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鹰灵帝传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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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免于难的数千南华将士无心再战，也互相扶持着向南华城退去，虽然他们心中很清楚，空中火龙的攻击让古老的无忧界城池已守无可守，但除了南华城，他们还能撤往哪里呢？

望着南华军溃逃之势，甲英收回灵兽，得意洋洋地对亲兵下令：“立即报告灵帝陛下，南华城已被我军占领！”

第五十四章　血海深仇

“什么？水神战死了？！”听到人族将领博士星的报告，清福神和火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圣灵军明明被他们牵制在城西，又怎么会出现在城东？可是博士星身上的伤痕，以及他痛不欲生的讲述让这两位南华高手却不能不信。

“简直是地狱，活生生的地狱！圣灵军他们不是人，是畜生！他们早就猜到我们会往怀古阁撤退，所以设好了埋伏，只等我们出城。圣灵伏兵少说有五万人，主将是个黑甲骑士。我们刚要进入‘辰云林’，他们就开始用灵法能量和灵兽攻击。后来那黑甲将军还召唤出无数黑甲骑士，在人群中任意冲杀。这群畜生太残忍了，无论是军人平民，还是老人小孩儿，他们一个都不放过啊！水神大人正打算召唤灵蛇，制服敌人主将，强迫对方住手，结果却被猛然出现的墨角翠龙一口咬下头颅……”

听到这里，矮人族火神和虎人族清福神，都不由悲愤莫名，同时心中更加忐忑不安。刚才南华军主力迎战的红甲将军，尚未展现五行灵法的真正实力，仅用精心策划的战略战术，就断送了四万多南华将士的性命，攻陷了南华城，以至于幸存南华军人现在不得不分散躲在城中地窖内。现在这黑甲将军更加冷酷无情，将南华军民的退路完全堵死，他的灵法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这是多么可怕的魔鬼军队啊？！

火神二话不说，突然向地窖外爬去，清福神急忙将对方从梯子上拽下，怒气冲冲地问：“你这么莽撞，干什么去？”

“干什么去？我去跟他们拼了！”火神胸中怒火一发不可收拾，看起来他打算以自己的生命为朋友报仇！

“你跟他们拼了有什么用？你的匹夫之勇已经害死几万兄弟，难道还不知道反省吗？”

“反省？现在是反省的时候吗？那些混蛋把我们围个水泄不通，你这头大老虎以为他们要做什么？难道是向我们赔礼道歉后，再滚出南华国吗？不是！他们是要……”

“你们这些混蛋，不得好死，啊！～…”惨叫从地窖外响起，打断了火神义愤填膺的慷慨陈辞。这声音清福神听起来颇为熟悉，他急忙匆匆钻出地窖。

离此不远处，三个圣灵军半兽人士兵正在得意地放声大笑，南华虎人死不瞑目的尸体横在他们脚下。这虎人死状惨不忍睹，那群畜生砍断了俘虏的四肢和尾巴，就是不直接刺中对方要害，看着虎人在剧痛之中断气。清福神很快认出，死者正是他的亲兵，愤怒热血立时涌上心头。

“是你们杀了他！”听到清福神冷冷问话，三个半兽人才刚刚意识到身后有人，他们神经质地转过身，将灵法长矛对准杀气逼人的虎人高手。

清福神身后又爬上一个矮人，一个人类，个个充满杀气。半兽人们心知不妙，转身就跑，同时纷纷大喊“来人呐，这里有敌人！”

三个手上染满南华伤兵鲜血的半兽人没跑几步，跑得最快的家伙脑袋便掉了下来，但身体因为惯性又往前冲了大约三米才倒下。其他两个圣灵兵目睹恐怖情景，不由停住脚步，这才注意到刚才那虎人伤兵的佩剑，不知何时嵌入在他们同伴尸体前方的墙壁上，剑刃上染满的鲜血散发出半兽人独有的腥臭味。

如此强劲的掷杀，只有火神这样的矮人族高手才能做到，火神正要召唤火鸦消灭剩下两个吓呆了的杀人凶手，清福神已先行动手。

只见半兽人士兵前方突现两个虎爪，不等敌人醒过神来，便分别狠狠扼住敌人咽喉。强悍的圣灵士兵再也发不出声音，慢慢离开地面的两脚到处乱踢，拼命挣扎着企图摆脱有爪无臂的古怪武器。无谓动作很快停止下来，当虎爪化为金光回到清福神体内，刚才尽情享受屠戮快感的畜生士兵，重重摔倒在地，凸出眼珠似乎随时会掉出眼眶，因窒息而吐出的舌头再也没有机会收回……

清福神望着部下尸体，不由热泪盈眶，他正要为虎人亲兵合上双眼，附近忽然传来纷乱脚步声。原来，刚才半兽人的喊声并非毫无作用，大约数百名阎浮界人类和半兽人正冲向这里。

“清福神大人，火神大人，你们快走，这里交给我！”博士星双手发出无数蓝光，变成竖起的灵法能量网，将圣灵军来此的道路堵得严严实实。圣灵军没想到这里还隐藏着灵法高手，他们纷纷用灵法长矛和灵法弓透过网眼发动攻击，博士星仓促之间未能尽数避开，竟然被灵法箭刺中心脏。

清福神和火神急忙扶起博士星逃走，而无数灵法能量又在他们背后闪现。幸好清福神眼疾手快，及时拽住火神拐弯逃遁，才让敌人进攻落空。主人重伤，灵法能量网渐渐变得不堪一击，很快就被圣灵将士们轻易突破，再也无法阻挡敌人脚步。

圣灵军虽然追兵众多，但毕竟不如清福神他们熟悉地形，短时间竟追赶不上，发出的灵法能量和灵法箭大多打在墙壁上。不过，清福神带着伤员速度受到拖累，他察觉到圣灵军越追越近，追兵也越来越多，真是忧心如焚。

忽然，附近两层高的小楼中发射出不少灵法能量，圣灵追兵前方的数十人立时倒下，其他圣灵军将士也急忙隐蔽还击，无暇继续追赶。清福神和火神抬头仰望，修罗族将军伏龙星正在楼中示意他们快走，这两位南华高手对部下感激一笑，便匆忙离去。

等到清福神来到某秘密地窖，突感背上潮湿。他急忙放下博士星，只见那位人类灵法高手双目亲闭，胸口血如泉涌，早已停止呼吸。任由清福神和火神泪流满面地用力呼唤，对方再也未能睁开双眼……

“着火了！快逃啊！”随着纷乱喊声，不少老百姓逃出民居。清福神起身爬上地窖口偷看，只见外面民宅正被烈火吞食，而火起方向正是伏龙星选择的最后阵地。可是，那里似乎并没有南华战士逃出，只有大批圣灵军训练有素地走来，毫不留情地屠杀着企图救火的民众，任由火魔吞食着附近建筑。幸亏烈焰并未烧到清福神与火神的藏身之处，圣灵军也丝毫没有发现南华高手正窥视着他们的残暴罪行。

当清福神悲愤万分地走下梯子，脸上泪痕未干的火神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伏龙星和他的兄弟们完了，圣灵军正在烧房杀人！”

“这群混蛋！”火神又忍不住要冲出去与侵略者们拼命，却被清福神再次拦住。

失去多位好友的虎人高手，注视着矮人族兄弟，提醒对方：“圣灵军人多势众，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这样冲出去又能杀几个敌人，能救几个百姓？现在我们必须忍耐，等到天黑，我们再找到其他幸存兄弟，一同前往圣灵军帅营，只要击杀他们的主将，就能拯救南华城！”

望着清福神坚毅眼神，火神躁动情绪终于慢慢稳定，他咬咬嘴唇接受了好友建议：“好，就定在今天晚上，我要把圣灵军烧个片甲不留！”

白天的时间，对火神来说实在太过漫长，他不时爬到地窖口察看天色，等待着夕阳西下。但太阳完全不了解南华“天工使”的心情，依然不紧不慢地按照自己的时间表向西方缓缓移动。

与此同时，甲英和乙天阅览着城内各军传来的战报，让他们意外的是，根据部下们的报告，在城中抓获并就地正法的南华军人数已不止二十五万，远远超出南华城常驻军人数，真是匪夷所思。

两位灵帅相对而笑，并未深究，心中已猜测到是好大喜功的属下们玩了什么把戏，无非就是多杀些平民冒功领赏。自从进入阎浮界以来，圣灵诸军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即使是空海陛下都不过一笑了之，更何况是他们这两位灵帅。

见天色已近黄昏，他们更无心外出，因为黑幕降临之时，也是圣灵军将士们“找乐子”的好时候。所谓“找乐子”，被空海陛下戏称为“血统融合”，说白了就是**妇女。尤其是南华国人族和精灵族的少女少妇，一旦落入圣灵军人类和半兽人畜生的手中，真是生不如死。甚至，在遭受强暴之后，还要被残忍杀害，似乎她们的痛苦才是圣灵军人的快乐源泉。

夕阳还未落下，占据元帅府的甲英和乙天就似乎已经听到围墙外传来女子哭喊声，他们故作充耳不闻。

作为圣灵军顶级高手，十大灵帅从不亲近女色，而且庚辰、戊明、丙威、辛德对此极为反感，严禁部下淫辱妇女，违令者斩。但甲英、乙天则毫不反对，他们认为军旅生活苦闷，部下们找点乐趣理所当然。何况，根据空海陛下“弱者必须服从强者”的理论，胜利者当然有权任意处置失败者，无论是奸是杀都是合情合理。

至于空海，他对此方面的态度不置可否，似乎只要灵帅们把仗打好，其他事情灵帝陛下一律不管。因此，圣灵军大部分将士都希望能在甲英和乙天麾下效力，可惜他们身不由己。

当夜色完全降临，受害女子充满痛苦的声音渐渐充斥整座城池，正在研究下一步军事计划的乙天终于皱起眉头，命传令兵立刻给部下们下令：“诸军将士无论意欲何为，不得在帅营附近喧闹，违令者斩！”

军令如山倒，没多久元帅府附近就安静了许多，不知是胡闹的圣灵将士将“战利品”已经屠杀，还是拉到远处去继续凌辱。

这时，稍微感觉耳根清净的乙天，继续向甲英分析着南华军动向：“根据我军情报，在总攻之前，敌将雷神率领主力十五万奉命撤离南华城，行军目标应该是位于南华国东北方向的双绝城。

这座城池是南华国有名的军事要地，易守难攻，位于群山之中，就算是火龙飞船的炎龙炮也奈何不得，铁虎战车更无法行走山中，这是此城第一绝。

至于第二绝，就是此山城附近有不少田地，极为适合种植稻谷等粮食作物。另外，不知什么原因，山中气候非常适合植物生长，可以让谷物一年两收。

因此，自从南华国势力扩展到此处，紫薇女帝就极为重视双绝城，把这里建设成南华军备用都城。还有，在双绝城外围南华军也部署了若干要塞，我军只有付出极大代价才能接近。“

“没想到南华国还有这么一手！”甲英也是无奈，“如此说来，就算我军接近山城外沿，无论是用闪电战还是围困战，都很难攻克目标。而且如果兵力被牵制，必然会影响到陛下攻克怀古阁的大计。既然这样，我军不如暂缓进军，等待陛下莅临定夺！”

“没错，我也赞成你的意见，否则我们若是损兵折将，那功不掩过了！”

乙天刚说到这里，院内突然发出大吼：“你们的过还少吗？”

两位灵帅心中大惊，他们在屋内的密谈，此人竟然站在院子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可见绝对是灵法高手。两人起身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院内遍地都是他们亲兵卫队的尸体，而一个虎人和一个矮人率领数百各种族战士，正用愤怒目光注视着两大灵帅。

甲英和乙天心中隐隐不安，他们本来以为城中南华军全部被肃清，才允许部下们开始胡作非为，以至于只留下三百不好此道的亲兵卫队守护帅营。没想到，在如此残酷的屠杀下，竟然还有这么多漏网之鱼，甚至被对方反扑，杀到他们两个主将面前。幸好灵帝陛下还未到，如果让不知死活的家伙们惊扰圣驾，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甲英冷笑出言嘲讽：“在下真是佩服你们这些南华军的余孽，我们圣灵军勇士们正在用你们的妻女姐妹开心，你们却能强忍耻辱，不去解救可怜的女人，而是径直杀到我帅营中。作为男人，这份定力真是难得啊，难得啊！”

“住口！”矮人火神怒不可遏，“你们这群畜生如此造孽，还敢夸夸其谈？元帅府附近的畜生已经被我们清理了，等杀了你们这两个畜生头子，那些混蛋一个都跑不了！”

“哦，那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能杀得了我们吗？”乙天声动人动，转眼便再次变化出数百黑甲骑士，冲杀到南华刺客们面前。

身为灵战士的黑甲骑士动作之敏捷，绝不是普通战士可以相提并论。不过刹那功夫，毫无防备的南华战士就纷纷到地，唯有清福神和火神及时抵御住黑甲灵战士的攻击，随之陷入敌人包围之中。

望着地上战友们的尸体，清福神和火神悲痛万分。忠心耿耿的南华军人，从横尸遍野的战场上捡回一条命，又躲过圣灵军的残忍屠杀，结果却因为清福神和火神对敌人实力的低估，尽数牺牲。悔恨交加的心情下，虎人和矮人两位高手不约而同地发出大呵，全力施展出绝技。

眨眼之间，火鸦乱舞，虎爪横冲，产生轻敌之心的黑甲骑士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使尽浑身招数与火鸦或虎爪大战。趁此机会，火神高举巨斧，一跃而起，重重向甲英劈下。

红光闪烁，半空中的火神便再也动弹不得，因为自己的兵器被甲英戴着赤红手套的右手抓住。同时，似乎有股能量，猛然沿着巨斧斧刃、斧柄冲入火神体内，开始疯狂撕裂着他的五脏六腑。

“快走！找……找惊尘，为……为我们……报仇！”

火神口淌鲜血发出最后遗言，全身随之赤光大涨，让甲英在惊惧下急忙松开右手。甲英从来没有见过身中“粉碎灵法”的对手，在生命熄灭之际还能施展出灵法，不由吓得连连后退。

所有火鸦转瞬汇集，化为巨型火鸦，四处喷吐烈火。清福神听到火神中气不足的声音，心中已凉，因为这意味火神已无生机，而巨型火鸦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目睹此景，清福神再无选择，坚强的虎人在泪眼朦胧之中，翻墙而逃。

全城正在满足兽欲的圣灵军将士们，突然望见元帅府火光大起，也纷纷立刻抛弃或杀害了残虐对象，穿上盔甲、提起武器奔向大本营。当畜生不如的军人们来到元帅府，一切已告结束，随着火神身体化为碎片，火鸦也凭空消逝。

狼狈不堪的甲英和乙天望着被烧为残垣断壁的元帅府，个个恨得牙根发痒。他们走到元帅府外，面对四周衣衫不整的部下们，甲英放声怒呵：“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除了玩女人你们究竟还会什么？城中南华军最多剩下不过几千，你们告诉我杀了二十五万，结果偏偏漏过了最重要的敌人。在你们**作乐时，他们杀到这里，差点烧死你们的统帅，你们这群废物知道吗？！”

见全军将士被骂得不敢抬头，乙天急忙劝解：“甲英，这不能全怪他们，是敌人太过狡猾。更何况，这是南华国首都，刺客占尽地利人和，知道可以藏到哪里，知道哪些人可以保护他们。而我们初来乍到，南华猪们又对我们怀有敌意，才会有漏网之鱼出现，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乙天一番话，似乎提醒了甲英，他踱来踱去，终于下定决心：“好！既然南华猪不肯服从我们圣灵王朝的统治，那么我们就仿照当年陛下对混沌魔族的做法，杀一儆百就是。

你们这群废物都给我听着，你们现在可以继续胡闹，但是在明天日落之前，给我把南华城里的‘猪’全部杀得干干净净，连小猪崽也别给我留下！哼，我看以后还有谁敢和我们圣灵军作对！”

听到这命令，大部分圣灵将士惊讶不已、面面相觑，而也有部分人立时兴奋不止，似乎大屠杀比凌辱妇女更让他们开心。一个灵将试探问：“元帅的意思是……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近百万人全杀？”

“哪里还有什么近百万？你们心中应该很清楚，你们已经杀了大约二十五万头猪了，剩下的不过五六十万而已，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甲英凶狠话语更加明确了命令，再无人有任何疑问，所有将士立即整队准备去执行军令。

“等一下！”乙天叫住部下们，对甲英的命令稍作修改，“不要全杀光，你们自己略作分配，每队留些肯听话而且身强力壮的南华猪，总共要一万，其中不准有任何老人、孩子、孕妇、残废。听清楚了吗？执行去吧！”

当诸军领命四散，甲英皱着眉头问好搭档：“为什么要留一万人！”

“因为几十万人的尸体会污染环境，要想在陛下莅临之前，将肮脏城市打扫干净，当然需要南华猪自己来动手。再说，就算要斩草除根，让我军清理一万人的尸体总比清理近百万人要轻松得多，不是吗？”

“呵呵，还是你老弟聪明啊！有理，有理！”随着甲英夸奖，两位灵帅相对大笑。

魔鬼笑声伴随着城中百姓发出的惨叫哀嚎飘上天空，久久未能散去。大屠杀在次日正式开始，这天后来被三界史学家同时载入史册，他们都称它为“血泪之日”。

第五十五章　双杰斗六仆

怀古阁内，无忧村大公子武天法来到禁闭室外，他满面怒容，似乎刚刚发过脾气。负责看守禁闭室的居然是三公子灵风，足见室内犯人有多么重要。

望见大哥神情，灵风不由好奇发问：“大哥，谁惹你生气了？怎么这副表情？”

“谁惹我生气？还不是咱们的好叔叔——空海！”武天法怒气冲冲地向弟弟解释着，“我本来早就该过来，但刚才生了会儿闷气。因为在此之前，我们看到机器鸟从南华城传回的图像，结果发现城上插满了圣灵军旗帜……”

“圣灵军旗帜怎么会出现在无忧界？”灵风忍不住打断大哥讲述，“难道他们已能自由穿越两界？而且攻入南华城？”

“何止是攻进了南华城？他们还屠杀了城中各种族军民，简直是惨无人道啊！我们和慈悲神姑姑、菲儿亲眼目睹了许多熟人尸体，死状都是惨不忍睹，菲儿当时就哭得晕了过去。那群畜生，毫无人性，近百万南华人啊，被他们屠杀得所剩无几，而且杀人手段简直就是恶魔所为！

他们把大批老人和残疾人推入土坑活埋；把抓到的俘虏，全部砍去四肢，让他们活活疼死；少女少妇的尸体，全部一丝不挂，明显是遭到奸污后，再被开膛破肚；他们杀死了孕妇，还要把孕妇肚子的婴儿挖出来煮……现在，他们正在强迫幸存者，把尸体集中起来进行焚烧，看起来是要毁尸灭迹……”

“大哥，你别说了，别说了！”灵风愤怒之余不由感到阵阵恶心，真没想到连恶魔都未必能做出来的行为，竟是三界中自诩最文明、最高尚的圣灵王朝所为。

察觉到三弟不适，武天法急忙转移话题：“那个什么地猛星，还是不肯说出‘天罡地煞军’的秘密吗？”

灵风反胃感觉稍稍平抚，才缓缓回答：“是啊，这小子真是个汉子，在二哥的‘幻界天书’中受尽折磨也不求饶。我们给他上尽酷刑，他依然不肯屈服。如果他不是敌人，我真想和他交交朋友。”

“该上的酷刑都上了？”武天法真有些惊讶，无忧村三位小公子的“酷刑”，就是他武天法也未必承受的住，何况区区地猛星。

灵风一本正经地回答：“都上了，挠脚心、挠胳肢窝、逼他吃肥肉，一样没拉，可他就是一字不吐！”

听到这里，武天法也由衷感慨道：“真是条汉子啊，居然连吃肥肉都能忍受！”

两位公子正在对地猛星惺惺相惜，一对璧人匆匆跑来，他们正是文云轩和阿秀。二公子见到武天法和灵风，便迫不及待地问：“你们见到腾霄没有！”

“没有，腾霄又怎么了？”似曾相识的不祥之感再次涌上武天法心头。

阿秀气喘吁吁地回答：“刚才看完机器鸟传回的情报，腾霄便气呼呼地跑了出去，然后就不知到哪里去了？有人看到他出了怀古阁，玄武爷爷怕他是去和圣灵军拼命，让天外人用附近机器鸟侦察。可无论是怀古阁外的南华军军营，还是前去南华城的路上，都不见腾霄踪影。”

“腾霄虽然顽皮好斗，但以卵击石的傻事，他绝对不会做！是不是去拿附近天鬼兵出气了？”

灵风的分析提醒了哥哥们，武天法正要前往天鬼族驻地侦察，忽然感到怀古阁外不远处传来巨大能量反应，似乎有人在使用什么灵法炼制的宝物。不等大公子作出判断，四公子古玄又气急败坏地跑来“通报”：“不好了，玄武爷爷又丢了面‘天行灵镜’！”众人顿时默然无语……

就在五公子失踪许久后，当时阎浮界已是夜色弥漫，平原上突现巨大能量漩涡，暴露出连接三界的时空通道。一个十五岁少年嘟着嘴从通道中走出，随手用灵镜将时空门关闭。他望着茫茫夜空，忿忿不平地怒吼：“为什么？为什么霸灵帝可以随意开启黑洞入口，我腾霄就找不到呢？！”

没错，仰天抱怨的少年武士，正是无忧村五公子腾霄。他本来确实打算穿越南华军包围，暂时抛弃无忧村与战神之间的恩怨，去为南华城惨死百姓讨个公道。

不过，回想起图像中密密麻麻的圣灵军，以及灵帝空海的实力，腾霄不得不放弃初衷，转而又揽起拯救义父惊尘的“重任”。于是，有着五年对怀古阁偷盗宝物经验的“资深小偷”，再次“借”出“天行灵镜”，希望在时空通道中找到进入黑洞空间的方法。

可惜，潜力无限、本领有限的五公子，无论如何用“逍遥圣剑”瞎