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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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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扳倒自己无望,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利害关系,将重振家业的希望寄托在铁厂上,只有铁厂办的好,她才能靠着持有的一成股份将失去的一切夺回来。
  “恩,说的都好,就听你的。”叶昭摇着折扇,还是那副公子哥吊儿郎当的模样。
  锦二奶奶拿起茶杯,诱人红唇轻轻抿了一小口,可真说的嘴巴都干了,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令她这么费心思,可不就是眼前的恶少。
  叶昭又笑道:“不过啊,我这可要走了!离开广州。”虽然上谕未下,但从京里传来的消息看,火器营出关怕是迫在眉睫。
  甚么?锦二奶奶一呆,若说眼前这纨绔,委实是她眼中的恶魔,从小到大,她没被人这么欺负过,更没遇到过这么凶狠霸道的人,甚至有几晚发恶梦,都是眼前这恶少出现在梦中将她惊醒,每次都香汗浸湿软衾。可锦二奶奶知道,这恶少是她绕不过去的坎儿,怕也无用,只能虚与伪蛇,不再招惹他动怒。恢复家业,却只能指望这恶少策划的铁厂财源广进,一日万里。
  可是甚么?恶少要离开广州了?那铁厂怎么办?只是他一时兴起的念头?陶家的银子他准备席卷而去?
  “不要怕,铁厂还是要办,你呀,就利利索索的把陶家能卖的都卖了,银子一笔笔送去上海,怎么送回头我交代给瑞四。”瑞四自然要留在广州,去关外,带上他没什么用处,留在广州打探消息,居中联络就是。
  “他,他信得过吗?”
  叶昭笑道:“你信我就是,难不成怕我骗你么?”
  锦二奶奶抿着红唇,不作声。
  叶昭蹙眉道:“那,要不要我给你立个字据呀?”
  锦二奶奶还是不作声。
  叶昭反而笑了,倒觉得她蛮有意思的,就道:“放心吧,我知道你现在的感觉是与虎谋皮,可放心,我就算是老虎,也是一只讲道理的老虎,不会欺负你一个妇道人家。”说着却想起将人家吓晕的那次,就补了一句,“你自己胆小,可怨不得我。”
  “你,回京么?”锦二奶奶小心的问,心里却有些忐忑。
  “不是,去关外,同罗刹鬼干仗。”叶昭倒也不瞒她。
  锦二奶奶红唇微张,显然有些惊讶,广州本地人知道罗刹人的极少,锦二奶奶也不过听过北方有个罗刹国,蛮夷之地,更烹人而食,残忍暴戾。
  “唉,可不知道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叶昭轻轻叹口气,这句感慨可不见得是假话。
  “那祝将军旗开得胜。”这话锦二奶奶也是真心的,若恶少真死在关外,那陶家可就没希望东山再起了。
  “谢谢!”叶昭淡然笑了笑,又道:“铁厂就交给你了,要善待西洋来的技师工人,可也要早日栽培咱们自己的工人,洋夷薪酬太厚,时日长了,咱们可不合算。”
  锦二奶奶轻轻点头。
  叶昭这时节就从马褂里拽出一只金链怀表,“啪”的一声弹开表盖,看了眼时间,道:“这可到点儿了。”他约了格林在黄埔港双鹰馆的西餐厅见面。
  锦二奶奶轻盈起身,柔软腰肢福下去,姿势诱人的紧,“妾身告辞。”
  叶昭点头,突然就灵机一动,“倒也对了,你跟我一起去,我带你见个朋友。”眼见铁厂前期筹备要锦二奶奶一人之力,虽说越来越觉得锦二奶奶精明强干,可铁厂毕竟是西洋科技,管理制度也比较西化,怕她一时间应对不瑕。
  格林那个火药厂,自己一直找不到管理人,这段时间刚刚好介绍锦二奶奶与格林认识,通过火药厂的筹备学习些经验,只说锦二奶奶是自己的代理人就好,暂时做格林的副手。
  “走吧,别叫人家等急了!”叶昭说着就当先走了出去,锦二奶奶却是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
  西关通往黄埔港的石板路还是略有些颠簸,马车飞驰,赶车的却是三等护卫苏纳。
  车厢内比较狭窄,软红毡铺着的坐椅上勉强可坐两人,也就难怪每次瑞四都不敢与主子同坐,要蹲坐在车厢一角了。
  锦二奶奶自不会如同瑞四一般,那太也不雅,可坐在恶少身边,恶少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锦二奶奶娇躯僵硬,紧张的不行。
  虽然时常抛头露面,可跟着一个青年男子东跑西颠,那感觉别提多怪异了,更何况同这个青年男子挤在狭窄的车厢内,委实窘迫。
  其实叶昭现在也有些尴尬,车子里,仿佛顷刻间就清香萦绕,令人一下就联想起锦二奶奶那香喷喷的柔软娇躯,而丽人呼吸出的芬芳气息,仿佛也极快被自己吸进了鼻中,可真是呼吸相接,暧昧无边了。
  带上这么一位香艳妩媚的古代尤物跑去和洋人会面,想想自己也够荒唐的,有一种破坏传统的快感,这位王熙凤似的人物被自己治得服服帖帖任由自己摆布,更不得不跟着自己满世界乱转,又颇有一种征服的满足感。
  叶昭都不知道自己脑子在想什么,车厢内沉寂的只能听到两人呼吸声,却更为尴尬。
  “听说,你同洋人打过交道,是吧?”叶昭晃晃脑袋,虽说今世尝过那销魂蚀骨飘飘欲仙的滋味后,委实怀念,想念红娘之时,就不免思及那晚欲仙欲死的滋味,更梦遗过几次,有一次就寝时被蓉儿那小丫头紧紧抱住,竟然翘得老高,当时就自己给了自己一耳光,真成禽兽了。后来就更避免被小丫头八爪鱼般的搂着自己睡觉了。
  可再怎么有火,再怎么是好色之徒吧,也不能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去胡思乱想,锦二奶奶或许是一个是男人都想一亲芳泽都想侵犯征服的绝世尤物,是那种令男人死在她如绵娇躯上被吸干精髓都甘愿的白骨精,可自己也算两世为人,可不能太没有出息。
  是以叶昭开始找些话题,打破车厢内的尴尬。
  “是。”锦二奶奶低低应了一声。
  叶昭再想说什么,却觉得实在没话找话,索性身子向后一靠,摇开折扇遮于脸上,闭目养神。
  ……
  双鹰行的西餐厅没几个客人,环境倒是优雅,一张张花梨木方桌上蒙着白绿相间的桌布,桌上有古雅的烛台、绽放的鲜花。侍应白上衣黑色连体裤,打着领结,一个个彬彬有礼。
  锦二奶奶进入餐厅时,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娇媚高贵的东方美人儿可不常见,都在内宅享福呢,哪会出来抛头露面?
  格林先生也是刚到没多久,微笑迎上来,叶昭指着格林给锦二奶奶介绍,“这是格林先生。”又给格林介绍锦二奶奶:“这是我的好友金凤夫人。”
  “格林先生,nice to meet you!”
  当锦二奶奶落落大方的冒出句洋文时,叶昭差点摔那儿,她可真是时时令人吃惊。
  当然,锦二奶奶是不会伸出手的,只是矜持的微微对格林先生点头。
  格林先生微笑问了锦二奶奶好,又忙引两人入座,边走边对叶昭笑道:“叶先生,您真是好福气。”自是以为叶昭嘴里的“好友”相当于女朋友情人之类的意思。
  叶昭也不说破,有了这个身份,锦二奶奶更便于行事。
  而听到锦二奶奶要牛扒“八成熟”时,叶昭更是惊奇,不过知道锦二奶奶是不可能来过西餐厅的,应该是听说过西洋礼仪食物,人又聪慧用心,暗暗记在心中,怕是她也想不到会真有用上的一天吧。
  汤品叶昭和锦二奶奶要的都是奶油蘑菇汤,等汤端上来,叶昭笑着对锦二奶奶道:“可能有些烫,慢慢来。”毕竟道听途说和实际操作是两回事,这汤看着一丝热气也无,实则却是滚烫无比,自不能令她露怯。
  锦二奶奶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跟着恶少东跑西颠固然不雅,锦二奶奶也告诉自己是被恶少胁迫而来,可她知道,自己只是在骗自己,被迫上了恶少的马车,她固然不愿,可又隐隐有丝轻松,有丝被释放的兴奋。她不想一辈子束缚在那个小院子里直到发霉,她渴望见到外面的世界,渴望呼吸外边新鲜的空气,只是,她就算多么特立独行,却还是有许多顾虑,令她不敢越雷池一步。
  而这个愿望,却是在自己怕的要死的恶人威胁下实现的,当跟在恶少身边,就好像再没了顾忌,就好像那些条条框框,恶少都会有办法来对付,而跟着恶少走进这家西餐厅的时候,锦二奶奶心底,是那么的轻松惬意,甚至,竟然有那么一点点感激恶少,虽然这种情绪稍纵即逝,转眼就被对恶少的“苦大仇深”所代替。
  第三十章 讲文明
  “格林先生,香港的一切就拜托你了!金凤跟你学习,还要你多指点。”想了想,叶昭又用英文道:“咱们的事,不要她知道太多。”要说锦二奶奶,只怕摸到门路后能把格林吃的骨头都不剩,还是要预先提醒格林一声。
  格林回了个男人间了解的眼神:“叶先生放心,我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显然以他的西方思维,以为叶昭担心这美艳情人惦记他的身家呢。
  叶昭心里苦笑,也不好挑明说,心说你自求多福吧,这女人虽然危险,却是我唯一能用的人。
  想了想,侧身过去,在锦二奶奶耳边低声道:“不要插手火药厂的事,知道么?”令格林先生误会是为了锦二奶奶能更顺利的学习管理经验,可若锦二奶奶日后知道格林的误会,说不定就借机插手火药厂,特别是以后同西洋人接触越来越多,越来越了解西方的情形,真卷了自己的钱跑去欧洲,又哪里找去?自己也没时间为了她山长水远的去欧洲。
  眼见恶少嘴唇贴过来,锦二奶奶也不敢躲,叶昭的气息喷在她精致雪白的小耳朵上,令她直冒鸡皮疙瘩,却只能忍着。
  听说叶昭还有座火药厂,锦二奶奶就琢磨可不知道恶少又从哪抢来的,难道是抢的洋人的?若说别人敢得罪洋人锦二奶奶不信,可这恶少,那真是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做的。
  听到叶昭的话,锦二奶奶心说我躲你都来不及了,谁会去惹你?只希望满天神佛保佑你铁厂开工大吉,多进银钱,我也早些与你分道扬镳。
  “小姐,你很漂亮!”旁边突然有一名金发碧眼的英俊男子摇摇晃晃走过来,说着生硬的中文。
  锦二奶奶俏脸猛的沉了下来,对于洋夷的孟浪习俗,她一向极为反感,虽然她一直希望自己能以女儿身堂堂正正的出面掌事,可男女大防,又岂容儿戏?一个陌生男人,就敢跑过来同陌生女子搭讪,嘴里不干不净,这可不是流氓么?
  “小姐,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英俊的洋人青年露出迷人的微笑,却是离得锦二奶奶越发近了。
  “滚!”锦二奶奶看也不看他,俏脸冰冷。
  洋人青年听不懂锦二奶奶的话,但锦二奶奶的表情他自然明白,在英伦讨好贵族小姐那也是一泡一个准儿,来到东方却碰了一鼻子灰,脸上可就挂不住了,“bitch!”洋人青年恨恨骂了句。
  叶昭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突然就拿起水杯一扬,一杯水就结结实实泼在了洋人青年脸上。
  就算锦二奶奶听得懂,自小的教育,自不会作出大庭广众之下泼他咖啡等等行径,叶昭却是替她泼了。
  众人都怔住,锦二奶奶也不可思议的看向叶昭。
  唰,叶昭摇开了折扇,笑着对呆若木鸡的洋人青年道:“我东方女子温柔识礼,不似你等西方夷妇泼辣,这杯水,是我代这位小姐给你的教训。”
  呆了一会儿,洋人青年呀一声怪叫,就朝叶昭扑过来,黑影一闪,他又一声怪叫,捂着小腹瘫倒在地,却是苏纳挡在了叶昭身前。
  苏纳又上前一步,一脚正中洋人青年胸口,洋人青年闷哼一声,就屁股贴地滑出去丈余远,“嘭”,被后面一张餐桌的桌腿挡住,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捂着胸口干呕。
  “干什么,为什么打架!”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白人跑了出来,是餐厅的老板,叫保罗。
  看到打人的是东方人,被打的是白人,保罗马上火冒三丈,大声对苏纳道:“先生,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现在就出去!”
  “叶先生,要不要我……”格林还没说完,叶昭就摇着折扇笑道:“这欺负人的差事还是我来吧。格林先生,咱事儿说的也差不多了,你就先走吧。”格林名声不显,亮出身份自然就牵涉到威尔斯,牵涉到火药厂,那自己和威尔斯的关系可就曝光了。
  格林点头,起身告辞。
  叶昭扇子一收,笑着对保罗道:“你是餐厅的经理?”
  见到有个会说英文的东方人,保罗微微诧异,点头道:“是,你们为什么动手打人?”却不似刚才蛮横了。
  叶昭笑道:“如果我每天送你一束百合,你会不会想揍我?”又指了指还靠在那儿哼哼的白人青年,“他刚刚就犯了我们东方人的忌讳。”
  保罗一滞,随即就强硬的道:“不管怎么说,动手打人就是不对。”犹豫了一下,说道:“对不起,先生,请你们现在就离开。”
  叶昭笑着指指桌上的牛扒,“你这是赶客人走么?”
  “请你们现在就离开。”保罗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叶昭微微一笑,再不跟他说话,回头自去切牛扒,嘴上道:“苏纳,我现在想安安静静的吃完这餐饭。”
  保罗还要再说,却见那肌肉鼓鼓的东方小伙子挡在了自己面前,冷冷看着自己。
  “你们,你们太野蛮了!”保罗还未说完,胸前就被顶了硬邦邦一个东西,定眼看去,脸一下白了,却是一柄转轮火枪。
  而正蠢蠢欲动的几名侍应也都停下了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苏纳的手枪微微作势,示意保罗后退,随着他的手势,保罗一连退了几步,只气得双眼冒火,可看着东方小伙子的眼神,他知道人家可不是吓唬他,随时都可能开枪。
  叶昭慢条斯理的吃过牛排,更招手要侍应上沙拉甜品,锦二奶奶又好气又好笑,这样的场面,也就这恶少能吃得下去吧。
  叶昭品咖啡的时候一队七八名大清国绿营兵才一个个晃着膀子走了进来,直把保罗给气的七窍生烟,早就叫人去报信了,可大清国官兵各个不可思议,有些见到你卑躬屈膝,有些却是正眼都不瞧你一眼,而显见今天巡街的官兵属于后者了。看来以后真的要像别的商行一般,自己置备火器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绿营兵勇进了餐厅就大呼小叫的吆喝,为首的把总眼睛朝天,一副我是大爷的神情,拉着长音道:“这儿谁管事儿啊?”
  “大胆!贵人在此用膳,竟敢大呼小叫!”苏纳低喝一声,走过去亮出腰牌在把总眼前晃了晃。
  瞥到苏纳的腰牌,把总差点没吓趴下,赶紧打千:“卑职三河营把总李文超参见护卫大人!”护卫大人嘴里的贵人,那是何等身份,把总却是看都不敢看过去了。
  保罗还正跟几个绿营兵比划着申诉苏纳在这里打人呢,却不妨那边把总手一挥,大声道:“把这几个洋夷给我绑了!”绿营兵马上如狼似虎,突然就涌上把保罗撂了个大马趴,拿出绳索就捆。
  保罗差点没气晕过去,大声道:“你们干什么?我是英国公民,你们没权利这样对待我!”可他激动之下,仅会的几句蹩脚中文早就忘了,叽里呱啦的,绿营兵又哪里听得懂?就算听得懂,谁又管他了?
  “哎,你们这就不对了!”叶昭终于喝完了咖啡,摇着折扇走了过来。
  把总一慌,跪下磕头,“卑职参见王爷千岁!”听说来着,京城来了位小亲王管八旗的事儿,多半就是这位贵人了。
  叶昭愕然,第一自己不是王爷,第二就算是王爷,也没这么称呼千岁的,戏文看多了么?不过这把总才多大的官儿,自己来广州的事儿以讹传讹,到他们嘴里是肯定走样了,至于称自己“千岁”,估计还真就是戏文上来的,这辈子都没见过京城权贵,又怎么知道如何称呼?如何礼仪?
  叶昭摇着折扇,就笑道:“放人吧。”
  “喳!”把总站起,那个精气神可叫十足,浑不似刚刚过完烟瘾,手一挥:“松绑!”
  保罗这么一会儿头上就多了个大包,捂着脑袋欲哭无泪,现在他可没心思告人了,只希望这些野蛮人别砸了自己的店铺。
  而那在墙角哼哼的英俊青年,此刻其实缓过劲儿,只是见这等情形,却是双眼一闭,就躺在了地上,仿佛晕过去了一般。
  叶昭看向了保罗:“保罗先生,我首先向你道歉,官兵维系一方治安,却不能尽职尽责,半个时辰才赶到事端现场,军纪松弛,我定会督促地方,申饬兵勇,肃清规制!”
  保罗捂着脑袋,也不知道叶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个年轻人定是东方贵族无疑了。
  叶昭又道:“保罗先生为英国公民,我若告保罗先生,依五口通商章程,自是按照贵国法律惩办,保罗先生收了我的银钱,却中途欲赶走我等,我想,按照贵国法律保罗先生也是要受罚的。”
  微微一笑,又道:“而保罗先生,还有,”用扇子点了点那边躺在地上的洋人青年,“还有那位假装晕倒的先生,若想告我,按章程所说,华民如何科罪,应治以中国之法。打一个登徒子几拳,在我国是不违法的。”
  保罗目瞪口呆,但人家说的有理有据,还真是这么回事。
  叶昭折扇轻摆,笑着道:“今儿我还有事,就不去贵国管事官那儿告保罗先生诈骗之罪了,但我保留追究保罗先生责任的权利。”
  到最后,却好像保罗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保罗心里的郁闷不消说了,但也愕然发现,这个国度,和自己原来想象的完全不同,这家伙,颠倒是非,完全可以去法学院做律师了,但他可没依仗权势压人,虽然话语可恶,能把人气得半死,却令人不得不有些敬佩,就算西方绅士,仗势欺人的还少么?
  回到马车上,锦二奶奶终于按捺不住,小心翼翼的问:“何必跟洋夷口舌争短长?”确实不解,几个蛮子,以你的权势,拿了就是。
  叶昭笑了笑,道:“我只嫌说的少了呢。”知道现在跟锦二奶奶说也无用,真正成为法理社会,可不知道要多少年后了。
  锦二奶奶就不再问,不过想起刚刚恶少为了自己泼人水的行径,可真就觉得解恨,跟着他欺负人而不是被他欺负,就是另一番滋味了。
  第三卷 关内关外
  第一章 路
  碧海蓝天,一长溜十几艘帆船火轮船劈波斩浪,划出一道道白线。
  新军营赴关外走的海路,而英法俄战事未息,听得火器营奔赴关外与俄国人作战,包令慨然相助,帮新军征用了十几艘船舰。
  船队将在直沽(天津)靠岸,新军转走陆路出关,一来不可令洋人船队趁机探查牛庄一带虚实;二来送蓉儿以及府里下人回京。
  前几日朝廷终于下了上谕,叶昭被任命为镶红旗满洲副都统加神炮三营统领,领“振威”“振武”“振和”神炮三营赴关外“靖夷氛而绥边圉”。
  官还是正二品,新军的名份也正式确定下来,神炮营,而看上谕的意思怕是营中汉人早晚会编入汉军旗,咸丰自是想练一枝八旗军组成的火器营。
  神炮营?叶昭想想也有些无奈,若以后有了真正的炮兵,又该起什么名号?
  船房内轻轻摇摆,房间倒是宽敞,船楼三层,通风也好,玻璃窗外,海天一色。蓉儿站在窗前,正拿着千里镜眺望远方。
  叶昭坐在木桌前,闭目养神,琢磨着神炮营的前景,其实练起这么一枝兵勇,可自己的差咸丰说撤就能给撤了,再怎么精锐,也不是你的亲军,营中刚安也好,神保也好,对自己好似忠心耿耿,可这都是在忠君大前提之下的忠心,你若现在说造反做皇帝,那可没人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又如关外团勇,韩进春老夫子,同样不是自己的私家军,那是朝廷首肯的地方团练,老夫子各处乡绅处化银子,那是打着朝廷打着皇上的旗号,如果打你叶昭的旗号,有乡绅会买账么?
  就算韩进春韩大哥,说把这条性命卖与你,可也不是说你现在造反他就会跟你造反,一来交情还没到那份儿上;二来忠君的思想在这些人脑里根深蒂固,岂是见过几面就肯跟着你上刀山下油锅被株连九族都不在乎?就算韩大哥肯跟你掉脑袋,兵勇们可也各有心思啊,这和蛊惑吃不上饭的农民造反完全是两回事。
  可兵还是要练的,至少你有希望抓在手里,而这些军队又肯定会给大清带来一些变化,自己只能在这些变化中寻机会一步步看能不能真正改变历史。
  而留学也好、教育也好,办厂也好,是真正慢慢在民间启蒙,同样的,最后结果如何,自己也不知道,但想来,带来的影响总会是积极的。
  红娘的武装,在自己与她结为夫妻前送她火器,也是同样的道理,不管怎么说,以红娘的领悟力,这支武装带给历史的变化应该是积极的,至于结为夫妻之后,那就更不用说了,再多送些也应该,而从广州得到的信息看,红娘也没有令自己失望。
  当然,这些对历史积极的影响对你叶昭个人就未必是积极的,要看你能不能审时度势妥加利用。
  一条条路铺下去,可结果如何,不是自己能操控的,所以以后的日子怕是越来越累,可不能再像以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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