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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源神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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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楚仲

【由文,】

皎皎少年泛东游

序章(可略过)

虚无,是一种总让人感到无力而空寂的东西。

无尽的虚无,亦代表着无尽的未知,会自然而然释放出无穷的恐惧。

可那虚无,却也往往承载了无数奥秘。

就像一卷始终不会遗失的宝篆,记载着过去现在与未来。

这世间从来没有永恒不灭,所谓永恒或者不灭,本来就是空乏无意义的词汇。

永远太远,远到无以凭常智来参照。

一个纪元、两个纪元、三个纪元、四个纪元、又或者几百、几千、几万个纪元。。。

究竟什么才是永恒的终点。

任何形式的影音或者传说,终将被时光涤尽痕迹。

唯有虚无中,本来一无所有,当不寻常参杂,一些蛛丝马迹,兴许才能残留恒久。

最好的载体,恰恰是,没有载体。

要抵挡时光的力量,与其徒劳的试图去掌控,不若尝试令它都无法存在。

这道理很简单,可总是,鲜少有人会懂。

不懂,只因为那种模式的思维,太过惊世骇俗。

。。。

时光的长河滚滚流淌,涌着一簇簇浪花儿,去到遥远的彼岸。

有人说,在那宇宙的尽头,浩瀚的星海之滨,便是佛家所谓超脱之地。

也有人说,在那苍穹的极处,伟大的万神之王,即为道者所求最终解脱。

人们总喜欢仰望夜空,幻想着一幅幅美丽的画卷,或奇妙、或玄幻,却忽视星辰冰冷的本质。

人们又喜欢为已知的未知,镀上一层神秘的色彩,来满足未知被揭晓后留下的空白。

这究竟是无谓的无知,还是迷离着迷茫。

被揭示的已知,果真已经清清楚楚告知?

流逝的时光飞溅起晶莹璨珠,一尾尾游鱼幻化成先知,或指引着生灵蹒跚前行,或居于幽谷独自摸索。

他们看着前方,他们从长河跃起,他们跳的更高,他们眺得更远。

他们,为何偏偏,忘了回望——

。。。

过去,过去的过去,过去的过去的过去。

有着那样一卷史诗,曾经为无数人传唱,竟终被尘埃埋葬。

过去,过去的过去。

有着那样一位英雄,他奋争,他抗议,他举起长刀!

他不屈,非止不屈于压迫,亦为坚定的意志本身所执着!

世人常替渴望强大冠以各种堂皇的理由,或为情、或为爱、或为欲、或为怨、或为仇、或为期盼。

为什么,那种渴求本身,不能是纯粹的坚定?

冠名旁顾的坚持,恰是内心深处软弱遭到撩拨。

唯有真正不屈者,才能在浩瀚的巍峨面前,挺直腰杆。

只是、那样的存在,连诸神都畏惧,他,还算人吗?

倘若没有软弱,倘若摒弃了一切正面或负面情绪,那么,也许根本已经算不得人了。

当众生都喜欢有理由的强悍,真的铁腕,渐渐凋逝。

江南桃花纷纷落,西湖垂柳浅摩挲,才子樵夫效牛郎,焉知紫薇叹荧惑。

同一个星空下,无数的位面里,兢兢业业的人们,早已忘却属于战神的荣光。

歌舞升平,一派繁华,不正是天下大盛气象。

又是从何处,传出凛冽杀伐,冲散了柔情婉约?

。。。

在那虚无深处、无尽黑暗之中。

一个个位面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宛如星空赐下福祉!

一方独特的位面,光辉灼眼,炽烈而醒目!

那种味道、唤作如火如荼!

“战!战!战!”

谁的呼唤,冲破时空的阻扰,远远传递八方,破尽囚笼禁锢!

“醒来!醒来!醒来!”

谁的呢喃,在耳畔低语,宛如梦魇,充满魅惑!

那一方独特磅礴而散发出无尽威势、几乎将虚无都要燃烬的位面,何时笼罩上一层似真似幻的面纱,渐渐在黑暗中隐去。

没了灼目,弃尽杀伐——

残留下,是撩人的呢喃。

谁的低语,在耳畔回荡。

谁还记得,在那过去的过去,有着那样一位不屈的英雄。

谁又还记得,在那过去过去的过去,有着那样一段史诗——

催人泪下、令人奋发!

也许,大浪淘尽的生灵,甚至已经忘却曾经传承的荣耀。

也许,只有那样一群遗弃来路、不知归途的战士,仍在为生存拼搏。

他们拼搏,却非坎破无明,仅仅惜命呵。

光阴如梭,渐渐、甚至就连那样的故事,那样的战士,都默默淡去痕迹,不见了踪影。

假如宇宙不再浩淼,假如位面极目可见,假如星辰厌倦了冰冷,假如那眺见的黑暗,果真是时空深处的虚影。

假如,那不该出现的,终将出现。。。

变幻的时空,只属于造化本身,造化的伟力,无人能够抵挡。

一个纪元的终结,必将意味着另一个纪元开始。

彼时轮回交替的契机,恰是完美轨迹唯一的缺,超越了希望。

而这刻,当那奇迹般崛起的位面隐去很久很久以后,即为纪元如日中天时!

在造化伟力最强大的时分,在无尽虚空黑暗最深邃的地方,一方小小空间,散发着并不如何耀眼的光。

它悄然融入另一片天地,失去了踪迹。

当星辰不再是星辰,当遗忘不仅仅遗忘,连造物主都能被人诋毁颠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

无尽的未知,最可怕的,并不是代表希望渺茫的无尽,而是未知本身。

它可怖,其实并不在于更多修饰,不是吗?

红尘泛舟兮,苦海本无涯。屠刀既弃兮,众生皆泯然。

。。。。。。。。。。

。。。。。。。。。。

苍狗白云瞬息变,天道法相逝如烟。

东土,大唐国,京畿之地,观星台上。

乘着微凉的夜风,秉着不知名香烛。

一名眸子有些浑浊的古稀老者,随意套着一身藏青长袍,腰悬破旧古剑一柄。他颤颤踱步,随风而至。

斑驳稀疏的胡须,就像那剑鞘上菱形斑驳的纹理,无不显示着某种历史伴生而来的残酷。

老者眼神幽幽,用那比夜穹更深邃的眸子,默然直视天幕。

月孤星沉,北斗荧烁。

今夜的雨露落得太早,提前打湿了老人简朴的衣衫。

麻布褂子,浆洗泛白。

除了挺拔的身形,隐隐清奇气息,他那装束,同占星台四沿华丽的雕饰,显得格格不入。

老者盯着北天七颗明星——在那昏暗的月色下,尤显夺目。

往日零疏的星辉,今夜仿佛都束成了柱,直直照耀在皇城重地,北宫之所!

这是异象,普天皆见,群魔弹冠,甚至惊动了他这位堂堂大唐国师的异象。

老者蠕动嘴唇,似乎想要感慨、倾吐些什么。

然而良久,他那干涩的两爿唇儿,终究是微张着难以合拢。

哑然、苦涩、亦或。。。

最终,他只得黯然,闭上了眼睛。

潸然泪落,絮白长眉抖动,那张清癯的脸上,挂着浊迹,写满慈悲。

无奈的慈悲,沉痛已深入骨髓。

“锵!”

勃然拔出了腰间古剑,剧烈颤动的剑身,仿佛欲要把浮浊铁锈统统弹开。只是在铁锈零落之时,伴随着点点四溅星火,为何总让人觉得,在它重焕光芒前,长剑本身亦要先就折断。

猛一倒曳,呼啸声起,一抹银光骤亮,血红闪逝。

腥雾飞洒,老者一个踉跄,闷哼出声。

只见他整条左臂齐肩脱出,掉在地上,五指卷曲,仍在抽搐,涂出好大一滩血渍!

他竟然、竟然。。。

占星台见了血光,原本雕刻在石板上神秘花纹,无声无息,遽然透漏出蒙蒙微光。

不远处皇城应时警钟大作,嘹亮的号角声刺破了夜空。

老者恍若未觉,也不止血。

只见他单手提剑,“唰唰”在地面划出一片凌乱的痕迹——

火星肆虐,石屑起落,转瞬,前朝隐士高人悉心布下的序列符阵,竟成一团絮麻。

也不知究竟刻画了些什么,待到尘埃落定,远处禁军整齐的呼喝、甲衣碰撞啷当声、已然及近。

老者闭上浑浊的双眼,干涩嘴唇愈显苍白,身形颤巍。

随手把剑一抛,“铛”的一响,落地顽铁早已断成几截。

他回望灯火刹那通明的皇宫,惨笑着,跌跌撞撞跑至高台边沿。

晃了晃身子,老人无力、亦无悔意、蒙头栽下。

青的衫,如同一只蝶,在这普通而特别夜,随风逝影。

。。。

翌日,占星台十里尽封,昨晨喜庆的皇城北宫、寰玉殿,寂寂无音。

。。。。。。

。。。。。。

中原历一千三百七十九年,岁甲子,二月末。

中土鼎盛之国,唐,发生了一起震惊天下的重大事变。

国师闲云子,由于亵渎占星重地,被褫封号,自戮身亡。

静妃环玉,私通当朝御弟,玄素僧人,赐鸩酒、赏白绫。

玄素挂名白马寺,主持不语大师以下,一千六百僧人,罪通敌国,尽数腰斩寺前。

御弟玄素,自愧其咎,抱薪坐化。

余者遭牵累,三十万又七千余人。

。。。

庙堂之事,于红尘掀起怎样波澜,暂且不提。

山岭外,隐逸处。

东海蓬莱岛玄元宗,亦巧在这日,遍邀宾客,举行宗主继任盛典。

氤氲仙霭,惠风和畅。

蓬岛有灵,光耀四海。

鸾凤齐鸣时,前任宗主太一真人,本当退位太上。

却不晓缘何心血来潮,应下来宾老友之邀,演尽八卦,示那占卜前知绝技。

先天卦术,向来为玄元宗一绝,名噪天下。而太一真人,绝对是浸淫这门秘术,三千年来最深之辈。

果真,真人演卦,尤其顺利,有烟霞缭绕,有潜龙出海来朝,宛若羽化,好似登仙!

凤低头,云叩首。

百家高人,寂然无音。

一切畅心之际,谁想看着直欲飞升的太一真人,面色剧变,呕血倒卧。

异象散,龟背碎,诸子俱哗。

。。。

几人知,于此前夕,一骑快马奔出京畿,令得唐皇震怒。

又几人知,某个无名山村,一名男婴,足踏七星,呱呱坠地。

天道苍茫,于无声处,惊雷落。

一切法相不过云烟,所谓异象——

几人坎破无明?

逝者如斯夫,悲者有心。天逝不知处,心何在焉。

无他,非想非非想。

第一章 雪夜

一壶渚酒,几缕青丝,你我断发结,相思亦红颜。

一串佛珠,两柄炙剑,恩断情难绝,谁无语凝噎。

芊芊十指拂琴弦,尤忆当年笑如靥。

佼佼缇骑饮风雪,君叹清愁泪满面。

一个诺言,守候十年。满腔热血,洒遍塞北旷野。

十年的征途,十年为谁苦。谁道功名迷人眼,富贵于我如云烟。

。。。

林间小径,远不如官道来的宽敞,甚至偏僻处无有基石,全靠旅人踏出。

丈量不过四尺,一骑绝尘而来,霸了整个路面。

好在这荒郊野外,行人本就稀少,何况风雪夜里,游魂野鬼都懒得在外头打转儿。

马背上的骑士,身高九尺,雄姿英发。朝天紫金冠下,面如玺玉,天庭饱满。两撇剑眉如芒外刺,斜飞入鬓,不怒而威。

踏风履电驹,实是天下闻名的宝马。更兼御马之人乃塞外扬名杀神,北地第一骑将。故纵然全力奔驰、宿夜未歇。这一人一马,倒不见多少疲色。

那骑士冷着面,怀里挎着一方明黄襁褓。

他完全无视风雪的阻碍,甚至黑夜都难以遮挡他的目光。

骑士吐息,在空气里留下道道白色气浪。

他全身肌肉紧绷,就像一只露出獠牙的凶兽,一台功率全开的杀戮机器。

盔甲上四射着寒芒,骑士杀气弥漫。只有每每把倒卷的披风裹紧,低头看向襁褓中那张冻得微红的小脸。

骑士面上,才会罕有流露出一抹冷硬,却温馨的笑。

“我答应过,不论如何,都一定要保住你。”

骑士低语,随即被那呼啸的北风掩去行迹。

几滴晶莹落下,抛着弧线,打湿了冰冷的雪地。

。。。

伴随着黑夜里红色闪电驰掠大地,路旁柳枝飞舞,小道渐渐变宽。

原本道畔杂草低渠,变成了矮矮的垂杨。

这渐渐变好的路面,连骑士自个儿都不清楚通往何方,他却是,猛的收摄心神!

“吁!!!”

一声长嘶,奔驰中的踏风驹骤然急停,铁蹄生生在地面犁出几道深邃的沟壑。

咻!

呼啸破空,眼见一道精光,带起一溜真空尾迹,从远处如电袭来。

铛!!!

高头大马前猝然幻现大片枪影,得胜钩上长兵,亦不知何时被骑士抄在了手里,舞将开来!

好一个穿云裂日枪,好一招泼墨不入式!

铛铛铛铛铛!

又是一连串密集的星火溅射,只得闻声,不见破空之物!

待到踏风驹受不住强大冲力,嘶鸣着一连拐腿退了八步,那骑士才猛的倒旋枪头,斜刺里钉在地上,铿的一声,撑住退势。

轰,枪尖撅起大片土石,雪泥弥漫。

倒飞的土块碎末,甚至洞穿了数十丈外碗口粗细柳木,呈波状扩散里许!

“吱呀”一声,四面成片矮柳,如同被无形刀锋拦腰切割,齐齐折倒,惊起了夜息的乌雀。

嗡!!!

弓弦震动的声音这才传来,那震耳欲聋的颤动,仿佛连空气都为之撕裂,听着就让人惊悚战栗。

“呼~”

一口浊气犹如白龙破空,那骑士端踞马背,长长调息,方才旋舞枪花,双眸若星辰闪烁,直直盯着前方黑幕。

如电目光刺破了迷障,根本已被风雪吞噬的杀意,朦胧被他感知!

“好!好一个箭落九日!好一手连珠箭法!昔日战场袍泽,今朝竟然这般待我,我慕云,记下这份恩情了!”

骑士声音豪迈,洞金穿石。他倒曳长枪的右手,却在小幅度轻轻颤抖。尤其虎口,溢出几道殷红,沿着银白枪杆,描绘出成片细密纹理!

方才那从数里外射来九发冷箭,怕他接的亦不轻松。

事实本如此,倘若被人知晓,竟然有人能以近身之刃挡住兵道绝技落日。怕他这位塞北第一、大唐第五猛将,勇名又要在市井传唱!

“呵~慕云!慕云!!不曾~不曾想到你的枪技~枪技~早已~早已达到归真如一之境!之境!!”

“但是~但是~那又怎样~又怎样!不说~不说~你体术上~体术上的缺憾!缺憾!!”

“即便~即便你过得我这关~这关~你真以为!真以为!!能逃得出大唐万里皇土?万里皇土??”

幽幽言语,听着嘶哑刺耳,带起阵阵回响,从四面八方传来,令人根本辨不得方位。

实际上,当夜栖的鸟雀惊起,八方暮里,几乎同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攒动。

一个高明箭师,绝对不会把自己的位置,真正暴露在敌人面前。

甚至,他往日同友人战斗时,流露出的“习性”,亦可能根本就是提前布下的陷阱。

在这样一个疯狂的世界,就连战场上的兄弟,异日都可能变成敌人,还有谁能值得信任。

每个武者,于任意合格启蒙导师授业第一课,被灌输的唯一铁律——武者所能依赖、从来不是什么战友、亲朋、荣耀,而是手中的武器!

要么放下刀剑,回家锄地营商,享受天伦之乐。要么拿起兵刃,忘了自己为人的一切懦弱,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

大唐武将、军官,不仅仅是合格的战士,更是冷血的屠夫!

慕云警惕的观察四野,根本不为对方言语胁迫所动。他的身体中磅礴的力量蠢蠢欲动,他的臂骨深藏在扎实的肌肉中隐隐作痛。

诚然,他此行十死无生,那便如何。

早在出京之时,他便已明悟,直当自己是个死人。

十年守候,十年搏杀,只为离她更近。一朝噩耗,心破碎。那种痛,谁懂?!

一些承诺,对于另一些人来说,比泰山更重,何惜生死?

咻!

又是一点精芒自右侧射来,甚至凭借超卓目力,慕云可以清晰辨清,那箭带起的磅礴气浪,令得沿途垂柳折腰!

磅礴的气浪简直催峦折岳,能凭纯粹的身体力量爆发出这等崩天裂地威能,唐将不负威武之名!

铛!

枪尖横飞如梭,倏然抵上箭芒,闪电疾刺。刃口摩擦着箭尖,溅起的火星刹那照亮了他整张冷漠刚毅的脸庞!

他的额角沁出汗水,眉头稍稍蹙拢,可是面对连一座巨山都能压垮的威势,他目光分明没有半点闪烁!

咻!

几乎是擦着面甲,那利箭偏了寸许,呼啸而过!

余波霸烈,将地面犁出一道深深沟壑。

慕云强自紧了紧怀抱,催发气场扫开尘浪,凭白耗费气力。

手臂上庞然巨力传来,他亦不敢过分运势卸开,只得随着腰腹律动压至马背,踏风驹灵性的迈开半步,不至扑倒!

正是这半步,令得他原本无懈可击的防御,出现了一丁点破绽!

长兵原本就胜于战场,近身死斗颇多不便。

就算他这种枪术达到巅峰、几乎要返璞归真的大师,也不可能于动作间,时时刻刻保持完美状态!

若在战场,这一点纰漏当然算不得什么,单单神驹通灵、身披甲坚,就足够挡下大部分疏忽,何况那时不缺忠勇亲信在旁死命效力。

堂堂塞北血麟,任是独步千军杀个七进七出,伏尸百万,亦不过渴饮热血大笑一场。

可惜,这里不是战场,他的敌人,也非是什么敌国兵士!他的身上,甚至背着了沉重的负累!

精芒,又一道精芒如影而至,比那远处复飞袭来的暗箭,更亮、更细、也更锋利!、

刁钻、诡异!

黑暗的角落里,谲然暴起绚烂的璀璨,只能令人赞叹惊艳!

刃未至,刺骨的寒意已经浸透骨髓。

柔光照下,夜幕里薄霭尽开。

慕云甚至来不及震惊,他眼角余光瞥见,远处矮丘上,朦朦胧胧,依稀并列着一十八尊铁塔般的骑士!

塞北第一箭!京畿第一刺!皇城秘卫——玄甲十八骑!

绝境!绝境!

。。。。。。。。。。

琉璃砌墙,飞檐玉璧,一行紫烟上青天,两棵青松垂龙涎。

苍山,云海,勿归处。

一座道观孤守,空灵寥若。

无人晓得那恍若天上宫阙的灵宝玉楼,缘何会屹立在那样一座古迹道观中。

亦无人明白,明明背着苍山,一道小径直抵山脚。怎的偏生站在观前,叫人恍若隔世,不敢朝下窥望。

那种感觉,仿佛蜿蜒的小径本身代表了天堑,哪怕看上一眼,都要跌入深渊。

这只是一座普通的道观,至少远远望去,理当如此。

唯一不寻常的,仅仅那栋殊异、比之道观本身更孤立的玉楼。

唯一令人诧异,只那站在玉楼两角檐牙的僧道。

一僧一道,一右一左,朝南望北。

白衣脂僧,即便离得极远,即便远到连身形都开始模糊,一样让人感觉干净。

干净、纯粹一尘不染、譬如那袭质地比之玉楼更剔透的白色僧衣。

这是一名看着让人觉得无比舒坦、惬意的年轻僧人。

毋庸置疑,不见其面,即识其髓,食髓而知味。

那僧人似乎有着某种怪异的魅力,令人欲罢不能,只想多望上几眼。远远便要翘首企盼,似乎只有如此,才会让自己也变得如是干净,涤尽凡间业力污秽。

青衣道人,古冠飞眉,临风而立,同样纤尘不染。

可那道消瘦的身影,那柄斜夸着的长剑,那蓬披散及膝的长发——

同肃穆装束截然相反的不拘气质,又偏生令人心怵仰慕。

仿佛在那整齐的衣冠下,在那洒脱的外表后,藏着是一颗伟岸傲然的心。

那种傲岸,比红尘的名胜,更令人心叹。

他站的那么高、那样远。

他站在僧人对面,恰如泰山之于危卵,徒令人替那玉僧担忧。

模糊的僧人,没来由给人干净清晰之念,只想与之亲近,代之受戮。

清晰的道人,又为何这般矛盾,一如那张极远便能看清、可总是记不牢固的面庞。

看到他,人们只会畏惧,不可说的敬畏。

那二人,就那么不知所谓的站在玉楼两檐,看久了,仿佛两座雕像。

又是何时,僧人翩然离开。

又是何时,那座青山、那舍孤守的道观,连同更加孤立玉楼,伴着紫色袅袅升腾的烟霭,一并被云海吞噬。

风吹来,云散了,青山依旧,却没了松楼。

风吹来,云聚了,青山复被笼罩,和那山道上悠然的闲僧,一并逝去影迹。。。

。。。

这世间,总有那许多战场,充满了烈血与硝烟。

这世间,总有那许多争斗,无谓王寇之别。

成非王,败岂寇,得失复非常。

(PS:这是一本以仙侠为基础的伪无限流小说。无限元素,会在第二卷加入。精不精彩,看过便知。)

第二章 书生(为书友邪人、飞轩加更)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豪迈的歌声,回荡在无人雪原。

巍峨的山峦错落两旁,宛如最好的听众。

北风呼啸,卷起了些许落雪,把那雪地孤旅的画面,衬托出几分萧瑟。

词是好词,有别于此世风格的好词。

人是妙人儿,背着伞,提着剑,纵歌饮酒,好不快意。

莫问凭栏处,楚楚有玉珠。山呼海饮惊鸿儒,何处宿狂徒!

。。。

“今个儿这天,果真他娘的够味儿,当浮一大白,当浮一大白。”

那名行迹荒野,衣衫似被雪水浸透的书生,全然没有寻常儒士羸弱。

他仿佛完全感受不到周围寒意,时而大呼,时而痛骂,整就一副疯样。

也好在昨夜那场大雪,把得旷野铺上了素裹银装,厚厚的冰垫,令得坎坷的路野平坦。

否则似他这般摇摇晃晃前行,非得仆倒,磕烂几粒门牙。

只是,那雪地,果真就比野路好走?

看书生摇摆却稳健的步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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