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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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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沾衣十八跌,铁腿劈断山,叶昭心里嘿的一声,原来这花名不是白来的,这画面,比后世武术搏击可好看,厉害,全部技术性击倒。
  全场鸦雀无声,那些汉子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两个老祖儿在人家手下就跟孩子一般,一招不到,就被撂趴下了,这可广州城,就算朱师祖也没这能耐吧?
  “带上你们两位祖宗,赶紧滚!”山羊胡老者阴恻恻的说。
  那些汉子如蒙大赦,立时扶起两位老祖,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那龙爷,还被门槛绊了一跤,别提多狼狈了。
  阿坚嘴巴都合不拢了,直到山羊胡老者和长脸汉子回到叶昭身边,依旧那副老实下人的模样,低眉顺目,狠戾全然不见。
  阿坚回过神,怔怔的回来坐下,可见到就站在自己几步外的这两位大高手,他可就坐不安稳了,屁股下就好像是针毡,怎么坐怎么不舒服。
  叶昭笑道:“是吧,阿坚,这讨生活啊,要踏踏实实本分赚钱,靠耍狠,耍的了一时,耍不了一世,你回去跟码头的兄弟们,也都要讲讲这个道理。”
  “是,是。”阿坚脑袋混沌一片,只能胡乱答应。
  刚刚一吵闹,店里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再等动手,就更走了个精光。掌柜的愁眉苦脸要伙计们收拾残局,看着本来座无虚席的饭堂就剩了孤零零一桌,一时欲哭无泪。
  叶昭看着周遭笑道:“这可安静了,刚刚好。”心下却琢磨,这帮派要尽快想法子取缔,自己不当回事,却委实影响平实百姓的生活。
  见叶昭幸灾乐祸的样子,郭老师满心惊骇之余又有些气愤,可看看叶昭身后那几个下人,忍着没出言,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是?
  这人,都不知道是人是鬼,他的下人也是,本来看着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可一变脸,就好像凶戾的出手就能要人性命。
  这人,不会是什么江洋大盗吧?
  阿坚再看叶昭,却是即惶恐又崇拜了,这码头老祖儿,在叶大哥眼里还真跟他先前说的那般微不足道,开始还以为叶大哥大言不惭不知高低,可现下才知道,莫说码头上几位祖宗,就这祖师爷朱老爷子,叶大哥怕都半个眼角看不上。
  叶昭自不知道自己在小郭老师和阿坚眼里一日三变,温言和蓉儿说着话,又对锦二奶奶眨眨眼,意思没害怕吧?锦二奶奶自笑孜孜的点头。叶昭又琢磨着自己,刚刚怎么这么像领着一帮鹰犬镇压江湖好汉呢?总之如果是旧体小说,自己的形象定然是大白脸奸臣,想想就不觉好笑。
  第六十九章 船厂
  长洲岛上,人声鼎沸,热火朝天,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一座座厂房、炉房拔地而起。船台船坞初见规模,水力驱动的可吊起近百吨重的几座起重机正缓缓舒展手臂。
  这是珠江的江心岛,北望黄埔港,江水滚滚奔腾,远方,海天一色。
  远东规模最大代表世界最先进技术水平的广府造船厂就将坐落于此。
  走在这无数人影忙碌的岛上,叶昭深深呼出口气,终于,有些眉目了。
  叶昭身后,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有高鼻梁的白人,也有穿着官服的大清官员,跟在叶昭身边除了一名红顶子官员,另外则是两名布衣,卷头发四十多岁的洋人唤作马丁,三十出头一袭青袍微胖的华人叫刘麒,两人乃是广府造船厂的行政总管,创业之初,自然来自英伦船厂的马丁为正,刘麒虽是华商青年翘楚,但现今自然要抱着学习的态度为副手。
  这座造船厂,虽为国有,叶昭并没有设立船政局一类的衙门来管理,更没有给刘麒戴上红顶子,洋务运动的失败可谓前车之鉴,企业,就要走企业路线。
  造船厂要自负盈亏,不仅仅是船舶贸易行,就算广东水师,从其购买舰船也好,修理改造船舶也好,都要一笔笔结算清楚,当然,船厂前几年大将军府户房自然要拨银子补贴与它,可这财政拨款也要数目分明,与靠国家供养是两个概念。
  用人上,与洋务运动相比就更是天壤之别了,洋务运动时雇佣的洋人技工都大有滥竽充数之辈,这行政管理人员,就更几乎都是门外汉,能臣如左宗棠,也不免任人唯亲,雇佣的都是与其交往密切的洋人,而非专业管理人才。
  而这些洋人,在本土大多一文不名,可在中国挣着巨额薪水,十几年后回到本土,无不成了富豪。
  现今由威尔斯、由胜和银行出面在英国招募的行政人才和技工,叶昭还是很满意的,就说马丁,可是有在利物浦皇家造船厂担任高管的经历,虽说来大清自是为了高薪厚酬,但叶昭觉得应该物有所值。
  至于高级技工低级技工各种西洋匠人,工薪也算合理。
  洋务运动中以马尾造船厂为例,用了十年实现了技工本土化,将西洋技工全部遣散,叶昭则希望五年之内实现这个目标,其实这是保守数字,毕竟现今与洋务运动不同,广东是在逐渐形成国家级的基础工业链,而洋务运动,则从来没实现这一点。比如办船厂办军械厂,其就在船厂军械厂内架设小铁厂,需要什么,就建什么,改变的,只是船政局军械局那一方小天地,并没有靠着洋务运动中几大企业带动起民族工业发展,说到底,是一种畸形的发展,那段时间,大清工业,甚至谈不上甚么发展。
  而衙门式工厂就更是冗员严重,各个部门头头都指望着升官发财,从中中饱私囊捞银子送上官,这种企业,只会变成无底洞,靠着官家白花花的银子水一般的砸进来维持。
  “好啊,王爷,下官看得出,王爷实在宏图大略,这西洋火轮船,指日可见啊!”叶昭身边那红顶子官员感慨着,一脸赞叹。
  他乃是湖广总督官文,满洲正白旗人,生得面相端正,身材也高大魁梧,实则典型的满洲贵族子弟,不谙政事,全靠幕府师爷帮其定谋划策,时人称湖广总督府有“三大”,即妾大、门丁大、庖人大。
  官文门第观念浓厚,一贯看不起汉人官员,对于火箭般蹿升的汉人读书人更是成见颇深,看着这些卑贱的汉族读书人、种田佬一个个爬起来占据高位,心里极不是滋味,时常背后大骂庙堂汉人重臣。
  而官文与曾国藩更是芥蒂颇深,曾国藩为两广总督,却在湖南湖北影响巨大,尤其是曾国荃被授湖北巡抚之后,与官文几乎势成水火,加之粤军入赣,湘军主战场则放在了湖北江西安徽交界,与九江石达开部鏖战。
  不可避免的,湖北军政事越发被曾国藩指手画脚,甚至武昌府知府任命这等事都被曾国藩插了手,官文保举的官员落选,皇上改授一名湘军大营帮办为武昌府。
  这口气,又怎叫官文不憋得慌?这天底下,也没这么窝囊的总督不是?
  叶昭对于他同曾国藩的芥蒂自然知之颇深,也知道官文政声不佳,所谓“三大”笑谈,多是湘军推波助澜,搞得天下皆知,实则官文也没那般昏庸无能,但满洲子弟习气极重却是有的。
  而同叶昭聊起玩鸟架鹰,两人却是聊得不亦乐乎,颇有些臭味相投。
  对于叶昭这位黄带子、宗室贵胄,官文可就是另一种姿态了,亲热巴结无以复加,若他是镶蓝旗人,怕都能口称奴才。
  年前官文就亲自来广州觐见两宫太后请罪,这年后,却又颠颠跑来给两宫太后请安,不可谓没有小王爷这个“知己”的功劳。
  而今日跟着叶昭上了长洲岛,可真是样样透着新鲜,眼见那巨大的起重机吊起的泥沙怕有千斤万斤,舌头简直都缩不回来。
  听官文感慨,叶昭微微一笑,说道:“咱造出来的,那就不能叫西洋火轮了,要叫大清火轮,过得几年,咱造一艘老佛爷号,载着两宫老佛爷出海走走,那才叫威风呢。”
  官文笑道:“那敢情好,谁说咱旗兵不行了?王爷的兵,那不就是旗兵?火轮船都能造,他们湖南佬能比得了?”
  听他三两句话又转到曾国藩头上,叶昭好笑,点点头,没吱声。
  说话间,却见前方刚刚建起车间厂房前,有一名个子挺拔的鹰钩鼻洋人正在欣赏厂房两侧的石狮子。
  这两座活灵活现的雌雄石狮乃是用新安青石雕刻,是辟邪驱魔,护法灵兽之意。
  马丁见到石狮子前的鹰钩鼻洋人,急忙快走几步,同那鹰钩鼻洋人低语了几句,领着鹰钩鼻洋人走过来,马丁笑着对叶昭道:“亲王大人,他就是总设计师库克,布鲁克和克里夫您都见到了。”此次广府造船厂共聘用了三名总设计师,都是可以领着设计团队完成巨型船舰设计的顶尖技术人员。
  叶昭笑着伸出手,说道:“库克先生,您好,欢迎您来到中国,过几日,我会亲自宴请各位,为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接风洗尘。”
  见到叶昭先伸手,更用流利的英文同自己讲话,库克傲气的脸庞不禁露出几分诧异,伸手同叶昭相握,说道:“原来亲王阁下通英文,非常好,我有很多话想对您说,可是马丁先生一直阻拦我,现在,我希望我们可以进行开诚布公的交流!”
  叶昭笑了笑,说道:“库克先生尽管明言。”
  马丁脸上有些焦急,可现在,自也不好将库克拉走。
  库克随即就耸耸肩,一脸夸张的表情:“亲王阁下,这里条件太艰苦啦,我肠胃非常不舒服,好像得了痢疾,听说以后蚊虫会多的让人受不了,如果我早知道贵国造船厂的环境,我就不会来中国。”
  叶昭微微一笑,道:“库克先生,我是个直爽人,也希望您能开门见山,说的直白些,我不太会猜谜。”
  库克仰着头笑道:“亲王阁下是大人物,我就不多耽误您的时间了,我希望亲王阁下酌情提高我们的薪酬,毕竟,这里的环境和我以前的想象很不一样,太艰苦了。”
  马丁摇摇头,还是说出来了。马丁得威尔斯先生一再嘱托,要尽心尽力帮中国王爷搞好这家船厂,而从他自己的角度来说,来中国,除了高薪厚职,同样也是证明他能力的一次机会,如果能在东方打响名堂,日后回国自也身价倍增,这可比在英伦大陆打理一家造船厂引人注目的多,何况在英伦大陆,也没有这般庞大的造船厂会聘请他为行政总管。
  叶昭看了几眼库克,不动声色道:“现在虽然艰苦了些,但库克先生应该知道,很快这个问题就会得到解决。”
  库克却是大摇其头,说:“亲王阁下,若您不能提高我们的待遇,我只有回国了。”
  叶昭就笑了,说道:“好,那您请自便。”
  “什么?”库克怔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马丁也诧异的看着叶昭。
  “不是要回国吗?明日一早,我会派人送你去香港,从广州到香港的食宿,由船厂负责,但到了香港后,库克先生与广府船厂就再无关系。”叶昭说着话,就好像在计算数目,“嗯,两块银洋已经足够支付库克先生所有的费用。”
  库克呆了好一会儿,脸涨红,说:“可是,可是我们有合同。”
  叶昭淡淡道:“怎么,你也知道我们之间尚有劳务合同么?库克先生,贵国财政副大臣年薪也不过一千多英镑,你觉得,你的岗位要重于贵国财政大臣么?你知道为什么船厂同你们三个总工签订的均为一年合同吗?优胜劣汰,竞争,一年之后,船厂将会只保留一位总工,当然,这只是我的构想,如果三位表现优异,能令船厂管理层觉得众位都不可或缺,那么三位一起留下也没甚么。”
  “莫说现在只走你一位,就算三位全部辞职,那也没什么,现在的伦敦,我的朋友一直在帮我寻觅合适的人才,库克先生,你挑选企业,企业同样也挑选你,这是一种双向选择,莫非库克先生以为离开你一个,我这船厂就办不下去么?”
  “按照合同,你现在辞工,一分银也拿不到,不仅仅是现在,如果将来的表现不能令船厂管理层满意,同样可以辞退你,只是需要多补你两个月的薪酬而已。当然,我们中国人讲面子,好客,从来不会冷冰冰的只计较利益,可如果库克先生精于计算,那我们自也要向库克先生学习。”
  库克脑子都有些懵,首先,这位中国王爷竟然很熟悉伦敦的薪酬架构,再一个,合同?原来一年合同是这么来的?本来还以为,中国人一口气签了三名总工,是一贯铺张浪费不知所谓呢,原来,原来竟是一种竞争机制。至于合同条款,库克根本没细细研读,因为听说过中国人的衙门机构,合同之类的契书只是形式,上海江海关的英国顾问,就是太上皇一般。
  可,怎么?好像还陷入合同陷阱了?听这意思,随时可以辞退我们这些总工?中国人的合同陷阱,这,这也太搞笑了吧?
  库克一时就想跑回去认真看一遍自己的合约,一时又想说软话求饶,确实,能赚到副财政大臣的薪酬,这份薪水,在英伦本土可不好找。
  叶昭看了他一眼,说道:“希望库克先生考虑清楚,再决定去向。”
  “好,好。”库克额头微微冒汗,看着叶昭举步前行,浩浩荡荡队伍经过,他突然泄了气的皮球般,靠在了石狮子上。
  跟在叶昭身边,马丁再看叶昭的眼神也有些变,这哪是中国王爷啊?这作派,比国内的大资本家还会盘剥人,看起来温和的很,云淡风轻,可你真惹到他了,可立马就会知道犯下了多么巨大的错误。
  等叶昭再温言和他讲话时,马丁越发恭敬了十倍。
  雇佣三名总工确实是一笔不菲的开支,三人加一起年薪上万两银子,可赶得上亲王俸禄了,但叶昭觉得还是要这么做,引入竞争,免得其在中国出工不出力糊弄事,随便仿制些英伦舰船草图就算交差。
  虽说初期船厂进行仿制不可避免,但叶昭还是希望跟着学习的中国技师们能学到些真本领。
  而且叶昭也不过是令他们有危机感,等船政学堂上马,合同讲明,三名总工及各类技工都要兼职授课,到时他们自会尽心尽力,本来雇佣的技术人员多了些,就是为船政学堂做准备呢。
  想想叶昭也觉得自己好像黑心老板,但各取所需,无可厚非,中国人的银子,难道就那么好赚吗?
  第七十章 喝喝酒、嫖嫖娼
  “春来画舫”船楼宽阔,巍峨壮观,船内房间皆民居架构,雕梁画栋,彩绘装饰,华美璀璨。
  夜幕降临,珠江水仿佛也被灯火耀的红霞一片。
  春来画舫二层绣琴阁,锦帐流苏,奇香阵阵,美人出浴花式屏风、亮晶晶西洋镜,绮旎中又有几分清雅。
  叶昭和官文正饮酒作乐,两人都是平民打扮,而跟官文在一起胡混,叶昭也粘了胡子,免得被人认出,倒是令官文诧异了好久。
  没办法,广州花花世界,官文定要见识一番,要说这厮也实在不像话,竟然跟大将军王明目张胆的提起要来珠江画舫,可显然,没将叶昭当外人。
  后世有形容铁子间特殊关系的顺口溜,是为“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坐过牢,一起嫖过娼”。
  虽后世谚语,放在这个世界却也极为恰当,叶昭也不好推却官文情面,而且这一起逛画舫,确实也能拉近自己和官文的关系。
  想想叶昭也有些哭笑不得,看看现在站在自己对立面的人,曾国藩、左宗棠、沈葆桢等等,俱是一时名臣,而自己呢,却是与官文之流为伍,可历史就是如此奇妙莫测,想要自己的影响和势力在东南半壁更进一步,把官文拉拢过来不失为一个捷径。
  此时官文身边,坐一妖娆女子,身段窈窕,红裙绿袄,粉嫩瓜子脸尚算俏丽,和官文腻歪在一起,不时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咯咯媚笑。
  此乃是粤报评选的三十二名花之一,唤作绣琴,粤报介绍她的篇幅称之为“年十七,失身于人,故流落风尘,无所归著”又有文人赠诗,说她是“瘦损腰支力不胜,多愁多恨有谁明,悔教攀折他人手,狼藉东风太薄情。”
  叶昭同官文穿得都很朴素,手上玉扳指都去了,穿着不起眼的绸袍,看起来就是家境中资之人,这也是官文的主意,讲的就是这情调,可在这绣琴阁一坐,官文就要这要那,什么特等佳酿,特品酒饯果子,比那一品花酒还要奢侈,一看便是财大气粗,令叶昭莫可奈何,还以为遇到古代沟女瘾君子呢,说到底,还不是用钱砸人,既然如此,又何必穿的这般寒酸?
  而本来对官文颇冷淡的绣琴立马变得热情起来,可不是,别看这位爷衣着不起眼,可这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画舫花酒成桌为四品,也可单点,而这位爷要的酒水点心,可比五个银洋一桌的“一品花酒”贵多了,绣琴又哪里不又疼又爱,立时就把叶昭给冷落了。
  可官文不敢怠慢大将军王啊,叫了老鸨,吩咐给王先生选一名清倌人陪酒。
  就在官文和绣琴腻腻歪歪的时候,老鸨领了个清秀小女孩儿进来,看起来比蓉儿大一些,瘦瘦小小的,穿着嫩绿裙子,加之脸上仿佛犹有泪痕,倒是挺讨人疼。
  老鸨赔笑问叶昭:“王先生,您看,满意吗?”要说清倌人,春来画舫不少,可老鸨自己心里清楚,所谓清倌人有几个清的?就说苏州来的那几位,十九早被人开了苞,换个地儿,又成了清倌人。
  而老鸨唯一有把握的就是昨天刚刚进春来画舫的这小丫头,叫做明霞,念过几天书,名字还是自己起的呢,老鸨一听这名字还挺好听的,是以这小丫头的花牌名也就叫明霞了。
  老鸨见多识广,这两位客人,看起来不起眼,可都带着贵气呢,说不定就大有来头,就说隔壁屋那几位青袍汉子,十九就是这两位跟班,刚才还听姑娘说,那几个汉子有病,神经不正常,点了这么贵的酒菜,可话都不许大声说,为什么?老鸨琢磨着,估计是听着这屋动静呢,怕出事儿。
  这么两位爷,老鸨可不敢糊弄,是以将最最有把握的清倌人明霞给带来了。
  叶昭本就不是来喝花酒的,自无异议,对老鸨点点头,笑道:“挺好。”
  老鸨立时媚笑,胖脸上厚厚的脂粉扑扑的落,令人一阵恶寒。
  “快,陪好王先生。”老鸨就将明霞按在了叶昭身旁,又谄笑对叶昭道:“先生若觉得顺畅,可留下过夜,价钱咱再谈。”
  明霞清秀的小脸蛋煞白一片,眼里又有泪水,可不敢哭。
  叶昭见状心里叹口气,知道,这小姑娘定然身不由己。
  虽然广州严令逼良为娼,可现时娼妓不似后世,后世风尘大多自愿,那逼良为娼的都是非法囚禁。可现在的女子成为娼妓,就算不是自愿,也绝不是堂子妓院所逼,而是为了生计,不得已进了堂子。而大多,会拿堂子给的一笔钱,签订死契,这笔钱或是救命钱,或是给家里用,你说堂子逼良为娼吧,还真谈不上。
  现在堂子不签卖身契了,多和这些女子签十年二十年契约,实则不过是变相的卖身契,想离开堂子,就要付一大笔赎金。
  叶昭知道,要根绝这种现象不是自己严令能办到的,你一定要裁定这种契约违法,那只会造成堂子妓院以更隐蔽的形式同这些女子交易,而为了拿到救命钱,这些女人是甚么都肯做的,到时候她们的权益反而更不容易得到保障。想根绝这种现象,只有令城乡民众生活越来越好,甚么时候连乡下都解决了温饱问题,这种良家女子不得不进堂子的现象也就会慢慢消失。
  看着这个叫明霞的小女孩儿,可不知道她家里为什么急等着用钱,竟然不得不把女儿送如火坑。
  叶昭心里一怜,拿起桌上一块雪白的西洋糕递过去,笑道:“给!”
  明霞却吓得一哆嗦,小绵羊一般向后缩。
  绣琴娇笑道:“傻丫头,大官人疼你呢,快接着。”别看绣琴嫌贫爱富,可这是窑姐儿必然养成的性格,可她心地不错,怕明霞得罪了两位豪客,回头吃老鸨的苦头。
  明霞却是小脸苍白,只是摇头。
  叶昭笑道:“算了。”将糕点放了回来。
  绣琴嫣然一笑:“王先生脾气可真好。”
  叶昭笑笑没吱声。
  官文终于放开了绣琴,道:“弹一曲给老爷助兴!所谓绮琴绣遐能分外,报不如仪独不惭。绣琴姑娘定是秀外慧中了!”
  叶昭讶然,不想这不学无术的满洲竟然也会吟诗?但想来都是风花雪月,这就叫术业有专攻。
  绣琴妩媚一笑:“老爷可抬举绣琴了!”轻盈盈起身,坐到了对面凤尾琴后,轻轻调试。
  叶昭饮了口茶,对官文道:“听闻湖南有捻匪出没,老弟可有对策?”
  官文一怔,心说湖南什么时候闹捻匪了?但他心思灵敏,立时眼睛一亮,但犹豫着,没说话。
  叶昭微微一笑:“等闹得凶时再说吧。”
  官文随即松口气,忙道:“是,是,到时还要请王爷指点。”
  王爷身后坐着那小女孩儿,一来看着傻呆呆的,再一个这王爷,就算她听到,怕也以为是王老爷呢,是以官文对她全不在意。
  叶昭则回头看了她一眼,说:“想吃什么就吃。饿不饿?”
  明霞其实小肚子很有些咕噜噜,但虽见王老爷和蔼,终究不敢说话。
  叶昭道:“不要怕,你年纪这么小,怎么进了堂子?可有人逼你?”
  明霞眼圈一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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