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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娘都来自异世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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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她自己的名字之后，法师再度叹了口气，“你对我刚才拿出来的那个东西很好奇是吧？仅仅是一个储物用具而已，当然了，对你来说可能是非常罕见而珍贵的。”
“没错没错。如果当初有了那个东西，我就能至少保留下温斯顿家祖传的一些东西了，比如那把真正的纵云者……”格丽珊露达不无遗憾地摇摇头，然后似乎像是顺口提到，但在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地用眼睛偷瞄着薇奥拉的神色，一副十足紧张的派头，“对啦……话说回来，你这东西能不能卖？”
“你想买？”法师一眼就看穿了格丽珊露达的小算盘，“你买得起么？”
“只是问问又不会怎样！”格丽珊露达顿时面红耳赤地跺着脚。
“很遗憾这是非卖品。”法师耸了耸肩，打开自己手中的卷轴。
格丽珊露达凑过头来，“这又是什么？”
“和你说了你也不懂。老老实实看着。”薇奥拉把她推到一边，紧接着念动卷轴上的符文。魔力在空气中流动，化作燃烧而没有热度的火焰在纸张的表面跳动。然后几乎就是在卷轴上的文字剥落化作虚无的一瞬间，格丽珊露达几乎本能地感觉到，自己的身边多出来一大群“什么东西”。
她下意识地抽身后跳，把手伸到腰间想要去握住剑柄，可是却摸了一个空。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把剑放在一楼大厅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格丽珊露达紧紧地盯着神色自若的薇奥拉，冷冰冰地质问道，声音中充满了不信任和敌意，“打算在这里动手？”
“如果我要向你出手，你绝对不会发觉。相信我。”薇奥拉耸了耸肩，仿佛没有听出来格丽珊露达话语中满满的威胁语气一般，紧接着似乎是在对空气说话似的对身边的虚空发号施令道：“你，去拿拖把。你，去提水。把我的房间打扫一下，然后顺便把这条走廊收拾干净，工具在旁边的屋子里。”
于是格丽珊露达就惊讶地看，不，更准确的说法是凭借自身敏锐的感知力感觉到那一群“什么东西”四散走开，紧接着薇奥拉房间边上的一扇门就被打开了。她能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能量进入了那个房间，转了三圈之后又回到薇奥拉的面前。
“笨蛋，不是那一间，是这一间。”薇奥拉无奈地指着自己身边的杂物房，于是那股能量就愣愣地走（用“飘”更合适？）了过去推开房门。虽然不能说话，也不能做出任何能表达感情的动作，但不知为何，格丽珊露达就是无端地感觉这股不可见也无形体的能量——在她看来仿佛就是一个小人儿一般——在用自己木讷而机械的行为表示无辜。这使得她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刚才你不是还以为我想用这些笨蛋来暗算你的么？”薇奥拉带着点挑衅的意味，对格丽珊露达抛出了带刺的话语。
“唔，但就现在看来好像不可能。”格丽珊露达勉强压住自己的笑意，轻描淡写地将法师的挑衅忽略了过去。
“你说得没错——这些家伙甚至没办法举起超过20磅重的东西……”法师转头看着一件件工具悬空着从杂物房里慢悠悠地漂浮出来。
“这感觉真的就像撞鬼了一样。”格丽珊露达看着拖把、扫把、水桶和抹布自动开始工作（其实是有什么东西拿着它们），在感到一阵几乎是眩目般的幸福感袭来之后（我终于不用把时间浪费在做家务上了！），紧接着就是另外一种对她而言并不常见但在刚才就出现过的冲动浮现在她脑海中。
格丽珊露达再度凑了过来，“这个卷轴卖多少钱？”
薇奥拉瞥了她一眼，直截了当地说：“你买不起。”
格丽珊露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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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漫其修远兮……
63、女子力fight！
在搞定了薇奥拉的住所以后，三人吃了艾普塞隆酱出品的一顿午饭，不过令薇奥拉诧异的是，虽然菜色很普通，使用的食材也是市场上最平凡的，但出乎意料地味道还算不错。
“看不出来你这大脑缺点东西的小家伙，还挺会做饭的。”薇奥拉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还是不得不小小地赞美了一下，而艾普塞隆似乎是下意识地忽略了前半句话似的，高兴地捧着脸像向日葵一样左右摇摆着，“对吧对吧，我艾普塞隆啊，可是超~厉害的！”
“依我看，是你这个贫穷主人以前当惯了贵族家的大小姐，口味刁得不像样子才把你的手艺磨练到这种地步的吧？”薇奥拉斜眼看向正在朝盘子里的面包进攻的格丽珊露达，而后者咀嚼的动作猛地一窒，然后咳咳地咳嗽起来。
“喂，你说谁是大小姐啊，比起我来你看起来更像是大小姐吧？”格丽珊露达愤恨地拍着桌子，似乎“大小姐”这三个字没来由地戳到了她的什么禁忌一般。
“你见过大小姐穿着这个还要给你扫地擦墙的嘛？”薇奥拉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朝格丽珊露达和艾普塞隆展示着身上的女仆装。
“唔……！”格丽珊露达被噎得愣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转过头去闷闷地生气。
“不过话说回来，明明是个女性，却穿得和中世纪的男人一样，还真是奇怪的家伙啊，你。贵族全都是这个样子的吗？”薇奥拉用叉子轻轻戳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条，装作不经意地随口问道。
“女性吗？不过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身为女性的自觉呢，好像。”格丽珊露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虽然因为在家里而脱下了外面的外套，但里面穿着的衬衣等衣物也完全都是男式的，“因为要战争的关系，我们家以前一直以来就是把我当作男性来培养的，所以关于女性的事情……几乎没有什么了解。而且女人上战场的话，无论如何都不太合适。所以……”
“嗯，大概能了解。但是，该不会你连内｜｜｜｜｜衣都是男式的吧？”薇奥拉的眼中闪烁过狡黠的光芒，漫不经心地评论道。
“胡、胡说八道！”格丽珊露达急忙拢住胸，红着脸怒道，“你这平胸的小鬼懂得什么！”
“说起胸部的话，你也没有什么可骄傲的吧？”薇奥拉的额头迸起一根青筋，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指摘道。
“笨、笨蛋，要你管！”格丽珊露达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脸颊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前，又瞥了一眼薇奥拉的胸部，随即“哈”地笑出声来，“我还是比你大的，你这小鬼！”
“不要嘴硬了，我亲爱的魔王殿下，没有就是没有……”薇奥拉微笑着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
“艾普塞隆，你怎么看！”格丽珊露达忽然把脸转向自己的小人偶。
“唔？”嘴里塞满食物的艾普塞隆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两人。
“喂，这是犯规啊。起码要找一个中立的人来问这个问题吧？这个脑袋有病的小家伙明摆着偏向你啊！”薇奥拉抗议道。
格丽珊露达干脆地无视了法师的抗议，双手卡住艾普塞隆的脸颊，温柔地抚摸着，“艾、普、塞、隆、酱？”
“是、是！？”小人偶呆呆地停住了咀嚼的动作，傻乎乎地看着和往常完全不一样的主人。
“你看我的胸部，和那边那个笨蛋女仆的胸部，到底哪一个比较大呢？”格丽珊露达循循善诱道。
艾普塞隆左右摇晃着小脑袋，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半晌，然后伸手解开自己的胸甲，露出里面能够明显看到起伏的白色衬衣，“唔，不管怎么看，还是咱的比较大？”
薇奥拉：“……”
格丽珊露达：“……”
片刻的沉默过后，两人对视了一眼，仿佛确定了什么一样默契地点点头，然后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一左一右地钳住艾普塞隆的双臂，把她硬生生地从座位上抬了起来。
“诶诶诶！你们要干什么、要干什么的说！快把咱放下来！”
小人偶慌乱地挣扎着，不停地踢蹬着双腿，但是这在魔王和银龙的力量下，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这种一点儿都不乖的孩子，要好好惩罚呢。”
“没错，竟敢嘲笑主人我，必须要好好调｜｜｜｜教。”
“等等等一下啊主人？咱完全没有嘲笑你的说？”
“问答无用！”
“极恶非道！”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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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咦？欢、欢迎光临，温斯顿男爵！”
今天，谢菲尔德小镇的服装店里忽然来了一位稀客。这让作为店主的艾莉西亚小姐顿时有一种被雷劈到的感觉。没有错的，面前这个装扮酷似中世纪贵族，看起来像男人一样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无论到哪里都带着剑的家伙，绝对没错就是谢菲尔德的保护神，那个魔王——温斯顿男爵。
可是今天男爵为什么会来这里？买衣服吗？来服装店的人大概只有这一个理由吧，但是温斯顿家族的财力如何，艾莉西亚小姐是知道的。
而且，男爵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仆，是从来没见过的漂亮女孩儿，大概是自动人偶吧？她这么想着，因为对方的耳朵着实不像是人类。可是温斯顿男爵什么时候有了除了艾普塞隆酱以外的自动人偶了？
艾莉西亚的脑袋上冒出许多问号来。
“咳咳。那个……”
格丽珊露达的脸上飞起一片红晕，顾左右而言他，相当心虚地四处张望了半晌，确定了这个店里只有她们三个人以后才凑近艾丽西亚的柜台，对年轻的女店主招招手，“那个，艾莉西亚小姐，过来一下……”
“唔？什么？”艾莉西亚一头雾水地把脑袋凑了过去，迷宫的魔王红着脸对她附耳道：“这个、那个，你觉得有什么衣服……能够增加女子力的吗？”
“咦？女子力？”
艾莉西亚的大脑顿时陷入了当机状态，她看着面前这个晕红双颊罕见地露出小女儿神态软得不像话的魔王大人，小心翼翼地低声道：“温斯顿男爵……您这是要打扮谁？那位女仆小姐？还是艾普塞隆酱？”
“笨、笨蛋，当然是、是、是我。”
格丽珊露达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一狠心闭着眼睛干脆地说了出来。
“诶诶诶诶——！？”
虽然早就有所预感，但是无论如何听到格丽珊露达亲口说出来，这种震撼力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小。艾莉西亚小姐瞪大了眼睛看着格丽珊露达，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位一直作男性打扮，打架身先士卒，爽快干脆刚毅坚强毫不拖泥带水简直就像是个清秀一点的男人的魔王大人居然想要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女人。
“难道您的脑袋被谁打坏了？”艾莉西亚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然后被恼羞成怒的格丽珊露达敲了头。
“有谁会打坏我的脑袋啊，你这笨蛋！”格丽珊露达又凑近了一点，似乎不想让两人之间的对话被站在后面一副等着看戏模样的薇奥拉听到。
“不不不，那您这是……”艾莉西亚慌忙摆手，小心翼翼地问。
“你看那家伙……”格丽珊露达用下巴指了指靠在门边的薇奥拉。
“您新请的女仆？还是自动人偶？”
“不对这不是重点！你看她，很可爱吧？”
“是很可爱没错……但是……”
“而且，还有啊，我家的艾普塞隆……”
“艾普塞隆酱？”
“这家伙的胸部居然敢比我大！明明只是自动人偶……”格丽珊露达的话还没说完，视线就定格在了面前的艾莉西亚小姐丰满的胸脯上。仿佛是感受到了魔王大人的视线，艾莉西亚小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女性象征，然后很不好意思地“嘿嘿嘿”挠着头笑着。
随即薇奥拉就靠在柜台边上看着蹲在角落里被一片黑雾笼罩的格丽珊露达，扭头问艾莉西亚：“你把她怎么了？”
艾莉西亚小姐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表示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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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件很不错呢，温斯顿男爵！”
“这样很好哦！嗯，开始有女人味了！”
“喂，你的手在摸哪里，艾莉西亚！”
“哎呀，没想到一直凛然的魔王殿下也会发出这么可爱的声音啊~”
“你想招来魔王的怒火吗！”
“哦哟，温斯顿男爵在威胁我吗？呼呼，真可爱的反应。”
“喂，你这个女仆，不要干看着，也做点什么啊！”
“你的意思是让我也加入蹂｜｜｜｜｜躏你的行列吗？”
“不是这样啊！不要随意曲解我的意思啊混蛋！”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在那之后，过去了大概半天左右的时间。
我们可怜的格丽珊露达殿下被艾莉西亚和薇奥拉当作试衣娃娃一般不停地摆弄着，直到差不多夕阳西下的时候，两个恶趣味的女人才心满意足地把迷宫的魔王放出了试衣间。
“你们这些家伙……”
格丽珊露达红着脸不停地往下按着裙摆，想要把自己的大腿遮起来，这套设计典雅朴素又不妨碍行动的洋装虽然十分符合这位魔王大人的气质，但无奈还是因为尺寸的问题，它穿在身材高挑的格丽珊露达身上，多少显得有些紧缩，原本能够遮住大腿的裙子也变成了超短裙的款式，而她拼命往下拽着裙摆的行为反而使身后的景象更加不妙。
“这样一来岂不是太暴露了吗！不知廉耻！”
格丽珊露达的脸颊像番茄一样，她不停地呵斥着艾莉西亚和薇奥拉，而这两个家伙却一脸恶趣味的笑容，“嗯，不知廉耻的话，也不知道是谁要穿上这套衣服的呢？”
“还不是你们强迫我换上的！”
“究其原因是因为你想有女人味，所以才落到这步田地的哟。”
“那样有错吗！”
“没错哦，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哟？男爵大人。”
“可、可恶……”
“啊，对了，想要遮住大腿的话，用这个吧？”艾莉西亚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笑眯眯地拿出了另外一样东西。
“这、这是什么呀？”
“丝袜哟。连裤袜。不要对我说你没见过哟？”
“见、见过是见过啦，我才不要穿这个呢！”
“你有得选吗？我亲爱的魔王殿下？”
“你、们、这、些、恶、党——！！！”
就这样，谢菲尔德小镇的夜幕，在魔王的哀鸣下平静地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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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错今天我的更新为什么晚了呢？
因为游戏。
什么游戏呢？
《以撒的结合》。
所以我想说什么呢？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死。
（光速逃
64、Gehenna（1）
第二天。
“你这个小女仆，太慢啦太慢啦！为什么直到中午才起来！”
大概是中午时分，艾普塞隆才看到薇奥拉的身影，于是小东西气呼呼地跳了起来叫道。
“要你管。”法师揉了揉依然还带着点睡意的眼睛。半夜睡中午起是她一直以来良好的生活习惯，可不会因为一个脑袋有点问题的白痴小人偶改掉。
“可恶！区区女仆而已，区区女仆而已！”
“对了，你的主人呢？今天又穿着连衣裙到什么地方晃悠去了？”
“说晃悠什么的太失礼了吧！不过主人的确是一大早就出门去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啊，主人！”
艾普塞隆的话还没说完，迷宫之魔王的身影就出现在走廊里。虽然穿着昨天那一身的衣服，但她此刻脸上阴沉的表情却将这套全新的衣装带给她的魅力完全破坏殆尽。
“心情很不好呢。出门摔跤了吗？”薇奥拉皱起眉头，而格丽珊露达则用冷冰冰的眼神回望。
“跟我来。”
她举起了手中的一个纸袋，看起来像是档案袋一样的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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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镇上似乎来了个奇怪的人。”
说出这句话的是一个金发黑衣，贵公子一样的男人，也有着贵公子一样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他用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影。
中世纪贵族式的长风衣，竖起的高领仿佛围墙一般将自己守护在其中。
那毫无疑问只能是格丽珊露达——换回男装的格丽珊露达。
两人坐在镇子上的露天咖啡屋里，享受着被遮阳伞过滤而变得柔和的，上午的阳光。
“似乎并不只是‘一个人’。”格丽珊露达以同样冷淡的声音回答。
“你是想对我说来了不止一个人，还是——来者不是人呢？”金发男子的神色没有任何的波动，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浅浅地抿了一口。
“随你怎么想都可以。这次那些家伙终于也把你派来了吗？”格丽珊露达厌恶地看着对面的男人，眉毛皱起一个无所畏惧的嘲讽弧度，“怎么，那些老混蛋们忍不住了？还是说……这里要发生什么战事，我亲爱的老师，‘烧却’的魔王，莱科涅殿下？”
话语是冰冷的荆棘，但黑衣男子——莱科涅却并不在意。格丽珊露达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没大脑。她完全知道自己——也就是莱科涅的到来，预示着什么。
这是战略上的暗示和威胁，也是战术上的威慑和压制。兵对兵，王对王，能够让一个魔王感受到威胁的，就只有另一个魔王。同理，能够和魔王相匹敌的，也就只有魔王。
莱科涅的存在，只说明了一件事。
——战火。即将点燃。能够和魔王战斗的只有魔王，他的到来显然是为了防备格丽珊露达，或者说，为了和格丽珊露达交手。
一直以来，温斯顿家族，不，不如说是这位迷宫的魔王本身，就是英国官方乃至各个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其原因不是别的，也更不是因为一直盛传的格丽珊露达那中立而清高的态度，而是温斯顿家族祖传的秘术“阿里阿德涅的线”。
学得屠龙术，卖与帝王家。对于这些上层的政治家，或者政客们来说，魔王不仅仅是战术和战略资源，同时也是科研和军备资源。格丽珊露达对于他们来说尤其如此。从一开始，迫使这位迷宫魔王进入军队高层，或者是其它势力核心所作出的行动就没有间断过——无论使用什么手段。
直到现在，温斯顿家族仅剩的财产只有那套老宅，地产也少得可怜，原本积累的相当可观的财力和战斗力，也都进入了政府的武库。自动人偶也只剩下艾普塞隆。
——压榨温斯顿的最后一点价值吧。
——不如说那才是我们最想要的。
——无论使用什么手段，只要找到把柄，任何一个把柄，可以抓住的把柄。
——就算抓不住，也要创造。
——那个小姑娘真的很能忍，但她应该也已经到了极限吧。
——为了大英帝国。
就是这样的。所谓的王权霸业，无论打着怎么样的旗号，贴着怎么样的金箔，刷着怎么样的色彩，其内在，其本质，其基底，都是无数生灵的累累白骨，尸山血海，枪林剑丛，战争攻伐，无有尽时。
格丽珊露达深深地明白这一点。
因此才要忍耐。
不忍耐的话不行。
莱科涅的任务十分简单。简单到只有一个词，两个字。
逼反。
逼反迷宫之魔王，逼反格丽珊露达，这样就有充足的理由将她逮捕，榨干温斯顿家族的最后一丁点血水，投入战争这个巨大的血海汪洋之中。
“谁知道呢？这就要看你了。”莱科涅不置可否，“那个小姑娘，啊，就是你说的、不知道是不是人类的小姑娘，在这里过得还好么？”
“已经稍稍控制住了。说实话我真的不想走那最后一步。和这种怪物战斗，或许你来做会好一些。”
“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会说笑。”
“怎么，这个小怪物是你们派来的？那些老东西什么时候能造出这种生物兵器来了？”
“那就告诉你吧，那女人和我们，和英国——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莱科涅耸了耸肩膀，“并且刚好相反，她是日本方面的人。”
“开什么玩笑，日本方面？那个岛国什么时候有这种生物科技了？”格丽珊露达惊讶地挑起眉毛，莱科涅冷笑一声，“我还要加上一句，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不善于控制自己的感情。”
“那真是抱歉，老师。多年不见，你的面瘫症还是没有治好。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好医生吗？”
“十分乐意。”
莱科涅敏锐地嗅到了格丽珊露达语气中的火药味，他对于这种发展感到很满意，迷宫之魔王的性格刚烈暴躁，能够忍耐这么长的时间也确实足够辛苦，他这次来就是想为已经不堪重负的骆驼压上最后一根稻草，然后再把这些稻草和那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狂性大发的骆驼全部烧成灰烬，然后拿去施肥。
因此烧却的魔王顺着格丽珊露达的话头说了下去，以期能够挑起她的怒火。
“很好，从这里出去，拐过两条街你就可以找到镇子上最好的牙医。或许拔掉两颗虫牙会让你这看起来像是万年牙痛病的石灰脸舒展一些。”格丽珊露达的脸上带着发泄的快意笑容与些微狐狸般的狡黠。莱科涅顿时感觉到反而是自己中了这个徒弟话语中的圈套，被她在语锋上稍稍占了个小便宜。他冷哼一声，虽然感到有些不快，但并未把这一点放在心上。话语是种无力的东西，并不能够对事实做出什么改变，当然也很难影响到他莱科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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