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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云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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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纵马急奔,第二天清晨已遇上从后赶来的云定兴大军。
  李世民将所绘地形图呈给云定兴,道:“皇上已将出云公主下嫁突厥的突利王子,暂时可以拖住突厥的攻势四天左右。四天内我们必须赶到雁门关。”
  云定兴道:“但是我军只有五万,突厥大军却号称十二万,我们如何抵敌?”
  “敌我悬殊太过,正面交锋无疑等于以卵击石。但突厥之所以肆无忌惮围困皇上,就是料定大批援军无法短时间内集结到雁门关。我们不妨故布疑阵:夜里行军时多点火把;白天行军时多扬大旗;在马尾后绑上树枝,弄成烟尘滚滚的假象;还有,我们分一部兵马绕到敌军背后,假装前后都有兵马夹击;再散播谣言说突厥老家受袭,动摇他们的军心。这样或可侥幸骗倒突厥,令他们恐惧而撤兵。”
  云定兴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吉儿随突利来到突厥军营,先去拜见义成公主。
  义成公主一见她,就扑上去搂住她道:“吉儿,真难为你了!”
  吉儿也流泪叫道:“姑妈!”
  二人相拥而泣,好一会儿才止住眼泪。
  吉儿问起当前情势。义成公主道:“这都是颉利的主意!他野心勃勃,想乘皇上巡边之机犯驾以求一逞。那天使者来求和,恰好颉利去了押运粮草,我一力促成始毕可汗答应下来。如今怕只怕那颉利很快就回来,反对此事,使我们前功尽弃。”
  义成公主的担心半点不过分,这时颉利已经回来,他一听大军要撤退,果然马上阻止。
  他对始毕说:“我军好不容易才得着这活捉杨广的机会,如今雁门关指日可下,大汗岂可因为一个公主就放弃这大好良机?若这次给杨广解围而去,他吃过这次苦头,以后再也不敢巡边,我们要再有如这次的机会就难上加难了。”
  突利在一旁反驳道:“大汗已答应了杨广,我们岂可失信于人?再说我们围攻雁门关这么久,隋军岂有不知之理?只怕大队人马正向这儿进发,我们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颉利冷笑道:“你为了一个公主就不顾突厥的成败了吗?我们封锁消息,隋军决不会知道这里的事的。就算知道,附近驻军最多五六万,如何和我军十二万相抗?至于信约,哼!这是汉人的诡计,我们不必拘泥于此。公主已到了我们军中,我们要反悔,他们又能奈我何?”
  这时义成公主从帐后转出,厉声喝道:“你这样说,分明要陷大汗于不义之地!君子一言,尚且快马一鞭,大汗身为一国之君,岂可失信于人?大汗若当真要继续围攻雁门,就应该将公主清清白白地送回去,表示不接受求和那才不失信约。”
  颉利一听,说:“好!送回去就送回去。我们马上攻城!”
  “且慢,”义成公主又道,“要先将公主安全送回城中,方可攻城,否则仍是违约。”
  突利也忙说:“如果现在攻城,我们怎能送公主回去?”
  颉利心中忽然一动,想:“对了,他们送公主回城,到时一定要开启城门。我何不率一支精兵尾随于后,待城门开时突然冲杀进去,不就能一举攻破雁门关吗?”他心头狂喜,忙道:“好,就是这样!”
  义成公主回到帐中,将这事告诉吉儿。吉儿又是欢喜又是担心。欢喜是不必下嫁突厥;担心却是这么快就被送回城中,只怕拖不够四天,李世民的援军难以及时赶来。
  义成公主道:“这个不必担心。你装病在营中拖上几天,那就可以凑足四天了。”
  吉儿道:“那颉利既如此精明强干,只怕瞒不过他。”
  “不会的,我给你吃药,让你真的病倒。只是要让公主受苦了。”
  吉儿这时欢喜都来不及,忙说:“不要紧,不要紧!只要能瞒过那颉利,什么苦我也吃得下。”
  于是,第二天突利要送吉儿回去时,却见她捂着肚子痛得在床上直打滚,上吐下泻,面色白得吓人,无法上路。颉利果然疑心,走来一看,却也寻不出破绽。命大夫来看,大夫诊断是饮食不习惯,倒也合情合理。无奈,只好将起程的日子顺延一天。但到第二天,吉儿仍是毫无起色,整个儿憔悴了下去,更加不能起行。颉利只气得暴跳如雷,深悔当初自己答应了待吉儿回城后才攻城。
  到第三天,也就是离与李世民分手的第四天上,吉儿仍是一面病容。颉利再也忍无可忍,勒令突利马上送吉儿回城。
  突利争辩说:“这样强行上路,若半路弄死了公主怎么办?”
  颉利道:“叫大夫跟着去!无论如何今天一定得上路!”
  突利无奈,只好将吉儿安置在大车中,带上大夫,向雁门关进发。
  吉儿在车中急得要死,想到今天才第四天,还未完全达到李世民嘱托她拖延的天数,不知道他是否能及时赶到。真是心忧如焚!总算突利见她病重,走得很慢,直走到差不多夕阳西沉才望见雁门关的城门。
  与此同时,颉利已率领二千精兵尾追其后,悄悄的直逼城外。他伏在山坡后见雁门关城门缓缓拉开,心中大喜,正要领兵冲下去,忽见远处尘头大起,马蹄声如春雷般动地而来。往尘头起处凝神看去,不禁大惊失色,只见天边不知几千几万的旌旗遮天蔽日的向这边蜿蜒而来;旗杆下部烟尘滚滚,无法看清有多少军马杀到。
  他心中大骇,想:“糟糕!看这声势,只怕足有近二十万大军。隋军怎么能仓促之间集结到这么多兵马?”
  但他已无暇细想其中原因,急忙下令:“后队改作前队,前队改作后队,全速撤退!”
  突厥军见突然改变军令,不由得人心慌张,阵形当即微见散乱。
  这时李世民已纵马冲到阵前,拈弓搭箭,对准颉利身旁那支王旗射去。只听“啪”的一声大响,那王旗断作两截,倒了下来。突厥军看见帅旗倒下,都是一声大喊,只道已打了败仗,纷纷丢盔弃甲,转身逃跑。
  李世民身后的隋兵也已赶上。云定兴麾下兵士虽只五万,但全军出动;颉利却因要奇兵突袭,只带了二千兵马。这下子强弱之势逆转,突厥兵马全线崩溃,不消多久已几乎被杀得干干净净。
  颉利总算仗着马快,一口气急奔逃回突厥大营,向始毕可汗报告失利之事。才刚说完,突利也跟着回来了,埋怨他道:“早说你不该这样鲁莽。如今可好了,偷袭不成,反损了二千精兵。”
  颉利气道:“我怎知汉蛮子这么狡猾,竟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集结到二十万大军?”
  突利道:“都是我们早先想得太美了。那杨广身为一国之君,巡边岂能没有大军护驾?我看他是早就预料我军会突袭,先前是故作势弱,待我们掉以轻心之时,才出动一早伏下的大军来对付我们。”
  颉利恍然大悟道:“不错!我早奇怪那杨广向来狂妄自大,岂肯真心诚意将公主下嫁突厥求和?原来这也是诱我们轻敌之计。这么说我军岂不是危在旦夕?”
  正说着,忽有军士慌慌张张的进来道:“报告大汗,哨探发现在我军背后出现隋军的踪迹!”
  颉利跳起来叫道:“糟了我们陷入隋军前后夹击之中!他们一定是等到天黑就发动偷袭,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请大汗马上下令,全军连夜撤退!”
  始毕还未回答,义成公主又赶进帐来,道:“大汗,刚才后方来报,说漠北防守空虚,其他各部见我军久战不回,已打算乘虚而入,请大汗早作决定!”
  这一连串坏消息纷沓而至,只听得众人面如土色。始毕沉声道:“既然如此,已别无选择了。传令下去,各营军士马上收拾,连夜撤军!”
  第二天清晨,围城的十二万突厥大军已撤得干干净净。云定兴的大军虚张声势地追击了一下,斩杀了几个落在后面的兵士,便与分兵到突厥大军背后的队伍会师一处,整肃军容后开入雁门关内。
  杨广见突厥军全部退走。万分高兴,马上升殿召见云定兴。
  杨广道:“云将军这次以五万之众,兵不血刃就吓退突厥十二万大军,功高盖世,理应重赏!”
  云定兴磕头道:“这次退敌,全赖皇上洪福齐天、威震敌胆,末将何功之有?”
  杨广听了,不禁得意洋洋。
  云定兴又说:“这次报告敌情、替末将出谋划策吓退突厥的,全赖一位少年将军之功。末将不敢将别人之功据为己有,还恳请皇上重重封赏真正有功之人!”
  杨广又惊又喜,道:“此事当真?他是谁?”
  云定兴于是报上李世民的名字,杨广忙命快快召上大殿晋见。
  李世民上殿行过晋见之礼。杨广见他如此年轻,更感奇怪,问:“小将军如此年少就用兵如神,想必是名门之后,不知令尊是谁?”
  李世民一迟疑,正犹豫若报上父亲姓名会否激怒杨广,云定兴在一旁已抢着替他回答道:“回禀皇上,他就是新任太原留守李渊的二儿子啊!”
  杨广一听面色大变,喝道:“此话当真?”
  李世民只得道:“是。”
  杨广不禁勃怒如狂,这真是发梦也想不到会出现的尴尬局面:自己一心一意想铲除的人,其子竟是救驾功臣!他发作道:“李世民,朕正要问你父亲之罪:你父亲身为太原留守,何以朕被困于此,他竟不发一兵一卒来救驾?是不是巴不得朕死在突厥手下?这不是大逆不道又是什么?”
  李世民一听,只气得七窍生烟,当场就想反唇相讥一番,但终于压住心头怒火,道:“皇上明鉴,臣发现木诏时,惟恐耽搁了时机,所以不及回太原禀告父亲,先到了云将军帐下报告。突厥封锁消息,我父亲远在太原,确实不知皇上被困于此,否则必定倾全太原之兵赶来救驾。”
  云定兴也道:“是啊。若非李世民急报消息,我军不可能赶及救驾。再说李留守虽没亲到,但他儿子在末将帐下效力,也算是替他父亲尽了救驾之功,还望皇上论功行赏!”
  杨广更怒,道:“谁有功谁没功,朕心中自有分数,用不着你来教训朕!”
  云定兴一听,吓得忙跪下道:“末将不敢,皇上恕罪!”
  萧禹见杨广犹怒不可遏,忙上前打圆场道:“皇上圣明,云将军这次勤王有功自应封赏。但帮同守城的将士与皇上同生共死,功劳更大。皇上曾许诺解围后各人均有升赏,还请皇上先封赏守城将士,云将军勤王之功慢慢再谈吧。”
  谁知杨广正在火头上,一听此言竟是火上加油一般,叱道:“那些奴才当初若真的尽心护驾,就不致于累朕被突厥所困。要到朕许诺加官进爵后才尽心尽力,这等有赏才忠心的奴才何功之有?竟还要朕赏他们?”
  宇文化及也附和道:“是啊,这次突厥退兵,全凭皇上是圣天子有百神呵护,那些将士不过是沾了皇上的福气才大难不死。他们应该感激皇上才是,反伸手向皇上要钱要官,岂不大谬?”
  萧禹急道:“皇上曾许诺在先,不管将士是否尽力,皇上都应信守言诺!”
  杨广一拍几案,站起来道:“好啊,你这是威胁朕不成?”
  萧禹听这句重话,心中一寒,忙连连磕头,口称不敢。
  杨广道:“朕心意已决,退朝!”长袖一拂,气呼呼的走回寝殿去。
  众臣议论纷纷的散去。李世民暗暗冷笑,想:“真是好一场闹剧!”
  那边厢的吉儿却是满心欢喜。自入城后,她就已将一个念头想了千遍万遍:“世民今次救驾有功,再说父皇曾许诺要封赏解围有功之人,即使李家曾与父皇有过什么误会,如今也应冰释前嫌了。救驾之功,非同小可,若世民在父皇问赏时,请求娶我为妻,我再在父皇面前表示乐意,父皇应无不允之理。”
  每每一想到这里,她就兴奋得简直坐卧不宁。她恨不能一入城就跟父亲说这事,杨广却升殿接见云定兴去了,只好强捺焦急之心,静待父亲回来。
  这时她听到杨广的脚步声,马上就要扑出去跟他说,却听杨广大声道:“传宇文化及来见朕。”
  吉儿只好又止住脚步,回避到帷帐后,想:“父皇快快见完大臣就好了!”
  不一会儿,宇文化及进殿见驾。
  杨广问:“宇文爱卿,今天之事你怎么看?”
  宇文化及道:“皇上明见万里,早就看出李渊有谋反之心。如今看来,他儿子竟如此厉害,皇上岂难道不觉心惊?”
  杨广叹道:“朕亦有同感!然则此事该如何处置才是?”
  “所谓斩草除根,皇上应该乘李渊羽翼未丰,马上斩杀李世民,断他臂助!”
  帷帐后的吉儿一听,脑中轰的如同打了一声焦雷,茫茫然间听到杨广说:“只是这李世民的确有功,该以何罪来杀他?”
  宇文化及道:“皇上不必公然下旨杀他,只要派一心腹暗中下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他就是了。”
  杨广喜道:“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但务必秘密,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这是朕下的手!”
  宇文化及一声“遵命!”退了出去。
  帷帐内的吉儿早已泪流满面,心想:“为什么?为什么?父皇与李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以救驾之功也无法弥合?大家不都是亲戚吗?为什么竟比仇人见面还要份外眼红?”
  正在此时,忽听到杨广在叫:“吉儿,吉儿!”
  吉儿一惊,几乎跳了起来,忽想到:“不好!父皇要派人暗杀世民。这……这……世民岂非危险之极?不,不,我要去报信给他!”
  她也不答应杨广的呼喊,飞奔回自己房中。荷香见她满面泪痕,神色大异,不禁吓了一跳,忙问:“公主姐姐,您怎么了?”
  吉儿道:“快去找一套打杂宫女的服饰给我!”
  荷香见她神情凝重,也不敢多问,忙照着吩咐去办了。
  不一会儿,吉儿已扮作打杂宫女混出行宫,探听到云定兴所住的驿馆,一直寻了过去。守门的卫兵一见她出示公主符牌,吓了一跳,忙恭恭敬敬的让进馆中。
  吉儿寻到后花园,只见李世民正在亭子中自斟自饮的喝闷酒。
  李世民见她突然孤身来到,心头一震,忙迎上前,道:“吉儿,你……你怎么来了?”
  吉儿“哇”的一声大哭,直扑入他怀中。
  李世民心头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冒上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吉儿抽噎道:“到底……到底父皇为什么这样恨你们李家的人?他……他要派人来杀你。你快走,快走!走得越远越好,再也别来见我父皇了!”
  李世民心中一片茫然,跌坐在石凳上,道:“你瞧,我说得可有多准,我们当真是见一次面就少了一分指望!哈,我永远也不见你父皇,你父皇难道就会甘心放过我吗?就算他放过我,又甘心放过我爹吗?吉儿,吉儿,我们注定了只能做仇人啊!”
  吉儿软倒在他脚边,仰头道:“我就是不明白,你爹到底哪儿得罪了我父皇,惹得他这样生你们的气?”
  李世民大怒,伸手在石几上一拍,震得酒壶酒杯都跳了起来,厉声喝道:“你到如今还护着你父皇来派我爹的不是?难道到了今天你还没看清,你父皇压根儿就是一个昏君!是一个赏罚不明、嫉贤妒能的独夫民贼!”
  吉儿吓得几乎晕过去,指着李世民道:“你……你说什么?这……这可是大逆不道!你不要命了吗?”
  李世民冷笑道:“是你父皇要来取我的命,可不是我自己不要命!”
  吉儿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父皇向来仁厚。他又那么爱我,怎么会……怎么会……”
  “哼,仁厚?吉儿,你真是昏了头了!我和他的账先不论,只说他曾许诺凡守城将士在解围后都可升赏,如今竟然反悔!以突厥的蛮夷之邦尚且知道言必信行必果,不送你回来就不能攻打雁门关;你父皇却公然出尔反尔。他连君子都不配当,别说是一国之君!你说他待你很好,那也不见得,他若真的待你好,怎么又会将你下嫁突厥来换他的性命?”
  吉儿大声道:“这是我心甘情愿的!父皇也很伤心,你……你怎能这样骂他?”面上忽现悲苦之色,“就算我父皇真的很不好,你也不可以恨他,不可以,不可以!”
  李世民长叹一声道:“吉儿,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走了,还是那句话,我们不要再见了!”说着,一咬牙转身欲走。
  吉儿大叫一声,冲上去,李世民回身搂住她。
  吉儿大哭道:“世民,世民!”
  李世民低头吻落在她满是泪水的唇上。
  吉儿全身一软,迷迷糊糊间只想:“我若现在死了,就不必有这许多苦恼!”想到“死”字,忽一下子挣脱他的臂弯,转过身去跺脚叫道:“走吧,走吧!快走啊!”
  李世民一狠心,转身奔出了后花园。
  吉儿顺着亭柱慢慢软倒下来,已是欲哭无泪。
  李世民抄小路潜回太原,将雁门关之事及说服突利合作的情形都说了,吉儿之事自然仍是略过不提。
  李渊一听,高兴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声问:“真的?真的?这是真的?”
  李世民见父亲如此高兴,本是郁郁的心情也不禁一振,道:“半点不假。那突利王子还与孩儿结拜为香火兄弟,他日一定能在缓急间助我们一臂之力。”
  李渊欢喜得直搓手,说:“二郎,你这次可立了大功,要爹赏你什么?”
  李世民笑道:“爹爹有什么赏孩儿的?”
  李渊笑骂道:“瞧你的,一听有赏就忙不迭的来讨了。幸好爹近来为你办妥了一件事,否则几乎要交白卷。”
  李世民忙问:“是什么事?”
  李渊得意的道:“二郎,你如今年纪也不少了,早该成家立室……”
  李世民听到此处,心头一震,面上的笑容当即僵住了。
  李渊却没留意,继续说:“……这件事我在长安时已在想了。要找个配得上我家门户的姑娘可还当真不容易,却总算给我找着了。二郎,你可记得前朝右骁卫将军长孙晟吗?”
  “唔……这个……这个……孩儿……”李世民心神恍惚,竟半句话都答不上来。
  李渊略带责备的道:“瞧你的记性!长孙晟曾出使突厥,当着骄横不可一世的沙钵略可汗之面一箭射下两只大雕,神箭之名从此威震漠北。哈哈,二郎,你向来自负箭术天下无双,若那长孙晟未死,你倒可跟他较量较量。只是你要做他女婿,这较量也就免了吧!”说着哈哈大笑。
  李世民一惊,道:“原来爹爹找的是长孙家……长孙家的女儿?”
  “正是。那长孙晟虽然早逝,倒留下一子一女,都住在他们舅父高士廉家里。那长孙晟亲朋故旧极多,且俱为朝廷显贵,势力依然显赫。何况那高士廉也是渤海大族,从曾祖到父辈,从北魏、北齐到当朝,都是高官不断、故吏门生遍天下。这样的家势,可配得上我们了吧。”说着又是一阵大笑。
  李世民陪着父亲干笑了两声。
  李渊兴奋的又道:“我来太原之前已致书一封给高士廉,提出结亲之议。本来呢,以我李家的家势,高士廉岂有不允之理?不过既未有回音,总是不便先对你说吧。果然这次你走后不久,高家就回信来表示应允了。”说着,用力地拍拍李世民的肩膀,道:“二郎,你将来若有所成就,必然会得到长孙家和高家的大力帮助,对你的前程有莫大的益处啊!”说完又是大笑不已。
  李世民虽是竭力也挤出笑容来,总不免露出勉强之色。
  李渊终于留意到他神情有些委靡不振,奇道:“二郎,你怎么了?”
  李世民一惊,忙振作一下道:“没……没什么。孩儿只是有些困罢了。”
  李渊呵呵一笑,道:“倒是为父的不是了,只顾说得高兴,没想到你奔忙了这许多天,可累坏了。你快回去休息休息吧!”顿一顿又道,“说到这婚事,既是你的终身大事,本应隆重其事才对。只是如今兵荒马乱,皇上又正猜忌我家,这婚事牵涉颇广,不宜张扬,以免被皇上知道了又生疑心,要尽快从简完婚。二郎,你不会觉得委屈吧?”
  李世民忙道:“孩儿不敢,一切全凭爹爹主持。”
  “好。”李渊一摆手,李世民便退了出去。
  这一整天,李世民翻来覆去,只是想这件事,当真是思如潮涌:“自古婚姻之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如今已下了决心,自己不但决计无法反对,就是稍露不满也是不合孝道。但自己心中已有了吉儿,又岂能让别个女子插足进来?但即使无别个女子插足进来,自己与吉儿又岂能再有相见之机?既然如此,快快成家立室,借此忘却吉儿,不也是很好吗?”
  想到此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想:“不错,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吉儿之事已是绝无可能,再为此而苦也是枉然。从今而后,我再也不想这件事了!爹爹说得对,长孙家和高家都势雄力大,能将他们拉入我李家,于日后起事必有莫大帮助。唔,那位长孙姑娘出身于这般显赫的世家,不知该是何等样貌?”
  他不禁浮想联翩,在脑中揣想那未谋一面的女子是何等华贵雍容、美若天仙。只是想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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