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娘都来自异世界-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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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mare”手上的普通人，就有一万多名。而且更诡异甚至可以说恐怖的是，无论杀死她多少次，她都会在几天后恍若无事一般地出现在别的地方，继续杀戮，然后继续被杀，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循环。

“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两个新成员要加入。”

燎子压下心头的思绪，站到了自己的队员们面前，“由于最近天宫市频频有精灵现界，但是我们屡屡无功，所以会有补充成员加入。”

环视着队员们的面孔，燎子再度补充道：“是很厉害的战斗人员，实际上，这两位新人，都有独立杀死过精灵的记录。”

如同在水面中投下一块石头，小声的议论与惊叹顿时如同波纹般扩散开来。燎子咳嗽了两声，制止了队员们的嘈杂，招手示意站在门外的两个少女走进来。

“初次见面，DEM下属战斗员，崇宫真那，请多指教。”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少女，头发利落地在脑后扎成一束，清秀的面庞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仅仅带着礼节性的笑容朝面前的AST成员们鞠了一躬。倘若说这个少女带给AST成员们的感情是惊讶的话，那么下一个少女所带来的就是“震撼”了。

崇宫真那的模样看起来只是高中生左右，但是紧随在她后面那个满脸稚气的黑色短发女孩，看起来完全就是初中生。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么两个年轻的女孩能够独立杀死精灵。

“DEM下属战斗教员，东云名乃。”

简单的自我介绍，似乎不太擅长对付这么多人一般，东云名乃躲在了真那身后。

听到她的自我介绍，AST的队员们齐齐一愣。

DEM社，全世界唯一能够制造显现装置的公司。换句话说，AST的装备，也都是这个公司提供的，也就是说，它对于AST，就像是类似于恩主一般的存在。

而这个公司下属的战斗员，由于有着秘密研发的高等级装备支持，实力普遍也比其它地方的战斗员高一级。而“战斗教员”，虽然只比战斗员多一个字，但是它代表的意思可是完全不一样。战斗教员，类似于魔术师（Wizard）的教官一样的存在，其实力当然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就能当上DEM社的战斗教员？实在是太超常识了一点。

“呵呵，不相信么？”

燎子忽然神秘地笑了，“为了让你们亲眼见识一下，进行一场演习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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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日下部燎子的提议之下，众人转移到了被施以特殊处理的专用演习场。在那里，崇宫真那即将和包括折纸在内的九名AST成员，展开一场演习对抗赛。

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布满建筑废墟的、模拟场地的阴影中，一块形状稍稍有点特殊的影子，动了一下。

战斗开始了。

崇宫真那表现出了无可挑剔的实力，无论是对于显现装置的操控能力，还是瞬间反应能力、判断能力，都远远凌驾于AST九人之上，只有折纸可以与她正面对抗，其余人在战斗一开始的时候就被剥夺了战斗能力。

然而终于，折纸也毫无悬念地落败了。

就在战斗结束，众人的紧张程度都降到最低的时候，一个白色的、幽灵般的影子在演习的场地上缓缓冒了出来，在猝不及防的众人眼中，就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白色的精灵，“Magician”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讽刺的笑容，环视着身边的众人，轻轻地拍了拍手。

“让我看了一场不错的战斗呢。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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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标题子掉坑里了

薇奥拉轻轻拍着手，出现在AST的众人面前。

“Magician——！”燎子惊怒至极，“怎么可能！精灵怎么可能会潜入到这里来，而且，警报呢？！警报为什么没有响！”她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朝着演习场的大门猛力一挥手，“全员，去拿战斗装备！”

AST众成员一愣，顿时反应过来，支撑起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的绵软身体，勉强朝着演习场洞开的大门跑去。法师笑吟吟地站在原地，并没有阻止她们的行动。的确，高浓度的魔力可以阻挡薇奥拉以灵体化能力进行侵入，但是天宫市AST基地总部所设置的魔力护壁强度，还是太低了些。

与此同时，东云名乃稚气的小脸上露出一抹与她本身气质截然相反的凶残笑容，身体慢慢地后退，双手一左一右地架起了两架手持式机关炮，虽然只是演习用的装备，但依然具有一定的杀伤力。

折纸和真那面色一寒，和燎子三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冲步上前，挡在薇奥拉面前严阵以待。尽管和众人身上一样都只是搭载着杀伤力最低的演习用装备，但她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就在AST其余的成员要穿过大门的时候，忽然砰的一声，仿佛撞在看不到的墙壁上一般，被反作用力冲击得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个人摔倒了之后，其它的人纷纷刹不住车，也都一个接一个撞在了那无形墙壁上，站起来之后开始茫然地摸索着门口，明明大门没有关上，但门口好像就是有一块看不到的墙一样阻挡着去路。

“队、队长！”一个队员惶急地转头看向燎子。

“使用紧急逃生梯！”燎子大吼道，而薇奥拉也不去阻止，慢慢地一步步接近，脸上带着莫测的笑容，“逃吧，没关系的，尽管逃吧，我的目标不是那些家伙，而是你啊——崇宫真那。”

“我？”真那眉头一皱，挺起了手中的光剑，寒声道，“你要做什么？”

“问你一些问题而已。”薇奥拉在离真那面前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下一秒，毫无预兆地，真那身边猛然出现了一个闪烁着半透明蓝光的力场球，将她罩在其中！而与此同时，真那身边出现了第二个薇奥拉！

“什——”燎子和折纸惊怒之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拔出腰间的光剑，一左一右在空中划过两道炫亮的弧光斩向薇奥拉，而法师则依旧不紧不慢地笑着，身影陡然间虚幻起来，光剑的攻击切过她的身影，如同切入空气一般无声无息，毫无用处。而就在折纸和燎子拔剑的同时，名乃手上的两架机关炮也爆发出了剧烈的枪鸣，她身边散落一地的演习用枪械也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操控着一般凌空飞了起来悬浮在她的身边，开始了猛烈的点射。

子弹撕裂了空气，如同一根根利箭般准确地掠过折纸和燎子的身躯，扑向已经迈入灵界的薇奥拉，无论在前方的那两人如何动作，名乃的枪弹都总是能够从她们的臂弯、头侧等缝隙穿过，也穿过薇奥拉虚幻的影子。如果她现在是实体的话，恐怕在被光剑刺中以前，已经被枪弹射成马蜂窝了吧。

名乃的射击……简直就是像在弥补折纸和燎子攻击的空隙一般，而且她绝对不会射中队友的身体，就好像……她在预测她们的动作，然后才进行射击的一样！同时还要将子弹的射速等提前量计算进去，况且她的身上还没有搭载作为正式战斗装备一部分的的精密计算机，换句话说，这种瞬息万变、复杂无比的测量和运算，都是由她的大脑在负荷的！

手上动作不停，燎子的心下却是骇然。就算是她，也没有真正见过名乃出手，但是在见识了她的实力之后，燎子才真正明白了DEM社战斗教员的实力……这份判断力和计算能力，名乃的确有资格作为DEM社下属所有魔术师的教员。别说她能独自击杀一个精灵了，哪怕说她能够同时单挑三个精灵，燎子恐怕也不会怀疑。

但是……

“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

枪弹掠过，光剑划过，但是薇奥拉那仿佛投影一般虚幻的身形却丝毫未损，名乃三人的攻击仿佛打在空处一般。名乃眸光一闪，身边悬浮着的一把枪械掉转枪口，一个点射将子弹倾泻在了包裹真那的力场球上，淡蓝色的火花四溅，折纸痛哼一声，后背被在力场球上弹开的流弹划出一个浅浅的伤口，名乃见状微微挑眉，掉转枪口，四把枪械同时朝远处另外一个薇奥拉的身影射击。

但是这次的攻击也同样以徒劳无返而告终——子弹穿过法师的身影，按照她既定的轨迹继续飞了下去，可“薇奥拉”却如同水中的倒影一般破碎开来，化为漫天的光点消失不见。

“是幻术！？”

燎子对折纸使了一个脸色，两人在挥出最后一击之后猛然朝左右两方跳开，紧张地凝视着站在力场球旁边的薇奥拉的虚影。

真那在力场球内不断地用光剑斩击着球壁，但是除了爆开许多淡蓝色的火花之外，什么效果也没有。

“都说了没用的。”法师的声音似乎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凭你们现在的力量，是打不中我，也打不破这颗法球的。”

“……是吗？”

东云名乃嘴角一挑，她身后悬浮着的一群枪械仿佛没了支撑一般淅沥哗啦地掉了一地，与此同时，一股肉眼不可见的力量迅速在空中凝聚，化作沛然不可御的狂飙巨力，凭空卷起一道旋风，将折纸与燎子吹纸片般吹开，在演习场的地面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猛击在淡蓝色的力场球上！

刹那间，一道暴风以力场球为中心爆裂开来，狂暴的气浪呈圆周状扩散，硬生生地在地上轰出了一个钵状的巨坑，而那力场球则坐落在巨坑的中央，但是让所有人心中一冷的是，那不大的蓝色光球，却如同刚才一般丝毫无损。

“这、这是……”

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堪堪消去那冲击力的燎子和折纸忍受着飞沙走石拍打在身上的疼痛，勉强直起身来看着名乃悍然一击所造出的战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心灵暴击？”在力场球边，处于名乃攻击中心但依然安然无恙的薇奥拉颇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毛，“见到了好东西呢。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有灵能者。但是，仍然太贫弱了，只会使用心灵力简单地发出物理攻击而已，和真正的灵能大师比起来，你还差得远。”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放出了那一击之后，名乃的脸色也有一些苍白，她小小的胸脯起伏着，双眼紧紧盯着面前似笑非笑的法师，喘息道。

“我啊……我不就是被你们称作精灵的怪物吗？哦，反正这只是你们的一厢情愿而已。”摊开双手，薇奥拉迈步跨入了物质界，而就在这一瞬间，名乃双手上的机枪喷出了猛烈的火舌，但是就在子弹命中法师的身体之前，她就和包裹着真那的力场球一起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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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之后，薇奥拉的半位面内。

由于十香和四糸乃现在还在拉塔托斯克的浮空战舰，薇奥拉倒也不担心半位面内会有其他人看到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你要做什么！？”

刚一从力场球的束缚中脱出，真那就一个翻滚和法师拉开了距离，举起光剑狠狠地瞪着她，活像一只落入猎人陷阱的小兽。

“嗯？”法师瞥了她一眼，顿时一股无形的心灵之力澎湃而出，将她手中的光剑打飞出十几米远，紧接着真那的战斗服上猛然出现了一道道裂痕，连同着她搭载在背后的机械装置一起碎成了片片碎块，白皙纤细的身躯上只剩下了薄薄的**。

“你、你……！！”

真那羞怒交加，连忙掩住自己的身子蜷缩在地面上，看着薇奥拉的眼中几欲喷出火来。

“我们都是女孩子，怕什么？”法师轻描淡写道，同时眼中代表附魔学派的紫光一闪，“听话。”就在两个字出口的一瞬间，薇奥拉的精神力化作无形的尖锥，猛然刺入真那的脑海，将她的意识搅得片片破碎！

真那猛然闭上眼，紧紧地咬着牙对抗着脑海中阵阵止不住的刺痛，但她的抵抗片刻之后就在法师的法术力量之下被完全粉碎，霸道的附魔法术转瞬间接管了她的意识。

附魔系五环法术，支配人类。

“现在，把你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关于五河士道，还有你家庭的一切……”薇奥拉简单地下令道，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哦了一声补充道：“还有关于这个什么DEM社、随意领域和显现装置的事情，也都告诉我。”

“是的。”真那的眼神空洞无光，她的声音平稳而没有任何语调的变化，用最简洁直接的语言开始回答起薇奥拉的问题。

但是令法师颇为失望的是，关于她的母亲，就连她自己也没有记忆，确切地说，她没有和五河士道分离之前的记忆。她究竟是在袭击家庭的空间震之中因为头部被撞击到而失忆的？还是被什么人抹去了记忆？这二者都有可能，但薇奥拉还是怀疑后一种。比起偶然，法师认为绝对有什么幕后的主使在操控这一切。

至于显现装置与随意领域，那也是DEM社在欧亚大空灾之后所得到的技术。那是近乎于精灵之力的技术，能够让魔术师（Wizard）们以人类之身驾驭超自然力。

因为感到有些好奇，所以薇奥拉检查了真那的身体，试图找出她能够驾驭这力量的秘密。但是法师发现了一件事情，真那的身体已经被全面改造过，因为改造太过的缘故，她的体内几乎已经全部被魔力侵蚀，恐怕剩下的寿命连十年都不到了。

“……这还真是……”

凝视着如同木偶般双眼暗淡站在自己面前的真那，薇奥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接下来恐怕要跑一趟DEM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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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现在的童鞋们，辛苦了。更新晚的原因嘛，窝晚上出去下馆子了。

132、入侵

将真那送回物质界安顿好，薇奥拉就开始着手入侵DEM社。根据真那所描述的地理位置和周遭地形，有了这些信息，用高等传送术传送过去是不成问题的。除此之外，真那还告诉她，DEM社真正的掌权者是社长艾扎克·维斯考特，他的手中握有DEM社最大的秘密，那就是随意领域的技术核心。在DEM社总部大楼的地下，有一个巨大的秘密实验基地，而那核心，就在实验基地的最深处。

和维斯考特形影不离的是DEM社下属最强的魔术师艾伦·马瑟斯，同时她也是世界最强的魔术师，对显现装置的操控能力天下独步，就算是真那和名乃联手，在她面前也只能支撑五分钟的时间。

对于艾伦·马瑟斯的战力，薇奥拉并没有多么放在心上。而入侵DEM社的总部，也并不是多么有难度的事情。但她完全不怀疑，那个地下的研究室会被极其浓郁的魔力包裹着，作为防护壁。看样子自己的灵体化是无法侵入了，但没有关系，总归是有办法的。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薇奥拉启动了高等传送术的卷轴，将自己传送到了真那所描述的、DEM总部大楼所在位置的上方。一望无际的湛蓝晴空将她娇小的身体拥在怀中，而法师脚下密密麻麻如同马赛克一样的建筑群，则显得那么的渺小。身上常驻的飞行术自然启动，薇奥拉为自己施加了隐形术之后，降落到了那个大楼的面前。由玻璃点缀的、巨大而高耸的现代化大楼散发着超时代科技的气息，在它的楼体上则有着DEM社的标记。

大楼门前就是一条街道，车流如涌，但是却并不喧哗，行人大多数都是西装革履的白领和知识分子，行色匆匆地出入于附近的各个研究院、办公楼、写字楼之中。

简单确定了一下自己的目标无误之后，法师再次飞了起来，降落到DEM社大楼和旁边一栋写字楼夹缝的阴暗小巷里，抬脚步入了浅层以太之中。虚无缥缈的灵界云雾萦绕在眼前，薇奥拉的视野模糊了一瞬间，她面前显得有些朦胧的物质界景物突兀间破碎了轮廓，建筑、树木、马路、车辆和行人之间的分界线变得模糊而**，如同一锅粘稠的粥般缓缓旋转，混合在一起，最终幻化作了一个巨大的光之团块。

薇奥拉不无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也身处于这团块之中，这让她有种身处巨兽胃囊里的错觉。然而耳中很快就传来了某种深沉、巨大而带有颤音的响声，这似乎不是物质界能够发出的声音，那巨大的光之团块如同心脏般搏动着，而那若有若无的声音也就传入了薇奥拉的大脑中。

她无法分辨那声音究竟是在说什么，但是……

——焦急。

——悲伤。

——郁怒。

——惊慌和恐惧。

她能隐约地感觉到，那声音想要表达这种感情。

然后……

等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薇奥拉的视野之中，出现了一处“不协调”。

在那巨大而朦胧的光之团块的“某个部位”——她不知道那原本是在物质界的哪个区域，但大体的距离能够目测出来——有一种“异物感”，就像是混入了杂质的果冻。

片刻的晕眩之后，视野恢复了正常，物质界的景象回到了她的眼中，耳中传来的是微弱的风声、汽车的喇叭声，以及鸟儿的鸣叫声。

但是，那异样的景象，依然留存在薇奥拉的脑海之中。那“杂质”究竟是什么？那巨大的光之团块，无疑是这世界的精魂，而在世界精魂之中的“杂质”，也就是这世界之中的“杂质”……

世界中的“杂质”……莫非是？！

薇奥拉脑中思绪飞转，错不了了，那杂质绝对就是和精灵有关的“什么”，也很有可能就是DEM社赖以制造随意领域的技术。

但那究竟是什么呢？很有调查的必要。

念动咒语，位于灵界之中的薇奥拉，施展了一个五环的预言系法术“窥视魔眼”，在浅层以太之中唤出了十数只魔眼。在灵界之中并非不能施法，而正好相反，在这里，施法也好移动也好是完全自由的，只不过无法影响到物质界而已。从物质界发生的防护系法术、强大魔力和力场效果可以延伸到灵界，但是反之则不可以。

换句话说，在灵界，亦即以太界的生物，能够影响的也只有同在灵界的生物而已。

不过，薇奥拉目前可没有想要干涉物质界的想法。她要的只是探索，仅此而已。在灵界施展的窥视魔眼虽然不能直接干涉物质界——其实它们也没有这样的效果——但反过来想想，也就是说窥视魔眼也不会被物质界所干涉。换句话说，这些位于以太界的魔眼可以轻松地穿过物质界的地面，充当法师的眼睛。

放飞手中的十数只魔眼，薇奥拉指挥它们潜入物质界的地面，向着她记忆中那“杂质”所在的位置飞去。

“虽然它们也会被以强大魔力处理过的地下实验室外壁所阻挡，但是这并不是问题……”薇奥拉自言自语着，如果她自己以灵体化潜入地下的话，也同样会被魔力壁阻挡，而且，她倘若一旦在地底显形，那么就很可能会让自己的身体直接嵌进那些泥土岩石中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因传送失误而导致类似下场的法师们的下半生可都不怎么美妙——前提是他们还有下半生的话。

所以，要潜入的话，就只能使用索尔石行术了。

计算了一下魔眼的飞行速度，又估测了一下自己和记忆中那杂质之间的距离，薇奥拉不断用魔眼来测试着正确的距离以及方向。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过去了，在十几次的不断重复探索之后，薇奥拉的魔眼终于碰到了防护壁，然后返回把这一消息报告给了她。虽然碰触到护壁的位置和那杂质的大概位置不一样，但是没关系。毕竟那“杂质”位于研究所的内部，而她碰触到的仅仅是护壁的外壳而已。

从以太界回到物质界，薇奥拉为自己施加了高等隐形术之后来到了绿化带的草皮上，她的索尔石行术只能在天然泥土和岩石之中穿梭，换句话说，在该死的钢筋混凝土里是无效的。拿出一根索尔石行术法杖，她吸取了法杖内更多的法术能量，来为这个法术施加了法术持久的超魔效果。

随即，法师那不可见的身体缓缓沉入地底，她向着魔眼碰壁的位置慢慢潜去，遇到无法进入的人工石材，她就会下沉到更深的地底，寻找还没有被开发的天然土石作为通路。虽然这样比较绕弯路，但起码不会出岔子，而行影术之类法术都太过危险。凭借被法术持久超魔过，持续一天的石行术，她根本不用担心法术时限的问题。

在离魔眼碰壁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法师遇到了厚实的混凝土层。无论她怎么上浮或下沉，都无法搜寻到可以通往目的地的天然泥土道路。看来魔力和钢铁的防护还不够，这研究基地的外面还被浇铸了厚厚的混凝土。

“如果这个还不行的话，那就只能用解离术了。”薇奥拉叹了口气，拿出了一根塑石术魔杖。

不过幸运的是，塑石术似乎可以作用在混凝土上。原本，这个法术是用来将石头塑造成施法者想要的形态的，但现在，薇奥拉想要的只有——

“——全都给我分开吧。”

她低吟着启动了魔杖，用黑曜石镶嵌的杖头轻轻碰触那粗糙的混凝土表面。紧接着，这些混凝土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蠕动着向两边分开，形成了一个中空的、能够容纳一人通过的通道。薇奥拉缓缓地走了进去，如果塑石术制造的通道到了尽头，她就故伎重演，终于，她沿着混凝土的通道走到了最里面。闪烁着灰色光芒的厚重钢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薇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