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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很爱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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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与火交融在一起,他们互相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许久谁也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久到他们都忘了时间。焰鹤从杭佚哲的胸前抬起头,不停地向外张望着,嘴里还喃喃地唤着:“杭佚哲……杭佚哲……”
“怎么了?我就在这儿。”他微皱着眉,不懂她探索的眼神究竟在寻找些什么。
她的眼慌乱地扫视着四周,像是在找比生命都更重要的东西,“哪儿去了?”
“什么哪儿去了?”他不懂她的语言,只能凭空猜测着,“妳是在找妳哥哥吗?他去联系妳的主治医生屈步了,妳坐在这里等会儿,他很快就会回来的。还是,妳需要什么东西?告诉我啊!我帮妳去拿。”
焰鹤挣脱他的怀抱,大概是所有的力气都在刚才与医生、护士的抗战中用完了,她的脚微软,倒在了地上。杭佚哲走上前想要扶起她,想要代替她的双脚,她却以手拂开他的碰触,一点一点向前爬行,直爬到《爱火》面前。
杭佚哲这才想起来,刚刚他一时冲动,只想赶快来到她的身旁,将她从那些魔鬼的手上救出,压根忘了手中还拿着《爱火》。几番挣扎下来,它又多了几个脚印,脏脏的,简直惨不忍睹。
焰鹩一言不发地坐在地上抱着《爱火》,脸上蒙着万般死寂。她呆呆的样子让他心生不忍,只想出言安慰她:“焰鹤,快点回床上休息吧!地上有点冷,床上会比较舒服。”以为她是心疼自己的作品被弄脏了,他向她保证,“妳先去睡觉好吗?等妳醒来,它会完好无损地放在妳面前,不会有丝毫的瑕疵。放心吧!”
她似乎听懂了他的保证,抱着《爱火》坐到床上。只是,她没把它交给他,反而更紧地抱在胸前。
杭佚哲有些不放心地拉了拉她的衣袖,“焰鹤,将画板交给我,妳好好睡吧!”
焰鹤终于肯抬起头赏赐他一个小小的眼神,但她很快又避开目光,完全不认识他的样子。她的目光最终转向画板上的杭佚哲,露出痴迷的神采,她笑得很甜,像天使。
“我们睡觉吧,杭佚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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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发生了这种事?可能吗?
杭佚哲目瞪口呆地看着屈步绘武焰鹤做检查,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焰鹤居然不认识他了!
不!她不是不认识他,她依然认得《爱火》中的杭佚哲。只是不认识现实中真正的他;她可以跟画中的他说说笑笑,像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甜蜜小女人,却吝啬于给他最基本的微笑;她愿意跟画中的他待上一整天,却不愿意多跟他待上一秒。
疯了!真的疯了,他要疯了!
屈步终于结束了检查,关上那层玻璃门,他们可以透过玻璃看见焰鹤正跟画中的杭佚哲有说有笑,看上去快乐得像小鸟。
“这是精神性疾病中很正常的情况。”屈步所下的第一个判断彻底毁了杭佚哲的期盼,接下来的话只会让他更难过。
“有些精神病患,他们会刻意忽略带给他们伤害、恐惧、悲哀或是其它一些不愉快情绪的人或事,选择记住他们想要去记的片段或部分。对于焰鹤来说,你是她想要记住的人,但你所做的某些行为却是她不愿意去记住的,在几番矛盾之下,她选择记住画中的你,而不是真实的你。”换句话说,她真的爱他,却害怕了他一次又一次带给她的伤害。于是,她索性只记住画中她描绘在心底的杭佚哲,而遗忘现实生活中不断带给她创伤,甚至直接将她推入疯狂地狱的杭佚哲。即使飞个人疯了,她也有她的价值标准、爱恨情仇,那份情感甚至比她清醒的时候更加激烈。
所以,一个人疯了。她也有爱与恨的权利,任何正常人都无法抹杀。走到这一步,杭佚哲才真的明白,真的了解焰鹤的爱不仅可以如火般炙热,也可以如冰般残酷。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你走吧!”武焰炀的话没有任何憎恨、厌恶的成分,他纯粹只是在说出自己的想法。
“三年前焰鹤首次发病到恢复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那过程如何煎熬、磨人,我最清楚。她是我惟一的妹妹,照顾她是我的责任,我责无旁贷,可是你不一样。你跟她非亲非故,你没有义务必须守在这里。”
他的确很爱焰鹤,但他的爱不能以牺牲一个男人的幸福为前提,他也不是不尽情理的人。该做的,能做的,杭佚哲都做了,他不想再麻烦他。
“当初我希望你陪在焰鹤的身边,是指望你的出现能让她清醒,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除了她自己,谁也唤不醒她。正好她现在又不认识你了,只把画中的你当成她所爱的杭佚哲,你大可趁着这个机会离开她,永远地离开她,等她清醒说不定会忘了这过程中发生的一切,就像三年前一样。”
杭佚哲蹙着眉看着玻璃房里正抱着《爱火》又唱又笑的焰鹤,他突然害怕起来。如果她病好后完全不认识他了,他该怎么办?
“你是说,也许她恢复正常以后会完全忘记我,就像从来不曾出现过我这个人似的?”
“是的。”他该开心才对啊!至少焰鹤不会再缠着他,这不正是他一直所希望的嘛!
“我不希望她忘了我。”杭佚哲趴在玻璃上,向里面的焰鹤招招手,即使她看见了也会自动忽略,但他还是想通过他的努力在她心底留下或多或少的记忆,至少不是全部遗忘,“我要和她过一辈子啊!她怎么能忘记我呢?”
武焰炀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压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要跟她过一辈子?”
有什么不对吗?他不觉得,“她爱我,我也爱她。她尚未嫁人,我是鳏夫,我们俩在一起过一辈子完全可以啊!”
“你确定?”武焰炀忍不住提醒他,“屈步说过,焰鹤的发病频率将会越来越快。最初是三五年发病一次,然后周期慢慢缩短,也许走到最后她会每天都待在这种被监视的玻璃房中。”
杭佚哲知道,这些话他早就听屈步说过了,“你母亲呢?她也是这样过完她这一生的吗?”
想来好象也不是,“我母亲比较幸运,她嫁了一个很疼她的丈夫。除了生我那一年,直到父亲去世她彻底发疯为止,中间没有再发过病。”难道……难道杭佚哲的意思是……
“没错!”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病房中的焰鹤,就算她不看他,不听他说话,下面的话他也要说出来,“我会像你父亲疼你母亲一样好好照顾焰鹤,所以未来会发生什么,我都有承担的勇气。”三十六岁的男人不是毛头小伙儿,说出的话自会全力以赴。
“谢谢!我代我爸妈谢谢你!”是感动吧?还是早想寻找发泄的窗口,武焰炀第一次在人面前袒露自己的心思,“我一直觉得自己亏欠焰鹤,母亲是生我的时候精神病发的,可是这种病却遗传到了焰鹤的身上。我总觉得这病应该我得才对,焰鹤是无辜的,她那么美好,有权享受最好的生活--最好的一切!”
所以,武焰炀一直试图给她最好的,甚至是最好的保护。为了防止母亲最终的悲剧发生在她身上,他曾一度阻止她爱上任何人,生怕爱情带给她无穷无尽的伤害。直到杭佚哲今天说出他爱的誓言,武焰炀才惊觉:每个人都需要爱,疯子有爱的权利,也有享受爱的资格。
因为每个人在爱情中……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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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杭佚哲在办公室里手忙脚乱地翻阅着手头的代理书,待会儿要去超市买些东西,冰箱里没有存货了,他不能饿了杭宁那小子,然后他还得去医院,焰鹤还在那里等着他呢!
焰鹤住院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月,隆冬已到,她的精神状态也在封锁中。她依然不认识任何人,嘴里虽然叫着他的名字,却不认识他,只知道抱着手中的《爱火》经历着每一天。
好吧!他不介意,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他都不会介意。他依然每天准时去医院帮她梳头、穿鞋,甚至帮她化妆--他喜欢看她精神奕奕的样子,那让他想起她爱他的那段日子。
人不能太绝,否则只会让自己后悔。
正忙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杜鹃突然闯进了他的视野里。不能算突然,她已经找了他好几次,可他总是忙到没时间见她,也难怪人家会找上门来。
“有事?”他还是习惯以这句话开头,即便他已经大致猜到她的来意。
“你最近很忙?”她想让谈话看起来轻松一点,不愿意此他看出,其实她真的很在意他,“好象总是看不到你,晚上一起吃个晚饭吧!去我家,我爸等你。”
她是故意的,不再给他留有推辞的余地,因为七年的相处,她了解他不习惯推辞事情,除非真的牵扯到利弊关系,吃饭应该不算在内。
只是,这一次他拒绝了:“对不起,我晚上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只能跟令尊说声抱歉。”
“事情?什么事情?去精神病院看望那个疯子吗?”她火了,失敬的话脱口而出,只因她不能忍受自己七年的魅力居然不及一个二十岁的小疯女人。
杭佚哲了解她的感受,告诉自己该原谅她对焰鹤的侮辱,“是!我的确准备去看焰鹤。”
其实杜鹃早就从画廊其它员工的口中知道了杭佚哲经常去精神病院看望焰鹤的事实,她只是想亲自证实,可是真的证实以后,她又忍受不了,只想大举反击。
“她到底有什么好?不就是一个疯子吗?值得你这样吗?”
如果他再忍下去,他就要怀疑自己是否还是个男人,“杜鹃,咱们这七年来一直相处得不错。如果还想继续相处下去,我希望妳能尊重我爱的人。”
“你爱的人?”杜鹃觉得有一把怒火在她的心头猛烈地燃烧起来,他们七年相处下来,她都奢求不到这个身份,戚什么那个小疯子能轻易取得?“她什么地方值得你爱?说啊!你不敢吗?”
杭佚哲暂且放下手中的工作,认真地凝视着她。他知道,这或许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私人性质的谈话了。
“她没有你妳,很多方面都不如妳。她甚至无法单独生活在社会上,但她绝对有一点比任何人都强。那就是她真实、自然,比妳、我……更像个活生生的人。”
这七年,他们俩在一起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自在无比。其实是暗潮汹涌,波涛不断。他们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种不像同事,又不是朋友的关系,谁也不敢擅自跨出一步,每个人在说话、做事之前先算计好自己的利弊得失,有些时候只是面子和尊严的拉锯赛,连最基本的意义都没有。
他之所以曾经想娶她为妻,是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他不用费心思去琢磨她的想法,更不用想办法安抚她的情绪,因为他所做的一切,她都该懂。
他之所以不再想娶他为妻,是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同样将理智、收获、成功、算计驾驭在爱之上的红尘男女,他们永远不会为对方真正地付出。
现在他不一样了,他找到了焰鹤。他愿意为她付出,愿意为她从水变成气,供她呼吸。他也愿意接受她的火热,比后半生变得温暖起来。
站起身,他走到杜鹃的身边,“去寻找属于妳自己的幸福吧!妳知道,我从来就不曾属于妳,妳也从来不曾真正属于我。没有投入,只想获得的情感不能称之为爱,只能算作等价交换。既然它的属性已经变成了商品,就一定有亏本的那一天,妳可以选择东山再起。”
他一句话就抹杀了她七年的等待吗?杜鹃不甘,没等她再说些什么,杭佚哲已经单方面结束谈话,这就准备离开了。
他言尽于此,还有比她更重要的人在等着他。关上门的那一刻,杜鹃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没有说出口的爱将永远埋葬在岁月的封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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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听见武焰鹤叫他的声音,武焰炀赶紧跑了过去。通过这段时间的治疗,焰鹤已经能够认出他,偶尔也会对他说说话。屈步是她最早叫出名字的人,这样看来好象她惟一不想面对的人就只有现实生活中的杭佚哲,“妳要做什么?”
“我想出去走走。”
“好,我陪妳。”屈步说了,多出去透透新鲜空气对她的复原很有帮助。
焰鹤的目光环绕着身边的《爱火》,她想单独和它出门,出远门,“我想去远一点的地方。”
她又想出去?上一次出门回来后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一次再出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武焰炀有些犹豫,“还是等妳身体好一些再去吧!”
“我陪她去。”杭佚哲不知道怎么突然冒了出来,想来他是听见了焰鹤的请求,“焰鹤的《舞火》在国际美术展上夺得大奖,我带她去法国领奖,顺便散散心。”
武焰炀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样行吗?”她的精神状况还没有完全调配过来,万一更严重怎么办?
“有我呢!”杭佚哲想借这个机会和焰鹤单独相处,或许对她的病情会有帮助,或许对他们的爱情会有起色,半蹲下身子,他朝焰鹤伸出手,“妳愿意让我陪着妳出去走走吗?”她犹豫的手攀紧《爱火》,望着画中他的脸,她的目光不确定地游移在他和它之间。他并不着急,依然伸着双手,等着她说愿意。
她终于抽出了只手朝他的方向伸去,徘徊中她冰冷的手放进了他的掌中,想要抽回,他却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攥着她的手,不让她逃开他的掌握。她先是有些紧张,却在他的温暖中渐渐放松神经,反而舒服地待在他的体温里不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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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所需的物品,他们很快就上路了。走出医院的那天虽然很冷,但天是蓝色的,很晴朗的那一种。
坐在飞机上,焰鹤望着窗外的蓝天,许久什么也没有说。独自沉浸在自我世界中,她忘记了身边的杭佚哲。
他也不想打扰她,只是坐在她的身旁静静地凝视着她的侧脸。没想到有一天,她不再缠在他的身边,反倒变成他不断地跟随着她的脚步移动自己的步调。这大概就是因果循环吧?跑不了的缘分。
下了飞机,焰鹤自动自发地抱着《爱火》向机场外走去。机场人潮汹涌,杭佚哲忙着拿行李,转瞬间看不到焰鹤的身影。他慌了!
“焰鹤!焰鹤……”他叫着她的名字,害怕就此丢了她,再也寻不回。茫然的眼神不断地望着四周,他需要一点点信号,证明她依然存在于他的身旁、从未离开。
左边、右边,前方、后方,环顾四周,他怎么会找不到她呢?心悬在一线之间,是坠落还是飘然,已无从选择。
如果焰鹤不在了,如果焰鹤再也无法待在他的身旁,如果他永远地失去焰鹤……
“焰鹤--”
丢下行李,他冲到机场门口,在茫茫人海中不停、不断地喊着武焰鹤的名字,即使走到世界的尽头,他也要找到她,找到她!
“焰鹤!焰鹤!焰鹤……”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彷佛听见有人在叫她,真的有人在叫她吗?不会的,杭佚哲就在她的身边,没有人会叫她的名字。焰鹤继续抱着《爱火》走着自己的路,走在反行道上。不断地有人从她的身边擦过去,她紧张地抱着《爱火》,神经随即紧绷起来。
有个男人不小心撞了她,焰鹤吓得大叫起来。她该叫谁的名字?谁能救救她,帮帮她?没有人!抱紧《爱火》,她希望杭佚哲站出来抱紧她,给她依靠,给她永远的依靠。
“杭……”杭佚哲就在她的身边,她还要上哪儿找他?他在哪里?
突然间一幕幕往昔的情景冲入她的脑中,她看见她的脸被几个大男人按在地板上,他远远地站着,不理她,他不管她--他根本不会陪在她的身边,根本不爱她。
茫然的焰鹤腿一软,眼看就要倒在地上。恰在此时,一双手向她伸了出来,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焰鹤,妳还好吧?”
她面前的人是谁?是谁的怀抱如此温暖,让她感到安逸?几乎出于直觉,她叫出了心中的名字--
“杭佚哲?”
她在喊他的名字,不是画中的他,她是在对着真实的他说话,“妳在跟我说话?妳真的在跟我说话?”她清醒了吗?她认出他了吗?这么久的相处她终于认出他了?他兴奋地想要抱紧她,她却先一步挣脱他的手。
“我是武焰鹤,我和杭佚哲一起来到法国……我是武焰鹤,杭佚哲就在我身边……杭佚哲呢?”她猛地转身,《爱火》不见了。
她像个疯子似的趴在地上寻找《爱火》,拨开路人的腿想要在别人的脚底下找到她心中的杭佚哲。
“啊!”
急赶着走过的路人不小心踩到了她的手;她疼得尖叫起来。杭佚哲慌忙蹲到她的身旁,检视着她受伤的手。对于画家来说,手是他们生命的一部分、怎能就这样受伤呢?“咱们走吧!打电话让机场的警卫帮忙寻找。”
“不!不要,我一定要找到它。”
那幅画对她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那他呢?他对她就不重要了吗?还是,他的所作所为让她不敢再把他当成最重要的人?
他用力推着她,把她推到人行道上,“妳去那边待着,我帮妳找。”他四处看着,找着,不惜弯腰、屈膝去寻找她想要的幻觉。
诸多闪电在她的脑中迸射,许许多多的画面在她的心中撞出一片片的火花。杭佚哲……杭佚哲……
“这世上没有谁非爱谁不可,我爱谁,想要娶谁为妻,更用不着妳操心。妳管好妳自己就好,不要来烦我。我们……我们完全是两种人,妳就像火,充满激情与沸腾的色彩。而我却是冰……不不不!我甚至连冰都不是,我没有冰达到极至的寒冷,连这种冰冷的个性都没有,我只是水,有杂质,不够纯正的水。水和火无法融合在一起,所以……放弃吧!”
“……妳听清楚。从今天起,我不再是妳的代理人,妳所有的作品将由杜经理亲自代理。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工作上的联系,所以请妳不要再来找我,更不要打扰我的家人!”
……
她想起来了,想起了自己的死缠烂打,想起了他的拒绝,更想起了她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无法自拔。
“找到了!我找到了!它在这里!”当杭佚哲抱着满是脚印,甚至有些破损的《爱火》兴奋地跑到她身边的时候,她竟然不知道是否该伸出手接下来。
梦醒了,她却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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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一样了,武焰鹤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杭佚哲明显地感觉到她的变化。虽然她还是不跟他说话,就像不认识他一样,但总有些细微之处让他感到焰鹤不大对劲。
就像今晚,她在他的陪同下去参加美术展的颁奖晚会。他为她选了一套黑色的晚礼服,她却坚持穿火红色的长裙出席。
事实证明她选对了,当本次比赛获奖画家火烈鸟穿著火红色的礼服站在男人中间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着她打转。她眼底没有狂乱的炙热,却有着几分耐人探寻的玩味,这让杭佚哲有些反感,因为那是他握不住的烦躁。
结束了颁奖晚会,他们俩一前一后向酒店走去。他刻意停下脚步等她同行,她却退后一步不肯前进。无语地走进客房,她没有换衣服,默默地打开通往阳台的玻璃门,红色在风中摇曳。望着她的侧脸,他突然觉得她是清醒的,比任何时间都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该舍弃的又是什么。
“焰鹤,飞扬中学那栋枣红色的建筑还在吗?”
她笑,冷冷清清,“早就没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不存在了。”
他猛地抽气,脱口而出:“妳是清醒的,对吗?”她记得枣红色的建筑早就不存在了,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她的精神状况恢复正常了,她真的好了?
“焰鹤?”一半是惊喜,还有一半是惊愕,他失了常态,手拥住她的肩膀,紧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甩手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别碰我。”
这不是她,正常的她是不会拒绝他的。杭佚哲不能接受自己被焰鹤排斥的事实,他本想捉住她问个清楚,不小心瞥见她眼底的惊慌失措,他握紧拳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三十六岁的人多少还有些冷静因子,他很快地平息了骚动的情绪,从最深处找到相隔在他们彼此之间的横隔。
“妳记得所有的一切,对吗?妳记得我对你的伤害和拒绝,所以妳现在刻意排斥我。不……妳一直就在排斥我,否则妳不会不认识我,更不会躲着我。”
他猜对了,从她脸上木然的表情中就知道他真的猜对了。他可以理解她的决定,如果他遭遇所有的一切,他只会比她更冷漠,更仇恨,“焰鹤,对不起。”所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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