战舰从左至右依次分配火力，各自盯着对方舰列中相等位置的对手开火，但是曾被巴尼特号追击的长江号则被忽视了，而此时插后包围的黄河号也合拢了包围圈。与重新调过头来的长江号集中两舰的火力攻击巴尼特号。
　　开战伊始美国人表现并不好，第一批炮弹纷纷从阿拉斯加战舰头顶飞过，却是测距瞄准的的问题。而巴尼特号此刻则被巨大的水柱和爆炸包围了，处境比其他几艘中小战船更危险，唐山、长江、黄河三艘战舰都瞄准了这条轻巡洋舰射击了足足10分钟。
　　3点58分，巴尼特号刚射击过几轮后，就被击中四次之多，其中一座炮塔暂时失去战斗力。4点零7分，唐山号的两发炮弹击中巴尼特号的舰桥，损害不大，不过长江号、黄河号的炮弹也很快到了，巴尼特号舯部和艉部炮塔几乎同时中弹，立即失去作战能力。
　　巴尼特号是诱饵舰队的唯一一艘大型战舰，作为主力舰失去战斗力，这六艘舰队的结果可想而知。4点零10分，其中一艘同样中弹严重的驱逐舰率先挂起白旗，退出战斗投降了。
　　4点19分，没有发挥出作用的鱼雷艇被唐山号轻松击沉两艘，巴尼特号只能率领最后剩下的两艘舰艇挂起白旗投降了，此时的巴尼特号实际上已经做了十几二十分钟的看客了。
　　初战告捷，缴获敌舰四艘，虽然两艘较大的战舰都受损严重，但是对于阿隆索来说，对于造舰艰难的阿拉斯加海军来说，只要没有沉没，这些战船修理之后，很快就能成为阿拉斯加海军的一员……
　　诱饵舰队已经迅速吞下去了，剩下的威尔明顿号分舰队只有五艘舰艇，原本正被淮河号带着在威廉王子湾的右侧兜圈子，听到了腹心一带传来的剧烈炮声后，威尔明顿号的指挥官虽然预料到不对，但此时反应奇快的淮河号却调头向威尔明顿号冲过来，想要缠住威尔明顿号的意图非常明显，威尔明顿号能够作为侦察舰，速度自然不慢，比淮河号甚至还要快上那么一点点，但即使如此，威尔明顿号调头回到威廉王子湾腹心的的时候，西南舰队已经在打扫战场了，威尔明顿号实际上一头扎进了阿拉斯加海军西南舰队的包围圈，这个包围圈甚至比当时巴尼特号的包围圈还要大一点，因为他们的后面还有淮河号和瓦尔迪兹号驱逐舰正追上来，与唐山号、长江号等舰形成了四面合围。
　　这种情况下，战斗结局几乎没有任何意外，仅仅两轮炮轰，尚还没有完全丧失战斗力的威尔明顿号就悬挂白旗，率先投降了，既然主力舰已经投降，其他四舰自然也有样学样，西南舰队再次收获五艘战舰，虽然只有一艘威尔明顿号勉强属于大型战舰，但是加上巴尼特等舰，这一次威廉王子湾海战，实际战斗时间仅仅一个多小时，没有战舰损失，仅仅几艘战舰受了点小伤，却缴获了九艘美军战舰，这对于第一次参加正式海战的阿拉斯加海军来说，战果已经相当辉煌了。
　　不过阿隆索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接到炮台传回来的消息，敌主力舰队正分左右两列强攻炮台，意图掩护旗舰所率主力共十八艘钢铁巨舰突破炮台防线，进入王子湾救援。
　　“十八艘！”阿隆索立即命令驻留在瓦尔迪兹港的飞艇出动，意图轰炸，但十来分钟后，飞艇传来报告：“敌舰有防空炮，轰炸无果，飞艇反受损伤，且敌中路舰队已经分调四艘战舰支援左右两路强攻炮台，炮台压力很大，敌中路一艘战列舰，四艘巡洋舰，驱逐舰、护卫舰、炮舰、鱼雷艇共九艘即将突破防线，进入威廉王子湾。”
　　“还有十四艘，大舰只有五艘。”阿隆索看了看自己的舰列，大舰也有四艘，瓦尔迪兹驱逐舰也不算太小，抵住一艘敌舰应该没有问题，还有近二十艘中小型舰艇，有机会，但风险很大，这样只能是正面硬战，比不得先前的围歼战了，阿隆索看了看钟炳成，钟炳成同样无法打定主意，最后还是阿隆索拍了一下控制台，断然下令道：“命令炮台，放敌舰中路主力入内，但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挡住敌左右分舰队。”
　　随后又大声向舰列下令：“准备继续战斗，长江号立即押送巴尼特等舰回港，再返回战斗现场。”
　　第144章　突如其来的大海战
　　4点39分，飞艇再次传来报告：敌主力艘队已经于4点36分突破我炮台防线。目前正分散搜寻巴尼特号与威尔明顿号的踪迹。
　　阿隆索却是非常慎重，并没有因为美军舰队分散搜索已经改变原来的决战计划。反而下达命令：“全军后撤，撤往瓦尔迪兹港口，集中优势兵力于敌舰决战，阿拉斯加海军之未来靠此一战，诸将士当精诚团结，打好这一仗，奠定阿拉斯加海军称雄北太平洋之基础。”
　　4点58分，飞艇又传回来一份报告：“敌两艘巡洋舰正向瓦尔迪兹港口搜索过来，目前距我方舰队不足二十英里。”
　　阿隆索却是神色镇定，又下达了一个命令：“瓦尔迪兹号驱逐舰突前搜索，务必将这两艘巡洋舰诱开，并努力吸引敌主力舰前来瓦尔迪兹决战。”阿隆索此番决定却是担心美军两艘巡洋舰的到来打乱整个决战的计划，若是让尚没搜索到瓦尔迪兹附近的敌旗舰发现阿拉斯加海军的底细，很可能让谨慎的桑普森提前退出威廉王子湾。
　　5点12分，瓦尔迪兹号驱逐舰又发回报告：“已成功诱开敌两艘巡洋舰，并吸引敌旗舰注意，目前敌主力舰正摆开集结的态势，我舰将努力吸引敌主力舰队前往瓦尔迪兹决战。”
　　5点26分，瓦尔迪兹号再次发回报告：“计划已成功，敌舰已经将全部十四艘战舰集结。我舰正将之吸引往瓦尔迪兹港，决战计划有望成功。
　　阿隆索既然已经做了决战计划，此时却是神色平静，听到瓦尔迪兹号的报告以后，立即下令：“各舰做好战斗准备，以唐山号居中，淮河号居左，黄河号居右，其他战艘依次排列在后，旗舰开炮，则各舰各找近距离对手开炮，务必校准距离，予敌舰以重创，奠定胜利的基础。”
　　5点37分，瓦尔迪兹的报告再次来临：距港十英里，敌舰尚未发现任何异常。
　　而就是瓦尔迪兹号发报这后的不到两分钟，美军旗舰了望员向桑普森报告：“前方发现大量烟柱，估计不下二十艘舰艇，疑为敌主力舰队。”
　　了望员的报告，却让桑普森吃了一惊，这个突发春况让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经过数十分钟搜索，却一直没有发现巴尼特号的踪影，这时却出现了不下二十艘的敌主力舰队，证明在威廉王子湾的确隐藏了阿拉斯加海军的秘密力量。
　　“全军集结，成三路舰列，敌主力舰队已经出现。敌舰意欲决战，此正为我舰队的意图。”桑普森吃惊之后，却又下定了决战的信心，此番筹划本就是为了消灭阿拉斯加海军主力，牢牢掌控制海权，此时两军相距不足十英里，即将进入射程，如果美军舰队在此时撤退，不单丧失军心，而且就算他们撤退成功，也必须再次遭受威廉王子湾口炮台阵地阻截，只要十数二十分钟，敌舰必然反应过来，从后追击，那时，美军舰队就陷入阿拉斯加海军的炮火包围之中了，与其冒这样的险，还不如与阿拉斯加海军决一死战，在桑普森的心目中，有丰富海战经验的美军水兵，就算数量处于劣势。也必然能够轻松战胜没有经过考验的阿拉斯加海军。
　　“准备战斗。”此时，不用了望员报告，桑普森都已经通过望远镜看到了前方一片如同钢铁丛林般的阿拉斯加海军舰列。
　　“各舰准备，校准距离，三轮之内必须至少击伤击伤敌三艘战舰，取得炮火上的绝对优势，给长江号发报，让其返回战场后，由港口左侧迂回至敌舰队侧翼实施攻击，打乱敌舰队的队形。”
　　5点54分，双方距离接近11000码，数十艘舰艇都已经做好准备，整个瓦尔迪兹港口一带阴云密布，仿若天气也开始变化，阿隆索举着望远镜一刻也不敢放松，美军不退，反而直冲向前，看来决战的信心同样强烈，阿隆索不自觉和吸了一口气，当观察测距员发出双方距离已不足10000码的报告时，阿隆索果断下令：“开炮，主舰开炮。”
　　因为此前阿隆索有令，主舰开炮之后，其他各舰以主舰开炮为信号，其他舰艇也立即开炮，所以当唐山号的大炮一声震天咆哮后，整个阿拉斯加西南舰队的舰只也响起了隆隆炮声，一发发炮弹呼啸着向美军舰队飞去。
　　阿拉斯加海军开火，美军舰队自然也不甘示弱。立即开炮还击，虽然美军舰队数量比阿拉斯加海军的数量稍少，但是却普遍比阿拉斯加海军的舰艇更大一些，所以还击的声势倒是一点都不弱。
　　当双方距离降低到9000码时，双立战舰的副炮也开火了。但是装备了多项技术的阿拉斯加海军的舰艇此时却发挥出了巨大的优势，而美军舰队却依然跟以前的战略一样，集中火力意欲首先击沉击伤阿拉斯加的大型舰只，对那些中小型舰只的火力压制却是小了许多，美军的枪炮官还没有意识到火力分配的错误，继续射击以唐山号为首的有限几艘较大，火力较猛的战艘。
　　结果5点59分，一艘没有多少炮火压力的海湾级护卫舰轻松较准，一发13。5英寸炮弹击中美军旗舰舰桥下方，穿过一个煤舱后爆炸，使一些舱室受损。两分钟后，又是这艘护卫舰的第二发炮弹落在Y炮塔上，穿过6英寸的装甲防护后在内部爆炸，引燃了美军的4枚发射药，幸好安装的防爆门发挥了作用，将火焰隔在弹药库外，没有引起大爆炸直接摧毁旗舰，但这座炮塔也失去作战能力。
　　6点07分，桑普森下令向右舷转过两点以拉开距离。与此同时阿隆索也下令向左转过一点以扰乱对方测距。6点12分，唐山号也第一次中弹，舰桥前部中弹，但好在没引起重大损伤。双方激战不断升温，阿拉斯加战舰每隔26秒钟就向美舰发射一轮炮弹，美国战舰奋力还击着，瓦尔迪兹港前方的海面就象弹幕布成的森林。
　　在美军旗舰的舰桥上，桑普森发现唐山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