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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爱难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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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露重,她愈翻愈睡不著,等到沉沉睡去时又被一阵笑语惊醒。
翻身坐起,夏雨冰发现身上盖著自己房里的米色毛毯。是他拿出来替她盖的吗?
餐桌上他和卫蔚已经在用早餐了,神清气爽的模样瞧不出昨晚喝醉了。
「绍太太,你起来了。」卫蔚用微讽的语气和她打招呼。
夏雨冰蹙起秀眉看到她坐在自己平常的位置上。
她不高兴地说:「对不起,你坐了我的位子。」
卫蔚唇角一翘,嘲讽地对绍巽言笑道:「怎么,这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
绍巽言黑眸掠过冷光,不悦地抿唇对夏雨冰道:「你懂点礼貌!争个位子做什么?」
夏雨冰心头一窒,寒著心坐到一旁去。
绍巽言觑著她,她真的变瘦了。
他有多久没正眼瞧她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记得从结婚那天起,他就对她视若无睹。
他愤怒地察觉这阵子愈是刻意压抑自己,她的身影愈是恼人的清晰。无论他走到哪里,做什么事,她的身影就是有办法不请自来。
看来婚姻的束缚力量还是很大,难怪普天下的男人都视它为畏途。
她的脸有些苍白,有些憔悴,清灵的模样却比之前更甚。
他眉头纠拧起来,特意压下莫名其妙的罪恶感。可恶!为什么她的消瘦会震痛他的神经?好像自己有罪似地?搞什么!
对这种虚伪的女人根本不需要太浪费他的关心。
看到顾宇只在她前面摆了小半杯牛奶和半块吐司,他对顾宇猛皱眉头,他在搞什么?
卫蔚注意到夏雨冰迅速吃完就要离座的动作,挑□地开口:「哟,绍太太不喜欢跟我们一块吃饭啊?」她故意把身子向绍巽言亲匿地偎去。「还是说……不欢迎我来你这里叨扰?」
「对不起,我吃不下了。」
夏雨冰丢下餐巾,看不下去丈夫在她面前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她还有她的自尊!
「坐下!把这些全吃完再走。」
看来他母亲说得一点都不夸张,一阵强风就将她吹走了。顾宇到底有没有在照顾她?
他矜冷地在她餐盘里堆上食物。
夏雨冰真的吃不下了,她好想吐,见他与卫蔚联手欺负她,睹气地闷不吭声坐下来把盘中食物全咽下肚去。
突然间,胃中一阵翻搅,她猛地站起来,冲进浴室里大吐特吐起来。
「顾叔。」绍巽言神色阴沉对正收走盘子的顾宇道:「你到底有没有在照顾她?」
顾宇站定脚,用他那正经八百的声调问道:「你是指一个丈夫该尽的职责吗?那部分我自然是不敢僭越。还要来点咖啡吗?卫小姐。」
绍巽言俊脸在极短的时间内掠过几重阴郁。
夏雨冰蹒跚走出浴室,绍巽言看著她上楼的纤瘦背影,忍不住开口:「你什么时候要去医院检查,我载你去。」
「不必了。」她冷冷地回他,没有停下脚步。
卫蔚见绍巽言眸底流露关怀之色,突然高声说道:「巽言,你昨天答应让我搬进来住,那我今天就搬过来,好吗?」
绍巽言倏地转头睇她,她在说什么?
卫蔚佯怒地噘起唇,「我爸这些天生我的气,不让我进门,你昨晚叫我搬来和你一块住的啊,你可别说你忘了。」
绍巽言压根搜寻不到这个记忆。可是听到这话的夏雨冰却怒得走进房里,把昨晚他们两人睡过的床单、枕头、被单,一古脑从楼上往下丢。
楼下的绍巽言与卫蔚猝不及防,只能狼狈地闪躲自上头砸下的东西。
「顾叔,把这些恶心的东西全丢掉!」她怒吼道。
「是的,太太。」
「你──」绍巽言气得跳起来,他还没答应卫蔚的胡闹,她就泼辣地来这一手,气得他大吼道:「卫蔚,你今天就搬过来!可恶!」
「耶!」
卫蔚自是高兴得手舞足蹈,而夏雨冰的一颗心却是寒透了的瑟缩起来。
她把楼下的声音关在门外,走出阳台,此时天空正飘著细雨,她低头看著套在无名指上的钻戒,雨丝滴在璀璨的钻石上闪出银白亮光,冷硬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快十二月了,冬天到了……她拉了拉身上单薄的外套,是不是该出门为唐瑜挑份耶诞礼物了?
她在心底悄然叹气,男人还是靠不住的……她把手放在肚子上,心中的无力感持续扩大……她呆站著,任由带著寒气的雨丝在她头上飘洒。
☆☆☆
她的漠视激起他极大的不满。
每次吃饭,夏雨冰会自动让出她原本的座位,好像小媳妇似的,默默在一旁吃著极少的食物,对卫蔚旁若无人的大剌剌态势视若无睹。
绍巽言冷眼看著她的冷漠,她似乎无所谓他的存在,也不在乎他与女人调笑,一用完餐,她会像幽灵般消失,自动把丈夫让出来。
一股被漠视的怒意,渐渐沿著不满的情绪往上攀爬。他这个做丈夫的,竟然在她心中不具半点份量?
「言,你要不要再吃葡萄?这葡萄好甜。」
卫蔚将剥了皮的葡萄送到他嘴边,他张口吃了。
「甜不甜?」
「嗯,想知道吗?」他邪气地说著,黝黑的手滑进她发中,将她拉近狂吻起她,卫蔚像水蛇般的揉上了他精壮的胸膛。
夏雨冰麻木自己的意识,努力漠视胸口的涨痛,看著眼前亲热的画面。
绍巽言知道她没走,吻得更起劲,一手由下探进了卫蔚的衣衫里。
在听到卫蔚流泄出的娇吟,夏雨冰受不了了,她紧握的拳头,已经把掌心给掐出了深深的凹痕。
「呃……我想再出去工作。」
听到她的声音,绍巽言放开了卫蔚,缓慢转过身。
「我说……我想出去工作。」她又重复了一遍,抬起莹亮的眸子看他。
她眸中没有畏怯,清澈眸光里只有倔强。
「别想!」冷硬的嗓音似乎完全不受上一刻激情的影响。
「为什么?」她冷静地回问。
她一定要有自己的生活,她得攒点钱好为日后打算。她知道绍巽言是为了孩子才勉强娶她,但是这孩子她说什么都不会让给他的。
绍巽言长眸危险地眯成一线,「嫁给我真的这么无趣?」他拖长的语音融著令人胆寒的严峻。
没想到夏雨冰竟然点点头,认真道:「我真的觉得好无聊,这种没有目标的日子过得好辛苦。」
她的声音是温和的,可是话的内容听在他耳里却充满了挑□。
卫蔚看到绍巽言眼中迸出了怒焰,知道有好戏看,乐得在心里偷笑。
「辛苦?」绍巽言冷蔑重哼,「你处心积虑怀孕不就为了要嫁给我?才两个月就耐不住寂寞了?」
「我处心积虑怀孕可不是为了嫁给你。」夏雨冰低低说了句,也不想多做辩驳,抬头对他说:「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要出去。」
绍巽言还来不及参透这句奇怪的话,就被她接下来的挑□气得七孔冒烟。
「我说不准!」他阴鸷的眸底尽是风雨之色。「你听不懂的话,我就再说一遍,我不准我绍巽言的老婆出去工作!」
该死!她难道没有一点怀孕常识吗?她床头上的书都白读了,还是说她那张美国硕士文凭是买来的?可恶!
他这番疾言厉色也让夏雨冰愀然变色。
「为什么我不能出去工作?我有工作能力,我可以养活自已!」
「希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却危险极了。
养活自己易言之也可以解释为划分界限!
「自力更生有什么不对?」她勉强自己的视线不在他的逼视下畏缩逃走。
「自力更生?」他嘲讽地挑起一道眉,「请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
她想跟他吼说,她悔不当初!想对他叫说,她爱错人了!可是她没有让情绪失控,或许是内心深处的那份依恋,让她纵使在伤心绝望下,仍然紧抓著最后一丝理智,怕重话一旦出口,真的造成无可挽回的局面。
「那是两回事。」她落漠地看著他下颚跳动的肌肉。
没想到绍巽言竟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极了,我认识的女人都想从我这里捞到好处,而我的妻子竟然想出去挣钱养活自己?」
「别把我和她们相提并论!」她吼道,气得眼底迸出水气来。
一直在旁瞧戏的卫蔚睥睨地眯起眼睛,乖张地叫道:「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不跟我们【相提并论】?怎么,怕玷污了你的身份?别自命清高了,你那绍太太的宝座搞不好随时会换人坐。」
「我不知道现在勾引别人丈夫的狐狸精脸皮都这么厚?」她把卫蔚曾骂她的字眼拿出来丢还给她。
卫蔚杏眼一瞠,「你骂谁狐狸精?」
「看现在是谁在接我的话。」夏雨冰冷冷地顶回去。
一听这话,卫蔚迅速踏上前,扬手就往夏雨冰脸上甩去一巴掌。
夏雨冰猝不及防地被打得偏过头去,她震僵在原地。这女人竟然第二次打她,抚著火热脸颊,抬眼望向她的丈夫,只见绍巽言站在一旁,冷漠地置身事外。
羞愧、难堪,以及更多的伤心攻心而上,她深吸口气,毫不迟疑地反手还给卫蔚一个响亮的巴掌。
「好啊!你竟敢打我!」
卫蔚尖叫一声,立即泼野的揪住夏雨冰的长发,后者原本就娇小,被她攻击得无处可躲。
「住手!」绍巽言暴喝一声,就近攫住夏雨冰。
他纯粹就距离方便,没做其他考量。他家里竟然上演全武行,这像话吗?
可是他一箍住夏雨冰,却害她被卫蔚多踹了好几脚。
他脸色铁青地要训斥卫蔚,夏雨冰却哀怨地瞅著他。
「你那么心疼你的心上人吗?我已经尽量不妨碍你们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你放心好了,我会避得远远的……」她语带硬咽,转身欲走上楼梯。
卫蔚怀著怨毒的眼光瞪她,她恨她!她恨这个抢了她位子的女人,都是她肚里那块肉害的,如果没有了孩子,绍巽言才不会理她。悄悄地,她伸出了脚……
泪水模糊了夏雨冰的视线,她只觉得脚下一踉跄,「啊!」她尖叫一声,惊慌地看到地面正以超乎想像的速度逼近眼前,下一瞬间,她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抱在一双强健的手臂中。
结实有力的手臂环著她,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古龙水味道。
可惜,这短暂的接触传递给她的却不是幸福感,而是强烈的孤寂。
她心知肚明,他的温暖并不属於她,他的怀抱里没有她的位置,她曾留恋过的宠溺只是昙花一现,多这么点温存又算什么?
她轻轻挣开他,一言不发上楼去了。
背后一双沉默的眼睛,封著旁人读不出的情绪,紧锁住逐渐往上移动的纤细身影。
见夏雨冰反而赢得绍巽言的关注,卫蔚不甘心地在旁叫嚣道:「干嘛呀!装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表演苦肉计给谁看啊……」
绍巽言倏地转头怒瞪她,这一瞪,把卫蔚吓得顿时噤了口。
「顾叔!」他怒喊一声。
方才不知跑哪里去的顾宇,像是早就等在那里似地突然出现。
「收拾卫小姐的行李,她要回去了。」
「是的,已经收拾好了。」
顾宇神色恭谨地拿著行李箱,「需要我下楼帮卫小姐叫车吗?」
卫蔚没想到绍巽言说翻脸就翻脸,一时拉不下脸,非常不聪明地撂起了狠话。
「绍巽言!你别忘了我爸爸是谁,他在政治上的势力,足以让你吃不完兜著走!」
「是吗?」绍巽言只是淡淡地勾动嘴角,「他那件工程绑标的丑闻录音带,我记得还没丢掉。」
他事业上的无往不利,跟手中握有众多名人政要的把柄有著绝对的关系。
「你──你给我记住!哼!」
卫蔚知道踢到铁板了,气得一把抢过顾宇手上的行李,气呼呼地走了。
第八章
夏雨冰放下手中报纸,叹口气,怎么工作这么难找啊?
寄了履历表,人家一看是怀孕的女人,立刻就打退堂鼓了,以前再好的资历都没用。
更可恶的是有几家本来有兴趣用她的,可是一听到她是绍巽言的妻子,却客气的婉拒了,甚至还有人请她别寻他们开心,「绍巽言的妻子还需要出来上班吗?」
顾宇不动声色地把报纸折叠好,开口问道:「太太,要我开车送你吗?」他有一辆单是用来外出采买办事用的。
「不用了,我自己到外头走走。」她把今天要去的几家公司地址放进袋子。
顾宇点点头。
电话响了,他接起后朝夏雨冰道:「太太,你的电话。」
「喂……啊!唐瑜啊!」她高兴地笑著。「我寄的耶诞礼物收到了?啊……不好?你敢嫌不好?这是我想很久才想到的礼物耶。」
「……哦?你要送我一个特别的礼物?保证我会喜欢……确定?好啊!明天就是耶诞节了,我期待著……嗯,就这样,拜拜。」
夏雨冰挂上电话,电话又迫不急待响了起来,她顺手接起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却让她愣了下。
「喂,雨冰?我是李其青。」
「呃,其青,没想到是你。」
「你最近好吗?」
「好啊,怎么会不好呢?」她对著话筒装出轻快的语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你好我就放心了。」
没来由地,他关怀的声音让她湿润了眼眶。
「呃……我只是听到同业有人说……嗯……说你在找工作,是不是真的?」
夏雨冰暗自叹气,她忘了广告圈子很小,稍有风吹草动就众人皆知。
「嗯,是啊,我在家里闷得慌,想再出去工作。」
「你老公没替你安排?」
「他?有啊,可是我不想靠他的关系。」
「哦……」他拉长了音,像是在思索什么似地,「那你现在找到工作了没有?」
「没有。」她实话实讲。
「你要不要跟我吃个饭?」李其胃突然转了话题。「好久没见到你了,要不要和老朋友见见面?」
「嗯,好啊。」
她稍微考虑了下就答应了,约了时间、地点后,她便出门去了。
这天,绍巽言回来得特别早,他发现家中没有夏雨冰的踪影,不悦地问在旁服侍的顾宇。
「她上哪去了?」
「我的职责不容许我追问太太的行踪。」顾宇挺直背为他沏茶。
绍巽言瞪他,「好个标准答案,你真是训练有素。」
「谢谢夸奖。」
顾宇迳自转身离去,绍巽言气得想拿手中杂志砸他,却拿他没辙。
九点……他瞥了眼时钟,翻著杂志……十点……十一点……她在搞什么?他烦躁地丢开杂志,走上楼梯。
「先生,要我帮你把东西搬回二楼吗?」
绍巽言转身扬起一道眉,奚落道:「擅自揣测我的意图也是你的训练之一吗?」
「不是的。」顾宇不慌不忙对他笑道:「你忘了今天是平安夜?我惯例的连休假是从耶诞节一直休到过完元旦,我想在待会离开前,把该做的事先做完。」
「我只是要上去拿本书。」他皱眉不耐道。
绍巽言走进他本来的房间,铺在床上的床单是不熟悉的女性化花色,镜子前有女用的梳子及发夹,他想起那把银簪,走向柜子拉开其中一个抽屉……果然还在……伸手拿出那支银簪,他一直没有还给她。
这时,他耳尖地听到车声,走出阳台向下一望,眉宇瞬间冷鸷了起来。
☆☆☆
夏雨冰一进门就看见绍巽言脸色阴鸷地等在客厅里。
「你上哪去了?」
「逛街。」她觉得没必要跟他讲实话。
「哦?」绍巽言冷下眼眸,「你怎么回来的?」
她把脱下来的外套挂到衣架上,淡淡道:「计程车。」
「哼!没想到堂堂台华广告的副总现在当起计程车司机来了,景气坏到这种地步?」
浓诮的讥嘲让夏雨冰皱起眉头。他分明知道还明知故问。
看到他眸底的冷意,她平著声说:「我难道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吗?」
「朋友?」绍巽言眼神讥嘲的看著她,「原来是朋友,我还以为你回头找老相好去了。那个李其青是不是有专找有夫之妇的癖好?」
「住口!」夏雨冰怒视他,「其青只是找我吃顿饭而已,你犯不著把他说得那么难听!」
听到她对李其青的维护之语,他脸色骤变,眸底尽是冻死人的寒意。
「其青?叫得可真亲热啊!改天我倒要问问他,上别人老婆的滋味是不是比较刺激?」
夏雨冰倏地倒吸口气,气疯地吼道:「这问题问你自己不是更快?我倒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哪种女人你没玩过?你以为天下男人都跟你一样吗?自己无耻,不要把别人也想得跟你一样龌龊!」
她完全没料到绍巽言的动作可以如此迅速敏捷,话音刚落,他身形已逼近眼前,一张俊脸因愤怒而扭曲变形,抽搐的腮边咬得死紧。
「啊?!」她手腕被一把揪住,忍不住惊骇得低叫出声。
「我得为你惋惜,看来你是嫁错人了,你的其青似乎比我这个丈夫好太多了。」他一字一字缓慢阴沉的说。
「好痛!你放手!」她扭著被抓红的手腕叫道。
他从齿缝迸出声音,手劲愈发使出蛮力。「你今天是不是到他那里找工作?是不是?我不让你工作,你偏故意和我作对!逛街?哼!」他把报纸往她脸上甩去,「你还敢说你是去逛街!」
「是又怎么样?其青愿意提供工作给我,我自食其力有什么不对!」
「既然他愿意养你,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去找他啊!」
被她直呼李其青名字的亲密样给逼出了疯狂的妒意,他恶劣地扭曲她的话。
「你是在赶我走吗?那你就明说啊!你放开我!」她扭著手臂,「你从来没喜欢过我,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现在有人关心我,你却残忍得连这点也要剥夺!告诉你,其青对我的关怀强过你百倍!他让我感受到最起码的温暖!」
听到这里,他的理智突然脱枷而出,在大脑没下命今之前,他听见自己厉吼的声音──
「滚!」
「啊?」她被他的凶暴吓得不敢动弹。
「你滚!给我滚出去!给我滚得远远的!」
他暴喝,浮著青筋的手臂扯住她将她往门外推去。
夏雨冰像一包待丢的垃圾被大力推向门口。
被赶的羞辱感瞬间如狂涛怒潮涌上她胸臆,她的心紧紧揪缩成一团。
这里本来就不是她的家,她是个不受欢迎的妻子,她只不过是刚好怀了他的孩子,顺势被收养在他屋檐下的可怜寄生虫。
现在主人都已经开口赶她走了,她还有脸皮再留下来吗?
含悲的视线被泪雾遮得一片蒙胧,她用力拉开门把,没有犹豫、没有多想,也不等电梯上来,就沿著楼梯,头也不回地淌泪飞奔而下。
☆☆☆
「滚!你给我滚出去!」
他记得他是这么吼她的。
绍巽言晃著手中加了冰块的墟珀色液体,整个人沉在沙发里疲惫地闭著眼睛。
她是个阴险的谋略家,是个小骗子!
他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她!可是……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她冲出门时的表情?
那满盛伤心欲绝的眼神,哀戚得让人心疼,那张揪痛他心口的小脸,看起来为什么那么恐惧害怕?为什么上头全是楚楚可怜的泪痕?
他该拿这个唯一爱过的女人怎么办?
她欺骗了他的感情,要不是那时刚好听到她的话,或许会被她虚伪的面貌欺骗一辈子……或许……那样反而还比较好。
他晃著杯中的冰块,发出清脆响声的剔透冰块怎么像极了垂挂在她眼角的泪珠?
那清澈无邪的眼眸看起来是那么惹人怜爱……
他把脸埋进大手里,感情与理智开始楚河汉界对垒了起来──
「先生。」
绍巽言蓦地睁开眼。
顾宇拿著旅行袋站在他面前。
「先生,我要休假去了。」
「嗯。」
顾宇向他微微鞠躬,然后在转身离去时,自言自语的说:「啊,差点忘了围巾!听气象预报说今天气温只有十二度,啧!这种天气真的会冻死人……太太的大衣在这里?我先帮她挂好再走。」
他迳自走过绍巽言身旁,不管他的反应,又接著说:「对了,先生别忘了把太太的皮包收好,假日宵小特别多。」
他不著痕迹地让绍巽言充满罪恶感后,若无其事地出门休假去了。
他是故意的!
绍巽言握紧拳头,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他这个管家却成功地让他该死的连呼吸都沉重起来。
挪不开的视线焦点一直在她大衣与手提包之间徘徊,该死的!
他咒了一声,又喝下一大口威士忌。
他清楚她身上那件丝衬衫有多薄,他刚刚亲手掐了她的手臂。
他烦躁地用手指扒梳乱发。
没大脑的她就穿著这么单薄的衣服跑到冷飕飕的外头去?
可恶!再怎么蠢也犯不著如此虐待自己啊!
……她的衣服真的很薄,在这种天气里有穿等於没穿……
可恶!真可恶!
他猛灌下最后一口酒,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霍地起身,一把抓过车钥匙大步跨出门去。
☆☆☆
你滚!给我滚出去!给我滚得远远的!
绍巽言的咆哮声不断在她脑中回荡。
夏雨冰沿著街道踽踽独行,绍巽言冷漠绝情的声音却一再跟著她的脚步走,亦步亦趋,像影子般忽前忽后绕著她响。
每响一次,她的心就扯痛一下,她没有刻意压抑,因为她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为何爱上这个男人。
无意识地走了好几条街,起初被痛楚填满的身体并不觉得寒冷,直到刺骨冷风不断穿透布料攒进她的肌肤里,她不禁抖瑟战栗了起来。
啊,好冷啊。
纵使缩著脖子,努力把身子蜷缩起来似乎也不管用。
她搓著双手,在嘴里哈气,带著一丝暖意的白雾瞬间就被冷空气给吹得无影无踪。
太晚了,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她把手插进口袋里摸索,连半毛钱都找不到。
唉!怎么办?她叹口气,她把自己逼到进退不得的困境里了。
今天是平安夜,为何街上这么冷清?
说得也是,有几个女人会在平安夜被丈夫扫地出门?
应该不多吧?!
她在一家装饰著耶诞树的明亮橱窗前停下脚步。好美哦,她把脸贴在玻璃上,看著这株用金银两色蝴蝶结装饰而成的耶诞树。
平安夜啊……
这原是一个洋溢著团圆的幸福日子呀!
可是一对照自己此刻的心情,沮丧落寞的心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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