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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地主-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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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书吏也不敢,因为库房现在,与往日不同,每样兵械杂器的储藏,都记录在案,列出详细的数额,收与支,月底清点结算,数目不对,那么出错的人,就要受到惩罚了。
  不要担心,新上任的中校令韩瑞,非常的宅心仁厚,不会让你丢了饭碗,库房少了什么,你自己掏腰包补上就行,如果是多了,更加严重,克扣物件,想要中饱私囊呀?所以,数额最好是不多不少,有了偏差,说明你的工作不认真,那么,就要调整工作了。
  书吏不是官,但是辞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有将作监的批准,不过作为中校令,韩瑞有这个权力,安排手下书吏的工作,成心给你小鞋穿,你也无可奈何。
  在整顿的时候,真揪住了两个污吏,韩瑞也不手软,直接杀鸡儆猴,这个时候,众多书吏才幡然醒悟,三个佐官只是佐官而已,衙署作主的是中校令,这是大势,谁敢抗令不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惩戒,没人能够帮忙求情。
  分清主次之别,一帮书吏,谁也不希望,自己就是下一只鸡,头顶悬着利剑,哪个还敢玩忽职守,纷纷按照韩瑞制定的计划,实施改变,一段时间之后,众人惊讶的发现,中校署的工作突然变得井然有序,有条不紊,效率更是以前的几倍。
  此时,众人才明白,原来韩瑞不是在胡闹折腾,特别是将作少监阎立本,见到韩瑞推行的管理细则,切实可行,而且效果显著之后,立即动了心思,招来韩瑞研究,准备在将作监之只推广应用。
  “不可,阎少监,急于求成了。”然而,韩瑞却摇头,明确的表示反对。
  第三百七十六章 名利
  第三百七十六章 名利
  “为何?”阎立本不解,既然是善政,自然要推广,这是必然的道理,况且是韩瑞想出来的办法,推行之后,政绩自然也少不了他的,没有反对的理由呀。(…)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了个俗语,韩瑞微笑道:“凡事不可一蹴而就,才几天时间,能看出什么效果,焉知其中没有疏漏不足的地方,还需要加以完美,不然,全盘推行,问题暴发,想改就晚了。”
  “有点道理。”阎立本点头,觉得韩瑞做事沉稳,根本不像个年轻人,目光掠过一抹赞许之意,却摇头说道:“小心谨慎没错,但是过了度,就是优柔寡断了,符节,看你,小小的年纪,却没有丝毫的朝气,还不如我这个皓首老头,发现问题,立即纠正就行,亡羊补牢,也不算晚,在将作监,我还是有点威望的,压得住阵脚,不必畏首畏尾,怕人非议。”
  这倒是实话,虽说阎立德不管事,将作监有两个少监,分管将作监的事务,但是阎立本是什么人物,抛开身份地位不论,才华横溢足以令另外的少监难望其背,所以将作监实际的权力,就掌握在阎立本手中。
  况且,两兄弟齐心协力,将作监中,有谁能与之争锋,当然也不是说,阎立本权力熏心,野心勃勃,想要掌控将作监之类的,主要是觉得,韩瑞的建议,确实行之有效,有利于朝廷,出于公心,自然要加以推行实施,。
  咦,居然比自己还要有信心,韩瑞考虑了片刻,依旧摇头说道:“中校署出了问题,还可以及时更正,要是全部衙署都出现问题,那岂不是乱套了,即使都纠正了,但是也耽误了正常事务,所以我的意见,还是不必急于一时,再等些时日,以一个月为限,如果没有异常情况,再推行实施也不迟。”
  “给你立功受奖的机会都不要,我急什么。”阎立本默认了此事,笑了笑,若有所思道:“对了,你手下那三个中校丞怎么样了,前些时候,还跑来向我诉苦,说你一意孤行,独断专行,现在,怎么不见了影响。”
  “三位佐丞奉公职守,一时忙于公务,实在是抽不出空来,给阎少监问安。”韩瑞慢声细语,拱手说道:“在此,我代他们,向阎少监请罪了。”
  总是被人代表,现在代表别人,韩瑞心中的感觉不错,也难怪,后世那么多人,喜欢代表别人,滋味难言啊。
  阎立本,哪里会这么容易给糊弄过去,饶有兴趣道:“可是,我听人说,三个佐丞,已经好几天,没来监衙了,怎么回事。”
  “没事,能有什么事。”韩瑞轻描淡写道:“将作监的工作,阎少监又不是不清楚,忙碌起来,三过家门而不进,那是常有的事情,下官可以担保,三个佐丞,没来监衙,绝对不是玩忽职守。”
  “嘿,少给我打马虎眼。”阎立本笑吟吟道:“怎么,真把他们发配边疆了。”
  发配边疆当然只是戏语,在长安以外,归于将作监管辖的土木工程可不少,运气不好的,给派去督造,少则三五月,多则三五年,不得回来,那可是苦差事,很少人愿意前往。
  当然,也要分具体情况,如果前去督工,回来得到升官嘉奖,日子过得清苦些,咬咬牙,也就忍了,问题在于,就怕是穿小鞋的性质,辛辛苦苦熬了三五年,什么好处也没有,那种下场,恐怕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三个佐官也是天真,没有后台,没有背景,又不是名人,以为耍些小伎俩,就可以如愿以偿,孰不知,上下之别,名分二字,可是压倒一切的稻草。
  不过,韩瑞没有那么腹黑,听到阎立本无端诽谤,连忙叫屈道:“在阎少监心里,我就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是。”
  不等韩瑞说完,阎立本就非常肯定的回答,眼中带着笑意,慢慢说道:“悬赏一万贯,追拿小吏,可谓是睚眦必报,不是小肚鸡肠是什么。”
  韩瑞无语,懒得解释,摆手说道:“阎少监放心,公事与私事,我能分得清楚,不会混为一谈的,再说了,他们三个,好歹也是朝廷官员,没有你的批准,我怎么可能随意调动。”
  就是知道这样,所以才有心思说笑,阎立本笑容轻敛,有几分认真说道:“符节,你那三个佐丞,虽然有些不识时务,但是在将作监待了多年,平日也算是尽职尽责,能力也不错,看在我的情面上,不要逼迫过甚,折服他们就行了。”
  “连阎少监也这么说。”韩瑞挑眉,问道:“他们的能力,应该不错。”
  “岂止不错。”清楚韩瑞对工匠没有什么偏见,阎立本坦言说道:“可以称得上出众了,当然,不是说他们处理政务的能力,而是工艺能力。”
  眼睛掠过几分赞赏,阎立本说道:“与你恰好相反,符节,不是我小看你,即使你能将中校署治理得井然有序,但是土木工程,舟车兵械的建筑、打造,你应该不能胜任。”
  “专业有专攻,这些不是我擅长的。”韩瑞坦然说道。
  “所以,这三个人,你不能冷落了。”阎立本微笑,指点说道:“收服他们,就多了三个免费的助力,任劳任怨,随意支使,岂不快哉。”
  “他们不听话怎么办。”
  “那就收拾他们,直到他们听话为止。”阎立本撇嘴说道:“符节,不要装模作样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你没少折腾他们,天天在作坊跑来转去,没有安稳的时刻,他们的脑子也不笨,也该明白主从之别了,要不叫他们过来,我做个恶人,狠狠训斥,你在旁边温言和语几句,他们必然会感恩戴德,从此以后,服服帖帖。”
  “阎少监,莫要冤枉好人,我可没有折腾他们。”韩瑞笑道:“他们可是自愿的,我不让他们去,他们反而不乐意呢。”
  阎立本怀疑,瞥视道:“你以为,大家会相信?”
  “不信也没有办法,反正事实就是如此。”韩瑞摊手说道:“昨儿,我还让他们休息几日,他们却跟我急了,又哭又闹的,拿他们没辄。”
  阎立本瞠目结舌,说信吧,好像很荒诞不经,说不信吧,看韩瑞的神情语气,又不假,况且这种谎话,一戳就破,没有必然拿来开玩笑。
  心中迷惑缭绕,阎立本干脆直接问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办到什么?”韩瑞眨眼问道,故意装糊涂。
  “装,继续装。”阎立本没好气道:“那三个家伙,我也认识,颇有几分傲骨,越是打压,越是反弹得厉害,轻易之间,岂会屈服,你该不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阎少监,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种人不成。”韩瑞愁眉苦脸道:“小肚鸡肠我也认了,但是不至于那样不堪吧。”
  “呵呵,知道你不是。”阎立本尴尬笑了,带着几分歉意说道:“所以,我才要打听清楚,好给你澄清事实啊。”
  “那么,我还要谢谢你了。”
  “不客气,应该的。”阎立本满面诚挚的笑容。
  几十岁的人了,脸皮还是那么厚,也是难得,韩瑞心中腹诽,嘴角泛出了神秘的笑容,轻轻说道:“其实,也非常简单,无非是诱之以利罢了。”
  “利?”阎立本惊讶,皱眉道:“你拿钱财贿赂他们?”
  韩瑞很是无奈,怎么自己在阎立本心中的形象,总是那么低下,难道就不能伟光正一些,阎立本好像也意识到了,讪笑说道:“哈哈,肯定不会,都说了,他们颇有君子傲骨,富贵不能yin,威武不能屈,金山银海摆在面前……他们真没拿你的钱财?”
  “没有。”韩瑞气闷应声,叹气说道:“阎少监,这个利,不仅是财利而已,还包括名利。”
  “名利……”阎立本仔细寻思,不得其解,皱眉问道:“什么意思,不要卖关子了。”
  韩瑞轻笑说道:“这些日子,我在中校署,处理事务之余,想拿些土木工程,营造法式之类的书籍翻阅,却发现没有……”
  “这是自然,这些大多数是口述耳听,代代相传的秘术。”阎立本笑道,此外,还有,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等等规矩。
  “嗯,这样敝帚自珍,迟早会断了手艺。”韩瑞悲天悯人道:“千百年来的战乱,不知道毁了多少绝技,飞行三日不下的木鸢,可以连发的诸葛弩,不动自行的木牛流马……只存于史书之中,恐怕没有多少人会制造了,想必再过千百年,后人见不到实物,心中肯定会猜测,这些物事只不过是古人臆想,当不得真。”
  阎立本深以为然,却听韩瑞继续说道:“我时常在想,若是这些技术,留下文字,图谱,那是多么令人振奋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阎立本试问,口干舌燥,心跳如鼓。
  “没有什么意思。”韩瑞淡笑说道:“这话有些扯远了,就是觉得,我身为中校令,居然不通工艺,怎么也说不过去,所以请求三个佐丞帮忙,编造一本营造书籍,出版刊印,以后就是中校署的传家宝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 头痛
  第三百七十七章 头痛
  着书立言,那可是千古文人梦想,古往今来,莫不是如此,君不见后世什么名人之类的,找枪手写了几篇狗屁文章,就堂而皇之的出书立传,附庸风雅,相对,还是古代的知识分子,脸皮不够厚,很有自知之明,最多是在心里想想,不敢付诸实施,免得沦为笑柄。(…)
  然而,韩瑞巧舌如簧,随意鼓动,三个佐丞就忍受不了这种诱惑,就是迟疑了几秒钟,立即点头答应,心花怒放,兴致勃勃,甘之如饴的开始整理收集资料,不要说衙门了,甚至连家门,也没有回去。
  就是他们的家人,找到将作监,托人向阎立本求情,才有刚才的言语,不过听到韩瑞的解释,阎立本恍然大悟,勉强按捺心动的感觉,犹豫说道:“这样做,怕有不妥。”
  “能有什么不妥?”韩瑞说道:“时间仓促,我让他们编着个简单点的,舟船制造流程,兵械打造技术,宅第建筑的基本方法,等等,抽取其中具有代表性,又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工艺,汇成了图谱,印刷几百上千本,分发给作坊里的匠人学徒,让他们学习研究,岂不是比他们自己摸索更快。”
  阎立本心中狂震,脸上掠过一抹红潮,有几分激动说道:“那么书册图谱的署名……”
  “他们编辑的,自然留他们的名字。”韩瑞毫不在意,轻笑道:“如果,哪个巧匠,愿意献出自己的独门绝技,那么也可以标明出来,说不定几百年后,随着图册的流传,被人供奉为祖师爷呢。”
  鲁班就是很好的例子,技艺名满天下,后世匠师,不管手艺是不是一脉相承得来,都视之为开山鼻祖,如果那些匠人学徒,是在书本传承手艺的,就好比文人书生在书里汲取知识,将孔子、孟子等人奉为先贤的道理差不多,也会将三个佐丞奉为恩师之流,要是再过千百年,其他手艺传承断了,就剩下这本图谱传下,那么称之为祖师爷,也不是没有可能。
  难怪,三个家伙心甘情愿的为韩瑞驱使,原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有点淡淡的妒嫉,阎立本喃声说道:“真是便宜他们了。”
  韩瑞轻声道:“这算什么,可惜时机不成熟,不然,编攥本百科全书……”
  “什么?”阎立德没听清楚。
  韩瑞微笑道:“若是有机会,将天下园林建筑、陶瓷舟船、丝绸锦绢、丹青笔墨,造纸印刷,耕田播种,镏金镀银……这些工艺全部汇集起来,编着成书,阎少监觉得如何?”
  阎立本眼神复杂,有些佩服,又有些感叹,良久,低声道:“难怪兄长常说你才智异于常人,还真是敢想啊。”
  “空想而已。”韩瑞笑了笑,无奈说道:“没有朝廷的支持,三五十年的积累,很难办到,注定是海市蜃楼,可望可不可及。”
  “这可是留名青史,功在千秋的大事,时间再长,也可以接受。”阎立本突然站了起来,来回度步,激动说道:“符节,你写个折子,阐述此事,我帮你递呈陛下。”
  “没用的。”韩瑞轻叹,有些不忍心打击阎立本。
  “为何?”
  还能为什么,轻视呗,现在,已经不是西汉那时,农田种得好,就可以当官的时代了,韩瑞苦笑说道:“阎少监,你觉得,朝中大臣,会同意为了区区的‘贱技’劳师动众?”
  阎立本愕然,随之脸上尽是挫败的神色,的确,不可能。
  “若是阎少监有心,不妨从现在开始,慢慢的积累,相信以后,总有人会完成这个宏伟的目标。”韩瑞劝慰道:“或许,那是千百年以后的事情,但是基石却是现在造就的,所谓前人栽树,后人遮荫,就像我们现在感恩先贤,后人也会感激我们现在的积累。”
  阎立本沉吟了片刻,沮丧的神色消失,神情振奋说道:“没错,就是这个道理,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把监内官吏匠师招集起来,大家齐心合力……”
  “铛,铛,铛~~”
  不等阎立本说出自己的打算,皇城方向,突然传来阵阵洪钟的声音,可谓是震耳欲聋,传送百里,回音不绝。
  韩瑞是个小年青,在长安城居住不久,而且对于古代礼制,不怎么熟悉,自然不清楚,钟声的含义,阎立本却是不同,听到钟声,脸色突变,惊颤道:“出大事了。”
  “大事,什么大事。”韩瑞不明所以。
  “符节,快……皇城……”
  阎立本没空解释,一把拉住韩瑞,直接奔向门外,将作监中的官员,也是急切的神色,匆匆忙忙的,出了监门,连车马也不坐了,疾步小跑向皇城奔去。
  只是朱雀大街之隔,一千多步的直线距离,片刻功夫,就来到了城门,守门的军卫也明白事情重大,更加不敢怠慢,仔细认真检查官员的身份,这才放行通过。
  进了皇城,还是不得停步,喘了口气,韩瑞悄声问道:“阎少监,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钟声九响,那是召集群臣的信号,好多年没有响过了。”阎立本脸上也是茫然不解之色,低声道:“上次,是贞观四年,大破突厥的捷报传来……现在,难道是大军平了吐谷浑,不至于那么快吧。”
  韩瑞也觉得不可能,望了眼前方,高耸入云的禁宫,突然想到,难道是……
  一边猜测,一边疾行,不久之后,来到太极殿前,承天门之前,这里已经聚集了两三千文武官员,或是面无表情,沉默不语,或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一而足。
  就在这时,只听吱呀的声音,承天大门中开,出来了个寺人,见到他的着装打扮,众人心头大震,反应灵敏之人,立时明白怎么回事。
  额头绑着白布,身穿麻衣的寺人,眼睛红红的,滴盈泪水,嚎啕的叫道:“陛下口谕,上皇殡天,文武百官,进宫祭奠……”
  “上皇……”
  一阵沉默,那些白发苍苍的老者,老泪纵横,悲伤痛泣,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其他官员,纷纷效仿,低头默哀。
  算下时间,直到现在已经已经有九年了,而今离世,或许也是种解脱,韩瑞低头,莫名感慨轻叹,看来有个好儿子,也不见得是福呀。
  在寺人的引领下,文武官员,慢慢的向禁宫走去,来到太安宫,垂拱殿前,李唐皇室的主要成员,全部在场,除了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孩之外,连能刚学会走路的三岁小儿都来了,一律披麻戴孝,伏跪殿下,哭哭啼啼,悲戚落泪。
  不过,这些应该是普通的皇室成员,长孙皇后、永嘉公主、李承乾之类的,嫔妃,皇子,公主、驸马,不见人影,应该是在殿里守丧,毕竟就算是宗室,也有亲疏之分,自然之理。
  旁边,文武百官非常自觉,列队到寺人的手中,接过白布条,系在手腕上,然后在礼官的指引下,按照级别大小,或是在草坪,或是在走廊,跽坐悼念。
  当然,像长孙无忌、房玄龄之流,早就在李世民的召唤下,直接进到垂拱殿中,商量李渊的身后之事,普通百姓逝世,少不了隆重厚葬,更加不用说皇帝,即使是前任皇帝驾崩,那个场面,用铺天盖地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过了许久,满面肃穆的房玄龄走了出来,摊开手中锦帛,沉声诵道:“上皇遗诏,既殡之后,皇帝宜于别所视军国大事,其服轻重,悉从汉制,以日易月,园陵制度,务从俭约。”
  众人称诺,礼拜,随之,房玄龄继续公布,群臣商议的结果,上谥曰大武皇帝,庙号为高祖,颁布天下,举国皆丧,禁婚乐三月……
  之后,直到日落,诸如韩瑞之类的小卒子,也就没有他们什么事情了,纷纷退去,至于三品以上王公贵族,就要留下来,敲定上皇的葬礼,这可是件复杂细致的事情,不能有丝毫的马虎,而且又不能拖延,晚上就要制定方案,明天开始实行。
  这些是皇帝与大臣的事情,与韩瑞没有关系,照常回家,从街头巷尾的情况来看,上皇殡天的消息,也传扬开来,城中不再热闹,家家户户悬挂白布,路上行人的笑容收敛,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轻小,连同长安城的空气,也多了几分压抑。
  这是古代封建习俗,韩瑞谈不上有多么反感,当然,对于李渊的逝世,也不见得会有多么伤心难过,又没有受到李渊的恩惠,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能有什么感觉,恐怕朝中大部分的官员都是这样的心态。
  反正千百年之后,就是一杯黄土,韩瑞轻轻嘟喃,策马轻行归去。
  与此同时,太安宫之中的大臣,也开始犯难起来,葬礼仪式之类的好办,有现成的规定,直接搬来套用就行,但是陵墓的问题,就没有办法了,要知道以前的皇帝,即位之初就营造陵墓,短者十余岁乃成,长者需五十年才建成。
  但是李渊是开国皇帝,登基之后,一心扑在天下之事上,无心顾及自己的陵墓,毕竟在武德七年的时候,才算是天下太平,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等到有时间的时候,就发生了玄武门之变,李世民即位,才当上皇帝,就说要给李渊修建陵墓,想不让人误会也难,自然决口不提,现在,就轮到大臣们头痛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大任
  第三百七十八章 大任
  吉、宾、军、嘉、凶属唐代五礼,丧葬属凶礼,居五礼之末,但是按照社会功能来说,凶礼在唐代礼典中并不一定处于最末,凶礼是尊崇先人的一种方式,然而皇帝的凶礼具有浓厚的政治色彩,决定着丧葬礼仪的规格。(…)
  上至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各有讲究,贵人有贵人的埋法,穷人也有穷人的葬式,而作为皇帝,更加讲究了,怎么葬,葬在哪里,不是说决定,就可以决定得了的,一帮官员讨论半天,列举许多方案,但是最终没有定论,还要皇帝拍案决定。
  不过这时,李世民在内殿守灵,听到寺人的汇报,慢慢走出来了,眼睛泛红,眉目之间没有往日的威严,如同普通的百姓,充满悲痛欲绝的神色。
  “陛下,节哀,保重龙体。”有人劝说起来,不管是不是拍马屁,却得到郡臣的附和。
  李世民轻轻挥手,根本听不进去,坐于高台之上,示意众臣列坐,随之哀思不语,久久没有作声,沉湎往事之中。理解皇帝的心情,但是正事也不能耽搁,文武大臣相互打量了眼,最后大多数人的目光,集中在长孙无忌身上。
  义不容辞,长孙无忌起身,走了出来,行礼道:“陛下,上皇的葬礼已定,就是陵墓的规格……”
  不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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