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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娘都来自异世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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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高唱着荣光的赞歌,向火焰的恶魔挥动了手中的利刃。

仿佛被诸神所祝福,被命运所眷顾,被世界所赞颂。

雪亮的利刃,迸发出了全部的魔力。凝结于剑尖的一丁点微光,义无反顾地投入地狱的烈焰之中,随即,在那灼热的炼狱中升起了一颗太阳。

艾普塞隆最后的魔力,炸开了莱科涅护身的烈焰。随即,利刃一刺到底,直没至柄。

骑士的利剑刺入了恶魔的胸膛,荣耀的战甲与魔鬼的残躯一起坠入永劫的怒焰。

赞歌唱诵到了尾声。

在那熔岩的火河之中,再也没有东西浮上来。

………………………………………………………………………………………………………

薇奥拉再度恢复意识时,看到的是见过两次的天花板。

那只能是机巧学院病房的天花板。

身上已经被包裹上了厚厚的绷带,状况甚至比前一次受伤更加恶劣。但是身体各处却传来清凉的感觉,烧伤的灼痛已经被大幅度地减弱了。

视野中有一抹窈窕的红,硝子偏身坐在薇奥拉的床边。

“硝、子?”

喉咙中挤压出干燥嘶哑的声音,硝子应声转过头,面容苍白憔悴。

“你醒了。要喝水吗?”硝子拿过床头桌边的水壶和水杯,关切地问。

“格丽珊露达……呢?艾普塞隆……呢?”薇奥拉焦急地看着硝子,急切地寻求着答案。

“迷宫之魔王的话,在那边。”硝子黯然放下水杯,指了指自己身后的白色帷幕,那后面大概就是另一张病床了吧,上面躺着格丽珊露达。

“艾普塞……”薇奥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硝子粗暴地打断了,“死了。”

“什……?”

“死了。”硝子再次不容置疑地,直直地盯着薇奥拉,仿佛要让她直面这事实一般,以斩钉截铁地语气道,“你要我说几次都可以,她死了。”

“是这样么。”薇奥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双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是我的错。”

“我看了烧却之魔王交给迷宫之魔王的公文。”硝子叹了口气,“莱科涅那家伙此次前去本来就是要卸除温斯顿家所有的武装,这也就意味着就算你什么都不做,艾普塞隆也是会被那家伙杀死的。”

“是我的错。”薇奥拉仍然平淡地道。

“……没错,这或许就是你的错。”硝子沉默了片刻,忽然道。

薇奥拉没有说话。

“你觉得你能一个人击败烧却之魔王?就像击败菲利克斯、布朗森和那个塞德里克一样?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做到这种事?没错我承认你很强大,但这不意味着我们就要在你的羽翼庇护之下,我们不想被你保护,明白么,小薇奥拉?你将你的保护罔顾我们的意愿强加至我们的身上,这本身就是一种——傲慢。”

硝子用平静的语气叙述着。

“你傲慢地认为所有人都可以在你的保护之下得到幸福与快乐,但这恰恰导致了艾普塞隆的死亡。我们不需要施舍一般的保护,小薇奥拉。”

硝子直视着法师的眼睛,“我还记得你的书上写着那么两句话——”

“魔法是万能的,但法师不是;魔法不是万能的,但法师是。”

“现在你认为魔法是万能的么?法师是万能的么?这两句话究竟谁对谁错?二者皆对或者二者皆错?做出选择吧,小薇奥拉。”

硝子离开了病房,只留下薇奥拉一个人。

————————————————————————

章节名:炼狱。

今天的风儿有点喧嚣啊……(望天

总之轻喷……(举起雨伞

71、Purgatory(中)

薇奥拉身边的帷幕被人拉开,浑身包裹着厚厚绷带的格丽珊露达坐在病床上,就连脸部也缠上了白色的布条,只露出一只平淡的眼睛,直视着她。

那究竟是没有感情的眼神,还是因为沉淀了太多的感情——就仿佛将调色板上的所有颜料都混合起来一般——所融成的漆黑?亦或者,格丽珊露达的眼睛只是一面镜子,它映出的只是法师自认为会看到的东西?那是憎恨?是愤怒?是鄙夷?还是悲伤?法师预想当中美妙的戏剧结局并没有来临,命运和这个世界手牵着手,带着残忍的笑容修改了法师那以十足天真和傲慢写就的剧本,而这件工作无论如何都是很容易的。只需要轻轻几笔,啊,甚至不必作任何大幅度的修改,只需要在看起来最无关紧要的地方稍作润色——稍作润色,就能够将这一出在作者本人眼中看来是先抑后扬的喜剧的可笑戏码化作最大的嘲讽。

于是一切的雄心为他人作了嫁衣裳,成全了一位骑士的尽忠,然而这足够悲壮的颂歌却是舞台上的任何演员都无论如何不想看到的,这是命运和世界最为冷酷无情的讥笑,而更加讽刺的是,戏剧的作者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在文脉之中埋下了足以将她至于万劫不复之地的伏笔。

用什么样的笔墨来书写,就注定了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薇奥拉无法肯定,她甚至不敢望向格丽珊露达的眼睛,仅仅是在对方拉开帷幕的时候与她对视了片刻,法师就如同被灼烧到了似的,闪电般缩回了目光,惶惑地低头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有那么一瞬间,薇奥拉甚至产生了一种恐怖的错觉。

嘲笑……责备。愤怒、讥刺,轻蔑;憎恨。

明明房间中除了她和格丽珊露达两人之外什么都没有,可是她就是在恍惚间感到,虚空中睁开了无数只眼睛,将满含着漆黑到仿佛要流淌出来一般的粘稠恶意凝聚在目光中刺向自己,那是由悔恨铸成的万千投枪,将她刺得千疮百孔。

啊啊,因了这罪孽,全世界的人似乎都在唾弃她,行走在道路上,虽然从身边走过的行人没有露出任何不正常的表情,但在那恍若无事地嬉笑着平静着的脸皮下,是对这因傲慢而犯下的罪行厌憎。

——你根本没有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不配和我们呼吸一样的空气,沐浴一样的阳光。

——犯罪者。

——这是无可赎清的罪孽。

——连悔恨、连忏悔、连赎罪的机会都不应该有。

是的。自己是“杀人犯”,不允许忏悔,不允许赎罪,这个世界上,没有为这样的罪孽所留出的位置。要为了杀人而忏悔么?别伪善了。还记得你曾没有任何仁慈地杀死了布朗森?眼皮连一眨都不眨地杀死了谢菲尔德大街上的那两个黑衣人?在D-works一战之中,爆开的火球究竟造成了多少杀伤?你会为了害死艾普塞隆而忏悔,那么为什么就不会为了死在你手上的其他人忏悔?

还是说你认为那些家伙都是死有余辜的?

——不要开玩笑了。

杀戮就是杀戮,正如同生命就是生命。如果是真正的善良,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去杀人,没有这个觉悟,就不要让自己的手上沾染鲜血。自以为有杀戮的觉悟,而在那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根本没有做好准备,这真是最大的笑话了。

这是最大的罪孽,无可饶恕,任何救赎都没有意义。

——从一开始,因傲慢而生的善良,就已经注定是伪善。

为什么在夏儿脱离菲利克斯的魔掌之后,又落入了塞德里克的阴谋时感觉到无比的愤怒?真的是因为想要救她?

不要开玩笑了。

你知道的,这不是真正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是自己的尊严,那被傲慢充大膨胀的,几近于自负的、毫无意义如同脓包肿瘤一样的尊严,“自、以、为”遭到了伤害啊。

“明明已经被我拯救过一次,居然还那么不长记性地再度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你是在挑衅我吗?是在无视我吗?是在不把我放在眼里,特地拿我寻开心吗!?”

——你,是这么想的吧?

啊啊,那个时候的无明业火,原来就是傲慢的火焰啊。那是自我太过于膨胀而造成的愤怒,而并非为了拯救而生的义愤。

原来,一直以救世主姿态出现的我,才是最恶劣,最差劲,最卑鄙的。

心底里有什么声音,在以微小、明确、残忍而不容置疑、不容回避、不容忽视的声线,化作锋利的手术刀,清晰而准确地插入薇奥拉心底最不想被触及、最不可被触及的地方。

——一切全部都是谎言。

全部都是自己的傲慢编织出来,自以为金碧辉煌完美无缺,一直以来遮蔽着自己真正的视线,欺骗着自己、以谎言编织成的帷幕。

现在还为心中冒出的那一点儿善意的萌芽感到难堪和些微抗拒么?在因那善意侵入了法师本该冷漠的黑袍中而感到的羞愧下,却又有那么一点点的自豪、一点点的喜悦、一点点的憧憬,仿佛看到了七重天堂那神圣庄严的光辉……现在你的心中还有这些东西么?

是的,没有了。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谎言,什么善意的萌芽,什么银龙的天性,这全部都是傲慢在做手脚,全部都是傲慢在作弄蒙蔽自己……

自以为善良,却比谁都冷漠残酷,所作的一切善行,全部都只是为了喂饱那名为傲慢和虚荣的大蛇。

这才是魔鬼诱骗人心的手段,这才是最邪恶而深邃的幻惑。

这不是善——这是恶,是罪孽,无可置疑。

——这是以无辜者的鲜血所书写的、无可饶恕的罪恶。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付出我可以付出的一切来换回那条无辜的生命,换回一个毫发无伤、同这骄傲愚蠢的我没有一丁点儿关系的、清清白白原模原样的艾普塞隆,为此我愿意承受在我身上加诸的一切痛苦折磨,假使这折磨能够赎罪……但是不能!假使遭受折磨就可以令这罪孽减轻的话,那也只是因为我的傲慢、那指使我亲手杀死了艾普塞隆的傲慢——再一次地作祟了而已。那亡魂、她的亡魂,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原谅我的,即使她愿意以足以令天堂山都黯然无光的伟大宽恕赦免了我的罪孽,我自己也不会天真地以为这就可以赎罪,不,我不会原谅自己,永远不!

薇奥拉纤细的手指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深深地陷入了柔软的被单。巨大而深黑的悔恨铸造成重重叠叠的坚固牢笼,不,或许不是牢笼,而是要塞,没错,以悔恨建造成的要塞,将她的心紧紧地囚禁在内。

耳边传来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眼前一暗,一个阴影已经将法师笼罩在内。格丽珊露达以笨拙而痛苦的动作,将身子挪下了病床,来到了法师的床前。

薇奥拉没有抬头,空气在沉默之中凝固。许久,仿佛是下了足够的决心一般,她才张开了嘴,声音沉重得似乎背负上了最为深邃的黑暗。

“艾普塞隆,是我害死的。”

说了这一句话之后,她就紧紧地抿住嘴唇,决心以最坚硬而消极的姿态来接受格丽珊露达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惩罚。无论是辱骂、是痛斥、是冷言讥讽,还是一声不发继续将空间拖入沉默之中,都不会给薇奥拉造成比她在自己的心上切割出的无数伤痕更加严重的伤害。

格丽珊露达以露出绷带的那仅剩的一只眼睛沉默地看着她,忽然道:“你悔恨么?”

悔恨么?似乎是的。但是自己没有资格悔恨,可是这却又是无关有没有资格的。

“艾普塞隆酱她,最后是笑着走的。”

床铺一沉,格丽珊露达已经用一个十分随意的姿势,简单地侧身坐在了薇奥拉身边,仿佛是随口闲谈一般地轻声道。

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如闪电一般轰击在薇奥拉的身体上。

——为什么?

“那孩子啊,一直以来就想成为我的骑士呢。可是那笨手笨脚的样子,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呢。”

——为什么不愤怒?

“不过呢,我就是喜欢这种比较笨笨的类型。很奇怪吧?没办法,可能我需要一个比我还笨的家伙,来找到一些平衡感吧。”

——为什么不憎恨我?

“仔细想想的话,把这孩子买下来的我,还真的是任性呢。无缘无故就把她拉进了温斯顿家族那该受诅咒的命运中。”

——为什么不敌视我?

“我也一直努力地想让她置身事外,可是这孩子却硬要插手进入这毫无理由的灾难里,还说什么‘主人的命运,艾普塞隆一定会替主人背负起来的’这种蠢话。呵呵,真是傻得可爱呢。”

——为什么……

“当初我也只是把这句话当成了一句笑谈。可没想到一语成谶,这居然真的成为了事实。不过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个好结局的吧?毕竟以一个真正的骑士姿态离开了呢。也算是完成夙愿了,对不对?”

——我不需要这种安慰……

格丽珊露达絮絮地说着,躺在床上的薇奥拉侧过身去狠狠地闭上了双眼。

——我不配得到这种安慰!不配得到这种温柔!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和那孩子十分相似呢。都一样固执、认死理、钻牛角尖。呐呐,要不然从今以后——你来代替她的位置怎么样?啊哈,开个玩笑,你不要生气。”

——我不配……

不知道什么时候,枕头被泪水所浸湿。身体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格丽珊露达俯下身子,温柔地抱着薇奥拉纤细而娇小的身体。

“我不会说什么‘不要再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这种毫无用处的话。倘若你想要忏悔的话,那么就忏悔吧。你想要赎罪的话,那么就赎罪吧。只是——”

薇奥拉倏地睁大了双眼,黑曜石一样漆黑湿润的眸子中盈满了泪水。

格丽珊露达贴近她的耳边,声音仿佛母亲的哼唱,仿佛摇篮的拥抱。

“只是——”

“不要让悔恨,轻贱了你的尊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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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Purgatory(下)

尊严?

薇奥拉露出一丝惨笑。

我哪里还有那种东西。我不配拥有那种东西啊……

身上柔软的触感消失了,格丽珊露达直起身体离开了她的身边,僵硬而艰难地走向房间的出口。薇奥拉猛地坐直身体伸出手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干枯的嘴唇悲哀地蠕动了片刻,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法师只能目送着迷宫魔王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

紧接着,两个薇奥拉绝对意想不到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是雷真。和伊吕利。

两个人的脸色都是阴沉如水。

“你们……”法师开口发出干涩的声音,但是雷真却抢先一步来到了她的床前,以更加滞涩的声音截断了她的话。

“……夜夜不见了。”

“什么……?”

薇奥拉稍稍睁大了眼睛。

“夜夜不见了。我们需要你的力量……。”

雷真望着她的眼睛,伊吕利站在他的身后。

“在你走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夜夜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哪里都没有。所以只好让伊吕利暂时先来作为我的搭档。为了找回夜夜,我们需要你的那个魔术,可以在镜子里看到人的魔术……”

雷真急切地说着,然而薇奥拉沉默了片刻,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地躺下了身子,转过头去。

雷真惊愕地看着她。伊吕利也睁大了眼睛。

“虽然我知道你伤得很重,但是拜托了,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雷真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薇奥拉就掀起被子把自己包裹在了里面。

雷真傻傻地站在原地,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床上隆起的被子,伊吕利轻轻叹息了一声,“赤羽殿下。看样子姐姐不愿意帮助我们。还是如主人所说,放弃夜夜吧。”

“连你也……!”

雷真愤怒地瞪着伊吕利,而后者毫不畏惧地以清澈的双眼直视着他。片刻之后,雷真闷哼一声,拂袖而去。伊吕利朝薇奥拉投去一个担忧的眼神之后,也跟在雷真后面走了出去。

在被子围拢成的黑暗狭小的空间里,薇奥拉的身体紧紧地缩成一团。柔弱的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身躯,少女恣无忌惮地在一片黑暗之中任由自己的眼泪决堤而出。

是的。这是罪恶所带来的报偿。继艾普塞隆之后,夜夜也离她而去。很快地,所有人都会离开她的身边。硝子、伊吕利、小紫、夏儿、芙蕾……

不过这样也好。

一想到这里,法师的心中反而感觉到无比的轻松。脸上惨笑的弧度愈加尖锐,直欲刺伤自己一般地伸展着。自暴自弃的情绪在心里蔓延,似乎有什么充满**力的声音在一遍遍地诉说。

——你原本就是孤独一人。现在也依然是孤独一人。与傲慢的你待在一起,只会招致不幸与罪孽。这是最好的了,孤家寡人,不会与其他任何人扯上关系,也不会为其它任何人招来灾难。没错,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孤独吧,在这广阔的世界上,再也没有自己所珍视的人,再也没有自己所热爱的人,再也没有和自己有所羁绊的人,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无过于此,生命原本就是空虚而无意义的,不是么?

剧烈的痛苦,忽然间挖空并且进驻了薇奥拉的胸膛,将那里啃噬出一片巨大的空洞。

所有人,都离自己而去,所有面孔都变得陌生,整个世界都被渲染成无机质而无意义的灰色。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在这种自己都不敢确定、不敢直视、不敢承认、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的情况下——因为她根本无法确认那究竟是自己的真心,还是傲慢所滋生的错觉。话说回来,“真心”又是什么?倘若那也是傲慢所滋生的错觉呢?究竟什么是真实的?自己究竟有没有情感?仅仅是被傲慢所支配的空壳?这样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不可以看,不可以听,不可以说,不可以接触。那只会带来灾祸。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才是最好的、最好的、最好的……

在无尽绝望空虚的回声之中,法师的身体蜷缩得更紧了。

………………………………………………………………………………………………………

法师所在的地方,是医学部大楼的三层。窗外,是花园与树林。从这一层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枝繁叶茂的巨大树冠,将视野染成一片斑驳的绿色。

在那枝叶之中,有三个身影站在那里,透过窗子看着房间中的景象。他们似乎是刚刚来到这里,因为在格丽珊露达、雷真和伊吕利还在这个房间里面的时候,窗外并没有这些人的身影。但他们似乎也很早就来了,因为谁也没有规定他们不能躲起来。

在那里的是,穿着黑色和服的少女,洋装的银发少女,以及管家打扮,精悍的金发男人。

倘若刚才的几个人中的任何一个看到了这一幕,就一定会认出那个黑发的少女。

——那毫无疑问就是夜夜。

“虽然不知道她出去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只能说是天助我也呢。对吧,辛?”银发的少女饶有兴趣地看着床上隆起的被子,笑眯眯地抚摸着身边黑发少女的头发。

“她陷入了消沉的状态。”辛看了一眼房间内的景象,颇为笃定地说道。

“真是莫名奇妙的幸运,可爱的夜夜。不过这样一来,她也就暂时没有时间来打扰我们了呢。”银发的少女,爱丽丝·卢瑟福微笑道。

“你早就计算好了?”沉默了片刻,夜夜缓缓地开口问道。

“呵呵,你觉得呢?从第一眼见到她起,我就已经认定了,她是个绝对高傲的人。而且根据我收集的资料来看……”

爱丽丝眼波流转,吃吃轻笑。

“菲利克斯、布朗森,以及所有一切挡在你们面前的敌人,都是她一个人解决的,不是吗?你和赤羽那小子,完全没有插上手呢,简直就是被冷落了。这种异常强烈的保护欲,倘若不好好地利用一下,就真的太浪费了。说实话,她的实力的确非常强大,强大到让我几乎都驾驭不住的地步。可是相比起这实力,她的性格、精神方面的弱点简直如同小孩子一样,让我感到吃惊呢。”

“所以你就想利用我和姐姐之间的隔阂?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夜夜冷冷地转过头,拍开爱丽丝抚摸着自己的手。

“我的目的?很简单,很简单。无论是使用德国最先进的技术来强化你,还是挑拨你们两个,玩这种十分拙劣但是却又十分有效的离间计,还是让你和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好好地交流一下……你会随我的意和她好好交流的吧?对吧?”

爱丽丝丝毫没有介意,反而露出了更甜美的笑容,缓缓地凑了过去伸出舌头轻轻舔舐夜夜的耳垂。

“……”

月之人偶紧紧地咬着牙关,眼神复杂地看向房间里,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面的薇奥拉。

“很好,这表情非常好,夜夜。怒其不争么?现在就想去一记当头棒喝打醒她?让她明白你的心意?我会让你这么做的,可不是现在,不是现在,夜夜。你必须等待,我也必须等待,这一刻很快就会来临……”

爱丽丝张开双臂环抱住夜夜,“至于我的目的?你一直想知道的这个?我可以告诉你,没问题。那就是愉悦啊,人活着就是为了追求愉悦,我活着也是为了追求这个。为了这短暂的欢愉,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可以被作为代价支付出去,生命?尊严?灵魂?肉体?这都不算什么……对于我这个在深渊中游过泳的人来说,人间的黑暗实在是太苍白了些。”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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